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04:55

丁宁传奇(仿陆小凤传奇)

本帖最后由 寞寒 于 2020-8-9 21:12 编辑

写在前面的话,小说没有完结,差不多有2W字。发表的目的在于,请大家指点一下风格问题,能仿的三分像就知足了,七分就已完美。
原文发在晋江:丁宁传奇,只是武侠实在是没有人看,只好论坛发一下,寻求一些喜欢看的人


前言

江湖上,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丁宁的人,所有人都会承认丁宁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有人称他是大侠、豪客。有人说他是混蛋、浪子。但是有一点,在他精彩的一生中,经历过无数充满传奇性的故事,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下。在讲丁宁的故事之前,我要介绍几个与众不同的人给大家认识一下。小天道人盛夏,正午,烈日炎炎。树林丛中,一名貌美的女子正仓徨的奔跑着,女子身后几名手持倭刀的东瀛浪人正不急不慢的追着前面的女子。女子从小河里跑过,一只绣花鞋脱落在水中,被河水冲走。东瀛人如猫戏老鼠般的不停的围追堵截着女子。河水下面的水潭中,一名男子正浸泡在里面。虽是盛夏,山涧潭水依然冰凉,男子却甚为享受。水潭岸边,放着一身洗的泛白的道袍及一个酒葫芦。男子正揉搓后背,河水忽而冲下一只绣花鞋,男子抄起来端详了几眼,顺手扔在了岸上,正打算继续洗澡,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几声救命之声,渐渐声音越来越大。男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这年头洗个澡也不安全。”男子赶忙上岸披上道袍,就见不远处一名女子被五个东瀛人追赶着。男子刚准备伏下身子,就被离的最近的一名东瀛人发现了身形。那名东瀛人手持倭刀,精练的奔到男子身前,用生硬的话说道:“起来,你滴是什么人?”、男子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手指着水潭答道:“我滴,是洗澡滴。”东瀛人手中倭刀向男子虚划过去,男子仓促间向一边闪去。人虽无碍,道袍却被划开一道裂痕。东瀛人刀势停住:“你滴,是什么身份?”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自己的道袍说:“我滴,云游四方的道士,小天道人。你滴,不要动刀,我们滴可以讲道理。”另外四名东瀛人已将女子拦下,为首的东瀛人拽着女子的头发,与其他三人一同来到小天道人身前。先前拦住小天道人的东瀛人回头向为首的人望去。为首的东瀛人:“死啦死啦滴。”“嗨”那人转身对小天道人说:“讲道理,你滴可以离开。”小天道人丝毫不敢理会女子的救命之声,也不敢多看女子一眼,赶忙转身离去。小天道人刚转过身,那名东瀛人狞笑向前,手里的倭刀迅猛的向其背心剌去。一声惨叫传出,只见那名东瀛人跌出数尺之外,前胸口插着刚才还握在自己手里的倭刀。小天道人又是委屈又是对其他东瀛人说道:“你们太不讲道理了,明明说好让我离开的,为什么还在我背后捅刀子。”为首的东瀛人望了望同伙的尸体,忙向小天道人说道:“不讲道理,他滴该死。我们滴讲道理。”小天道人埋怨的说:“这次滴道理我先讲。”“嗨,你讲。”“握起你们的刀,刺入自己的胸口。”小天道人怕他们听不懂,特地比划了一下自尽的姿势。“我们滴宁死不屈。”话刚说话,三名东瀛人疾步向前,为首的头目在后,手中的倭刀先后向小天道人招呼过去。前面的三名东瀛人上的快,倒的更快,未看清小天道人怎么出的刀,身形便跌落出去,每个人胸口各插着一柄倭刀。后面为首的东瀛人头目,停下脚本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小天道人。“讲讲道理好不好,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何必动刀动枪,你自己解决不好吗?”愤怒的东瀛人,手握倭刀,立时向小天道人劈去。小天道人身形一侧,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拧。东瀛人手劲松开,倭刀松落。小天道人右手接住刀柄,顺势将刀刺入了东瀛人的前胸。看着地上东瀛人的尸体,小天道人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说道:“这年头讲道理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那名女子心情一放松,忽而又晕了过去。“喂,你别昏过去啊。”小天道人扶住昏迷过去的女子,叹道:“这下麻烦大了。”
剑神萧寒雪傍晚,山涧丛林里,树木郁青,望不到边际。无尽的丛林如一只可怕的猛兽,吞噬着不断进入林中的武林人士。玉和尚正在丛林深处的山石上,他利用丛林的地形与进入的武林人士,周转了近三个月,竟然未受半点伤害,近百名武林人士已有近半死在了玉和尚手里。玉和尚,三十岁,自幼自山林中长大,一身武功无人知其来历,二十岁投入少林门下,半年前将罗汉堂首座打成重伤后,叛出。一路烧杀,引起武林人士公愤,在众人的追击下,依然全身而退入深林中。此时,正坐在山石的玉和尚,手中不止有干牛肉,还有半袋酒。山石的不远处,地上横着两具尸体。玉和尚仰首灌下一口酒,低头就看见眼前来了两位精神矍铄的道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冷冷的望着他。两位道长衣着武当道袍,手提古朴长剑,正是武当门下的清风、明月两位辈份极高的道长,两人一左一右成包夹之势向玉和尚围了过来。玉和尚自山石上站起,对眼前的两位道长说道:“原来是清风明月两位前辈驾到,在下有礼了。”清风道长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说道:“我俩这把老骨头可不敢做你的前辈。”玉和尚干笑道:“前辈言重。”、明月道长性格老而弥辣,手中长剑指向玉和尚说道:“贼子,你坏事做绝,可曾想到今天会撞到我们手里。“说罢手中古朴长剑夹杂着破空之声向玉和尚下盘横扫而去。玉和尚自山石上一跃而下,避开剑势。那知未等他身子落地,一边的清风道长亦出剑斜刺身在半空的玉和尚。眼见避之不及,玉和尚手中的干牛肉全力投向清风道长的眼部,逼的清风道长回剑将干牛肉一削为二。清风明月两人双剑施展武当法,配合的滴水不漏,剑势绵绵不绝的向玉和尚攻去,将其逼的连连后退。玉和尚被两人的剑势逼退到一棵树前,明月见状,一剑疾刺向玉和尚前胸。玉和尚身形一侧,明月的古剑用力过度刺入树干中,一时恍惚竟然忘记了拨剑。玉和尚踢腿向明月小腹击去。眼见师弟遇险,清风回剑横斩玉和尚刚要踢出的腿。岂料玉和尚这一腿竟是虚招,踢腿收回,一拳击在了救人心切的清风前胸。清风身形被玉和尚一拳之力击飞数尺方才跌落在地,嘴中不停咳出鲜血,已身负重伤,再无作战之力。眼见师弟重伤不起,手握长剑的明月一时间呆立在原地不动。玉和尚满脸轻视的看着明月,两人对视不一会,明月手中长剑长剑松手掉落,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在下不自量力,还望壮士饶在下一条小命。”玉和尚不屑的说:“想要求饶,去把他杀了,今日就饶你不死。”明月顺着玉和尚的手指,望向身负重伤倒地不起的清风师兄。明月捡起剑起身缓缓走到清风的身旁。清风想要挣扎的坐起身来,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明月来到清风身旁,颤抖的说道:“师兄,你不要怪我。”说着一剑刺入清风的前胸,一剑至命。清风双眼望着明月,死不冥目。玉和尚大笑着来拨出清风尸首上的剑,向着明月嘲讽着:“名门正派,果然是兄弟情深。”明月忙不迭失的说:“壮士,我可以走了吗?”玉和尚:“走吧。”明月忙要转身离去,玉和尚手中长剑立时向其后心刺去。一阵破空之声,明月忙向一旁闪开,浑浑噩噩的伸手挡去。一剑如华,便将明月的手臂斩下。看着倒地惨叫不已的明月,玉和尚仰天大笑。日正西落,正在狂笑的玉和尚忽然感觉身侧传来一阵寒气,整个人恍如置身于三九严冬。侧身看去,一白衣白衫之人手提长剑立于树下。来人脸色冷俊,肤如白玉,白衣似雪,整个人溶于天地间,弥漫出阵阵的令人窒息的寒气。玉和尚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张口说道:“萧寒雪!”来人未答也未问,淡淡的说:“剑不是用来从背后杀人的。”冷冷的一个人,淡淡的一句话。天下独一无二的剑,天下独一无二的人。“剑神”萧寒雪。玉和尚心中斗志已无,他善用的无数种逃生之术,在这个人面前一样也用不出来。萧寒雪:“出剑。”玉和尚知逃已无用,手中长剑闪电般的向萧寒雪攻去。玉和尚入少林门下,浸于武学十几年,这套达摩剑法不知道练了几千遍,已达返璞归真之境。一剑六式,瞬间已攻到萧寒雪身前,他心中并未指望能将萧寒雪伤于剑下,只盼望能将其逼退半步,好让自己有片刻间逃生之机。萧寒雪拨剑,看不清他如何拨的剑,但剑已在手。萧寒雪出剑,看不清他如何出的剑,但半空中闪过一道匹练的剑光。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半空中溅出无数鲜血,与西落的残阳交互相映,散落开来,形成最凄美的风景。树干上散落一道血珠,剑已归鞘。玉和尚已倒地成了一具尸体。“感谢萧施主为武林除害。”一边不知何时来了数人,有僧有俗,有道有乞丐。为首的是一位身披袈裟面生白须的老者,正是少林的大悲和尚。萧寒雪未理众人,头也不回的身形鹤起鹊落片刻间消失不见。
欧阳明月天上明月不染尘,地上欧阳完璧人。江南,细雨濛濛。江上,水波轻荡。金陵城外,欧阳明月正撑伞立于江边船上。一身水青色长衫,眉如弯月,目清澈似泉。恰行医归来,驻足江边,静静的赏着细雨中的江景。水中漂浮着一人正顺流而下,欧阳明月将船桨踢出,人也跃向水中,足尖点水,瞬间已到水中那人身旁。正好踏在踢出的船桨之上,伸手抓住那人,脚踏船桨借力跃回岸上。欧阳明月回到岸上,岸边已然多了四人,明月无暇顾及先将人放下,探了探鼻息已然全无,又把了把脉搏。岸边来的四人,两人拨倭刀向欧阳明月攻去,将其从落水之人身傍逼开。欧阳明月刚退开几步,又一人持刀向地上之人持刀砍去。欧阳明月左手握伞,身形从两人刀下划开数尺,右手挥出,持刀行凶之人手刚举起,手臂上多了数枚细针,气力全失,刀已落在了地上。欧阳明月立住身形微微笑道:“风景尚好,几位朋友何必行凶杀人?”原本站在一边的为首之人叱道:“八格。”说着双手握刀夹杂着破空之声,与原先两人一起向欧阳明月攻去。武功明显比其余几人高出欧阳明月身形在三人刀光下如蝴蝶穿花般穿棱,三人刀势连连斩空,欧阳明月右手向三人手腕划出。除为首的人退出圈外,其余两人手腕如电击火烫般,手中的长刀拿握不住,掉落在地。欧阳明月撑伞驻足,从容淡笑的望着几人身后不远处。只见为首一身披战甲,腰挂长剑的中年将军带着四人,向江边赶来。但见为首将军四十岁左右,剑眉星目,面蓄短须,却难遮一脸英气,往身后吩咐道:“将东瀛倭寇全部抓起来,反抗者一律杀。”三名东瀛倭寇当场被生擒,为首之人持刀向将军斩去。来将拨剑在手,轻舒猿臂,不几回合东瀛倭寇前胸后背皆受剑伤,眼见逃生无望,倭寇回刀自尺而死。来将执剑归鞘,向欧阳明月抱拳道:“敢问公子大名。”欧阳明月:“小民欧阳明月。”来将哈哈大笑道:“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传言诚不欺我。”欧阳明月:“将军谬攒了,敢问将军大名?”“大名不敢当,在下戚光。”“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戚大将军,小民有眼不识泰山。”“欧阳公子言语好些酸气,在下军务在身,着急赶路金陵城内,欧阳公子有空不防来府内一叙。”“有空自当赶往。”“哈哈,这几名倭寇我带走了,这地上之人——。”“这人在下还需医治。”“哦,那告辞。”“将军走好。”等几人走后,欧阳明月拿出一支烟花放于空中,不一刻有人驾马车赶到,将人带走。

金陵城外,长江之上。江水悠悠,酒味绵绵。一身青衫的丁宁正斜倚在船仓内,将杯中酒满上,看了看桌上所剩的最后一条烤鱼,对眼前的陆行空说道:“鱼是我抓的,酒是我买的,最后一条烤鱼你一定会让给我吃的。“陆行空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鱼是我烤的,酒是我温的,这最后一条鱼你若吃了,良心不会疼吗?“丁宁:“不会的,这酒花了我几十两银子。”陆行空:“酒钱是你赌输的,愿赌服输。”陆行空说着伸筷子向烤鱼夹去。那知筷子未及烤鱼,烤鱼突然弹了起来,落入丁宁面前的盘中。陆行空放下筷子,看着丁宁。丁宁摇了摇头:“看来这条鱼不想让你吃。”说着伸手向盘里的抓去,那知手未伸及,面前的盘子竟然划到了陆行空面前。陆行空:“其实鱼还是想让我吃的,不然它为什么要到我的面前来。”“怪事了,烤鱼会跳,盘子会跑, 这鱼还是放生的好,毕竟鱼在水里才会自由自在。”说着丁宁伸手就去拿,陆行空早一步将手放在了盘子上,顺势抽回。只是盘子里的鱼又回到桌上的大盘中。陆行空看着手里的空盘子楞住。丁宁看着烤鱼道:“你若将烤鱼让给我,以后我有空时可以帮你一个小忙。”陆行空:“还是你让吧,我有空时也可以帮你一个小忙。”忽然江边另一条船上传来喊声:“敢问丁宁丁大侠可以船上,我们奉姜伟捕头之命特来相见。”陆行空:“好像有人在找你。”丁宁唉了口气看着烤鱼说道:“鱼让给你了,大丈夫一言为定,陆大侠不要忘记以后有空时帮我一个小忙。”陆行空忙道:“我---”丁宁伸手道:“不用客气,像陆神偷这样的人,岂会食言而肥。在下先行一步了。”说着丁宁整了整衣襟,来到舱外,跃入水中。陆行空看着盘里的烤鱼喃喃的说道:“鱼儿鱼儿,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还是把你放回水中比较好。”说着陆行空将盘子端起,来到船边,将盘里的烤鱼,轻轻的放进水中。另一船靠近,两名官差打扮的人跳到船上,向陆行空问道:“请问丁宁丁大侠可在这船上?”“船上没有什么大侠,到是刚刚有个叫丁宁的混蛋在船上,现在已经不在了。”“他去那儿了?”陆行空指了指水面:“跳水了。”“他往那个方向走的。”“这只能问烤鱼了。”“什么烤鱼?”“水里的烤鱼。”“竟敢戏弄官差,跟我回衙门一趟。”“在下不喜见官,还请二位把这船带回衙门复命吧,再见。”说完陆行空身形一跃,便已到了数丈之外的岸边。两个官差呆望着陆行空消失的身影,回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06:38

江畔,天青水碧,树木郁郁青青。偶有几只鸟鸣声传入耳中。
小林中,一位身着青色衣衫年龄约在三十左右的中年人,面蓄短须,一脸得意之色,正在林中惬意的游荡,偶尔停下脚步望一下树上的飞鸟,只是身上的衣衫却不知什么原因半湿不干。
这时林中奔过几名官兵,为首之人手持长剑,其余四人手中握刀,不由分说向青衫人攻去,招招杀着,分明要至人于死地。
青衫人身形如行云流水般的划开数尺,刚要开口说话,为首之人剑势不停连绵不绝的向那人攻去,将其逼的连连的后退。
剑身忽而自腰向上斜砍而去,那人身形侧移,闪开剑势。
一剑斩空,趁势双手握剑迅猛的劈下,那人身形划后数步,剑劈至半空,竟然改为前刺,一剑向那人前心刺去。
眼见剑身已到胸前,青衫人伸手屈指,向胸前的剑弹去。
只听“铮“的一声轻响,青衫之人竟凭一指力,将为首官兵前刺的长剑弹偏,从身侧穿过。
为首官兵只觉虎口欲裂,双手几乎握剑不住。
剩余四名官兵持刀向前,青衫人手法变幻莫测,将四名官兵手中朴刀不分先后的夺入手里。
青衫人退开数尺,将刀掷在地上,看着为首官兵手中依旧擅抖不止的剑笑着说:“好剑。“
为首官兵看着青衫人:“惊鸿指,摘星手,你是丁宁?”
青衫人托着下颔,摇摇头说道:“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上来就招招致于我死地,如果我被你们杀了,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近日来,军营中官兵连连遇害,吴宝身为副将,捉拿犯人职责所在,只是今日我们追踪贼人至此,谁知恰好丁大侠在这儿。”
“什么人吃了豹子胆老虎心,敢去军营杀人。”
副将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此事已连续数日,数十名兄弟被害,至今我们连贼人的面目都未见到。”
“竟如此严重。”
吴宝:“还请丁大侠---”
未等吴宝把话说完,丁宁已插口说道:“在下那敢称大侠,吴将军为国为民,着实令人佩服,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吴宝:“丁大侠—”
丁宁抱拳正欲离去。
“丁大侠。”
随着喊声,不远处两名官差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前面的官差赶到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丁大侠,我等奉姜捕头之命,特来相见----”
“丁宁与姜捕头许久未见,心是也是挂念不已,只是现在有要事在身,改日有空自当拜访。”
“丁大侠慢走,这儿有姜捕头书信一封,还望丁大侠拆看。”
丁宁接过书信,看完后眉头轻皱,沉思一会问道:“近些年来,倭寇已肃清十之八九,而姜文伟捕头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如何被倭寇所伤?”
“此事千真万确,前几日晚上有倭寇到赵大人府上行刺,恰好被姜捕头撞见,交战之际,姜捕头身受重伤,倭寇见人多而退,此事发生多日了,只是为了赵大人安全,没有声张。”
丁宁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先回,我先去见一个弹琴的人,晚上去赵大人府上拜访。
说完丁宁动身而去。
金陵城外,莫愁湖畔。
岸边柳枝随风轻拂,湖内水荡轻波,丁宁无暇欣赏风景,直奔湖边的一座院子而去。
来到院前,只见院门半掩半开,丁宁心情一沉,身形一跃而起,落入院内。
院内,一书童与丫环从房间出来,对刚跃入院中的丁宁视而不见,从其面前走过。
两人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书童说:“姐姐,我好像看到院内来客人了。”
丫环:“如果有客人来,会先敲门,呼问有人在家吗,征得主人同意后才会进入院内。”
“如果来人没有这样做呢?”
“那就不是客人了。”
“不是客人是什么?”
“不经主人同意,进入院内,就是小毛贼。”
丁宁摇了摇头,看见房内欧阳明月正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人,浑身密密麻麻插满了细针。
丁宁径自向房内走去,至房门口,丁宁忽而停下脚步,手托下颔思索一会,伸手很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请进。”
行针完毕的欧阳明月回头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丁道。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客气了?”
“就在刚在被人称做贼的时候。”
欧阳明月笑了几声,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你再不来,我就要差人去找你了。”
“我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我准备暂时离开这儿,是因为床上这个人。”
“床上这个人?”
“这是我找你的第二个原因?”
“这个人是——?”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我认识他身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个牌子,我们去客厅谈谈吧。”

客厅内,丁宁背靠椅子上不停的玩弄着手里拿着一块牌子。
丁宁看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一块将军令牌,背面的周应该是这人的姓氏。”
“嗯。”
丁宁想了一会说:“这就奇怪了,将军身负重伤,倭寇突然跑到金陵城来,兵营的官兵又接连被害,官府的赵大的也险些被人行刺,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找你还有一个原因,稍候陪我动身去见一个人。”
“去见什么人?”
“戚光戚将军。”
丁宁问道:“戚光戚将军是负责浙江一带防御吧。”
“是的。”
“戚将军由浙江来到金陵城,莫非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这也是我找你的第三个原因。”
这时有家丁来到厅内,躬身道:“公子,车马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欧阳明月:“人呢?”
家丁:“已在车上。”
欧阳明月回身向丁宁说道:“事不疑迟,我们出发吧。”
丁宁:“稍等一下。”
说着丁宁拿过一副空白画卷,在桌面上铺开,拿过笔墨,准备做画。
欧阳明月笑问道:“你几时变的如此闲情雅致?”
“就在刚才。”
说着丁宁暗运功力开始做画。
欧阳明月看着丁宁的画问道:“这是——?”
“这是一面‘堂鼓’”
“后面呢?”
“‘堂鼓’的后面自然是衙门的官府。”
“远处是——?”
“山的太阳。”
欧阳明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丁公子画功果然非凡。”
丁宁手中画笔不停,边画边问欧阳明月:“你看空中画的是什么?”
欧阳明月思索了一会迟疑的问道:“可是一只羊?”
“还没有画角。”
丁宁说着又画了起来。
欧阳明月在一边说道:“这好像不是羊角。”
“当然不是羊角,这是鹿角。”
“为什么只有一只鹿角?”
“因为另一只在地上。”
听丁宁说完后,欧阳明月的表情好像吞了一个鸡蛋,感叹道:“好一副杰作。”
丁宁画完后向欧阳明月说道:“可以出发了,麻烦欧阳公子命人将我这副‘杰作’,挂于金陵城门口外的城墙上。”
欧阳明月想了一下说:“陆行空。”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07:44

不一时,已到城内。
戚光的府门外,两人正等待着进去通报门丁。
欧阳明月沉思的向丁宁问道:“你那画是不是给陆行空看的?”
丁宁哈哈笑道:“正解。”
丁宁话刚说完,就见府内一人快步走来,边走边说道:“不知欧阳公子到来,未能出门远迎,实在失礼。”
来者正是戚光将军。
欧阳明月忙说:“小民何德何能竟敢劳烦将军出门迎接。”
丁宁也抱拳道:“见过戚将军。“
戚光打量着丁宁问道:“免礼免礼,这位是?”
欧阳明月介绍说道:“这是在下挚友丁宁。”
戚光一愣,打量着丁宁问道:“智破幽灵大盗案的丁宁大侠。“
丁宁笑着点了点头:“那是运气比较好。”
“里面请,里面请。”
戚光边说边把两个让进了院内,戚光与欧阳明月两人有说有笑,丁宁打量了一下院内,除了四个亲兵在一边角落聊天,还有几个家丁,或在剪花、或在除草、或在打水、或在打扫院子。
客宁内,几人还未落座,丁宁开口问道:“久闻的戚将军大名,负责浙江一带防御,为何忽然赶往金陵府来了?”
戚光眉头轻皱,思索了一会说道:“金陵城将军暂缺,圣上调外地周通将军上任,原本在上月就该到任的,可至今人还未到。我与周将军是世交,私下过来查看一下。”
“将军可识的这块令牌?”
丁宁边说边把一块令牌递给戚将军。
戚光接过令牌一看,惊异的说:“这正是周通将军的令牌,这令牌从何而来?”
欧阳明月:“这是与将军初遇那天,在下所救之人身上携带的。”
“没错,那人一定是周通将军,他现在可好?”
欧阳明月摇了摇头:“人已无性命之忧,但至今昏迷不醒。”
“不知道何时才能转醒?”
“也许一两天,也可能一两年,这个难说。”
戚光忽而低下头去沉思不语,一时失神。
丁宁在一边提醒道:“戚将军、戚将军?”
戚光回过神来,忙向两人招呼道:“两位先请坐。”
丁宁与欧阳明月依然站在厅内,欧阳明月微笑着说道:“周通将军就在门外的马车上,我们先把他接进来吧。”
“哦,先把周将军人接进来。”
说道戚光吩咐几名亲兵,一起来到门外,把马车上的周将军接入府内。丁宁与欧阳明月也向戚将军辞行离去。

马车内,丁宁与欧阳明月并排而坐。
丁宁托着下颔思索着说:“我总感觉戚光将军有些问题,但又说不出问题在那儿。”
欧阳明月:“他似乎对我们有些保留,或者说是有些提防。”
“你救下周通将军,那几名东瀛倭寇不是你的对手时,戚光将军恰也出现在。”
“是的。”
“他与周将军是世交,在你提到周将军时,却先问周将军伤势,不问人在那儿。”
“是有些蹊跷。”
“他院内的那些家丁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既然你觉的戚光将军有问题,还要把昏迷的周将军留在那儿?”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论戚光将军有没有问题,他都不会让周将军出事的。”
欧阳明月问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你不和我一起?”
“我对查案一窍不通,在你身边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如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吩咐一声。”
“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想做甩手掌柜?”
“哈--哈--”
丁宁叹了口气:“不过还真有事让你帮忙,你知道姜伟这个人吗?”
“大名鼎鼎的姜伟捕头,我若不知,岂不显的太孤陋寡闻了。”
“他身受重伤,你先去看一下他的伤势吧。”
“姜伟受伤了?”
“嗯,听说伤的很重。”
“医人我在行,你呢?,准备去赵大人府上。”
“赵大人那儿先不急,等找到陆行空再说。”
欧阳明月好奇的问道:“你与陆行空认识多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宁:“几面之缘,陆行空不只是个贼偷,也是天下第一神偷,他的‘天马行空’身法与‘移花接木’易容术,更是天下无双,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欧阳明月刚要说话,忽然车外接来一声呵斥:“来者何人?”
“我家公子欧阳明月特来看望姜伟捕头的伤势。”
“明月公子?”
欧阳明月掀开车帘,马车停在一座房屋前,房屋门口几名官差将马车拦下。
见欧阳明月与丁宁从马车下来,几名官差躬身道:“见过明月公子。”
“免礼,姜捕头伤势如何?”
几个官差互相张望,前面一名说道:“姜捕头伤势颇为严重,还请公子费神医治。”
说着引着欧阳向房屋内走去,欧阳明月走到门前,回身看着原地不动的丁宁问道:“你不进去?”
丁宁托着下颔说道:“我和贼偷儿在外面等你,就不进去了。”
“贼偷儿?”
欧阳明月看看了车夫,笑道:“两位在此稍等片刻。”
“公子请。”
说着官差将欧阳明月引入院内,向房中走去。
屋外柳树下,正在树下乘荫纳凉丁宁与陆行空两人,正在交谈着。
陆行空冷哼着说:“从府外监视着府内的人员进出,还要照看赵大人的安全,你这可不是小忙啊。”
“这对于一般人可能是个难题,可对于天下第一神偷来说,应该不是事。?
陆行空叹了口气:“传闻你素来不喜插手官府之事,这次为何例外。”
“官府之事,我是不想插手,但是牵扯到东瀛倭寇,我非管不可。”
最后一句话丁宁说的斩铁截钉,眼中似有怒火冒出,完全没有往日的悠闲洒脱。
陆行空忽然想到,丁宁凭空出现在江湖,既没有什么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他不像欧阳明月家世富贵、衣食无忧;也不像嗜剑如命的萧寒雪,十几岁诛杀倭寇成名于江湖。二十年前,倭寇侵犯中原,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多少无辜者惨遭杀害,或许丁宁正是其中之一。
“行,帮你这一次。”
丁宁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正常表情说道:“谢谢。”

院门口,欧阳明月与官差自院内出来,自门口告别。
丁宁与陆行空两人赶去门前,丁宁忙问姜伟的伤势如何。
欧阳明月摇了摇头说道:“姜捕头受伤颇重,近期难以下床活动,完全复原的话怕是至少要一年半载。”
“这么严重--”
欧阳明月摇了摇头:“姜捕头不仅仅是受了外伤,内伤也很严重,好在无性命之忧。”
“看来这些倭寇的武功非同一般。”
陆行空:“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三人步行离去,马车托一官差送回。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08:13

三人离开到了就近的一处河畔,欧阳明月望着绿树成荫的对岸景色一直沉思不语。
丁宁觉察到欧阳明月神色不对,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欧阳明月想了一会说道:“其实姜伟捕头的伤势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受伤颇重?”
“因为姜伟身上中了毒?”
丁宁一楞:“中了什么毒?”
“其实也不是一种毒,确切的说是被人下了一种‘失魂引’的药。”
陆行空说道:“这是种什么药?从来没有听说过。”
欧阳明月:“此药产自东瀛,无色无味,极难发现。若置入酒中,人饮下后,不出一时半刻一身功力损失近半,姜捕头受伤并非武功差,而是被人下了药。”
丁宁思索着说:“会是谁给姜伟下的‘失魂引’?”
“且不说是谁下的,‘失魂引’三天左右会失去药性,可是至今姜伟身上的药性并没有减弱。”
丁宁一愣:“你的意思是,难道有人还在给姜捕头下药时?”
“嗯,就下在在姜伟的药酒里。”
陆行空问道:“药酒是那儿来的?”
“回春堂买回,掌柜与我家世交,人绝对没有问题。”
丁宁托着下颔,摇了摇头说:“这就怪了,这事你告诉姜伟了吧。”
“还没有。”
“你没有告诉他?”
欧阳明月不答反问道:“你与姜伟捕头相识多久了,对他了解多少?”
丁宁想了一下:“一年前相识,数面之缘,除了知道他武功不错,为人正直,其它的还真不了解。”
欧阳明月说道:“我家世居金陵城,要打探城里一个人的来历,极少有打探不到的,恰好姜伟是个例外。他没有亲朋,没有好友,没有家人,也不知道他祖藉何处,除了不好酒色,其它都与你有些相像。”
丁宁无奈的笑了笑:“你似乎对姜捕头不太友好,我俩如此相似,可是你偏偏又把这事告诉我,这叫我如何是好。”
“你和姜伟不一样,你五年前查破‘幽灵大盗‘案,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虽然你的身世来历是个谜,可是你的师承足已让我相信你。”
“哦,你知道我师承何处?”
欧阳明月露出一脸崇敬之色说道:“十五年前,倭寇大举侵犯中原,杨峥、苏峰两位大侠联合百名武林人氏抗击倭寇,同样十五年前,山东境内崂山下的一个镇上的丁氏人家因为暗助武林人氏,被人告发惨遭倭寇灭门。只有十多岁幼童在邻居家过夜逃过一劫,后来扬、苏两位大侠听说后,连夜追了几百里路程,将告发之人击杀,又将丁家唯一的后人接走。算来那幼童也该有二十七八岁了。”
丁宁望着远处的河面,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个幼童也不在了。
陆行空:“那你与丁家是什么关系?”
丁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说姜伟的退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陆行空:“后果只有一种,赵大人的处境更加危险。”
丁宁向欧阳明月问道:“你对赵大人如何评价?”
“赵大人到金陵城上任已近十年,两袖清风,在民间口碑颇好。再有就是早年丧妻,有一女赵蓉蓉,深居闺中,极少露面。”
丁宁继续问道:“如果你们是倭寇,以现在的情况,你可会穷尽最后之力,仅仅刺杀一个名不见长的知府吗?”
欧阳明月想了一下说:“倭寇已尽穷途末路,自保尚且不及,本应该隐藏形迹,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来金陵城内行刺赵大人呢?”
丁宁托着下颔说:“本该上任周通将军,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无法上任。本不该出现在金陵城的戚光将军,又出现在金陵城内。本该隐藏形迹的倭寇,却大肆出现。金陵城外军营中的官兵又接二连三的遇害,背后有什么在推动着这件的事的发展?”
欧阳明月:“你这疑团太多了,好生让人为难。”
“为今之计,戚光将军与姜伟捕头那儿先交给你了,至于赵大人府上的情况先拜托陆神偷,我这几日想法去城外的军营打探一下情况。”
日渐西落,河水被残阳染红,柳枝轻拂水面,江水微微荡波。
欧阳明月望了望河面美景,回身说道:“我这就回去安排此事,等你的好消息。”
“嗯,好的。”
丁宁与陆行空同送欧阳明月离开。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08:44

赵府,院内园艺极其简陋,仅有一池,一假山,周围还有些许花草。
书房内,赵松源大人端坐桌前,手中有书,正在观看。
赵松源,年龄四十,身形秀长,三绺长须,居文人之风雅,自上任以来,两袖清风,勤于政事,在金陵城民间口碑颇好。
一个官差进入房门口躬身说:“启禀大大---”
“进来,姜捕头伤势可曾好些?”
“欧阳明月今日去看望过姜捕头,说伤势恐怕一时半会难以复原。”
赵松源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说道:“唉--,姜捕头的伤势因保护我而起,本府实难心安。”
“大人,姜捕头推荐丁宁暂时来保护大人的安全,属下们已经找到此人,说是傍晚时分来拜见大人。”
“哦,丁宁是何许人?”
“丁宁是个江湖人,不光武艺高强,而且心思敏捷,在江湖上很有名望。”
“嗯,你去吩咐一下,准备好一些酒菜,若丁大侠来时没有用过晚饭,就好好招待。”
“是,属下告退。”

开业近百年的悦来客栈,共有三层,一楼用餐,二楼雅座,三楼客房,开业至今,因价格公道,佳肴醇酒,吸引了大批前来消费的客人。
客房内,陆行空打开窗户说道:“你看,下面就是赵大人的府上。”
丁宁自窗户向下望去,不远处的赵大人府内情况一览无余,连门口值岗的几名官差都看的清楚。
丁宁回身对陆行空说道:“嗯,果然不错,赵大人府上,可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
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的陆行空,听的丁宁这一翻话,满口茶水喷了出去,陆行空抿了抿嘴,气道:“偷王岂会轻易出手,就算他跪在我脚下求我去偷,我都不会去的。”
丁宁哈哈笑说:“好了,陆偷王,我们先去二楼吃饭,一会我去拜访那位素未谋面的赵大人。”
陆行空伸手道:“拿来。
丁宁看着陆行空说道:“你要什么?“
“银子啊,没钱寸步难行,帮你办事你自然要付银子。“
丁宁看着陆行空无奈的说:“大名鼎鼎的偷王,问我要银子。”
“客房都是赊的账,没钱办不成事。”
丁宁掏出一块碎银抛给陆行空,像叮嘱孩子一样说:“省着点花。”
陆行空接过碎银,一脸嫌弃的抛了回去。
丁宁托着下颔说:“你不是缺银子吗?”
“刚才是缺,不过现在不缺了。”
说着陆行空手里亮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丁宁的表情好像吞了个鸡蛋,瞪大双眼说:“这银票会不会是我的。”
陆行空:“银票在我手上,当然是我的了。一百两的银票,这是我至今为止,最低的一交出场费了。”
“算了,我们去吃饭吧。”
丁宁与陆行空刚走出门处,丁宁看见另一侧的楼梯上一个白衣如雪青年人,纤细秀长的手指握着一柄长剑,客栈的伙计引着那位人正向三楼的客房走去。也许是感觉到了丁宁的目光,那人抬头向丁宁与陆行空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进入客房。
丁宁:“晚饭你自己吃吧,我要去见一个故人。”
“你说的故人是刚刚的那位白衣人。”
“嗯,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应该他是谁。”
“哦—”
“董天机先生曾经形容过一个人:如远山上的古松,孤高,萧索,如极地里的寒玉,冷酷,寂静。如果我猜的没错,说的就是这个人吧。”
“没错,他就是萧寒雪,我在想如果他可以帮忙的话-----”
陆行空一脸不相信的说:“你有法子打动他?”
丁宁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笑的有些神秘。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09:40

萧寒雪房内,客栈伙计把几样小菜摆在桌子上,似有些受不了里面人的冰冷,说一句:您慢用,匆忙走出门外。
萧寒雪坐下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人撞进房间,来人正是丁宁。
丁宁一脸惊讶的看着萧寒雪,又左顾右盼的看了看房间,诧异的说道:“我好像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萧寒雪抬头看了丁宁一眼,说道:“出去。”
丁宁退到门口,正想说话,又听萧寒雪说了句:“敲门。”
丁宁礼貌的在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丁宁来到萧寒雪的桌前。
“请坐。”
丁宁坐下说道:“为什么要这么有仪式感?”
萧寒雪眼中似有一些笑意,递了筷子给丁宁。
“一起吃?”
“我找你有重要的事。”
丁宁边说边夹起一块素豆腐,吃了下去。
萧寒雪反而放下筷子看着丁宁,问道:“什么事?”
“我想求你帮个忙。”
萧寒雪一口回绝道:“没空。”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这事和倭寇有关。”
“那来的倭寇?”
丁宁唉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吃边说。”
酒足饭饱,丁宁也将这几天的见闻尽告于萧寒雪。
萧寒雪说道:“你该去见赵大人了。”
丁宁:“你呢?”
“我在想戚光来金陵的原因,你早些去赵大人那儿吧,也许今天晚上会很乱,多加小心。”
丁宁起身要离去,萧寒雪忽然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有事通知我。”
丁宁托着下颔含笑离开。

天色渐暗,一轮新月挂在天空,偶有几朵的云儿飘过,夜空中点点繁星交替闪烁。
新月初照,星影满天,云朦胧,夜景亦朦胧。
正行在夜路上的陆小凤,无暇欣赏这迷人的景色,快步向赵松源大人府的方向赶去。
府门前两名官差正立左右而立,看到丁宁的到来,一人喝道:“站住,来者通报姓名?”
丁宁左手托着下颔说:“丁宁特来拜访赵大人。”
另一名官差诧异的说:“丁宁?刚才进去那个人报的名字也是丁宁。”
丁宁心中一沉,疾步进入府内,身形之快,两名官差根本来不及阻拦。
赵松源正在府内欣赏着夜色,家丁引着一人到内院门口,家丁躬身说:“大人,丁大侠到。”
“快把人请进来。”
家丁将门口的人让院内,来人身着粗布衣衫,手持长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躬手抱拳道:“丁宁见过赵大人。”
赵松源嘴里说着丁大侠客气了,边说边向来人走去,未及来人身前,院墙上跃入一人,来人在半空喊道:“大人,那丁宁是假冒的。”
来者正是丁宁本人
那人假冒被揭穿,拨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赵松源前胸刺去。
丁宁向前已是不及,人在半空,屈指弹出一颗石子,夹杂着破空之声,向来人的剑身击去。
石子与剑身相撞,传出一声爆裂之声,石子化为碎末,剑身也在撞击之下,擦着赵松源的身子穿过。
丁宁身形刚落,挥掌向来人手腕劈去。那人脚步一措,闪开丁宁的掌势,挥剑闪电般的向丁宁攻击去,但见道道剑影弥漫在半空,一瞬间竟看不清击出了多少剑。
丁宁挡在赵松源大人身前,不退反进,连消带打反将来人连连逼退。
那人双手握剑,自上劈下,剑至半空,迅猛的向丁宁的前胸刺去。丁宁手在胸前,屈指弹在剑锋上,铮的一声,剑身断为两截。
剑断后来人忙向后跃出,手里半截断剑掷向赵松源,丁宁抬手将断剑接入手中,反手向来人,那人身形一滚闪避开,断剑去势不止,刺入边上的树干上,直没剑柄。
来人借翻滚之势,起身脚尖点地,如飞燕般的跃出墙外,飞身而逃。丁宁起身跃出墙外,锁定那人的身形,紧紧的跟在身后。
两人身形如风驰电掣般,由城内奔至城外的林中。这时两人侧面另一道身影赶至,身形竟似比丁宁还要快上几分,径直向前面之人奔去,来人正是陆行空。
丁宁生怕陆行空出手太重,喊道:“贼偷儿,要活的。”
来人见侧面的陆行空即将追到,身形一转,向城外的江边奔去,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
夜空中,繁星点点,弯月如钩。江畔上,一艘渔船,几盏灯火。
那人向渔船方向飞奔而去。
夜色朦朦,林影重重。
一个身穿道袍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边走边系着自己的腰带。道士身后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冷不防一个人飞奔撞在了道士的身上,被撞的道士身形未动,来人却被弹开数尺之遥,倒在地上。
陆行空与丁宁追到,陆行空俯下身子试了试那个人的鼻息,摇了摇头说道:“人已死了。”
丁宁望着那道士问道:“道士是什么人?”
“道士是路过的人。”
“这么晚了,道士在这儿有何贵干?”
那道士左顾右盼的说道:“贫道在这儿欣赏夜景。”
一边双手抱胸的陆行空忽而说道:“暗香玉脂,云雨迷离,流苏帐里醉春时,天亮惜别离。”
听的此话,那道士脸色苍白,额头上不停的流出汗水,道士边挥手擦着边说道:“道士发现这儿有两只饿狼,生怕它们出去害人,道士就到这儿将狼除出。”
“哦,狼呢?”
道士指着江边说:“狼就在那只船上。”
丁宁几步来到江边船上,陆行空也跟了过来。丁宁回身问道:“那道士呢?”
“放心,他不敢走的。”
“你认识他?”
“也算不上认识,碰到过几次,说他的名字你应该也知道,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道士,一僧拈花开,一道戏红尘。道士说的就是这个人。”
丁宁吃了一惊,说道:“他就是那个小天道长?”
“他就是小天道长。”
“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道士嘛,又不是神仙,当然也会有几许情缘喽。”
“是什么样的情缘?”
“天机不可泄漏。”
丁宁与陆行空边说边进入船舱,船舱中两个人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气绝,周边布满了火药。
丁宁与陆行空看到船舱内的情景,禁不住后背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丁宁托着下颔说:“如果我们追那个人到船上,船舱里的这两个人引燃火药,后果会是怎么样?”
“怕是船上所有的人都凶多吉少。”
“看来小天道长是我们两个的恩人。”

两人回到岸边,只见小天道长牵着马车,在刚才的地方等着。
丁宁托着下颔说道:“小天道长。”
小天道长看了看丁宁,又侧身看着陆行空,陆行空双手抱胸说:“他就是那个混蛋丁宁。”
“道士见过丁大侠。”
“道士来金陵做什么?”
“来找欧阳明月公子。”
“你找找欧阳明月干什么?”
“道士找欧阳明月看病。”
丁宁围着小天转了半圈,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小天道长被丁宁看的浑身不自在。
丁宁笑着问:“道长可是得了什么难言的病。”
小天道长气的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辩解说:“道士没有得病,是车上的人得了病。”
“哦,车上是什么人?”
“是个女人。”
“道士有没有抱过她?”
“有,也没有。”
“到底有没有抱过。”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她人昏倒了,我只是扶了他一把而已。”
丁宁哈哈大笑,胸中的郁闷之情,也随着笑声烟消云散。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10:03

夜已深,金陵城内。
树梢上挂着一弯钩月,点点繁星嵌在夜空之中,交替闪烁,如此深夜,多数人已进入梦乡。
房中正在睡梦中的戚光将军,忽而传出一阵武器交接之声惊醒,戚光将军来不及换衣,拿起桌上的长剑,疾步来到门外。
只见院内十多名黑衣蒙面人,为首之人,手提长剑,立在院中,其余之人手持倭刀,四人一组,分别与自己的官兵与家丁战在一起。尚有八名黑衣人站在为首之人身后待命。
为首之人右手挥了一下,身后四名黑衣人持刀向戚光逼去,四人未到戚光身前,一位青衫公子自屋顶跃下,落在戚光身侧。
青衫公子刚一落地,手里折扇劈向当前一人,来人忙闪到一旁,一扇刚落一扇又起,直向第二人颈部斩去,第二人慌忙退步准备举刀格挡,然而折扇又合在一起,指东打西,瞬间点向另外两人胸前数处要穴,来人未料青衫公子手里的扇子变化如此之快,忙退步避开。
赶到的青衫公子正是欧阳明月。
四名黑衣人刚被逼退,复又挥刀向欧阳明月围攻而去,四道冷森森的刀锋其快无比的斩向欧阳明月的上中下三路,配合的近乎天衣无缝。
欧阳明月身形如蝴蝶穿花般的在刀影中来回穿梭,手中折扇连消带打,反攻为守,虽是渐渐占了先机,却也一时半会冲不出突围。
见欧阳明月被困住,为首的黑衣人为恐夜长梦多,低哼道:“杀。”
剩余的四名黑衣人立时围向戚光,四柄倭刀,夹杂着破空之声,不分先后的向戚光攻去。
蓦然—
半空中闪过一道电光。
弯月如钩,星影满天,晴朗夜空,何来闪电?
这一道电光竟是从一个人手中的剑发出,这一剑之快,当真不可思议。
剑光一隐而没,院中多了一个手持长剑的人。
来人白衣如雪,剑身亦白如雪,白如雪的剑身上,有点点红血滴下。
白衣人身后传来兵器掉落之声,亦有人倒地之声,围向戚光将军四名黑衣人竟然同时死在这一剑之下。
萧寒雪立于院中,冰冷的眼光望着为首的黑衣人。
萧寒雪:“出剑。”
黑衣人拨剑在手,反手挥出,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已到萧寒雪的身前。
萧寒雪亦出剑,两道剑华相击在一起,竟有几点火星崩出,一剑过后,两人持剑战在一起,一剑快似一剑,但见剑光纵横漫天,两人身影不断交错,复又分开。
不一刻,两人身形分开,站回原处,萧寒雪脸上不见喜悲,黑衣人左肩上多了一道寸余长的剑伤,鲜血不断的渗出。
黑衣人哑着嗓子说:“好剑法。”
未等萧寒雪说话,黑衣人手中长剑甩出,长剑闪电般的穿向一侧的戚光将军,唯恐戚光将军不及闪避,萧寒雪身形如电赶到戚光将军身前,挥剑斩落。
黑衣人趁此之即,右手一挥,传出几声炸裂之声,随后院内涌出道道烟障,众人唯恐烟雾有毒,纷纷后退。
待烟雾消散后,剩余的黑衣人已不见踪影。
众人回到客厅内,欧阳明月忙着给受伤的家丁与官兵上药包扎。
萧寒雪眼望着戚光问道:“你为何会到金陵来?”
戚光一脸忧愁之色,犹豫了片刻,也没有回答。
萧寒雪又逼问道:“可是他来了?”
戚光将军心神不定的搓了下手,然后点了点头。
萧寒雪冷哼一声,走出厅向,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晨,红日初升,阳光如一层柔软的金色轻纱披在万物上。
金陵城内,丁宁与陆行空,一早便到了欧阳明月的院中,三人正在交谈着。
丁宁:“如此说来,刺杀戚光将军的那些人的武功要比行刺赵松源的那个黑衣人高多了。”
欧阳明月拿着折扇拍了几下,继而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昨夜如非萧寒雪及时赶到,我与戚光将军怕是凶多吉少。赵大人那边怎么样?”
陆行空:“赵大人昨晚遇刺后就被人接去军营了。”
丁宁思索着说道:“倭寇借用我的名字去拜访赵松源大人,伺机行刺。被识破后,还要引我和陆行空到渔船上同归于尽,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倭寇怎么会知道我要去见赵大人的?”
欧阳明月与陆行空一愣,欧阳明月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你要见倭寇的消息通知了倭寇,又或者是里面本身就有倭寇的内应?”
丁宁:“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你多三人,官兵、衙役,还有赵大人,到底是那儿走露了消息呢?”
陆行空:“首先赵大人不可能自己把消息告知倭寇,难道有倭寇藏身于官兵或衙役中?”
欧阳明月:“如此以来,我们的一举一动岂非被身在暗处的倭寇知晓的一清二楚。”
丁宁:“还有一个问题,你刚说萧寒雪问戚光将军来金陵城的原因,是因为‘他’来了,可是来的这个‘他’是谁?我想倭寇这一系列的刺杀与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可这个人会是谁呢?”
陆行空:“会不会是数年前指挥大军,斩杀万名倭寇官至督军的喻大人?”
丁宁:“以萧寒雪孤傲的性格,如果是喻大人的话,他应该会真呼其名的。”
欧阳明月:“早些年八王爷行走江湖,与武林中人意气相交,又嫉恶如仇,喜好打抱不平,后来因为其身份才不得已退出,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八王爷?”
丁宁:“如果是八王爷倒是有几许可能,可是他为什么要来金陵呢?”
欧阳明月:“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再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假设,未必就是正确的。”
陆行空:“这事只有萧寒雪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问他。”
丁宁:“天刚亮我去找过他,人不在房间。”
欧阳明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丁宁:“我准备去一下军营。“
“去军营?“
“对,军营,或许那儿会有什么发现。”
欧阳明月:“也好,我陪陆大侠去客栈看一下小天道长的那位病人。”
丁宁:“贼偷儿,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陆行空:“说来听听。”
丁宁:“你能不能把那位小天道长请到戚光将军府上。”
陆行空伸出手来说道:“一百两。”
丁宁摇了摇头,翻出几张银票塞给陆行空说道:“还欠你十两,赊账。”
陆行空:“看来你不止是个混蛋,还是个穷光蛋。”
丁宁:“我本就是个穷光蛋,再见。”
说完丁宁离去,欧阳明月与陆行空也动身出发。

寞寒 发表于 2020-8-9 21:13:10

夏日炎炎,金陵城外,军营依山而驻,居险而守,为防演兵扰民,未遇战事,除了守卫,大部分官兵不得入城。
丁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前面的军营走去。
军营门口的两名值岗人员看到丁宁,一个喝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军法处置。”
丁宁停下脚步:“两位军爷,在下有要事要见吴宝大人。”
“来者通报姓名。”
“在下丁宁。”
“原地等候,不得靠前。”
值岗人员向军营里一人汇报,复又回到值岗处。丁宁望了望空中的烈日,掏出一壶,仰首喝了几口,至于里面是水是酒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片刻,军营里有人出来亮出令牌喊道:“吴大人有令,召丁宁入营。”
丁宁随来人进入军营,来到里面中间的军帐,吴宝将军出帐接着丁宁。
吴宝双目布满血丝,打了个哈欠,方把丁宁引入军帐之中。
帐内,一脸疲倦的赵松源赵大人与一位满脸虬须的将军正在交谈,边上平躺着一个黑衣人的尸体,吴宝进入军帐内,躬身道:“将军,大人,丁宁已带到。”
丁宁抱了抱拳说道:“丁宁见过两位大人。”
赵松源:“丁侠士客气了,本府还没有感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大人言重了。”
丁宁边说边打量着地上的黑衣人,胸口被一剑穿心而亡。
吴宝:“丁大侠可记得此人。”
丁宁手托着下颔说:“似乎有些印象。”
吴宝苦笑着说:“他叫赵大虎,我们初次见面时,他是四个跟随我的兵之一,谁知他竟然是倭寇。”
丁宁楞了一下:“他是倭寇?”
“对,昨晚上十多名官兵遇害,在追捕过程中,我们格杀了一名黑衣人,没有想到是他。说来惭愧,此人跟随我多日,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丁宁:“这就对了,怪不得倭寇能借我的名字拜访赵大人,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
另一位将军打扮的人插口说道:“赵大人,吴宝,你们为了此事彻夜未眠,也该去歇息一下了。”
吴宝:“大人,丁大侠才刚到,卑职—”
“丁大侠自有本将军接待。”
赵松源:“宋将军,军中这几日接连百十名官兵遇害,怕是需要增加一些人手。”
宋将军:“吴宝,这两日你从团练乡勇中招些官兵补人。”
“卑职遵命。”
宋将军:“来人,带赵大人去上营中休息。吴宝,你也去休息吧。”
吴宝:“是。”
赵松源:“丁侠士,这位是宋高山将军,我与吴将军先去休息了,你们在这好生交谈。”
说着吴宝陪着赵松源跟随一名官兵离去。
丁宁俯下身子打量着赵大虎的伤势,一边的宋高山将军拿起桌上茶杯,喝了几口,脸上颇有不耐烦之情。
丁宁起身问向宋高山将军:“请问大人,倭寇是昨夜什么时刻出现的。”
宋大山将军:“丁侠士,我这是军营,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对外人说的。”
丁宁托着下颔说道:“宋将军,我可以看看赵大虎的宿帐吗?”
宋高山向帐外喊道:“来人。”
一个官兵进入帐中躬身道:“大人。”
“你带丁侠士到赵大虎的宿帐去一下。”
“丁大侠这边请。”
丁宁与带路的官兵刚到帐营门口,宋高山将军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那名官兵吩咐道:“看完赵大虎的宿帐后,把丁侠士送出军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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