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兵书草探
<P>三二说明：原本还要进一步修改一下，砍去枝蔓，不过看法师已经帖了出来，也就献丑了，以后文章全凭自己看《云海+兵书》的记忆而成。在清风-还珠区，也是分四、五次草创而帖出，所以问题应该是不少的。现正重读《云海+兵书》，准备继续写《初谈云海-兵书》</P><P>【记忆篇】<BR> 《蜀山》和《青城》一般而言，是还珠的两大，最广为人晓的作品或作品集。当然按我现在的研究，《蜀山》、《青城》本就应该视之为一部作品，乃密不可分的作品两条线。</P>
<P> 《云海》＋《兵书》则是可以成为第三部这样的作品，不过从“清风-还珠区”两年发展来看， 21-30岁间的中坚读者，对于《云海＋兵书》似乎是非常的陌生。虽然《还珠小说全集》在上个世纪末得到了完整的出版，然后便是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被网友们做成了免费的电子版以共享大众。但还是由于宣传和研究的严重滞后，读者们对《云海＋兵书》的关注，大大不如前两部作品集。</P>
<P> 现在或许连《云海＋兵书》具体讲的是什么故事，恐怕也难有很多人说得上来，因为《云海》开局里的内容，和整个小说的关系还是隔了一层内容的。就是云海开篇里“江小妹”这个主角的名字，也是搀杂了作者在写作上的一些手法在里面。直到还珠的另一部小说《黑孩儿》，才得以批露她的真姓名：朱灵凤。（还珠通过书里人物的叙述是：“昔年隐居永康，后来威镇川东，与黑摩勒、江明、童兴号称江南男女四侠的小皇姑江小妹”）</P>
<P> 其二，《云海》和《兵书》二书的实际写作时期，其中相隔了一段不短的时光。《云海》就现在的研究来看，是还珠的第五部作品，开写自抗战初期，约1938年，并有最后一集是续写在中断了三年多的创作之后。《兵书》则是开写在大陆解放的前夕，一直延续到1950年，还珠自动终止武侠小说的撰写为止。</P>
<P> 《云海》的开局设计其实是很成功的，还珠云里雾里地写了很多内容，但这些内容的隐藏脉络，却要到《兵书》快要结束的时候，读者才能恍然大悟。原来还珠写的是明、清时代中，一个很广泛的话题，从清灭明之后，民间就开始流传这样、那样很多的故事题材。一般的作家，都会以“反清复明”作为小说的主旋律来描写故事，或者隐藏着汉人正统的一些思想（当然后期一些成熟的作品，已经开始对这个思维开始了反思）。而还珠在《云海＋兵书》里的立意却是和一般的作家大有径庭，还珠并没有因循所谓传统的一“反”一“复”的模式里，而是具有了自己独特的写作视角（这个需要留待重温篇里细细到来）。</P>
<P> 开篇引子里的虞舜民，以及卷中的虞尧民兄弟两个，就是《云海》故事的大引子，引出了小说的主角，引出了关键宝物，也引出了小说的俗世生活的气氛。还珠以文人游历江湖的视角，写了江湖的险恶，别有一番情趣。开局里传统儒家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维，一般现在的年轻人或许还不太懂得其中的生存微妙。</P>
<P> 虽然从本质上讲，《云海》和《兵书》两书所描写的一些大范围的思想基础，前后是有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兵书》里面有些的民本思想，更是到现在，还是有闪光点的。也就是说还珠这个作家，很有一点“与时具进”的本领。我们也可以这样说，还珠的小说也是具有一种成长性的，作者的思想在成长，小说也就在变化。但本质是唯一的，那就是中国传统三学合一的思想。</P>
<P> 那么故事讲的是什么呢？人物方面，我们又要知道那些呢？现在版本的《云海＋兵书》基本完成了多少的故事呢？在说这些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它的一些数据：</P>
<P> 一）《云海》是还珠作品中，文字数量单篇最长的第三，共96万字，前两种是《蜀山》和《青城》<BR> 二）如果《云海＋兵书》则是还珠系列作品里文字数量第二的作品，约长141万字<BR> 三）还珠是一个十分擅长写长篇的优秀作家，所以在他的创作里，基本是越长越精彩，因为小说给予了还珠足够的铺垫的空间，让小说具足异常精彩的层次感</P>
<P>三二为文章注：<BR>此文章只属于草台之开篇，为了辅助孟法师对《云海＋兵书》系列的深入研究。也是最近还珠区多提到还珠的入世武侠里的一些内容，例如“大鬥和尚”，例如他的著名暗器，其实那场打斗，也是非常的精彩，里面还涉及一个叫“尹商”的人物，在还珠的《万里孤侠》里也有出现，不过在《万里孤侠》里还是一个小孩呢。云海里还有丐帮的故事，三神丐的故事，还要涉及到《独手丐》系列和《大侠狄龙子》等书。云海里还有小龙女的故事（虽然是大配角），还有红线金丸的故事，还有玉钩斜的故事，还有七禽飞空的武功，还有八十三参的武功，还有七指神偷的故事…………等等，不枚胜举啊。</P>
<P> 一般的现代读者，都以为“人物”是一部小说的backbone。</P>
<P> 我就从人物角度开始回忆，从还珠的设计而言，首先应该是还珠夫子自道的“黄山白岳十四侠士”。但遗憾的是终其150万字篇幅，还珠依然没有明确告知读者，到底这些角色是谁？我们必须注意的是还珠笔下的侠士，和日后大江南北所公认的那种“大侠”是有所不同的。还珠笔下的“侠士”更朴实，更复古（从日后还珠写游侠列传里的人物，就可得知一二了），更有人性上的弱点，甚至不太象一个人们心目中的“大侠”。还珠笔下的“侠士”形象，并不太“大侠”。</P>
<P> 经典的人物在还珠的小说里，是并不缺乏的。还珠斯人，很能抓住本质写表象。《云海》开篇里的独叟吴尚（也就是苏半瓢），能算他人命，却无法自救。令人对命运有一种敬畏的警惕，也是对崇迷信者的震慑，还珠在推崇迷信么？从这个例子上看，似乎远不是，比起那些21世纪写手的过于YY的自我中心写法，甚至包括如著名武侠作家黄易在《大剑师》、《大唐双龙传》类型的那些“独尊式”的，无逻辑描写手法，还珠的入世，似乎更为写实。也就是现实的生活描写，还是需要有一个逻辑基础的，不能唯作者论。</P>
<P> 然后出场的“江小妹”，又是一个以孝闻名的侠女，但不同于《蜀山》的李英琼，也不同于《青城》的吕灵姑。此处的江小妹，给人的感觉是更成熟的女人味道，但似乎又不同于《蜀山》里灵云或者紫玲的老成；和《蛮荒》里的林璇式的成熟女性，又自相殊。近150万的文字里，还珠也给予了充分的文字篇幅来描写这个人物，例如她如何应付那些死缠滥打的求婚者（这样的类似女性行为、心理描写在还珠很多作品里有出现，但角色的表现大有不同，但基本都隐射到还珠生活中的一个人物身上，有些看得出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写照，有些则充满了还珠式的憧憬和幻想）。而在《兵书》一书里，遇到李姓少年时的妩媚，则又正常了体现了一个少女的情怀。到了《黑孩儿》里再次出场救人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迷人的少妇了。</P>
<P> 忽然想起一个大配角的人物：狄遁，以及他的著名武功：七禽掌。天山穿云顶的狄氏家族，从来没有得到还珠的正面描写，但无论是《边塞》里的神龙一觑，还是《云海》里的以武功傲人。或者到《天山飞侠》里的狄梁公的白发亮相。还珠总是留了七分的神秘，给了这个家族。也就算在《云海》里，还珠对于狄遁并他们独树一帜的武功，给予了充分的描写（将在笔记篇里，做详细的论述）。不过人物性格上，还是没有得到充分的描写，使得人物还是有很大的朦胧感。</P>
<P> 接着，便是三个男性小侠的隆重登场：童兴、黑摩勒和江明。童兴让人记住的情节是脚踩长杆斗敌；黑摩勒则是和七指神偷的巧斗；江明则是他的丑和倔性。可以与之相对应的三个角色，就是神拳无敌门下的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虽然是配角，但还珠的着墨还是很多的，特别是其中陈业的复杂身世，以及他身边两个坏小子（当然并不是透骨的坏，还珠在描写的过程中，还是给予了他们人性上的肯定）。而本书三小侠士的故事，由于比较多，这里就不展开，待日后在“凝碧崖论坛”发表正式文章的时候，再深入探讨这些角色的相关内容吧。这里需要再提一笔的人物，就是黑摩勒的徒弟：铁牛。二人的故事在《兵书》以及《皋兰》里，都有精彩的描写。</P>
<P> 一些在《兵书》里才出场的人物故事，大部分读者，或许都会觉得很模糊，包括我自己在内，或许还珠在时代变革期的创作（其实也是他本人的创作高峰期，同时也在撰写不少的作品），出现了一定的问题。就象还珠他在《独手丐》序言里所表现出来的恐慌，因为写小说是还珠养家糊口的唯一手段。政府层面上变更，对一个普通的通俗作家的生存，所产生的心理压力，很明显地在这些文字里得到了充分的显现。然后这样的压力，对一个作家的小说创作是不利的。（这些内容也将在试综篇里详细说明）</P>
<P> 从记忆里简单地挖掘了一些《云海》小辈的侠士，我们再来看一些非常有特色的老辈剑侠：葛鹰，查洪，都是非常有特色的角色，在还珠的入世武侠笔下。如果我们还是坚持说还珠不太擅长描写人物，我想是不公平的。我觉得只是还珠的小说在境界方面的描写太出色了，让我们忘记了小说里的人物。这两个人物的影子，都在日后的武侠小说里，都可以找到类似的模仿人物，待日后详细撰写评论的时候，再详细论之，这里就不展开了。</P>
<P> 以上说了十一个不同层面的人物，有小说的主角，也有配角，或者过渡人物，还有一些是特色人物，都是各具特性，并不符号化。如果我们细细地去品味还珠的小说，就会发觉还珠小说里的人物也是那样的多姿多彩，并不呆板。</P>
<P> 喜欢还珠的武侠后世作家，并不单单从《蜀山》偷师学艺，其实从《云海》里也是屡有所得。在第一篇文字的最后注解里，我已经列举了一些例子。从深层次来讲，在《云海》一卷里，关于大的武打场面，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关于大鬥和尚的，一个是金华北山大会式的，当然其中的描写，要比早期《蜀山》描写半武侠、半斗剑的《蜀山》里的“慈云寺”和“戴家场”要精彩百倍了。大鬥和尚的一场斗，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的武器和霸道暗器（更多的精彩，留待重温后，和大家好好论论）。这是还珠的一种比武形式，很多日后的武侠小说的比斗模式之一，基本没有跳出这个模式的巢臼。</P>
<P> 另一种比斗模式，就是斗花四姑的擂台模式，后世学步的更是频繁。斗轻功是一种形式，斗掌法的又是一种，人兽分合斗，更是还珠的特色，斗暗器的精彩层度，更是后世作家很难比肩的一个方面，再有就是斗神兵利器。可惜最后的大破芙蓉坪没能写成，无法得见更多的还珠奇才妙笔。（这些内容，都是值得重温后，仔细论述它的价值）</P>
<P> 丐帮也是一个很特色的形式，存在于《云海》的作品里，武侠小说研究者，或者资深的读者，都会觉得还珠的“丐帮”写法，对后世的武侠小说中，这个帮派的使用，起了开宗立派的效用，当然比还珠更早的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也有一些丐人的行为描写，但不成一派，不如《云海》及《毒手丐》两部书的故事，写得那样有系统化，那样栩栩如生。</P>
<P> 黑摩勒是《云海＋兵书》里故事最多的一个人物，很多故事都是由这个人物贯穿起来的。初出场时的鄙视富族，连拜两师的尴尬处境，还珠不断地用故事来丰富这个人物的性格和形象。他有一个亦邪亦正的师傅：葛鹰，还有一个傻呼呼的徒弟：铁牛。还有斗丐仙徒弟的挫折经历，学83参掌法的辛苦。真是故事道不尽。</P>
<P> 再补一个人名：风虭(dao)，大家猜猜他是谁呢？讲真一句，还真不得不佩服还珠对中国文字的熟悉程度。文字的变，让读者会没有太厌倦的阅读感，这个还珠是做到了，后世武侠作家中，我想除了封笔的金大侠外，基本没有这类的作家。（台湾的司马翎，由于阅读还不完整，也不深入，所以不在讨论之列）</P>
<P> 从书名《云海争奇记》＋《兵书峡》，到故事的脉络：桐庐的美景如画，到黄山的剑气飞横；从神秘的兵书峡谷，到森严的芙蓉坪。宗旨是反清复明吗？我以为，还珠的境界似乎没有这么低，即使还珠最早写的入世武侠小说《边塞》，也只是对横暴的对抗，而不是对皇权的维护，这就是还珠的小说境界之一。</P>
<P> 挂着“入世武侠”的名头，《云海＋兵书》从诞生的近七十年前，就没有得到足够的读者关注，除了可爱的倪匡老先生的击节赞赏外。甚至连一篇有分量的评点文章，都不曾出生。当然后世读者的阅读，也多是层次浅的浏览法阅读，没有太多地深入看看小说的艺术层面。《云海＋兵书》到底是一本怎样的小说呢？这是我们需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P>
<P> 然后就是要认真重温，仔细总结了。</P>
<P>后记：后面继续还在撰写【笔记篇】、【重温篇】、【试综篇】等三篇文章。</P> 受三英兄的热情感召，最近开始重读《蜀山剑侠传》，这次可要一鼓作气读完了，绝不半途而废：） 呵呵，楼上的，应该也是不难的吧。虽然《蜀山》缺点不少。不过能让读者感受的地方也尚不少。 <P>刚看到七矮除万载寒（虫玄），现在工作太忙，晚上十一点多回去，躺在床上看上个把小时就睡着了！</P> 楼上的两位仁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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