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杀第五轮杀贴：背后

伤琴发表于 2006-2-26 22:50:39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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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陵。
源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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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泰大汗淋淋地从妙璨雪白的胴体上滑下来，意犹未尽地欣赏着眼前的杰作。
妙璨虽年过四旬，身体保养的甚好。高挺的乳房丝毫不逊于任何二八少女，平坦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脂。只是雪白的胴体上多出数道抓痕，这是适才岳泰纵横驰骋的结果。
妙璨额头上的香汗清晰可见，浓重的喘息足以说明她的确已使出了全身解数。看她微阖的双目，以及挂在嘴角的微笑，就会知道她对刚才的过程很满意。
岳泰修长的手指在妙璨的胸脯上来回游动，引着妙璨发出令人消魂的吃吃笑声。岳泰的手在妙璨的肚脐上停住，忽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妙璨的眼帘半闭，轻声道：“什么事？”
“你为何要杀大哥巴耀？”
妙璨睁开眼，冷冷地道：“老娘被老巴占了虽说近二十年，但依然没有忘记你二十年前偷看老娘我洗澡的那一幕。”
岳泰眉头一挑：“那时我只有十三岁，是你故意引惹我。”
妙璨吃吃一笑：“年纪轻轻的老七床上的功夫却比那个老不死的强多了。”
岳泰眼中有抹奇异的色彩稍纵即逝，听他悠悠地道：“凭你的身手恐怕还伤不了大哥吧？”
妙璨瞟了岳泰一眼：“难道我请老邓帮忙还不是为了我们俩能够长相厮守？”
岳泰悠悠地道：“在一起那么多年，总还是有感情的。”
妙璨冷笑道：“自从你成为安禄山的信报快使后，十年来没有得到你的任何消息，老巴被轩煦龙杀了后，老娘从未让其他男人碰过。你为何就不多替老娘想想？老娘的这一片苦心又是为了谁？”
岳泰黯然道：“是我对不住你，但是……”
“但是什么？”妙璨截口，气冲冲地道，“老娘不就大你十多岁吗？这又怎么着了。”
“你误会了。”岳泰叹了口气，“我说的不是这个。”
妙璨一怔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巴耀是我亲哥。”
“什么？”妙璨机伶伶打个冷颤，想从床上翻身，岳泰的手指已从她的小腹滑到了胸口，“嫡亲的哥哥。”岳泰喃喃而语。
膻中穴是人体一大死穴。此穴一经被点，非死即残。妙璨之所以不能翻身，实因岳泰的手指点在了她的死穴上。
“你──”妙璨吐出这个字后，双眼翻白，再也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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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陵。
县衙。
县衙的太平间。太平间里停放着两具尸体。
张巡问验尸的仵作：“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仵作道：“大人急着要，小人快些就是。不过，最少还得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把报告送到我的书房。”张巡转首问站在一旁的大将雷万春：“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雷万春恭声道：“郭小三。”
“郭木匠的遗腹子？”
“是他。”
“带他到后堂来，我要亲自问话。”
郭小三是个约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全身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十足的一个小叫化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县衙，左看右瞧，十分好奇。
看到张巡，郭小三“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叩头道：“小民郭小三叩见张大人。”
“郭小三？”
“在。”
“你在何处发现的尸体？从头至尾一一道来。”
“回大人的话，小民今天约着李三炮，小柱子一起去鸟阁玩耍，就看到两个人躺在地上。有一个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却是已经死了。李三炮吓得哭个不停，小柱子更窝囊，吓得尿了裤子。”
“你怎地不怕？”
“小民乃是个大人了，怕个鸟。小民让李三炮和小柱子回来报案，小的替大人守着现场，想向大人讨个赏钱。不曾想，这两个怕死的家伙，把我一个人撂在那里，回来后再也不敢回去。小民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只好回来报案。”
“你在现场可有发现？”
“有。”
张巡道“讲下去”
“小的看到了混沌邓的担子，还吃了两碗混沌。”
张巡冷笑道：“你小子胆子不小，人死了，你还有心情吃混沌？”
“城里死人多了，怕个球！再说小民等了大半天肚子早就饿了，正好用混沌充饥。”
“死人你可认识。”
“这两人城里恐怕无人不识。一个是卖混沌的混沌邓，一个是源头客栈新来的掌柜岳泰。”
“现场可有打斗的迹象？”
郭小三搔头道：“这不曾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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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作的验尸报告。
混沌邓，男性，四十三岁，咽喉下的气管被人剪断，失血过多而亡。岳泰，男性，三十七岁，胸前轻度烧伤，右手食指中指断裂骨折，轻伤两处。致命伤来自头部，头骨破碎，重力所致。
张巡将这份验尸报告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问雷万春：“郭木匠离开秦家寨后难道从未回来？”
雷万春一怔道：“这倒没听说过。”
张巡道：“郭小三是郭木匠的遗腹子？”
“城里的老人都这样讲，郭小三也不否认。”张巡默然无语。
雷万春奇道：“大人怀疑这小子与此命案有关？”
张巡道：“一个毛孩子怎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大人的意思是……”
“你难道不觉得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孩子太过胆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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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泰静静地坐在混沌邓的摊位上，默默地注视着混沌邓把一碗碗热气腾腾的混沌放在客人的面前。一双粗糙黝黑的大手，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个卖苦力的人。
“岳爷，您要的混沌。”混沌邓客气地打着招呼。
岳泰微笑道：“邓老板，可真辛苦了。”
混沌邓叹气道：“岳爷整天城里城外的忙，才叫辛苦哩。”
岳泰双手捧着碗，感受着从碗壁传来的热浪，道：“在下想向邓老板打听个人。”
“岳爷尽管吩咐。”
“这人十年前在武林中可谓大大有名，有个外号叫赤焰黑砂。”
混沌邓微微一怔，缓缓地道：“赤焰黑砂？”
岳泰的目光在混沌邓的菜刀上瞄了一眼，淡淡地道：“‘赤焰’说的是此人所用兵器叫赤焰刀，只因刀上功夫不错，武林中又称其为刀舞。”目光从菜刀转移到手中的大碗，又道：“‘黑砂’是说此人的掌上功夫不错，练的是黑砂掌。”说着，双手从大碗上缩了回来，骂道：“这混沌恁地他娘的热，何以有人觉查不到呢？”
混沌邓的瞳孔收缩，冷冷地道：“是哪一位找上门了？”
“人在鸟阁，不知邓老板敢不敢去凑个热闹？”
混沌邓哈哈一笑：“老邓恰好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岳泰慢吞吞地吃完混沌，抹了抹嘴唇道：“一碗混沌三文钱？”
“不多不少，只收三文。”
岳泰轻轻地把三个铜板叠放在桌子上，转身而去。混沌邓直到岳泰的背影在眼前消失，这才收回他那冷酷的目光。只见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拍，三枚铜钱就像被压缩过的弹簧，倏然失去控制，凭空跃起。混沌邓大手十分潇洒地一挥，三枚铜钱已被他悉数收入掌中。
混沌邓挂在嘴角的冷笑，被突如其来的震惊替代。混沌邓张开手，只见掌中的六枚铜钱不知何时已断成六半，断口处光滑齐整，竟如刀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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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阁是个长亭，距庆陵城有一里之遥。混沌邓挑着担子赶到鸟阁时，岳泰已久候多时了。
混沌邓放下挑子，从担子里取出一把刀，轻轻擦拭。刀，看上去像把柴刀，比普通的柴刀又短半截，刀面甚宽，刀柄与刀身一样长短，整把刀就像混沌邓的手掌一样黝黑。
岳泰盯着这把奇特的刀看了良久，忽道：“赤焰刀？”
混沌邓手掌微颤，没有言语。岳泰眼光放亮，叹气道：“可惜。”
“为什么？”
“刀是杀人用的，不是用来剁面的。”
混沌邓冷冷地道：“剁面的刀同样可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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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泰的“请”字甫一出口，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至。凉爽的秋风也被这股热浪撕裂成无数碎片，四下逃离。岳泰的衣襟被热浪涌起的劲风，吹的咧咧作响。赤焰刀燃起的火焰，携着一团乌蒙蒙的物事，向岳泰的下腹击来，却是混沌邓那只黝黑的铁拳。铁拳挥出，热浪中充斥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腥臭之气，闻之欲呕。
岳泰在赤焰刀，黑砂掌的逼迫之下，纹丝未动。热浪越逼越近，岳泰的瞳孔越缩越小，陡然发出一声断喝：“着！”右手食指中指倏然向混沌邓的铁拳点去。
混浊的空气中传来混沌邓的一阵冷笑，五指大张，竭力向岳泰的手指抓下。岳泰眉头微蹙，混沌邓的赤焰刀已在他的胸前衣襟燃起一团火焰。岳泰明显感觉到了胸口传来被火炽伤的疼痛，同时听到手指断裂发出的声响。
“哈哈哈……小子的剪梅指也不过……”混沌邓的笑声未停，却见岳泰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斜斜地闪了过去，他的笑声像是被岳泰的身影硬生生地切断，骤然而止！
混沌邓脸上的笑意被强烈的震惊笼罩，他握刀的手，出拳的手齐齐地捂住了咽喉。混沌邓的咽喉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咕咕冒着血泡，无法阻止的鲜血从手指间涌了出来。
混沌邓的瞳孔越张越大，渐渐翻白的双目惊恐地盯着岳泰的左手。然而，岳泰的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岳泰漠然地看着混沌邓，冷冷地道：“我的左手比右手快的多。”
混沌邓的嘴里“咯咯”地发着怪叫，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气管被割，已然不能，最终轰然倒地，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啪啪啪”岳泰的身后传来拍掌的响声。岳泰脸色突变，倏然转身！只见一个腰悬佩剑年过三十的白衣青年从鸟阁款步走出。
“精彩，真是精彩。”白衣青年交口称赞。
“什么人？”岳泰不认识来人。
“好说。我叫那来申。那来申就是我。”
“邪宗那来申？”
“如假保换。”
岳泰揉着业已肿胀的手指，冷冷地道：“那公子意欲何为？“
“清除。”
岳泰一怔道：“清除？”
“本宗正在进行一场行动，行动的代号叫护法，清除是这行动的第一步。”那来申瞥了混沌邓的尸体一眼，“清除一切危险与障碍。”
“你我必有一战？”
那来申笑道：“七爷有伤在身，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是机会，小可就不想放过。”
“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我喜欢。”
那来申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好说。”
“听说大道会扛头为琴音所诱，死在黑夜叉栾秀倚的赶月锤下，不知奏琴之人可否就是公子？”
“是我。”那来申淡淡地道，“他本应活得好好的，可是他不该强夺星云山庄的集镜壶。”
岳泰吸了口气道：“请。”
那来申轻轻抚摸着腰际长剑，忽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
岳泰冷笑道：“看样子我是死定了？”
“你是个不错的对手，但我还是想要你死个明白。”那来申顿了顿，又道，“你可听说过桃园结义的故事？”
岳泰愕然道：“什么意思？”
“三十多年前，武林中有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这三个人，一个是江南富豪，家里非常有钱。一个是契丹人，武功很高。另一个却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这个女子对那个武功高的契丹男子非常心仪，只是那个武功高的契丹男子根本不清楚他的那个兄弟是女儿身。那个有钱人已成家立业，年纪又大，自然而然被称为大哥。其实上他们的大哥早已看出他的那个兄弟是女儿身。只因那女子貌如天仙，这厮色胆包天，意欲将其占为己有。”
“在一次酒会上，这位大哥在酒中下了一种名为消魂散的春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女子就范。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虽然看出他的兄弟女扮男装，却没想到她竟是个绝世高手。那女子用内力控制药力不至于过早发作，意欲将他们的大哥就地格杀。只是他们的大哥也不是凡凡之辈，被他得以逃脱。那女子药性发作，迫不得已与那武功好的男子结合。”
“那女子失身之后，气愤之下赶到有钱人的家中，把有钱人一家杀了个鸡犬不留。经过那一次际遇，那女子有孕在身。十月怀胎生了个男孩，便把那男孩交于从扶桑来大唐的一个琴师手中，让他静心修琴，不在习武。但那琴师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扶桑忍术大师，不但教会那小子闻名扶桑的绝技“引神”还教了他一身奇异的武功。而那女子自以为杀戳太重，数十年来，苦心向佛，意图化解自身的暴戾之气。”
“不了，与她相欢的那个男子数十年来，一直不曾露面寻找他们母子，那女子也不知那男子到底去了哪里，气恼不过，便欲再造杀戮。有一天，那男子突然露面，却已是天下间有名的高僧。她大气之下，独闯至净寺，连伤寺中八大高手，却被她心爱的男子误伤后脑，从此昏睡不醒。那男孩出师后，来寻其母，受其父点化这才前来暗中保护张巡张大人的安危。”
岳泰听罢，脸色惨变，嘶声道：“我爹不是那种人，不是！”
那来申冷笑道：“七爷自家败之后，与兄长隐姓埋名，委身番藏妖僧法骨璇座下，继续做一些不利于大唐子民的勾当，真给令尊长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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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高高地挂在树巅，银辉色的光茫洒满这间破庙的每一个角落。庙堂里站着一个黑衣老人，月光的余辉使他高大结实的身子扯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他的眼睛深遂明亮，眉头却拧成了一股绳，正自望着殿外的景色发呆。郭小三双手垂立，神态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黑衣老人默然半晌，忽道：“现场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么？”话音未落，就传来老人巨烈的的一阵咳嗽。
郭小三关切地道：“师父，你的伤没有大碍吧？”
“没……事。咳咳咳。”
郭小三忙道：“弟子在现场搜查了数遍，的确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黑衣老人人喃喃而语：“难道……难道一点可疑的迹象也没有吗？”
郭小三皱着眉头道：“如果一定要说出有什么可疑之处，还真有那么一点。”
黑衣老人眼光一亮，失声道：“哪里？”
“岳爷身边的地面，好像是被人动过。”
“什么意思？”
“那里的泥土是新的，像……像是……”
黑衣老人抢着问：“像什么？”
“像是岳爷在临死之前写过什么，只是被人擦掉了。”
黑衣老人身子一颤，动容道：“此事当真？”
“如果弟子猜的不错，该是如此。”
“为何不早说？”
“这……这重要吗？”
“重要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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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尸体早已被人移走，地上的血迹业已干枯。唯有那被擦过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辩。在郭小三的指引下，黑衣老人用木条把那个痕迹圈了起来。师徒二个围着这个圈子，刻字一般，把圈子周边的泥土悉数清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挖出了个深愈尺许的豪沟。
郭小三一头雾水地看着黑衣老人的一举一动。忽听黑衣老人道：“你的剑呢？”郭不三慌忙把怀中短剑递给了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削去了圈子上的一层泥土，却不见泥土下有何异样。如此这般，直到土堆层层剥落，郭小三终于发现，在土堆的底部，隐隐现出了几个字样。
郭小三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看着黑衣老人愈加小心地挑拨着字形上的泥土。字迹终于现出原形，却是四个端正见方的楷书。
夜色中传来郭小三的一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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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泰充满血丝的双目紧盯着那来申：“你可知三十年来我们弟兄是怎么过来的吗？”
那来申冷笑道：“你可清楚数十年来，我和娘亲又是如何过来的吗？”
岳泰失声道：“那……那个孩子就是你？“
那来申淡淡地道：“还有谁最想要你的命呢？“
岳泰苦苦一笑：“你胜了。”
那来申微微一笑：“你败了。”
岳泰失魂落魄地叹口气，缓缓俯下身子，伸手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公世方丈”四个字。岳泰盯着四个字看了半天，仰天一声嘶叫：“怒剑狂生，岳泰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罢，一掌拍在天灵盖上，登时七窍流血，伏地而亡。
那来申冷笑道：“你武功不及家母，做鬼又怎样？”说罢，抬脚擦去地上的字迹，然后又仔细地察看了一遍现场，这才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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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萧萧 发表于 2006-6-15 14:19:48

熟悉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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