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特别献给----轩辕随意斑竹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3:00

《机遇关照》<pre>      我出生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从我记事起就没了父母，是师傅把我一手拉扯大的。师傅姓胡、单字一个“为”，所以，我也跟随师傅的姓，单字一个“来”。</pre><pre>      师傅是江湖上“耍把势”的，因为不能在一个地方永久地呆下去，所以，我没有家。</pre><pre>      可师傅总说我有家，每当我问及师傅的时候，师傅就说：“怎么就没有家啊，四海不都是你的家吗?还说没有家，真是的...”</pre><pre>      师傅每天都勤练武艺，最初我以为师傅是为了让围观的人们多给些钱。直到我12岁那年，有一天师傅喝多了...</pre><pre>              师傅说：“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而今你已经不小了，为师决定告诉你。”</pre><pre>      我  说：“是有关于我的亲生父母的吗？”         师傅说：“你的亲生父母的事为师也不清楚，但为师说的是有关咱们师门的。”</pre><pre>      我“哦”了一声，接着说：“一个耍把势的要得哪门子师门啊？”</pre><pre>      师傅恼了，罚我站直了听他讲话。          师傅说：“为师之前并不是江湖耍把势的，为师曾是那[沧海派]的座下首席大弟子、江湖上人称[快刀]胡为。”</pre><pre>      我  说：“师傅，您喝多了，快些睡吧。江湖上哪来的什么[沧海派]啊。”</pre><pre>      师傅说：“怎么就没有[沧海派]啊？不过就是让[青沙帮]给灭了而已嘛。”</pre><pre>      听了师傅的话，我险些晕倒。</pre><pre>           师傅又说：“本门只剩为师一人活着逃了出来，你师爷和你师叔们全惨死在[青沙帮]的手下了。”         我  说：“师傅节哀，师傅还有我呢。”</pre><pre>      师傅说：“是啊，现在[沧海派]又多了一个弟子。”</pre><pre>      我  说：“恭喜师傅，又收了个弟子。不过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啊？”</pre><pre>      师傅说：“笨啊，我说的就是你呀！”</pre><pre>      我  说：“没劲！害我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终于可以有个人使唤了呢。”</pre><pre>      师傅说：“你不要光想着偷懒。大仇未报，你应勤练武功，早日助为师一雪师门之辱才对。”</pre><pre>      我  说：“师傅，您倒是应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对。您没听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吗？再说了，就以咱二人之力、哪能灭了他[青沙帮]好几十号人啊？”</pre><pre>      师傅大骂：“孽徒！放着师门大仇不报，成个屁佛！他[青沙帮]灭咱们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再说了，咱[沧海派]怎么可能让只有几十号人的帮派给灭了？对方怎么也得有个几百号人才能灭了咱啊。”                  </pre><pre>           看着师傅勃然大怒，我吓得没敢再说话。倒不是因为师傅生气而害怕，是我着实害怕师傅准备提着我俩的小命去[青沙帮]送死。对方可是拥有好几百人的大帮啊，虽说师傅也是练家子，但就他那点功底我还是见识过的，单打独斗还差不多，遇上对方人多一样得玩儿完。</pre><pre>      师傅这几些年来一直勤练武功倒是不假，武功增进了也是真的。但即使是这样，不久前也还让人家5个要饭的打了个半死。要不亏了我忙前跑后、递茶送药的话，早去阎王殿报道了。就这样，还一个劲儿的催促我练武，就算我练得比十个师傅加一起还厉害，最多也只不过倒在人家60个要饭的拳脚之下。</pre><pre>      江湖上盛传这个神掌，那个神拳的全是蒙小孩儿、骗人的玩意。真要会这两下子的话还不早去改朝换代做皇帝去了，还用的着一天为了个温饱到处瞎跑啊。所谓的武林高手无非也就是跑得快点儿，跳得高点儿，力气大点儿，暗器准点儿，反应灵敏点儿，身体抗揍点儿再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不一样了。</pre><pre>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师傅骂睡着了。我又再去添了把柴火，挨着师傅躺了下来。心里默默祷告着：师傅过过嘴瘾也就算了，千万可别来真格的啊！  </pre><pre>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被师傅叫了起来。</pre><pre>      师傅说：“快起来，收拾好行李，今天我们要越过前面两座山到毛山镇去。”</pre><pre>      我  说：“师傅，徒儿我功力实在是没您老人家深厚，昨儿已经累得不行了，您老人家发发慈悲让徒儿再睡会儿吧。”</pre><pre>      师傅说：“正因为你的功力没有为师高，所以才应勤加练习啊！你如此懒惰，为师要罚你背上行李，与为师跑着翻过那两座山去。”</pre><pre>      我刚刚坐了起来，听见师傅的话又晕了过去。</pre><pre>           途中，师傅边跑边向我忘了是第几千遍地阐述着经常锻炼腿脚的好处。</pre><pre>      经常锻炼腿脚对我来说确实是有好处的，上次师傅被5个要饭的围攻过后，要不是我平日里锻炼腿脚锻炼地比较刻苦、关键时刻速度比较过硬，其下场难免就要和师傅一样了。</pre><pre>      翻过山顶的时候，师傅惟恐我在后面不尽心跑，于是决定转过身子，一边看着我一边倒着跑。</pre><pre>      我  说：“师傅，您这样跑很危险的。”</pre><pre>      师傅说：“有什么危险的啊。”</pre><pre>      我  说：“您这样跑，一旦被石头绊倒了滚下山去怎么办？”</pre><pre>      师傅说：“笑话，为师练武多年，这点下盘功夫没有的话还...”         师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块石头绊倒滚下了山去。情急之下，我连忙卸下了肩上的行李高喊着“师傅”追了下去。</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3:56

二：          当我追下山去，看见师傅正坐在地上不停地揉着头，而他的身边倒着一个人，面前则站着两个人。    我想，坏了！肯定是师傅滚下来砸着人了，那人的同伙正在问师傅要医药费呢。不对！这荒山野岭的，还这么早，怎么会有人在这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弄不好这三人就是故意大清早到这等着有人从山上滚下来，再谎称被砸到、专门讹人钱财的。想到这，我一边大喊着一边冲了过去。        我喊道：“你们离我师傅远点，我师傅他老人家神功盖世，惹火了他老人家你们不要小命了啊？”    那二人说：“小兄弟说的对！这位大侠一看就是神功盖世，连这一带有名的[铁金刚]都被这位大侠随便的一砸就给砸死了。”    我    说：“什么[铁金刚]，听着就象坏人，还想打我师傅的主意。”    那二人说：“对！[铁金刚]就是坏人，刚才还在打我们俩的主意呢。”    我    说：“我不管他打谁的主意，只要打我师傅的主意我师傅就要砸死他。”    一人说：“对！象这样的山贼砸死了都算是便宜了他。”    另一人说：“我以为他也就只打打我们这样人的主意吧。没曾想，他还敢打这位大侠的主意，你说他这不是找死吗？”    我    说：“什么，你们说倒下的这个人是山贼？”    那二人说：“对！他就是山贼，绰号[铁金刚]，刚才还想抢劫我俩的钱财，多亏了这位大侠及时出手把他给砸死了。”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揉头的师傅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忙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师傅说：“锄暴安良是我等习武之人的份内事，二位切莫再要夸奖在下。”    一人说：“大侠就是大侠，不但武功盖世，更为难得的是还如此谦虚。此等大侠实乃巨侠啊！”    另一人说：“此等巨侠路过我毛山镇真乃毛山之福啊！巨侠定要随我二人到毛山镇一游，也好让毛山百姓一瞻巨侠风范。”    我    说：“我和师傅就是要去毛山镇的。”    一人说：“如此更好，只是不知巨侠到毛山镇是走亲戚还是办公务啊？”    师傅怕我多嘴，说漏了是去“耍把势”的，连忙接道：“在下师徒二人只是四方云游，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并无其它事务。”    之后，在那俩人的强烈邀请下我和师傅随他俩继续翻山前往毛山镇。    途中，我被彻底解放，原因是没了行李。先前，我几番要去拣回行李都被师傅制止了。    我    说：“师傅，没了行李我们睡哪呀？”    师傅说：“我等习武之人，何处不能睡啊。”    一人说：“巨侠如没住处，可到我毛家府院。不是我自夸，以毛家府院住个百八个贵师徒绝对不成问题，更何况，我二人可是对巨侠景仰地很呀。”                      师傅说：“如此一来，恐有不便啊。”    我    说：“师傅莫要婆婆妈妈，江湖儿女理应随遇而安。依徒儿看，您就从了他二人吧。”    那二人说：“是啊，这位小兄弟果然深明大义。我兄弟俩再怎么说也是这毛山镇的首富，倘若巨侠从了我兄弟二人，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全不成问题啊。”                    之后，面对师傅的死活不肯我与那二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引经据典、反复论证，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搞定。其间，我曾一度怀疑师傅搞不好是滚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脑壳，导致这么大的便宜不占而甘当王八蛋。事后师傅说他那是欲擒故纵，这样才能显出我俩是有身份的人。我寻思；师傅他难道就不怕给纵丢了，从而导致我俩变成连耍把势的身份都没有的人吗？            于途，那二人自报了家门。高个儿的叫“毛有权”是兄长，矮个的叫“毛有势”，在毛山镇绝对是说了算那种的。因为，有权、有势的老爷子是毛山镇的大人物，“毛钱财”。    师傅说：“二位既是大户人家，怎地出门如此的早，并且还连个随从也不带啊？”    有势说：“我兄弟二人也不瞒巨侠。只因明日是家父大寿，我兄弟二人出外采购了一份大礼以备届时献上，只恐那[铁金刚]于路抢劫，逐命随从们对外宣称我兄弟二人将于家父大寿之日，也就是28日返回毛山镇。”                  我  说：“哎！这也是你俩命里该有的。日子都搞错了，还说什么。”        有权、有势齐说：“小兄弟真就不是一般人啊！连[铁金刚]把日子记错了这事都能未卜先知，我兄弟二人算是彻底服了您师徒了。”    我大吃一惊，说：“怎么？就连那山贼也把日子给搞错了吗？”    有权说：“就是那山贼把日子记错了才劫住了我俩，倘若他没记错的话，就只能抢劫我二人的随从们了。”    师傅听得有点乱，插嘴说了一句，“那，今儿是几日啊？”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4:47

三：         毛家府院果然是幅原辽阔。进了大门之后，又走了半个时辰师傅和我才见到了毛家大当家的，毛钱财。    当有权、有势将途中的经过以及危难时我师傅如何及时出手、砸死[铁金刚]之事禀告毛钱财之后，毛钱财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吓得我和师傅还以为毛员外“羊颠疯”犯了。    师傅说：“毛员外身患此疾已多久了啊？”    毛钱财说：“太久了，久到已经忘了有多久了。”    我    说：“那还真够久的了，但以毛家财势何愁请不到妙手啊？”    毛钱财说：“不是请不到，关键是现在假冒伪劣的骗子实在是太多了。”    师傅说：“哎，这世道还真是真假难辨啊。诚信难求，诚信难求啊！”    毛钱财说：“今日得见巨侠，老夫的病才算是看到希望了。”    我忙说：“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不会给人医病的。”    师傅说：“我徒弟说得对，我着实是不会给人医病的啊。”     师傅的话令毛员外很夸张的老泪纵横，几番苦苦哀求，就差没跪下了。而有权、有势兄弟俩就更夸张了，不但跪在了地上，而且还很用力地磕了几个响头以示诚信。    我    说：“就算你们这样，我师傅他也不会给毛员外治病啊。”    有势说：“小兄弟，求求您，成全了家父吧。价钱方面绝对不是问题啊。”    师傅说：“你们快起来，我等习武之人理当救人于苦难，别说什么钱不钱的，就算你给我100两又能怎么样啊？”    毛员外说：“倘若巨侠答应，我愿出每月500两银子侍奉巨侠。”        毛员外的话险些让我和师傅也“羊颠疯”发作。500两银子啊！还是每个月。没想到“羊颠疯”的治疗诊金已经涨到如此行情了，师傅悔得肠子都绿了。早知医疗界如此看涨还去学什么鬼功夫啊，拿钱砸都砸死[青沙帮]了。         师傅左右权衡了许久，憋大便般地放出了一句“好...吧！”    毛员外喜出望外，连忙让管家去召集下人们集合。    我一听，坏了！师傅这是财迷心窍、冒险一试，可这毛员外竟当真了，还纠集了人马，一旦师傅搞砸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情急之下，我和师傅竟异口同声地喊道：“区区小事，员外不必兴师劳众吧？”    毛员外说：“此事对巨侠和小兄弟来说只是小事，可对老夫来说可是要命之事啊！二位不必心急，我这的下人都是比较有素质的，不需一盏茶的时辰即可集合完毕。”                      我想，这下完了，没曾想这老头拿自己身子骨还挺当回事儿。不用说，人家那下人们的素质也肯定是前几位庸手用身体给磨练出来的。这下算是玩出火来了。    另一旁，师傅已经彻底傻在那了。    毛家的下人们已经集合完毕了。毛员外屁颠儿屁颠儿地将傻了的师傅拉至身前，准备开始对众宣布。一边，我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毛员外说：“大家知道，这些年来我毛某人已经没有别的了，除了钱。但是，一个人如果有钱有到我这份上，那简直就是一种痛苦啊！痛苦到我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成天提心吊胆生怕钱财被人偷走、骗走、抢走，久而久之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啊！”    我想，就你还痛苦呢。要是一个人没有钱没有到我和师傅这份上，那才叫真正的痛苦呢。痛苦到我每天都吃不饱、睡不着，成天提心吊胆生怕挣不着钱、填不饱肚子，久而久之成了我的一种胃病啊！    毛员外又说：“然而，今天，我的心病终于有药可医了！我向大家郑重介绍，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在毛山一举用盖世神功砸死恶贼[铁金刚]的...巨侠，您叫什么来着？”    我    说：“我师傅他老人家姓胡，单字一个[为]。”    毛员外说：“对！胡为、胡巨侠！大家鼓掌。”    刹时，叫好声、口哨声、掌声一片。众下人们议论纷纷。    有的说：“胡巨侠也真够胡作非为的，连[铁金刚]这样非同寻常的恶贼都被他给做了啊！”    也有的说：“你懂什么，象[铁金刚]这样的恶贼，非胡巨侠做了不可，换你你做的了吗？”    还有的说：“此事非常人所及，胡为巨侠也定是非同寻常，所以这事才让他非做不可。”    毛员外说：“大家肃静，注意素质！咳、咳！下面，我要宣告大家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胡巨侠已经答应到我们毛府任高级护卫大统领。大家掌声再热烈点儿！”    刹时，叫好声、口哨声、掌声又是一片。         师傅费了半天的时间才搞懂了什么叫“高级护卫大统领”，就是指挥着100多人负责看管、保卫毛员外钱财的高等主管人员。    师傅说：“那，毛员外的病？”    毛员外说：“只要巨侠您答应做了这份差事，我的心病就全好了。”    我    说：“是啊，只要师傅您答应做了这份差事，我的胃病也就跟着好了。”    师傅说：“ 那，医治羊颠疯的事呢？”    我    说：“师傅，您就别老想着医治羊颠疯了，这种事我们不专业啊，还是交给兽医来做吧。”    毛员外说：“巨侠还真是多才多艺，竟然还会医治羊颠疯呢。只可惜老夫这的羊不懂事儿，看见巨侠来了也不颠疯一下，要不老夫让下人们把羊给弄颠疯了后，马上召集全镇的人观看巨侠施展妙手，如何？”<pre>    我和师傅忙说：“员外，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5:46

<pre>四：           住进毛府多日，我时不时还在怀疑我是不是在梦中。一天到晚的锦衣玉食把我折腾得无所事事。再看师傅那边，因为是高级护卫人员，所以得去衙门里挂号，一系列的审核、体检、考试过后再交个百八十两银子，衙门才发给你个证书，据说有了这个证书打人才可以不犯法。要是挨打的人去衙门里告状的话，衙门里的人就会告诉他，“你眼瞎了吗？没看见人家有证儿啊！打你？打你也白打！不知道有证儿的人打人不犯法吗......”</pre><pre>    然而，师傅却没那么麻烦。等师傅去办理证件的那天，衙门里的老爷早就知道这位就是随便一砸、就砸死[铁金刚]的胡为巨侠。免去所有程序不说，还亲自将证书颁发到了师傅的手里。</pre><pre>    老爷说：“本府久闻巨侠大名，不想今日才以得见。一举砸死那恶贼[铁金刚]，巨侠的精神实在不是常人可比的，今日巨侠得此证真乃名至实归啊！”</pre><pre>    师傅说：“大人过奖了，对我等习武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常事，而砸死那小贼[铁金刚]却又再正常不过了。”</pre><pre>    一旁，师爷忙接过话来，说：“就这还正常呢？巨侠要是觉得这算正常的话，那在下就觉得巨侠不太正常了。”</pre><pre>    我大怒，说：“你怎么说话的？你怎么敢说我师傅他老人家不正常呢？”</pre><pre>    师爷忙解释说：“两位息怒，两位侠客是有所不知啊！那[铁金刚]平日里就目无王法，占山劫道、鱼肉百姓、强抢民妇、辱骂儿童、随地小解、四处排泄、赌了就输、输了就赖、欠钱不还、品德败坏，实乃是恶事做绝、天良泯灭啊！”</pre><pre>    一席话下来，听得我和师傅目瞪口呆。</pre><pre>    我  说：“那衙门为什么不抓他呢？”</pre><pre>    老爷说：“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那[铁金刚]见本府要捉拿他，便先下手抢了本府的爱妾以此来要挟本府，本府受制于他实在是不方便下手啊。”         师傅说：“老爷难道就不顾忌老百姓的死活了吗？”</pre><pre>    老爷说：“巨侠真乃本府知音啊！本府就是因为太顾忌她的死活才不便下手的。巨侠未曾见过我那爱妾，我那爱妾本是镇上杀鸡的老头[劳利市]的独女，芳名正是那[劳白杏]，那小模样比那白杏花好看多了。可怜她才刚过门第二天就让那挨千刀的[铁金刚]给虏走了，呜呜...只留下本府独守空房。您说说看，我容易吗我？”</pre><pre>    不等师傅再次目瞪口呆，我忙拉起了他辞别了一旁伤心欲绝的县衙老爷回返毛府去了。                回到毛府，我拿过县衙老爷颁发给师傅的证书在手中把玩儿。铜制的方牌子上刻了一个“风”字。</pre><pre>    我    说：“这证书怎么中间有个[风]字啊？”</pre><pre>    毛员外说：“小兄弟这就不懂了，凡是衙门里发给高级护卫人员的证书上都刻有字的，以便区分贵贱呀。”        师傅说：“都刻有何字啊？”       毛员外说：“总共有三个字[风、飙、霎]。”</pre><pre>    我    说：“那又如何区分贵贱呢？”</pre><pre>    毛员外说：“当然是以字的排列顺序区分了，[风]字在最前面，所以最高贵。而巨侠得的就是[风]字证啊，全镇只此一枚呢。”</pre><pre>    我和师傅“哦”了一声。以后的日子里，我也非常有幸地见到了[飙]字证和[霎]字证，但都不及我师傅的厉害呢。</pre><pre></pre><pre>    日子久了，所有的新鲜感已经消失不见，毛府所给我的就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一个特大的宅子所带来的种种不方便了。</pre><pre>    就拿方便来说吧，你不能等到你想方便的时候再去方便，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只能随地方便了。而这种只有[铁金刚]才有的恶习、我是万万不能沾染的。</pre><pre>    师傅他老人家也每天都忙的要命，一方面要时刻警惕[铁金刚]的余党来要他的命，一方面又得和他那些喝起酒来不要命的手下“拼命”。我只有在半夜才能看见他老人家。然而，他老人家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喝水、就是“洗胃”。</pre><pre>    师傅他说酒对胃的伤害很大，不把酒从胃里吐出来的话，长久下去胃就完了。而从胃里将酒吐出来的过程、师傅管它叫做---洗胃。</pre><pre>    每次师傅“洗胃”之后我都善意地奉劝师傅吃点儿东西，但师傅每次都以“为师胃口不舒服”为由从而谢绝了我的善意。我就总也想不通，以前都是我的胃口时不时不舒服，而师傅他老人家的胃口从来都是很舒服，怎么来了毛府之后整件事就颠倒过来了呢？</pre><pre>    经过我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后，我发现毛府这个地方是很神奇的。比如说；我和师傅没来毛府之前都是没钱的人，来了毛府后就成了有钱的人了。又比如说；我本来是跑江湖出身，在什么地方我都不可能迷路的。但我进了毛府之后却经常迷路，害得我想出去走走都走不出去。</pre><pre>    当然，有些事还是没有改变的。以前我和师傅行走江湖时，就连那些府院的下人们都不拿正眼看我们，就因为我们和人家的地位不同。如今我和师傅进了毛府后，还是没有下人敢拿正眼看我们，也是因为我们和人家的地位不同。</pre><pre>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我对着专门负责服侍我的丫鬟“真巧”说。</pre><pre>    我  说：“真巧，你今天必须要拿正眼看我，否则的话我就要罚你！”</pre><pre>    真巧说：“少侠，奴婢实在是不能啊。”</pre><pre>    我  说：“有什么不能的，难道你就不怕我罚你吗？”</pre><pre>    真巧说：“奴婢怕。”</pre><pre>    我  说：“既然你害怕，那还不赶快拿正眼看我。”</pre><pre>    真巧说：“可奴婢就算拿正眼看少侠的话，少侠也还是觉得奴婢未曾拿正眼看少侠。”</pre><pre>    我  说：“我就是想让你拿正眼看看我罢了，你整得那么深奥干嘛？”</pre><pre>    真巧说：“其实...其实奴婢是高度近视，任何东西不贴近了看根本看不清楚。”        我大吃一惊，忙说：“你既然是近视却又如何混进毛府的啊？”</pre><pre>    真巧说：“不怕少侠笑话，那天奴婢上街买完菜本想回家，结果因为视力不好、错认了家门，走进了毛府。正赶上毛府刚死了个下人，大管家急着想出去招人呢。看见我进来了，就问我愿不愿意在毛府当丫鬟，一个月二两银子、管吃管住。我说愿意！就留下来了。也是正因为这个，大管家就管我叫[真巧]。”</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7:44

<pre>五：         听完之后，我唏嘘不已。这世上的巧事还真是够多的了，想想我和师傅得以混进毛府也正是因为个“巧”啊！看来这毛府还不如改成巧府算了。</pre><pre>    我又说：“虽然你是够巧了，但你还是没拿正眼看我，所以我还是要罚你。”</pre><pre>    真巧说：“少侠，奴婢都对你说实话了，你怎么还要罚奴婢啊？”</pre><pre>    我  说：“我才懒得听你那些花言巧语呢，我要罚你领我走出毛府大门。”</pre><pre>    真巧说：“奴婢没有花言巧语啊，不过少侠的惩罚也真够奇怪的了，难道少侠走不出这毛府大院吗？”</pre><pre>    我  说：“真巧，你话太多了！快接受惩罚就是了。”</pre><pre>    </pre><pre>    走了约有一顿饭的时间我和真巧来到了我经常溜达的地方，真巧指着前面约8丈开外的一面墙对我说，“就是那了。”</pre><pre>    我  说：“真巧，你的眼神不好使也够可以的了。这么大的一堵墙你能指成大门，你也算是不容易啊。”</pre><pre>    真巧说：“不是的，那真是大门呀！奴婢是眼神不好使，但记性还不差啊。就这出府院的道，奴婢就算闭着眼也是能走出去的。”</pre><pre>    我  说：“是啊，就你那眼神、睁和闭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遗憾的是，我竟然没有发现你的记性也还是如此的不好啊！”</pre><pre>    真巧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拽着我的手快步向着那堵墙走了过去。就在靠近墙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pre><pre>    我  说：“好险！真巧，你要是再快走几步我俩就都撞在墙上了。这要是让毛家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俩私奔不成从而决定双双撞墙徇情呢。”</pre><pre>    真巧说：“谁和你私奔啊！你好好看看，门不是在这吗？”</pre><pre>    我盯着那墙看了大半天，最后叹了口气。</pre><pre>    我  说：“我是真够糊涂的了。”</pre><pre>    真巧说：“是吧，我看你也是够糊涂的了，亏你到了毛府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出去的大门在哪。”</pre><pre>    我  说：“哪儿啊，我是说，我竟然糊涂的让一个睁眼瞎子给我领路。亏我还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这要是让师傅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啊！”       真巧说：“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好心给你引路，你怎么还转着弯儿来骂我呀？你自己不会好好看看呀。”</pre><pre>    我  说：“我已经睁眼看、闭眼看、睁一眼闭一眼的看过了，再怎么看它也是一堵墙啊！”</pre><pre>    真巧说：“真让你笨死了，你不会去这面墙的后面去看吗？”</pre><pre>    我  说：“废话！我要是能去墙的后面的话，我还用得着看吗？”</pre><pre>    </pre><pre>    接着，真巧又拉着我往两边走了几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这墙的后面竟然还有一堵墙，两面墙中间隔着有个空隙，可以并排走两个人呢。走进去，其中间部位又是一扇门，颜色和墙相同。</pre><pre>    我  说：“这鬼门算哪门子门啊？我进来的时候记得不是走这道门啊？”</pre><pre>    真巧说：“你进府时走的是大门，毛府有规定大门是需要有专人指引的。所以只能领你走这后门了，更何况你的住所离这后门较近啊。”</pre><pre>    我  说：“那，这后门一般都什么人走啊？”</pre><pre>    真巧说：“这后门一般都是有求于毛府的人走的。如奴婢等，都是求毛府的银子养活家口的。”</pre><pre>    我  说：“哦，那我以后也走这后门吧。只不过，不知这后门是谁建造的，这么难找。”</pre><pre>    真巧说：“这后门是镇北头的老工匠狻谨造的。”</pre><pre>    打发真巧回去了后，我准备前去造访一下这位叫“算尽”的老工匠。以泄我多日来所受的围困之苦。</pre><pre></pre><pre>    按照真巧给我的路线我到了狻谨的住处，一个地处偏僻、农家式样的院子前。正巧，看见一老头在院子里浇菜，我靠了过去。</pre><pre>    我  说：“请问老伯，这里可有一位叫狻谨的老工匠？”</pre><pre>    老头说：“小老儿就是狻谨，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pre><pre>    我  说：“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狻谨啊，你可把我给坑苦了！”</pre><pre>    狻谨说：“你我都不认识，我又怎么能坑苦了你啊？”</pre><pre>    我  说：“少废话！尽管划下道儿来，今儿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就枉费小爷我在江湖上混那么多年了。”</pre><pre>    狻谨说：“听这话，你还是江湖中人啊，不知师承何派啊？”        我  说：“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沧海派]座下首席大弟子、人称[快刀]胡为胡巨侠的座下首席大弟子[胡来]！”</pre><pre>    狻谨说：“是够胡来的了，不过我曾听说[沧海派]早就让人给灭了啊，江湖上应该已经没有这个派了吧？”</pre><pre>    我  说：“胡扯！我师傅还未死，[沧海派]怎么算是给灭了呢？”</pre><pre>    狻谨说：“对，对！是还剩下一个，好象叫什么[胡一刀]的。”</pre><pre>    我想，师傅还真是身藏不露啊！“胡一刀”、这是形容师傅他老人家刀法快啊！只可惜这些年都没看见师傅用刀，估计他老人家一是怕仇家追杀，二是他老人家刀法定是惊世骇俗，怕我小吓着我。</pre><pre>    我  说：“不错，没想到你一小老头儿见识倒不小，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刀法快了吧。”</pre><pre>    狻谨说：“哪儿啊，你那师傅也就跑得能快点吧，刀法就别提了。”</pre><pre>    我  说：“好啊，你死到临头了还敢侮辱我师傅！我师傅他老人家刀法要是不快，江湖上为什么称他[快刀]和[胡一刀]呢？”</pre><pre>    狻谨说：“哈哈，那[胡一刀]说的是你师傅一刀过后手里就没有刀了。”</pre><pre>    我  说：“对！那刀已经砍在对手的头上了。”</pre><pre>    狻谨说：“真要那样还好了呢。[胡一刀]其实说的是你那师傅一刀下去之后必定弃刀就跑，而对方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你师傅就跑没影了。所以那[快刀]中的[快]就又只是说你师傅逃得快而已。” </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8:23

<pre>六： </pre><pre>    我有些眩晕，以师傅平日里的种种表现来看，狻谨说的八成是真的。怪不得老是要我锻炼腿脚呢，原来师傅年轻的时候也曾拥有响誉江湖的逃跑速度啊。不过，这事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委实不是那么回事。于是，        我      说：“你一小老头儿哪听来那些歪门邪说的。”</pre><pre>    狻  谨  说：“这儿哪是歪门邪说呢，好歹我也曾是江湖上盛极一时的[机关堂]堂主的关门弟子啊。”</pre><pre>    我      说：“越说越离谱，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未曾听过还有个[机关堂]的门派。”</pre><pre>    狻  谨  说：“那是因为你还小，[机关堂]早在20年前就让江湖上各大门派联合起来给灭了。”</pre><pre>    我      说：“啊？怎么你的师门也给人灭了？”</pre><pre>    狻  谨  说：“哎！要说这事其实都怪我师傅，好好的堂主不做非要做什么武林盟主，最后弄得连自个儿的山门都保不住。”</pre><pre>    我叹了一口气：“同是天涯灭门人啊！”       之后，我随着狻谨到了他的家里。在那里，我听到了我出生以来最令我吃惊不已的一件事。</pre><pre>    狻谨说：“那是在20年前的一个春天，我来到了[机关堂]的大门外请求堂主收我做弟子...”              狻谨说：“请您老人家务必要收下我这个弟子，您若不收下我的话我就赖着不走了。”</pre><pre>    堂主说：“你的话让我很感动，我也很想收下你，但我已经告之江湖上我不再收弟子了啊。”</pre><pre>    狻谨说：“您为何不再收弟子了呢？”</pre><pre>    堂主说：“因为我已经对外宣称、站在你旁边的那个叫[崇忡]的弟子是我的关门弟子了。”</pre><pre>    狻谨说：“那您再收我当做您的开门弟子不就好了吗？”</pre><pre>    堂主大怒，说：“你太放肆了！你以为我这[机关堂]是什么地方，说关门就关门，说开门就开门！”</pre><pre>    就这样，“算尽”还是赖着不走，一天到晚的在[机关堂]外四处游荡。而[机关堂]也不愧是机关堂，每天都有弟子向堂主禀告“算尽”因为不小心触动机关，又被困在哪里、哪里了。堂主因害怕闹出人命对门派的声名有影响，又不得不每天去解救“算尽”。</pre><pre>    堂主说：“你这又是何苦啊？”</pre><pre>    狻谨说：“只要您一天不收我，我就不走！”</pre><pre>    堂主长叹一声，拂袖而去。然而，[机关堂]的弟子们却联合起来请求堂主还是收下了狻谨吧，毕竟每天都要解救狻谨和重新设立机关实在是太辛苦了。堂主抹不开众弟子的面子，不得已将“算尽”召至身前。</pre><pre>    堂主说：“我就看在众弟子为你求情的份上，你这就算进了我[机关堂]了。今后你要谨遵我[机关堂]的各项机关要领啊！”</pre><pre>    狻谨说：“多谢师傅！可师傅是否也给弟子起个象师兄[崇忡]那样的名号呀。”</pre><pre>    堂主想了大半天，最后说：“我看这样吧，你今后就叫[狻谨]好了。”   </pre><pre>     同年秋天，江湖中召开武林盛会竞选武林盟主。[机关堂]得了消息后，立即召开全体会议、积极讨论是否参加这武林盟主的竞选。</pre><pre>    会议进入了白热化，主张参加的和反对参加的分成了两派。狻谨入门较晚，没有发言权，算做中立。</pre><pre>    主张的人说：“这竞选武林盟主乃是我等武林同道的一次以武会友的大好机会，不可不参加啊！”</pre><pre>    反对的人说：“咱们又不会武，参加什么？难不成咱们去以机关会友吗？”</pre><pre>    主张的又说：“会不会武不要紧，重在参与嘛。”</pre><pre>    反对的又说：“不会武你还参与什么，难道你想让堂主去当着江湖各派的面前丢人吗？”</pre><pre>    主张的再说：“堂主丢什么人了？江湖上谁敢小看咱[机关堂]？”</pre><pre>    反对的再说：“没人敢小看咱们，但此会龙蛇混杂，不可不防有人暗下机关啊。”       堂  主  说：“对，咱们就先去布上机关，这盟主的位子不就是咱们的了吗。”</pre><pre>       于是，[机关堂]的所有弟子倾巢出动到盛会现场布置机关去了，只留下了狻谨一人看守山门。临行前，堂主对着狻谨再三叮嘱。       堂主说：“我和你师兄们去参加武林盟主竞选，你要在家照料好山门等我们凯旋而归。此间，你不可荒废学业，须勤加练习各路机关，在你尚未学精之前万万不可出山门。”</pre><pre>    狻谨说：“弟子听令！可为何弟子在尚未学精各路机关之前不可出山门呢？”</pre><pre>    堂主说：“笨啊！山门外全是机关，你要一不留神中了的话谁解救你啊？”</pre><pre>    狻谨说：“哦，那我就不出去了。”</pre><pre>    堂主说：“山上的食物和水足够你吃上三年的了，不过你不必担心，可能个把个月我们就回来了。”</pre><pre>    狻谨说：“好，我不担心，师傅放心去吧。”       结果，[机关堂]的人一去就是三年。</pre><pre>    </pre><pre>    我  说：“三年之后他们回来了吧？”</pre><pre>    狻谨说：“哪儿啊，他们根本没回来，是我精通了各路机关后出山了。”</pre><pre>    我  说：“那他们人呢？”        狻谨说：“我也想知道啊，于是，我就到了山下去打听。终于，打听到我师傅他们在三年前一举夺了那场武林大会盟主的消息。”</pre><pre>    我  说：“这好啊，你师傅是武林盟主，你该多有面子啊。”</pre><pre>    狻谨说：“是啊，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可告诉我消息的那人又告诉我，师傅他们在得了盟主后又被江湖各派的人联手给杀死了。”</pre><pre>    我听了大吃一惊，说：“为什么啊？他们怎么敢以下犯上、杀盟主呢？”</pre><pre>    狻谨说：“是啊，我也问这是为什么。那人说了；你想啊，这要是让[机关堂]的人当上了武林盟主的话，江湖上还有人敢出来混吗？”</pre><pre>    我  说：“为什么都不敢出来混啊？”       狻谨说：“是啊！我也挺奇怪的，就又问那人，你猜那人怎么说？”</pre><pre>    我  说：“那人怎么说？”</pre><pre>    狻谨说：“那人说了；要是让[机关堂]的人当了武林盟主的话，这江湖上还不到处都是机关呀？敢问还有哪个有胆子出来啊？所以，那些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不惜以下犯上、空前绝后的团结了在一起、把[机关堂]的人给全杀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小小的一个[机关堂]竟然能够让江湖上那么多的武林人士团结一致把它给灭了，比起我师傅那[沧海派]就只让一个[青沙帮]给灭了的事来说，着实是有面子太多了。</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9:10

<pre>七：       之后，我和狻谨又在一起感叹了好一会儿，猛然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我  说：“天要黑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好认不出那扇门了。”</pre><pre>    狻谨说：“你要认哪扇门啊？”</pre><pre>    我  说：“就你为毛府建造的那扇后门啊。”</pre><pre>    狻谨说：“哦，就那扇啊，这简单，你只要顺着墙拐角走30步就到那扇门了。”</pre><pre>        当我到达毛府后门墙外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我按着狻谨教我的法子走了30步一摸，是墙。“难不成是我数错了？”我又退了回去，再重新走了30步，一摸，还是墙。</pre><pre>    毛府后门墙外没有人家，黑灯瞎火一片，就此情景难免不让我想象鬼神在作怪。正想着呢，突然就看见有个灯笼从我前面的墙里伸了出来，接着就是一白衣鬼跟了出来，偏偏哪都不去，径直走到我的身前。冲着我一呲牙，说了句“可找到你了。”</pre><pre>    这把我给吓得啊，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闭着眼、合着手、嘴里不停地叨念着：“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偶尔路过这里的，你可千万别伤害我啊。”       不料那鬼竟大叫一声“有鬼啊！”跟着就是“砰”地一声巨响。</pre><pre>    吓得我也跟着大叫起来：“鬼大爷别说了，小的早就知道您老的身份了。小的都吓成啥样了，您还玩这个...呜呜...”</pre><pre>    半天没动静，我禁不住睁开眼来，不料却看见了空前惨烈的一幕；那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灯笼就在我的眼前，忽明忽暗特碜人。</pre><pre>    我壮着胆站了起来，拿起灯笼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鬼。透过灯光，我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不是鬼，是真巧。</pre><pre>    </pre><pre>    我  说：“真巧，真巧，醒醒，醒醒。”        真巧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看是我，忙一头钻进我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说。 </pre><pre>    真巧说：“少侠，有鬼啊！”</pre><pre>    我  说：“啊？又来鬼了？”</pre><pre>    真巧听我这么一说，往我怀里钻的更紧了。而我苦无钻处，只得提心吊胆地往四下看了看。</pre><pre>    我  说：“真巧，鬼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啊？”</pre><pre>    真巧说：“真的有鬼啊！那鬼开始还扮成你的模样呢，等我刚要走近，它就原形毕露了。”       我  说：“啊？那鬼还变成我了？那后来又怎么个原形毕露了呀？”</pre><pre>    真巧说：“我刚一走近那鬼突然一下子就变小了，然后头上的毛发就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嘴里还叨念着什么先吃头，再吃肚什么的。”       我  说：“这鬼还真够狠的，还好我没看见。不过，真巧你还真勇敢，这么可怕的鬼才把你吓个半死，要是我的话早就给全吓死了。”</pre><pre>    真巧说：“少侠，我害怕！咱别说这个了，咱们快进府院里吧。”</pre><pre>    我  说：“我早就想进了，就是不知道门在哪儿啊！”</pre><pre>    最后，还是真巧把我带进了毛府。一路上，我几番回头都没有看见那鬼跟上来。我就想不通了，“那鬼是不是也和真巧一样，眼神不大好啊？</pre><pre>     回到我和师傅的房门前，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pre><pre>    我  说：“对了，真巧。那个后门那么隐蔽，你是怎么发现的啊？”</pre><pre>    真巧说：“那是因为奴婢的眼神啊。”</pre><pre>    我  说：“真巧，我和你说正经的呢。”</pre><pre>    真巧说：“是因为奴婢的眼神啊。那门确实挺不容易发现的，一般人在远处看也就是面墙。然而，奴婢因为眼神不好、在远处看不清，当走近了看这才发现的啊。”       我听了之后，马上产生出一种想撞墙而死的冲动。</pre><pre></pre><pre>    辞别了真巧我进到了屋里，猛地发现师傅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喝酒而是坐在厅里抽旱烟呢。        师傅说：“为师这阵子因为公事繁忙从而无暇照料你啊。”</pre><pre>    我    说：“师傅，您终于想起徒儿了。您知道吗？徒儿今天都遇见鬼了！”</pre><pre>    师傅说：“瞎说什么呢？什么鬼啊神的，为师是终于想起你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练习武艺了。”</pre><pre>    我    说：“徒儿没瞎说，我真的看见鬼了！不信您可以去问真巧。”</pre><pre>    师傅说：“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和毛府的下人们打成一片来糊弄师傅了啊。”       我见师傅死活都不信，便说：“师傅，反正您都不相信，您还是去忙您的公事吧。徒儿已经长大了，会自己对付鬼的。”</pre><pre>    师傅大骂：“孽徒！一天到晚鬼话连篇就只为偷懒，照此下去师门大仇何以得报啊！”</pre><pre>    师傅的话让我猛然想起了“算尽”跟我说的，我连忙靠向师傅身前。        我    说：“师傅息怒，徒儿知错了。但徒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师傅。”</pre><pre>    师傅说：“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啊？说吧！”</pre><pre>    我    说：“师傅可知道江湖上曾有个[机关堂]的门派？”</pre><pre>    师傅大吃一惊，忙说：“你是打哪听来这[机关堂]的啊？”</pre><pre>    我    说：“徒儿今天锻炼腿脚，不知不觉地就跑出了毛府，在镇里听有个老头说的。”</pre><pre>    师傅更加吃惊了，说：“你又是如何跑出这毛府的啊？为师摸索了这么多天都还没摸索出去呢。”</pre><pre>    我见师傅对跑出毛府的事比[机关堂]更加感兴趣，就懒得再和他废话了，随便瞎扯了几句就回去睡觉了。</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0:59:47

<pre>八：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师傅叫了起来。</pre><pre>    师傅死皮赖脸地缠着要陪我锻炼腿脚，其目的无非就是想我带他认识认识出毛府的道。</pre><pre>    我    说：“师傅，您这就没劲了。您要想知道如何出得毛府也犯不上找我啊，随便抓个下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pre><pre>    师傅说：“为师这不是考虑面子的问题吗，要不为师不早问了吗？”</pre><pre>    我    说：“也是，您有面子、我没面子，我去给您问。”</pre><pre>    正巧，毛府的大管家来找师傅去衙门那商讨如何拯救县衙老爷的爱妾“劳白杏”的事。        我    说：“大管家，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大管家说：“少侠请讲。小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re><pre>    我    说：“言无不尽倒不必了，那样还搞得我挺被动的。我就是想知道如何才能走出这毛府，好到镇上去走走。”</pre><pre>    大管家说：“小的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简单啊。我们毛府这共有东、南、西、北四个门，南门是大门，进出都需要有专人引导。剩下三扇门都必须按各自方向走到头，东门的大门是靠墙的一个草垛，扒开草就看见门了。西门是靠墙的一个茅房，进去您就知道了。北门是堵墙挡着，需要在侧面看才能看得见。</pre><pre>    我和师傅齐说：“就这样还简单呢？”</pre><pre>    大管家说：“简单，简单，您熟悉了后就觉得简单了。”</pre><pre></pre><pre>    送走了大管家和师傅我也无意再睡下去，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就跑出去找狻谨去了。</pre><pre>    见到了狻谨之后，我将昨天晚上见鬼一事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pre><pre>    狻谨寻思了半天，说：“照你说的来看，那鬼八成就是真巧了。”</pre><pre>    我  说：“好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阴险！要不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险些就让她给蒙骗了，我这就去请个和尚把她给做了！”</pre><pre>    狻谨忙拦住了我，说：“你先等等，这事找和尚有什么用啊？”</pre><pre>    我  说：“对，应该去找道士。”</pre><pre>    狻谨说：“找道士就更不沾边了。”       我  说：“好啊，看不出真巧这女鬼的道行还挺高啊！这样的话就只能找神仙了，可惜我不认识神仙，你有认识的吗？”       狻谨说：“我哪认识什么神仙啊？”</pre><pre>    我  说：“这可不好办了，咱们就没法子制住她吗？”</pre><pre>    狻谨说：“我的小祖宗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了啊？”</pre><pre>    我  说：“你一小老头儿可以啊，说吧，你是认识佛祖呢还是认识菩萨啊？”</pre><pre>    听完我的话狻谨昏迷了好一会儿。其间，我一度以为他这是在请佛祖或者菩萨上身呢。没曾想，他醒来后竟然告诉我真巧不是鬼，其实根本也没有鬼，是我俩因为夜晚害怕从而导致互相以为对方是鬼。</pre><pre>    我  说：“如果没有鬼的话，那么为什么我走了30步还没摸到门呢？”       狻谨说：“那是因为我忘了你人还小，步子也迈得比我们小，你若再多走个4、5步就差不多能摸到了。”</pre><pre>    我大怒：“好你个狻谨啊！我果然没看错，最最阴险的就是你了！”</pre><pre></pre><pre>    之后，狻谨陪了好多好话，又请吃了午饭，这才让我消了气儿。</pre><pre>    我  说：“真没看出来你厨艺挺不错啊。”</pre><pre>    狻谨说：“什么啊，那是因为你在毛府里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太多了，冷不丁吃我这的粗茶淡饭当然觉得不错了。”</pre><pre>    我  说：“也是，以前光吃粗茶淡饭了，这段日子没吃着还挺想的。”</pre><pre>    狻谨说：“得，吃饱了就活动活动。看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来帮我干点儿活吧。”</pre><pre>    我  说：“这话怎么听得那么象我师傅说的啊？”</pre><pre>    狻谨说：“你师傅也说过[吃饱了得活动活动]这句话？”</pre><pre>    我  说：“哪儿啊，他就光说最后一句，才不管我吃饱没吃饱呢。”</pre><pre>    狻谨说：“哪一句啊？”</pre><pre>    我  说：“就那句，[来帮我干点儿活吧]。”</pre><pre>         帮狻谨干了半年多后，我终于发现我为什么这么愿意帮他干活了。</pre><pre>    以前我总觉得寻常百姓家吃顿大鱼大肉挺不容易的，平日里基本就是粗茶淡饭对付着了。当住进毛府后我才发现，我和师傅吃顿粗茶淡饭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平日里就只有大鱼大肉对付着。当然，并不是毛府的伙房大师傅不会做，而是伙房大师傅有点太会做了。以致于，粗粮做得比细粮还细，野菜做的比山珍还珍。</pre><pre>    最令师傅头疼的是；因为名气太大的原故，从而导致了毛山镇方圆百里没人敢给他吃粗茶淡饭。师傅也曾试图到毛山镇最贫困的几户人家去体验生活。结果没想到，人家就算把自己大腿上的肉割了烧给他吃也不让他体验到爽。到后来再去，人家干脆就闭门不见了。</pre><pre>    门外，师傅说：“你这又是何苦啊，你以为你躲了初一就能躲了十五吗？”</pre><pre>    穷人说：“巨侠啊，求求您就放过小人吧！小人的两条腿已经没有肉了啊！”</pre><pre>    师傅说：“你不要跟我提肉，我就只是想吃顿你吃的饭！当然，我不会白吃你的，多少银子你说吧。”</pre><pre>    穷人说：“我不要你的银子！就算我再怎么穷，我也还是有志气的。多少银子我都不给！”</pre><pre>    师傅说：“好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用神功了。”</pre><pre>    穷人边哭边说：“爹，娘，孩儿陪您二老来了！孩儿活着虽然没能给您二老挣什么脸，但孩儿绝对没给咱毛山镇丢过人。孩儿到死也敢说，巨侠他没在咱家吃过一口粗茶淡饭！啊......！”</pre><pre>    由于师傅抢救不及时，那位穷人汉子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师傅出于弥补良心上的难过与敬佩这位汉子的勇气，亲手为这位穷人汉子掘了坟墓。下葬的当天，毛山镇的百姓全都来了，县衙老爷还为死者立了碑。</pre><pre>    2米高的石碑上刻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寒衣傲骨，永传后世！毛山英雄某某某之墓”</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1:00:47

<pre>九： </pre><pre>    通过这件事，毛山的百姓们看护自家的剩饭比金子还要仔细，惟恐一不留心让师傅给偷吃了去，从而导致自己成为毛山的千古罪人。虽然，平日里我还可以去狻谨家混吃，然而师傅他老人家却苦无去处。</pre><pre>    看着日渐肥胖的师傅我有些于心不忍。</pre><pre>    我说：“师傅，您看您都成啥样了，要不徒儿去百姓家给您偷点儿剩饭吃吧，他们对我的防范还能松点。”</pre><pre>    师傅淡淡地摇了摇手，说了一句很不符合他性格的话，“为了这毛山镇的苍生，为师愿与佛祖同入地狱！”</pre><pre>            日子久了，我渐渐地对狻谨的机关学产生了兴趣。倒不是也想去当什么武林盟主。而是我一来整日里无聊的很，不能总吃饱了没事晒太阳。二来我认为机关这东西不需要象武功那样必须天天辛苦才可以非常轻松地做掉对手。       狻谨说：“其实机关也有很多缺陷的。”</pre><pre>    我  说：“对！机关的缺陷就是太完美了，以致让人都找不到缺陷了。”</pre><pre>    狻馑说：“哈哈，真那样还好了呢。你别总这么天真啊！”</pre><pre>    我  说：“我不天真。我确实是看不出机关有什么缺陷。”</pre><pre>    狻谨说：“你看，你这还是天真。真要是不天真的话，你怎么总是看好的一面而不看坏的一面呢？”</pre><pre>    我  说：“你确实老糊涂了。跟你说，看得出不看那是天真，而我那是看不出，所以就不是什么天真！再说了，你知道什么是缺德吗？”</pre><pre>    狻谨说：“不知道。”</pre><pre>    我  说：“告诉你，看不见坏处的那是单纯，看见坏处不说、反而在那净扯些没用的就是缺德了。而我充其量就只是单纯，你，就是严重地缺德！”</pre><pre>    </pre><pre>    狻谨听了大笑，说：“呵呵，好，不跟你一个小孩儿磨牙了。你也别单纯，我也不缺德，仔细听好了。首先是；机关设置起来比较费时费力，而且严重的受材料限制。接着是；有些机关是受地形、天气、对手限制的。比如说，一场大雨就很容易把你辛辛苦苦设置的陷阱机关给毁了，而地形不对也很容易引发机关失灵，再就是你设置抓兔子的机关就别指望能抓到熊。”</pre><pre>    我  说：“就这些？”</pre><pre>    狻谨说：“别急啊，最重要的一样我还没说呢。”</pre><pre>    我  说：“哪一样啊？”</pre><pre>    狻谨说：“你可要千万记住了！那就是，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你都把机关给设置在哪了。”</pre><pre>    我  说：“这算哪门子最重要啊？”       狻谨说：“笨啊！你想，你要是万一给忘了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自己就中了吗？”</pre><pre>    我大笑，说：“你以为别人的记性都和你一样的不好啊？我又没老糊涂，哪能记不住自己把机关给设在哪呢。”</pre><pre>    狻谨叹了口气，连着说了几声“但愿”后又继续着手头的活了。</pre><pre>    然而，就在我整日里痴迷建造机关的时候，师傅他老人家又做了一件轰动毛山镇的大事。</pre><pre>    </pre><pre>    夜晚，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屋的时候不幸看见了一脸严肃的师傅。</pre><pre>    师傅说：“最近整日里都看不见你，你又跑哪去玩了啊？”</pre><pre>    我  说：“冤枉啊师傅！徒儿从上次受师傅告戒后每日都勤加练习武功，您看，徒儿都累成啥样了？”</pre><pre>    师傅说：“恩，如此便好。为师明天要出去做件大事情，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为师一旦回不来的话...”</pre><pre>    我  说：“师傅一定能回来的，就镇上那几个酒徒哪是您的对手啊！”</pre><pre>    师傅说，“为师难道除了喝酒就再没有别的大事可做了吗？”</pre><pre>    我  说：“难不成师傅要给我找位师娘？”</pre><pre>    师傅沉下了老脸，说：“你是不是认为为师口中所说的大事就是指大人所做的事啊？”</pre><pre>    见我点了点头，师傅大怒，足足骂了我两个时辰。事情到了最后，我也还是没弄明白师傅是要去做什么大事。</pre><pre>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跑了出去，继续我的机关建造。晚上，当我再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子的时候，不幸地又看见了师傅。</pre><pre>    为了避免师傅再次罗嗦，我先开口说：“师傅，徒儿练习完武艺回来了。”</pre><pre>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师傅没有搭理我，而是在那直勾勾地望着屋顶。</pre><pre>    我又说：“师傅，您的大事办完了吗？”</pre><pre>    没想到，师傅听了我的话竟发“羊颠疯”般地大喊着，“天意！哈哈，这一定就是天意！”</pre><pre>    我忙说：“对！师傅，这就是老天的旨意。”</pre><pre>    师傅奇怪地看着我，说：“你知道老天的旨意？”</pre><pre>    我  说：“知道！老天的旨意上说了；不准许您在夜里大呼小叫的，并且让我马上带您去睡觉。当然了，上面还说您在听完我的话后绝对不可以惩罚我。”        师傅又再大怒。               天亮，当我游走在毛府到狻谨家的路上时无意中听到了师傅做的大事。        百姓甲说：“听说了吗？”</pre><pre>    百姓乙说：“恩，早就听说了。不就董老三家那傻小子娶媳妇了吗？”</pre><pre>    百姓甲说：“说哪儿了，我说的这事比你说的那事厉害多了。”</pre><pre>    百姓乙说：“啊？难不成是王老五家的那傻丫头嫁出去了？”</pre><pre>    百姓甲说：“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啊？董老三家那傻小子娶的不就是王老五家的那傻丫头吗？”</pre><pre>    百姓乙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找什么茬了，我又不知道董老三家那傻小子娶的就是王老五家的那傻丫头。”</pre><pre>    百姓甲说：“好啊！刚才你找茬的事我还没说完呢，这会儿又骂我有病。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pre>

真空地带 发表于 2006-10-10 11:01:41

<pre>十：</pre><pre>    眼见着俩人打了起来，我忙跑上前去。</pre><pre>    我大喊道：“都住手！你们俩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想让我抓你俩去官府啊？”</pre><pre>    百姓甲说：“去官府？去官府我也不怕！老子有[飙]字证，打人随便打。”</pre><pre>    百姓乙说：“你不怕？我也不怕！老子有[霎]字证，打人算白打。”</pre><pre>    我    说：“这算什么，我师傅还有[风]字证呢。”</pre><pre>    </pre><pre>    俩人听了大吃一惊，齐说：“小兄弟说得可是毛府里的高级护卫大统领胡为、胡巨侠？”</pre><pre>    我    说：“没错！胡巨侠就是我师傅。”</pre><pre>    百姓甲忙跪倒在地，说：“没想是胡巨侠的高徒在此，小的实在是有眼无珠，小的有罪！小的该死！”</pre><pre>    百姓乙也跟着跪倒，说：“看不见胡巨侠的高徒在此，小的压根儿就没长眼，小的死罪！小的罪死！”        我    说：“什么罪不罪、死不死的啊，既然你俩知道我师傅的厉害就好。”</pre><pre>    百姓甲说：“少侠这话就说远了，毛山镇敢问有谁不知道、神功砸死[铁金刚]的胡为、胡巨侠啊！”</pre><pre>    百姓乙说：“少侠说得够不近了，毛山镇敢问哪个不清楚、神指做掉[敌山豹]的胡为、胡巨侠啊！”</pre><pre>    我    说：“[飙]字证说的我知道，[霎]字证说的我就不清楚了。”</pre><pre>    俩人齐说：“这么大的事，少侠难道不知道？”</pre><pre></pre><pre>    稍后，俩人差点又再打了起来，原因是二人都想抢先于对方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而我惟恐听不仔细，就让他二人一人说一句。</pre><pre>    [飙]字说：“这事是发生在昨天，胡巨侠受县衙老爷的托付、领着众衙役去[铁金刚]的老巢剿灭余党。”</pre><pre>    [霎]字说：“没想到那[敌山豹]早已得到了消息，竟然不知死活地在山寨门前摆下擂台要和胡巨侠一决高下。”        我    说：“我师傅没上擂台吧？”</pre><pre>    [飙]字说：“开始巨侠是不想上的，但那群山贼竟然派了个侏儒上台叫阵，巨侠一怒之下就上去了。”        我    说：“那是，既然他们敢派个侏儒上来我师傅是不可能放过的。”</pre><pre>    [霎]字说：“是啊！巨侠上来后先一报名号，然后就快步冲向侏儒，靠近之后跟着就是凌空一神腿......”</pre><pre>    我    说：“将侏儒踢下擂台了？”</pre><pre>    [飙]字说：“那倒没有，神腿过后侏儒已经口吐白血死在擂台上了。”</pre><pre>    我    说：“啊？死就死了，怎么还有白血呢？”</pre><pre>    [霎]字说：“少侠您想啊，巨侠那可是神腿，哪是我等凡体能抵挡的啊！虽然神腿没踢上那侏儒，但神腿扫过之后，必然带起了神风。这神风一吹，就把那侏儒的血给吹白了。脸色儿也跟着煞白，就象重病要死了一样，直接就倒在那擂台上了。”</pre><pre>    我    说：“原来是师傅的腿风把那侏儒给吹成了白血，从而病死了啊！”</pre><pre>    [飙]字说：“这还不止呢，巨侠的腿风吹过之后，连台下的那些山贼们也跟着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    说：“都胡言乱语些什么啊？”</pre><pre>    [霎]字说：“哎！别提了，听了都吓人啊！那些山贼被神风吹了后就在那胡喊啊；干什么呢？怎么连裁判都打，这还有没有武德了？” </pre><pre>    [飙]字说：“您说说，一个山贼还讲什么武德啊？这不是都被腿风给吹傻了是什么？”</pre><pre>    我    说：“是够傻的了，那后来呢？”</pre><pre>    [霎]字说：“后来就更别提了！那[敌山豹]个头最高、被吹的最厉害，傻不楞地就要往擂台上蹦。”</pre><pre>    我    说：“那我师傅没有什么反映吗？”</pre><pre>    [飙]字说：“咋能没反映啊，胡巨侠一看那[敌山豹]刚跳上了擂台，连忙运功一指，同时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不要上来！]。”</pre><pre>    我    说：“然后呢？”        [霎]字说：“然后，[敌山豹]就被胡巨侠一神指从擂台上给点了下去，摔死了。这一下把众山贼们又全给吓好了，啥话没说就全都投降了。” </pre><pre>    听得我激动不已，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身藏不露啊！看样子这师门大仇师傅一人就可以报了。接着，我三人又再感慨了好一会儿，临走前我想起来了一件事。</pre><pre>    我    说：“对了，那[敌山豹]是干什么的啊？”</pre><pre>    俩人齐说：“[敌山豹]是[铁金刚]的把兄弟，是山寨的二当家。”</pre><pre>         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向狻谨家跑去。原因是我想让这个小老头知道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逃跑了。</pre><pre>    当狻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足足楞了好一会儿。</pre><pre>    我  说：“怎么样？这回你没话说了吧？”</pre><pre>    狻谨说：“我还真就没话可说了。”</pre><pre>    我又说：“让你以前还敢小看我师傅，这回知道厉害了吧？”</pre><pre>    狻谨说：“知道厉害了，知道厉害了。就你师傅那样的运气试问江湖上有谁敢小瞧啊？”</pre><pre>    我  说：“你这小老头怎么这样啊？你不说我师傅武功高也就罢了，怎么还往运气上扯呢？”       狻馑说：“我怎样了我？就你说的这事不是运气好是什么呀？”</pre><pre>    我  说：“就那腿风把血都给吹白了，一指把一大汉点死都是运气吗？”</pre><pre>    狻谨说：“是啊，没错！那都是运气。”</pre><pre>    我觉得狻馑这人已经是无可就药了，一怒之下我离开了狻谨的小屋回去找师傅去了。       回到毛府后，真巧告诉我师傅他被县衙老爷找去了。于是，我又马不停蹄地向县衙赶去。 </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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