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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妙颜

[完结] 旧坑未满,新坑又挖:白丁《五音奉剑》,六十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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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5 19:0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三人不再那么硬拼,你来我往,你闪我躲,有意无意之间,还来两三狠招,晃眼打过三百余招,司马笑予已汗流浃背,微微喘气了,不觉暗惊!
  司马笑予虽已学得“五九神功”,终因尚未穷其奥妙,变化不灵,想在这三个高手中求胜,实在困难,好在他督任两脉已打通,气充力足,虽然打了一夜,尚未呈现败迹。
  他心说,看情形求胜是不可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再拼下去,绝难讨好。
  于是心意一定,身形渐渐移向孔白洁,想抓起孔白洁而去,幻云叟是何等人物,哪看不出司马笑予心意,料到他有逃跑打算,赶紧连接两掌,又将司马笑予逼回场中。
  孔白洁虽然生性怯懦,但心性极其灵慧,早已看出司马笑予表面虽未露败迹,实际已力不从心了。又见他身形渐向她移近,就知道有带她逃走打算。心头正感高兴,幻云叟忽地接连使出凌厉两掌,又将司马笑予逼回场中,芳心不由又忧愁起来!
  司马笑予竭力又同三人斗了一百余多招,气力实在不济了。这时天色已露晓光,东方渐现出鱼白色,他竭力右剑连续使出“龙震生春”、“神龙戏水”两招,向孔姥姥及冷魂仙子刺去,左掌使出一招“蚩尤撞山”向幻云叟拍出,凌厉无比,三人哪敢硬接,不由逼得齐身后退。
  司马笑予乘此机会大吼一声,双足点地,一招“平地青云”纵身在空中,一侧身,斜刺里向孔白洁立身处纵去!
  幻云叟及孔姥姥哪能让他称心,孔姥姥接着纵起身形紫金藤杖一挥,一记“拨云看日”,向司马笑予双足击来,幻云叟滑步挪身,双掌齐扬,向司马笑予当头劈去。司马笑予功力再高,也不能在空中连接两招,何况他现时已精疲力竭,哪能招架,只得又被逼坠下地面,落于原处。
  司马笑予刚落下地面,孔姥姥的紫金藤杖又一记“横扫落叶”已攻到了他的下盘,幻云叟右掌并拍向他的肩窝,冷魂仙子五色香云带卷向他双腿。
  他气力用尽,无法解除这个同时攻到的三招,心慌意乱,正绝望引颔就擒之际,忽见冷魂仙子的香云带梢头回转,将孔姥姥的藤杖撞个正着,减轻来势,不由大喜,赶紧提了口真气,一撑右足,斜刺里横窜出去一丈多远。嫌是这样,右肩已挨上幻云叟一掌,如中巨锤,痛彻心脾!身形踉跄地摇晃了两下,接着胸口一闷,口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好在他内功雄厚,顿时猛吸一口真气,将身形稳定,不至顿时倒下地面!
  在一旁的孔白洁见了不由惊叫一声!
  冷魂仙子因别有用心,不愿伤害司马笑予,一见孔姥姥及幻云叟两招齐出,知司马笑予绝无法招架,不由暗含劲力将手腕一沉,有意无意之间,将香云带梢头往回一带,刚好撞上孔姥姥紫金藤杖,消解去势,使司马笑予有窜出机会,不然司马笑予已命丧在紫金藤杖下了!
  司马笑予虽逃出险招,三人又已攻到,他受伤不轻,实在难以抵抗,正在危急之时,蓦地一阵“嗡、嗡”之音,刺耳难闻,如鬼哭神嚎,如夜枭啼泣,难听已极!在场诸人均被这一阵怪声呆住了,功力稍差的人,不由随着这悲惨的怪声哭泣起来,幻云叟内功虽高,亦被这声音弄得六神无主,愣在当地不动,孔姥姥更不用说,放下了武器两眼发直,司马笑予也被这怪声弄得身形摇摇欲倒。
  这声音,原是孔白洁所发之“银笙宝相”,她见司马笑予已陷绝境,不由自主的将银笙举起,提起真力,奏出“银笙宝相”曲来。
  她这“银笙宝相”非同小可,虽与“琵琶玄音”、“紫箫凝香”、“铁笛定心”同属外门玄功,但功力却高出一筹,如果平常人一听到这“银笙宝相”曲音,则足之蹈之,手之舞之,嚎啕大哭,抓肌裂腹而死,在场诸人,如三仙、冷魂仙子的五虎,内功均已到火候,虽没有抓肌裂腹,但也无法抵抗,心神无主的嚎哭起来。
  按说幻云叟内功雄厚,不应被其所迷惑,惟因他战了一夜,亦是精疲力竭,且这“银笙宝相”来得又突然,令他来不及凝气定神,故也着了道儿。孔姥姥及三仙更感惊异,不知孔白洁这怪异武功是从何处学来?
  司马笑予不但精气已尽,且又受了重伤,一听这“银笙宝相”后,身子摇摇下倒,正要倒下地面时,忽被一只柔软手臂将他扶起,耳边并听到一个娇嫩声音道:“快走了。”
  司马笑予定神一看,原是孔白洁,不由精神突振,随即抓着她左臂道:“是,妹妹!我们走!”
  孔白洁泪流满面地道:“我不能走,我怕!”
  司马笑予虎目圆睁怒道:“不走,你是找死?”
  不知他哪里来的气力,也许是孔白洁纯真的情意所感动吧!猛提一口真气,左手抓牢孔白洁不由她分说的双足一点地,向院墙外疾窜,将众人愣在当地,双双落荒而去!

  ×      ×      ×

  两人离开孔氏大屋,不择目的地向乱山中疾奔,一个时辰约奔窜了百十来里地。
  这时天已大亮,两人来到一个山崖下,司马笑予这才舒了一口长气,停身下来,侧头向孔白洁一笑道:“我们大概已脱离了险境?”语音刚落,倏地头重脚轻倒在地下,昏死过去!
  司马笑予因打了一夜,精疲力竭,肩窝又受了重伤,加之适才拼着最后一口真气,奔跑了百十来里地,现在危险已除,精神一松懈,就昏迷倒地了!
  这一下可把一个毫无处世经验的银笙孔白洁急得手足失措,赶紧将司马笑予搂在怀中,一面伤心流泪,一面大叫道:“笑哥哥你怎么啦。”
  司马笑予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人已昏死了过去。
  孔白洁慌了手脚地大叫道:“笑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到后来索性嚎天嚎地的大哭起来!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哭了大半天,司马笑予仍是昏迷不醒,她停住哭,伸手摸了摸司马笑予胸口,只有一点跳动,又翻开他的眼皮,眼珠已无神的定住了,他的口鼻,只有微微的出气。她双手紧紧搂着司马笑予,又大哭起来,她只知道哭,除了哭,想不出一点办法来,这一哭,又是大半天,已到中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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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7 15:4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不识云雨

  前文说到司马笑予在孔氏大屋,被幻云叟及九天魔丐围攻击伤,逃到乱山里昏迷过去,银笙孔白洁哭得声哑力竭,不知不觉哭了大半天,日已偏西。
  她似醒悟地心说:我尽管这样哭,如果将他们引了来,我岂不是自寻死路?相信他们绝不会放松我们,一定正在四处寻找。再说,看来笑哥哥是不行了,但死也让他死得安静。如果落在他们手里,哼!这些魔鬼还会讲人道?不知怎样来对付这将死的人呢!
  她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司马笑予,他那苍白无血的面孔,又引起她无限悲戚,伤心地落下几颗热泪。
  现在已是半下午时候,晃眼就到黄昏,孔白洁心想在天未黑以前,找一个安葬笑哥哥的地方。她为了便于去寻找这个安非他的地方,就轻轻将司马笑予放下,可是,在她刚放下时,忽又抱起搂在怀中,自言自语说:“说不定笑哥哥即刻就会死去,我应该让他在我怀中,多得一点温情,让他死在我怀里!”
  想到这里,双臂将司马笑予搂得更紧。
  微弱的月儿,在云层里时隐时现。冬天的夜晚,更是十分寒冷。孔白洁脱下长衫,紧裹着司马笑予身体。她怕将要死去的笑哥哥,受不了这冬夜的寒冷侵袭,可是她自己却冻得全身颤抖了!
  她虽然冻得全身颤抖,但并不感觉十分难受。她现在脑子里被一个难解的问题所麻木,就是笑哥哥一死,天涯茫茫,何所依归?
  陡然,她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在笑哥哥死后,挖一个大坑,将他放在坑内,然后,自己也躺在他身边,自杀死去。这样岂不永远永远地同笑哥哥在一起吗?她愈想愈高兴,认为这办法太好了!
  可是不成,谁人来替两人掩土埋葬呢?难不成就这样暴尸露骨?野狼不吃掉,老鹰也会啄光。
  她泄了气,将一团高兴,顿时化为乌有!
  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双臂紧一紧怀抱中的司马笑予,似乎感觉温暖一些!
  天空微弱的月光,原本躲在云层里,被适才一阵风,将几片浮云吹开,又探出头来!
  微弱的光亮,照射在司马笑予的脸上,更显得苍白,她望着月亮,不由低哼起山歌来。唱着唱着,唱到最后,声音低沉,伤心地又哭泣得不成声了!
  人有旦夕祸福,孔白洁哪会想到变生俄顷,流落在深山无家可归?心上人也命危在旦夕呢?
  天也有不测风云,顷刻间,乌云四合,狂风猛吼,接着是倾盆大雨。
  孔白洁抱着司马笑予,赶紧依着山崖朝前奔,想找一个避风雨的地方。但她因为两天没有合眼,一天未进饮食,头晕目眩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好在她内功不弱,提了一口真气爬了起来,摇摆地如像一只落汤鸡,拼命向前奔。走不多远,凑巧找到一个崖洞。
  洞内还有许多干草枯柴,她将司马笑予轻轻放在干草上,然后将湿透了的夹衫脱下,仅穿一套短紧身夹衣裤,更抵不住寒冷的全身抖起来!
  她一眼瞥见那一堆干柴,心中一喜,暗想能将这一堆干柴烧着,就不会冷了。可是到哪里去找火种呢?一转眼,看到司马笑予,忽灵机一动。笑哥哥是走江湖的,走江湖的人一定带有火折。
  果然,她在司马笑予背囊内寻着火折,高兴地赶紧将干柴燃起来。火光熊熊,洞内顿时暖如春天。她搂着司马笑予就火旁坐下。
  现时,她精神感觉好多了,脑子里似乎也灵慧一点,忽地想到,笑哥哥虽然是受了伤,但所受的伤并不是要害地方。主要的是精力用尽,我何不用真气度他试试看,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她先调息运气一阵,然后将樱桃小嘴盖在司马笑予唇边,忽感到一阵少女的羞涩,又仰起头来!
  想了想,银牙一咬,心说这有什么可羞呢?他是我的丈夫,也不是别人,怕什么?终于又低下头将小嘴盖上去
  她本来内功不弱,现在又不惜余力,将真气一口一口度入司马笑予腹内,大约过了一个更次,司马笑予呼吸似乎加速!
  她一见高兴万分,又继续施行,过了三更,司马笑予脸上不得那么苍白了,可是她却累得汗如雨水般下流,吃力已极!
  真力消耗太多,她实在感觉不济,只得将司马笑予放下,加上几根干柴,默坐调息运气。
  过了一阵,等不及真力完全恢复,又抱起司马笑予度起气来。猛力尽毕身真力施行,不到五更,司马笑予脸色不但转红,而且渐渐微弱的呻吟着。
  更感到无比的高兴,搂着司马笑予更紧。不觉中,司马笑予背囊里似有一个东西硬撞着手背,伸手摸出,原是一个红药瓶,另外还有一束枯草,还带有香味,此外就是她送给他的二粒定魂丹及一封信!
  她将那一束枯草等物,丢在一边,拿起药瓶一看,上面写着专治内伤用还魂丹几个字,这一下可把她喜得心花怒放!
  可是,接着她又悔恨交加起来。悔恨自己太笨,为什么不早在他身上搜一搜,白耽误了—天一夜时间。
  她倒出三粒灵丹,用牙啮碎,提一门真气,用唾液送入司马笑予腹内。
  这时天已近拂晓,不到天大亮,司马笑予长哼一声,哇地张嘴吐出一口浓血,两眼微微睁开。孔白洁双臂一紧,轻声道:“笑哥哥你可好了,躺着不要动,闭上眼睛。”
  司马笑予于半昏迷状态中,在她柔情蜜意下就完全清醒过来!
  他脑子一清醒,发觉躺在孔白洁怀里,感到无限的羞惭。本想挣札起来,无奈全身骨节酸痛不能动弹,只好闭上眼,有气无力的道:“我左肩痛得厉害,你用剑划破衣袖看看。”
  孔白洁照着他的话,用太乙剑划破衣袖,看后大惊道:“笑哥哥你左肩已折,恐怕这条臂膀要废了!”
  说着又伤心地哭起来!
  司马笑予见她对自己一片真情,实在弄得六神无主,心想又多了这一笔孽债,将来如何得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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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7 15: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想,现在只好将这些问题丢开,将伤治好再说。于是他道:“我背囊里有—束灵草,请你替我拿出来。”
  那一束灵草,早由孔白洁拿出,丢在一旁,她顺手拾起送在他面前问道:“是这草吗?”
  司马笑予看了一眼,点点头轻声道:“这是接骨续筋灵草,请你敷在我左肩上。”
  她的心不由猛地一跳暗说:我以为这是没有用的乱草,险些丢在火堆中烧去误了大事。
  这一束灵草已经干枯,她只好吐出几口唾液将灵草揉碎,小心地敷在他臂上。
  司马笑予左臂敷上灵草后,感到一阵清凉,痛也立刻止住,无比舒爽地睡着了。
  夜间虽然是大雨滂沱,但此时已是阳光普照的大好晴天!
  司马笑予只是精力用尽,吃了还魂丹,不到晌午,已大好转。左臂得着灵草功效,也完全复原,只是精神尚有点疲倦。
  他挣扎地离开孔白洁怀抱,盘膝坐在火旁做起内功来。
  调元聚鼎,倒转三车,运气三十六周天,通过督任二脉。到日正中时,霍然而起道:“我已大好了,妹妹你这次舍身救我,此恩此德将何以报?”
  孔白洁见他已大好了,高兴万分道:“你为什么说这种话呢?难道我不应该救你吗?”
  司马笑予苦笑一下,心说你虽然是应该救我,可是我将如何报答你?难不成同你结婚吗?可是我怎能够呢?只好辜负你一片心了。
  谈谈说说地两人均感到高兴,也不觉得饥饿,孔白洁忽问道:“幻云叟可同你有仇?”
  司马笑予摇摇头道:“他是我二师伯,我们没有仇,不过有点小过节。”
  于是他将误入火山,得着五九神功,幻云叟逼他为徒,他将幻云叟打伤之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这么用心计来捉弄你。”
  孔白洁加了几根柴在火上继续道:“幻云叟告诉我姥姥说,他有个师侄叫做司马笑予,得着一部‘五九神功’秘籍,打通督任二脉,功力高深,他为了争取这部秘籍,就被你击伤,他又说你还怀有一个武当至宝玉佛,他知道已来到沙洋,要我姥姥同他合作,用计迫使你交出玉佛及‘五九神功’秘籍。”
  “我姥姥原是一个野心极大,心肠极狠的人,听了幻云叟后,又施故伎,利用我来引诱你。将你诱上得着了‘五九神功’秘籍、至宝玉佛,到头来你难免同我爷爷及爹爹一样被谋害而死。我也走上我母亲及二个婶母一样道路,变成一个终身寡妇。”
  说到这里,泪如泉涌,停一停又继续道:“我爷爷武功了得,一支铁杖,打遍江湖好汉,故外号有孔神杖之称。姥姥因此仰慕爷爷武功,就同他结婚,婚后姥姥要求爷爷教她神杖功。爷爷因极爱她,就将神杖功全部传授给她。谁知姥姥学会神杖功后,突起毒念,用毒药将爷爷毒死。”
  司马笑予听到这里,不由插嘴问道:“你姥姥心肠也太狠,这样做,究竟为的什么呢?”
  孔白洁叹了口气道,因为害死了他爷,她的一支紫金藤杖才能扬威江湖!有爷爷在,哪有她的名头?你说她心狠,哼!狠的还在后面呢!她不但毒死爷爷,还亲手毒死三个儿子。”
  司马笑予几乎跳了起来,似不大相信她所说的是真话,急问:“有这等事?你爹爹也是她毒死的?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母亲及你两个婶母都不管吗?”
  孔白洁哭丧着脸道:“我哪骗你,我姥姥毒死我爷爷后,对于我爹及两个叔叔低能的武功,一天一天的不满意、就以对付我爷爷一样的手段,也用毒药将他们三人毒死,我娘及二个婶母,原是姥姥的师侄辈,也同姥姥一样的狠毒,又经姥姥花言巧语一说,同时又怕姥姥威严,也就不说什么了。”
  司马笑予觉得奇怪,而又有点迷惑的问道:“你姥姥毒死自己儿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我不懂。”
  孔白洁越说脸上越挂着无限忧伤道:“当然有用意啦!我爹及叔叔死后,姥姥将我娘及二个婶婶当着女儿看待,又替她们招了三个女婿。”
  “这又为了什么?难道这三个女婿,要比自己三个儿子要强些吗?”司马笑予更是如入五里雾中:
  孔白洁接着道:“可不是,这三个人都有一身绝技。”
  司马笑予“哦”了一声道:“那么,你姥姥对于这三个女婿一定很好了。”
  孔白洁脸上又现出恐怖忧愁之色道:“好些吗?更惨呢!”
  司马笑予又吃了一惊急问:“怎么样?”
  孔白洁慢吞吞地道:“又被姥姥分尸而死!”
  司马笑予惊奇地几乎叫出来,抓着孔白洁手臂问:“为什么她这么心毒,你说!”
  孔白洁脸上更苍白,全身也颤抖起来道:“我继父在江湖上外号叫金钢拐,两个继叔父,一个叫做阴阳拐,一个叫做旋风拐。他们三人原是三师兄弟,招赘孔家后,各人将全部武功传授了我娘及两个婶母。等到得着了他师兄弟武功后,姥姥如同对付爷爷及她儿子一样,用迷药将他三人迷昏,乱刀分尸而死,这样江湖上就没有他三师兄弟的名号了。”
  司马笑予听完,叹了口长气,摇摇头,不胜感慨地道:“想不到江湖上是这样的险恶,真是令人可怕,我这一次,要不是妹妹相救,也步了他们的后尘。”
  孔白洁流着眼泪,更是一副可怜相,举起长袖擦干泪水道:“不单是救你,同时也为了救我自己,要不我也是同我娘及二个婶母一样的遭遇吗?”
  “你娘及你两个婶母,是自作自受,将来结果一定更是可悲。”司马笑予极不满意地这样说。
  她道:“我三婶母比她们要善良多了,对我又很好。”
  司马笑予似醒悟地道:“难怪她们围攻我时,你三婶母常常漏出许多空隙。”
  孔白洁优伤的问道:“我们今后作何打算?我年轻没出过门,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马笑予心头猛地一震,可不是,今后作何打算呢?就是目前要办的事也太多,又应从何处着手?史黑青被人掳去须待援救,玉佛更是弄得消息全无。李嫣红自在老树湾见过一面后,至现在没得着踪迹。杨紫艳同粉蝴蝶的师姊决斗,结果如何?她目前又在何处?这种种问题,一一浮上心头。
  肚皮饿得愈来愈难受,顾不得未来情形如何,考虑目前问题要紧。司马笑予将孔白洁从他背囊里掏出来的药瓶火折等物,一样一样放回背囊里。最后捡起孔白洁给他那一封信,将要放入忽又取出道:“这封信没有用了,我中了那冷魂仙子摄魂术,你现在可以当面解救我了。”
  说完,正欲将信撕碎,孔白洁急阻止道:“不用撕碎,留着也不要饭吃,有何妨碍?”说着双颊红晕,怪难为情地。
  司马笑予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态度,就是注意,也不解其中原因。
  司马笑予只好仍将信收回背囊里,因肚皮饿得实在难受,就窜出洞外,用石子打死几只野鸟充饥。
  在他返回崖洞时,孔白洁因疲倦过度,在火边睡着了,睡得很甜。
  司马笑予独自将几只野鸟,放在火堆烧烤,在几只野鸟烧烤好了,孔白洁仍睡得很香没有醒转来。
  他不愿将孔白洁唤醒,但他又敌不住饥饿,就先吃了一只。吃完后,忽想起中了冷魂仙子“摄魂术”还没有根除,感到烦闷,就顺手将孔白洁给他那一封信取出来,想看看这封信内是用什么方法解除他的病根。
  看完信后,不由怔忡起来!原来这封信内是说凡是中了冷魂仙子的摄魂术,必须与女人结合。这个女人定要内功精深的少女,以她纯阴之体,再运用真力将所受的迷魂之气吸泄出来。
  冷魂仙子的“摄魂术”并不是邪术,只是将迷人的曲调用真力借琴音弹出,送入人的脑内,而使失去理智。自此以后,弹琴人的阴影,始终印在脑子里不能忘却。而且只要听到任何乐声,脑子立即迷惑,就会想起弹琴的人,远在数百里外,也会情不自禁地跑来找她。
  他实在无法处理这个问题,在他所接近的四个少女中,除了杨紫艳他认为另有所变外,其余三女,在他心灵上都占有同等的重要,不能舍弃谁而同其中一人结合。
  所以他曾经有个决定,完成师命后,逃入深山当和尚去,可是现在想当和尚去亦不可能了。
  在这样起伏的思潮中,他的心田简直变成了一堆烂泥,毫无一点着落。很想找个人来商量一下,但在他所认识的人,除了四个少女外,没有一个朋友。纵然有几个所认识的人,都不是朋友,都是敌人。
  他想入了极端,那就是只好究天判决。换句话说,将命交代于天,走上自杀之路,才能摆脱一切厄难。
  可是,昂然七尺之躯,生于天地之间,不但一无所成,还负一身情感的债,岂就此自杀?
  因此,他又打消了这个极端的念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想还是找冷魂仙子诸葛芙蓉去。她既然能施出这个魔术,必有解决办法。自信以他的武功,不难迫使她就范。
  他一想到冷魂仙子,那天香艳的一幕就呈现在眼前。禁不住一颗心,徒地一震,脸也红起来了,那恹佣的情态,那晶莹的酮体,使他已平静的心,又起伏不定的翻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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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7 16: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此时,蓦地一阵琴音,从微风中传到耳膜中。那琴音断续地,似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传来。
  他一听到那琴音,不由一愕,这旋律,分明是他在小桥人家,所听土冷魂仙子所弹出的曲调。虽然距离此处很远,不能完全听到,但那隐约的哀怨、悱恻、缱绻、香艳、淫靡之音,使他又进入神魂荡然境地!
  他中了冷魂仙子“摄魂术”,自吞了孔白洁给他的三粒“定魂丹”后,心境已完全平复。本来在短时间不会复发的。
  可是,他吞了三粒“定魂丹”后,接着经过一场大战,又受了创伤,现在精神尚未完全复原,因此就抵不住琴音的侵袭,一颗心按猿意马地冲动起来。
  孔白洁穿着一身很单薄的短夹衣裤,曲线毕露地睡在火旁茅草上。她的前胸,随着呼吸不断起状波动。鹅蛋儿的面颊,被火一烤,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司马笑予被那琴音又迷惑了神智,一见孔白洁撩人的姿态,忍不住俯身伸臂,将睡梦中的孔白洁紧紧搂在怀中。
  孔白洁惊得娇呼一声,一睁眼,见是司马笑予,大感意外,未料到他有此一举动。
  她只好紧闭着双眼,面颊更加了了晕,心头不停地像有一只小鹿撞冲。
  从微风中传来的琴音,更是一阵紧似一阵,司马笑予神智也愈来愈迷惑。双臂像一道铁圈,将孔白洁搂得更紧。孔白洁虽然被搂得气都喘不过来,但心头上却感到甜甜的!她知道司马笑予为什么有此一异于寻常举动,完全是那洞外断续的琴音在作怪。
  她想这样也好,借这个机会,将他病根除去,反正我已是他的人,由他摆布吧!
  司马笑予真的疯狂了,完全失去理智,全身发热得如一团火。眼珠血丝暴露,手足心热汗直冒,四肢不断颤抖,喉头发干。
  他再也忍不住,如一头野兽,伸出五爪接连“哗啦”几声,孔白洁全身衣服撕成片片落地无存,一副晶莹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孔白洁羞涩得紧闭着双眼,差一点发急得哭出来!她虽然自认为是他妻子,同时为了解除他的病根,应该将身体贡献于他。
  可是,她毕竟是个少女,每个少女都有她的自尊与羞耻。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疯狂得像一头野兽的人,没有一点温情,不顾一点羞耻,这样近如蹂躏的来对利她,哪得不令她有点儿心惊胆战!
  司马笑予不知何时也将衣服脱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司马笑予已进入忘我境地,孔白洁虽然也有点昏沉沉地,但内心,终难除去心灵上的羞怯。
  她虽然羞涩、怨恨,但心情上又感到无限的高兴!想不到她能好好的嫁一个丈夫,脱离了像她母亲及二个婶母那样悲惨,作为姥姥争取武功野心工具的命运。
  她又想到,不但还能好好的嫁一个丈夫,而且还能嫁一个品貌端庄,英俊不凡,武功高深的丈夫,他现在态度虽然不够温案,那是受了冷魂仙子的“摄魂术”所操纵,失掉了常态!
  她想到高兴处,禁不住流下几滴伤心泪!
  司马笑予热烫的面孔,正紧贴在她面颊上,几颗热泪流在他嘴唇边,潮润润地将他略为惊醒,他不忍地用颤抖的声音轻问道:“你哭了?”
  孔白洁微睁开杏眼,见司马笑予双眼如火如荼的正盯着自己,数日来,哪曾见过他这样的态度?吓得赶紧又闭上眼道:“我没哭!”
  司马笑予结实的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一张嘴唇,不停地吻她面颊,她的芳颈,她的一切,吻了一阵,才仰起头道:“你怕吗?好妹妹!”
  孔白洁在他怀中微微动弹一下,仍是闭着双眼答道:“我不怕,好哥哥,我是属于你的,你快……”
  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低沉,这不是淫荡的表示,而是忍受不住这样的羞涩。
  司马笑予也不是早一点结束这一场纠缠,但他毕竟还未完全失掉灵性。“我是属于你的”这一句话,惊醒了他一半香艳的梦。
  他陡然坐起,赤着身子两眼发直,喃喃自语道:“她怎能属于我呢?不然,我将怎样向李嫣红,杨紫艳、史黑青交代!”
  孔白洁听了他这话,如冷水浇头一样,惊愣得眼眶泪水往下流!此时才明白司马笑予心目中已被另外三个女子所占有。
  琴音,仍断续地缭绕在空际!
  司马笑予发愣一会,看了一眼艳体横陈的孔白洁,又禁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将要清醒的神智,又迷惑起来,脑子更强烈的闪动着冷魂仙子的倩影。
  他搂着孔白洁身体,发狠的咬着她香肩,愤恨粗犷地咆哮着:“你这害人精,你这妖妇,我咬死你!”
  孔白洁又痛又苦,又惶恐的呻吟哭泣着!肩头上被咬得鲜血淋淋,她面对着近于疯狂心爱的人,吓得全身颤抖,两手尽力掩盖着面孔,不敢去看他一眼。她极愿意将身体早一点献给他,知道这样做,才能解决彼此眼前的痛苦。可是司马笑予此时本是欲火高炽,但又被还未灭没的—点本性所阻住。欲火与愤恨交战着,痛苦到了极点!他迷惑中,原以为怀中所抱着的是冷魂仙子。被她嘤嘤哭泣惊醒一看,原是孔白洁。
  孔白洁如一头待宰的羔羊,颤抖着蜷伏在他怀抱里,肩头殷红的血水,和两眼流下的涔涔泪珠,刺击他神智又清醒一半。此情此景,他也不由流下几颗英雄泪,搂着她轻轻抚摸着,侮恨交加的道好妹妹,我真该死,伤害了你,侮辱了你,你杀死我吧!”
  孔白洁啜泣地道:“不,你没有伤害我,受伤害的倒是你自己。我知道你的痛苦,你心中已被另外三个女子所占有。但是她们不在你身边,不能救你。此时只有我才能解除你的痛苦和危难,我愿意牺牲一切,治好你的病,我也顾不得其它了,好哥哥,你看着办吧!”
  司马笑予钢牙一咬道:“好妹妹,是的,我痛苦极了!不错,我有三个女友,她们同你一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同你结合伤害了她们的心,日后,我也不同她们结合来伤害你的心。这是冤孽,留待以后再说,我绝不会辜负你。”
  说到这里,他忍住高炽的欲火坐起,从背囊掏出孔白洁送他的三粒“定魂丹”合涎一口吞下,接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找冷魂仙子去,我想她一定有解药!”
  正在此时,洞口忽传来数声清脆冷笑,这笑声听来裉熟,似乎是杨紫艳的声音!
  惊得司马笑予立即穿好农服,又替孔白洁将衣裤穿上。
  抓着她手臂窜出洞外一看,只见数丈外一条黑影,在乱山中一闪而没。
  司马笑予糊里糊涂的抓着孔白洁手臂,朝着黑影闪没方向追去,追了一阵,没有发现人迹。
  司马笑予停身向四周张望,暗忖她身法好快,没有多少时间,就已掉她的踪迹。
  孔白洁见状,不由问道:“你说那人是谁?可是冷魂仙子?”
  司马笑予愣愣地发着呆,漫声道:“不是,是紫玉箫杨紫艳!”
  孔白洁似乎听他说过杨紫艳这个人,那是他三个女友中的一个。
  孔白洁心头不无有点不自在!
  司马笑予并没有注意到孔白洁态度,愣了一阵又道:“也许不是她,可能是冷魂仙子。””
  正在此时,又是一阵琴音传来。司马笑予吞服了三粒“定魂丹”已发生效用,不再为那琴音所迷惑。
  他赶紧拉着孔白沾,朝那琴音之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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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7 16: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翻过一个山坳,不料事情发生得出乎人意外!
  原来,山坳那边,冷魂仙子同九天魔丐孔姥姥及孔氏三仙,正打得激烈。一群人中,赫然还也个残红山主,也向冷魂仙子围攻。
  孔氏同冷魂仙子原本为了司马笑予早有了过节,双方还曾经动过手,不足为奇。但残红山主公冶一又如何来到此地,参加孔氏阵营,却令人有点费解!
  司马笑予两人,仍然不愿意露面,藏在暗处,观看他们决斗。
  这一场决斗,已接近尾声,虽然冷魂仙子已落下风手,五虎少年已伤了三个,其余两个,也被孔氏三仙杀得伤痕累累,不但没有还手之力,连招架也极其勉强。
  冷魂仙子一手抱着五弦琴一手挥舞香云带,在孔姥姥及残红山主两个高手下,正累得手足乱动,香汗淋淋。她偶尔得闲,就发出几声琴音,逼得对方二人稍缓攻势。司马笑予这才明白适才所听到的琴音,即由此而来。
  但孔姥姥及残红山主二人、似知道冷魂仙子“摄魂术”厉害,每在她得闲拨琴之时,二人猛提真气,又激烈围攻上来,不等她有缓气凝神施展“摄魂术”机会。
  不到片刻,冷魂仙子所余二虎少年,亦相继受伤倒地。
  冷魂仙子一见眼都红了,不过,她虽然遭受到如此惨败,但仍不失庄穆华贵仪态。在力不从心下,一条五色香云带,一招一招仍是有力的使出,司马笑予也不由衷心赞佩。
  冷魂仙子蓦地一声娇叱,香云带一抖直如流矢。连环两招,一点孔姥姥关元穴,一点残红山主中庭穴。两招运用得极其巧妙,而且快如闪电,孔姥姥及残红山主慌不迭后退数步。
  论功力,三人势均力敌,不相伯仲。孔姥姥一支八十斤紫金藤杖,得自孔神杖真传,势疾力猛,变化多端。残红山主公冶一一把血光鬼骨扇,招数奇谲,点打运用自如。冷魂仙子一条五色香云带飘忽无定,软硬兼施,神出鬼没,令人无从捉摸。如果单打独斗,鹿死谁手,尚难预料!
  因此,冷魂仙子吃亏在以一敌二。
  冷魂仙子不是个简单人物,岂肯就此认败?于是借适才连环两招,将敌方两人逼退数步机会,霍地跳出圈外,接着一声娇叱道:“慢来,听我先说明几句话。”
  孔姥姥一声冷笑道:“有话请讲,今天还怕你飞上天去?”
  冷魂仙子理了一下散在肩头上的青发,不屑地看了孔姥姥一眼道:“你我的账,必须今天了,不用急躁,让我先同残红山主谈一谈。”
  残红山主公冶一,将血光鬼骨扇一收折,故作悠闲的问道:“难道你回心转意了吗?如果你是真心,我不但不与你为敌,转头来一定帮助你!”
  孔姥姥一听残红山主这话,面色一沉,老大不自在。
  冷魂仙子仍是那么庄严地微哼一声道:“你将我冷魂仙子看作什么人,你既然趟这一场混水,敢同我单打独斗一场吗?”
  残红山主哈哈一笑道:“谁说不敢!”
  冷魂仙子道:“那敢情好,孔姥姥你愿意吗?不然你还是一同上,我知你向来不讲江湖道义!”
  孔姥姥乃大吼一声喝道:“谁有耐心同你纠缠,迟早你是一死,让我早点送你小贱人囡老家去吧!”
  在暗处的司马笑予,心说冷魂仙子虽不是正派人,但看她行动,似较他们那些人要光明磊落得多。残红山主适才言谈之间,大约对她有不正当的邪念。她竟然拒绝,可见她并不是个十分坏的女人。
  他正想着,忽见冷魂仙子面向孔姥姥道:“你孔姥姥可曾想到以二敌一,不怕江湖上人耻笑吗?”
  孔姥姥怒吼道:“江湖上人只有笑你不要脸,见了漂亮小伙子就爱,故意不用实力放走了司马笑予那小子,连带我的孙女儿也被他带走了。”
  冷魂仙子漫声道:“你们合数个高手,还有幻云叟老前辈在场,竟敌不过一个新出道的雏儿,还将责任推在我身上,岂不怕人笑掉牙?”
  司马笑予一回忆果然不错,前天在孔氏大屋交斗时,冷魂仙子确有偏袒他的行为。记得孔姥姥一招“横扫落叶”攻击他下盘,正无法闪避时,忽见冷魂仙子香云带梢头回转,将孔姥姥紫金藤杖撞去准头,他才避免双腿折断之灾。
  想到这里,对冷魂仙子就引起了好感,不免关心起她的安危来!
  孔姥姥一听冷魂仙子的话,气得紫金藤杖一摆,又纵身而上,残红山主血光鬼骨扇一张,也向前袭来!
  冷魂仙子本意是想借这个机会缓一口气,早知道就是单打单斗,孔姥姥二人采用车轮战法,她仍免不了最后的命运失败到底!
  因为三人彼此都缓了一日气,这一接触可打得激烈万分。冷魂仙子虽功力不弱,但哪能敌得过两个同她功力相等的人物?不到一会,渐渐落了下风!
  她本想施展“摄魂术”,但对方二人攻得激烈,令她总没有缓手机会。
  约过一刻时间,冷魂仙子更是不济了,香汗淋淋,娇气急喘,脚步浮动,身形摇晃,眼看就要伤在对方手下。
  司马笑予却不安起来,并不是完全对冷魂仙子有了好感,而是冷魂仙子如遭不幸,就没有人来解除他的病根。为了本势,他突然涌起了出手相救的念头。
  他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一闪,人已接着纵身而出,蓦然间,同时空中一声娇叱道:“贼子休得逞强!”
  声到人到,紫影闪动中,一个美艳女郎,同司马笑予同时落于场中。
  残红山主一见来人原是司马笑予及杨紫艳,不由脸色一变。两人他都领教过,尤其一见司马笑予,心头更禁不住打起鼓来。孔姥姥及孔氏三仙对司马笑予也同时感到极度的不安。
  残红山主知道再战下去,难以讨好,暗地向孔姥姥打一个招呼,大众一言不发,狼狈而去!
  司马笑予万想不到杨紫艳与他同时现身,不由愣在当地,又惊,又喜,又气!
  喜的是杨紫艳显然是没有被粉蝶公孙治所战败。气的是她不但同淫徒公孙治是好朋友,而且还与冷魂仙子这个邪女同道,不然,她为什么要伸手相助呢?
  其实司马笑予完全是主观与偏见,事实上杨紫艳的行为,与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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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28 15: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杨紫艳对公孙治,根本厌恶其人,在老树湾本意是想捉弄惩治他一番,不巧偏又被司马笑予暗地撞上看见。
  同时公孙治的师姊又凑巧遇上,解了他的厄运,不然司马笑予也不会对杨紫艳误会如此之深,公孙治也绝难讨好而去。
  公孙治同这位师姊早就不清不白,他对她不过是玩弄而已,并没诚心相爱,但他师姊却是真心爱他。在公孙治离山在外闯荡时,她不放心的,求得师父允许下山,在他身后追踪。
  果然追到老树湾,就撞上公孙治与杨紫艳调情。
  这一气非同小可,于是现身与杨紫艳大打起来,她想将杨紫艳毁在手中,以泄心头之恨,故在公孙治逃跑时,她也不去理会他了!
  公孙治对这师姊,平时就惧怕万分,突见她现身,看见自己行动,不由大惊,也顾不得杨紫艳,自个儿溜之乎也!
  他师姊名叫赵如意,是玫瑰夫人四大女弟子之一,武功有独到之处,在江湖上亦有名气,杨紫艳闯荡江湖甚久,经验甚多,知道这道姑是玫瑰夫人门人,不愿同她结仇,多树强敌。同时她心中又记挂着司马笑予,不欲同她多纠缠。戏弄她一番后,窜逃而去!
  杨紫艳离开老树湾,窜到乱山崖,寻找司马笑予。她还不知道司马笑予在老树湾山谷里,暗中已窥见她同公孙治调情之事,发生很大误会,还一个劲的朝夕不忘司马笑予。
  事情就有这么巧,她正窜到乱山崖,忽一阵琴音传来,琴音与寻常不同,内含有无比真力。
  杨紫艳是个行家,一听不由一惊,即循着琴音寻去。但在经过司马笑予所居洞穴处,无意间发现洞内有男女两个人赤身露体搂得紧紧地,她不由得羞得脸发红,暗地呸了一声。在她细看清那男的却是她心上人司马笑予时,这一气,较司马笑予见她与公孙治调情时所生的气,不知大多少倍,因此冷笑数声含着一泡泪水悻悻而去!
  杨紫艳翻过山坳,发现残红山主与一个丑老太婆围攻美丽妇人,心中不由大怒。她本来怀着满腔气愤,一见残红山主更是恨之人骨,将适才满肚子委屈一古脑发泄在他头上,因此现身出手。其实她根本不认识冷魂仙子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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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28 15:5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长天一色

  司马笑予及杨紫艳一现身,将孔姥姥一行人惊走后,银笙孔白洁即从暗处纵出,见司马笑予呆在当地发愣,依在他身旁亲切地轻声问道:“你在发什么呆?”
  司马笑予这才惊醒过来,举目一望,杨紫艳一双幽怨的眼光正瞧着他。他一想起在老树湾白石谷里,所见杨紫艳同公孙治一幕亲密情景,不由微叹了一口气,将要求冷魂仙子替他治病的念头也打消了,向孔白洁小声道:“我们还是走吧了
  孔白洁实在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禁问道:“你不是来找冷魂仙子替你除病吗?怎么就走呢?”
  她这话,说得声音甚大,冷魂仙子及杨紫艳都听到了,司马笑予尴尬地道:“以后再说,走吧!”
  两人刚转身拔步,杨紫艳忽纵身在孔白洁面前,紫玉箫倏地一挥,迳点她乳根穴,出手快如疾风,吓得孔白洁惊叫一声,本能地向侧边闪避开去。
  杨紫艳在山洞中得窥两人赤身搂抱后及至现在,余怒未息。此时又见孔白洁对司马笑予亲密的态度,更是气愤填胸,加之司马笑予对她又是那么冷淡无情,实在忍不住要与孔白洁拼个你死我活。
  杨紫艳一箫点出落空,哪能就此罢手,接着轻笑一声,一招“双凤朝阳”,分点对方双眼。
  孔白洁又是惊呼一声后,纵步躲在司马笑予身后,希望司马笑予出手相救。
  司马笑予见杨紫艳对孔白洁拼命的行动,闹得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呆如木鸡愕在当地不动。
  杨紫艳一个劲的进攻,孔白洁只是一个劲闪躲,两人一追一避的在司马笑予身前身后团团打转。
  孔白洁遭杨紫艳突如其来的攻击,根本摸不清对方起因为何?其实她的武功不在杨紫艳之下,惟因事出突然,又加之生性怯懦,故只知道一味的躲避。希望司马笑予能出手帮她一臂之力,解除她的闲难。
  谁知司马笑予如一头呆鸟一样,不但不动手,连口也不开,因此心中不免对他有点生气了!
  杨紫艳知道司马笑予武功底子,在她眼下是不值得顾虑的。她打定主意,只要司马笑予帮着孔白洁出手,她不惜与他决裂给他点颜色看。
  她哪知道司马笑予,此时不是她在残红山庄以前所见的吴下阿蒙。当她大闹残红山庄之日,正是司马笑予误撞入火山崖洞之时。因为两人自那次分手后,没有再会合在―起,故杨紫艳还不知道他在崖洞中遇奇缘,现时武功已高得惊人!
  司马笑予被二女闹得无法分解,举眼向冷魂仙子一扫,眼光中闪烁着求救的光芒。
  冷魂仙子一观三人情形,早已洞悉其中原因,知杨紫艳向孔白洁攻击的动机,不外情孽二字,她对杨紫艳同情心成份似乎较多一点,不只是杨紫艳适才曾出手相助于她,同时她对司马笑予也是情有所钟,对孔白洁独占他,心头也不无有点酸溜溜地,故对孔白洁多少有了点成见。因此,她对二女决斗,只作壁上观,并没有出手解围之意。
  但她一见司马笑予那种窘态,暗自好笑,心说看你这个多情种子,如何来处理这个公案?
  正在此时,她忽见司马笑予,炯炯双眼,向她闪烁着求救光芒,心忽不忍,同时这也是她接近司马笑予一个最好机会。
  于是冷魂仙子闪身而去,拦在杨紫艳面俞,漫声道:“这位妹妹请暂停手,听我一言。”
  杨紫艳停身,紫玉箫一摆,现出一脸的娇笑道:“你是想帮她吗?”
  冷魂仙子见杨紫艳一脸媚笑与娇态,好像未曾与人在决斗似地,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她还不明白杨紫艳的性格,杨紫艳无论有何重大事故,都不将忿怒表现于外,相反的更娇媚迷人。
  冷魂仙子庄穆地向杨紫艳一个敛衽,接着柔声道:“适才蒙你解围,已感谢不尽,我哪能这样恩怨不分出手帮助别人之理?不过能不能看在司马相公情面上,暂且停手,你同孔家妹妹有什么误会,先说个明白再作道理,免得司马相公其中作难。”
  司马笑予见冷魂仙子出面解围,感激现于色表,此时又听她这一番话,更是高兴万分。
  杨紫艳注意力随时都在司马笑予身上,她听了冷魂仙子一番话,心头就有点不大自在。冷魂仙子言外之意,明是袒护着司马笑予。又见司马笑予对冷魂仙子的态度,更增加她的怀疑。她也是个玩弄情感的人,察言观色,心中已明了大半,如果他们不是认识在先,冷魂仙子何以知道人家姓名?
  杨紫艳娇媚地大笑一声道:“敢情这位姊姊同这位负心郎有过交情?”
  老练庄穆的冷魂仙子,听了杨紫艳这样露骨的话,不禁一朵红云涌现面颊。杨紫艳这一句话,刚好点中她的隐私,因为她本来同司马笑予就有一段近于不可告人的行为。
  司马笑予听了杨紫艳这话,低着头,也现出忸怩不安态度,记起过去同冷魂仙子那一幕,顿时面孔上火辣辣地。
  冷魂仙子笑了笑道:“我们有一面之缘,姑娘该不会介意吧?’
  杨紫艳态度仍是那么的娇媚妖冶,表面装出极和善的向司马笑予问道:“你的艳福不浅啦!姊姊妹妹越来越多,你将如何打发?”
  司马笑予对她本来是一团不高兴,但也不无怀念旧情,腼腆地呐呐小声道:“姊姊别取笑了,我替你介绍,这位是孔白洁姑娘,她对我同姊姊一样,也有救命之恩。”说着转身向孔白洁接着道:“妹妹,她就是闻名江湖的紫玉箫杨紫艳姊姊。”
  杨紫艳表面无论装做如何和善,但酸溜溜的气氛仍很浓厚,冷笑道:“不用介绍了,在前面崖洞里,我已经见过你们了,她不但对你有救命之恩,还亲热得紧呢!”
  孔白洁羞得两颊红晕朵朵,低下头怯懦地连大气也不敢吐。司马笑予难为情地恨得无地可钻。
  杨紫艳倒过身望了望冷魂仙子又道:“这一位,你还没有介绍呢!大概!嗯!又是曾经救过你命的恩人姊姊吧!”
  冷魂仙子虽然老练庄穆,但也受不了杨紫艳一再地讽剌,禁不住面色一沉道:“请姑娘说话给人留点余步,不要逼得太紧,你对我有救危之恩,我们交个朋友如何?”说着,面色转为和悦地接着道:“假如你瞧得起我冷魂仙子,我忝在痴长几岁,认你作一个妹子吧!至于你同孔家姑娘有什么过节,我是不大清楚。不过,孔姑娘倒是个令人可怜的人,她就是时才向我动手的那个丑老女人九天魔丐孔姥姥孙女,孔大娘梦仙的女儿。她对司马相公确有救命之恩。妹妹看在司马相公情面上,得放手时且放手,事情没有说不明白的,自己人说开了终有个处置。”
  “说到我同司马相公的关系,我早看出妹妹对我们已生疑窦,我很坦白的告诉你,那是我一时的糊涂,不该对他施展‘摄魂术’及给他饮了‘冷魂碧丹’,将他本性迷住,险些送掉他一条小命。”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同妹妹你一样,坦白的说对他也极生爱慕之意,其实,我们是——”
  她下面一句话,“我们是清白的”只说了一半,蓦地半空中飞来一红一黑两条人影,齐向冷魂仙子攻去!
  司马笑予注目一看,飞来的两人,原是金琵琶李嫣红及铁笛史黑青,大喜过望,高声叫道:“嫣红妹妹黑青妹妹,快别动手,我在这里,过来谈谈。”
  杨紫艳一见来人,对穿黑裳的少女史黑青,曾得她救困之恩,当然一见面就认识,对于李嫣红虽然在残红山庄也曾两度替她解过围,但终没有见过面。不过杨紫艳见她手执的金琵琶,料她是李嫣红无疑。因此,杨紫艳一见她,心头感到一阵高兴!
  可是,她现身此地时,司马笑予对她,却是冷冷淡淡,视如陌路人,李嫣红史黑青二女一现身,他是那么亲密地“妹妹”叫个不停,险些气得哭起来!将适才一团高兴化为满腹忿恨。
  她对司马笑予是如何认识史黑青的,又感到一阵迷惑!司马笑予同史黑青的认识,杨紫艳不但不知道,就是李嫣红也不明白。
  杨紫艳适才听了冷魂仙子一番话,本来对孔白洁已有谅解之意,实际上她对孔白洁那副楚楚可怜态度再也不忍下手。
  但转头一见孔白洁如小鸟依人似地,紧靠在司马笑予身旁,司马笑予又是那么亲密地一手挽着她细腰,禁不住一团怒火又涌上心头,身形一闪动,紫玉箫又向孔白洁点去!
  冷魂仙子突然被一红一黑两个少女攻击,弄得糊里糊涂,李嫣红手执金琵琶一招“回娇转盼”迳拍她天庭。史黑青铁箱乌光一闪,直点她灵台穴,两人一前一后,势疾力猛,威势无与伦比!
  论功力,冷魂仙子要在二女之上,虽然事出突然,但她并不慌张,极沉着一招“脱袍让位”侧身纵出二女攻击范围外两丈余远。
  冷魂仙子对敌素有经验,料到她一纵出,二女必接踵而至。她本想开口问清二女为何故动手,但一见二女气愤神态,知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白,只得先接上几招再说。
  果然,李嫣红史黑青二女,见一招落空,对方已纵出丈远外,不约而同齐向前扑去!
  李嫣红纵在对方左侧,金琵琶一挥、一招“香暖玉屏”拍向冷魂仙子左臂。史黑青一招“中郎横卧”点向冷魂仙子左侧志堂穴。
  冷魂仙子身形未稳,二女如附骨之蛆,招式已到!
  若是平常人,决难避过二女这两招凌厉攻势。但冷魂仙子是何等人物!只见她五色香云带一抖,一招“风卷残云”疾如流矢,向金琵琶及铁笛两种兵器卷去。
  二女一见,暗自吃惊,想不到冷魂仙子功力如此之深。她身形未稳,香云带已抖出,出手之快,劲力之足,实出二女意外!
  冷魂仙子五色香云带,已练到出神入化之境,不但专能锁卷敌人兵器,且能作拂穴打穴之用。适才她对孔姥姥及残红山主两个高手,还能接下数百招,如果以一对一,孔姥姥及残红山主不一定是她的敌手,说不定要伤在她的香云带之下了。
  李嫣红史黑青二女,因都是新出道的雏儿。过去,虽经各人师尊提起过江湖上的人物,不可大意,但初生之犊不畏虎,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因此,二人对冷魂仙子其人,亦有所闻,此时见她出手功力,果不同凡响,轻视之心顿敛。
  冷魂仙子一招“风卷残云”使出,二女如不及时撤身收招,两般兵器就要被卷脱手。好在二女功力亦不弱,招式递出,本未用老。
  李嫣红赶紧一矮身,金琵琶并未收回,只是在半途一变招为“魂牵梦萦”,手腕下沉,横切对方下盘。
  史黑青铁笛一闪,避过冷魂仙子香云带梢头,借式一招“夕阳余晖”转点对方命门穴。
  二人一往一来,转眼三十余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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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31 15: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一边,杨紫艳紫玉箫骤然出手,疾向孔白洁点去。
  孔白洁对她心有余悸,一见她又向自己攻来,吓得又是惊呼一声,斜身闪躲。
  杨紫艳得势不让人,娇叱一声,紫玉箫一招“柳眠三起”,内含三式,分点孔白洁玄机、中庭、巨阙三大穴,出手快,劲力足,眼见孔白洁要倒在杨紫艳的紫玉箫之下了。
  孔白洁虽然生性怯懦,但自卫的本能未失。何况她武功亦不弱,当然反应很快。杨紫艳一招点来,虽吓得惊呼,可是手中的银笙本能的顺势使出一招“银蟾吐彩”,极其自然的化解了对方“柳眠三起”一招三式攻势。
  杨紫艳没料到她这一招,被孔白洁就这么轻易化解,不由暗惊。她这一招“柳眠三起”,乃是她绝招之一,不知江湖上多少一等高手,伤在她这诡谲招式之下。孔白洁这么个年轻楚楚可怜少女,居然能躲过化解,而且出手是那么的利落,身形是那么的快速,哪能不令杨紫艳惊奇?
  此时,最感困扰的是司马笑予,杨紫艳同孔白洁一波未平,而李嫣红史黑青二女同冷魂仙子糊里糊涂又打起来。他对冷魂仙子固然没有什么情感,用不着替她操心,可是人家对他处处流露出浓厚的深情蜜意,就是铁石心肠,也不能毫不无动于衷,何况他还有事要求于她呢!
  场中,五个女人,打作两团,钗光鬂影,衣袂飘香,急得闻马笑予顿足高呼道:“大家停手,大家停手。”
  五人打得正激烈,谁听他的?
  司马笑予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处理这混乱局势,满头大汗在钗光鬓影中穿来穿去高声喊叫。
  且说冷魂仙子在李嫣红史黑青二女联手围攻之下,尚可招架一时,但偷眼一看,孔白洁被杨紫艳已攻得手忙足乱,却不由引起同情心来,禁不住身形渐移近孔白洁,想万一她遭危险时,就伸手一救。
  场中现在两起打作一团了!
  论功力,五女中以冷魂仙子最强,其余四女不相伯仲。
  此刻李嫣红等三女联手对付冷魂仙子及孔白洁二人,恰好是势均力敌,一时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孔白洁在五女中年龄最小,性情又懦弱,且又从未行走江湖。同人过招经验也不够,虽然武功不弱,不几招,就手忙足乱起来。还不断地惊骇喊叫!
  杨紫艳见她一副可怜态度,实不忍心施展杀着,只打算将她点倒,以泄心头之忿。可是孔白洁只是一味地防守,没有出手,进攻一招,防守得也极其忙乱,但忙乱得却也有分寸,杨紫艳一时将她点倒亦不简单。
  杨紫艳见一时点不倒孔白洁,不免焦急起来。一气之下,紫玉箫闪烁中,连使出“媚柳含青”、“柳烟笼单”、“翠黛双峨”三招,势疾力猛,凌厉无俦,将孔白洁包围在紫玉箫光影之中。
  孔白洁本来已是闹得心慌意乱,在杨紫艳出神入化的玉箫攻击之下,吓得将平生所学尽力施出来抵抗。此刻又见杨紫艳攻出凌厉无俦三招,骇得又是大声呼叫。
  如果孔白洁勇敢沉着,见招拆招,虽对敌无过招经验,绝不会闹得手足失措如此不济。
  此时一见杨紫艳威力无比三招攻到,惊惶得呼叫一声后,不自觉中将师父所传授的,不到极危急对大恶不赦之人时,不准施展出来的要命三奇招之一“长天一色”猝然使出。
  孔白洁这一要命奇招,贯以真力使出,威力大得惊人,杨紫艳未防备的被一股绝大劲力,击得抛于三丈远外。好在孔白洁只用上五成劲力,不然杨紫艳不死也得重伤。
  杨紫艳被击倒于三丈远外地下,反轮到她大声叫起来,其他冷魂仙子、李嫣红、史黑青三女,亦不约而同的停止打斗,愣在当地,八只眼赌惊奇地瞧着孔白洁。
  她们惊异的不是孔白洁能将杨紫艳击倒,奇怪孔白洁是如何的也懂得这一要命奇招。
  她们四女,只是暗暗在内心捉摸,并没有彼此说明孔白洁适才使出的一招“长天一色”也是她们师父所传的要命三奇招之一。
  奇怪,四女各自在内心里有同样想法,师父要命三奇招,是用了数十年心血所创造,武林中不但没有人懂得,连见也没有见过。难道孔白洁也是师父的徒弟?但平时从没有听师父提过,除了自己外,没有人懂得,连见也没有见过。难道孔白洁也是师父的徒弟?但平时从没有听师父提过,除了自己外,没有第二个徒弟,这岂不是怪事?
  四女,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彼此都怀着奇怪,这是有关自己师门之事,谁也不愿意向谁透露出自己心意。
  她们不但对孔白洁感觉惊奇,而且各人一见各人惊愕失常态度,也彼此怀疑起来!她为什么对这件事也表示惊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感迷惑的是司马笑予,他不但迷惑孔白洁能将杨紫艳击倒,而且迷惑其他四女为什么竟然一时呆如四尊木偶?因此,司马笑予也愣在当地不动。
  孔白洁施出要命三奇招之一“长天一色”,将杨紫艳击倒后,正在暗自后悔不已。此时又见全体都用惊愕的眼光瞧着她,以为大家都在责备她不该下此毒手,吓得一面掩面哭泣,一面哺喃自语道:“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我了
  说着,手抱银笙,屈膝跪在地下,又喃喃地道:“师父,师门第一大戒,是不准对一个不是大恶不赦的人施出要命奇招——”
  四女本是呆愕着,静悄悄地,正各自打量着这胆小如鼠、怯懦可伶的孔白洁是何路数时,忽见她跪在尘埃喃喃自语,所说的话,正是各人师门所订的第一大戒,各人内心暗道:“难道她是我本门中人?”
  四女想到这里,似乎心灵相通,彼此不约互对望一眼,又想道:“这是不可能,不但师父没有提过有这么个师妹,就是自己跟随师父数年以上,平时也从未见过。”
  “也许师父这要命三奇招,是祖师所传下,孔白洁是本门另一个师叔伯辈的门人,故而懂得也说不定。”
  “但又不对呀!师父平时也从未说过有本门师叔伯辈。且师父平时谆谆相诫,这要命三奇招,是她老人家毕生心血,穷三十年精力,参悟宇宙自然变化而创造,威力奇大无比,只能对大恶不赦的人敌不过时,才准施展,否则,即作违犯本门第一大戒论处,这要命三奇招,显然不是祖师所传下。”
  若说孔白洁不是同门师姊妹,但她刚才使出的明明是本门要命三奇招,绝不会假。同时她自己也说出犯了本门第一大戒,显然她又是同门。
  四女彼此又对望了一眼,又继想道:“也许,她是在我离山后才入师门的,故不知道有这么个师妹。”
  四女脸上各显出烦恼神态,冷魂仙子及杨紫艳二女却暗想道:“不对,不对,我们离开师门,也不过四五年,纵然她是后入师门,在这短短时间内,功力绝不可能如此深厚。”
  李嫣红及史黑青二女的想法更天真:“我离开师门才不过年余,如果她是师父后收的徒弟,她的功力怎可与我相等。难道她在娘胎里,师父已开始传授她武功吗?”
  四女的想法,却也入情入理,依据情理,总归一句话,孔白洁不是同门绝无疑问。
  这时孔白洁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凄惨地道:“师父,请原谅我这个不肖的徒弟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柄金光闪烁的短匕首,长不过五寸,锋利无比。侧过头望了望立在身旁的司马笑予道:“笑哥哥,我犯了本门大戒,决定自裁以谢师尊教诲之恩。我们永别了!笑哥哥,我同你拜过天地,正式结为夫妇,虽然我们彼此还未履行夫妇义务,但名义上已确定,生是你司马笑予的人,死是你司马门中的鬼。我死后,你能将我尸骨收葬,就瞑目于九泉。”
  说完,举起金光匕首,正要向胸口戳下,司马笑予忽地抡臂一掌拍出,将孔白洁手中匕首击于地下。
  冷魂仙子、杨紫艳、李嫣红、史黑青四女一见金光匕首,更是大惊,不约而同跃到孔白洁身侧,四只手抓着她两条胳臂,又同时说道:“妹妹,不可这样。”
  说着,四女彼此奇怪地又对望了一眼,各人心说这是我们师门之事,你们为何多管闲事?
  孔白洁短匕首遭司马笑予一掌击落,蓦地大怒娇叱道:“名义上我们固然是夫妻,但你不能干涉我师门之事,你怎敢将我师门信物金光匕首击于地下?”
  一个生性怯懦的孔白洁,一反常态地大怒起来!
  司马笑予呐呐地道:“好妹妹,我总不能眼看你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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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31 15:39:19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思想最感纷乱的是四女。
  第一,孔白洁所持的金光匕首,确是本门信物,她们各人也有同样一支。其次,各人感到绝大失望,原来心上人司马笑予已同孔白洁结为夫妇,此时,这两件事,在四女心目中是感到同等的重要!
  杨紫艳第一个不忍,拾起金光匕首,拉起孔扫洁道:“孔妹妹,你虽然打了我一掌,那是因为我先施出杀着,才引起你施出师门奇招。”
  史黑青生硬地哼了一声,冷冷地接着道:“是的,你是迫不得已才出手,你师父岂会生气?将来我可以作证。”
  李嫣红天真地抓着孔白洁叫道:“只怪那位杨姊姊不该同你争风吃醋打起来,不然,不会引起这一场风波。”
  杨紫艳气得瞪了她一眼,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如果在平时,她怕不立刻同李嫣红动起手来。
  倒是冷魂仙子,不失庄重穆肃,柔声道:“你师门规戒当然外人是不能干预的,不过应该将事情弄明白。刚才这几位姊姊们都说的很对,这不能怪你,将来你师父问起罪来,我们都可以出面作证,好妹妹,你师父到底是谁?尊号可否见告?”
  孔白洁用衣袖擦干眼泪,停了停,嘴唇微微颤动,终于欲言又止。
  四人紧张地望着孔白洁,只要她说出师父名号,谜底就解开了!顿时,这郊外显得格外寂寥!
  杨紫艳见她不吞不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师父到底是谁呀?”
  她虽然内心焦急万分,仍脱不掉那娇媚之态。
  李嫣红也迫不及待的问:“我想你师父一定是个性情古怪的绝世高人,是不是?”她的话也不脱天真活泼气氛!
  史黑青急得打转,更是冷硬生涩地道:“你这人真有点怪,为什么不说,这有什么了不起。”
  孔白洁惶恐地望着各人,被大家一逼,她更不敢将师父名号说出。其实,她师父并没有禁止她在江湖上不要说出她的名号。
  司马笑予见众人非常关心她师父是谁,也禁不住在一旁插嘴帮腔道:“假如你没有什么隐情,将师父名号告知各位姊姊,也没关系。”
  孔白洁嘴角微动,将要开口,四女却急的不约而同的先开口大声道:“对啊,说出来也没关系。”
  孔白洁正要开口说出,被众人一吆喝,吓得将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冷魂仙子心想我不如拿言语套引她,也许能寻出一点头绪来,乃假意问道:“以我的观察,孔妹妹刚才出手招式,师尊必定是位高人无疑,我想这位高人是住在四川上峨嵋,对不对?”
  她心说只要你点点头,承认你师尊是住在峨嵋,事情就有点谱了。因为冷魂仙子师父红莲姑是住在上峨嵋。
  冷魂仙子一双俊目不停地射在孔白洁面颊上,期待着回答。可是,其余三女又何尝不紧张万分?如果孔白洁点头同意冷魂仙子的问话,那三女心中的结永远难解开。
  孔白洁倒没有点头,只是微微摆了摆脑袋。
  冷魂仙子失望了!
  杨紫艳见孔白洁不同意冷魂仙子的话,心中嘀咕道:“她适才使出的要命奇招,分明是我师父凝香妃子绝功。我师住在云南云雾山,我问问看,也许她说出她师父也是住在云雾山,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她想到这里,娇媚地一笑道:“小妹妹,你师父一定住在云南云雾山,只要你说声对,我就知道你师父是谁?”
  问后,眼巴巴地等待她的回答。
  可是,杨紫艳也失望了,孔白洁回答的仍是摆摆头。
  李嫣红急道:“你师父是住在湖北紫银山,准没错?”
  孔白洁同样的摆摆头,李嫣红气得鼓起小嘴。
  史黑青接着道:“我想你师父如果不是住在天山,一定与我师父同住邛崃?”
  孔白洁仍是不住在摆头!
  众人却被引起大笑!
  问来问去,没有得着结果,如果放手不问个水落石出,则对本门关系太大,她不但会本门要命奇招,还有本门信物金光匕首,如果说本门中人,但她师父住的地方又同我们不对。
  杨紫艳实在急了,心想我施用这一着试试看,假如她知道解法,她是本门中人定了。想着,拉起孔白洁说道:“孔妹妹请注意,接我这一招。”说完,左手划了个半弧,右手紫玉箫倏地一招“欲寻无处”,化作千条光影闪闪包围着孔白洁。
  原来要命三奇招,每一招有三式。杨紫艳这一招“欲寻无处”,是要命三奇招“迷雾茫茫”一招中之第二式,凌厉无俦,不是本门中人,绝难化解,不死亦得重伤在这一式这下。
  杨紫艳这一招使出,倒把冷魂仙子李嫣红史黑青三女怔得愣得惊呼起来!不约而同的心田上涌起一道暗潮,翻腾不已。怎么她也会我师门中要命三奇招?一谜未解,第二谜接踵而来,真是怪事!
  孔白洁当杨紫艳一招“欲寻无处”击来,不由“咦”了一声,亦是感觉迷惑。
  心头虽然感觉迷惑,手上可不敢迟缓,银笙一挥,本能地将要命奇招“迷雾茫茫”一招中之第三式“指点迷津”使出,堪将紫玉箫点个正着,将杨紫艳使出的“迷雾茫茫“一招中第二式“欲寻无处”化解于无形。
  杨紫艳一见,高兴得大声媚笑,娇呼道:“孔妹妹,你原来是我师——”
  她师妹两个字还未说出,蓦地,乌光闪动中一条黑影横身在她面前冷冷地道:“我问你,是从哪里偷来的那一招?”
  杨紫艳一看,这人原来是铁笛史黑青,不由一怔!
  心想真奇怪,她怎么说我是偷来的?心头陡然涌起怒意。不过她为人向来是心中虽然有气,绝不表现于外,仍是那么一股若无其事的媚态。
  她朝史黑青娇笑一阵,然后才慢悠悠地道:“哟!原来是史家妹妹,自从你救我逃出残红山庄,心中无日不在想念你,时才一见你面,我刚要来亲候,就被这些无头无脑的事纠缠住,这一向你可好?”
  史黑青拉下一道长脸孔,态度冷硬得像一具僵尸,轻轻哼一声道:“谁同你闲磕牙,你时才那一招是多哪里偷学来的,快说!”
  杨紫艳又是娇笑一声:“你说谁偷?”
  史黑青仍是一副死板面孔道:“是你。”
  杨紫艳起眼向四周一扫,见大家均以惊奇眼光看着她二人,连孔白洁也现出迷惑的神态。
  她一摆头向史黑青笑问道:“我为什么要偷,你凭什么说我偷?”
  史黑青冷哼道:“你不偷,怎会我师门奇招?”
  她这一回答,全体不禁“咦”了一声,连司马笑予也如坠人五里霉中,事情愈闹愈复杂了!
  杨紫艳惊愣得脑子有点昏陶陶地急问道:“什么?是你师门奇招?”
  她脑子忽灵机一动,又问道:“你知道我那一招叫什么?能说得出?”
  “这有什么了不起,那是‘迷雾茫茫’中第二式。”
  史黑青还未来得及固答,人丛中忽有人轻轻接上话了。大家心头又是一怔,目光齐向那人扫去。
  原来那轻轻说话的人,却是金琵琶李嫣红!
  史黑青也惊愣得冷然瞧着李嫣红道:“你还未说出那一式叫做‘欲寻无处’呢!”
  冷魂仙子也插上嘴道:“孔妹妹那一招是‘迷雾茫茫’中的第三式‘指点迷津’。”
  大家又齐惊讶地望着冷魂仙子。
  在这一场戏开始时,大家目光均齐注意在孔白洁身上。现在是彼此的迷惘了,一片静寂,谁也无一个主见来处理这一件错综复杂的公案。
  还是冷魂仙子年龄较长,经验较丰,她思考一阵乃道:请各位姊姊冷静一下,听我一言。”
  场中诸人,本来是冷寂的,心头也是沉重的,正希望有个人来解开这个死结,以除心头之闷。
  冷魂仙子停了一下,见众人似都在期待着她说下去。
  她更是庄严穆肃,仪态万千,朝着杨紫艳道:“本门五气,一二三气是什么?师尊是谁?”
  杨紫艳现时不再那么娇笑,乃恭敬地答:“一命根,二下行,三平行,吾师凝香妃子,住云南云雾山。”
  冷魂仙子点点头,转向李嫣红道:“本门五气四五是什么?师尊是谁?”
  李嫣红双手合什答:“四上平,五偏行。我师木桑娘子,住湖北紫银山。”
  冷魂仙子又点点头转向史黑青道:“五气中一二三气在什么地点?并请说出师尊名号。”
  史黑青答:“一命根气在心轮,二下行气在海底轮,三平行气在脐轮。我师潇湘馆主,住邛崃山。”
  冷魂仙子又点点头转向孔白洁道:“五气中四五气在什么地点?师尊是谁?”
  孔白洁仍是怯生生地道:“四上行气在喉轮,五偏行气在生殖轮。我师金钟圣母住贵州金钟山。”
  冷魂仙子诸葛芙蓉双手合什顶礼道:“我师红莲姑住上峨嵋。”
  各人将尊师名号报出,大家仍是愕然地相互对望着,这个迷仍未完全解开,虽然大家所学相同,又懂得本门心法,但不同是一个师父所传授,真令人费解。
  冷魂仙子想了一阵,向大家道:“各位妹妹,你们所学的武功,及本门心法,却是同一门派,但奇怪的不是同一个师父。据我师父说,本门心法及要命三奇招,是她老人家毕生心血,穷三十年精力,参悟宇宙自然变化而创造,别派无人能懂得。”
  说到这里,其他四女齐声道:“是啊!我的师父也是这样说。”
  冷魂仙子继续道:“所以说,这件事有点令人迷惑,我师除了我外,也没有第二个师姊妹。”
  不等她说完,四女又齐声道:“对啊!在师门中,我们也从未见过一个师姊或师妹。”
  冷魂仙子又道:“我看这件事,留待以后向师父请示外,目前别无他法可以解开这个公案。不过,现在我有个提议。”
  说着望了望四女继续道:“我想在我们未弄清这个公案以前,我们先结为五个异姓姊妹,不知各位意见如何?”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人表示态度。
  冷魂仙子一见,已明白各人意思,浅浅一笑,笑得那么严肃华贵,漫声道:“我诸葛芙蓉,在江湖上名声虽不大好,但实际我是清清白白的,假如各位不信,请看这个就会明白。”
  一说着,将五个受伤的美少年头巾一除,大家不由呆了,原来那受伤的五个美少年,竟是五个少女改装的!
  冷魂仙子道:“她们都是我的使女。”
  杨紫艳忍不住地媚笑一声后道:“姊姊!小妹有礼了!”
  杨紫艳这样一开头,其他三女齐身钋近冷魂仙子身边姊姊地喊个不停!
  司马笑予心头也感到惭愧万分!
  原来冷魂仙子来到江湖后,感觉江湖太险恶,故装做放荡不羁以掩人耳目。
  有些江湖败类,见她貌美,不少人前来勾引,因此都被她暗地处死,外人不明内情,以为是死在她牡丹花下。
  但她一见了司马笑予,却是动了真感情,故用“摄魂术”及“冷魂碧丹”,想引诱司马笑予结为百年合好。
  她们从此结为五个异姓姊妹了,至于这个难解的公案,如何结果,以后自有交代,现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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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5 14: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二章 夺命三招

  司马笑予一见五人结为姊妹,心暗大喜,一场纠纷,化为乌有,他趋向冷魂仙子身前,深深一揖道:“在下司马笑予,日前冒昧闯入贵庄,不意受了姊姊‘摄魂术’及误饮了‘冷魂碧丹’,特来请荆负罪,望抬贵手,给予解救,在下终身不忘大德。”
  除孔白洁外,三女虽对司马笑予心怀极大怨恨,但此时一听了他的话,又都不由关怀起来,齐向冷魂仙子询问道:“姊姊,是怎么一回事?”
  冷魂仙子面颊上微微飞起一朵红云,漫声道:“各位妹妹请放心,没有什么!”
  三女听了她的话,各人暗自放下一颗心。
  杨紫艳虽对司马笑予放下了关怀之心,但忿恨之心又油然而生,斜视司马笑予一眼,朝着冷魂仙子道:“如果不要他的命,就让这个负心汉多受点罪。”
  李嫣红史黑青二女也是用幽怨的眼光瞧着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赶紧又趋到二女身前先朝李嫣红道:“自从在紫银山一别后,无日不在思念你,我本想完成师命后,再来找妹妹,谁知运途多舛,惹上一身孽债,实在有负你心了。”说着转向史黑青道:“天王古寺不见你后,在钟楼发现敌人留字,才知被掳往五龙山,愚兄本欲第二天往五龙山,拼得一命救你出险,谁知就在这时又另外生出枝节,愚兄亦险遭不测,多亏孔妹妹舍命相救,才留下这一条残生。”转过身,腼腆地朝杨紫艳深深一揖道:“在老树湾山谷中,小弟同史妹妹无意撞上你与粉蝴蝶公孙治纠缠在一起。因此一气忿,也不管你同那道姑决斗情形如何,就舍你而去,后来想起此事,多次自责,还请姊姊原谅。但主要是怕逃跑了公孙治,追回不了玉佛,所以公孙治舍你而走时,我同史妹妹也随即追下去!”
  他顿了顿,漫步走到众女中间,问大家道:“我因为中了冷魂仙子姊姊‘摄魂术’,又误撞到孔氏大屋魔窟,迷迷糊糊被迫同孔妹妹行了结婚大典,孔妹妹却将我救出孔氏大屋,免除杀身之灾,其实我同孔妹妹仍是清白之身。”
  司马笑予见众女对他均带忿恨之色,知这一堆孽债难得处理,于是心一横,朝着五女作个大揖道:“我知道这一生情孽太深,早就决定解脱此身,免得误人误己!我所中冷魂仙子姊姊的‘摄魂术’及‘冷魂碧丹’不解也罢,拼着这条残余生命,追回玉佛完成师命后,就与各位姊妹永别了!目前各位已结成异姓姊妹,彼此已有了照护,了却我第一件大心事。再见了。”说完,不等众女开口,施起“掠光摄影”奇绝轻功,身形一晃,人已杳无踪影!
  司马笑予病也不治的一走,众女大愕。尤其孔白洁禁不住大哭起来!
  杨紫艳及李嫣红更是惊异得嘴都合不上来。她们不相信司马笑予有此奇绝轻功。司马笑予武功底子,她们摸得清清楚楚,相隔不过二个月,他哪能进境如此之速?因为她二人都还不知道司马笑予与她们分别后,已得奇遇。
  杨紫艳面凝寒霜,又气又急。她对司马笑予误会最深,虽然听了司马笑予一遍解释,才知道他对她也生了误会,心头略感到释然。原来司马笑予还是爱她的,不然他不会生出醋意。但又觉得司马笑予不该就这样撒手而去,认为他仍是太过无情,于是她道:“想一走了之,没有这么简单,走!追去!”
  说着,没等众人同意,自个望着司马笑予逃走的方向追去,李嫣红及史黑青二女,也飞身赶下,冷魂仙子及孔白洁料理了受伤的改装五虎后,亦紧接追下不提。

  ×      ×      ×

  笔者在此将李嫣红及史黑青二女如何来到此地,顺便交代一笔。
  原来李嫣红在残红山庄解了杨紫艳危困后,因心中惦记着司马笑予,仍潜伏在残红山庄附近。
  第二夜,见一个小叫花子窜入庄内,片刻又同残红山主公冶一双双窜出,朝着东面山峰里奔去。
  她本想随后追踪,但被另一个念头打消原意。即乘残红山主离开山庄之际,再窜入山庄内,想探一探遭囚禁的人,到底是不是闻马笑予。
  可是被囚的人,原是粉蝴蝶公孙治,已被杨紫艳冒失地救放出来,因此她扑了个空。
  她不放心的威逼着一个庄汉,探明了残红山庄根本没有来过司马笑予这么个人,遭囚禁的是另外一个人,她才悻悻离去。
  她离开残红山庄,忽想起时才残红山主同一个小叫花子匆匆朝东奔去,心头犯疑,因此也朝着二人奔去的方向追去。
  因为在残红山庄耽搁了不少时间,在她乱撞乱窜的赶到白石谷中天王寺,正是司马笑予将鬼骨神鸠白磔击败之时。
  在她刚走进天王寺,忽见一条黑影,胁下挟着一个人,从庙内窜出,她赶紧伏在路旁暗处。在那人奔到她伏身近处,看明白那人是个黑面老者,胁下所挟之人,原是一个少女。
  她对史黑青原本也不认识,在残红山庄也没见过面,此时忽见一个少女被一个男人挟持而去,只是引起侠义之心,也就随后追赶。
  那老者挟着少女窜入古松林内停下,似在等待什么人,果然片刻从天王寺窜来了三个人,与黑面老者会合,赫然是残红山主及那小叫花。另一个即是鬼骨神鸠白磔,他们是被司马笑予击败后逃出来。
  李嫣红伏在暗处,听那身不过三尺丑怪老人向黑面老者道:“师兄,你捉的是什么人了
  那黑面老者即是鬼骨神鸠白磔师兄阴阳鬼脸刁吾非,他回道:“是吃里扒外的史黑青。”
  残红山主一见史黑青又气又喜忙道:“小头不懂事,有点胡闹,请师伯父给我处置好了。”
  阴阳鬼脸刁吾非冷笑一声,未作可否。
  鬼骨神鸠白磔道:“我们索性将这妮子囚于残红山庄,引诱司马笑予那小子前来,逼他拿出玉佛交换。”
  残红山主接着道:“粉蝴蝶说玉佛已被司马笑予那小子得去,此话不知是否当真,依徒儿看粉蝴蝶奸滑异常,他的话恐别有用心。”
  鬼骨神鸠白磔道:“粉蝴蝶身上我们已搜查过,没有玉佛是真。”
  阴阳鬼脸刁吾非道:“好,就这样办,我们到残红山庄去。我本来想将这妮子送与地府灵君,并已约定司马笑予那小子到五龙山去,让他去尝阴风爪滋味,那小子功力再高,也抵不了地府灵君双爪。”
  李嫣红听后心中一懔,他们怎么拉上了这个魔头?他们手中的姑娘与笑哥哥有什么关系。笑哥哥现在什么地方呢?
  一连串的问题,涌起在她心头。
  她暗忖:我能设法将这个史姑娘救出,就可以找着笑哥哥了,我就告诉他别到五龙山去。
  心意一定,一路就跟在他们身后,又来到残红山庄。
  金琵琶李嫣红精灵刁钻,心思灵活,就如愿以偿将史黑青救出,残红山主发现后大怒地随后追赶。
  二女逃脱了残红山庄,朝乱石山中奔去,在途中史黑青将粉蝴蝶如何骗取玉佛,她如何认识司马笑予及追赶粉蝴蝶,误撞到天王寺之事,告诉了李嫣红。
  残红山主因追赶二女,在乱石山中无意遇上九天魔丐孔姥姥等同冷魂仙子鏖战。残红山主被冷魂仙子美色所迷,过去曾数度向她下手,均未得着好处。
  在沙洋这个地带,残红山主、九天魔丐、冷魂仙子是三足鼎立,江湖上无人不知,因此残红山主同孔姥姥亦早已认识。
  残红山主此时一见孔姥姥同冷魂仙子大战,正中下怀,他灵机一动想合孔姥姥二人之力,将冷魂仙子收服。
  司马笑予在孔氏大屋携着孔白洁逃走后,幻云叟心事重重立即离开了孔氏大屋他去,孔姥姥则将一肚皮气都发泄在冷魂仙子身上,认为她在围攻司马笑予时,不该故意截下她那一拐杖,放走了司马笑予,因此率领孔氏三仙与冷魂仙子大战起来。
  冷魂仙子不欲与孔氏交战,带着改装的五虎少年退出孔氏大屋。孔姥姥愤怒地在后追,追到乱石山中,遇上了残红山主,才将冷魂仙子击败,如果不是杨紫艳同司马笑予撞到,冷魂仙子还不知道如何结局?
  在杨紫艳及司马笑予挽救了冷魂仙子危困,吓走了残红山主及孔姥姥之后,李嫣红与史黑青二女恰于此时赶到此地,正听说司马笑予遭了冷魂仙子“摄魂术”暗算,二女不由大急,乃现身与冷魂仙子交战起来!
  以上细节,免使读者感觉繁琐,故只简略交代明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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