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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杀第一轮杀贴: 婚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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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6 22: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婚之谋

破釜塘。

破釜塘是个幅员辽阔的淡水湖泊,自高处向下看,活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湖边有堤,名为高家堰。堰边有间农舍,竹篱围院,茅草结庐,十分简陋。

院子里有个二十出头的农家青年,粗布青衣,浓眉大眼,长得颇为英俊,只是皮肤略显黝黑。一手持有柳条,一手拿着个已编了一半的柳筐,正在怔怔出神。

草庐的土炕上躺在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看上去已有七旬有余,脸上的皱纹纵横密布。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低沉嘶哑,足以说明老人已近垂暮。咳嗽声像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使得老人再也躺不住了,待她起身坐起,咳嗽声也就轻了许多。

老妇人取来床头的拐仗,颤微微地走出了房门。直到农家青年的身后,农家青年也没有发觉。老人轻咳几声,农家青年这才慌过神。起身小心地搀住老妇人坐在眼前的板凳上,道:“奶奶,你醒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年纪大了,觉也少了。”农家青年安顿好老妇人,这才埋头干手里的活,动作非常娴熟。

老人关心地问:“山子,是不是又想月儿了?”

“奶奶……”山子的话没出口,眼泪已流了出来。

老妇人一面摇头一面叹气:“穷人家的孩子,命苦呀。”

山子恨恨地道:“他微大官人可娶三房四妾,为何俺就不能娶月儿?”

“唉,人家有钱有势……”

山子斩钉截铁地道:“月儿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

“这个奶奶也明白,但也不能让人家跟着咱家受罪吧?”

山子赌气道:“难道嫁给有钱人就可以享福吗?微大官人上个月刚娶过门的东村芳子,老是受微大官人三房太太的欺辱,全身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那个样子可惨的很哩。”

老妇人道:“这也真是,微大官人一月娶一妾,这娶的太也勤了些吧。”

“奶奶您不知道,这姓微的听说被一个叫那来申的人关在冰窟里十年之久,得了一种怪病,娶妾说是为了冲喜。”

老妇人叹道:“可苦了那些女娃了。”

山子“噌”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不行,我不能让月儿去受这份活罪。”

老妇人脸色大变。一把扯住山子的裤角:“山子,你千万别去惹祸,人家有钱有势,还是道上的人,咱凭啥跟人家斗?再说了,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个孤寡老婆子可怎么活呀?”说着说着,已是热泪盈眶。

山子顿时软了下来,俯身劝道:“奶奶你别伤心,山子不去就是。”

老妇人止住眼泪,搂过山子不无伤感地道:“不是奶奶扯你后腿,你跟月儿都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又咋知人家孩子是怎么想的?虽说你俩青梅竹马,人家知不知道你喜欢她,这事你一头热又有啥用?”

正值老妇人唠唠叨叨,忽听有人叹道:“果然是一个痴情汉子。”娘俩闻言,吃了一惊。却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来人青衣长衫,四十有余,满面堆笑,然而眼角余光却带出一股不易查觉的淫邪之气。

山子强壮的身体挡在老妇人面前,动容道:“你……你是什么人。”

青衫客微微一笑:“老夫姓刑,路过宝地,想讨杯热茶,听到公子言语,已知公子乃性情中人,是以有此一叹。打忧之处,还望海涵。”

山子见来人谦逊有礼,戒备之心顿消,道:“原来是刑先生,失敬,失敬,你稍候,小人这就给你倒茶。”

老太太扯着山子的衣襟,道:“奶奶还藏着一些上等的龙井,奶奶给你们拿去。”老太太起身却没松开手,山子没法,只得跟随老太太入屋。

老太太见青衫客没有跟来,低声道:“山子,这人可不是个好东西,你可要小心在意了。”

山子笑道:“奶奶真是,只看了人家一眼就说人家不是好人。”

老太太瞪眼道:“奶奶人老了,眼睛还亮堂着,看人走不了眼。”

山子倒茶上水,青衫客少不了一番客套。山子见青衫客言语客气,和蔼可亲,平地里对青衫客加了几分好感,奶奶的叮嘱早已抛之脑后,满肚子苦水一股脑地倒给了青衫客。青衫客也不打断,只是含笑聆听。

谈到最后,青衫客方道:“如此说来,那个叫月儿的姑娘还不知道公子喜欢她呢?”

山子红着脸道:“三个月前,月儿父女突然下落不明,俺还认为出了什么事,急得不得了,最近却又听说月儿要嫁人,嫁得还是微大官人。三个月不见月儿人影,叫俺找谁说去?”

青衫客叹了口气道:“要是喜欢一个人,可一定要亲口对她说,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

山子支语道:“俺也想亲口告诉月儿……俺是真心喜欢她的,可是三个月来也不知道月儿到底去了哪里?”

青衫客道:“凑巧的很,老夫却知道月儿姑娘现身在何处?”

山子失声道:“这可太好了,她,她,她现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山子四下张望,哪里有月儿的影子,苦笑道:“先生是在耍俺吧。”

青衫客含笑道:“公子可知陀背坡?”

“湖东陀背坡?”

“正是。”

山子皱眉道:“那个地方三个月前就被微家的人封了。”

“只因微家的人把月儿藏在陀背坡,这才把那儿封了。”

山子奇道:“微大官人既然要娶月儿,为何又把月儿藏了起来?”

青衫客莫测高深地一笑:“公子既知月儿姑娘现在何处,是否就要去找寻?”

“我……我……想去,可是奶奶……”

青衫客摇了摇头:“公子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山子不知所以:“四月初九。”

“是个好日子。”

山子笑道:“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

“公子可知今天是月儿姑娘的大喜之日。”

“什么?”山子腾身而起,虎目圆睁,显得犹为吃惊,“月儿今天就要出嫁?”

“千真万确。”

“不……不……不……”山子失魂落魄地道,“不可能,不会的。”

青衫客看了看天:“公子如果去,现在还来得急。”

山子转身就跑:“我这就去陀背坡。”

青衫客叹了口气:“晚了。”

山子骤然止步:“什么?”

“月儿的花轿八成已下了陀背坡。”

陀背坡。

陀背坡只是地势较高的一个土坡,从破釜塘湖面上看去,像是人拱着背一样,故名。土坡上绿树丛幽,是渔人作业休息的好去处。早在三个月前被洪泽左庄的微大官人封了。由微大官人的三公子亲自守候。奇怪的是,这三公子姓啥名谁,没人知道,即使是庄丁也只叫他阿波。

自从三公子上坡之后,坡下就多了一个红亭。红亭并不红,也不是一个真正的亭子:四周用彩绸缠绕,看不清里面有何物事,正面有个金匾,上面两个红字“红亭”。三公子一天到晚大部分的时间呆在亭子里,说白了,红亭是三公子的行宫。

月儿的花轿从陀背坡上下来,第一站就是红亭。

两个轿夫年纪都是二十出头,一个稍胖,一个较瘦,长得英气勃勃,皮肤略显白嫩,养尊处忧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后生。

轿子在红亭前停下,胖轿夫朝亭子里叫道:“老三,人来了。”

红亭卷帘掀起,里面走出一位白衣书生。皮肤白里透红,长相十分秀气,冷一眼看去,十足的大家闰秀,只是眉宇中透出一股杀气,眼光中有着与他年纪不相仿的冷漠。

白衣书生向抬轿青年点点头,伸手掀开轿帘,道:“请。”声音竟是冰冷无情。

轿中坐着一个头着红盖头,身披大红凤凰袍的新娘。新娘子显然没想到现在就要下轿,稍作迟疑,莲步轻举下得轿来。

红亭里除去四个石凳,并无其它摆设。倒是亭子四角挂着四个鸽笼,四只鸽子羽毛颜色不一,在笼子里不停跳动,时不时咕咕地叫两声。

白衣书生先是上下打量了新娘子一眼,眼中有股奇异的色彩稍纵即逝。手指一挑,新娘子的红盖头已被他取在手中。新娘子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来。

新娘子年过二八,出嫁前显然经过了一番刻意的打扮,羊脂般的肌肤,略施粉黛,水灵灵的大眼睛,清辙透明,高挑的鼻子,粉红色的嘴唇,嘴角还出一丝羞涩,天生尤物。

“脱掉衣服。”四个冷冰冰的字伴随着白衣书生取下盖头的举止从牙缝里挤了出来。这简单的四个字显然超出了新娘子能够接受的程度,愣了半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衣书生足以杀人的目光落在新娘子的脸上,阴森森地道:“脱掉衣服!”新娘子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娇躯发抖,无所适从。白衣公子怒不可遏,倏然扬手,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新娘子娇嫩欲滴的脸上多了五个血红指印。

“哇”地一声,新娘子张大了嘴巴。

“不许哭!”新娘子的哭声嘎然而止,眼泪宛若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脱是不脱?”白衣公子嘴角现出一抹微笑,声音出奇地温柔起来。新娘子却更加害怕,脸上写满了恐惧,颤抖的双手极不情愿地解开了腰际的长丝带。

一件……两件……先是葱白般的肌肤,再是修长的玉腿……最后是绣着鸳鸯的贴身内衣。新娘子双手紧拢,努力做着最后的屏护,惊恐的眼神哀求地落在白衣书生的脸上。

白衣书生不为所动:“一件不留。”

新娘子无奈又无助,战战兢兢地御去了最后的屏障。于是一具冰清玉洁的胴体呈现在红亭之中:高挺的双乳,平坦的小腹,以及玉腿紧闭难掩的密林深处……

白衣书生冰冷的目光先是在新娘子的身上不停打量,然后手掌在新娘子的玉体上肆无忌惮地摸索开来,只见他时抓时捏,几乎没有放过新娘子身上的每一块肌肤。

新娘子双手紧紧地悟着早已羞红的脸,眼泪顺着指缝悄无声息地流淌,以此抗议所受的凌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便听白衣书生吁了口气:“穿上衣服。”

新娘子如蒙大赦,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白衣书生给新娘子披上红盖头,这才搀着新娘子出了红亭入了轿。

轿夫并没有即刻起轿,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白衣书生身上。

白衣书生沉吟半晌,忽道:“请顾大娘。”

瘦轿夫道:“有这个必要吗?”

白衣书生缓缓地道:“我不想拿爹爹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还来得及吗?”

“我已做好了准备。”

胖轿夫赞道:“还是老三想的周全。”

大红轿子刚下陀背坡,红亭就飞出了四只鸽子,鸽子在空中打了个转,朝四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龟山。

龟山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正在爬行的乌龟,故名。

山顶上有三个不同打扮的人迎风而立。

中间之人,五旬开外,虎背熊腰,豹眼鹰鼻,生得甚是剽悍,背着一口长约七尺的大刀,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左侧之人年纪不下五十,灰衣长袍,身体削瘦,目光淫毒,手中赫然托着个绿色骷髅头,熠熠生辉,让人毛骨悚然。

右侧之人,粉衣装束,颌下明明长须,头上却打个发髻上面插个簪子,打扮的不男不女,满面邪气,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大哥,快看!彩鸽出笼了。”阴阳人声音尖锐刺耳,指着天上的鸽子大声叫道。

背刀老人冷冷地道:“这个小婊子还是放出了鸽子。”

骷髅头不安地道:“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背刀老人道:“这婊子如若不放鸽子,为兄还真有些担心,既然她已放了鸽子,说明过这一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接着又道:“老六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阴阳人道:“彩鸽既飞,就看铁医的本事了。”

背刀老人道:“也不能仅仅依靠此人,每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尤其是那娃儿,他可是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

骷髅头道:“按理说这个混小子也应该上路了。”

农舍,农舍院中。

山子急得团团转,语无伦次地道:“我……我……我该怎么办。”

“如果公子现在直接前往洪泽左庄,想必还有机会。”

山子折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奶奶,俺还是要去看看,俺要告诉月儿俺是喜欢她的。”转眼间,山子的身影已消失在青衫客的视线之外。

老妇人抢步出门,招手叫道:“山子。回来,回来……人家是大户人家,咱惹不起。”眼前哪里还有山子的影子?老妇人叫罢已是眼角挂泪。

青衫客近前道:“老婆子你不必担心,这小子不会有事的。”

老妇人颤声道:“你是谁?怎会知道俺家山子没事?”

青衫客笑道:“你想想,洪泽左庄庄主微生棠江湖侠名盖世,今天又是他的大喜之日,怎会为难一个农家孩子?何况山子还是微大庄主新娶夫人的老相好?”

老妇人抹泪道:“只因山子跟月儿青梅竹马,微大官人怎能善罢甘休?”

青衫客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说没事就没事。”

老妇人摇头道:“老婆子还是放心不下。”

青衫客眼珠一转,道:“既然老夫人不放心,何不随山子同去?”

老妇人眼光一亮,旋即暗淡下来,叹气道:“老婆子这脚程如何追得上那混小子?”

青衫客道:“这个无妨。”说罢,一扬手,一枚响箭破空而出,过不多久,两个蓝衣人现身在二人面前。

青衫客吩咐道:“速去准备轿子,带老人家前往洪泽左庄拦住那个叫山子的朋友,生得他惹事生非。”

老妇人不禁感激流涕:“刑先生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青衫客先是一怔,随即仰天一阵大笑,“他娘的,老子活了四十一,头一次
 楼主| 发表于 2006-2-26 22:0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人说是好人。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哈哈哈。”

大花轿出了红亭,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鼓手丫环伴在轿子的前后左右,一路上吹吹打打直往洪泽左庄而来。

轿子两侧是两个三十开外的少妇,长得颇有几分姿色,鼓锣声稍停,便扯着嗓子唱起歌来:“……娘家花轿载姑娘,婆家失去贤惠娘,迎来送去话心肠,双亲双家话心肠……”正是破釜塘渔家送亲迎娶所唱,歌毕,鞭炮齐鸣,场面十分好看。

洪泽左庄。

洪泽左庄占地数十亩,仅看其建筑规模也不枉称破釜塘畔第一庄。

庄内房舍林立,曲径通幽。庄外石狮醉卧,个头有公牛般大小。大门足容两驾马车出入。屋檐下金匾铸字“洪泽左庄”熠熠生辉,四周红花彩绸镶裹,显得十分壮重。全庄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庄主微生棠身材颀长,长髯飘飘,虽说已近五旬年纪,看上去三十有余,立在那里,一代宗师的气派。此时红花裹身,正在翘首张望。时不时地抱拳应对那些前来贺喜之人。神采飞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红轿子由远及近,直至庄门方才停了下来。唱歌的少妇搀出新娘子,早有庄丁递来大红花,新人各挚一头,在众人的嬉笑唱闹中便待入庄。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噪动,一个大汗淋淋的青年冲出人群,嘶声道:“月儿,月儿俺是山子,我是喜欢你的呀。”

大喜之日有人捣乱,全庄上下岂能干休?早有数个庄丁冲上前来将山子制住。

新娘子听到叫喊,不由自主地止住脚步,还没等她转过身来,身边的两个妇人架住她的胳膊向庄内就走。新娘子反抗不得,眼泪似乎无法控制,抽泣之声,时有耳闻。

再看微大庄主,面上不但没有丝毫不快,脚步愈显轻盈,人也十分开心。

山子不甘心受制,拼尽全力挣扎,无奈身边皆乃有功底之人,他又如何挣脱得了?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新娘在眼前消失,伤心之下,放声痛哭。哭声凄楚难闻,路人见了也不禁连连摇头。

就在这时,人群中踉踉跄跄冲出一个白发妇人,失魂活魄地道:“山子,我的孙子。”

老妇人见庄丁依旧制住山子不放,叫道:“放开我孙子。”叫声不怒而威,庄丁松开了手,少不了出言恐吓。娘俩抱头痛哭一场,这才心有不甘地离去。

山庄内鞭炮齐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堂上拜过天地,新娘送入洞房,新郎却被扯去饮酒陪客。

洞房。

洞房显然经过一番精心布置,装饰毫华,蓬蔽生辉。新娘子则坐在床头抹泪叹气。

不一时,房外闪进一个手托果盘的中年妇人。这妇人生得高大威猛,满面横肉,使人不敢目视。中年妇人放下果盘,盘子里取出个白银打铸的三棱体,三棱体光芒四射,也不知做何用途。

中年妇人近前道:“老娘姓顾。”

新娘子声音有些发颤:“顾……顾大娘。”

“是我。”

新娘子显然非常害怕顾大娘:“你,你,你……”

“既然知道老娘,老娘也不必废话。上床脱掉你的裙子。”

新娘子依言而为,下身私处暴露无疑。

“躺下来。”新娘子双腿紧闭,仅露冰山一角。顾大娘粗暴地分开新娘子的双腿,私处顿时大开。

顾大娘俯下身来,整张脸几乎贴到了新娘子的下身。新娘子几乎能感觉到顾大娘嘴里吐出的热气,由于紧张过度,全身抖动不止。

顾大娘先是用鼻子在新娘子的下身嗅来嗅去,不一时眉头便即皱了起来。顾大娘抬头盯着新娘子看了半晌,眼光扑朔迷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终于,像是不放心,举起手中的三棱体,缓缓地伸向新娘子的下身。

新娘子顿时感到有个冰冷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哭出声来。顾大娘不为所动,凑近三棱体仔细端详,过了良久,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新娘子只顾抽泣,也不知顾大娘何时离去。

顾大娘出得房来,门口现出抬轿的轿夫,二人不约而同地问:“大娘怎么样?”

顾大娘笑道:“可以让庄主放心入宫了。”

二人长吁口气,胖轿夫大声叫道:“着大娘进膳。”

瘦轿夫叫:“请老爷入洞房。”

过不多久,微生棠神采奕奕地来到房内,关门上锁,来到床前。见新娘子还在抽泣,笑道:“娘子既入微家门少不了荣华富贵,何必哭哭泣泣?”说着,取下新娘子头上盖头,熟练地跃上床来,顺手取下床纱,又道:“衣服脱了。”

新娘子三番二次受此教唆,动作也变得从容了许多,过不多时,玉体再度呈现。微生棠对眼前尤物似是并不上心,自行解衣去扣,保养甚好的肉体也是白里透红。

新娘子捂着脸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前后不见动静,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却见微生棠盘膝而坐,竟然行起功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微生棠全身热气蒸腾,皮肤由红变白,不多久竟似燃烧的火炭一般。新娘子不明所以,吓得张大了嘴巴。又过不久,微生棠双腿张开,下体阳具随着双腿的舒展,渐渐胀大起来。

新娘子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双目紧闭,全身不停地颤抖。

“上来。”微生棠沉声道。新娘子不明所以,不见动静。

微生棠迫不及待,双手抓住新娘子的肩膀,已把新娘子取在怀中。伴随着新娘子撕心裂肺一声尖叫,微生棠一泄千里。

微生棠惬意地闭上眼睛,身体上的快感使他飘飘如仙。就在这时,忽觉全身的功力就像决堤的江水奔泻而出。大骇之下,翻身欲起,全身七大穴道一阵阵酸麻。

微生棠目眦尽裂:“你……”后面的字还没说全,哑穴又是一麻,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新娘子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不慌不忙地从微生棠的身上滑下,拢起头上散发,娇笑道:“微庄主想不到会载在我柳影手里是吧?”

微生棠既不能动也不能言,双目喷火,一张脸已胀成了酱紫色。

新娘子幸灾乐祸地道:“可惜呀可惜,苦练了四个月的弃刀三重天就此化为乌有。”

微生棠全身颤动,已是怒不可遏。

“弃刀九重天,一月一重天,功力每增一重必须要跟处子交合。大庄主,为了练成弃刀四重天,这一刻你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吧?”不见微生棠有反应,新娘子自问自答:“你一定没想到,为了杀你,我们兄妹准备了近半年的时间。”

“你一定不明白,那个叫月儿的稚子为何变成了老娘我是吧。说起来,真的不简单,至少挖那条通往陀背坡的地道就花了我样兄妹两个多月的时间。”

新娘子叹了口气:“那真是一件废劲劳心的事。”

新娘子的话滔滔不绝:“为了跟这个稚子交合,提前三个月把月儿接到陀背坡,再让亲生女儿阴阳绝户手微凌波守坡。老娘不得不佩服微庄主的小心谨慎。可是庄主忘了,阴阳绝户手故然厉害,毕竟还是个没结过婚的稚子,又如何判断老娘是过来人?好在这丫头还算机伶,找来了顾大娘。顾大娘道行再高,怎敌铁医之万一?实不瞒你,铁医这个老东西,硬是把一个不知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的淫女荡妇变成了一个守身如玉的黄花大闰女,你说他高是不高?”

“当然不能不提提那个叫什么山的娃儿,真情可佳,为了向心上人一句话愣是没把你微大庄主放在眼里。如不是他这么一闹,我们老奸巨滑的大庄主怎能相信新娘子就是月儿呢?”

新娘子故做姿态地抚着秀发,向床上的微生棠抛个媚眼,笑道:“不得不承认,哀家的演技已是出神入化。跟无数男人上过床的老娘,装清纯自然有她的一套,大庄主你这样死了,不会觉得冤枉吧?”

再看躺在床上的微生棠,一张脸白的像纸,出气还不如进气多。

新娘子“啧啧”两声道:“大庄主,你不会就这样挂了吧?哀家还没说完呢?哀家就是不明白,你庄内丫环侍婢何止千人,找个稚子来练功再也容易不过,何必整得这般麻烦?嘻嘻。话又说回来,你大庄主如果不这样做,你义盖云天,大侠微生棠的美名又如何得到呢?”

“面子,唉,侠义,可真是害人不浅呢。”

可怜微大庄主,瞳孔变大,眼看不行了。

新娘子不依不饶:“为了让你死的明白,老娘不妨告诉你。《陀说》《冥典》《隐林神鉴》以及贵庄的《弃刀》,虽然号称天下四大奇书,却都与情欲有关。贵庄《弃刀》不消说,你想必已深得体会,原空子虽为世外高人,却因《陀说》与那祟鼎教妖妇有着斩不断的情孽之缘。《冥典》更是让我们兄妹九人个个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成了受世人嗤笑,为武林不容的大魔头,《隐林神典》更……咦……大庄主,你……”

新娘子伸手在微生棠的鼻子一探,失笑道:“这就死了?嘻嘻。堂堂弃刀的一代宗师,竟给小女子活活气死,如果传出江湖,多不好听?小女子好人做到底,成全你罢。”说罢,在微生棠全身七大死穴运尽全身功力,一一点了一遍。

再看微生棠,瞳孔放大,气息皆无,全身冰冷,四肢僵硬,早已死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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