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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杀第三轮花絮: 那一刀的风情(作者:央央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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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6 22: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一刀的风情



奕秀倚怀揣睢阳太守许远的断指血书,以及断指用的那把弯刀,急匆匆地向大北府的方向赶。睢阳,被困长达八个月,城内粮草无继,人已有饿者不计其数。但守城军士在太守许远,已升为河南副节度使张巡的率领下顽死相抗!眼见城内已有食人者,附近各州又不见增援,许远无法,这才断指求援!


就在奕秀倚跨步急赶之际,忽听耳畔传来吵闹之声。有男子的怒喝,女子的惊叫,孩子的哭喊,老人的求饶,声音杂乱一片,听得奕秀倚眉头微蹙,觅音望去,只见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一行人正在拉拉扯扯,吵吵嚷嚷。


一个手持短刀的肥胖大汉,扯着一位村姑打扮的瘦弱女子的头发高声怒骂。


花衣村姑业已蓬头散发,被对方扯的疼痛难忍,不时发出声声尖叫。


一位看上去约有十二、三岁的男孩一手挎着竹篮,一手扯着村姑的衣裙嚎啕大哭。


一位手持拐杖的瘸腿白发老者抱着大汉的持刀手臂苦苦哀求。


由于距离较远,听不清一群人吵些什么。


但见肥胖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不是善类,眼见白发老人被胖大汉推翻在地,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一幕只看得奕秀倚义愤填膺,口中怒喝一声:“住手!”人已箭一般地窜了上去。


胖大汉听到喝叫不由自主地将手松开,只见奕秀倚业已扶起了跌倒在地的老人。


奕秀倚的手尚未从白发老人的身上放开,胖大汉怒喝道:“臭婊子,凭地找死!”手中钢刀劈头盖脸地削了下来,出刀之迅,来势之急,赫然是一流高手的招式!


奕秀倚的心中大震,还没来得急招架,耳畔传来白发老人的阵阵狞笑,手臂已被白发老人扣在手里,尤如铁箝夹住,疼痛难耐,这老态洪钟的白发老人竟也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


奕秀倚惊骇之际,花衣村姑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玉如意,叱咤声中玉如意已向奕秀倚的后心拍来。


那手挎竹篮的男孩,早已止住哭声,手中竹篮向奕秀倚的腰间撞来,一抬脚恶狠狠地踢向奕秀倚的下阴,出招甚是阴狠毒辣!


事发突兀,奕秀倚随即四面受敌!


在这刻不容缓,电光石火的瞬间,奕秀倚暴喝出招!


仰头,踢脚,扭身一气合成!


只听得“咚”“当”“叭”“哎哟”声贯入耳,此起彼伏,五人在瞬间一合即分!


再见时,奕秀倚目红如赤,手持铁尺直挺挺的屹立在场!


白发老人业已跌出数步,双手掩面,鲜血自手指间溢出,龇牙咧嘴,显得疼痛难当,依自强行忍住不发出声。


花衣村姑跌出丈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持篮男孩双手抱着竹篮坐在地上,嘴角渗血,脸色苍白,一双米粒大小的眼珠惊恐万状地瞪着奕秀倚。


唯有那持刀胖汉尚立在奕秀倚跟前,钢刀过顶,作势欲砍,只是双手发抖,刀却落不下来,一双牛一般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在自己咽喉下的那柄冷冰冰的铁尺。


战局一看便知,原来奕秀倚双臂被制,无法出手,好在他反应敏捷,在刻不容缓的时间里,猛地用头撞向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自以为奕秀倚已然被制,无力还击,尤自狞笑出声,哪曾想奕秀倚用这等拼命的招势?冷不防被奕秀倚的额头咚地一声撞在鼻梁之上。


这猛力的撞击乃是奕秀倚拼尽全力的一击,鼻骨乃是人身较为脆弱的骨骼,白发老人的武功再高也不至于练到鼻梁上去,又哪里禁受的住?


只撞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抓住奕秀倚的手迫不得已地松开。


饶是如此,由于受力过猛,身上也被撞出数步开外,脚下拿捏不住跪在当地,刹那间,眼泪,鼻涕,鲜血一股脑地流了出来。


由于年纪大,又是这群人的大哥,虽是疼痛难当却不便叫出声来。


奕秀倚的脑袋撞在白发老人的脸上,身子前倾,后脚接着踢出,胖大汉的钢刀紧贴着他的后脑勺扫过。


背后来袭的花衣村姑被奕秀倚的这一脚踢在胸口之上,哎哟惊叫叭地一声跌在丈外,顿时昏死过去。


奕秀倚抬脚,扭身,收腿,毫不迟延又踢在小孩的竹篮之上。


那竹篮哪里是什么竹篮?赫然是精钢打铸,乃是一件极为霸道的外门兵器,即可盛物又可作为铁锤使用,唤名为跨虎篮。


奕秀倚恼其出手狠毒,出脚也重了许多,不曾想这小孩竟比其他几人的内力深厚,中招之后跌坐在地,尚未昏过去。即使如此,已被奕秀倚的内力震得口角流血,伤得不轻。


胖大汉虽是用刀好手,又比奕秀倚的身手差出许多,他一刀走空,本待换招,奕秀倚后发先至,铁尺抵在其咽喉之下,哪里还敢动弹分毫?


奕秀倚将铁尺垂下,胖大汉只得悻悻将刀收回,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奔向花衣村姑。


胖大汉推宫过血,村姑良久方醒,双目甫张,“哇”地一声吐出大口於血,脸白如纸,气若游丝伤得甚是不轻。


白发老人从地上跃起,无奈鼻子塌陷,血流如注,止也止不住,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男孩已有四旬年纪,额头宽大,却是个形似孩子的侏儒,待他从地上站起,业已满头大汗,踉跄着捡起白发老人的铁拐,走到白发老人的面前,取出金创药给老人敷了。


奕秀倚默不作声地看着四人互相救治,待四人收拾妥当,方才冷冷地问道:“八仙门在武林中自命侠义,不知小可同诸位有何怨仇?竟用此卑鄙手段暗算在下?”


八仙门在武林中的名声不弱,其在山东更是首屈一指。


老大便是被奕秀倚撞破鼻子的白发老人,以三十六路披风拐法称雄江北,人称铁拐老仙的李铁拐。


老二鲁南神剑吕成仙,早在二十年前丧命天怒老人手下,落了个尸首无归。


老三圣手仙翁张公,以九九八十一路无影掌法响遍江湖。


老四鹰爪仙曹运,以一身刀枪不入的鹰爪铁布衫横练功夫,称霸齐鲁。


老五快刀仙客钟离,老六玉箫仙韩童,老七凌波仙女何仙儿,老八金童仙乐灿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脚色。


八人中尤以金童仙武功为最,因其天生残疾,所下的苦功皆在诸人之上,收获也最大,是以江湖人提起这个金童仙无人敢小觑。在此暗算奕秀倚正是八仙中的老大铁拐老仙李铁拐,老五快刀仙客钟离,老七凌波仙女何仙儿,老八金童仙乐灿。


胖大汉钟离恨恨地道:“阁下休再哆嗦,吾等即不成事,现折于汝手,要杀要剐,尽可随便,老子若是皱皱眉头,就不算是条好汉。”说罢,面向奕秀倚怒目而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奕秀倚虽是满怀疑惑,无奈对方不予作答,如要用强,四人偷袭尚不成功,正面对敌更是不堪一击,何况四人中三人重伤在身,哪有出手之力?四人各自有伤,却不顾自身伤痛去照料他人,这般兄弟情深又不是做作,显然四人并不是作恶之辈,禁不住暗暗叹息,摇摇头转身而去。


四人见奕秀倚面上颜色阴晴不定,只当其又要发难,个个面含冷笑,做出凛然不惧的样子。实是心下惴惴,不知奕秀倚在想何等恶毒的法子折磨自己。


不曾想奕秀倚问了一句话,转身就走,待奕秀倚的身影从四人的视线中消失,方才恍过神来,个个面面相觑,诧异之极。



这是一柄用精钢打铸的长剑,剑身细而薄,轻重适中。


长剑在夕阳的晖映下,寒光闪烁,光亮耀眼。


这柄长剑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高傲、冷酷,剑柄握在一个衣着白袍的青年公子的手里。


白袍人二旬开外的年纪,脸上擦着粉红色的胭脂,看上去不男不女,眉宇间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正面无表情地用一块白绢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


白袍人的动作缓慢、随意,又显得十分的优雅,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艺术家在欣赏自己引以为荣的作品。


在白袍人的身侧赫然躺着三具尸体!


个个眉心有个小孔,鲜血尤自汩汩外泄,显然死不多时。


这足以与白袍人的随意举止形成一种强烈对比,愈加衬托出白袍人的冷酷无情!


死者的打扮各不相同,其中一具尸体是一位年纪甚大黑袍罩身的老人,一双枯瘦如柴却又异常白晰的手裸露在外。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却有一双这样的手怎能不让人吃惊?


遗憾的是这个老人已携同他的这双手一同走入坟墓,这双奇特的手里紧握着一把光闪闪的银针,银针还没来得及射出,人已毙命。


另一具尸体比黑袍死者年纪稍小,一身戏子的打扮,穿着不知是那个朝代的官服,看不出是什么职位,整个身躯被长袍笼罩不见兵器在侧。


第三具尸体是一个四旬开外的黄袍人,一只玉萧插在腰间,一只手握在上面,玉萧刚刚抽出一半,便即丧命。


三具尸体身着不同,死相相同,人人眉心中剑,脸上都是露出一种极度恐惧、怨毒的表情,都是来不及出手便即丧命。


奕秀倚穿过那棵大树,就看到了这个白袍人和他手中的剑,同时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


奕秀倚的眉毛微蹙,强烈地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的可怕,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


白袍人潇洒地将手中含血的白绢弹落,修长的手指夹着长剑缓缓地移动。


奕秀倚止住了前近的脚步,神情默然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白袍人的眼光始终落在他的剑上,奕秀倚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力。白袍人忽然道:“这是一口好剑。”


“是口好剑。”奕秀倚表示同意。


“阁下是否用剑?”


奕秀倚道:“剑太过霸气,又极易伤人,所以在下从不用剑。”


“只有能够杀人的剑才是好剑。”


“你错了,只有救人的剑才是好剑。”


白袍人眉毛上挑道:“你叫奕秀倚?”


“正是小女子。”


“你可知本人何以至此?”


“愿闻其祥。”


白袍人用剑指指地上的尸首道:“你可认得他们?”


“圣手仙翁张公,鹰爪仙曹运,玉萧仙韩童,八仙门下的三仙任谁也该认得。”


白袍人点点头道:“可知他们在此何为?”


奕秀倚皱眉道:“你杀了他们。”


“却是你逼本人出手。”


“哦?”


“假若四仙能将你拿下,他们也许就不会死,你既然能活着走到这里,就值得本人动手,留下他们又有何用?”


奕秀倚冷冷地道:“阁下好高明的手段。”


“承蒙夸奖。”


“不过,你错了,错得很厉害。”


“哦?”


“本人从不匀许别人在吾面前伤人。”


“哦?”白袍人故作吃惊地道,“为何本人不曾听说?”


“现在阁下大可清楚了。”


白袍人调侃道:“本人不幸杀了人,这该作何处理?”


奕秀倚一字一顿地道:“杀人者死罪。”


“死罪?”白袍人仰天大笑:“本人剑下丧生已有二十七人,为何无人治在下死罪?”


奕秀倚冷冷地道:“如此讲来,阁下早就该死了。”


白袍人止住笑声,不屑地道:“就凭阁下?”


奕秀倚摇首道:“没有人可以随便杀你……”


白袍人面露得色,傲然道:“算你还有点眼光。”


奕秀倚继续道:“只有朝庭法律才能治人死罪,所以在下只有将阁下送交衙门。”


白袍人狂笑道:“好大的口气。”


奕秀倚缓缓地将铁尺从腰间取去,淡淡地道:“在下将阁下送交衙门之前还想问你几句话。”


白袍人好似已成奕秀倚的囊中之物一般,使得白袍人看上去有些苦笑不得。


白袍人弹了弹手中长剑冷笑道:“本人剑下从不杀无名之辈,既然阁下急着送死,在下就让你死个明白。”


“阁下何以得知有人欲对在下不利?”


“栾秀依,大北府夜行使,江湖上有名的女夜叉,是大北府主易龙行最得力的手下干将。负责刑案侦司,打探安王军情,递送情报。”


奕秀倚的眼中精光大盛道:“阁下到底何人?”


白袍人长吟道:“情人生死劫,泪剑催魂别。”


“泪剑柳影?”


正是区区。

日落西山,彩霞万状,半空映红宛如泼血,一行四人蹒跚而至。

一个肥胖汉子指着一头正在路边吃草的黑驴,惊奇地道:“大哥,那不是三哥的牲口吗?”

被唤作大哥的白发老人尚未开口,被大汉搀扶在侧的村姑应声道:“是呀,那可是三哥的黑子。”说着一声一个黑子叫了起来,唤名为黑子的毛驴听到叫唤,也跟着“唏律律”地长鸣像是回应。

这四人正是偷袭奕秀倚不成,反受重创的八仙门四仙。

此时的四仙早已使去了昔日的风采,个个垂头丧气,举步维艰,神态甚是狼狈。

尤是白发老人李铁拐,一条绷带裹住了半边脸,露出一双黯然无神的眼睛和一张嘴,说出的话语不成声,十分难听,听他无比担忧地道:“黑子与三弟一直形影不离,难道他们身遭不测不成?”

三人脸色突变,蹒跚的脚步早已加快,由于个个受伤颇重,待赶到那棵大树时,个个额头见汗,气喘吁吁。

三具尸体映入眼帘,“三哥!”胖大汉钟离惊叫一声扑了上去。

“四哥!”凌波仙女惨叫一声也扑了过去。

“六哥!”金童仙乐灿业已哭出声来。

躺在地上三人早已归返极乐,任这三人哭天喊地也是唤不醒。

唯有白发老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但见他全身颤抖,手中铁拐业已深地尺许,显然愤怒之极。

一行人只哭得天昏地暗,声嘶力竭。

金童仙乐灿额头上青筋暴露,双拳擂地,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奕秀倚,此仇不报,乐某誓不为人!”

三人虽是义愤填膺,但念及奕秀倚的武功奇高,合四之力偷袭尚不成功,这报仇之说又从何谈起?人人又是嗟叹不止。

铁拐老仙强忍热泪,仰天长叹道:“五弟、七妹、八弟,吾等有眼无珠,报应至此,又怎能怨天尤人?”

胖大汉愕然道:“大哥这是何意?”

铁拐老仙道:“杀害三弟、四弟、六弟的另有其人,绝非奕秀倚女侠。”

铁拐老仙改口称呼奕秀倚为女侠,令几人皆感莫名,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道:“为什么?”

铁拐老仙手指三具尸首,又指了指四周,激动地道:“你们大家仔细瞧瞧。”

三人只顾痛心亲人别离,何曾留意眼前之景象?经铁拐老仙提及,这才留上了心。

何仙儿失声道:“四哥的伤口是剑伤,奕秀倚用的兵器并不是剑呀。”

女人似乎天生就比男人细心,首先发现有问题。

乐灿沉吟道:“六哥的玉萧尚未抽出,难道说……”

胖钟离恍然道:“三哥的无影针也是来不及出手……”

一切不言自明。

何仙儿骇然道:“谁的剑会有这般迅疾?”

乐灿手指四周道:“三哥他们虽不及出手,这个地方却有人打斗过。”

几人顺着乐灿的手指望去,只见地面杂草倒伏,上面踩着凌乱的脚印。脚印有深有浅,深的深入地下半寸有余,浅的只是青草上沾有少许泥土。

乐灿指着地上的脚印道:“这深的脚印足见此人内力极为深厚,留下浅脚印之人轻功却是极高。”

凌乱的足迹延伸开来,几人沿着足迹寻去。

一路上四周树木似是被利刃所创,伤痕累累,凌乱的树叶洒的遍地都是,林风吹过,漫天遮目,一派萧瑟的景象。

何仙儿忍不住从地上捡起这墨绿的叶片,树叶断口光滑齐整,乃是被剑气所摧,洒落而下,直看得她目瞪口呆,啧舌不已。

凌乱的脚印延伸出数十丈,到最后地上的青草连根铲起,划出一道十余丈的印痕。

急奔在前的钟离叫道:“血,这里有血!”斑斑血迹溅的到处都是。

乐灿叫道:“这里有碎布片。”

块块黑布条上沾染了鲜血,鲜血尚未干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白发老人的眼中抹过一丝忧虑:“这是奕秀倚女侠身上的。”

奕秀倚一身黑衫,这几乎成了她标志性的服饰。

遍地都是的树叶,长达数丈的划痕,溅的到处都是的鲜血,从奕秀倚身上撕裂的布条,留在树干上纵横交错的剑痕,不用说奕秀倚遇到了一位极为厉害的剑术高手,而这一切足以证明奕秀倚与其一战的惨烈。

几人禁不住心跳加速,莫明其妙地为奕秀倚担忧起来。

“大哥—!”前面传来乐灿惊惶失措的叫声,好似发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众人寻音扑上前去,只见乐灿双手颤抖,手里举着一根黑黝黝的铁尺,铁尺上伤痕累累,赫然是奕秀倚的兵器量天尺!

乐灿捡起铁尺的地面尚有一大片血迹,受伤之人若流出这么多血,不用说已有性命之忧。

众人看到这把铁尺和地上的血迹,个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何仙儿语不成声地道:“难……难道……”后面地话却是不忍说出口。

胖大汉钟离脸色涨红,破口大骂道:“这个狗娘养的!”

这群不久前曾想要奕秀倚命的人,却同时为奕秀倚的生死存亡担起心来。

世上的事就是这般奇妙,这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铁拐老仙沉声道:“大家四下再仔细找找,想来奕秀倚少侠吉人天相,还不至于这么短命,即使他身遭不测,吾等好呆给他留个全尸,让他泉下有知,八仙门上下记住他这份恩情。”

几人应声散开,不顾身有重伤,认真搜寻。

再向前是一条小河,一切由此打住,哪里还有奕秀倚的身影?

奕秀倚在呕吐,吐的是血。

这一剑伤他不轻,即使点住了伤口四周的各大穴道,鲜血还是从伤口渗出,将她的胸襟染红一片。

奕秀倚用的是最好的金创药,这因奕秀倚的母亲是苗家最好的用毒高手,擅长用毒的人大都懂得一些医术,所以奕秀倚知道该如何自行救治。

柳影的剑刺入了奕秀倚的右胸,如果再刺深那怕是一分一毫,都足以要奕秀倚的命,奕秀倚只所以不死,是因为奕秀倚在那最紧急的时刻砍出一刀……

柳影的可怕不是他的剑,而是他出剑的速度,那远不是用一个快所能形容的。

在柳影快逾闪电的攻击之下,奕秀倚几无还手之力。

柳影一口气狂攻九百六十七剑,奕秀倚挡了九百六十七下,退了九百六十七步,一招未出。

避其锋芒,伺机而动!

奕秀倚只有后退,在后退中寻找机会,无奈是被逼后退。

柳影快逾闪电的攻击就是他最好的防御,奕秀倚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几乎看不到柳影的身影,在她面前是层出不穷的剑网---由剑光,剑影,剑气交织而成的密集剑网。

由于奕秀倚身形的暴退,才没被网住,如果不幸被网住,现在的奕秀倚肯定连吐血的机会都没有。

林间纵横的剑气逼迫她一退再退,剑身撕裂了她的衣衫,剑尖划破她的肌肤,紧绷的神经使他淡漠了肉身的疼痛。

奕秀倚在倒退中忍耐,在忍耐中寻找稍逝即纵的机会,虽是全身浴血,依然备力支撑,如果放弃只有死路一条!

奕秀倚已无暇赞叹柳影无坚不摧,无隙可乘的剑法,他几乎开始后悔选择了一位这样的对手。

遇到柳影这样的对手任谁也会后悔,奕秀倚也不例外!

柳影又何尝不是有奕秀倚一样的感觉?

眼前的奕秀倚看似不敌,在自己的凌厉攻击之下后退不迭,可是自己所攻剑招悉数落空,那里伤得了奕秀倚分毫?反而剑剑被奕秀倚的铁尺挡住,激荡在剑上的内力反击,显出奕秀倚绵绵延长,无穷无尽的内力修为。

柳影感到自己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强,剑法似乎受制,出招速度越来越缓,已远不久先前凌厉霸道,如此下去唯恐有败无胜。

柳影心中焦急,狂喝一声,竟自使出了自己的生平绝学惊魂三哭剑!

天哭,地哭,人哭,惊魂三哭!

后退中的奕秀倚突觉柳影的剑气狂涨,心中一沉。

柳影急于求成,在绵绵无尽的攻势中倏然变招!

奕秀倚赤红的眼睛放亮,再厉害的招式都有间隙,柳影急不可耐中换招犯了武学中的大忌,留给了奕秀倚一次绝佳的机会。

高手相争:失之一毫,差之千里!

奕秀倚暴喝出手,手中铁尺嗖地一声当作暗器丢了出去。

柳影见奕秀倚出此庸招,大喜过望,长剑点过,奕秀倚的铁尺便被挑落,长剑顺势向奕秀倚的胸口刺来。

奕秀倚扔尺,柳影持剑点飞,折剑来刺笔下写来甚慢,属不知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

柳影的出手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奕秀倚需要的也仅是柳影挡尺回剑这瞬间即逝的时间。

饶是如此,奕秀倚还是感觉到了柳影的长剑刺入胸口的那股寒意。

柳影嘴角露出残酷的冷笑,然而这冷笑在瞬间被极度的恐惧所代替。

奕秀倚的身形并没有停止后退,柳影几乎听到奕秀倚扑通入水的声音,直至奕秀倚的身影从眼前消失。

柳影好似忘记了追赶,竟然骇立当场!

柳影的剑的的确确刺入了奕秀倚的胸膛,不过柳影再想深入半分已万万不能,他那只持剑的手已不在听他指挥,因为他的半条手臂已不在他的身上,就是说柳影的手臂联同他的上半身分割成两部分。

剑连同他的手被奕秀倚后退的身形带出很远,鲜血紧跟着狂涌而出,柳影来不及考虑奕秀倚用什么伤了自己,身子随着惯性向前狂奔数尺,然后分成两段跌入小河之中。

(听说大半被敌围攻,身为朋友岂能袖手旁观?只因没有参加群杀,特开此贴助大半杀人!)

(此花絮坚决支持古龙武侠!!!!!)

 楼主| 发表于 2006-2-26 22:5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这个很有杀帖风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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