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严师杜杀”

es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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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对老师的定义，最精辟的莫过于韩昌黎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意思是说，为人之师，就应该是一个传授道理、讲授学业、解答疑难问题的角色。当然，这也是对一个称职老师的起码要求。按照这个标准来看，孔老二就不是一个合适的老师：他解答不了学生的疑难问题。作为一名到处求官不成，像一条丧家犬般流荡天涯的失败者，孔老二连自己身上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如何又能真正解决那些跟随者的疑难问题。之所以有大批的信徒，缘于孔老二还有一双能说会道的嘴皮子，靠卖嘴专门忽悠善者。而那些当权掌的，岂非善类，自然识破了以期卖嘴求官的孔老二的图谋不轨，当然对孔老二那类空壳理论不瞧在眼里，显然要将这种徒有嘴上功夫的打发走。

　　更进一步地看，称职的老师也不一定是好老师。比如那些好好先生，在做传道授业解惑的时候，表现得太友善了，这样就容易使学生产生依赖性。师生关系太密切，就很容易出事情。如果师生之间是异性，容易出现师生恋，乱了伦常，在这方面，连功力高深的鲁大师都未免陷入雷池。如果师生之间是同性，容易出现柏拉图之恋，古希腊的那个奇貌不扬的已婚老头子苏格拉底就将年轻貌美的后生仔柏拉图给诱导得打了一辈子光棍。要知道同性恋是一种后天被诱发的病，在那种亦师亦友的关系间最容易出现这种问题了。想想为什么秃驴中基佬多吧，戒色作为戒律悬在头上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和尚修的是善行，凡事都与人为善，讲究和气，结果佛门弟子中出了大批的基佬。这种久而未决的隐患最终导致了佛教的分裂，独立出来的禅宗开始鼓励长老在教导弟子修行时多用“棒喝”，也就是要做严师，做到不怒而威或怒而威，让学生少一些信赖，多一些自力。

　　所以说来，真正称职的好老师就是那些让学生心有余悸的“严师”。小龙女不是严师，结果将小徒仔杨过拉上了床；少林方丈不是严师，结果将俗家弟子张三丰诱害得终生不取。真正说到严师，舍杜杀其谁？

　　杜杀是谁？

　　不知道？先去了解一下古龙是谁，再翻翻他的武侠小说，重点且认真地看看《绝代双骄》后，如果不是满脑子糨糊，这种问题应该不会问出来。

　　解惑不是老师的职责所在吗？没错，那是老师的职责，不是疯语者的义务。

　　好了，还是说说严师杜杀的故事吧——

　　杜杀在年过中年之后，收了一个叫做小鱼儿的徒弟。这个小鱼儿年龄实在是小，那时还只是一个躺在襁褓中的婴儿，就有个杜杀这个师父。

　　杜杀在江湖中有个混号，叫做血手，比那个狗屁铁手拉风多了。铁手最多不怕刀劈剑砍，噹噹噹地出点声冒点火星；而血手可威了，一出手，不是对手的血从伤口喷出来像风声一样很好听，就是自己的血溅如注很有快感。

　　如果杜杀会几招抓咪龙爪手的话，小鱼儿可就有福了，偏偏杜杀只会血手，所以小鱼儿那双稚嫩的小手早在幼童时期就沾满了淋漓鲜血。

　　还好不是人血，而是狗血！

　　在小鱼儿还不到五岁时候，就亲手杀死了一杀小狗。

　　当时杜杀将他带到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有一条小狗，杜杀给了他一把小刀，要他将小狗杀死。小鱼儿不想杀也不忍心，杜杀就将屋子的门给关上，只留小狗与小鱼儿在里面。没想到小狗虽小，却是条饿狗，乳气未消的小鱼儿在小狗眼中看来就是一顿饱腹的美餐，于是恶狗扑食就扑向了小鱼儿。叫破喉咙也没人应自然没人来救的小鱼儿只好自力更生，弱弱地拿着小刀与小狗搏斗。最后，小鱼儿不光手上，整个身上全都是血，既有自己的，也有小狗的。但瘫在地上的是小狗，躺在病床上的是小鱼儿。

　　养了半个月伤才复员的小鱼儿在心有余悸之下，很快又被杜杀关在了同样的一间屋子，但这次面对不再是一条小狗，而是一条犬视眈眈的大狗。害怕的小鱼儿再次喊破喉咙也没人应更没人来救，求不到人只好求已的小鱼儿再次握紧刀与一条大恶狗拼命。杀了狗十七刀后的小鱼儿全身是血，但他是站着的。

　　总知道在适当的时候消失、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的杜杀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小鱼儿的面前，然后对小鱼儿进行了谆谆教诲——

　　杜杀道：“你还怕不怕？”
　　小鱼儿道：“狗死了，我当然不怕了，但刚刚……”
　　杜杀道：“你方才怕又有何用？你害怕，我还是要你杀它，你害怕，它还是要吃你，这道理你明白不明白？”
　　小鱼儿点头道：“明白了。”
　　杜杀道：“你可知道你怎会受伤？”
　　小鱼儿垂下了头，道：“因为我害怕，所以不敢先动手。”
　　杜杀道：“既是如此，你下次还怕不怕？”
　　小鱼儿握紧拳头，道：“不怕了。”
　　杜杀瞧着他，嘴角又泛起一丝微笑。
　　——《绝代双骄》第八回“近墨者黑”

　　一位对着小徒会微笑的老师，再恶又会有多恶呢？与其说是恶，倒不如说是严更贴切。针对这起典型的杀狗事件——授业的成绩，严师杜杀就事论事，即时传授了道理：如果害怕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呢？从而也解除了萦绕在小鱼儿心中的疑惑，使其明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来严师杜杀直接干脆简单的做法比起腐儒孔老二挖空心思呕心沥血著书立说地宣扬以德服人的做法要有效得多，小鱼儿从害怕到不怕了，而那些将以德服人奉为圣经的君主，真正有几人有德？真正有几人从无德变有德？真正有几人在以德服人？所谓的圣君，贡奉时是孔老二，行动时是杜杀！

　　但是像杜杀这样的严师——真正称职的好老师，也只能是在古龙的武侠世界闪现一下身影，然后在转瞬间消失了踪迹。物欲横流的时代，粉墨登场的是叫兽与禽兽，你方唱罢我献舞，喧嚣震天，热闹非凡。滚滚红尘里没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杜杀的传说。

　　想了解更多杜杀的传说吗？敬请关注：《绝代双骄》之“真的汉子杜杀”

抛花生的小佳

杜杀教小鱼儿在屋里封闭训练的故事，一直觉得是神来之笔，从小狗到大老虎，很生动。
现在的武侠很生，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