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的笑着 于 2020-6-15 18:10 编辑
二 人人都喜欢上天堂,可是天堂上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没有去过,当然不可能知道上面的详情,说不定上面的一切,连地狱都不如呢! 个个都怕下地狱,但是地狱下面,却另有一番境界,虽不比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但是奇花异草,四季如春,既无暴风,也乏骤雨,人鸟同游,鹤猿相戏,确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十九层地狱! 真是骇人听闻的名词,但确有其地。 它!就在仙鹤谷之底! 下面约有长阔各百十丈一片天地,四周均为高有数千仞的峭壁,即是晴朗天气,也被薄薄一层云霭所遮,很难看到谷上面的情形。 住在谷下,若欲到外面走走,除以仙鹤代步之外,另有一条小道,直达长江之底,但若无良好水中功夫,以及高深的内力,要想通过这条小道,说得夸大一点,势比登天还难! 里面除有亩许大小,碧波如镜的池塘之外,便到处都是虬松修竹,鲜花遍地,一股扑鼻的清香,沁心润脾,处身其中,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在那松竹丛间,不时有两支白猿在挠耳抓腮,几只白鹤在追逐嬉戏,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安谧。 这哪能说是“地狱”?说它是“仙境”也实不为过。 靠北边的石壁上,有一个气势相当雄伟的石洞,石乳深垂及地,初看起来,宛如一根石柱,假若把它的四周刻上“浮雕”,岂不变成盘龙柱。 啊!好大的红鳞大蟒!他不是正盘绕在门口的两条石乳柱上吗!现成的盘龙柱,实比雕刻的更生动。 再往洞上面看,正有几个鲜红醒目的大字,写着: “十九层地狱。” 这是多么怕人的字眼,令人怵目惊心,是谁在恶作剧,异常清幽,宛如仙境的所在,加上这几个字,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几乎把整个环境破坏无遗。 噢!原来这几个红字,是后来添上去的,你没有看到红字之上,另有四个字写着: “别有天地。” 对!唯有这四个字,才能说明这个小天地中的一切! 洞的中央,靠石壁处,有一张石床,那是利用天然石块,就地削成。 石床上正坐着一位老者,在闭目打坐,猛然间,你可能把他当作一座雕刻而成的石像。因为他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只见他发白如银,两鬓欺霜,均披拂于两肩之上。一把垂胸的雪白胡须,根根可数。 唯在须发掩映间,一张如婴儿般的红润面孔,连一点皱纹都没有,这和他那满头欺霜赛雪的须发眉鬓,简直有点不能相配。 接着,就见他长叹了口气,霍然睁开眼来,伸了下腰,拿起身旁的一支拐杖,陡的跳下床来。 哦!原来他还少一条腿,难怪他要用拐杖! 只见他到洞口,抬头望了一眼洞顶的红色大字,忽然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那笑声足可贯金穿石,震得四周石岩都嗡嗡作响! 这老者笑声方落,即见从那一泓碧水池塘内,忽然跳出一个赤身少年,手中尚提着几条鲤鱼。 这少年除穿了一条短裤之外,浑身上下未穿一点东西,简直有点像野人,不过皮肤异常白嫩,肌肉暴起,长的异常结实。 他的身法很快,几个纵跃,即到老者面前问道:“师父今天怎么如此高兴,您看那些白鹤和白猿,都差点被这笑声震晕过去了,现在还在颠倒呢!” 说着,就用手朝竹丛中一指。 可不真是如此,那些适才尚在嬉戏的鹤猿,已失去了适才的活泼,正在东倒西歪,颠簸不止。 那老者看了一眼,歉疚地道:“我一时高兴,倒忘了这一点,快把‘回天丸’取来,给它们服一粒!” 那少年闻言,立即像旋风般,放步向洞中跑去。 仅不过眨眼工夫,就见他手中捧着个翠玉盒,又飞快的跑出来了。 他来到老者面前,即躬身道:“师父,要给它们服几粒?” 老者满面笑容,慈祥地道:“傻孩子,还要服几粒,像这种圣药,足费了我六七十年工夫,方炼成这许多,你想岂是易得之物!” “徒儿不知,怎想到师父在这上面费了这多时间……” “这不能怪你,因为你到谷中之后,我即无暇炼丹,向时也未把丹药的妙用告诉你,自然不会知道。” 那老者说着,把话一顿,继道:“不要耽误时间,快取出一粒,给他们分食之后,即会痊愈了。” 那少年闻言,立即打开盒盖,取出一粒丹药之后,即把手中的玉盒交给老者,迅速向竹丛中跑去。 此刻竹丛中,有两只白猿和两只白鹤,猿在地上滚做一团,鹤则伏卧于地,长颈不住的乱扭。 那少年将手中的丹药捏成四份,每一鹤,猿均喂服了一份,并且双手不住的替他们推拿,显得有些不忍。 灵丹妙药,果然功效不凡,仅片刻工夫,那鹤、猿即恢复了原状,围着那少年跳跃不休。 嗦的一声,忽从空中飞下一只羽毛翠绿的小鸟,落在那少年肩头,不住的用它那长喙,牵扯少年的耳朵和头发,并且“啾啾”鸣叫不止。 那少年被它扯得痒了,即顺手把那翠绿小鸟捉进手中,口中责备道:“小翠,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早来,现在药被吃光了,和我耍赖,也没有丹药给你吃呀!” 他嘴内虽如此说,但那绿色翠鸟,却仍啾啾不止。 “珍儿,也赏给它一点,看那种馋相!” 那老者在旁,大概看不过,就如此说着。 不料他的话声方落,凭空一声鹤唳,像流星殒石般,唰的一声,落下一只约有人高的黑色巨鹤,伸着长颈,不住的在那少年身上磨擦。 那少年见状,即不悦地道:“它们受伤的受伤,小的小,你既未受伤,也有两三千年的道行,难道也要吃一点不成!”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念它曾帮我不少忙,就也赏给它点吧!” “嘘嘘嘘嘘!” 那老者说完,正准备幵盒取丹,猛听背后嘘嘘嘘连响,不用看,已知来了什么,随哈哈一笑道:“都来,都来,绝不厚此薄彼,刚才它们四个分食一粒,现在也给你们四个分吃一粒,但是下不为例,再不能如此胡闹了。” 说着,就从盒中又取了一粒丹药,递给少年道:“给它们分食之后,即到洞中来,我有话交待。” 说完,即转身而去,但方走了两步,又扭回头道:“叫小翠一同来,不要让那小精灵走了,等下又找不着它!” 那少年见师父神色庄重,不禁心下一滞,暗忖:“师父平常没有如此慎重过,今天的一切,大异往昔,先是纵声大笑,继而表情肃穆,难道自己作错什么事吗?” 他只顾思索,反把分食灵丹的事忘了,以致把鸟、鹤、蟒急得啾啾嘘嘘乱鸣。 那少年见状,即不耐烦的道:“你们再乱闹,我就不给吃了。” 那些虫鸟,好像真能听懂人言似的,闻喝之后,果然口就不鸣,只是一个个伸头注目,看着他手中的灵丹。 那少年见它们已停止吵闹,即把丹药分做四份道:“吃完乖乖的守住谷口,那些兔崽子们,正在日夜不停的窥视,若被他们溜进谷内,不打碎你们的头才怪!” 说完,将手中三份给二蟒一鹤,剩下翠绿小鸟的一份,则捏进手内道:“小翠随我来!” 说完纵步如飞,即向十九层地狱赶去,那只小翠鸟,则紧随少年的身后直追。 这少年到了洞中,即见那老者正坐于石床之上,只是在他的身旁,却多了一只包裹,一个三尺余长的紫檀木匣,和一张地理图。 那老者见少年进来,即指光滑的石地道:“坐下来!” 那少年依言坐下,满腹疑云的注视着老者。 那老者看着少年,停了良久,始肃容道:“珍儿,你知道师父的姓名吗?” 那被呼珍儿的少年,面色一怔,嗫嘘的道:“师父不是自称十九殿阎君吗?” 那老者点了点头,随说:“不错,但这是为师自起的名号,从前在江湖行道时,并不是如此称呼!” “那师父是……” 他本想问,师父叫什么名字的,但说了一半,方觉得这样直问师父姓名,大不应该,故问了一半,就立即停口不说。 但那老者是何等人物,哪能不懂他的心意,随微笑着道:“从前我曾对你说过,83年前,发生于神女峰下的那个故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那位楚大侠的武功,实在令人佩服,而他的悲惨遭遇,也值得同情,同时那些自命侠道的名门正派人物,其手段之卑鄙与毒辣,实在可耻!” “假若你是那位楚大侠的弟子,觉得应该怎么办?” 那少年毫不犹豫的忿然道:“我要是楚大侠的弟子,一定要讨回这笔血债!” 说着,把两眼瞪的像铜铃一样,杀气腾腾之意,充分流露无遗。 那老者本来听了少年的话,立即面现安慰的笑容,但当看到少年此刻的脸色时,不禁寿眉直皱,沉默了良久,始坚定地道:“珍儿记住,杀固然是除恶的手段之一,但总不能说将那些各门派中人统统杀光,就算你有这种手段,也应该知道,仅凭杀,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孟老夫子曾经说过这样几句话,实可作武林朋友的参考,他说:‘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衷心悦而诚服也’,要着实牢牢记住……” 老者说着,把话微微一顿,又道:“现在事隔80佘年,人事全非,将来到了江湖上,遇到十恶不赦之人,自是不要放过,要知‘惩恶’即是‘行善’,而那些打着‘行义道德’旗号,而背地‘为恶’之人,更是不要放过!” 老者似乎想到伤心之事,说到此,面带怒容的继道:“这些‘明着行善’,实则‘暗中为恶’之人,比恶人还不如,因为恶人你还可以防备,这些假善人,却使你防无所防!” “这些假善人如何去分别呢?”少年不解的问。 老者沉默了一阵,喟然长叹道:“现在我不妨对你说,我就是八十三前,被各门派联手击伤之后,又被四海帮主打下深谷的楚怀仁!” “啊!” 那老者此言一出,那少年惊诧的啊了一声,瞪大了双眼,愕然的望着那老者。 那老者微一颔首,随叹息地道:“当年我自知必死,不想将达谷底时,被‘老黑’救下,纵然保得一命,却被突出的岩石摔断一条腿;同时内伤也非常严重,以致晕迷了数日,方醒转过来。” “老黑不是不准生人进谷吗?怎么反而救师父一命?” “这完全是凭着它的关系。” 那老者说着,随手拍了拍身旁的紫檀木盒,又道:“在五百年前,此地住着一位前辈异人,他不但武功奇高,且深谙役使虫鸟之法,就是各种医理药性,也非常精通,我教给你的,就是从他留的一本药书上得来。” “那他可留有武功?”这少年大概非常嗜武,所以如此的问着。 “怎么没有,你已经学会的武功,十之九均是那位前辈所留,唯有在轻功上的几个身法,是我后来把它揉合进去的,不过这并不是我的好,而是我的较为易学,作为轻功入门,那是再好不过了。”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当年的黑狐狸楚怀仁。 他跌落谷中的岩石上,又摔断了一只腿,所以当时已是晕迷状态,若非他在晕迷中,仍抓紧所得的兵刃不丢,也早就丧命谷底了。 因为那只宝剑,就是那位前辈异人所留的兵刃,仙鹤虽通人性,但终非人类,故见他抱着宝剑,即以为是它的主人,所以在楚怀仁将及谷底之际,被黑鹤凌空抓住,所以不曾摔死,而变为仙鹤谷的主人。 不知过了好久,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但勉强爬起一看,一条左腿已齐膝断去。 所幸谷底有的灵药,经过数月治疗,方始痊愈。 但创伤刚好,就想起被击谷底,以及断腿之仇,不由一股怒火,就想再履江湖,找各门派算帐! 后来仔细考虑下,觉得敌人众多,若没出奇的武功,要想雪耻复仇,实在并无十成的把握! 忽又想到君子报仇,十年不迟,何不趁这良好的环境,再重新将武功练好,不愁没有复仇的一天。 一想到报仇,联想到武功秘籍上面,立即心中一动,暗忖:“此地既是前辈异人练功之所,说不定会有秘籍之类的东西,尚留存于洞中?” 想到此,便毫不犹豫的,直到“别有天地”石洞中各处搜寻,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在后洞内,找到了一具完整的骨骼,同时,在那骨骼之旁,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玉盒,打开一看,内面端正的放着一本线装古书。 这一来,连捧盒的双手,也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不但手顫,连眼睛都发直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因为太出人意外了,那古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归元神功”四个朱红大字。 良久,又用袖子揉揉眼睛,方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绝非梦境,心下一高兴,就疯狂地跳起,好像叫化子拾到黄金一样,哈哈一阵大笑,高叫:“大仇可报!” “哎呀!”咚的一声大响。 霎时一阵金星直冒,魁梧的身躯,立即萎顿于地。 原来他一时高兴,而忘记自己仅剩一条腿了,故身体失去平衡,一个倒栽葱,猛向石壁上撞去,立刻碰得晕了过去。 洞中无日月,不知几时,方慢慢清醒过来,谁知刚一清醒,立刻觉得那个光滑的玉盒,尚紧握在手中,随即一骨碌爬起,至于头上被撞的伤势如何,也无暇过问了。 他一直跑到前洞,打开“归元秘籍”细看,里面除归元神功之外,尚有一套揉和武林各家之长的掌法,与未曾见过的一套极简单剑法。 他本人本是用剑的能手,对于剑法,当然更是着迷,所以什么都不看,就先看剑诀与招式。 谁知他细看下来,方知看去虽然简单,实际其中的变化,却无穷无尽,以他已有良好基础的人,尚感有些招式难以理解,其剑法之深奥,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他为了不忘此仇,特地在“别有天地”四字之上,加写了“十九层地狱”字样,好随时警告自己。 这十九层地狱,本是四海帮之主柳惠林,在偷袭他一掌之际,一句愤恨之言,而楚怀仁当时疾遭下坠中,却把这句话深镂心底,成了他的座右铭。 楚怀仁自得祕籍之后,便日夜孜孜不休精研上面的武学,怎奈他年岁已长,进步不如理想,直费了一甲子的岁月,方把神功练通。 但此时的江湖情形,已是人事全非,原来的老一辈人物,不是死亡,便是归隐不知下落,而各门派也都换了掌门,若以自己的辈份,和以往的声望,假若亲去找他们的后辈动手,实在感到有点不值。 因此,他乘鹤到江湖上打听了两三年,终于又失望的回转仙鹤谷,从此隐迹不出,准备就此而终。 不想在八年之前,一天,他正在谷底逗弄白猿之际,猛听头顶一声惊叫,接着就有一条人影,直从上面坠了下来,眼看这个人就要粉身碎骨,命丧无常。 他立刻心中一动,忙运用神功,朝那下坠的人影,伸手托了上去。 这归元神功,确不愧为旷世绝学,就在那人影离地尚有七八丈高时,就被他托住轻轻放于地下。 此时,他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忙伸手一探鼻息,并未死去,仅不过受点惊吓,一时晕迷而已。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他不忍见这少年无故丧命,随想助他一把功力,问问他为何坠落此地? 不想刚一伸手,立刻惊讶的又缩回手来! 你道为何?原来这少年玄关已通,血脉无阻。 绝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因为自己费了数十年苦练,若非意外的得到一部“归元神功”,恐怕到现在也不可能冲破天地桥,即是如此,还是直到十几年前,方打通玄关,把武功修练到另一境界,这少年有多大年纪,竟有如此的修为? 他想至此,便又将晕迷中的少年,周身检查了一遍,始发现这少年对武功一窍不通,他的玄关畅通,乃是先天生就。 此一发现,不啻和当年得到归元神功时一样的高兴,甚至于尚有过之。 因为天生玄关已通的人,武林中可说是万难选一,这种难得的美质,以往仅听传说过,现在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哪能不使他既惊讶乂兴奋呢? 同时也激发了他的收徒之念,连忙不惜损失功力,把这少年救醒,而另一件惊奇的事,也接踵而至。 就在那少年刚醒转时,把紧捏的拳头一松,两粒鲜红如鸡蛋大的“仙芝果”呈现在他的眼前。 就闻他哈哈大笑道:“天纵奇才,必有奇遇,这种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竟被你无意中得之,看来,天助我也!” 说完,也不管那少年尚在迷糊不清中,就夺过他手中的两粒仙果,填进少年的口中。 同时顺手点了那少年的睡穴!就地运功给少年输力,使那仙芝果的功力,很快地走遍全身。 仙药妙品,确是不可小视,仅顿饭工夫,那少年未经解穴,便忽然爬了起来,茫然的道:“这什么地方,我是否已经死啦?” 楚怀仁哈哈一笑道:“娃儿不要怀疑,就是没有那两粒仙果,你也死不了!” 那少年闻言,愕然对着楚怀仁一看,即道:“你是鬼还是神?” “不是鬼,也不是神,仅不过是个老头子而已!” “那是你救了我的?” 楚怀仁点点头道:“不谈这些,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那少年见问,不由面现凄楚之色,半响说不出话来。 楚怀仁看在眼内,即知这少年定有不平凡的遭遇,随也不再深问,便道:“你可愿意学武功?” 那少年立即兴奋的道:“学武功是不是可以杀人?” 楚怀仁听得寿眉紧皱,立即纠正道:“当然可以杀人,不过不能杀好人,只杀坏人!” “好!我学,你能教我吗?” “当然能教你,不过看你杀孽太重,我们必须先约法三章,若能遵守,我就教你,不然就送你回去!” “不要说三章,就是六章,也照样可以遵守不渝,就请你老人家教我吧!我还有血海深仇要报呢!” 真不愧天生奇才,仅八年工夫,这少年不但将楚怀仁的一身武功尽行学会,甚至在轻功上尚有过之。 这少年双姓诸葛单名珍,确有血海深仇,至于他是什么-仇恨,和什么人结仇,后文另有交待。 以上是本书的起因,不得不先加说明,以免嗣后找不着头绪。 且说楚怀仁,无限感慨的对诸葛珍叙述至此,即指了指身旁的包裹和紫檀木长匣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应用之物,全带去吧!” 楚怀仁说着,又思索了一阵,继道:“把小翠也带去,以便随时向我禀告行止!” 诸葛珍闻言,依恋地道:“我想再侍奉师父几年,报仇之事,过几年不迟……”’ 楚怀仁面色一肃,即道:“父母之仇,岂可久待,去吧!但记住,不要忘了师父的三章约法,若有急难之事,我随时可去助你!” 诸葛珍见状,知不便多言,即恭谨地接过包裹和木匣,道声:“弟子遵命!” 即向师父行了个全礼,然后招呼一下名唤小翠的绿色小鸟,依依不舍的往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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