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古龙之《边城浪子[风云第一刀]》___一些疏忽，一些修改

半剑飘东半剑西

重读古龙之《边城浪子[风云第一刀》___一些疏忽，一些修改

      重读？

      烂熟于胸，局部文字倒背如流，缘何重读？

      重读——或有新启示、新发现、新感悟！

      仅仅重读“古龙”两字，索其诞因，已有新悟——“古”作形容词解。

      重读，从精校版开始。

      本论坛的先行者，包括凌站长、七先生等，以极大的献身精神，精校了《古龙全集》。

      谨向所有参与《古龙全集》精校者，致以敬意！

□□□□□□

□□□□□□

半剑飘东半剑西

      譬如，精校版《古龙全集》之《边城浪子》；
     《边城浪子》之名，或应理解为《边城·浪子》。
       在第一部《边城》之第三章“鸡犬不留”，精校链接为

        https://www.gulongbbs.com/book/bclz/7655.html

      有一处精校文字：

    马空群道：“二十年前，武林中只知有刀马门，不知有万马堂。”
　　叶开道：“但二十年后，武林中却已只知有万马堂，不知有刀马门。”

记得以前的国内版，特别是古龙爱好者在网页贴出的文字，有些版本是：

        马空群道：“二十年前，武林中只知有神刀堂，不知有万马堂。”
　 　叶开道：“但二十年后，武林中却已只知有万马堂，不知有神刀堂。”

    不同之处是：以前的“神刀堂”，精校后是“刀马门”。
    以前每读到未精校的《边城浪子》，颇有疑惑，因为前面还有两句话：

    马空群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关东刀马，天下无双，这句话不知各位可曾听说过？”
　　叶开道：“关东刀马？……莫非这刀和马之间，本来就有些关系？”

    当时直觉的理解是：关东刀马=关东刀+关东马，
    但是，“武林中只知有神刀堂，不知有万马堂。” 直觉理解是：关东刀>关东马;

    关东马既然明显小于关东刀一个数量级，那么“天下无双”是否有虚？
    因为高手之间的差异，只是一毫丝之差，说不定已经有略差于关东刀而优于关东马者，“无双”就不成立。

     但是，精校后的《边城浪子》，便没有破绽，因为是“刀马门”—— 关东刀与关东马已连为一体！

半剑飘东半剑西

    “刀马合体、无坚不摧”以致“天下无双”，影像需要在脑海中想象一下——需要另一部古龙的不朽名著。

      请在脑海中浮现上官金虹与荆无命走路的“奇异默契”

       平常两个人走路步伐必定是相同的。
　　但这两人走路却很特别，后面的一人每一步踏下，却恰巧在前面一人的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间。
　　这四条腿看来就好像长在一个人身上似的。
　　前面一人踏下第一步，后面一人踏下第二步，前面一人踏下第三步，后面一人踏下第四步，从来也没有走错一步。

　　孙小红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两个人像这样子走路的，她简直觉得新奇极了，也有趣极了。
　　但李寻欢却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他非但不觉得有趣，反而觉得有些可怕。

　　这两人走路时的步伐已配合得如此奇妙，显见得两人心神间已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奇异默契。
　　他们平常走路时，已在训练着这种奇异的配合，两人若是联手对敌，招式与招式间一定配合得更神奇。

　　单只上官金虹一人，已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若再加上一个荆无命，那还得了？！

        这是管理学上的整体效应，即是“整体大于各个孤立部分的总和”,形象化为“1+1>2”。

        因此，精校后是“刀马门”，足于解惑。
      （不过，关东马是指什么，考证稍为要花点时间。）

半剑飘东半剑西

       那么，马空群在刀马门的地位如何？
       马空群被称为“三老板”，在刀马门中排名在白天羽、白天勇兄弟之后。
       而且，马空群与白天羽兄弟关系密切，并深得信任。
       其一，梅花庵设宴让白天羽兄弟全家大小十一口人赴宴，白天羽兄弟不知有诈，女性一般心细如发丝，白夫人（大嫂）、白二嫂居然也毫不怀疑。
       其二，白天羽死后，马空群发誓报仇，想必在人前一直扮演好兄弟的角色。

       那么，万马堂与刀马门又是什么关系？
       在第一部《边城》第三章“鸡犬不留”还写道：

       ……接着道：“神刀堂的每个人，都是万马堂的兄弟，每个人都被人一刀砍断了头颅，死在冰天雪地里......”；

       按照小说，进行回溯，“刀马门”下面，有两个分支机构，一个是“神刀堂”，另一是“万马堂”；
       马空群在白天羽死后成为万马堂堂主是无疑的，但白天羽生前呢？
       白天羽刀法天下无敌，神刀堂由白天羽实际控制也是无疑的。
       但万马堂在白天羽生前的堂主是谁？

       本来有两者可能，
       第一种是白天羽、白天勇分别管理神刀堂、万马堂；马空群总管内务，这样与梅花庵设宴让白天羽兄弟全家大小十一口人赴宴，也吻合。
       第二种是白天羽任刀马门门主，统管全面；白天勇负责神刀堂，马空群负责万马堂。

       但是，查到古龙写道：

       碑上几个醒目大字是：“神刀堂烈士之墓”。
       旁边还有几个人的名字：“白天羽夫妻、白天勇夫妻，合葬于此。”

       因此，真正的答案是白天羽、白天勇同在神刀堂，马空群负责万马堂。
       而且是白天羽负责神刀堂。

       易大经是伏杀白天羽三十个蒙面刺客中，死剩七人之一。
       第二部《浪子》第十三章《痛苦的抉择》中有：

      易大经道：“因为白天羽实已将我逼得无路可走，他非但要我加入他的神刀堂，还要我将家财全部贡献给神刀堂，他保证一定能让我名扬天下。”

       链接见 https://www.gulongbbs.com/book/bclz/7690.html

       这不但是马空群后来对白天羽有怨的原因，也是白天羽早期为神刀堂堂主的证据，类推的结论是白天勇早期为神刀堂副堂主。

        这种推论同马空群被称为“三老板”结合，会有什么结论？

        结论是，一开始，神刀堂、万马堂分别存在，后期才结盟，成为“刀马门”，而且“刀马门”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
        以致到20年前，“武林中只知有刀马门，不知有万马堂。”
        而且，结盟后马空群自动把大老板、二老板的位子让给白天羽、白天勇，自愿当老三。
        白天羽兄弟如果谦虚一点，应该是让马空群当二老板、白天勇当三老板。

        这样情况发生的背景，根据武侠小说创作的惯例，一般是这样：
        马空群是边城最早的拓荒者，白天羽兄弟是后来者；
        马空群原来四面强敌，甚至可能包括魔教；白天羽兄弟帮助马空群打败强敌，后来甚至击败魔教教主。

        马空群与白天羽兄弟，原来有一段亲密的合作期。曾经一度合作无间。
        这符合前面关于“刀马合体、无坚不摧”、“1+1>2”效应的推断。

      “刀马门”能否长盛，一切取决于，过江龙与地头蛇的团结，白天羽兄弟与马空群的团结，取决于神刀堂与万马堂的团结。

半剑飘东半剑西

      白天羽兄弟应视为一体，马空群等要杀白天羽兄弟，某种意义上还是帮会中“老二杀老大”的故事。

      倪匡先生据此“老二杀老大”的C常见故事，写了超级短篇《帮主和副帮主》，
      初载于《时报周刊》第499期[1987-09-20~1987-09-26]，详细文字见链接，

      https://bbs.gulongbb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44249&extra=page%3D1&page=2

    见此页第15楼，按照倪匡先生的理解，差别大概只是谁先下手、谁先设计得完美无缺。

    如果“老大”退一步，让“老二”成为并肩王，行不行？
    温凉玉先生在《武侠世界》连载的小说《易水寒》（注：杂志原名如此），戚少商与顾惜朝就是“并肩王”模式，最终顾惜朝还是要杀戚少商。

   《水浒传》相对完美些，安排晁盖先牺牲，与宋江也就没有矛盾。

     田中芳树的《银河英雄传》也是这样处理，两个亲如兄弟的人，齐格飞·吉尔菲艾斯（老二）与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老大）。
     老二齐格飞与老大莱因哈特的性格完全不同，构成互补，齐格飞在协助莱因哈特成为新帝国皇帝进程中，立下汗马功劳。

     为了以后不致兄弟失和，也为了以后不需要莱因哈特“杯酒释兵权”，田中芳树安排了齐格飞早早牺牲——为了保护莱因哈特免受刺客刺杀而壮烈牺牲。
     田中芳树笔下，牺牲的齐格飞被追授帝国元帅衔，
     追赠三长官之职，即银河帝国军务大臣、统帅本部总长、宇宙舰队司令长官，
     追赠称号“帝国最高司令官代理”“帝国宰相代理”，
     竭尽哀荣，在莱因哈特登基称帝后还被追赠大公爵位。

     不过，据说田中芳树还是后悔让齐格飞太早牺牲了，本来可以活到第五册皇帝登基时；
     而且田中芳树也后悔，本来可以让老大莱因哈特牺牲，老二齐格飞成为新帝国皇帝。
     注意：田中芳树没有后悔将老大、老二其中一人“写死”，没有后悔写二存一。

     其中的道理，古龙早已了然于胸。

半剑飘东半剑西

        古龙写《边城浪子》，除了将“十七年来”写错为“十八年来”，把多处“十七”写成“十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疏忽？

        梅花庵之战是《边城浪子》的关键一战，也是傅红雪名字的由来。
        在前面，沈三娘回顾梅花庵之战，古龙写道：

　　沈三娘轻拭着眼角的泪痕，道：“最惨的是白大哥夫妇，他们纵横一生，死的时候竟连首级都无法保存，连他那才四岁大的孩子，都惨死在剑下。”……
　　叶开道：“马空群左掌那三根手指，想必也是被他削断了的。”
　　沈三娘恨恨道：“若不是他趁白大哥不备时先以金刚掌力重创了白大哥的右臂，那天晚上他们只怕还休想得手。”

　　叶开道：“金刚掌？”
　　沈三娘道：“马空群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材，他右手练的是破山拳，左手练的却是金刚掌，据说这两种功夫都已被他练到了九成火候。”

       按照武侠小说的描述习惯，马空群对白天羽的偷袭，只有一次机会，以后“是敌非友”必定拼个你死我活。
       白天羽的武功，最擅长的是右手操作的神刀，
       因此，马空群“以金刚掌力重创白大哥右臂”使得其神刀降低效力，这是正解。

       薛斌也是伏杀白天羽三十个蒙面刺客中，死剩七人之一。
       但是，在薛斌补述梅花庵之战，古龙写道：

       他很快地接着道：“又过了一阵子，白家的人就从梅花庵里走出来，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看样子乐得很。”
       傅红雪咬着牙，道：“是谁第一个动的手？”
       薛斌道：“先动手的，是几个善使暗器的人，但他们并没有得手。”
       傅红雪道：“然后呢？”
       薛斌道：“然后大家就一起冲过去，马空群是第一个上来迎战的，但忽然间，他却反手给了白天羽一刀。”

       马空群对白天羽的偷袭，只有一次机会；
       马空群“反手给了白天羽一刀”的描述，与前面“以金刚掌力重创白大哥右臂”，有矛盾，
       也不大可信。
       因为，当白天羽发现有人对其“使暗器”偷袭时，第一个反应必定是，我们在梅花庵喝酒，外人怎么知道？
       首先就对马空群发生怀疑，马空群根本没有机会；
       而蒙面刺客中的狡猾者，也必定要看到马空群下手，看到马空群真的与白天羽翻脸， 才会跟随下手。

      因此，大概率是马空群在梅花庵外，在蒙面刺客看得到的地方，率先对白天羽下手，而且让行家也看到，
      第一是马空群已经下了决心反叛白天羽，第二是白天羽的右手操作神刀神技已打了折扣，
      才启动“群殴”。

      因此，《边城浪子》如果要修改，不仅是将多处“十八”改成“十七”，
      此处薛斌的历史回顾，也要修改。

      再注意此处，“马空群左掌那三根手指，想必也是被他削断了的。”则马空群左手只剩下两根指头。
      但是，第一部《边城》第二章“万马堂”，其中古龙写道：

    万马堂主（注：即马空群）还是端端正正、笔直笔直的坐着，一双手平摆在桌上。
　  其实这双手已不能算是一双手，他左手已只剩下一根拇指。
    其余的手指已连一点痕迹都不存在——那一刀几乎连他的掌心都一起断去。

      马空群左手只剩下一根指头——拇指。

      因此，应修改为：
      叶开道：“马空群左掌那四根手指，想必也是被他削断了的。”

半剑飘东半剑西

       还有一处“标点符号”的疏忽。
       序幕章《红雪》，古龙写道：

    铁匣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堆赤红色的粉末。
　　她握起了一把：“你知道这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
　　“这是雪，红雪！”

　　她的声音凄厉、尖锐，如寒夜中的鬼哭：“你生出来时，雪就是红的，被鲜血染红的！”
　　黑衣少年垂下了头。
　　她走来，将红雪撒在他头上、肩上：“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就是神，复仇的神！无论你做什么，都用不着后悔，无论你怎么样对他们，都是应当的！”

　　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自信，就仿佛已将天上地下，所有神魔恶鬼的诅咒，都已藏入这一撮赤红的粉末里，都已附在这少年身上。

       这序幕章中，至少应把“她走来，将红雪撒在他头上、肩上”的红雪，加上双引号，即：
       她走来，将“红雪”撒在他头上……

       因为古代没有冰箱，也看不出花白凤常年用冰块将铁匣冰冻，
       因此，即使花白凤将梅花庵外的红雪藏在铁匣中，也早就变成了“水”。
       只能理解为，花白凤将地上的泥土也带回、放在铁匣中，
       所谓赤红的粉末，就是水干后剩下的“红泥”。
       因此，加上双引号较好。

半剑飘东半剑西

       根据第4楼的推论，另发现一处疏忽（原以为有疏忽，经凌管理员判断没有疏忽，综合另一帖得到有趣结论）。
       第一部《边城》之第一章“不带刀的人”古龙写道：

       叶开笑道：“二十年前就已名动江湖的“一剑飞花”花满天，既然能为了别人在这里站一天一夜，我为什么不能替他做点事呢？”

      
       在第一部《边城》之第十五章“残云花落” 古龙写道：

    花满天道：“现在公孙断和云在天都已死了，你若再杀了我，岂非孤掌难鸣？”
　　马空群道：“那是我的事。”
　　花满天又沉默了很久，叹息着道：“我跟着你总算已有十几年。”
　　马空群道：“十六年。”
　　花满天道：“这十六年来，我也曾为这地方流过血，流过汗。”
　　马空群缓缓道：“这地方能有今日的局面，本不是一人之力所能造成的。”
　　花满天道：“我也只不过想将你逼走而已，并没有想要杀你。”   

       二十年前神刀堂、万马堂均已经存在，花满天有没有可能先在神刀堂、后在万马堂呢？
       不可能。
       采用数学方法的反证法。

      先假设，花满天二十年前在神刀堂。
      而十七年前，马空群伏杀白天羽兄弟全家。

      根据第一部《边城》第三章“鸡犬不留”古龙所写：

       ……接着道：“神刀堂的每个人，都是万马堂的兄弟，每个人都被人一刀砍断了头颅，死在冰天雪地里......”；

      那么花满天在十七年前已经死了。推出矛盾。
      反证结果，花满天不可能先在神刀堂、后在万马堂。

      辅助证明：十七年前马空群带三十蒙面人杀白天羽兄弟全家；万马堂的亲信杀光神刀堂的每个人，也元气大损。
      因此，马空群需要吸取新血，事件一年后（十六年前），吸收了花满天为万马堂骨干之一。

      在另一帖已总结了花满天：

       23年前，花满天被武当剑客回云子所伤，花满天苦心练习剑术，20年前成为名动江湖的“一剑飞花”剑客，后杀回云子，被武当派追杀，不得不避祸关东。

  

半剑飘东半剑西

       既然梅花庵之战那么重要，因此，一些细节非理顺不可，实际上古龙先生貌似忘记一个人，造成又一处不大不小的“疏忽”。

       白天羽兄弟全家，战斗力如何？
       按照小说的补述，白天羽、白天勇两个夫人，也是武林高手，尤其是白天羽太太。
       因此起码是四个高手，说不定有家奴，也是高手，就算是4个高手。

       梅花庵伏杀白天羽兄弟全家的，到底有多少人？
       一般的理解是马空群加30个蒙面高手，30个蒙面高手死剩下的是7个：萧别离、薛斌、柳东来、易大经、郭威、桃花娘子、丁白云。
       总共31个，对付4个高手。
       31比4。
       总共死剩下的是8个：马空群、萧别离、薛斌、柳东来、易大经、郭威、桃花娘子、丁白云。

       不！是32个，还有一个公孙断被古龙忘记了。
       因此，总共死剩下的是9个：马空群、公孙断、萧别离、薛斌、柳东来、易大经、郭威、桃花娘子、丁白云。

       证据是：第一部《边城》第六章“黄昏前后”，链接

       https://www.gulongbbs.com/book/bclz/7658.html

       其中有：

       公孙断已回到自己的屋子。......        
       可是他从未对这种生活觉得满意，因为在他内心深处，还埋藏着一柄刀，一条鞭子。
       是他自己用自己沾满血腥的手埋下去的！
       无论他在做什么，这柄刀总是在他心里不停的搅动，这条鞭子，也总是在不停的抽打着他的灵魂。
       大雪！
       大雪原！
       白天羽就像是一条野狗般在雪地上挣扎着，白雪已被鲜血染红。
       直到现在，公孙断仿佛还能听到他惨厉如狼嗥的呼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这些畜牲，狗日的畜牲，我就算再死一万次，也一定要去找你们复仇！”
       公孙断紧握双拳，突然觉得要呕吐。
       桌上的大金杯里酒还满着，他一口气喝了下去，眼睛里已被呛出泪水。
       现在终于已有人来复仇了，但他却只能像是个见不得人的小媳妇般坐在屋子里，用袖子擦眼角的泪水——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流下来的，眼泪总是眼泪。
       他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忍耐！为什么要忍耐？”
     “你既然有可能要来杀我，我为什么不能先去杀你？”
       他冲了出去。

       公孙断就在梅花庵的杀人现场，多年来一直被白天羽临死前的呼喊所折磨，
       在马空群提醒白天羽的后代将来复仇后，非常害怕，一直想“先下手为强”，不惜“杀错人”。
       非常肯定公孙断是梅花庵杀手且能生还者。

       公孙断看不出肢体有严重损伤，可能是因为当时其武功远比不上蒙面的30人，
       马空群让他参加伏杀只因为他对马空群的忠诚。
       而他估计在蒙面的30人的后面或次要埋伏位置。
       因此，他能成为蒙面31人中的幸运者。

       古龙先生可能太专注于蒙面人生还者萧别离、薛斌、柳东来、易大经、郭威、桃花娘子、丁白云的情节设计，此七人战后与马空群保持距离；
       忘记了没有与马空群保持距离的公孙断也是生还者。

      因此蒙面30人应修改为蒙面31人。
     (古龙小说创作也多写十的整数倍有个位数，例如萧十一郎，31比30更有可能)

      马空群等伏杀高手与白天羽兄弟全家高手对垒，是32比4，
      最后生还者之比，是9比0，而不是8比0。

半剑飘东半剑西

       还有几处显示早期版本取名的犹豫，小概率为“印刷错误”。
       第一部《边城》第十六章《十年前旧帐》，链接为

       https://www.gulongbbs.com/book/bclz/7668_3.html

       其中写道：

     “所以你从此要特别小心，就连喝杯水都要特别小心。”
       这些都是沈三娘临走时说的话。
       他实在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特别关心。
       他根本不认得这女人，只知道她是翠浓的朋友，也是万马堂的女人。
       翠浓怎么会跟这种女人交朋友的？

       根据上下文，此处的“万马堂”本来应该的文字是“马空群”。
       再往上看，你当初以为是帮会的名字，其实是一个人名，即是

    傅红雪左脚先迈出一步，右脚才跟着慢慢的拖了过去。他走路的姿态奇特而可笑。
　　平时他过街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的脚。
　　但现在却不同。
　　今天街上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的手，他手里的刀。
　　这把杀了公孙断的刀。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种敌意。
　　“现在大家都已知道你是万马堂的仇敌，绝不会再有一个人将你当做朋友了。”
　　“为什么？”
　　“因为这镇上的人，至少有一半是倚靠万马堂为生的。”

       上面的“万马堂的仇敌”本来应该的文字是“马空群的仇敌”。
       但接着的“倚靠万马堂为生”，
       可理解为“倚靠万马堂（帮会）为生”，也可理解为“倚靠马空群（人名）为生”，
       可以并立。

       假如古龙先生的直属后人要修改《边城浪子》，此处的修改要特别小心。

       另外，第一部《边城》第二章“万马堂”，其中古龙写道：

      万马堂主还是端端正正、笔直笔直的坐着，一双手平摆在桌上。

       上面关于“万马堂”的疑惑，有可能是初载中为“万马堂主”，就是指马空群，
       出版时漏了“主”字。
       修改时可以加个“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