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列传中有这样一句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
从这句我们不难看出,司马对于孟尝、春申、平原诸君,以贤者称呼之。而且,他们的贤还离不开所谓的背景、关系问题,用现在的话说,他们上面有人。所以尽管他们做的事情可以称得上是好事,或者说算得上侠义之事,但是他们也就顶多冠以贤者的称呼,而且这种称呼还离不开他们自己对于“显名诸侯”的追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侠与贤有着非常类似或者说相互包容的含义在内。
上面一句的下一句是这样的:
【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
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我有自己的一点看法。儒、墨皆排摈不载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闾巷之侠登不得高堂,他们的行为对于下层劳动人民来说就好比侠盗,但是他们的行为却得不到上层建筑的肯定,自然也得不到上层建筑的理论家们的认同,于是他们就排摈不载,就不把那种能够迎合下层人民的行为进行宣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侠,或者说武侠,有的时候还是离不开现实社会这个载体而独立存在的,同样,他们的行为也是在很大程度上得不到社会的认知──因为人们根本就无从媒体那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即使有人知道了,也只能仅局限于侠的行为所覆盖的一两人或者几个人,或者由那几个人所传播开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