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威震七省的黑道大豪凤天行投剑于地,双手抱头,痛苦的喊道:“我修习横行天下剑法,完全是依照剑谱上做的,为何就是练不成呢?” 侍立一旁的江海浪见凤天行如此痛苦,忙凑上前去轻声安抚道:“老大不必心急,若老大照谱修行却仍无进展的话,是不是应该从别的角度来考虑一下呢?” “别的角度?”这一语提醒了凤天行,“对呀。”凤天行一拍脑袋,“横行天下剑法招式霸道,若无深厚的内功当真很难发挥剑招的极至威力,可是,如何提升内功呢?” “据属下所知,天下最高深的内功,莫过于少林的易筋经。” “可是少林寺戒备森严,若要取易筋经,简直比登天还难。” “属下到是想到了一群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事实上,只要出钱,这些人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 “难道你说的是佣兵?” “没错,佣兵。一群很特殊的人物。” “好的,传我的口谕,无论何人,只要能将易筋经交到我的手上,我愿意出十万两白银作为赏金。” 绿柳巷的巷子口处有一块巨大的磨盘石,年深日久,石头的表面已经生了一层青苔,这天,天微微的下着小雨,一位头戴斗笠的人走到磨盘石前,将左手食指伸进磨盘上的圆洞中,勾出一张小纸条,他摊开纸条看了看,便转身离开了。 阴雨天,出门的人少,张铁匠的铺子里也就没什么生意了,他索性半闭了门,歪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刚刚有点睡意,却被一阵叮当声吵行了。他不耐烦的抬起头,刚要说句粗话,一见铺子外面站的人,硬硬收住了。 门外,站着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此时,他正用食指的指节逐个敲击着铺子中的每一件铁器,似乎要通过声音来判断铁器的质量。 铁匠咧嘴一笑:“客观,要点什么,我这里的家伙事都是好生铁打造的,保管耐用。” 男子不答话,仍是一件件仔细挑选,最终,他选了一把镰刀,随手仍柜上一块银子,便转身离开。 铁匠拿起银子使劲一掰,银子裂成两半,里面掉出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前三个字是: 有牌局…… 烟雨楼上,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正在喝酒,别看他瘦,酒量却很大,从昨夜到现在,他喝下的酒已经差不多等于他自己的体重了。正因为他如此能喝,别人才送了他一个绰号:酒虫子。 酒虫子抱起一只大酒坛,凑到嘴前要喝,却听哐啷一声脆响,酒坛被击的粉碎,而打碎酒摊的,却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纸团。酒虫子终年迷迷糊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他打开了那个纸团,纸已被酒浸湿,字迹变得有些模糊,但红花赌坊四个字却仍清晰可辨。酒虫子使劲揉揉眼睛,爬在桌子上舔了几口酒,才恋恋不舍的爬起身,走下烟雨楼,烟雨楼的伙计要拦的付账,但四个伙计连拖腿带抱腰,却拉不住酒虫,另一个伙计操起一把沉重的檀木椅子冲酒虫子的头敲去,一击之下,椅子粉碎,而酒虫子仍没事一样拽着那四个伙计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东城门内有一小片自然形成的商业区,不少小商贩都在此处摆摊卖货,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有人支起几个架子,架上挂了十几幅古画。 打西边气势汹汹的走来一帮人,目标直冲画摊,摊主见装,要往人群里跑,却被那帮人中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把拽住。 摊主转过脸来笑道:“这位爷,小的急着出恭,先放手,想要什么画一会再说,我这里都是前朝的真迹。” “真迹?”一个干瘦的财主打扮的老头尖声叫道:“什么真迹,上次你卖给我的那幅《洛神图》,也说是真迹,结果我找高人鉴定,画纸居然是本朝造的,今天你小子别想跑,乖乖的把我那两千两银子还我。否则,我弄死你。”话音刚落,那大汉便要出拳打人,忽听“哎呀”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截竹筒打中了大汉的脑袋。竹筒在大汉脑袋上弹了一下,落入摊主手中,摊主趁大汉身手抱头之际,挣脱开向人群中跑去,便跑便打开竹筒,从里面到出一张纸条。 摊主一路跑到红花赌坊,站住脚,整了整衣服后才走进赌坊,冲赌坊的伙计低声道:“牌局,天字号房间。”伙计会意,带领摊主绕过一张张赌桌,来到后面一间密室中。 密室中此时已经有两个人,正是铁匠和酒虫。见那摊主进来,铁匠道:“画师,每次牌局总是你来的最晚。” 被叫做画师的摊主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反而问酒虫道:“又被人打了?没钱喝酒了?” 酒虫此时正在揉脑袋,刚刚被椅子打中的时候,他正在醉中,全身麻木,并没感到疼,如今半个多时辰没喝酒了,稍稍有点清醒,这才感到有些头疼,因此正轻轻揉着脑袋,听见画师问,很不满意的抬起头道:“你也好不了哪去呀,看你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一定又是卖假画被人抓住了。”说完,三人都笑起来。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