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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任务]佣兵计划之暗流☆-夜行诛神(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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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19: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暗流

 

 

 

序章

 

 

 

拉开窗帘,扑面而来的,是清晨的淡薄与慵懒的日光。

未及梳妆的她,仅随意的绾了个发髻,歪在窗畔向外看。一成不变的景色,喧嚣中平添了些许浮躁。她却不甚在意的想着多少多少年之间,就是这样一成不变中,慢慢变了过来。

失神间抚着那个细长的檀木盒,已染沧桑的容颜上,涌出了几不可察的笑意,然后小心的晕散开来,带着两分失落,三分嘲讽。

微微的叹息,无知无觉中,便带着笑意,蹿出老远来了。

总要有个了结。她心道。

 

 

 

一、

  

流沙镇坐落在破碎大陆(西荒大漠)的边缘,镇中缺水,除了镇中的那棵大得不像样子的樱花树,这里几乎没有绿色,多少有些死气沉沉的样子。

酌一杯佳酿,嗅着空气中厚重的黄沙味,在那樱树下一坐一整天,便是这流沙镇的老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虽说不上胜似神仙,却也算得上安逸。再者,因为这里地理条件优越,武林人士来来往往,评点那些匆匆过客,倒也是无聊生活中的一种调剂。

老大,歇会吧!一五大三粗的壮年人扯着嗓子叫了一句,也不等领头之人答应,便翻身下马,几个大步,跑到了那樱树底下,借坐借坐,他娘的,这地方也忒TM的邪门点了吧,热成这样。

树下三五成群的老人们慢腾腾的翻着白眼,挪着窝,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不过那壮年人哪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脱下外罩,裸着上身,抹了把汗,靠在树上想找清凉。

司越。答话的是个儒生模样的青年,长的斯文娟秀,蹙着眉无奈的拉住了缰绳,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你怎么又歇。快过来,等日头完全上来了,就更走不了了。

老大!司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着蒲扇似的大手一个劲的摇,你快要了我老越的老命了!反正日头已经快上来了,咱就当那个啥,歇歇得了。

老大,咱不理他,让他给咱殿后。反正谁也不知道那个姓沙的死没死绝,要是变成僵尸,半夜找他约会,咱正好跑路。月奴咯咯笑着,指着司越,死胖子,瞧你那个德性,别给咱丢脸,快把衣服穿上,不用显呗你那些囊肉。

听到僵尸两个字时司越已然吓得一跃而起,天晓得,这辈子他还没怕过什么人,就怕鬼,更怕僵尸,没当场哇哇大叫已经对得起他们了。但听月奴叫了句死胖子,便又不乐意了:小妖精你胡说什么,我老越哪胖了!

嘿,你们两个小的别胡闹了,小越你也快给我回来,咱要赶快回南京,要是耽误事,老大发起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行四人,最后说话的是个年已半百的老者,半分也谈不上仙风道骨,身材矮小,还有点枯瘪,最吸引人的却是他腰间别的大葫芦,足有半个身子那么大。

司越脸一下垮了下来,见老大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骂骂咧咧的只能把衣服套上,不情不愿的挪到马边,就要上马。月奴看着司越的形容,虽然笑得直打跌,却不敢多说什么。看来这两人对那青年还是很忌惮的。

司越,你骂什么呢?青年见他愤愤的样子,多少有些失笑,顶了一句。

我哪里敢骂您呢,大哥。司越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殊不知,听到这话,那青年脸色忽变,眼中光芒一闪,一直牵着马缰的手不见如何动作,已然擒着一柄青碧色长剑,直向司越扫去。

哎呀!月奴不由失色,大哥,司越无意冲撞,您……

青年并不答话,整个人此时已飞腾而起,动作舒展符合韵律,剑眉微蹙,杀意大显,碧色剑光倏忽间蔓延笼罩了司越。司越骇然之中,向后翻去,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好不狼狈。而青年显然不并愿意停住动作,剑撤掌上,左手探出,猛然抓住司越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往后一扯,整块布如同碎纸,疏落落的爆裂开来。而青年面色一寒,长剑回转,直往司越背后划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20 9:53:16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08:05:0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嘶……”司越咧着嘴,倒抽一口冷气,只觉背后凉飕飕湿淋淋,随手一抹,才发现竟是一后背的血。
     青年一脸凝重,向月奴伸出手去:“药。”
     月奴以为青年是想要了司越性命,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耳听青年这么说,才明白原来另有隐情,而是什么隐情,自己就猜不出了。连忙把医师给的药拿出来递了过去。
      青年也不细看,捻起粉末,就冲司越背后撒去,手劲却恰到好处,均匀的铺在上面,司越呲着牙,愣忍住不叫唤。
     “沙漫天?”老者沉吟着,问那青年。
      青年摇了摇头:“应是那樱树作怪。我只见他后背有些异色,也不知是不是如此。”他把目光投向树下那群似司空见惯的老人们,心下不由一动,放下这边司越,对着那群老人一躬身:“诸位前辈,晚辈方才多有失礼,还望勿怪。”
     “呵呵,小伙子这事我们帮不了你,你这位小兄弟不找别的地方靠,专靠树神,树神略施小惩,也不为过嘛。”
      青年心转如电,恭道:“不知可有消解之法?”
      “看你这小娃儿还挺懂礼,不过你这可问错人了。俗话说,阎王让他三更死,不能留他到五更。嘿,树神要留他的命。咱有什么法子。”老人摇头晃脑的抚着胡须,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青年双眉微挑,站直了身,笑道:“不知这位前辈怎么称呼?”话方至此,略顿化作冷笑,“树神?哼,说得也真好听。我们兄弟四人不过借过流沙镇,不知哪里得罪诸位,竟用这等伎俩,未免有失身份吧。”
      老人们听到这话,有的摇了摇头,有的着瞅了他一眼,都也不答话,站起身来,竟慢吞吞的散去了。
      青年涵养不差,虽杀心已起,但终归并无动作。司越背上的血也并非异色,鲜亮的很,想来也无碍了。此时以他们的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莫名其妙的伤了一个人,但总比撂在这里好。思念至此,青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我们走,上路。”
     “那……”月奴还要说话,却被酒虫用目光止住,半途改了话意,“那死胖子的伤还行么?就他整日哭爹喊娘的种,硬要他赶路,没准……”
    “小妖精你说你越爷爷我什么呢!”司越怒道。
     月奴咯咯一笑:“老大,你瞧他那模样,像只大青蛙似的晾着脊梁骨,还有心气拌嘴,哎呦,真不知该夸你还是骂……”
     “月,下马!”青年正要上马,忽见不远处民阁里射出一抹白光,精神本正警戒,见那光直奔月奴而去,顿时厉声一喝。月奴闻言虽不明就里,却迅捷的自马上跃起向后飞退,闪到了酒虫身边。酒虫也不闲着,扯下腰间酒壶,向那白光掷去,只听铿的一声脆响,两样东西交界处爆出火花,又闻咚的一声,酒葫芦同那白色的暗器同时坠地。几人目光向那白色的东西看去,全是一愣──那竟是一朵刚摘下不久的白色樱花!司越恁的打了个冷战,飞一样的跑到了青年身后,别看他那么大块头,逃起命来,丝毫不亚于人:“老大,鬼、鬼!”
     青年气沉丹田,指点剑璜,全身戒备,低喝:“什么人?”
     “临变不惊,好!功夫精实,好!行动默契,好!”故意压低的声音有些含混,“不知诸位少侠尊姓大名?”
     青年不答:“前辈故意为难我辈,不知所为何事?”
     “吾有一不情之请,拜托四位少侠。”
    “你,你是人是鬼?!”司越小声插嘴,轻声细语的样子让月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却瞬间绷紧了脸没了动静。
     青年略略沉吟:“不知前辈所请何事,若是可行,晚辈或可代劳。”
     “不过顺路而已。此物转交南京苏诚君,这十万两银票,算是酬金。”随着这话,从民宅内又飞出一细长的檀木盒,檀木盒上所盖,正是十万两的银票。

     青年悚然一惊,这屋中之人功夫之高,简直是匪夷所思!不说仅拿一樱花就与铁葫芦相抗而相抵,就说这银票盖于盒上未见丝毫晃动,这份功力,可不是作假可以作出来的,伸手接过檀木盒,问道:“前辈功夫如此之高,为何还让晚辈出手?”
     那声音一静:“作为拥兵,这话,是应该问的么?”
     青年沉了口气,心知对方定知自己身份,而自己接了银子,更不容再问,暗叹这东西接着可是件大麻烦,但也只得道:“我了解了。”他不愿在此处多待,招呼众人上马,三人哪敢违抗,一个个翻身上马,纵马而行。
     青年奔出四五步,忽然勒住缰绳,也不回头,道了一句:“晚辈启转云,定不负前辈所望。”便一打缰绳,长喝一声,扬尘而去了。
    “启转云?”带了些许的疑惑,不再故意压低的声音妩媚动人,分明是一个少妇的声音,“难道是,启焰城的城主么?那么尚香城……”

三、
 
     出了黄沙镇便算离开了破碎大陆,但近百里的行了下来,周围的树木仍是少的可怜,一撮一撮的有些发干的野草,也成了珍品似的。司越赶了这么久的路,死活不肯再走一步,席地而坐,借着马匹的影子躲避阳光。
     “老大,那人是有病啊,还是吃饱了撑的?”司越喘着粗气,还不忘骂骂咧咧,“老子平白无故被搞下一层皮,他还跟没事人似的。”
     启转云摇了摇头,举起酒虫递来的铁葫芦,喝了一口,又扔给司越:“我也不知。反正是顺路,就当帮个忙吧。”
     “十万两就顺路帮个忙,这银子咱赚得也忒轻松了。”司越嘿嘿一笑,灌了口酒,一抹嘴道。
     “轻松点还不好?死胖子你要不要本姑娘砍你一刀,好让你赚得稍微有点肉疼?”月奴掩嘴笑道。
     “靠,小妖精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我老越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不然,哼。”司越低吼着,骂道。
     “老大,你说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酒虫把玩着那细长的盒子,“掂量着挺轻,似乎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咱要不要打开看看?反正那人也没说不让打开,若是什么邪乎的东西,咱们这么冒失的带在身边,是不是有些有欠思量?”
     启转云再次摇了摇头:“酒佬算了,虽然人家没有明说,但我们的规矩不能变,大家休整好了就起程吧。这里仍处沙漫天的地界,虽然他已被我们除掉,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司越瞧了瞧天色,脸一下耷拉下来:“老大,不到半个时辰天就黑啦,咱总不能赶夜路吧?”
     酒虫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小越,出来的越久,你怎么就越不懂规矩?”
     启转云伸手拦住了酒虫的埋怨,叹了口气:“司越,我们来时我计算过路程,往前不到十里便有一小村落,我们就赶在天黑之前到那里借宿吧。”
      司越见老大都这么说了,已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自然连连点头。四人收拾好行囊,往那启转云口中的小村落进发。
     时间卡的很准,四人踏着最后一抹夕阳,驰进了这里。
     夜幕毫不吝惜的降临,这个不大的村落,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郁。
     与金陵的繁华不同,这里落后的就像遗落在时间海里不被人注意了百年。几人围着小村转了一圈,别说客栈,连个像样的可以招待四人的人家都没有瞅见。启转云虽不愿就此分开,但也是无法。让司越与月奴同去投宿,自己与酒虫一起去找地方。司越与月奴争了一会儿的结果非常简单,坚决不分在一起。启转云无奈,只得带着司越,让酒虫和月奴自己去想办法。司越又咋呼了一会儿也消停下来,当下三人分别,约好明日寅时在村口会合,再一同上路。
     可就是这么一分开,就出了事。
     启转云歇下之后,怎么也睡不着。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小村落并不简单。
     启转云和司越寻到的是一个坐落在村西的人家,女主人很排斥外人,那男的却很是热情,直拉着启转云问这破碎大陆的事。这里与世隔绝太久,并不知从属那个王朝,却知百里之外有一破碎大陆,还知那破碎大陆的主宰者沙漫天。启转云只说自己是路过,并不知什么具体的事,却被司越嚷嚷的差点暴露身份。
     看着男主人听说自己截杀沙漫天马上变得甚为崇敬,直叫自己英雄勇士,启转云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只得讪讪的应了,又连忙借口太乏,便拉着司越进了柴房歇息。听着耳边如雷鸣的呼噜声,启转云再也睡不着,翻身坐起,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
     月是一种奇异的颜色,脆黄的边缘围着一圈诡谲的红,猛然看去颇为妖艳。
     他不知道酒虫和月奴住在了那里,只得在那妖媚的月下,在阴森森的小村落中信步而行。走着走着,便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了。原本稀落落的好像叶子随风而动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而当启转云猛然记起,这个小镇初来时是未见一棵树的时候,他的背脊便忽然凉飕飕起来。手不自觉地扣住了剑,静下心来去感受那些细碎的,噼哩啪啦的响动──他惊愕的发现,那些,竟然是无处不在的!好像就在耳边,好像是一群蚂蚁一样的虫子正在慢悠悠的啃噬自己脑髓的声音!
     他摒住了呼吸,希望自己所闻不过是幻觉,他潜下心来,努力忽视耳边那挠心似的声响,目光忽然盯在了一户门口。旋即,当他移目的时候,差一点,就抑制不住那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惊呼……
     借着那有些明暗不定的月光,他发现,每一个人家门口都有一个精致的闪着蓝色幽光的小罐子,而那些小罐子正在不断的、细微的、却努力的震动着,铺天盖地的细小的毛茸茸的虫子正从那小小的罐子里冒出来;挪动着自己略显肥胖的身躯,一只一只的,从那小小的罐子里迅捷的接二连三地爬出来!
     嗦嗦,簌簌,咕咕。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小东西,拥有者那样庞大的数量,甚至巍为壮观,若不是身临其境,也许启转云就要赞叹这种令人打心底战栗的场景了。
     远处,忽然腾起光来,启转云猛然抬头,只见这条路的尽头,凭空出现了一座桥。石桥,很新,白得刺目,罔若只出现在幽冥,带着透骨的森寒,漠然的伫立在那里。
     数不胜数的那些小东西完全忽略启转云的存在,正成群结队的往那座桥而去。那虫子的队列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变化,先是自己身后的那些开始自动分流,随后连自己脚边的那些也组成了一幅巨大的图画,而那蜂拥着向石桥而去的也慢慢的变幻着。
     他转头去看身后,黑色的虫子,与红色的街道,那样强烈的震撼让他几乎无法接受:杀!
     启转云盯着这字,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很慢很慢的转过头,不知何时,自己前面,业已分明组成了两个大字。
     ──奈──何!
     奈、何、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20 10:02:0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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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08:0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跑题,等等我往回拉拉。。

刚说开篇太小,现在又开的太大,真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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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6 01:5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嗯,这个设计不错,尤其开篇关于樱花树更是充满了玄机的样子,期待楼主的完稿,而夜宿小村庄这段有点诡异了,不知奈何桥的出现,那些奇怪的虫子象征了什么呢?启转云如何去应对?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很期待他是怎么完成任务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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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6 09: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虫子啊,虫子是另外一个事情了,这里不好细说哦

笑的,岚儿我可很怕你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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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6 09: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突如其来的咯咯的娇笑忽远忽近,不同谠屡婺质钡目谖牵牌嬉斓镊然蟆?lt;/span>

那群虫子争先恐后的爬上那座奈何桥,一个一个的又争先恐后的从桥上跳下去。咚咚咚咚落水的声音像被无限制的放大,那些虫子宛如掉落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去了。它们依旧蠕动着,翻滚着,互不相让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打起架来了。

那笑声也抓住了时机,逾加煽动、愈加鼓动心神。启转云握紧长剑的手甚至都不由得有些松动,而他却在剑将离手的那一刻,仿若当头棒喝,瞬间回过神来牢牢重新擒住。

世界上的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了,这突然的寂灭比起突然的出现更的让启转云有点转不过来。

不论是那娇柔妩媚的笑,还是那些细碎的响声在这一刻忽然停下了。所有的虫子,甚至那奈何桥都消失不见了。红的血样的月光轻轻冷冷的洒在空空茫茫的小路上,恢复原状了么?不!那些突然不见不闻的一切,却仿佛依然存在着!

远处奈何桥的阴寒,虫子在摩擦着他的脚,那笑在不甘心的于心底震动。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些虫子正磨磨蹭蹭的如同奔赴奈何桥一样往自己身上挤来。酥麻、瘙痒,这种如死般寂静的氛围与真实可以感知,比那眼可见、耳可闻不知煎熬了多少倍。

启转云觉得自己就要沦陷了,就要就此死了,他甚至已要放弃抵抗,他甚至觉得现下就算死了也绝对好过这样!

就在启转云即将崩溃的时候,遥远的仿如神音的声音遥遥传来,胳膊仿佛被人牵住了,不住地摇晃着,而他能做的,就只有徒劳的抓着剑──

老大!老大!酒虫焦急的呼喊稍稍拉回了神智,启转云定定地回过神来,心骤然抽紧又骤然放松的无力感颓然袭来,他嗓子有些喑哑,唇甚至还有些抖动,回来了么,回来了么……

我是怎么了……那些虫子,奈何桥……他喃喃的低语着,却在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终于清醒过来。

老大,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启转云下意识的重复,却马上明白过来,惊道,那个盒子!

是!酒虫点头,我睡前把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放在枕旁才睡下的,而刚才听到外面有响动,醒来后才发现东西没了,这才出来找你。可你好像被梦魇住了……

启转云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抬起眼时看到了漫天洒落的金色的月华……金色的?可恶!怎么会这样!这是的月亮哪有半分妖冶的色彩,分明金黄的好像刚出有过的油饼!启转云一下的明白了,泄愤似的狠狠的把剑砸在地上,怒道:幻境!该死的!我竟然忘了沙漫天手底下有尚香城的人!

尚香与启焰,这江湖中两个以城为名的帮派向来互不两立,这回他们打击沙漫天,尚香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加入了沙漫天手下来给自己打击!启转云突然很恨自己的没用,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动摇了,竟然那么轻易就忘记了尚香的幻术!然而这时最需要的却是冷静,他不能失态!

启转云潜运内力平复心境,随即冷然下令:把司越和月奴叫来,我们,要行动了!

 

 

 

 

五、

 

 

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可能碰见。说话的人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口吻却甚为老成,听起来颇为好笑,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沙漫天的副手,姓铁,单名一个厉字。就是他自沙漫天死后迅速遣散了所有势力,又在拥兵们走后,迅速的把所有势力召回,轻而易举的保留了大量有生力量。而这有生力量中,最令他满意的,便是这次执行迷惑启转云任务的尚凌天。

铁厉呲呲的把玩着一副卷轴,这是檀木盒里的唯一东西:就这还要拥兵们去送,真是小题大做。

尚凌天在他身旁站着,忽然开言:送这幅卷轴的人,很厉害。

哦?铁厉眯着眼睛转向尚凌天,这怎么说?

您可以打开看看。尚凌天随意的道。

铁厉瞥了他一眼,拆开束带,随手一抖,整幅画便在面前铺展开来。

很浓重的笔墨,运笔很是奇特,最奇的是那个围留背影的白衣女子,三两笔的勾画,传神的好像要挣脱纸的束缚,真的就要转身离去一般。铁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碰那影子,然后──

铁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副比他现在还要难看的尊容了,他慢慢抬起手来,或者那已不能称之为手了!与纸相接的那指头萎缩的只有新生婴儿那么大那么嫩滑,而其他的,则扭曲的好像苍老了数倍,铁厉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好像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然后笑的笑出了眼泪。他拿那畸形的手指着尚凌天:你这个混蛋知道对不对!

尚凌天厌恶的把他的手推到一边,然后微笑。是的,微笑。紧接着轻轻而优雅的吐出两个字:当然。

铁厉凶光毕露,虽然一手已废,另一手还能用。他甩下另一手抓着的画,迅捷的探出,却被尚凌天轻松躲过。

拔剑,扔剑,倒转剑鞘,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见丝毫的缝隙。尚凌天惋惜似的摇了摇头,仅持剑鞘,调转了方向,指向铁厉咽喉。

铁厉想躲,铁厉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尚凌天噙着微笑,盯着铁厉的眼睛:厉兄,慢走不送。

铁厉自己把自己钉在了尚凌天的剑鞘上!咳出一口鲜血,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极为不安然的溘然长逝了。

尚凌天依旧在微笑,把剑鞘一松,放任铁厉倒下,自己弯下腰,想要去捡那幅画,可他也动不了了。

没有人和他对视,他不能动的原因是,有另外一个人,拿着剑锋对着他的脖子。

启转云?

尚凌天。

两人这话说的,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尚凌天你什么意思?启转云恨声道。

为什么这藏宝图你拿的,我就不能拿的?尚凌天不紧不慢的道。

什么宝藏图?我不知道。启转云道,你竟拿幻术迷我,你就不怕双城开战?

算了吧。你现在也不是启焰城主,我也不是尚香城主,各为利益而已,你开什么战?尚凌天哂笑,而且,若不是张宝图,会劳动你启大城主亲自担任拥兵?

启转云不理会他说的话,道: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为取走那檀木盒。如果你所说的檀木盒就是那张所谓的藏宝图,那么抱歉,我确实是要拿到的。

这里是谁的地界?尚凌天忽然问。

你的。启转云道。

那你还那么嚣张?尚凌天再笑。

我说了,我很抱歉。启转云蹙起了眉,抓起尚凌天没有捡到的图,小心得卷了起来,放到那檀木盒子里,看着大小正好,便放下心,见尚凌天欲言又止,补了一句,这件事不要牵扯到双城。

尚凌天抿着唇,漫声道:启转云,你不一定拿得起这幅画。你把这画给我,我可保证让沙漫天余党彻底消失,也可保尚香十年之内绝不向启焰进犯。

启转云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双城。凌天,你好自为之。

尚凌天挑起唇角,阴声道:转云,好自为之的,应该是你。这幅画,很邪,小心,把你也邪进去!

只要你不来邪我,不会有什么大事。启转云看了他一眼,告辞了。

尚凌天的唇角越挑越高,然后崩溃般,半分也不剩。

启转云,算你狠。

尚凌天瞥了眼死绝了的铁厉,狠狠一脚踹过去。铁厉在活的时候不是飞,在死后,却是飞了出去。

启转云!你竟然敢杀铁兄!我和你拼了!尚凌天一个人在屋里大喝一声,纵身飞出,追启转云而去。

。。。

酒虫他们放启转云一个人去找铁厉,可还没等他走一个时辰便即放心不下想去寻他。酒虫还算按捺的住,司越却一直叫嚣着不能再等了,月奴自然冷嘲热讽几句,但俱是担心启转云,却是不容置疑的事。

好在启转云安全返回,不然这三人哪怕多等三刻,恐怕都要不顾他叮嘱,径自去寻他了。

不过他们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这个小村落确实有些不妥之处。比如这里是沙漫天发家之前所生活的地方,俗称老家。后来沙漫天称霸一方了,虽然对各家都有救济,但这些人艰苦朴素惯了,以致生活环境并没有太大的改善。但这里的人念着沙漫天记着他们,甘心为他所用,门口的那个小蓝罐子,其实就是沙漫天在时设下的,借助幻术,可以引动强大的法阵,具体为何要设在这里,暂且按下不表。至于这小村之人,启转云虽并无大碍,但这三人怎会放过这帮人,把门口那些瓶瓶罐罐砸的稀烂,不过看在他们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就也并不杀人,顶多让司越练练口才,大骂几个时辰,也就算揭过了。

四人汇合后更不愿在此地更多逗留,司越又扯着嗓子骂了几句,便随着众人辨明方向,往东南行去。

然而启转云自那日夜里起,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服。平日夜里睡得很浅,稍有动静便会醒来,而这些天也不知怎的,天天睡得死沉,不到天亮绝不醒来。晚上还总作些稀奇古怪的梦:什么破碎大陆的宝藏,还有那奈何桥。

这些他当然不愿意和那三人说去,偶尔被问到为什么睡得那么熟,他也以太乏为由,推托过去,几人见他如此,也就劝他多多休息并不多问。

又行三日,便到了一个相对较为繁华的小城,名为:赤树。这几日的风平浪静的让司越完全放松了警戒,在酒楼里一通猛灌的直接后果就是,另外那三人被迫要带这个醉鬼上路真真好不无奈。而终因这样走也太过缓慢,启转云虽不愿耽搁却也无法,只得就此住下,等明日司越酒醒再行赶路了。

而启转云四人并没有意识到,事情远没有就此完结。

那群虫子争先恐后的爬上那座奈何桥,一个一个的又争先恐后的从桥上跳下去。咚咚咚咚落水的声音像被无限制的放大,那些虫子宛如掉落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去了。它们依旧蠕动着,翻滚着,互不相让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打起架来了。

那笑声也抓住了时机,逾加煽动、愈加鼓动心神。启转云握紧长剑的手甚至都不由得有些松动,而他却在剑将离手的那一刻,仿若当头棒喝,瞬间回过神来牢牢重新擒住。

世界上的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了,这突然的寂灭比起突然的出现更的让启转云有点转不过来。

不论是那娇柔妩媚的笑,还是那些细碎的响声在这一刻忽然停下了。所有的虫子,甚至那奈何桥都消失不见了。红的血样的月光轻轻冷冷的洒在空空茫茫的小路上,恢复原状了么?不!那些突然不见不闻的一切,却仿佛依然存在着!

远处奈何桥的阴寒,虫子在摩擦着他的脚,那笑在不甘心的于心底震动。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些虫子正磨磨蹭蹭的如同奔赴奈何桥一样往自己身上挤来。酥麻、瘙痒,这种如死般寂静的氛围与真实可以感知,比那眼可见、耳可闻不知煎熬了多少倍。

启转云觉得自己就要沦陷了,就要就此死了,他甚至已要放弃抵抗,他甚至觉得现下就算死了也绝对好过这样!

就在启转云即将崩溃的时候,遥远的仿如神音的声音遥遥传来,胳膊仿佛被人牵住了,不住地摇晃着,而他能做的,就只有徒劳的抓着剑──

老大!老大!酒虫焦急的呼喊稍稍拉回了神智,启转云定定地回过神来,心骤然抽紧又骤然放松的无力感颓然袭来,他嗓子有些喑哑,唇甚至还有些抖动,回来了么,回来了么……

我是怎么了……那些虫子,奈何桥……他喃喃的低语着,却在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终于清醒过来。

老大,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启转云下意识的重复,却马上明白过来,惊道,那个盒子!

是!酒虫点头,我睡前把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放在枕旁才睡下的,而刚才听到外面有响动,醒来后才发现东西没了,这才出来找你。可你好像被梦魇住了……

启转云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抬起眼时看到了漫天洒落的金色的月华……金色的?可恶!怎么会这样!这是的月亮哪有半分妖冶的色彩,分明金黄的好像刚出有过的油饼!启转云一下的明白了,泄愤似的狠狠的把剑砸在地上,怒道:幻境!该死的!我竟然忘了沙漫天手底下有尚香城的人!

尚香与启焰,这江湖中两个以城为名的帮派向来互不两立,这回他们打击沙漫天,尚香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加入了沙漫天手下来给自己打击!启转云突然很恨自己的没用,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动摇了,竟然那么轻易就忘记了尚香的幻术!然而这时最需要的却是冷静,他不能失态!

启转云潜运内力平复心境,随即冷然下令:把司越和月奴叫来,我们,要行动了!

 

 

 

 

五、

 

 

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可能碰见。说话的人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口吻却甚为老成,听起来颇为好笑,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沙漫天的副手,姓铁,单名一个厉字。就是他自沙漫天死后迅速遣散了所有势力,又在拥兵们走后,迅速的把所有势力召回,轻而易举的保留了大量有生力量。而这有生力量中,最令他满意的,便是这次执行迷惑启转云任务的尚凌天。

铁厉呲呲的把玩着一副卷轴,这是檀木盒里的唯一东西:就这还要拥兵们去送,真是小题大做。

尚凌天在他身旁站着,忽然开言:送这幅卷轴的人,很厉害。

哦?铁厉眯着眼睛转向尚凌天,这怎么说?

您可以打开看看。尚凌天随意的道。

铁厉瞥了他一眼,拆开束带,随手一抖,整幅画便在面前铺展开来。

很浓重的笔墨,运笔很是奇特,最奇的是那个围留背影的白衣女子,三两笔的勾画,传神的好像要挣脱纸的束缚,真的就要转身离去一般。铁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碰那影子,然后──

铁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副比他现在还要难看的尊容了,他慢慢抬起手来,或者那已不能称之为手了!与纸相接的那指头萎缩的只有新生婴儿那么大那么嫩滑,而其他的,则扭曲的好像苍老了数倍,铁厉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好像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然后笑的笑出了眼泪。他拿那畸形的手指着尚凌天:你这个混蛋知道对不对!

尚凌天厌恶的把他的手推到一边,然后微笑。是的,微笑。紧接着轻轻而优雅的吐出两个字:当然。

铁厉凶光毕露,虽然一手已废,另一手还能用。他甩下另一手抓着的画,迅捷的探出,却被尚凌天轻松躲过。

拔剑,扔剑,倒转剑鞘,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见丝毫的缝隙。尚凌天惋惜似的摇了摇头,仅持剑鞘,调转了方向,指向铁厉咽喉。

铁厉想躲,铁厉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尚凌天噙着微笑,盯着铁厉的眼睛:厉兄,慢走不送。

铁厉自己把自己钉在了尚凌天的剑鞘上!咳出一口鲜血,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极为不安然的溘然长逝了。

尚凌天依旧在微笑,把剑鞘一松,放任铁厉倒下,自己弯下腰,想要去捡那幅画,可他也动不了了。

没有人和他对视,他不能动的原因是,有另外一个人,拿着剑锋对着他的脖子。

启转云?

尚凌天。

两人这话说的,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尚凌天你什么意思?启转云恨声道。

为什么这藏宝图你拿的,我就不能拿的?尚凌天不紧不慢的道。

什么宝藏图?我不知道。启转云道,你竟拿幻术迷我,你就不怕双城开战?

算了吧。你现在也不是启焰城主,我也不是尚香城主,各为利益而已,你开什么战?尚凌天哂笑,而且,若不是张宝图,会劳动你启大城主亲自担任拥兵?

启转云不理会他说的话,道: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为取走那檀木盒。如果你所说的檀木盒就是那张所谓的藏宝图,那么抱歉,我确实是要拿到的。

这里是谁的地界?尚凌天忽然问。

你的。启转云道。

那你还那么嚣张?尚凌天再笑。

我说了,我很抱歉。启转云蹙起了眉,抓起尚凌天没有捡到的图,小心得卷了起来,放到那檀木盒子里,看着大小正好,便放下心,见尚凌天欲言又止,补了一句,这件事不要牵扯到双城。

尚凌天抿着唇,漫声道:启转云,你不一定拿得起这幅画。你把这画给我,我可保证让沙漫天余党彻底消失,也可保尚香十年之内绝不向启焰进犯。

启转云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双城。凌天,你好自为之。

尚凌天挑起唇角,阴声道:转云,好自为之的,应该是你。这幅画,很邪,小心,把你也邪进去!

只要你不来邪我,不会有什么大事。启转云看了他一眼,告辞了。

尚凌天的唇角越挑越高,然后崩溃般,半分也不剩。

启转云,算你狠。

尚凌天瞥了眼死绝了的铁厉,狠狠一脚踹过去。铁厉在活的时候不是飞,在死后,却是飞了出去。

启转云!你竟然敢杀铁兄!我和你拼了!尚凌天一个人在屋里大喝一声,纵身飞出,追启转云而去。

。。。

酒虫他们放启转云一个人去找铁厉,可还没等他走一个时辰便即放心不下想去寻他。酒虫还算按捺的住,司越却一直叫嚣着不能再等了,月奴自然冷嘲热讽几句,但俱是担心启转云,却是不容置疑的事。

好在启转云安全返回,不然这三人哪怕多等三刻,恐怕都要不顾他叮嘱,径自去寻他了。

不过他们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这个小村落确实有些不妥之处。比如这里是沙漫天发家之前所生活的地方,俗称老家。后来沙漫天称霸一方了,虽然对各家都有救济,但这些人艰苦朴素惯了,以致生活环境并没有太大的改善。但这里的人念着沙漫天记着他们,甘心为他所用,门口的那个小蓝罐子,其实就是沙漫天在时设下的,借助幻术,可以引动强大的法阵,具体为何要设在这里,暂且按下不表。至于这小村之人,启转云虽并无大碍,但这三人怎会放过这帮人,把门口那些瓶瓶罐罐砸的稀烂,不过看在他们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就也并不杀人,顶多让司越练练口才,大骂几个时辰,也就算揭过了。

四人汇合后更不愿在此地更多逗留,司越又扯着嗓子骂了几句,便随着众人辨明方向,往东南行去。

然而启转云自那日夜里起,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服。平日夜里睡得很浅,稍有动静便会醒来,而这些天也不知怎的,天天睡得死沉,不到天亮绝不醒来。晚上还总作些稀奇古怪的梦:什么破碎大陆的宝藏,还有那奈何桥。

这些他当然不愿意和那三人说去,偶尔被问到为什么睡得那么熟,他也以太乏为由,推托过去,几人见他如此,也就劝他多多休息并不多问。

又行三日,便到了一个相对较为繁华的小城,名为:赤树。这几日的风平浪静的让司越完全放松了警戒,在酒楼里一通猛灌的直接后果就是,另外那三人被迫要带这个醉鬼上路真真好不无奈。而终因这样走也太过缓慢,启转云虽不愿耽搁却也无法,只得就此住下,等明日司越酒醒再行赶路了。

而启转云四人并没有意识到,事情远没有就此完结。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20 10:11:5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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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1:3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居然架空大陆了,这个场面需要慢慢看……

铺张凉席,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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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15:5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赤树最大的客栈名为无忧小楼,还算是一个甚为轻巧的名字。

老板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懒洋洋的招呼着客人,时不时地抛出几粒媚眼,倒像是花楼里的老鸨。启转云对这里的评价并不高,尤其是那老板娘真的一摇三晃得搭着他的肩,问要不要什么特殊服务的时候,他几乎就要立时翻脸。可是那老板娘显然不识脸色,一幅了然于胸的模样,送了几片秋波,亲自给他们布菜之后,才又一摇三晃得去招呼别的客人。

启转云很是不悦,告诉了酒虫一声,便扶着司越上了二楼。临走又向酒虫要了那檀木盒,决定自己看守。

四人要了四间上房。虽然不在一起无法很快的照应,却能分散力量让敌人不能一网打尽。启转云安顿好司越,自己回房,掩上房门,又在房里巡视了一圈才放下心来。把檀木盒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仔细审视这个细长的盒子。

里面有一幅画,这他知道。从尚凌天的口中看来,似乎那幅画还是一张藏宝图,这事说不让他感兴趣他自己都不信。可尚凌天说,这画有邪气,却不知是怎样一回事了。左看右看不见异样,见天色已晚,启转云点起了蜡烛。在红烛亮起的那一刻,强烈的不安的感觉一下腾了起来。

启转云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离背后很近的地方,幽幽的盯着自己。他甚至能够感觉的到,那个人或者东西有着冰蓝色的眼睛,水冰一样异样的存在感让他心一下揪了起来。他马上又笑自己有些一惊一乍了,也许是那日的恐惧离心太近,而今一到和那日的月光很接近的光下,就有些紧张了。

等、等一下!和那日的光很接近?!

他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红烛,为什么,燃烧的光芒,不是通常的黄或蓝,而是,血一样的红?!

腾腾的火苗,跳着舞,交替着盘旋在那同样红彤彤的蜡烛上,烛泪也是红,好像人的眼泪,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滚滚而落。

启转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错觉,这是错觉,这一定是尚凌天在搞的鬼,而当背后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伸出什么东西来,搭住自己肩膀的时候,他猛然回头……

。。。

头好疼。天还未亮,启转云却不知怎得忽然醒了过来。他甩甩头,从床上蹿起,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檀木盒。如果昨夜是尚凌天在捣鬼,那么那盒子肯定会丢。

然而,细长的檀木盒此时正安安稳稳的放在桌上,还保持着昨夜的模样,启转云不由松了下心,却又紧了起来。

如果不是尚凌天,那么昨晚是……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因为他看到了一样东西──蜡烛。那是一支新的蜡烛,黄的有点土腥味。

红、烛、呢?!

窗外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昏黄,介于天黑与天亮的线上向来不属两界管辖,往常若有灵异事件,也多是这个时候。启转云记起他点起蜡烛时,也正好介于天亮与天黑之间,不由有些悚然。

啪~!门口似传来一小小的响动。启转云一惊之下抓起剑闪到门边摒住呼吸,静候来人。

啪!比上一响更加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启转云调转长剑取了守势,如果两方同时进来,以自保为主是在江湖闯荡的保命法子之一。

窗畔不知何时已立了一白衣女子,她背对着启转云,低着头,看动作正挑着灯花。

启转云的手抖了起来。她不是人,肯定不是人!人不可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速度,他根本就没察觉到她是如何进来,如何站在那里的!

妈妈叫我来的。白衣女子轻轻的道,声音空灵,客官你刚睡下了,我便在一边等着,没想到也睡过去了,真是抱歉呢。

启转云张了张口,讶然:妈妈?

对呀,就是客栈的老板。白衣女子没有回头,手底下啪啪的声音想个不停,几乎遮住了她的呢喃。

启转云真是磕死的心都有了。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听她的意思,这里还真是一青楼,而她来这里,估计就是所谓的特殊服务。而自己刚从昏迷中醒来,脑袋有点不灵光,没有察觉到她在屋里,才会被吓的以为对方是鬼。

抱歉姑娘,我没有叫什么特殊服务,你可以走了。他离门很近,随手拉开了房门,便想让那女子出去。

诚君,你,你忘了我么?怎么会这样呢,不过只有二十年呢。我在那里等了你二十年,就快要死了才托人来找你,你,你怎么会忘了我呢?白衣女子哀婉的声音变作低泣,手支着桌子,阵阵的抽噎使得并不牢靠的桌子也嘎啦嘎啦作响,听得启转云一阵毛骨悚然。二十年,这女子最多也就十六七的样子,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况且今年启转云也不过二十有四,二十年前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哪里会惹什么风流债呢?

姑娘你认错人了。他压平声音,努力不带任何感情的道。

诚君,你,你真的那么绝情么?那女子声音带上了些许沙哑,却无论如何不愿转过身来,你是觉得,我老了么?是了,我老了。可,你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我呢?

启转云咬着牙关道:姑娘尊姓大名,不知可能告知一二,或我能记起呢?

妾身影衣。白衣女子哀声一叹,诚君,今日我时间不多,明日再来看你。

随着最后一字音韵,那女子在启转云眼皮底下,化作丝丝白烟,慢慢的飘进那檀木盒中去了!

诚君?启转云恍然如梦,正愣了半晌,念着那女子叫他的名字,接连倒退三步,他明白为什么那个名字他会如此耳熟了。

此物转交南京苏、诚、君!

无忧小楼,从不是无忧之地。

 

[非常之抱歉,我突然得知将有一项临时的重大事务需要处理,这几天要做准备工作,而这篇文也只得放弃原来思路,一切从简,还望看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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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17: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关系,你先办你的事吧,等时间充裕了,我还想看你这个大背景下的其他任务哦,连起来看,故事会通畅许多,情节也会饱满许多,若是不把这坑填上,还真可惜了这么好的构思哦。

开局甚有诱惑力,就中间部分送两砖给你:

1、奈何桥的出现本来很有可挖掘力,不过你让其匆匆收场了,就如尚凌天匆匆露了下面却留下无数后着没有完成一样。而铁厉死得有点莫明其妙,他的出现是为了点明沙漫天的故事,但他的死呢?意味着什么?

2、无忧小楼里的白衣少女的出现并不突然,但她前面说的话让人认为是无忧小楼里的风尘女子,但后面的话虽然与开局呼应了,但转变太快,显得生硬了,虽然她的话点明了全文主题,也是留下了一个大包袱没有解开。

3、整个佣兵的性格,个性都出来了,但是有点怀疑司越此人怎么做得了佣兵的?尽拖后腿的一个人,以后要给他点不同常人的能力才好哦。

最后要说的是,全文基本不算有打斗场面,也没有刻意的言情场面,但是一份呼之欲出的情感线却很让人期待,而那恐怖的气氛渲染得不错,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些可怕的恶心的虫子,比直接来几个鬼还有气氛,令人汗毛倒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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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17: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文字和构思上来看,很不错的。将小小的佣兵游戏放入这样一个大的架空背景里,故事也变得虚幻而灵动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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