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孟对话录

孟法师

龙&孟对话录

重拾十六年前与龙张兄的笔谈，原来我那时还想着编一本《大蜀山辞典》，现在却忘了，一旦想起后，又觉得这仍旧是我的一个心愿。还有很多的记忆也都复苏了。你觉得这些是时间的或文字的尸骸么？即便是，那也是幸运的尸骸。而我正在做的就是把它们复活，活得比所曾拥有过的更美好。

第一辑

孟法师（以下简称孟）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两个ID被封。这件事让我蒙在鼓里。好在今天三二（“三英二云”，旧雨楼论坛还珠区的第一任版主）来信告诉我这个消息，他也是“得知”。想到你是我的朋友，就给你来信了。

龙张（以下简称龙） 由于清风阁服务器出了问题无法访问，加上我这几天又有些忙，一直没有上网，直到今天才上网打开邮箱读到你的来信。你来信说你两个ID都被封了，对此我深表同情与无奈。我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导致你的ID被封，但坚信你在这件事中肯定是无辜的。

孟 不要说你不相信。我在写这封回信的前一晚，正好梦见你给我回信了。你知道，我是天天盼还珠区解冻，并希望我能迎来生命中的“第二春”（趁机蜕皮一层），还有就是我发出去的Email都能有回应。

龙 刚才读到了你给我的回信，你在信中提到——“我把您当作我的好老师，我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您”和你的“你”——关于这点我想我们是一样的，在我的心中我也是一直把你当作一位良师益友来看待的。在你来到还珠区不久后您就已经成为了我心目中的“您”和“你”。另外，有关蜀山、还珠区及……等等一系列的话题，我有很多的想法，很想和你一起做更深入的探讨和交流，不过现在写的好象太长了一些，就将这些话题留待我们下次再来做进一步的，详细的讨论吧！

孟 你19日和20日来信中所言，我都看过了。非常感谢大家。也感谢你。我倒有些舍此就彼的意思了。但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我们每天（有闲、有话的前提下）都能通信。另外我的一个想法是，通过写信的方式，来锻炼我们的文字运用能力，达到长话短说的效果。这是为将来的写作“蜀山研读系列”和“蜀山大散文系列”作功课。其实，通过此次事件，我倒是更希望大家把我忘记，专心投入到真正驽实的蜀山研读道路上来。请你相信我的判断：这不是游戏，是事业！

龙 关于“通过写信的方式，来锻炼我们的文字运用能力，达到长话短说的效果。这是为将来的写作‘蜀山研读’和‘蜀山散文大系列’作功课”的建议非常好，我完全接受。

孟 我对“蜀山的发现者”已从早期的仰视到现在的平视。实话实说，我认为他们只是完成了“重拾”和“绍介”蜀山这一环，比如叶老，也不过是个无心巧遇的——他们几人充其量只能影响到三二这一代，也即第二代蜀山研究者——而我们是第二代和第三代的中间环节，或者就是第三代。对此您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是否有欠妥当？

龙 这个看法我深有同感。希望我们今后在对蜀山的研究中能够有更多的，属于自己的，全新的理解和认识。不再只是“重拾”和“绍介”蜀山，而是如你所说去发现和填补他人尚未看到的空白。

第二辑

孟 兄长，我个人不太认同蜀山是以塑造“人物性格”为中心的，如果说真有的话，那也只在最大程度上体现于‘卧云村’一章。但我依然有所保留，我没有轻率地写人物性格论，如萧逸，欧阳霜，黄畹秋，绛雪，等。这里面包含着较为复杂的原因。人物的性格十足地投映在他们自己的言行上，似乎难以概述。对此，我遵循某种难言的禁忌，也可能是我不太善于观察别人。我觉得蜀山人物是如《庄子》中的人物一样，蕴含并折射着一个个道理在里面，还珠的视界太大了，他会斤斤计较于一个“人”的方方面面吗？我想。

龙 的确，如果还珠在创作蜀山时“斤斤计较于一个“人”的方方面面”并只以“人物性格”为中心来塑造蜀山的话，那蜀山一书还会有如此之大的魅力吗？我想不会。我们这一代的蜀山研究者，不但要继承和学习前辈的优点，也要敢于“打倒”权威，认识到他们的不足之处，勇于创新，提出自己的、全新的理解与认识（所谓创新并非是在蜀山之外又弄出一个新东西，而是从蜀山中去发现本来就已经存在的，而前人没有看到或忽略的东西，是对是错且不管他，错了就迅速改正，对的就始终坚持，日后自有公论）。只有这样才能够使蜀山文化日益发扬光大。

孟 “大蜀山”之观念，我个人初期也不太认同，但我经过了一番“波折”后，心内有了一点感悟，我认为这个观点是可以成立的，至少在三二的阅读基础上，他有理由提出这一观点。

龙 “大蜀山”的观念，昨晚发完信后又思索了一下，觉得三二的这个看法确实是可以成立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研究蜀山其实就是在研究还珠本人，因此也就必须将蜀山与其他还珠作品，合并在一起进行综合研究（我想如果有条件的话，还应将所能见到的，相关蜀山的各种评论、注解乃至于还珠区也一并引入）。只有这样方能更全面，系统，深入的去理解与认识“蜀山文化”所蕴涵的博大精深的全貌（这里的“蜀山”也代表了还珠本人）。对于这一点，说实话，我以前忽略了（其实不是什么“忽略”，就是没想到），看来今后要加倍努力学习了。

第三辑

龙 蜀山诸矮中的僬侥国二小李健和韩玄，此二人虽出场次数不及七矮等诸人，但在蜀山中也是颇有一些出色表现的（沙咪二小属于佛门芬陀大师的小转轮三相化生点化，李健属于道家极乐真人点化，韩玄则为佛道两家之外：韩仙子——可能有些偏重于道家，但既非邪派又非玄门正宗。我想此三者之间是有一定联系的，相互对比之下，四小就可能有三种不同的结局。），不可轻易忽略。且我感觉要系统的研究还珠写蜀山诸矮的用意，还应将老一辈中的嵩山二老、藏灵子等人一并引入，不知贤弟以为如何？

孟 四小的三种不同的境遇，也便是还珠楼主“同中有异”的高明处。还珠曾声言此四小是峨嵋末代弟子中最可圈可点的，以后精采故事多着呢，可惜我们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兄言之有理，其实四小均可归入“矮子阵营”，但是，因为李健，韩玄两人的师傅，一是李静虚（名义上他们是秦渔弟子。实际则……），一是韩仙子，因此两人的辈份无疑拔高了一个档次；而其存在价值和作用，一个是作为极乐童子的替身，一个是作为韩仙子的“宠物”，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已经很难和凌云凤的弟子二小“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等量齐观了，呵呵。而嵩山二老，与藏灵子，虽然也可说是矮子，但似乎也有一个先来后到的道理，不宜与一般后起之秀等量齐观。他们属于更早一辈的“矮子阵营”。

龙 关于四小与嵩山二老，藏灵子等老一辈矮子，我感觉可以通过前后对比来看（目前这个感觉还很模糊，也不知道是否正确，先提出来与贤弟一起探讨一下）。李健，韩玄与二小，对比嵩山二老，藏灵子等，也许可以这样来看：嵩山二老，藏灵子等的现状和成就，可能就是日后四小的不同境遇和结局。二小日后的成就可能与嵩山二老相当（也许还有过之），韩玄的成就或能与藏灵子相比（韩仙子、包括乙休的道法与藏灵子有些相似，法力虽比藏灵子高，但其弟子，如毕真真等的法力却不怎么样），而李健的成就则可能介于二者之间（李健虽也是玄门正宗，但缺少象二小那样在“小转轮”中的一段历练，故较之二小要略逊一筹）。呵呵，这个感觉实在是太模糊了。

孟 兄长之高见，补愚弟所料之未及，在此先一致谢，并继续与兄探讨之。 先来分析四小：
一，沙米二小最早出现，是与凌云凤最有缘的，玄儿、健儿后来跟上，相较二小，就隔了一层亲。——此乃先天。
二，韩仙子这个人法力很高，邪派称其在乙休之上，乙休如此强横，也有惧内倾向，足见其本事不比寻常，另一个，作者曾言她已成地仙，故所居之处极幽僻（地仙居所多半隐晦）。题外话，白犀潭可与黑伽山对比。韩仙子的功力或与丌南公相当。韩仙子脾气也较为古怪，多喜伺养“宠物”（蜀山之最她占据两筹：法宝最多，最喜养宠物，还有就是，法力可能也是旁门中最高的女仙），她之选定韩玄，或许也不过是如当年申无垢收杜芳蘅一样，乃无心之举，哪里会考虑她（它）的“终身”！——这也是旁门与正派的区别之一：旁门之利己在于自私，正派之利己在于致公。所以韩玄的将来，包括它的性格，都是四小中最不适宜于成道的。所以，他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因为师长纵容而趋于阴暗的一面，即使不叛教，败道，也要转一劫方可成就正果。 李健自比韩玄要好，当初李静虚收他也不正是因为少了一个传衣钵者吗？奈何自己辈份太大，收一个弟子却是么么小人，独自尚可，若是与峨嵋派中人接洽，岂不使其长幼两辈均觉尴尬？所以，只好一边背地里传他功法，表面上却叫他拜秦渔为师，用心也颇良苦！李静虚的本事当然要比韩仙子高出一筹，他的法力亦自有独到处，能令李键大小由心，且并非皮相之化，当然他的功夫与佛家又有所不同，可能会产生少许副作用，总之不会是“透支外功”而是其它麻烦事儿罢了。而李健的出场，可以说取代了李静虚，越来越像是李静虚的“形象代言人”，呵呵！他的结果，当然比韩玄要好，但也可能要转一劫，到时则可能是秦渔来接引成道了。总的来说，他还是沾了李老的光，并非靠自己本事，也没有经常出外“刷经验”，从而受苦积功。 所以说四小中最出彩的还是沙沙和咪咪。因为他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没有什么靠山，全靠自己。——以上为后天。
三，于是，从四人之现状看其结果，沙米二小并列第一，李键第二，韩玄第三。——但四小统统不会有形神俱灭的危险，不过是照例的麻烦事儿一大堆罢了吧。
另，从中也可看见还珠楼主匠心独运，四人各有不同： 一组是两人，两组是一人；一组是小人，一组是大人，一组是大小皆可；一组是末代弟子，一组算是第二代弟子实为衣钵传人，一组简直不算是弟子；一组行为恭谨，两组善于作秀卖弄。等。总之是很有趣的一个话题，且与大多数话题一样没有定论可言。呵呵。这正是我们喜读蜀山，喜谈蜀山的一个好处。永远不会缺乏谈资，也永远不会有话题的终点。呵呵。

龙 贤弟对我那个模糊想法的深入分析非常透彻，可以说是将我的模糊感觉清晰化了，看了贤弟的分析我也是得益不少。其实这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值得研究，如老少辈诸矮之间学道及行道经历的相互对比等等。正如贤弟所言：“是很有趣的一个话题，且与大多数话题一样没有定论可言”。我想也正是由于没有定论可言，故蜀山中诸多话题的魅力与意义也就更为广大与深远。

孟 我的那些针对四小的文字，其实更多的是借兄长之题发挥，呵呵。按照兄长的意思，我似乎更应该比较一下嵩山二老、藏灵子等人与现今四小之因果成败优劣得失之各项比分对照，是吗？这一点我长期忽略。我好象不记得自己有曾想过，拿李英琼或谁来比现在的荀兰因等人。说白了吧，简直压根儿就没有这个意识！不过，这似乎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困难，因为要涉及到蜀山前传，与还珠楼主的想法是否确实如此等各方面的问题。还珠楼主确实是想让我们通过长幼两辈的成就对比，来喻示其“宿命论”或某种“历史大轮回说”，还是他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干，因为他想通过新旧人类的比较，来展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境界呢？！这也许是兄长能够加以深入挖掘的方面，因为兄长看到了这一点，而愚弟则没有。我们都是如此，各自只能发现各自所能发现的，然后是独自地摸索，经过一个阶段的总结，再拿出来相互比照，有时是彼此都难以理解对方的发现，有时则是研究结果相同或仿佛恰似，不禁相对抚掌大笑，呵呵呵呵。

龙 贤弟写的关于四小的文字，虽然并没有解题的意思，但实际上也可以说是将我的那个想法破解了一半左右，且让我更加明晰了那个想法。但要进一步将各人的各项比分对照研究，的确是有很大的难度。就让我找时间慢慢来做吧，看到时候能否有新的突破。另外关于——“还珠楼主可能通过长幼两辈的成就之比，来喻示其“宿命论”或某种“历史大轮回说”——-这一点我想或许能够成立，也许还珠是想通过这种对比的写法，来暗喻佛家“欲知前生事，今生受者是；欲知来生事，今生做者是”的因果循环思想。呵呵，我这是胡乱猜测的，也许根本不是这样，而是如贤弟说的那样：“他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干，因为他想通过新旧人类的比较，来展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境界呢？”。且不管我们各自的想法是否正确，最起码我们兄弟之间，通过这样一种相互信任，毫无保留的探讨交流，不但使我们彼此对研读蜀山都有受益，而且也进一步加深了我们兄弟之间友谊，真可谓是一件人生快事！

第四辑

龙 贤弟你好
孟 刚上线？
龙 是啊。你呢？
孟 也是
龙 呵呵
孟 昨天我没空
龙 难怪。很忙吗？
孟 还好。还有时间静下心来。昨天，另有一个原因，就是修改了《关于蜀山人物》
龙 我已经准备重新再做那个互动帖子了
孟 我倒觉得那篇“三十六人大传”，有点口出狂言，已经失去意义，而沦为资料了
龙 口出狂言倒不要紧，只要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了，就算是做资料也是一种研读的方式
孟 觉得不合适就放弃，但也不是完全放弃，保留一部分精华，作另一篇短小精悍的文章的底稿，如这篇《关于蜀山人物》，我已经有很多这样的半成品资料了。呵呵
龙 “大蜀山词典”也是需要丰富的资料的呀
孟 兄长还记着这个狂想？
龙 呵呵，贤弟果然是快笔呀，只要慢慢做，狂想也会成为现实的，总有成功的一天嘛
孟 我倒不希望有预见性，这样会让我很难过
龙 呵呵，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管他预见不预见呢
孟 那么，兄长认为未来的“大蜀山词典”，是怎样大致的模样呢（给我一个参考吧）？想不出就算了
龙 呵呵，我们打字的颜色可以说是紫青双剑了。“大蜀山词典”应当是集学术性，资料性，和趣味性于一体的工具书
孟 “大蜀山词典”所能带给读者的乐趣，不会超过蜀山本身所能带给读者的乐趣。而我们要做的是发现更多乐趣
龙 我想是的，但“大蜀山词典”也应该是一部能带给读者们乐趣的书
孟 就兄长所知，目前有哪种辞典具有与未来“大蜀山词典”相似的可比性？
龙 初读蜀山者也许会通过“大蜀山词典”来更好的认识蜀山的乐趣，目前尚没有与未来蜀山大辞典相似的书，硬要说的话，也许只有探秘一书了（按：指叶洪生著《天下第一奇书——蜀山剑侠传探秘》）
孟 我知道有《红楼梦辞典》，《金瓶梅辞典》，《老舍语言辞典》……这给了我们一种启发。但我们所期望的“大蜀山词典”，应该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新生事物，它不是《蜀山剑侠评传》的加强版
龙 我见过一本书——《中国文化知识精华》，其编辑的方式还不错
孟 怎样？
龙 这本书将中国文化知识进行了分们别类，很有借鉴之处
孟 细言之……
龙 而且也很有趣味性。详细的一时之间说不清楚，等我到时用电邮发给贤弟
孟 我倒有一个想法，可以借鉴古代名著，如《世说新语》的形式，或是《文心雕龙》。反本归元式的，中国式的辞典
龙 《中国文化知识精华》和这种形式有类似之处，还有一本《外国文化知识精华》，可惜我当时只买了前一本
孟 辞典是活的，是九疑鼎中的元珠，不是试瓶里的死婴
龙 呵呵，这个比喻很精妙
孟 它必须是活人所写，有激情有立场有道义的书。它是客观的，也是主观的。客观表现在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统一和高度还原，主观表现在作者集大成的视野、统合了的修养和个性化的品味。因此，这不是一本唯一的书，而是每一个读蜀山者心里的‘珠’。这颗‘珠’本来已有，只是没有诞生在我们所能见、能摸的真实世界里。出现的不是唯一的，只是它们中的一个……我相信
龙 要做到这样很难啊，一起努力吧。我想会成功的！
孟 肯定我是不会加入了……呵呵
龙 呵呵，又说反话了
孟 呵呵，说说反话，可以减轻心里压力啊。老兄
龙 间接加入也是一样的，呵呵

第五辑

孟 兄长在想什么？
龙 想互动帖子该如何做好
孟 比如，会出现什么样的预期效果？
龙 应该是能让大部分人都可以参与的，至少能让贤弟这样的隐士也可以主动参与
孟 我是假隐士，一个不爱动脑子的傻人。呵呵。你认为能与蜀山相比的书有哪几部？
龙 呵呵，要既有一定的难度，又要有趣味性，要让人觉得有能力来参与。能与蜀山相比的书，呵呵，我觉得我的那些丹经就是的。当然还有其他几本。你呢？
孟 这得从思想性，文化性，趣味性等方面区别对待，有的书在趣味性上能与蜀山相当，有的书在思想性上能与蜀山媲美，有的书则在文化的发掘上可与蜀山并驾齐驱，就这几点而言，无论是中国的外国的，高雅的低俗的，语言的内容的，诗还是散文的，长篇还是短行，永恒还是速朽，都有其相对长或短，整体或局部的可比性与互渗性
龙 能够在整体上和蜀山媲美的书，还真是很难找到的。我最近买了一本《四海群龙记》——旧小说，姚民哀著。据三二说，姚民哀后来当了汉奸
孟 蜀山给我的另一点感受就是，它已由文学演变为超越现实，又反过来包容现实的某种匣子，这是一种不与现实发生直接关系而又与之相交错的文学，又是时代演变造成的特殊的现象。蜀山就代表此类书籍，它是架空的，又是无比的具象化，而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是堕落的，黄色的，不现实的。其实也不无道理。——那本书读了吗？感觉怎么样？
龙 那本书已经看了，不错，写的是忠义之事，如三二说的是真的，那就真是一大讽刺了
孟 先读书，再论人，书人分离这是常理，否则就都庸俗化了。那（这本书）与蜀山相比怎样？
龙 不能与蜀山相比的，作者只是准一流的作家。又，最近对比了一下，蜀山的前几集和《江湖奇侠传》还真是颇有相似之处
孟 我怀疑笑和尚，醉道人，和江湖里的哭道人，笑道人暗合
龙 《四海群龙记》的写法是仿程小青的《霍桑探案》。笑和尚，不大象，醉道人有相似之处
孟 是名字上的模仿。程小青《霍桑探案》，孙了红《侠盗鲁平》，听名字就很怀旧
龙 《霍桑探案》是中国版的福尔摩斯，不过《霍桑探案》写的倒真是不错
孟 我喜欢读福尔摩斯。《霍桑探案》没读过，但想想也可以是好的。世上有许多书叫你知道它的好，却不让你真有缘去读
龙 福尔摩斯这本书很容易找到的。《四海群龙记》原打算仿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写53个故事的，但最终只写了2个

第六辑

孟 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能够在年少的时候，遍读奇书，结交朋友，畅游四海，在中年的时候，创作出自己的作品，在老年的时候，获得稳步的真知。并且得够在各个时期，心灵都能适度地紧张和放松，生活都能有足够的空间来与心灵私语，也能与物质共欢。——听到兄长在说：“又来了”
龙 真知之外，还要有灵知，呵呵，这是悟元子的话
孟 深奥了
龙 真意发真知，灵知亦自应
孟 何为灵知？
龙 按悟元子的说法，大概是指元神
孟 你相信有元神吗？
龙 我是修炼丹道的，你说呢。呵呵。丹道是步步离不开元神的
孟 信它就有，不信它则无
龙 呵呵，心诚则灵
孟 我发现，这才叫对话录，以前那个（Email）版本的过时了。呵呵。这次又可以发到还珠区去“炫人眼目”了
龙 呵呵，小心又被删除了 。现在的斑竹可不象三二那么大度，这一点我和三二也谈过，三二差不多也是这么看的
孟 不会的，这可没有涉及到什么雷区，再说，删了就删了。有什么了不起。现在的斑竹也还行，与三二比当然差一点，而三二又未免自负了。呵呵
龙 自负，呵呵，有一句话：现在不狂，以后就没机会了
孟 我记得五瑶这厮挺狂的……那是无知者无畏（按：五瑶就是当时我在还珠区最初的注册名字，全名五瑶尊者，实为《蜀山剑侠传》中人物“五婬尊者”，而当时打不出婬字来，估且将错就错了事。此处为自我调侃）
龙 断空（还珠区早期几位版主之一）其实也很狂的，看过他的一个跟帖：《中国文化自唐以后就没有了》
孟 柏杨的想法。我也部分认同。但具体到何种文化，则须再作计较
龙 五瑶这厮却是狂的可爱。柏杨的书我只看过《丑陋的中国人》一本
孟 所谓酱缸文化……谁干的！吓我一跳！（按：QQ背景动了一下）
龙 酱缸蛆一条，哈哈哈……
孟 自喻也？我，排除
龙 我笑纳呵呵
孟 兄长大肚能容，难道是尊笑罗汉？
龙 我是很喜欢笑的，但我却长的很瘦，想胖都胖不起来，不管怎么吃都是一样
孟 难道是‘乔瘦滕’，或辛辰子？
龙 呵呵，可能跟我经常练功（戏曲基本功）有关
孟 有可能 龙——我全身都是肌肉，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
孟 我全身没有一块肌肉，呵呵
龙 呵呵，赶快运动吧
孟 我运动笔
龙 我是身心一起运动。现在我还可以一口气做12个倒立俯卧撑
孟 倒立俯卧撑？拿大顶？
龙 是的，我可以倒立用手行走大约50米
孟 兄长身高多少？
龙 我只有1米69，小矮人一个，呵呵。贤弟我估计有1米8左右吧？
孟 我一米八五。呵呵。果然是兄与弟的绝配
龙 呵呵，身高与年龄成反比
孟 我不瘦，也不胖，属于那种长颈鹿式的温驯动物，接近于素食者。我想孟浩然也是高身量。高身量的文人有一个特征就是，越高，越苍白（并非贬义）。比如萧伯纳，比如苇岸……
龙 我弹跳力极好的，3米高的墙我3步就可以登上去（不用手的）
孟 真的？
龙 我外表很温驯，但运动起来很野性的，我以前一个跟斗可以翻将近2米，现在只能翻1米3左右的高度了，我学的是文武小生
孟 你学的是小生还是武生？武生是不是通常要年轻才行，比如跳高……
龙 我有一个同事，50岁了，还可以翻。只要经常连练可以保持
孟 明白了，武戏和武打是两回事。我知道成龙小时在戏班练过，那时有‘七小福’这个称号，是那个戏班最优秀的七个弟子。老大洪金宝，老四成龙，老七元彪。都成功进入影视圈。可谓佳话也
龙 我也拍过电视剧
孟 喔？我要下线了，快告诉我！
龙 叫《护珠记》，我自己都没看过。贤弟晚安！
孟 保存，回家睡觉去。呵呵

第七辑

龙 呵呵，法师贤弟
孟 昨天的对话修改一遍已发。看看有无再发到“八间房”（按：当时旧雨楼论坛网络故障后，由管理员侠圣创立的一个分论坛）的必要？
龙 是昨天的对话吗？
孟 是的，看看你的邮箱吧。刚发
龙 我刚才在为互动帖子查资料，呵呵，颇有一些收获。呵呵，还弄了一个加强版
孟 今天最后修改完毕《小论蜀山之三：关于蜀山人物》，自我感觉perfect
龙 自我感觉好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不用理会了
孟 我想现在就发到八间（当然还须要小作修饰），兄长意下如何？
龙 等一下，后面关于我的隐私部分就不要发了
孟 是不是指第三辑的全部？
龙 是的
孟 好的，那就分成上下两辑，确实，后头的，有点扯远了。呵呵。还珠区登录速度好慢
龙 呵呵，我也发现还珠区登陆速度很慢，简直就象蜗牛
孟 三二最近的文章，提到第五卷，第六卷之类的，我奇怪，只听说蜀山有集，回，没听说过有卷的。这是怎么回事？
龙 可能是按山西版的分法，山西版分为十卷
孟 卷的分法，是山西版所创吧。我这本岳麓版只有集和回，连总第几几回也搞不清楚
龙 卷的分法，的确是山西版所创，全部一共是329回，不含7矮
孟 蜀山如果是一本辞海，它也可以搞分册化的。七矮应该回归蜀山，而卧云村则是危险系数颇高的边区
龙 还是觉得岳麓版好，卧云村还是不搞独立的好，我还比较喜欢这一折，很有人情味
孟 岳麓版就象一把蓝博的匕首。卧云村人间有情
龙 就是如此
孟 而且，你知道吗，‘绛雪’在丹道中，有金丹的意思。我倾向于绛雪是被韩仙子领走，并最终成为金仙。呵呵
龙 你是否天天在看《第一滴血》？我觉得绛雪似乎与金丹没什么关系，要是绛宫还差不多，呵呵
孟 绛雪——金丹，莞尔而已，绛宫，是指绛云宫，还是紫云宫？
龙 绛宫是修炼丹道中的一个穴位，指心府。蜀山中好象没有绛云宫啊
孟 幻波池是一个最形象化的比喻，其中宫（或者水宫，我记不清了），丹道曰鼎器，而恰恰有一个鼎在那里。绛云宫在很后面，“金银岛”再过去，赤尸神君出场那一幕
龙 呵呵，想起来了。水宫在丹道中应指的是肾——水府
孟 肾是人体根本，管着骨髓和牙齿，而在幻波池里，水宫最重要
龙 呵呵，看来贤弟对丹道也颇有了解嘛
孟 我少读书。就是有读书作笔记的习惯
龙 这个习惯很好，我也有，呵呵，又一个共同之处。我现在正在边上网边吃麻花，呵呵
孟 当然，这也要看是什么书，有些书，不是一两遍能够解决的。我在边上网边吃麦丽素。呵呵呵
龙 呵呵，你在吃巧克力呀
孟 完了，今天又要上火了
龙 那就再吃点牛黄解毒片。我桌上还有一包烟，呵呵
孟 烟我可不抽，酒尽管端来。跑题了跑题了。我觉得还珠楼主与法国的科幻作家儒勤—凡尔纳有相似之处
龙 凡尔纳的书我也看过，但还未发现与蜀山有相似之处，贤弟请道其详。是否《海底两万里》的潜艇与太乙金鳞舟相似？
孟 就是两人都先验性地预言了未来人类的一些科技成果，但相反都是传统文化的维护者。其它的，我还不太有发言权。另一个作者是英国的斯蒂文森，他的小说如梦似幻，在这点上与蜀山接近
龙 斯蒂文森，是写《金银岛》的那个人吗
孟 也丝
龙 他的书我就只看过《金银岛》
孟 我也只读过他的一篇短篇小说，《风雪敲门夜》，写法国的一位著名的盗贼诗人维庸的雪夜经历。读来甚是有趣。
龙 这本书我没有看过，呵呵，也没听过
孟 有一则关于他的传闻：他是一个用梦写作的人。他有一种特殊本领，能够连续作梦，作连续的梦，他的小说都是根据他的连续的梦而写成的。这点与还珠楼主也有相似处，还珠楼主靠的是另一种梦，鸦片烟的催化力
龙 呵呵，莫非他炼过密宗的梦观成就法？我是用香烟来催化
孟 余烟袅袅，漫卷于书室中，哲人在沉思
这个哲人就是龙张兄
他养的鸽子已经熟睡，等待明日的春光，占领万家暖房
——即兴诗一首
龙 呵呵，好诗，我的鸽子现在是越来越多了，已经快100只了
孟 大概有几种，你给它们取了名字吗？是怎样放飞的？我想到一个仙人，叫祝鸡翁的，想到另一个仙人，叫白石公的，一个养鸡，一个养猪，都是逍遥散仙。兄长也是此类中人吧？
龙 全部都是信鸽，颜色有红，瓦灰，黑雨点和纯黑四种，放飞时先装在一个小笼里，再带到远处去放，名字未取，但有编号
孟 想到鸽子，我就来了兴趣。鸽子的寓意，我知道的有两种，一象征和平，二寓意转世
龙 至今只拿过一个500公里比赛的第11名，奖金只有20元，呵呵
孟 还参加过比赛，都能回来吗？
龙 我一进鸽笼，鸽子就全往我身上飞，连头上都是。参加比赛的鸽子基本都能回来，就是拿不到名次，呵呵
孟 何必让它们争名夺利，多余的鸽子煮来吃多好（坏笑）。我梦见过一万只鸽子，象一个巨大的实心球在空中。那景象真是壮观
龙 我从来都不吃鸽子，包括在餐馆也是如此，鸽子蛋我也不吃的
孟 我也没吃过。鸽子蛋我倒是吃过。那个对话录，我感觉没有必要发在“八间”了，它还没达到我的要求。还是太草率（也可能草率才见率真）。其实，创作未必非要一个人来完成，两个人认真而随兴地闲聊，也可成好文章。只是中国历代以来这样的语录体（尤其是对话录形式的）太少
龙 中国历代以来这样的语录其实是很多的，看看佛教的《传灯录》等书就可以知道了 ，还有《五灯会元》，《指月录》等书
孟 《钟吕传道集》、《六韬》、《神灭论》等，我是知道的。可能是我自己忽略了这块，因为觉得口说不如笔写来得通透。以后该多读读佛教的书，也听听“狗子也通佛性”之类的话
龙 呵呵，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曰：庭前柏树子！
孟 自悟吧
龙 呵呵，够呛。我以前参了2个多月，呵呵，白费工夫
孟 还好我没想过要参。今生也只能仰望“兜率天”了，上头的，我看不到就当没有。呵呵。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觉得这一次比上两次都有‘长进’。兄长也还有事，不耽误你了。我改天就把那篇《小论蜀山——关于蜀山人物》发来“八间”。让我们下回再见吧！
龙 好的，贤弟再见！

第八辑（花絮）

龙 上来了
孟 刚才看到你昨天的残像了。说我躲哪儿去了。呵呵。我也刚上来。字练好了？
龙 还没呢
孟 那么说还在练呢
龙 等一会在练
孟 呵呵。现在不就在练嘛。寓教于乐嘛
龙 现在到好，学了正规的指法后（很慢），不知道以前的自创指法怎么打了。正规指法现在1分钟只能打25－30字，远远低于以前
孟 可以了。又不是考试。打字也要心里先有草稿的
龙 我是用网吧的打字练习来练的，边看边打
孟 你做梦吗？
龙 呵呵你说呢
孟 你记梦吗？
龙 现在都有点打晕了。梦我记得住
孟 昨晚上做什么梦？
龙 你呢 ？昨天我没有做梦。我很少做梦的
孟 我晚晚都做梦，只是记不太住。或一记就忘。不做梦那是不科学的，呵呵。我以前有记梦的习惯。梦里往往有好的故事——愿意听我讲述最近的梦吗？
龙 练功之人不能老做梦的。我很想听听你最近的梦
孟 譬如昨晚上，我和一个人（也许竟是三二！）连袂骑车往北走（而在我们的意识里向西行）——
龙 既然是北走，为什么又是向西呢？
孟 越往北走，我知道，就越难走。因为北国的天空会突然降下黑色的大雨，而那些河畔的路就会变得湿滑，而且这时必已是下午，甚至于是黄昏的时候了。我们本该各自回家了，无法再作拖延，而此时——
孟 无论往前走，还是后退，都异常艰难！——
龙 呵呵，马行在夹道内不能回转。后来如何？
孟 这时，我看到三二率先逃跑！（他有他的理由，而且，他有他的办法）。而我则一人孤单留在这里，我的车子也报废了。而我感觉，我的被抛弃，是正常的，似乎从我们来这里的每一次起，都是如此之结果。——
这时，我，因为无路可走，而天空（和大地）因为黑暗到了无法再黑暗的地步，而变得不再黑暗。我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就象在任何一个可见的白天看见的一样。——
龙 也许是在潜意识中被封杀的往事在起作用
孟 于是我开始安静下来，听天由命。反正明天我是不可能到达‘那个地方’了（那是什么地方？）。我默默地走动着，沿着河，并且显得有些安适起来。——
龙 三二率先逃跑可以看作你潜意识中对他退出斑竹一职的重现
孟 我细看：这河，也可说是湖。它是低的，广的，深的。但又是清浅见底的。但又是黑的，黑得纯洁。——
龙 那个地方也许是你心中的终极目标，有可能这河是你自己的化身
孟 我看见了一只狗，躺在河底，安逸地睡觉，或呼吸（狗也能在水里生活！我才知道），而另有一只狗，为了显得象我所认为正常的狗一样，而从我未曾发觉之处浮了上来，在水面上吐着水泡，作出要浮上岸来的表情和动作。——
龙 潜意识中的化身。呵呵，这个我就无法解释了
孟 另有几只黑色身体明显发福的猪，在水面上，象在陆地上一样趴着，朝着水里拱，好象是一群在开不可告人的地下会议的人物，聚在一起私下交流彼此的见解或经验。而它们给我的感觉是可爱而无辜的（谁家养的猪？或是无主之黑猪？）——
龙 “好象是一群在开不可告人的地下会议的人物，聚在一起私下交流彼此的见解或经验。”——这也许是你心目中对楼里的现状的反映
孟 我温柔而沉默地看着，带着亲切的笑容（这点我感觉到了），象上帝看着他的羔羊。然后我走了，开始感觉到了自己的、回去的力量。我飞跃上了窗子，从窗口到窗口地，回到了我该回到的地方。——结束了
龙 那代表你去了“八间”。呵呵，张公解梦
孟 呵呵。随你怎么解释。我只交代“犯罪过程”，至于“犯罪心理”，让人自由想象。呵呵
龙 呵呵，梦有时也是可以反映一些现实，不过我也是在胡猜
孟 怎么样，还可以吧（我的梦暨我述梦的水平）？要不要听听我的其它的梦（我有数不尽的梦）？——而你则可尝试着解读
龙 好啊
孟 那就说前天的梦
龙 你说吧
孟 我的领导，一个牛人，忽然变成了讲师，在教室里，我，和另外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似人非人的，拥坐在一间教室里，那神情，那蠢样儿，真有点象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学生。——
龙 这说明你的潜意识中、对那个牛人有一定的看法
孟 意识里就未必了。还挺佩服他。——他一挥手，一声雷，给我们下达了一个命令。这个命令（也可说是任务），比较奇怪，他先很神秘地派了一个得力干将，指点一番，命他速速前去，必须在当晚抵达目的地。——
龙 继续说，我要更多的资料才能分析
孟 我们（我靠的比较近）听着，看着，百思不得其解。我略微听到（甚至看到）这秘密的过程，我略有了点发掘事情线索的眉目，和兴趣。虽然遗憾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龙 也许你也想参与你上司的某些事情
孟 我的眼中看到一幅清晰的大地图。那上面有一个绝对不会被我注意的小点（一个地名），那小点是如此之微渺，好象是一道弯弯绕的小路，在山上九曲十八弯后，抵达的一个向未曾有人迹所至的终点（那终点必已是“终点”！），而这地方又是刚强的，又是温柔而神秘的，也可能是必须要一经历的，而我们本能地拒斥它，如同拒斥这项命令。——
龙 这也许是你心中的一个奋斗目标吧，呵呵，我也有点说不太清楚了
孟 呵呵——大家有些交头接耳，并进而小声地骚动开了。但领导的旨意谁能违抗！不过一秒钟的光景大家又回复原状，并且开始在心里准备起来，虽则仍有些惴惴。——
龙 可能代表你的信心有些不足
孟 我睥睨着眼前的一切，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我知道了这个秘密，这“秋游”或“远营”的秘密，但我不愿去理解那深层次的涵义了。但我仍是拒绝着，不愿加入这交头接耳，而最终免不了臣服的一群人之中。——
龙 这是你自己的个性与现实的冲突
孟 是的，这是一次吊诡的、突然的行动，我们都要快速地、急行军地，去往那个地方（我从地图上看到那地方处在最高点，背后就是悬崖，除了从原路徐徐返还，别无道路可走）。而这项任务又是什么呢，答案在到达那里以后才有可能知道。——
我向来拒绝高深莫测的权威的指令。这不单是出于合理性的考虑，也是本能地要区别于时俗的意识在作祟。虽则我成不了王，但我也不爱当个顺民。总之，我当时起立，大声拒绝了这项指令。——
龙 这可能是你在日常工作生活中的一些压力在梦境中的体现
孟 这时场景移换了。空间变得开阔，我们都站在雨天的夜晚的空寂的十字街头。我在这边，领导在那边，另一些人分成两批在另外的两个方面。——
龙  呵呵，这个就不知道了
孟 我举手后干脆象个革命志士一样，高喊着“永不妥协”之类的词儿，表达我对强权的轻蔑。而作为回应似的，斜对面也有几个人，独个儿地也响应起我的呼吁来。我知道，他们也是为自己而呐喊，他们也是躲藏在人迹里的有血性者。于是我们的呼号变成一种严肃的啸叫，领导则站在雨中，滑稽地举着一把小伞，左右张皇，不知所措。而我们的呼号演变成一种狼一般的嗥叫！——
龙 这是你个性的直接反映
龙 骨子里的血性在梦境中的涌现
孟 结果，我脱离群众，披头散发，架着一把机关枪，左右开弓，沿路扫射，近距离点射，朝向那些街边的小店，那柜台，那水果摊儿，那什么。如果我看见人的脑袋从那后面探了出来，照射不误。而在射以前，我绅士般谦恭地说一声：“sorry”。随后又是一顿雷暴般的横扫。——结束了
龙 呵呵，血性终于爆发了。看来你被压抑的太久了
孟 醒来后我知道，蓝博就是用机关枪作他的语言。呵呵。还要听吗？我大前天的梦
龙 呵呵，《第一滴血》用到这里了。继续说吧，我就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
孟 语言不光是语言的语言，也有行动的语言。我这才悟到《第一滴血》的真谛。好吧，接着再来。——
龙 呵呵
孟 这个梦很暧昧。很柔和。很缱绻。而我是孤单的。——
龙 快说梦境
孟 我生，我死。我再生，我继死。我生而又死，死而复生，如此这般已很多次了。——
龙 轮回？
孟 但我仍是我，一个本来的我，一个不被生死所动摇者的我。我仍是温柔的，孤单的，飞翔在天空，将眼朝向着下界的深邃之处，和神秘之所在，以及那本能所感知的危险境地。——
龙 也许是想探知自己的内心深处
孟 我记得，那地方，那些我所曾到过的地方，那边缘（我无比深信），是我曾来过的并且感觉过它的气息的所在。因为它略有些熟悉，所以就更为不安，我想接近，又在害怕，它是否还会象以前那样伤害我，杀死我。尽管——我并不怕死。但我怕被伤害，我的心灵，害怕危险之境，是脆弱的，虽然并非渺小。——
龙 这可能是你心中曾受过伤痛的反映
孟 温柔和野蛮并存，生与死同在之境。飞翔时的快感是无法形容的。我飞得很慢。因为我已熟悉这种飞行很久。我只是在放松自己，好好地看（或者说是感受）这大地的斑澜夺目，也是静如处子的单一色，和凸凹不平的皱褶所体现出的具层次感的曲折之美。我陶醉，痛并快乐着，我仍是独自一人体味这种发现，我仍是独自一个痛并快乐着。世界是孤单的，仅存的。而我为什么要永生？——
龙 也许说明你很向往自由，也是你性格的一种反映
孟 “我为什么要永生？”
“为什么只有我是永生的？”
“永生何用？”
我在心里发问（一种朦胧的意识），一边飞翔。我熟悉这里的一切，我记得自己是在那块地方跌落而死，又是在那一处地点死而复生。现在，它们都变成愈合的伤口，而这大地，莫不是我死去后的肉体所变？我则在我的心灵世界中翱翔，体验着难言的痛楚与快慰？——
龙 呵呵，孟浩然转世的意识反映
孟 为什么是孟浩然？呵呵。——而我，其实并非是独自飞行。这种顾虑（也可能是放心）又立马演变成一种预感，我深知这一世界，仍躲藏着某些异物。它们追逐着我，捕杀我，吞噬我，——我就是被它们所逮住，所杀死的！——而我惬意地舒展式地飞行，莫不仅是一种自我麻醉下的放风而已？我其实是处在被追捕者的命运中故作安闲！——明白了这点以后，我变得首鼠两端。我甚至于已经知道它们的名字：齐格飞。——
龙 为什么是孟浩然？——这是猜的，后面的还是压力的反映。齐格飞——不会又是电影吧？
孟 一种鹰头狮身的怪兽。从背后消无声息地撕扯你，毁灭你。——我尝过这种味道。不愿意去再尝了。——
龙 或许是一种不愿再面对伤痛的意识
孟 鬼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估计是齐美拉（龙、羊、狮三者具存的怪兽）的变种。——我的飞翔变成逃跑。知道了这种危险似的，我开始飞得吃力。我在迫降。我在寻找避风港。我要休息和躲藏。我看到了：一方辽海，和海上的孤岛。——
龙 你开始逃避，并找到了避难所
孟 于是，我降落到此岛。我象智力未发育完全的雏鸟一样，象刚学会飞行的羽翼人一般，累了。渴睡了。寻找庇护。并以之为永恒的休息之国。——
龙 找到了避难所后，你觉得很安心，所以才会睡着了
孟 我慢慢合上了我的羽翼。象合上我的眼睛。世界开始变得比以往更孤单。茫茫辽海上，只看见一片寂寞的身影。它们是什么？是星星的眼睛，还是山的横卧的手臂？它们层层叠叠，又如我曾经见过的高处的大地一般，起伏着，无比深邃。——
龙 开始进入了理想中的梦境
孟 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一人。正如我是独自诞生在这世界上的人。再也没有谁认识我，或捕杀我。我也开始认识世界的真实面孔，它们：躲在我的背后窥伺着我，象山和海一般地，一层层围护着，真到无尽头的天边。而我知道，整个世界都是属于我的。都是我的化身。我慰安地睡着了。并且醒着。——结束了
龙 这也是你个性中孤独一面的反映，呵呵。你有没有做过重复的梦？
孟 上面这个就是重复了N次的梦。重复多了以后才熟悉了这种梦里的我啊。呵呵
龙 那要注意，不要总是使自己处于一种孤独的状态
孟 真是配合默契。也有热闹的梦啊。而孤独是本质的
龙 呵呵，我看来也快成心理学家了
孟 如此一来到好。倒有了“意外收获”
龙 孤独是本质的——是因为你的个性中有孤独的一面。呵呵，抢了三二的饭碗
孟 不要自鸣得意，要再接再励
龙 呵呵，完全是瞎蒙
孟 象不象说相声？
龙 我前一阵就看了一个关于心理方面的节目，你是说哏的，我是捧哏的呵呵
龙 正好配合的天衣无缝
孟 象私下里排练了NNN次的。还没那么好得自然哩。你愿意当庄子，还是惠子？你愿意当孟浩然，还是张子容？希望是死生交，呵呵
龙 你帮我保存下来，我还可以找一个专家去问一下（他是我的朋友），我是庄子
龙 也可以是张子容
孟 你倒好，那我岂不成了捧跟？你本来就是张子容转世。哈哈！
龙 哈哈哈
孟 好好回忆回忆前世，你跟我说过些什么。我也在回忆着呢。呵呵。或者去读读你前世写的诗吧。它有助于你恢复记忆。呵呵
龙 这到是一个好办法
孟 在《全唐诗》里，或者你现搜
龙 还是现搜吧
龙 “东越相逢地，西亭送别津。风潮看解缆，云海去愁人。乡在桃林岸，山连枫树春。因怀故园意，归与孟家邻。杜门不欲出，久与世情疏。以此为长策，劝君归旧庐。醉歌田舍酒，笑读古人书。好是一生事，无劳献子虚。”
孟 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你前世的诗虽不如我，也还是真性情。呵呵。我该把这个贴子发到哪儿去才好呢？它太Perfect了！超越了我们合作的前两篇贴子。我在想，“八间”已经容不下这篇好文了。可我还是打算把它首发到“八间”去。你意如何？
龙 Perfect是什么意思？就发“八间”吧
孟 完美之意。好了，我要剪了。就到这里（接下来的部分自由发挥）
龙 好的，三二上来了

2005年笔谈
2021.11.17整理

陈文玑

原谅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基友。

孟法师

陈文玑 发表于 2025-1-8 21:29
原谅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基友。

后来渐渐不联系了，虽然微信还保留着。离开也不需要解释，有不满，也有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