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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凌波《玄门八怪夺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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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18 16: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凌波,生平不详,武侠世界 杂志早期签约作家之一,武侠世界连载了不少他的小说,且结集出版了一些,主要结集作品有《混元十三宝》,《秘魔一剑》,《三元冷魂幡》,《五毒药王传》,《凌霄铁燕子》,《武当怪侠传》,武侠世界杂志还连载了他的一系列中短篇,《混元八卦困群魔》,《六骷髅威震江湖》,《玄门八卦夺神经》,《东海双仙》,《太乙屠龙剑》等等。
今天这部小说,感谢helloworld66 提供扫描档,书友南山OCR 校对,并委托我分享给大家。
 楼主| 发表于 2025-8-18 16: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波《玄门八怪夺神经》


  “看看流年气色!问问吉凶祸福!啊!这位兄台满面春风!显然横财就手!诸位请看,印堂发光!土星有气,相书有谓!‘土星有气,主财源茂盛,印堂发光,横财不请自来。’在下幼得异人传授,精通风鉴之学,挟技游大江南北,阅人千万,言无不准,断无不灵!……”
  这个通街市卫的热闹转角,有着一个走江湖的相士,在那里大发言论,招徕生意,这相士生得好相貌,好年轻!一张清秀俊爽的面庞,一件紫色长袍,手执折扇,语清音亮,神态飘逸,气度不凡,这样的人才,是个走江湖的相士!那正是“相书无灵”了!
  “啊呀呀!这位兄台快请留步!快请留步,等在下与你细细一观!”此话一出,在人圈外围已有一个中年壮汉走过!这壮汉是个大富商的打扮!只是那紫酱色的脸膛,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材,沉实的步法有些不配外,何况他所带两个侍从,更不像普通的仆役等辈!这三人刚走过,却让这个相士在人群的隙处看到,而且,他能放弃了近在眼的顾客,很郑重也很大声的,将这位壮汉叫住!那壮汉给那相士一声叫住,不由微一回头,对相士笑了一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劳烦神,举步向前想走!“啊呀啊呀,笑得不佳,摇得不妙,君驾前途大有可虑!‘笑面东西’不易保,恐有‘摇头先生’看上了你!”此言一出,那壮汉宛如触电,全身微微一颤,但是,他前面有约,时间将至,他那有间情听这走江湖人士的详谈细说!面色一变,略一迟疑,还是继续他的路程!但是,后面那相士却有叹息声!隐约听到了“用人不力,内有伏奸,祸生肘腋,你这老雕可得折了翼!”壮汉再也不能置之不理,回身想请教,可是两个侍从中一个英俊少年,把他一把抓住道:“主人!何必上这种江湖人的当,正经要紧!”壮汉一想也是不错,但是对相士不免看了一眼,心中又是一动,如此清秀优雅的文士,是个走江湖的下三流人物?这倒奇了!
  壮汉向前走去,由于给那相士几句隐言点中心事,不免有些嘀咕,回头对他的侍从低声说了几句话,向着城外的石家村走去。
  这时已将傍晚,夕阳一抹,色如鲜血,余霞留住天际,村中放牛牧猪的,全在吆喝着回家,那大汉神色一紧,向前走去,在村尽头,有一所精致的庄宅,外面全用水磨青石砌成围墙,里面是建筑得别具风格的栈房,这一家人,在村中是有名的冷漠与不合群,一方面是宅中人少与外界打交道,一方面则是那家人不论男女老少,也很少在村中行走,真是应那句话“门虽设而常关”的古示,据村中父老传出,这家老主人姓霍,做过大官,家财万贯,为了过惯了那些官场生活,也看清了宦海的起伏,为此在七年前辞职回乡,带同满门大小,筑了这一所精致宅园,以度晚年,这霍老太公又告诫了堂下子孙,读书但求明理,不可妄图仕进,他们有的是钱,什么事也不必外求,所以不喜欢与外人交谈,说实在:他们也怕烦!所以,这村中人当他们这一家,好像根本不理会存在与否?有着并不多,没有也不少的!霍家在此住了七年,村中人就没见有人来拜访他们!为了这个原故,这壮汉与两个侍从的向那宅门走去,使他们感到奇怪,但是,并不理会,略一打量,各自归家!
  那壮汉来到那石筑宅院门首,先打了几下门,可是不闻人声,等了好一会,还是如此,壮汉面色微微一变,抬头望了天色,时间不早,游目四顾,见田野一片静谧,除了时见炊烟枭枭,不见人影,他一咬牙,身形一动,人已翻入了围墙,然后一去门闩,将手下两人也引入了门,用极快的手脚,把门又上了闩!
  一入门中,见前面是一条石卵铺成的甬道,道旁却是浓阴成林,夹供而立!壮汉沉声叫了两声!“霍老前辈!霍老前辈!”可是绝无回音,壮汉不由更为惊疑,偶一回头,在暮色苍茫中,见到他的手下,其中一个面上笑容才敛,他不由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如石火电光一般,一掠而过,他又记起城中相士的话,不由机伶伶打一个冷颤!但是再一回想,这里的庄主,本领高强,又善“小通天”,“七星盘打”的神功秘术,这份功力,可称一代泰山北斗,有谁敢轻捋虎须?何况他家中子弟门人,那一个没有过人的机智本领,虽然不出应门,定是另有计较,但是为了慎重起见,他沉声的说了一句:“陈况!你在前引路!”那个而带笑容的少年,却很谨慎的应了一声,向前走去!
  一入甬道,因天色已入夜,浓阴显得更黑暗,三人全有惊人本领,故而很轻灵的向前行走,一晃眼,飞出树林,可是,壮汉在通过甬道时,觉得肩头有东西轻轻点了一下,他本能的用手一摸,觉得湿湿的,有些腻手,一出树林,向手上看了一眼,不由一呆,惊叫一声“血……”那陈况也回头看了一眼,虽是面惊惶之色,但是看得出,这神色是假装出来的,壮汉到此地步,再也不能镇静,事情很明显的,此地有了蹊跷,他本想回身入甬道看个清楚,但是,前面大厅上,突的火光一亮,大放光明,一条人影,疾如飞箭,向后厅屋面窜去,身法快得出奇,只一幌,人已在屋顶上失了踪影!那陈况却是面带惊愕之色!这一次的神色,看来不是假的!
  壮汉本想叫住那人,但是这家伙身法太快,再一眼见到大厅上的情景,不由使他大吃一惊,脚底一紧,身形如风般,来到了厅中,祇见是死尸纵横,他一眼看清,尸身有八具之多,两个孩子,一个老太婆,还有四个女的,一个中年文士。
  壮汉呆呆的站在当地,上面又有血迹流下,他抬眼一看,梁上还伏着一个青衣人,手中还抓着一张纸条,看来真有什么机关消息!壮汉立即长身而起,突然,他闻得一声怒斥之声,身后有人在交手了,他不由回头一看,祇见自己的手下,陈况与自己的侄儿在打了起来,他心一动,但是,人已飞到梁上,就在他伸手去取纸条之时,一阵劲风袭到,他看清是一柄飞刀时,又见一条长大灰影,飞也似的向他仆来,壮汉身手不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一个“鲤鱼穿波”,身形一伏梁上,长臂倏伸,一把将那纸条,捻下一半!还有一半却是无法取得了!
  灰衣人一招被卸,人在梁上不便出手,可是,此人有骇人听闻的本领,竟然在无法找地着脚出手之时,袍袖反挥,大批劲力由下百上,就此将壮汉硬生生逼退下来,这就可见此人的本领,在壮汉下堕之时,半空中他是桀桀一声怪笑,左掌倏伸,向那壮汉抓来,壮汉几时见过这种身手,不由大吃一惊,一咬牙,拚命用力一侧一翻,堪堪的避过来势,可是胸前的长袍却为此人一抓抓破,非但如此,并且将这件长袍一抖一拉,“嘶嘶”连声,就些将它算是卖给了那灰衣人!
  壮汉幸脱两下毒手,却己汗流夹背,他双脚着地,不免喘一口气,可也看清来人,他不由一吓,原来那灰衣人生得面如骷髅,一头灰白的蓬发,一身灰白麻衣,一对绿眼,瞳如豆大,满口白牙,却生了两片又红又厚的嘴唇,手如鸟爪,又黑又瘦,可是坚硬如铁,站在那儿,风吹衣衫,活如个墓中出来的幽灵,再一眼见他的侄儿与陈况交手,看出侄儿已是凶多吉少,他不明这陈况为何生了这样险恶之心,再一眼见那灰衣人戟指对壮汉桀桀怪笑道:“好身手!好身法!既然能避我两招,就可饶你一死,不过,你身藏之物快快交出!否则!莫怪我们要对你不客气!”壮汉一闻此言,他是有名的计都星,明知此事已弄成如此狼狈,自己持以为靠山的前辈,全已出了凶事,陈况又有内叛之象,若是一个处置不善,送了性命不算,连那几件重要东西也得失落,想至这里,他是很镇静的对灰衣人道:“在下荆子澈不知何处得罪前辈?也不知有什东西得蒙青睐,乞道其详!”一面又喝住陈况与其侄荆志仁之打斗,但是陈况却冷笑一声道:“荆子澈,除非你交出十八尊笑面罗汉,还得让咱们挑断你三根主筋,否则,你与你那宝贝侄儿就别想离此而去!”
  荆子澈闻得陈况此言,心中不由一动,哈哈一笑道:“陈况!想不到你入我门下,却是另有打算,算我荆某走了眼,枉我在江湖上号称计都星,却为你这小辈所哄倒,也罢,今夜看来是我归命之时,不过!你与我相处数年,总该知我的脾性,大丈夫送命可以,要我交出东西却是难了!”
  突然一阵劲风,向荆子澈迎面劈来,又闻得“桀桀”怪笑声中!一声极难听的说话道:“打死了你,难道搜不到东西?”
  “只怕未必!”荆子澈傲然的说了一句,边说边架来势,一面他的侄儿荆志仁却在这时,乘双方对答之时,施展家传“飘风身法”,向侧边一闪而过,摆脱了陈况的监视,夺路而走。
  荆志仁一侧而入个偏室,只见此地是个大厅堂,堂中空荡荡,黑墨墨,难见东西,突然,在暗处,有两点绿光在那里闪动,他一定神,看清是人的双目时,差些叫出声来,又见那绿光移动,祇一幌来到他的面前,他手还未出,鼻端,已闻到一股血腥味,胸前一麻,四肢不能动弹,心中明白,已中了此人的毒手!
  眼前又是一亮,祇见室中灯光大亮,荆志仁看清了当地的情形,室中却有七个形容丑怪的老头,环立在他周围,对荆志仁一齐张牙冷笑,荆志仁祇是不知中了那门子的点穴法,四肢不能动弹不算外,胸前还冷得难受!并且渐渐地在蔓延,使他血脉贲张,涨得难受!突然,意外传来打门声,他明白,自己的叔父还在那里支持,突然,闻得那面有人说话:“老五,你出去一次!”就见一条人影飞出,向那大厅扑去,不一会,就闻得惨叫声中,面前人影一闪,一条魁梧身形在他面前摔倒,他看清是叔父时,差些晕了过去,心想:“这一次是完了!”
  这里有了八个丑怪老人,一个陈况!祇闻得一个老人说道:“蒙水龙!搜那东西!”祇见那陈况向荆子澈身前扑到,荆志仁不由暗叹一声:“那贼乃是天南巨寇蒙水龙,真好本领,在叔父门下,竟然隐忍了三年之时间!我们是上了他的当了!”
  蒙水龙——陈况之真名——在荆子澈身上搜了一遍,除了钱包及荆之兵刃缅刀外,无一件其他东西,蒙水龙面色不由一变,再向志仁身上搜查,也是毫无端倪!这一来,使在座人全都感到万分惊愕!
  荆子澈面现冷笑,蒙水龙恶狠狠向荆氏叔侄望了一眼,回身对八个丑老人道:“八位老前辈,这事看来非严刑拷问,不能得此重宝。那位前辈出手!”
  其中一个绿袍老人阴恻恻笑了一声道:“在我们天南八怪面前打过门,那是活见鬼,老七!你先去点断他们的手脚筋,解了穴道,然后详细问一问!”这第七个的老人却是颤巍巍的走下座来,对荆氏叔侄看了一眼,手一动,就闻得荆子澈一声惨叫,人倏的由地上迸起,可是略一站定,立即仆身在地,一方面荆志仁也中了毒手,可怜两叔侄全是主筋被毁,全身的武功算是废了!
  荆子澈对八怪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天南八怪两次出山,并且还找上了我们,也算荆某一时走眼,养了一只老虎,即此已无面再在江湖上行走,不过,荆某自问无力与你们反抗,我也知你们的用意!若想在我身上搜摸天玄先生的秘图,却是休想休想!”第七个老人对荆子澈白了一眼道:“在我们面前称好汉,斗硬朗,却是不行,现在,我们须回山,将你们一齐带走!回到我们洞府,慢慢折磨你们,我们看你们充好汉得几时!”荆子澈却是傲然站起身来,走不两步,突然的身形一动,向那石墙上撞去!八怪想不到荆子澈有这等烈性,何况他们还在计划其他,待到发觉,一声响,血光进现,荆子澈已满头鲜血淋漓!仆身在地。
  八怪中的老大白骨神魔去探了一探鼻息,厉声说道:“死了!好可恶!”正想拿尸身出气,闻得窗外有一声清啸,一件暗器,其疾如箭,向老贼打来,老魔侧身一避,这暗器宛如活的,一个弧形转,反打身后,老魔见多识广,笔直穿起。顺势一斜一飞,人已穿窗而出,见前面屋顶,一条人影,抖手一扬,又是三点寒星袭来,老魔桀桀一声怪笑,袍袖摆动,一股无形劲力,护住全身,人已如长箭脱弦般,向那人影追去!后面七个老贼也已出来,这就是他们的疏忽,这一空群出动,祇留下蒙水龙看守住荆子澈的死尸,与荆志仁这残废之人!
  屋面的黑影暗器极多,不断的飞掷投打,并且他的打法奇特,非但打那迎面仆来的人,并且还能分打其余七老,这种招惹的手法,将八个著名凶煞,全都勾动了怒火,数声啸过后,八条又高又瘦的身影飞起,分八面围扑此人,此人见八怪全来追拿自己,才一声清啸声中,向庄外疾驰而去!
  八怪在武林,凶誉传遍天南,声威震惊江北,自从在十年前为大侠没尾神龙挨个痛打后,就此隐居莲花山,闭洞不出,十年中他们苦练“八反神功”、“白骨锁心掌”,一面派他们的大弟子巫心田,联合三个手下,不断追踪没尾神龙的来龙去脉,一面向外搜求能克制这位怪杰的奇功玄诀,好在八怪的门人众多,本来依老大白骨神魔的计划,就想开山立派,创立“玄阴白骨派”,就为了给没尾神龙这位怪杰,抱打了一件不平事,竟打上了八怪老家,这位怪杰早已声威震武林,八怪不敢轻视,虽还顾住体面,却也用了车轮战法,不想八个一等一的高手,没一个能幸免,全给没尾神龙狠狠打了一顿重的,若不是八怪最后合力夺圈,非得丧了几人,虽这样,白骨神魔还是吃了大亏,在玄阴洞中,直养了三年伤,才算痊愈!这是八怪的奇耻大辱,实在因怪杰的本领太大,无法能克制,八怪也真心狭,竟然没一时一刻,不忘报仇,直到三年前,他的门下第十四弟子蒙水龙探出有一份古神经,隐藏在大雪山底,只是无人能知准地址,不想在无意中,让他探出这一张藏宝图在一个文士手中,而这个文士乃是河南名师荆子澈的妹夫,那妹夫因偶然的赏玩,为其看出端倪,荆之妹夫明知自己无法保得这东西,乃将悟出之道理,连同藏宝的十八尊笑面罗汉,一齐送给大舅,荆子澈虽看出来历,却是不立即动身,这就是荆之厉害,他因恐风声外泄,遭到武林人士的觊觎,故意隐而不发,不想这事已由他妹夫的贴身小厮传出,不久,这小厮就野死在外,荆子澈更为担心,他就此将十八尊笑面罗汉,一面向外邀请师门好友,前辈尊长霹雳神霍英魂,要他一齐发掘藏珍,霍老闻得此事,本不愿参入其间,写了一封长信,要荆子澈亲来新野,由其劝说,并说明,不可挟宝而来,免得半路出事!
  荆子澈将此事与心腹门下陈况说了一番,带同侄儿出发,他那知陈况为了这宝物而潜藏于其门下,陈况乃是从那小厮口中听到消息,是他把这小厮杀了,借故入了荆老之门,入门三年,事事先意承旨,博得荆老无任欢心!为了此行新野可能出事,所以要陈况与志仁扮作侍从仆人,一同去会见霍英魂,他那知陈况,早将他的一切,用他门中独门暗语,报告了天南师门!八怪得讯两次出山,先将霍英魂一门杀害,也是八怪该结上大冤家,霍老与幼子奕雄因见机得快,仗他俩的独门暗器火焰弹阻住八怪的进袭,夺圈而去,八怪却击毙了在霍家作客的铁龙婆婆石一鸾,这石一鸾的丈夫,正是江湖上有名的辣手,天门三老中二老符灵石。霍英魂夺圈而走时,正是石女侠毙命之时,两人出门就向湖北天门逃去。荆子澈却想不到自入伏中,待到发觉,却已无法能脱身了。
  蒙水龙扣住荆志仁!防他也来个自尽,就此一些线索也没有,志仁却对水龙道:“朋友!算你行,咱们交上你这位好朋友,为了见你被仇家追逼得可怜,我叔父从患难之中,将你留在门下,不想你是故意使用苦肉计,咱们被你巧计瞒倒,你也总该有些愧疚,我叔叔已死,你也不必看顾得我如此紧,这东西本来连我也不知踪迹,他老人家对你并无什隐瞒,只是放那些东西,却是只字不漏,并不是怕你我外泄,却是怕我们无意中吐出,事到如今,除了我叔父复生外,谁也无法得知秘报,我看你还是行点好,把我送了终吧!”
  蒙水龙却摇了摇头,对志仁道:“老荆虽然厉害,这东西不知放在那里,我们却要麻烦你,带咱们回到老荆家中,逐处细查,我不信这东西能没了踪影!”
  荆志仁冷然笑了一声道:“我是宁死也不会服你们的!想叫我陪你们搜查老家,嘿……”
  蒙水龙也笑了笑道:“倒时却由不得你!”边说边用“错骨手法”,将志仁双手差些折断,荆志仁满面冷汗,可是他不声不响,咬牙硬撑,蒙水龙一声冷笑道:“天南玄阴门中,按骨裂肤,削皮绝筋的苦刑,共分一百〇八种,任是你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连环的煎熬,我这一手,仅是最为简单,也最低能的一种,想想清楚吧,你那血肉之躯能不能忍得那么多?”荆志仁虽然害怕,但是他也不能屈服,只能惨哼连连,不言不答!蒙水龙突然一回头,见地上的荆子澈尸身不见了,这是一个突然,使他大吃一惊,起先以为自己记错,或者眼花,环室一看,那有踪影,这不由使他怔住,再一眼,见窗口有一只其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孔,睁着一对懒洋洋的眼睛,向他望着,他不由怒喝一声,向那人扑去,这一扑自然放弃了扣住荆子仁,当他扑到窗前,见那人还是呆呆的不动,他也不由一怔,但是出招已发,吧的一声,那人应声而倒,连声也未出,蒙水龙穿窗而出,看清那人乃是个假人头,用了一只紫檀木架架住,就如一个伏在窗外观看的活人,蒙水龙发觉上当,向四外看了一遍,兀自声息全无,不久,就闻得八怪怒啸呼叱的声音,已来到原处,水龙翻身入室,眼前一花,只见大师傅白骨神魔也飞身而入,刚想出口,一眼看清,那个荆志仁,也已失踪,他就知中了此人道儿,不由更为吃惊!
  八怪因受了那不知名的人影所戏弄,空群追扑,终于在一个树林中,失去了这人的踪迹,八个一等一好手,竟然如捉鬼般,白忙了好大一会,临到底还是人毛没捞到一根,这个气可真不小,白骨神魔怒啸连连道:“那个王八蛋?竟敢这在我们八个老人家面前捣鬼,若被我抓住,不叫他受尽苦刑,我就不姓邝!”可是到底搜求古神经要紧,八个人恨声不绝,回到了霍家,当他们回到原处,见蒙水龙也由外面跳入,八怪就知不妙,再一眼,见荆氏叔侄已形踪不见,不由又惊又怒,白骨神魔阴恻恻对水龙望了一眼,蒙水龙心头就是一凉,颤声说出经过,这一来,使八怪大感烦恼,看来,这件事算是告吹了,不过,是谁在里面捣蛋?这捣蛋人的用意何在?八怪想到这里,第三个老怪阴煞天君突然说道:“难道有其他人知道了这部古神经?难道他们也看中了这部好东西?是谁泄漏了这秘密?”蒙水龙双眼一转,插口说道:“四师兄那里去了?”对呀!这个居中传递消息的四弟子呢!难道是他,对!为何迄今不见他来报到,还有八弟子,十六弟子,“啊呀呀!”白骨神魔怪叫一声道:“难道我们也出了内奸!”
  其实,内奸是没有出,只是这些潜伏在许昌、南阳等地的消息站,全为江湖上新近崛起的小辈怪侠收拾了,也仗他们的无意发现,才知有这件阴谋,可惜他们只有两人,无法分身向霍家报警,并且通知荆子澈,在新野,其中一个是想方设法指点荆老,只是荆老心急赶路,没有听他的说话,自投罗网,一方面这两位小侠,也由其中一人探知出了毛病,两个小侠就地计划,依双方的形势作一估计,两人那能胜得这八个老鬼?再说,两小虽是名家之后,功候还是不及八怪老练,除了用巧计外,却无其他善法,就这样,由一人引敌出室,一人伺机盗走荆氏叔侄!全仗两小的本领机智,在这种危急困难之中,用了声东击西之计,将八怪引开而一举成功,待到八怪发觉,却已迟了!就在八怪疑心生内奸之时,在新野的郊外武侯庙中,却有一个紫衣文士,一个黑面少年,正在与荆子澈谈话。
  朋友!你这是在说笑话!荆子澈不是已死了?那能再说话,不!作者没说过荆老已死,只是说他以头撞墙,仆身倒地,血是流了满地,只是没有死,老怪探鼻息,发觉气息全无,这因为荆老一个气激,晕死过去,倒让他误会已死,其实荆老手脚筋被挑,仗一时意气,撞墙自尽,到底用力不足,除了流血外,却是死不去,当他为那个小侠救去之时,发觉还有气息,心头尚温,所以略使手术,推血过宫,就让他活了过来,现在,荆子澈看清站在面前的,一个是紫衣文士,正是喝住自己的相士,不由浩叹一声道:“荆某看来时晦运塞,以致连连走眼,并且颠倒黑白,认人不清,与虎同行,尚不自悟,有人相劝,却会置之不理,身受一切,均是孽由自作,两位见义勇为,使我万分感激,只是此身已废,此心已死,我也别无他求,但求两位告知来历,使我有个底细,再看事行事,以谋对策,也算我死前以计谋与人最后一搏了!”
  两少年中,那紫衣文士对荆老道:“我们早已尾随在你们身后,并且也代你打发了几次的阻挠,那个蒙水龙的沿路布置,本来是要仗同门的暗算,以及他的内应,把你们先毁了,有几次还搜过你的行李,发觉秘图不在,才死了心,最后决定要他的同门报信与八怪,先解决了你的靠山,然后拷问你的藏宝处,不想这变化竟然出人意表,八个老怪却让我们两个小辈捉弄够!”
  两小然后说出来历,原来这两人乃是一对夫妻,哈!这个紫衣文士还是个女扮男装,怪不得生得这好的相貌,荆子澈更为难过,这小姐可俏皮得使人吃惊!当他们说出师长是谁?令荆老更为惊讶,这位老人家正是隐居湖北荆门山的神行无影天寒老人,黑面少年名叫华秀鉴,女的就是千面龙女薛仙芝,华秀鉴是天寒老人衣钵传人,薛仙芝乃老人的甥女,这一对少年英侠,辞别师傅,出外行道,在黄河流域一带,可算是声名孚孚,虽有不少强人恶霸,在他俩的手下丧命,可还未碰见过真正的对手,两人又全是机智灵警多谋善变,许多事俱为他俩避重就轻的度过,即以这次与八怪的交手,也可看出一斑!荆子澈知道两小是名家之后,心中放了一半,心中再打一盘算,面色一整,对两小连连叩头道:“两位乃是名侠之后,既已救了荆某一命,还请好人做到底!”华秀鉴面色一变道:“看来引鬼上身了!”薛仙芝俏目一瞪道:“那有这多顾虑的!”
  秀鉴对仙芝本是敬佩万分,见她出口,也就不多言语,静听荆子澈说话,原来荆子澈愿意将自己身藏秘图交给他们,不过要他俩答应代他叔侄报仇,荆子澈并说明这十八尊笑面罗汉中全有东西,看来大雪山藏宝,就不止一本神经,恐有其他失传的神物利器,他自知无福消受,慨然交给他俩,并希望他俩仗此神经,报了他的家门大仇。
  华秀鉴并不希罕这些东西,反是薛仙芝跃然心动,竟然对荆子澈一口答允,荆子澈见两人答应,一手捋起裤管,在大腿肚中,只一挤一探,在这腿肚中取出一枚蜡丸,他神色难过的对华、薛两人道:“这蜡丸中就是藏十八罗汉的秘图,你们留意了!”就在薛仙芝取这蜡丸之时,劲风突来,一条黄影,疾如飞鸟,人未到劲风已临,薛仙芝尚算是久经大敌,应变神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让其抢去蜡丸,侧身避过,那一面,这黄影跟踪而到,就闻得一声惨叫,华秀鉴看清这黄影竟然在一晃而过之时,已下毒手,将个荆子澈抓中顶门,一招过门!他不由大怒,双掌一吐,大股劲力向那黄影打去,黄影怪吼一声,袍袖抖动,手法如鬼,已将华之掌力抵住,但也不得不使他暗中吃惊,看不出这黑面少年却有这纯的功力,他用上了天龙神掌中的神劲玄力,竟让这少年轻飘飘的化过挡住,心中一震而连环招已呼啸而上,华秀鉴乃天寒老人的爱徒,精习大天衍神功,擅长借力打力,化卸来劲,可是也有些难支,不免对这黄影看了一眼,只见来人乃是个面如獬豸,青得可怕,一头乱发,束了一只黄澄澄的金箍,这打扮分明是个头陀,心中更是一震,见他这个形貌,口中低喝一声道:“大师可是人称青面伽蓝的戒法头陀!”那头陀怪笑一声道:“黑面小子,佛爷就是青面伽蓝,既知我威名,谅必知我手段,你们速速交出蜡丸,还可饶你们一死,否则……”
  华秀鉴闻得来人果是佛门凶星,出名的手辣心狠之人,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在这地方还碰上了这种能手,以自己的本领造诣,也无取胜把握,对这个和尚,未免起了怯敌之心,一方面薛仙芝见丈夫与这头陀交手,显然有吃力的表示,不由心中一怔,待她藏好蜡丸,身形一动,探下自己独门兵刃如意凤仙爪,舞起一阵劲风异啸,向那头陀招呼,那头陀也是长途追踪,本来他的意思是:来个黄雀在后,但见八怪身手太硬,自己无法取胜,就想死心而走,又见华氏夫妻出手,救了荆氏叔侄,他这希冀之心又起,直到见了荆子澈取出蜡丸,他就把握着一击成功之心,故此在暗处暴起出手,用天龙神力向两小招呼,本来,以他本领,显然比两小任何一个高出—筹,猝然出手,只要他们不防,极可能有了死伤,然后以一对一,那么,他的奸计可能成功,可是一击不成,以两对一,这个有名凶僧却是难以取胜了!
  也是两小的一念好胜,加上戒法头陀发了蛮劲,三人在这武侯祠中,打了个难解难分,荆子澈在戒法出手时,乘势送了终,而荆志仁却依然活在那边,他眼见其叔惨毙,心中大为烦恼,对戒法头陀也恨到极点,他依靠在墙边,对三人的出手发招,全有了分寸,再说他乃是名家之后,武艺也有根底,虽然他主筋被断,功力全失,一切过招节目尚有见识,何况旁观者清,他就在一面大声指出戒法拳脚破绽处,这一来,使戒法迭受险招,差些使他丧命在华秀鉴的神掌下,为这一来,戒法恨极荆志仁,怒吼一声,身形一挫,双手一抖扬,三点寒星向华氏夫妻一阻一挡,身形一幌,退出战围,竟然扑向荆志仁,可怜他手脚无力,不克跳跃,戒法之旋风身法又是快得出奇,只一幌已到志仁面前,青面上现出一脸狞笑,手一动,就此为他抓中顶门,仆身倒毙!
  华秀鉴虽然挡过戒法之飞钹,还是慢了一步,不能救得志仁之命,华、薛两小不由大怒,又是夹攻而上,围住戒法恶打,戒法已知此事不能成功,只求脱身而出,希望再度跟踪,伺机下手,可恨的是两人紧缠不放,好容易再毁了三枚飞钹,脱身而出,却不料又碰上了凶星!
  原来,戒法在抓毙荆志仁时,因这一声惨叫,将路过这裹的凶星叫住,入庙一看,得知就裹,戒法的脱身,三不知撞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戒法看清是白骨神魔时,心中直冒凉气,他看见过八怪出手击毙霍氏全家的经过,也深知这老魔一到,等于人人全在,这个猝然变故,使他寒了心,再说那面华氏夫妻赶出,也见墙上站立了数条人影,晨风吹动他们的衣袖,虽然飘逸,却直透着阴森之气!
  白骨神魔首先桀桀一声怪气道“想不到是你们几个小辈在愚弄老夫,嘿嘿!看你们现在跑到那里?”
  戒法头陀突然一个主意在脑中盘旋,他属声大吼道:“八位老前辈,那荆子澈的东西已交给了那个婆娘了!”白骨神魔哈哈一笑道:“你这样报信为甚么?想老头子饶你一死么?”边说已举起手掌,向那头陀顶门抓到,戒法头陀想不到这老魔如此不近人情,其实,他那裹知道,这老魔是在用他示威而已,要他们已知东西在两小身上,这就不怕他们不乖乖拿出来,要他俩拿出,一须显以颜色,二也要令两人感恩,所以,白骨神魔就向这头陀出手了!
  戒法横行黄河南北,做惯独脚大盗生涯,也可算是无恶不作,手辣心狠,在其手下极少能得活命,今日碰见了比他还狠还残的对手,他也算是流年不利,可是他到底不是无名之辈,身手也是不弱,白骨神魔向他出手,他焉能坐以待毙?身形一动,属声怒吼道:“好个老魔头,佛爷与你拼了!”边说边将佛门天龙掌,用全力发出,与这老魔缠住,华、薛两人见八怪来临,也是又惊又寒,可是事已如此,除了设法逃走外,却无半点其他办法,华秀鉴为人聪敏心灵,多计善变,他一眼已看出,八怪在以戒法示威,这时候可不能让戒法送命,因为他一死,自己方面就更吃力,故而对其妻一施眼色,身形一动,双双抢到白骨神魔身边,各仗兵刃、神掌,与戒法一齐会门老魔,戒法见两人不念旧恶,上来相助自己,心中大为感动,故而他的掌法也加力催开,这一来,其余七老贼也各自怪啸一声,飞下围墙,八人困住三人就打!
  华秀鉴一见如此情形,他是一声呼喝,手中一抖一扬,廿四枚铁莲子,如暴雨一般向八怪打,其妻薛仙芝也不示弱,将她的金菩提发出,在这一阵数目极多的暗器激撞下,两夫妻已一东一西,飞身而上围墙,戒法也是久历事故之人,这一阵的暗器促使他的飞钹出手,在飞钹的环打中,人也跟踪夺圈而出,八怪想不到华氏夫妻如此滑溜,在一个疏忽之中,让三人全都逃出了手,这口气那能忍得住,各纵身法,紧追三人,可是三人分了三面而走,这一来,就只能八人分三批,兜截三人。
  华秀鉴的轻身功夫最佳,而且地理极熟,在几个曲折走避下,很快的让他摆脱了追兵!薛仙芝的轻身潜迹功夫,比丈夫毫不逊色,故而也很轻易的避过老魔的追索!两夫妻在约定地点见面,各自称幸不至,当日决定,立即回荆门山,见天寒老人请求指教!好在由新野折入湖北,并不麻烦,那想到麻烦的是八个老怪,兀自冤魂不散的缠住他俩,起先尚无什发觉,待到第三天,为华秀鉴首先发现八老的踪迹,这一来使两夫妻大为吃惊,但是不明白他们为何不出手向自己找麻烦,只是死命的追踪,为此一来,两人拚命设法走避八怪的追踪,并且连使“金蝉脱壳”,化装妙术,可是奇怪,这八怪只是不断追踪,每夜两人得但份心事,等候八怪的来临,可是每夜没见过他们的大驾!华、薛两人兀自猜不透他们的用意何在!
  直到两小过当阳,入宜昌,在东山境中,这八怪才算将两小截住,两小那知八怪这几日也是饱受虚惊,这是何故?原来,八怪追踪他俩时,不是给人捉弄,就是给人打了几下重的,两小那裹知道有异人暗中相助?令八怪每一天总得有三二人受了不轻的伤,因这一来八怪既要防范那位前辈异人的再度出面,又恐防两小的失踪而丧失了重宝的踪迹,他们也可算是两面难讨好,直到这位异人因想一件其他不平之事,使他暂时放手,这样八怪在这千载难逢时间,出面邀击,在东山境中,八怪全部现身,将两小困住,这一次八怪中有三个是重伤的,二个轻伤的,重伤的虽要不了他们的命,可也暂时无法出手,那轻伤的,虽能出手,功力已大打折扣,这一来,只剩丁老大白骨神魔,老二天阴先生,老八五鬼天王算是无伤无痛,而这一场围戴,也仗这三人作了主力!
  八怪的现身,使华氏夫妻暗暗叫苦,在这东山境中,被困在绝谷之中,走既不能,逃也无奈,拼命一战,也是难得讨好,何况八怪明知自己的弱点,故此,一出手就是最狠最辣的招式,华秀鉴与薛仙芝各自拼命架挡,将师门绝技,寒山十八式中的豹形手也施展出来,须知这豹形手乃由野豹扑击中演化而来,野兽中以豹最混,最残,也最能不顾死活的与敌相扑,华氏夫妻用上了这种手法,事实上等于用个两败俱伤之计,三怪与之相交时,也看出两人用意,三怪为了重宝,他们却也不希望两人送命,只是在找机会,寻对隙,来个生擒活捉,逼出这藏宝秘图,也全仗这一来,华氏夫妻的命算是保全了!
  两小被三怪所困,越打越是心焦,越来越吃力,两小明知三怪要活捉自己拷问藏宝之物,依华秀鉴的意思,这种东西与已无涉,何必为此送命,他一面喝停,一面对三怪道:“你们要的是命?还是东西?”三怪见华秀鉴如此说话,看来可以和平解决,说实在,他们八怪伤了五个,也真不想再有人受伤了,既能和平解决,当然万分愿意,当时就由白骨神魔出面答道:“只要你们交出东西,咱们来个和平解决也无不可!”
  华秀鉴道:“待我问过拙荆如何?”
  “好!给你们一些时间讨论,却不可拖延图赖,也别想乘机溜走!”
  华秀鉴点了点头,就将薛仙芝拖在一边道:“常言道‘庶人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何必为了不是自己东西多惹麻烦,将这东西交给他们算了。”
  薛仙芝可还不舍得,却又经不住其夫的反覆譬解,只能万分委屈的答应,突然,头上传来一声清啸,面前劲风疾然,来了四个老人,一个少年,四个老人有三个是白衣红绦,一个却是墨绿色的长衫,手执一柄铁拂尘,少年是英姿飒然,神威凛凛,只是满面杀气,对八怪怒目看了一眼,又闻那面一个满面笑容的老人道:“原来这八个就是威震天南的玄阴人士,老二,你瞧着办吧!”其中一个红发老人一声怒吼道:“八个老魔,认识老夫否?”八怪对其中一个老人就是认得,原来这是霍英魂,其余三人却不相识,其实三老就是天门三位老前辈异人。
  其中二老符灵石因了友霍英魂的报告,立即由天门动身,向霍家走去看个究竟,不想在半路遇见了八怪,符灵石见了杀妻仇人,那肯放松,故此出面邀击!天门三老向来出手同上,从不走单,唯有这一次,却由符灵石首先用先天劈挂掌,向那白骨神魔招呼!白骨神魔想不到在伤疲众多之时,碰见了大对头,他虽是自负,可是见符老出手,劲力可怕,招式神异,也是暗中吃惊,一面施展白骨游魂爪与之对抗,一面却是一声号啸,连两个轻伤的也出了手,本来,八怪是依仗人多,才使霍家差些死完,现在却是霍老那面人多,天门三老一同出手,加上伤愈之霍英魂,与小霍及华氏夫妻,以七人对付五人,天门三老中的大老林巨山,三老梅老翁,至是手辣心狠,招术诡异,威力惊人;八怪中的两个轻伤者,首先为林老一个“巨灵神手”送了命,另一个却让霍英魂铁拂尘击毙。白骨神魔看出形势不妙,首先一声厉啸,与天阴先生及五鬼天王各奋全力,夺出重围,而且护看三个重伤的向山口奔去,可是在山口却有一个身材魁梧,剑眉长目,脸有伤痕的老者,一手牵住一匹白马,笑吟吟对六个老怪道:“怎么?又碰头啦!这一下你们可别走!回去与这几位先生交一回手以定胜负,否则,在我手上领教也可!你们瞧着办吧!”六怪一见来人,全都惊得亡魂皆冒,一路上就是吃了此公之大亏,才落得如此狼狈,出路被他一阻,这一来可算死定了!
  白骨神魔苦笑一声道:“没尾神龙,咱们是老对头啦,为了你,才让咱们老弟兄出山,为了这劳什子的神经使咱们上了这大的当,你说一句,咱们胜了你,要他们让我们走,否则,我们死在你手上,比死在这些龟孙子手上有些光采,你看如何?”那老者哈哈一笑道:“行!”边说,边对天门三老等道:“众位先生,这几个老魔头由我及先生照顾上了!请你们原谅一二……”可是他话未说完,白骨神魔的玄阴秘魔爪已猝然向他抓到,这就可见此老的能耐,他却是毫不在心上的,身子一侧,左臂一挥,就闻吧的一声,又见一条灰衣人影摔出老远,原来白骨神魔的偷袭,却让没尾神龙一招“青龙翻”,挥出老远,白骨神魔明知此公的“天元一气神功”的可畏,但是事到如今,不图个以多凌少,败中取胜,那么这六怪也得完!所以他第一个乘隙出手,可是就为此公的天元神力摔出老远,爬起与其余二怪联手合门时,没尾神龙却已形一立,双手一起“文武式”,掌与阴阳劲,一个盘旋,就将三怪困住,诸位!这位怪杰没尾神龙的本领早已声震遐迩,尤其他的“天元神功”中,最阴柔的“大八手”,“天隙地网”手法可算当代一绝,在这个混元一气的阴阳神力中,想脱身而出的,除非是有更强力的手法,震破他的“无形天元环”,否则,只能在他的阴阳劲之消铄下,力竭神乏而亡!
  天门三老一见此公的出手,全是暗暗咋舌,这种至高无上手法,岂是外人能望其项背的,又闻到没尾神龙在说道:“十年前,我将你们一个个击败,看你们这一身本领废了也太可惜,才命你们盟了愿后,不许你们下山一步,后来我才知道你们的许多劣迹,本想两次上山将你们杀了,只是我话已出口,不便更改,十年来屡命手下打探你们动静,你们非但不改故态,反而处心积虑要制我死地,今日在我手下,却是不能轻饶!”边说边推双掌,这一阵阵的无比阴阳元劲,将三贼牵累得精疲力尽,首先是天阴先生脱力而亡,其次是五鬼天王力竭身死,连下来才是白骨神魔,他在流完了汗,出尽了力,慢慢的萎身倒地,仆地不起,没尾神龙结果了三怪后,对重伤的三人道:“你们还不舍得死,难道还要费我心……”三怪到此地步,所谓日暮途穷矣,各自怪吼一声,自绝功穴自尽了!
  没尾神龙哈哈一笑,马蹄声中,这位青衣怪侠,跨上马背,很飘逸的绝尘而去!走到那里?天知道!
  霍老是眼见仇人死亡!他虽然悲痛亡家,也是十分痛快不过,仇算是报了,天门三老也辞别回去,只有华氏夫妻向霍老说出荆氏叔侄之死,薛仙芝掏向怀中,想取出蜡丸,交给霍老,薛女之意见,这东西咱也不应该收留,本来荆子澈找的是你,交回你,也算物归原主,可是,当她掏向怀中,哈!这蜡丸却是不见了,薛仙芝不由一怔,而霍英魂却是沉声说道:“掉了最好,我的原意,这种东西,前辈们把他藏了,定有用意,再说宝贝谁不爱,此物一出,江湖风波又该多了起来,倒不如让它静静的埋在地下来得好!你掉了我不难过,我却担心这东西没毁了,落入他人之手,起了更大的风波,那才不幸呢!”薛仙芝闻得霍老如此一说,恍然大悟,所以,他们也将这蜡丸算忘了,这蜡丸关系着一件武林重宝,蜡丸之遗失,也等于重宝之无踪,总之,中国武林中,又被淹没了一件或者数件重要的东西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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