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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 她和他，他和她。他们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结束，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开始。 ──题记 一 那一年她九岁，他二十六岁。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 只记得那时候还好小，大表姐为了有和他去逛街的理由就带上了她这个看上去瓦数不是很大的电灯泡。 她只觉得那个哥哥看起来好舒服，眼神就像天上飘啊飘的白云，好淡好淡，却给人一种特别安稳的感觉。 但是，那一抹云永远只会随着她身边的表姐，不会再有其他。 过马路时，一辆车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他轻轻的把她的表姐拉到身后。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仿佛握着整个世界。 她却偏偏有了一种想法，好想要那抹云也能陪着她守着她，牵着她引着她。 不久之后他和她的表姐都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大学，那所大学在遥远的远方。 再一次见面已经是数年之后，他穿着黑色的礼服，她的表姐穿着白色的婚纱，脸上都有着甜蜜的幸福。他们站在一块，牵着对方的手。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仿佛握着整个世界。 她按着妈妈教她的话甜甜的笑着祝福：“祝表姐姐夫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但心里想不想笑只有她自己知道。 三 那一年她十五岁，他五岁。 “哇，笑尔好可爱哦。”二表姐在逗着他和大表姐的宝宝，那孩子笑得好开心，眼睛虽然还是眯眯的，却也可以感觉得到好像他，笑起来总有着浮云的味道。 之后她发现笑尔总喜欢拉着妈妈的裙脚偷偷瞟她，二表姐笑着说笑尔这小子不错阿那么小就懂得看美女了啊。 她的确越长越漂亮了，这几年来追她的男孩之也越来越多，但她却只把他们当朋友，心底的位置固执的留给了那一抹遥不可及的云。 不知为何，笑尔趴在地上放声哭着任谁拉都不肯起来，但才见到她，便马上停止哭泣。 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尔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样子好傻好可爱哦。 于是之后，笑尔每次哭个不停的时候表姐总会把笑尔递给她，她也乐得接受。因为她忽然发现，只有笑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人的目光才会看着她，虽然更多时候是看向她身边的笑尔，但是对于她而言，却也已经很足够。 有一天，她笑着问笑尔：“爱哭鬼，有一天小小姨不在你身边了你还哭怎么办呢？” 笑尔忽然很正经：“我娶小小姨就好啦。” “哈哈……”全家都当成一个笑话来听，笑得不亦乐乎。 然而此后，他对她的称呼却不再是“小小姨”，而是固执的叫“惜染”“惜染”。 那是她一直希望那人有一天能那么喊着她的，但那人却永远只是淡淡的笑着，叫她“表妹”。 “表妹”。她心下自嘲，近十年前，她比不过她身边的表姐；而今，她还是比不过她身边的笑尔。 四 那一年她十八岁，他八岁 那一年的中秋，她醉了。她是一个很擅饮的女子，但却偏偏醉了。 那一年的中秋，她说姐夫你再不和我好好的拼一次可能这几年你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你对饮那么多瓶酒的女孩子了。 于是，她醉了，他也醉了。 她抱着一盒月饼和一瓶白兰地独自去到小花园，那里有一块大石头是她最喜欢的了。 她爬上那块石头，望着那悠悠明月，那么那么的圆。但今夜团圆的人们却不能像每个月份都能圆一次的月亮一样月月相见。 那一年她刚刚考完高考，成绩好到可以给她随便选择学校。她选了北方的一所师范大学，硕博连读。她想做一个语文老师，因为她记得他开玩笑时说过他读书那会最讨厌的便是语文老师了，因为她只会照搬课本。 而且，她也希望那几万里的距离和那漫长的时光，可以使人淡忘一切，所有的一切。 因为，他永远都是她的表姐夫。不会，也不能再是其他。 笑尔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或许很多年后他明白了那个自斟自酌的女子眼中所含着的寂寞。 现在他的心里只想着能一直一直陪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爸爸守着妈妈那样的守护着她，让她的眸眼也能像天上的朗星般少些寂寥多些欢愉。 他陪着她看那一轮明月，月是一样的，人的心情呢？ 五 那一年，她二十六岁，他十六岁。 “笑尔，听说我们班会转来一个新的语文老师哦，而且刚刚完成博士学业就来做我们班的班主任也。”依然把水递给刚刚结束篮球赛的笑尔，笑容格外绚烂。 她的确有骄傲的理由，谁让笑尔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如今又没有拒绝和她在一起呢。 笑尔淡淡接过，轻轻道了声“谢谢”。心中却也暗自纳闷，到底是谁竟能刚刚进这个省重点高中就可以作为一个语文老师而成为他们那个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笑尔还在补眠，刚刚打完球赛实在是不打算听什么语文课，反正那些个语文老师就喜欢照着书本来上自己翻翻参考书都随便可以补的回来。却忽然听到同桌大吼了一声：“美女啊！”之后再无言语。 他觉得奇怪了，谁竟能让那个火爆猴那么快就从惊异之中安静下来。 “哈，我将是各位今后的语文老师，兼各位的班主任，所以你们要乖乖的哦。另外，我叫顾惜染。”好熟悉的声音，笑尔抬起头，看到了上下一身短装牛仔的女子，慵慵懒懒的靠着讲台，脸上带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她。 是他的她。 哪怕现在的她看起来和从前是那么的不一样，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她的眼神，八年前她望月时的寂寞眼神，那种江南女子眼中所特有的那层薄薄的水气，如今也一如往昔。 “OK，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友情提醒一句，我上课不用语文书，有意见的举手，然后就可以直接去另外那个重点班上语文课了。” 她环顾全班，忽然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双如浮云般淡定的眸子，突然好像被震到。她微笑，打算用笑来伪装自己的失态，也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早已经把那个人忘了。 她看到他在朝自己微笑，那眉，那眼，那唇，都和那个人那么那么的像，只是眼中多了那人看着她时不曾出现的东西。 就算是很像很像的，就算是隔了那么久都不曾见过的，她还是明白，“像”就是像，却永远都和“是”是两个概念的东西。 六 那一年，她二十七岁，他十七岁 “笑尔，干嘛最近你成天往顾老师那里跑啊？不会你也像其他男生一样喜欢她吧？”依然撇了撇小嘴问道。 他笑笑，不答。 的确，她才到这个学校没多久，就有大堆大堆其他班的学生开始努力学习，打算下个学期能挤近这个理科重点班，能让她来做自己的班主任。同时他们理科班一向薄弱的语文也成绩也提升飞快。 她是个让人喜欢的女子呵，这一点他从小就知道了。从前每年二月份她给他的那一堆巧克力，还有那一大堆她扔到他们家的娃娃。其实现在又何尝不是呢，昨天下午就连那个严肃到与石头无异的教务处主任都请她去校外的咖啡厅了啊。 他靠在她办公桌上，“惜染，我爸妈让你回来之后如果工作没那么忙就经常去我们家玩玩。你回来一年多好像都没去过吧。” “小鬼，在学校里就好好叫我一声老师。”她故意转移话题。对于那个人，在北方读大学的时候就一直一直的想着要见，但回来之后却偏偏又故意找各种借口不去见。很矛盾呢。 “我不要。惜染，惜染，惜染。”他朝她做了个鬼脸。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轻道：“还是个小孩子啊。” “今晚的十大歌手决赛你会来吧。” 她看着他鼓励的笑笑，点了点头 “哇，笑尔笑尔！”他一上台就引起台下尖叫无数，所有的荧光棒都挥舞起来。。 他抱着把电吉他，目光缓缓的扫视全场。他看到她在看着他，心中再无顾虑。 “BON JOVI是你最喜欢的一个乐队，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首《I’D DIE FOR YOU》只送给你一个人。而且我要告诉你，小时候的一切我现在仍清清楚楚的记得，包括那句话。” 他说过，他要娶她的。 他调拨了一下吉他，绝美的声音从他唇间倾泻而出。 If you could see inside my heart Then you would understand I'd never mean to hurt you Boy meets girl and promises we can’t forget I’d cry for you I’d do anything for you You know it true Baby I’d die for you …… 依然呆了，一直以为笑尔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是那么那么的淡定，然而今天这首歌却唱得近乎歇斯底里般绝望的疯狂，不知看向谁的眼中却有着恣意的温柔“I’d cry for you.I’d do anything for you.You know it true.Baby I’d die for you……”歌仍在继续，却愈发疯狂。她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从来不曾进入过那个男孩的内心。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认识那么久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惜染不是没感觉到笑尔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从来没想过他会那么的大胆，要知道她不仅是他的小姨更是他的老师。而且现在他的身边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像小时候的那些感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应该也慢慢淡了吧。 却不曾想到他和她或许是同一类人，固执到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自己。 对于那一次的相遇与别离，却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忘却或追寻。这一份执念的奢求，或许谁都始料未及。 七 没有结局 “各位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廖予，是你们新的语文老师。好了，现在拿出语文书翻到第十三页。” 笑尔继续在睡觉，他的同桌却不愿意了，一直嚷嚷着我要惜染老师。 顾惜染在这个学校终于成了一个传说，但她在这里那一年半的时间却也让她教的那一届考出了前所未有的高考成绩。有人说她转去了其他高中继续创造奇迹，有人说她决定回大学留校任教，但那些终究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笑尔只知道那天之后惜染在躲着自己，改完他们的期考试卷之后去了一趟他家，之后便不知所终。但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的。 在英国的康河旁，一个新来的年轻教师常常步过那沾露的水草，望着天上白白的浮云，细语低吟：“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剑桥的学子们都说那新来的老师真是一个热情大胆却具有东方气质的老师，却不知，在遥远东方的那场无边的声色繁华中，在那个无尽的宿命轮回里，她做了两次逃兵。 ××××××××××××××××××××××××× 丢……这篇东西灵感算是有一半源于现实吧，但写出来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儿咧～怪怪的。反正这篇文我自己都不喜欢～尤其是后面那节，之前写到那里好像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随便弄了BONJOVI的歌词就带过去了～撞～（不过还是超喜欢BONJOVI啊）果然偶不习惯写言情啊～（貌似这是我第一篇通篇言情的东东） 其实本来是打算写冷的，有一篇一直很想写的故事构思完整了，但昨天想打的时候又发现停电，然后去学校排练……到今天只好赶紧找了一个多月前莫名其妙写的一篇凑巧符合主题的言情来交稿（暗恋算是酸的吧，所以这篇就算酸吧～），也幸好这次征文没规定只能写武侠，不然肯定完不成任务了～ 不过啊，小胡J～不好意思撒～那个“冷”写不了～好像绯羽写的也不是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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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5-12-25 16: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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