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是那片繁华
望，依旧是那片繁华。
却，失落了封尘的童话。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童话。想，只叹，眼中，依旧是那片繁华。
北京后海的夜喧嚣而浮躁，灯红酒绿的阑珊处，一个个人成双入对，相互依偎着，好像整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孤单的走在漆黑而蜿蜒的路上──这里，本应极为浪漫。男主角轻轻的牵着女主角的手，面对着黑暗暗自欣喜，然后雄壮的念着道白：“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
真的，不怕么？
只是为了躲避光亮，却发现，有着更多的躲避光亮的男女闯入了视线。
天上人间。
一．
三月份，我的第一份感情终于宣告破产。历时两年三个月零四天。天空中弥漫着一种惨淡，茫然的拨弄着手机，给电话本上的每个号码发出了无数条毫无意义的短信，回复的少之又少，毕竟，多少年没有联系了，若不是我实在是心情不好，恐怕也早已淡忘他们了罢。
滴滴滴滴。短信。
噙着泪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小字：“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到后海来找我，到了我们再联系。”号码很陌生，名字也很陌生，脑子里过电似的搜寻着一个个名字与一张张照片的内在联系，许久之后方才融会贯通，如醍醐灌顶般的精神一震，啊，原来是他！
帆是我的高中同学，一个高高瘦瘦的玩音乐的男孩。当初还算熟络的，但是自从高中毕业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呵呵，你是不是图谋不轨？我逗他，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从床上爬起来，懒懒的梳梳头，洗洗脸，随便的拉了件衣服穿上，准备去后海。
你不是失恋了嘛？要不我牺牲一下，你就作我女朋友罢。
我愣了一下，脸上多了抹绯红，不知他是不是当真，玩笑的应道。好啊好啊。
去后海的路上，不停的在追忆当初帆的样子，想着两年不见，是不是如我一样也变了很多？现在我憔悴的紧，不知他见了，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二．
后海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来过了，只是比记忆里人更多了，更喧哗了。我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这里太过繁华了，我有些禁受不起。
喂，帆么，我到了。
哦，丫头你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去，你在哪个入口呢？能不能看到那个北面的石桥？电话那边很是热闹，听不太清楚，他原来在酒吧里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我对酒吧的印象向来不是很好的。我喜欢安静，而那里恰恰相反。
丫头？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我就叫了，怎么着罢！笑意盎然，我也有些被感染了，微笑出来，顿时生出不少的亲近之感。
怎么着？今天你请客就对啦！
OK，OK。我看到你了，你看到我了没？
我原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印象中的帆，人流在身边缓缓的滚动着，自己在浪中随波逐流，无奈的苦笑。我没看到你啊？
傻丫头！在这里！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人在耳边说着。绝对不是手机的声音！啊！我吓了一跳，慌忙回头。
依旧是印象中的高高瘦瘦，更多了些散漫和桀骜，微翘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懒散而晶亮的光芒，头发被染成了偏黄色，棱角分明的面庞竟然让我一阵窒息。
啊，帆，好久不见。我挤出微笑，礼貌的问好。
傻丫头，怎么这么憔悴啊？走，带你去我们酒吧。今天好好玩一场罢！
你们酒吧？
呵呵，我是驻唱，毕业后就一直在这里。
很随意的，他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冰凉的手。下意识的想躲开，却任凭他握住了，随着他走在繁华的街道中，看着一对对牵着手的男女，丝丝甜蜜荡漾在心，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三．
被他牵着手，这条路不是很远，却感觉走了很长。不时地由于人流，我们轻微的相撞在了一起，过电般的感觉再次流过，不敢仰视那令人窒息的容颜。
终于他松开了牵着我的手，向前指点着。喏，就是那里了。
目光随着他修长的指尖，移到了前面。名字很奇怪的，‘远方的远方’。
并肩向里走去，一路上他在不停的和人打招呼，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悉他的样子。记忆里帆很内向的，很腼腆。但是在这个属于他的地盘，却是无拘无束的。
你朋友啊？有个服务生拍着帆的肩。
是呀。
长得不错啊，你小子有福气。
贫什么呀你，干你的活去！呵，丫头，他就这人，你别介意。帆给了对方一掌，还不忘转过头来解释一句。
哦，没什么。我忍住笑，很平和的回应。
“帆，该你上场了，快来！”远处有人招呼。
知道了知道了！丫头一会儿我们再说啊，别介意！
哦，没什么。我依旧平和的应了一句，有些失落。
帆似乎没有注意到，跑到一边抱起吉他，匆匆的上了台。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悦耳，他的样子依旧那么投入，他的双眸在灯下还兀自闪烁着晶亮。台下很多人都在自己干自己的事情聊着天，喝着酒，他并不在意，依旧全神贯注的唱着唱着，那是一种沟人魂魄的动人魅力。似乎就算是单调的音符，从他嘴里流出，也会变成最美丽的旋律。
我，很喜欢。
四．
以后的两个月内的每一天，习惯的来到远方的远方，在喧嚣之中，阑珊之处，静静的看着他专注的表情。
我并不是很喜欢音乐，从那时起，却是可以的接触了很多这一类的东西，虽然依稀可以明白他曲中的意思，但是甚是肤浅，想必在他的眼中，还不值一哂罢？但他从来不多说什么，有时岔开话题，有时干脆沉默不语。我知道我们的差距，也并不强求。
他有他的世界，而我并不想介入，只是单纯得想喜欢他而已。是的，喜欢他。
没有人再会问我是谁，远方的远方的每一个常驻客，都很清楚我和他的关系，每个人都是友好的，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再厌恶酒吧里的喧嚣了，反而是有些依恋。
很快，我从失恋的痛苦中在他的帮助下爬了出来，踏上了一段新的感情。
我得知了他毕业后也曾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并不介意，他也并不介意我不是么？
那个女孩叫羽，是一个爱音乐到痴狂的家伙，放荡的不成样子，或许可以用淫妇来形容了。帆因为受不了对方比他还张狂，本要提出分手的，却被羽抢了先，于是两人一拍两散，彼此虽然还是朋友，但是已经没有了那层关系。
那次羽来到远方的远方，我终于见到了她。
我不明白，为什么帆曾经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头发五光十色，嘴叼着根烟，一幅盛气凌人的架势，而最让人惊愕的，就是她的那身衣服，上面竟然写着狂草：我是荡妇。
我们彼此对视，我出于礼貌的向她问好，而羽只是问帆：他是你女朋友？
帆搂过了我，他第一次搂着我，高傲的对着羽。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羽很傲慢的看了我一眼，走到了台上，握起话筒，音乐响起，劲暴而疯狂。
她是这里的特邀，据说报酬很高。旁边有人交谈着。
好疯狂。应和。
在帆的怀里，我几乎不能思考。陶醉在他的怀中，一脸幸福。
五．
五一长假，我们计划去北戴河玩几天。对家里说和七八个人一起去，其实，只有我们两个。
四月底，我们定的火车票，约好一起取来的。
那天下班很早，听到下班的音乐，兴冲冲的拎着包便跑了出来。天空是蔚蓝的，好高好高，万里无云，阳光暖洋洋的，本是让人犯困的时候，却是倍感清醒。小风若有若无的吹着，拂起了乱发，拂起了心情。
牵着他的手，我们取了票，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旁人对我的艳羡，从未有过的这么幸福的感觉啊。
他的手是温润的，修长的，摸起来很有骨感，因为常常拨弄琴键，所以甚是灵活。
在侧面偷眼看他，仍是事不关己的微笑淡淡地勾勒出来，仍是令人窒息的感觉。
好幸福，好幸福啊……
我甚至开始感激那段感情的落幕，要不是如此，我定然不会遇到他的，甚至后彼此遗忘掉。
好幸福啊，好期待那个长假！
六．
我带了很多东西，从吃的到用得，被帆戏称为搬家。
而帆的行李很简单的，两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便是他那把宝贝吉他。特意请了假，陪我一起去海边，说，要在海边为我唱歌，好浪漫啊！
火车的速度很快，也就几个小时罢，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一路上和帆说说笑笑，他不时的弹起吉他，引来一片片的注视，在那目光中，我陶醉在他的歌里，或者说，我陶醉在我们亲手编织的梦里。
七．
秦皇岛的天气不错，同来游玩的人也不少。
我们在靠近海的地方找了一个疗养院作为暂住地，既便宜风景又好，何乐而不为？开了两间房，一人一间。
推窗凭栏而望就可以看到海，就可以看到海天相接的地方。
隐隐，还可听到波涛阵阵，仿佛在低声倾诉着什么。放好了行囊，简单吃了些早点，我们便牵着手，来到了海边。
海风阵阵凛冽，人们散落各处，更多的，却是一对一对牵着手如我们一样漫步。
在他的怂恿下，我们光着脚，踏上了浪花。
浪花阵阵像一只温润的大手轻轻的抚摸我脚踝，是的，温润的，如同他的手。海一望无垠，心胸顿爽，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踏着浪飞快的跑着跑着，后面的帆，提这鞋，笑着追逐。
远方的远方有多远？不过是心与心的距离！很近很近……
八．
听服务生说，晚上听潮很浪漫的，这种诱惑摆在眼前，怎么能错过？
再次携手而出，海滩上却是另一种风致。
寂静的仿佛还在沉睡着，渐渐远离了远方的灯火，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仅有我们。
海朝阵阵，月明星稀，偶尔的几点，仿如如豆的灯光，也仿如萤火虫，一闪一闪的。也有那么几点亮的，却是甚是孤寂的没有别的星陪伴。
我宁愿做那萤火虫般的星光，也不要拿甚至可以盖过月辉的光华。我轻轻的对着海，不忍惊醒什么。
我也一样。他轻轻的对着海，和我一样。
九．
就这样漫步，却是赫然发觉脚心传来一阵挖心刺骨的痛，忍不住失声惊呼，一跤栽倒在地。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帆一惊，慌忙蹲了下来，想要察看，却发觉太暗，根本看不清。
怎么了？哪里疼？他急切的声音让我一阵清醒。
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扎了一下。我含着泪，咬着牙道。
不怕不怕，丫头，我们回去，给你包扎一下。帆的眉头也蹙着，急急的道。
听闻这话，我一阵心安。嗯。默默的点点头。正在想着怎么走回去时，帆一下子把我背在了背上。
丫头，不怕啊，我们马上就要回去啦。
靠着他坚实的后背，内心的那一点灼热被撩拨得如同洪水，飞泻而下。这路，要是长一些多好啊……就这样一只走下去该多好啊……
十．
他修长的手指细心的捧着我的脚，为我包扎，柔和的灯光下，那么专注的他，如同对着他心爱的吉他。
只是一块尖锐的沙粒罢了，虽然很痛，但是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想着，值了！
好啦，以后不要这么不小心了，穿上鞋再乱跑罢。他站起身来，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了、不会了。我连声相应，旋即脸红了下来，其实，只是觉得那海水，和你的手一样温润呢……
帆一怔，再次勾勒出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伏下身来，注视我的眼睛。
一片红晕泛上，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或许就同你想的一样，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十一．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就起了，相对，却是话说不出口，红晕依然。
正在洗漱的时候，他抱起了他的宝贝吉他。
微妙的乐曲流窜而出，温柔的歌声如同天籁，飘渺却又真实地呈现。
我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下地，只得靠在床上，微笑的看着他。
一曲未毕，望着他的专注，不由得开始逗他。你那么喜欢写歌，为什么不给我写一首呐？
他拨弦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转头微笑。丫头，难道你没有听出来，这首歌，就是为你写的嘛？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我愣了一下，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腼腆的微笑。
或许除了微笑，我什么都做不了。毕竟，我真的没有听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多了些什么。那种朦胧的界限一旦打破，所剩的，却是另一种界限，反而更清晰，更透彻。
──远方的远方，是哪里呀？
──很远很远的地方罢。
──那两颗心呢？
──丫头，不要胡思乱想。
──哦。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转向窗外。波涛起伏，星闪微茫。
十三．
回家了，终于要回家了。
而后的几天一直在床上度过，甚是无奈。
提着行李，面朝大海，呼吸着海风，明日，会不会有春暖花开？
再见了大海！
依依不舍的走出疗养院，我和他之间随意的间隔着行李。很自然的分开了一点距离。
再见了原来的我，再见了原来的你。
再见了。
隐隐的觉得，通往火车站的路，使我们可以在一起走的最后的路了，即使连牵手都没有。
再见了，再见了。
隔着车窗，窗外，一片繁忙。飞速的后退，飞速的后退着，通往远方的远方。
幸福，像风儿一样，抚摸着我，却又打着旋，绕过了我。
十四．
北京的天，依旧很蓝，很高，依旧有着柔和的风，依旧有着奔波不息的人们，只是少了，牵手的我们。
他把我送回了家，帮我提着心里，清冷的面庞上，是招牌似的微笑，搀扶着我，在他的臂膀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柔。
丫头，有空来找我啊。
他叮嘱我，把我送上电梯，絮叨了几句，见到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便转身去了。
从电梯的夹缝中，隐约的看到他孤单而萧索的背影。
门关上了，那凄清的画面也落下帷幕。
一抹孤寂。一抹怅然。
到了楼上，冲出电梯，透过薄薄的玻璃窗，又觅到了他的影子。
一手插兜，打着手机，向小区外走去，融入了殷红的夕阳，哦，是血色残阳。
十五．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一个小时有六十分，一分有六十秒。
一切似乎又回到从前。三个地点支撑起了我的全部生活。
家，单位，还有就是后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那个名字叫做‘远方的远方’的酒吧。
如同惯性，每日都会坐在那里的一个角落，点上一杯‘炫彩故都’，静静的品味的，默默的注视他的弹唱──他在唱些什么并不重要，好听就好，只要看着他，便足够了。
他的朋友们每次路过我的身边，依旧会对我颔首微笑，但总觉得，他们望向我的眼神少了那么一点友好，甚至多了些轻蔑。
羽，依旧很无规律的来，很无规律的走，有时候也会坐到一旁，叼着烟和一群服务生放荡而张狂的笑。说实话，我真得很不喜欢她。
帆此时弹起的，正是他为我写的那首，专注而安详。
羽的笑声停下，侧头看了眼他，又瞟了眼我，望向他的朋友。
这是为他的女朋友写得歌么？
她着力的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似乎在嘲讽。他的朋友们应和似的笑了半天，方才答道，是啊是啊。
我听得真切，不由得一愣，而那边帆也听得真切，手上的音阶再次停滞，旋即飞速下划，住音不弹，猛地抬头。光和影的交织，眼中，黑白分明，如琉璃。
十六．
时间在故意推迟中逐渐溜走，我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去远方的远方的次数明显减小。
帆问过一两次，见我说不出什么便既释然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我明白。
偶尔去的一两次，发现羽来的次数明显增加了。甚至几乎成了那里的常驻民，和原来的我一样。
连他的那些朋友待她，都明显比待我好。
我不明白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孩会有这样多的朋友。
隐约的，明白了什么。
那天帆把我约到了三里屯，而且喝了很多很多酒。
醉醺醺的连我都有些头疼。他一直什么都没说，我一直等着他说什么。
你喝醉了。我如是说。
嗯。他点头，微笑赫然。一阵心痛。
他已经迷醉了，我有些不忍，拖着他，打了辆车，准备回后海。
路上他一直迷迷蒙蒙，偶尔的抬头，看我一眼，又复低下。
颠簸的汽车让他有些熬不住，酒气熏天，我微微皱眉，把他搂在怀里，心里低低的念叨──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怕的不是他，是我啊！
十七．
脸色是一种死灰，我有些担心，让师傅把车停下，把他扶到路边。
刚一下车，他便开始大吐特吐，吐出来的全是水，他一天没有吃饭了，一直在喝酒，所以……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小心的拍着他，轻轻的擦拭着他衣襟的污渍，心碎的美丽，仿若童话。
不怕不怕。
他迷蒙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一下子反手抓住了我，直直的瞪视，血丝满眼，有些可怖。吐字有些不像他的口吻，沉重而优雅。
丫头，我，对不起你。
我的嘴角向上挑了挑，扬起了一抹灿烂如星辰的微笑。
十八．
他──我们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太好，我配不上你。
他──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真的。
他──羽，她和我才是同一类人，虽然她随时会离开，消失，再回来，并不是一个可以用感情约束的人，但是，我和她在一起，我不会累。我的歌，她懂。但……
他──我一直怕连累你，所以一直很累，现在难以维持了。
他──希望你可以原谅……
那个女人，在远方的远方疯狂的歌唱，衣着未变，缭乱的字体依然。
他站在我的远方，令人窒息的容颜说着令人窒息的话。
原本，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转身离开，远方的远方，有多远啊？两颗心的距离，原来是如此远哈！
我并不了解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原来，是这样的难啊……
──哦，没什么。走出许多，我方才淡淡地回答。
──丫头，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认得路。
回家的路我还记得，回去的路却是寻不到了。
尾声：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又恢复到从前，一个人的日子。
鬼使神差的，又来到了后海，仿佛，这已成了一种习惯，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后海的夜，喧嚣而浮躁，浪漫而凄凉。繁华依旧，怎的换了人间？遥远的歌声若无其事的传来，遥远的低语轻描淡写的飘过：“不怕，不怕。”
寂静的仿佛永恒。我住步不前，看着一对对从身边走过，看着天上的孤星在繁杂中闪烁着难辨的微弱光芒，移目。赫然发觉，对面的酒吧的名字依稀是那样的熟悉──远方的远方……
远方的远方会有多远？两个人心的距离会有多远？
我以为我等来了童话──一个不是王子的王子与不是公主的公主的美丽童话。
我以为我不会太孤单啦──因为我寻到了属于我的童话。
泪满衣襟。
望。
依旧，是那片繁华。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5-12-30 12:26:34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