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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大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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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2 23: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杀手高响

灵绝山。方圆百里荒无人迹的高山。
传说百年前山里一帮穷凶恶极的山贼在山中残害生灵,后来被官兵剿灭,留下了许多孤魂野鬼。
此时深夜山中漆黑寂静。
“有人。。。在吗?”
一个长发齐腰的瘦小老人,披着发提着灯走在山间黑暗处。
“有。。。人。。。在吗?”
老人仿佛在颤抖着,声音也变了。
“月幽幽,地苍苍,月朦朦,地茫茫,
孤峰处,风四起,谁轻叹,思炎凉。。。。。。”
老人突然放声高歌,歌声断断续续甚是凄凉,回荡在灵绝山深处。

高响躺在山洞中,慢慢的张开了双眼,想不起什么时候睡过去。在睡前他最喜欢想的就是女人。他经常想的女人有二个。
兰香玉,高响见过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他是洛阳城内身价最高的女人。据说至今为止没人出的起她的初夜价。很多人为了能瞧上一眼,竟在香花楼呆上一年半载。
高响不愿等,也不想冒昧打搅别人。他就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兰香玉身上。虽然那些积蓄足可以让平常人花上几年,但只能陪兰香玉吃一桌六菜一汤的酒席,幸好酒是上好的女儿红而且不限量,于是高响就一边喝酒一边瞧着佳人。兰香玉在一旁倒酒脸上带着微笑,像个菩萨。高响没说一句话,兰香玉也没说过话,后来天亮了,高响就走了。
高响又想起了阿娇。那是他无意中从采花大盗手中救出来的女人,看样子像是大富人家的千金,除了绣花其他的都不会,而且还说从未出过家门,也不知道爹娘姓氏,高响就无法送她回家。
住在客栈里高响经常讲故事来安慰阿娇,还要替她洗衣。过了些日子,高响就不耐烦了,最后决定把她送到远房亲戚家。阿娇知道后一路上一直哭,高响送到亲戚家留了笔银票就走了。
高响是个天生的杀手,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练剑,就知道就是为了杀人。有好几个师傅教他各种绝技。其中高响最佩服的一个,就是不喝酒不赌博,只喜欢找女人。故而高响也学他,杀过人之后,就要找女人发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在乎。他杀的人多,找过的女人也多,当然那些女人都是妓女,很容易就找来的。
可高响却从未想过要和阿娇做那种事,可能是他不想像采花大盗那样,让她觉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有时不耐烦,也未表露过,从未发过脾气。也许他在她心目中真的是个好男人,一个可以信赖甚至以身相许的男人。

老人提着灯出现在高响面前的时候,笑了笑。虽然这种笑容经常见到,高响还是觉得恶心。
老人怪声道:“见到你真好,今天这造型如何?”
高响不耐烦的道:“不要整天装神弄鬼的,你自己去河边照照,看不把你自己吓倒才怪。大老远就听到哭嗓子,能不能来些开心的曲子?”
老人歪头想了想就唱:“小狗汪汪向东跑,跑到江边去看一看,东方日出四处光彩。。。。。。”
高响打断道:“这一首,你也唱几会了,烦不烦,活了几十岁的人就会这一两首歌?”
老人道:“人老了记性不好,记不了其他的歌。要不你来首。”
高响坐起来道:“我唱以前唱过的那首。”
老人道:“是不是胖女人教你的那首,唱来做什么?”
高响道:“只要是好听,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老人道:“因为胖所以胖,鸡腿不必拿来感慨,谁也不用给我美好明天,我要你现在。这些歌词乱七八糟的。”
高响道:“有活力,你懂什么,老是那些死气沉沉的歌。。。。。。”
老人道:“好了,我困了,睡哪里?”
高响道:“你来这,不会是特意来睡觉的吧。”
老人道:“好象还有些别的事,想不起来了。”
高响道:“是不是要杀一个人?”
老人道:“好象是,杀谁呢,我想想。”
高响道:“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想的?”
老人道:“对了,有个信封,不说我都忘了。”
高响道:“快拿出来看看。”
老人道:“知道。”
信封里的信上写着:五月二十日前杀丐帮李副帮主,长安城小福巷天字号房。

高响夜里很晚才到长安城,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二点。他吃了一碗排骨面汤,就去找小福巷。
小福巷在长安城中心市场的东南出口,一拐一弯就是一条长长的小巷。 高响没有看到小福巷三个字,却看到小巷两旁是一间间破旧的小屋,小屋门口都有些女人站在屋檐下。
“小福巷的女人最便宜,天底下没有比这再便宜的地方,而且各种货色都有,你找这里真是找对地方。”问路的时候,一个老伯喋喋不休的告诉高响。
“公子,过来玩玩。”前面一个小胖女孩笑着向高响招手道。
“这里还有房子租吗?我来租房子的。”高响平静的道。本来是想说来找茅厕,可好象下次还会再来,所以说谎要找个好理由。
“这种地方只有女人租的房子,男人嘛用不着租就可以住的。”小胖女孩还是笑眯眯的道。
“住一个晚上很贵吧?”高响问道。
“像我这种人像是贪心的人嘛?你住我这一个月跟租房子差不了多少,省点喝好酒赌博就可以了。”小胖女孩竟然拉着高响的手。
“等下再找你,我走走。”高响忙抽身向前走道。
“记的我叫眯眯,别忘了。”小胖女孩大声喊道。

丐帮副帮主的女人,应该住最好的房子,可哪个是天字号房呢?高响边想边走。
“看他那样子,多半做过了,别理他。”
“中午这么热的,在这里走来走去,发神经!”
有些女人在高响背后说道。
高响也觉的莫名其妙,但不管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快要走到尽头,前方是面墙。他想趁人不注意上墙看看后面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临墙的时候发现旁边有条小走廊,就写着天字号房还有个箭标指着一个门。门是虚掩着。
先看看墙后面是什么?再进去,查看地形要先外后内,最起码的顺序。高响想着看了四下无人,纵身一跃,跳过了墙。没想到墙后面竟是个大水池塘。幸好他眼明手快,右手钩住了墙头,才没有掉到池里。

“姐,你怎么绑了个大男人来,干嘛?”
“你看他像是有钱人吗?”
“哪里知道,你在哪里抓的?”
“刚才我出门看见人影一晃,竟越墙过去,肯定是飞贼小偷之类的,我就拿了个花盆躲在门后,没想到他真的偷偷进门,我就把花盆往他头上咂,他就晕过去。”
“姐,他会不会死掉?”
“只是流了点血,还有气,死不了!”
“万一是李大爷的朋友,那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是李大爷的朋友,我就暗暗威胁他,说我要在李大爷面前告他强奸我,除非给我三百两银子。这男人最爱面子,肯定会乖乖的给。嘻嘻!”
“如果不是李大爷的朋友呢?”
“如果不是更好办,去拿把刀来架在他脖子上,看他给不给?”
“为什么要三百两那么多?”
“还不是老乡蔡兄弟说他娘生病,不赶紧治会出问题,他说要三百两才够。他对我们那么好,我想帮他,可又怕被他骗,只好拿别人的给他。本来是想从李大爷身上要,可他那么小气,不一定会给的。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个小偷,肯定偷了不少。”
“三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看他那样子会有吗?”
“我还没搜身呢。”
“下午李大爷会来,如果他看到怎么办?”
“对了,让他知道就不好办,把这人藏起来。”

中年男子

一个刚学会跑的小女孩。
在一个年轻姑娘的怀里撒娇。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一旁瞧着发呆。
那中年男子似乎想弄清楚:这年轻姑娘究竟是小女孩的姑姑还是她的娘。
中年人想了一会儿就叹了口气:现在怎么会在意这种事。
也许是那年轻姑娘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女人。
也许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却没女人的感觉是应该叹息的。
包子店的老板一直在忙也一直在笑。
今天包子店的生意确实不错,来了好多外地客。那些外地客又很能吃。似乎都在谈论一个什么武林大会。
那中年人坐在包子店最角落的墙边,在凝神听那些人的谈话。
“这次洪灾不知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而赈灾的官银又被大盗李劫走。。。。。。”
“这大盗李简直不是人,丧尽天良的畜生。”
“大盗李该不会就是阎王令的主人?”
“所不定,阎王令都是些大魔头黑道高手。”
“好多武林名宿接到阎王令,不到三天就见阎王了。”
“这次武林大会,好象就是要选一个盟主来对付阎王令。”
“正邪之战,看来在所难免。”
“反正他们打来打去,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对啊,看热闹的人好象也不少啊。十几年未露脸的武林泰斗和一些大人物到时聚一起,那场面。。。。。。”
“武当掌门的师叔空城道长,十几年前我见过他出手一次,他的剑法简直是出神入化,世间无人能及。”
“希望他也能让我们瞧瞧,省的你每次都吹,好象中彩一样。”
“其实人家都说剑法最厉害的是白衣无常,可惜七年前一战,竟也丧命,而且死在横刀堂老大手中。”
“那吕老大算什么,要不是华山派掌门,丐帮帮主,少林达摩堂首座三大高手再加上吕老大之辈的几十人联合围攻,神仙都跑不掉。。。。。。”
“那不是便宜了吕老大,可好象很少听人说起过他。”
“那次他真的走运,就他一个人活着。”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杀白衣无常?”
“白衣无常杀人太多,其实是送死的人太多,江湖谣言说他身上有个藏宝图,藏宝的地方什么都有,只要是有人想要的东西都有,好多人误以为真,再加上有些人想成名都想杀白衣无常,而他对那些人很不耐烦来一个杀一个,得罪的人越来越多,才有后来的下场。”
“听说他死时还不到三十岁,可惜!”
“他最后一战轰动整个江湖,都说是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剑客。”
“那到底是空城道长厉害还是白衣无常?”
“那你说关二爷厉害还是秦叔宝?”
“哈哈哈。。。。。。”

“这么热,你怎么在晒太阳?”
“我不想做小白脸,要晒黑点。”
“谁说你是小白脸了?”
“我自己觉的脸太白,就算人家不说是小白脸也会认为是软弱的病夫。叫我以后如何行走江湖。”
“那你不怕中暑吗?”
“小姨,帮我煮点绿豆汤好吗?我边晒边喝。”
“那要晒太黑怎么办?”
“你要多出来看看我的脸,看差不多就好了。”
“哦?”
那中年男子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到对面楼上的谈话,想着小孩怎么会想着行走江湖呢?
客栈里又有人大声说话,他就进去了,听到后面厨房的谈话。
“我发誓一定要在三十岁之前成为闻名天下的剑客,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句话你在二十岁之前就说过了,为何发这种毒誓?”
“为了证明我的决心。”
“你连一只鸡一只狗都杀不好,还说要成为闻名天下的剑客。”
“闻名天下的剑客,谁说杀过鸡杀过狗?”
“要成为闻名天下的剑客,不是说有决心就可以的。只有天才加上名师指点再苦练十几二十年的才能成功。而不是随便说句话发个誓就可以的。你不行!”
“你不要打击我的信心好吗?人活着要是没有希望那是多难受的事啊。”
“你好好的当厨师,做个十几二十年的,可能会成为一代名厨,为什么偏偏要去当闻名天下的剑客?”
“当厨师会被人说三道四,不管客人说什么,老板都说我们的错。当剑客就不一样了,没有人会说你下手太轻或太重,出剑快还是慢。”
“可那是拿命在拼的,出手太重太轻快了慢了都会赔上性命的。”
“死了岂不痛快,总比受人气痛快。”
“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那你就先砍下自己的手指头试试是不是痛快,是不是真的连死都不怕?”
“难道你认为残废比死痛快,如果你没手没脚的,什么都不行,那还痛快?”
“不跟你说了,免得又咒我。”
中年男子想过去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回房间睡了。
中年男子一直睡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就醒了。他头朝窗外看了看,就一下子从楼上窗口处站到了街上,大街没有见到其他人影,他就慢慢的走出城门消失在黑暗中。

天渐渐亮了,一辆马车飞驰在官道上,扬起滚滚尘土。
中年男子坐在小酒馆前空地的凳子上,望着飞驰而来的马车,微微一笑。
当马车停在酒馆前空地的时候,中年男子已经低下头吃馒头。
“伙计,有好吃的都给我拿些来。快!”马车的车夫竟是个魁梧的彪形大汉,说话声如雷贯耳。
“好,马上来。”伙计似乎被震的有点耳鸣,用小指不停的掏耳朵。
“来,二十个馒头,五斤牛肉,一碗蛋汤加点青菜,再来些好酒不兑水的。”车夫下马车道。
“好,那要带走吗?”伙计顺便问道。
“在这边吃,吃不完再带走。公子请下车!”车夫道。
马车里下了个配剑的白衣少年,无精打采的朝四周望了望,就坐在空地的凳子上,问那车夫:“这里离城里还有多远?”
车夫道:“不远了,先吃饱,再进城找个客栈好好歇歇。公子前几日老躺在床上,恐怕饿坏了。”
白衣少年道:“半夜醒来,饿得慌。现在反而不饿了。”
那伙计端着大木盘子过来,把馒头,红烧牛肉,一壶酒放在小桌上道:“二位慢用,蛋汤马上好!”
白衣少年咽了下口水,就拿起馒头咬了几口,赞道:“好吃!”
车夫道:“好吃多吃点,这次武林大会,公子可要振作点,别让人家小瞧。”
白衣少年道:“不知道做什么,才来的。武林大会也不关我的事。”
车夫道:“难道公子不想去会会公孙无敌?”
白衣少年道:“连个高响都打不赢,没心情。从来没想过打不赢以后要怎么办?”
车夫道:“你们只过了三招,并没有分出胜负。再说高响是个出了名的杀手,他没杀你,就说明他胜不了你。”
白衣少年道:“我用了最厉害的三招,伤不了他,我就不想跟他打下去,也许真的是没有自找没趣。”
车夫道:“未见得,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公子出道以来从未败过,今日之声望,区区高响哪里比得上。”
旁边中年男子突然叹道:“哎,高响就是厉害,别在自吹了。”
车夫瞪了下中年男子大声喝道:“哪来的混帐东西,给我闭嘴。”话音刚落,一个馒头就从车夫口中飞入卡在了喉咙间,车夫涨红了脸,双手卡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白衣少年脸色一青,顿时拔剑朝中年男子刺去,使出最得意的三连招,剑光四起,竟不见中年男子的身影。白衣少年使完招就愣在那里,只见中年男子还是坐在眼前,似乎未曾动过。
中年男子低着头,喝了口茶道:“我都没动过,你怎么连碰都不碰一下!”
白衣少年呆呆的看着中年男子,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抬起道:“你第一招前面都是虚式,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杀招在左边而往右躲,其实你的剑却右斜刺。第二招竟与第一招没连贯,出乎意料的收剑接着又是虚招都在左边,不过这回真的是左刺,而且出剑位置竟是由下斜上。第三招连着虚招又是右斜刺,出剑位置也是斐人所思。其中虚实变化确实令人防不胜防。只是出手还不快,没有达到你想的那种效果。”
白衣少年脸色变得苍白,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的问:“你是谁?”
中年男子笑着道:“我不是你的敌人,而且想跟你做个交易,这个交易对你只有好处没半点害处。跟我来。”话音为落,他身形朝右一晃,消失在白衣少年的眼前。
白衣少年睁大双眼朝右边四周望去都是平地哪来人影。
“快!”声音竟从白衣少年后面传出。

“前辈有何吩咐,晚辈照办就是。”
“大盗李,做过多宗伤天害理的大案,这次又劫赈灾官银,却没留下线索,我想借助你们方家的势力查查。”
“我回去定跟我父亲说明此事,前辈尽管放心。”
“你有时间的话,跟我一些时日,训练训练。你就可以与公孙无敌一较高低。”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慢着,我并不想收你为徒。你已经有师傅了。我们只是交易,等大盗李这件事完,你我就没有任何关系。”
“这。。。。。。”
“六日后,晚十二点,你在南城门外等我。今日之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大盗李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仇敌。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胖菜刀

“哎啊,一只小狗,我也不认识,竟然从东城门一直追我到南城门来。”
一个胖子喘着气,手里还握着一块猪骨头,说着就把骨头扔地上,后面追来的小狗就往猪骨头扑过去。
“我又不认识你,你跟我说这些为何?”
酒馆里靠门口的一个青衣青年人边吃菜边问胖子。
“虽然我看着你,但却不是跟你说话。”胖子摸了摸肚子道。
“这是没礼貌的行为。如果是自言自语就要看着自己,如果跟狗说就要看着狗。懂吗?”青衣人盯着胖子道。
“你是追风剑莫振衣?”胖子问道。
“你找追风剑莫振衣?”青衣人重新打量了一下胖子道。
“对,你把我从头看到脚是不是要赠衣服给我?”胖子道。
“我不是莫振衣,也不想送衣服给你。但是,要找莫振衣,就要先过我这关。”青衣人道。
“要找公孙无敌,先找莫振衣。难道要找莫振衣又要先找你,你是谁?”胖子问道。
“我是华山派弟子岳树铭。”青衣人道。
“那莫振衣在哪里?能告诉我吗?”胖子道。
“后面左边最角落的那个穿青衣的就是。”那个岳树铭道。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胖子道。
“我下山第一个要找的人是他。”岳树铭道。
“找他比剑。”胖子道。
“不错!我等他吃完。”岳树铭道。
“你找他,我也找他,那你我没有关系的。”胖子道。
“我吃好了,闲着也是闲着,你先陪我练练。”岳树铭道。
“哦,你拔剑吧。”胖子道。
“你腰间插着什么,拿出来看看。”岳树铭道。
“小胖菜刀。”胖子拔出一把比普通菜刀大一点的菜刀。
“哈哈,竟然用菜刀。”岳树铭大笑道。
“菜刀也是刀!”胖子道。
“哼!来吧。”岳树铭拔剑,舞出一大片剑花罩向胖子。胖子不退反进,冲了上前,只听一声长长的怪响。岳树铭连退了几步,再看手中的剑时大惊,从剑尖到剑柄被菜刀砍开了,成了一把怪剑。
“这把叉叉还能用吗?”胖子笑着问道。
“我的剑。。。。。。”岳树铭突然大哭蹲在地上。
“奇怪?怎么会哭呢?”胖子不由皱眉头。
那个莫振衣走了过来,用手巾擦了下嘴道:“他是穷苦人家,你把他的剑给毁了,他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有银两再买把剑,能不哭吗?”
“原来如此。”胖子道。
“这你也相信,呆子,他能来这酒馆吃好菜,会买不起剑吗?哈哈!”莫振衣大笑道。
“有道理。”胖子道。
“今天是我跟公孙无敌订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就跟他没关系,你明天直接找他就好了。”莫振衣道。
“可是我不找公孙无敌,我找你。”胖子道。
“找我?不会吧,我没他出名。”莫振衣道。
“这里人多,找个地方再谈。”胖子道。
“好吧。小胖菜刀。”莫振衣道。

“没想到,你这么胖却能跟得上我。”莫振衣道。
“我经常被狗追,练出来的。”胖子道。
“怎么会被狗追?”莫振衣道。
“我拿了它们吃的东西。”胖子道。
“如此下流的方法,你也做的出来。”莫振衣道。
“为了减肥,没办法。”胖子道。
“减肥?其实你的身材很可爱,不用减的。”莫振衣道。
“你怎么败给公孙无敌的?”胖子道。
“你自己去找他就知道了。”莫振衣道。
“总有一天,我要去找公孙无敌玩玩。”胖子道。
“好啊,有志气。”莫振衣道。
“你知道大盗李吗?”胖子道。
“谁是大盗李?”莫振衣道。
“不知道,好象很厉害的。你以后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帮我查查大盗李。”胖子道。
“你是捕头?”莫振衣道。
“不是,我朋友要查的,再说大盗李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能容忍吗?”胖子道。
“好,我帮你。你拔刀!”莫振衣道。
“拔刀做啥?”胖子道。
“我想知道,到底你能不能把我的剑砍开?”莫振衣道。
“当然可以,你把剑给我,我砍给你看,我的刀很锋利!”胖子道。
“废话!看剑!”莫振衣突然拔剑就刺,胖子离他就一步,话到剑到,胖子来不及闪,就直直往后倒,接着一滚,滚到一边去。
“佩服,佩服!我去找大盗李了,你想报这一剑,下次再来!哈哈!”莫振衣已走远了。

胖子在城门外就被一个怪人挡住。
一个全身黑衣,满脸伤疤的怪人。
如果是晚上肯定会吓倒好多人。
“你用刀?”怪人看着胖子腰间的菜刀问。
“是!”胖子道。
“从现在开始,你用别的。”怪人道。
“为何?”胖子道。
“因为我用刀。”怪人道。
“哦,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胖子道。
“我不能让别人不用刀,就在脸上自划一刀。”怪人道。
“哦,那你又要多划一刀,因为我用惯了刀。”胖子道。
“拔刀!”怪人道。
“拔刀!”胖子道。
怪人看胖子拔刀,也拔刀慢慢朝胖子走过去。胖子不动看着怪人的鬼头刀。
怪人临近时大喝一声:“啊打!”腾空一劈,胖子立起弓步,大菜刀迎着对方的鬼头刀一撞。一声巨响,大菜刀砍入鬼头刀。
那怪人脚一着地就忙着抽刀,可他咬紧牙根用尽了力就是抽不出来。
“等等,放手!”胖子道。
“不放!刀在人在!”怪人道。
“那好,你把刀放地上。我把刀砍到底。”胖子道。
“刀毁人亡!”怪人朝胖子踢过来。
“没时间陪你罗嗦!”胖子双手握紧大菜刀一甩,那怪人没踢到被甩了起来。
胖子左甩右甩,连续甩了好多下,怪人把持不住飞了出去。
胖子左手握紧鬼头刀柄,右手抓紧大菜刀柄大喝一声:“开!”鬼头刀终于脱离大菜刀飞了出去,落到了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那怪人大喊一声:“刀在人在!”连滚带爬向鬼头刀落处扑过去。


方家庄

一个赤裸裸的三岁男孩。
光着脚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手里拖着把比他人高还长的铁剑,
口齿不清的喊着:“过马路,要小心!”

三个捕快站在小男孩面前,
带头的捕快道:“小朋友,回家去!”
小男孩看也不看一下,
仿佛沉寝在自己的世界中,
继续往前走,时而喊着:“过马路,要小心!”
左边的捕快道:“这小孩怪怪的。”
右边的捕快道:“难道要把他抓回去?”
带头的捕快道:“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有个性。我喜欢。”
左边的捕快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带头的捕快道:“听说方大善人就住在不远处,我们去吃免费的午餐。”
左边的捕快道:“好啊。”

方家的生意做得很大,
有好多家米店,布店,酒楼,钱庄。
方家的二个少爷也很有名气。
大少爷高中榜眼后,在通州任知府。
二少爷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神剑。
每逢初一,十五。方家都有天师做法事,烧香拜佛。然后,把供品发给穷人。
因此,方圆百里的穷人在这天都会聚在方家门口。
今日是六月初一,也不例外。
已经有好多人在盯着前面排着的一筐筐白面馒头和米饭团,只等天师唱完手中长经,然后方家所有的人都上完三柱香,就可以吃了。

那三捕头来时,就看到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
带头捕头想挤到前面看看,被一个壮汉推了一下。
那大汉横着眉道:“不懂规矩吗?排队!”
带头的捕快道:“你说什么?我是方家的亲戚。”
那大汉一听脸色一下子阴转情朗道:“那边还有个门。你想进大门挤不进的。”
左边的捕快道:“要不是今天人多,我不揍你一顿才怪。”

“二总管,这几位是京城来的。”
“官爷一路辛苦了!”
“我们虽然身在京城,但对贵庄已是仰慕已久。今日路过贵地,故而前来打搅。”
“好说,三位既来了,就当是自家人。今日事情太多,我不便招呼。方喜,你带他们去客厅。请吧!”
“自家人不客气,请!”

“官爷,这里是客厅,都是些客人,请随意。”客厅里已有好多客人。
“好!你去忙吧。”带头捕头朝客厅望了下,就朝唯一的一张空椅走去,一走近就看到椅子湿湿的,还有些骚味。一想就知道是哪个人竟然还带着小孩出来混。
右边的捕快道:“怎么办?”
带头的捕快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蹲着也好,躺着也好,都好!”
左边的捕快道:“最近运气这么差,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带头的捕快叹了口气道:“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去那边墙角蹲蹲。”
右边的捕快道:“真倒霉!谁叫我们没靠山,查什么大盗李,简直是要我们去死!”
带头的捕快道:“闭嘴!大庭广众的,不可泄露国家机密。”
右边的捕快道:“属下不敢!”
带头的捕快道:“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上过捕头学院?”
右边的捕快道:“皇家捕头学院九八系的。”
左边的捕快道:“那我们是同学啊!”
右边的捕快道:“是的,只是在学院学的东西好象都没用处。”
带头的捕快道:“没有好好学,还说没用。”
带头的捕快又叹了口气道:“我的脚都麻了。看来人家说的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突然传来一个很大的声音:“大盗李,全家死光光!”
带头的捕快皱了下眉头道“好象是追风剑莫振衣。”
左边的捕快道:“江湖传闻莫振衣一直在骂大盗李,看来非乌虚有的谣言。”
右边的捕快道:“我们要不要过去跟他聊聊。”
带头的捕快道:“聊什么?”
右边的捕快道:“聊大盗李,看有没有线索?”
带头的捕快道:“有线索,他就不会还在骂。他想激大盗李出来。如果我们暗中跟着他不一定会有线索。”
右边的捕快道:“还是老大英明!”
带头的捕快道:“有机会我们要化装一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竹扫把,
在莫振衣面前挥了挥道:“小朋友,不许讲脏话,再讲打你屁股。”
莫振衣笑着道:“我没讲。刚才一个大胡子讲的,现在他去尿尿了。”
白发老人道:“麻烦你告诉他,方家庄是文明之庄,不许乱讲话。”
莫振衣道:“收到。那边有个椅子发臭,麻烦你去清理一下。”
白发老人道:“我只扫地,那是丫鬟的事,她经常闲着发春,要让她多做点事。”
莫振衣道:“老伯,真的是心地善良。”
白发老人道:“知足者常乐!哈哈!”
“今晚三更我在后山顶等你。”
莫振衣晚上吃馒头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张纸条,就这样写着。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明显的感到局促不安,于是决定写些遗言之类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去了后山顶。
我不知道会在哪里遇到敌人,如果有人要找我的话,请走慢一点,
路两边的草丛中,树上茂盛的叶子中,有必要看一看。。。。。。”
他写到这里感叹了一下想:这样写有用吗?想着就把那张纸烧掉。
他想了一会儿,又写着:“六月初一晚上,我在方家庄吃晚餐的时候发现馒头里有张纸写着:‘今晚三更我在后山顶等你’。我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就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注意我。那到底是不是给我的,还是做馒头的师傅想约他的女人不小心把这张纸包在馒头里,但这只是一种猜测,万一真的是约我,岂不失掉良机,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去后山顶看一看。可是我现在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何,只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而且,我在庙里求的平安符也在前几天丢了,也许是天意吧。。。。。。”
他写写涂涂到最后,他才想起要写给谁看呢?
这里没有一个人跟他很熟的。

当莫振衣在快要到达后山顶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三米高的石柱,那些石柱不是圆筒形,而是圆锥形,尖尖像针一样的顶朝上,整个看上去有点像象牙。他停下想了想就走进了石柱群中。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石柱群前,他好象是在暗中跟踪莫振衣。
可是现在莫振衣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莫振衣!”中年男子喊道。
“谁在叫我?”石柱群中传来的声音。
“我是胖子的师兄。”中年男子道。
“小胖菜刀的师兄。”莫振衣道。
“是啊,你快出来,里面怪怪的。”中年男子道。
“好,你等等。”莫振衣道。
“你往我的声音方向走。”中年男子道。
“怎么你的声音越来越远了。”莫振衣道。
“我就站在这里,没有动!”中年男子道。
“那是我走远了,我往回走。”莫振衣道。
“大声点,我都听不到你说什么?”中年男子道。
“莫振衣!”
“莫振衣!”
中年男子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应声。
于是,他上树折了根较粗的树枝,就进了石柱群,
并在所走过的地上用树枝划出一条粗线。
他走了近半个时辰就发现了自己划的粗线。
他站在那里想了下,就往自己没有走过的地方继续划线。
他又走了半个时辰,再次发现自己划的粗线,就继续往没有粗线的地方走。
一直走到凌晨,天微亮,他才发现一小块空地,四周还是石柱。
他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就盘腿打坐调息。

突然一条人影飞奔而来,出现在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睁眼一看,竟是个披头散发瘦如猴子的怪人。
“呜。。。。。。”那怪人抬头长啸一声,
接着双手就舞了起来,像两把双截棍,
手臂好象跟胳膊只用一条线绑着,可以自由的打转。
蹦蹦跳跳的朝中年男子冲过来。
中年男子不由的站起来。
那怪人凌空腾起,双手双脚同时舞动着,
直朝中年男子撞过去,
身形像飘在急风中的风筝,飘浮不定。
中年男子沉着应对,双手不停的挡,挡着暴雨般的攻击。
那怪人丝毫未曾停过,竟是一阵接一阵的攻击。
招招攻向中年男子的要害部位。
那怪人好象最主要的是攻击中年男子的双眼,鼻子和阴部。
中年男子竟也找不出破绽,只能招架。
过了半个时辰,那怪人竟转身而跑,“咦。。。。。。”长啸不停。
中年男子随他直追。
终于,中年男子追着追出了石柱阵。
两个老人出现在面前,挡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


中原镖局

高响看了一下照顾他十天的姑娘,
看着她梦中的笑容,
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当他感觉花盆砸来的时候,
在本能的反应下迅速闪开,只是擦破了点皮。
而在那一刻,他决定要留在天字号房内,
等那个李副帮主的出现,故而他要装做植物人。
而且他把身上的银票藏起来,留一些碎银。
那大姐搜到那些碎银的时候,
就要把他扔到大街上,
幸好那小妹一再劝阻,
并说自己照顾他,才幸免于难。

从五月十二到五月二十一,
李副帮主竟然没有出现过。
高响知道干这行的规矩:
要杀的人不死,自己就要死。
他不想死,也不甘心这样死。
他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留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小妹就走了。

高响经过反复思量,
决定去洛阳看看经常想的那个女人。
做了简单的易容之后,他就出现在洛阳城内。
没想到他要找的女人几个月前就不在香花楼。
现在香花楼的头牌是个能歌善舞的才女。

在高响垂头丧气的时候,
一张贴榜在眼前一亮。
招募:中原镖局业务扩大,
招有模有样镖师多名,待遇优厚,
请有意者速来报名。
洛阳城永安街66号。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个有气质的大胡子问道。
“我叫旺财。”高响应声道。
“看你配剑,会些什么剑法?”大胡子问道。
“师傅教的时候没说是何剑法。”高响想了下道。
“舞一套看看如何?”大胡子道。
“麻烦你拿个萝卜来,大小都可以。”高响道。
“你想舞剑切萝卜是不是?”大胡子道。
“正是!”高响道。
“什么形状都切的出来?”大胡子道。
“说的出,切的到!”高响道。

“问一下厨房的师傅,切萝卜什么形状最难切,并顺便拿个萝卜出来。”
大胡子对旁边的一个小伙子道。
过了一会儿,那小伙子拿了个萝卜出来道:
“二镖头,厨房的师傅说切萝卜很简单。”
“听到没有?切萝卜很简单。”大胡子道。
“那麻烦问一下厨房的师傅,切什么最难?”高响道。
“好,去问一下。”大胡子又让小伙子去厨房。

等了近半个时辰,那个小伙子跑出来道:
“厨房的师傅都说想不出来。”
大胡子不经意间发现那小伙子满嘴油腻,
生气的大声喝道:“吃什么东西了?”
那个小伙子迟疑了一下道:
“二块鸡肉,半个煎蛋,半根油条,三片青椒,半碗豆浆。”
大胡子声音变的很小道:“怎么也不带点出来给我吃?”
那个小伙子一下子脸就红了道:“忘了。”
大胡子道:“快去!”
那个小伙子就又跑去厨房。
高响道:“我包裹里有几块洛阳城内有名的麻记烧饼,不知意下如何?”
大胡子道:“拿来瞧瞧。”
高响道:“还是热的。”
大胡子道:“果然是正宗的,多少钱?”
高响道:“忘了。你要就拿去,我留着也没用。”
大胡子道:“果然豪爽!好,下午把行李带来。”
高响道:“我可以当镖师了。”
大胡子道:“罗嗦!”


“在下丁武明,我爹是丁家武馆当家的。”那个自称丁武明的道。
“原来是丁公子,久仰!各位可知丁家武馆是洛阳城内最有名的武馆。但不知丁公子为何也来中原镖局。”一个麻衣小伙子道。
“是我爹让我来的,可能是想让我出来施展拳脚的吧,整天呆在武馆都找不到对手,很烦的。”丁武明道。
“看来丁公子过不了多久就可扬名立望。”麻衣小伙子道。
“呵呵,试试吧。你是哪里人啊?”丁武明道。
“柳山乡,在下姓张,单名一字全,大家叫我阿全,好了。”那个阿全道。
“柳山乡,没听说过,离城里远吗?”丁武明问道。
“挺远的。不过,我待在洛阳已有一年多了,对城里还是有点熟悉。”阿全道。
“胖子!哪里人?”丁武明问道。
“我是外乡人,路过此地没盘缠,来混碗饭吃。”胖子道。
“那你是怎么进镖局的?”丁武明问道。
“我只向后翻了个跟斗。二镖头看了大笑就收下我了。”胖子道。
“哇,你这么胖还能翻跟斗,不简单。”丁武明赞道。
“二镖头原本是让我耍套刀法,可我不会套路啊,没办法只好翻跟斗。”胖子无奈的道。
“那老是低头的那位老兄,哪里来的?”丁武明问道。
“外地人,大家叫我旺财好了。”那自称旺财的人道。
“呵呵,怎么叫旺财,跟我家的大狗同名。”丁武明笑道。
“是吗?以后有机会要看看他。”旺财道。
“呵呵,有意思,我家小狗叫小强,这里有没有叫小强的啊?”丁武明道。
“叫小强的人很多,怎么起这个名字?”阿全道。
“是我弟弟起的名字,那边大个子,哪里来的?”丁武明道。
“中原镖局总部。大家叫我刘勇。”那个大个子道。
“中原镖局总部不是在长安吗?”丁武明道。
“是的。”刘勇道。
“老大石不惊,老二陈道康,老三岳振强,你可见过?”丁武明问道。
“石老镖头,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陈镖头管事的,有时可以见到,岳镖头整天跑在外面,能碰到也是难事。”刘勇道。
“那当然,谁叫中原镖局越开越多,忙的事情肯定多。”丁武明道。
“到现在有九家了。”刘勇道。
“你们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丁武明又问道。
“搬东西。今日来了一批大木箱,好几十箱重家伙,就我们几个新来的忙了一整天。我这辈子没这么累过,太沉了,不知道装些什么,可把我累坏了。”阿全应声道。
“没想到混碗饭吃这么累,今天流的汗比这几天喝的汤还多。”胖子道。
“这里我个子最高,块头最大,跟人抬一箱还觉的辛苦。可胖子一人就扛一箱可把我吓了一跳,真的是神力。”刘勇赞道。
“实在令人惊讶。胖子力气这么大,何必在这镖局混呢?”阿全道。
“不在镖局,在哪混?人总是要吃饭,力气大了点,可是能当饭吃吗?”胖子无奈的道。
“对啊,这年头力气大,也没什么好事做啊?”阿全道。
“大个子,落日时来了几个人,听说是长安来的,你知道吗?”丁武明道。
“没见过他们人,可能跟今天这几箱东西有关吧。”刘勇道。
“箱子这么重,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阿全道。
“就是好东西,跟你也没关系。”胖子道。
“对啊,虽然说是招我们做镖师,其实跟做苦力差不了多少。就算被抢也不关我们的事。”阿全道。
“不许胡说,有我丁武明在,谁敢抢镖。”丁武明叱道。
“是是,怪我嘴快说错话,丁公子见谅。”阿全道。
“看你这样子,强盗一来,第一个跑的肯定是你。”丁武明道。
“不会的,再怎么孬种,我也要等别人跑了再跑。”阿全道。
“看来招你来,真的是做苦力,一点不假。”丁武明道。
“他们都一样,你看那个老兄老低着头,估计是累的说不出话来。”阿全道。
“人家多少都带把剑,哪里像你这般不像样。”丁武明道。
“不就一把剑,什么时候我也去买一把。”阿全道。
“你说有什么剑,跟你这人般配。”丁武明问道。
“去看了才知道。”阿全道。
“依我看,你不如去买把锄头,人家说不定会怕你。”丁武明道。
“锄头,我家里有啊。”阿全道。
“呵呵。。。。。。”丁武明笑了起来。



“不知岳叔叔突然光临此地,小侄不曾准备,这些家常菜希望岳叔叔不要见怪。”中原镖局洛阳分局主陈仁泰道。
“自家人何必客气。侄儿,今日方家庄托镖一事,事关重大,故而石伯伯和你爹要我来此帮忙。不知那些东西可否放好。”岳振强道。
“岳叔叔,那些东西已放入地下仓库,仓库只有一个铁门已上了九把大锁,而且在各出入要道都有人二十四小时把守,应该万无一失。只等相约之人一来,就可出镖。”陈仁泰道。
“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可靠吗?”岳振强道。
“少林俗家弟子‘罗汉铁拳’曾执钢,‘八方飞花脚’施勇开,洛阳三剑客的‘正义剑’杨紫新和丁家武馆的丁松健。还有他们可能会相约的一些亲友。”陈仁泰道。
“这些人都是二流角色,只要来个像关东怪刀那样的大盗都应付不来,更别说对付大盗李。”岳振强道。
“大盗李?”陈仁泰道。
“方家庄的人在施伯伯面前特意嘱咐要小心大盗李,想来他们的疑虑并非空穴来风,我们应该做好充分准备,以防泄露风声。”岳振强道。
“听说屡次赈灾官银都有高手和名捕护送,都被大盗李劫去。如果大盗李真的要对我们下手,倒也无计可施。”陈仁泰道。
“这次也是赈灾银两,是方家庄从各地商行筹集出来的,要运往洪灾之地。这是第一批,如果顺利的话还有几批。所以我们必须非常重视这趟镖。明日我再通知各局能来的好手都调来。”岳振强道。
“怎么方家来的人并未告知此事?”陈仁泰道。
“大庭广众的。再说,来的人也未必知道此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懂吗?”岳振强道。
“这次全凭岳叔叔主持大局。”陈仁泰道。
“九把大锁的琐匙,先交给我保管,等出镖后再还你。”岳振强道。
“好。只是小侄请的那些人怎么办?”陈仁泰道。
“既然请了,来也无妨。只是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岳振强道。
“如果他们问起呢?”陈仁泰道。
“想想,想个合理的出来再说。”岳振强道。

陈仁泰从贴身处掏出一串锁匙,弄得“叮叮”响。
就在这时一张白纸条,不知从什么地方飘了起来,飘在饭桌上空,徐徐落下。
岳振强翻掌一吸,纸条便吸入手中,落入眼前三个字:大盗李。

“砰”的一声,岳振强破屋盖而起,站在屋顶上,朝四周望去,不见人影。
随后,陈仁泰也飞上屋顶看四周,月光之下,只见岳振强汗流颊背,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纸条,冷风中显得有些憔悴。
“岳叔叔。”陈仁泰道。
“此人轻功之高,从未见过,可见大盗李之可怕,我等恐凶多吉少。尽快通知你石伯伯告知方家庄退镖。”岳振强道。
“岳叔叔难道忘了行规,不是说要退就能退的。”陈仁泰道。
“难道你忘了九大名捕是怎么死的的吗?那可是御封的九大名捕。武功,智慧,经验绝不在我等之下。他们都不是大盗李的对手。难道我们要白白送死吗?”
“岳叔叔!想想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且大盗李为何要送这张纸条?”陈仁泰道。
“这不明摆着给我们示威。世道如此,看来我们这行饭能吃多久,要尽快考虑。”岳振强道。

“三日后出镖,有人暗中保护。武当空城。”
当岳振强二人回到饭桌的时候,桌上的碗下压着一张纸,就这样写着。
岳振强微微一笑,仔细又看了一遍纸条。
“武当空城,不就是现任武当掌门的师叔空城道长。”陈仁泰道。
“正是!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呵呵。”岳振强笑道。
“此次武林大会不开而散,想必是武林正派人士暗中策化好对付大盗李,阎王令之流的计谋。我们应依言行事,岳叔叔,你看如何?”陈仁泰道。
“难得你处惊不变,有你爹的作风。这件事希望如你所料,也保佑我们顺利成事。”

青云帮

“一路上还算顺利,今晚就可到达青州。”岳振强擦了把汗,望了下天空道。
“过了青州,还有多远?”陈仁泰问道。
“还远着呢,只是我们走一程算一程,感觉上像是很慢。”岳振强道。
“看来也不必忧虑,凡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陈仁泰道。
“没什么好忧虑的,走镖的都这样,感叹一下,安慰自己,才不会觉的太累。如果一路上只是怨这怨那,自己都烦还影响别人。”岳振强道。
“小侄还未独自带头出过镖,一路上该向岳叔叔多多指教。”陈仁泰道。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大胡子,他可是跟我们走了十几年的镖。”岳振强道。
“不知我们有没有失过镖?”陈仁泰道。
“有,走镖的没有人能一辈子不失镖。就像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一样,在所难免的。”岳振强道。
“那失镖以后怎么办?”陈仁泰道。
“看托镖的人怎么说了,如果我们能按他们说的就照办,做不到的事就要商量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得罪客人,有些事传出去,名声受损,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做这行了。所以,我们要尽量做到不出大乱子才好。”岳振强道。
“前面似乎有些人影。”陈仁泰道。
“还是年轻人眼力好,估计有三十几骑人马。叫大胡子去探道。”岳振强道。

“前面何人?”大胡子不敢太靠近,距十几步就挺马问道。
“青云帮,众兄弟在此,有些事烦请你们当家的商议。”马群当中一人披褐袍的大声道。
“那请青云帮带头的往前几步,我这就回去禀报。”大胡子道。

“青云帮与我中原镖局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无来往,不知今日有何事商议?”岳振强供手道。
“在下龙青云,来者可是岳大镖头?”
说话之人竟是青云帮的老大。

青云帮乃武林中第二大帮派,只排在丐帮之后。
而论实力相差不多,只是名气稍逊。
而论财力,青云帮在各地经营的赌馆赌坊,妓院歌楼,典当铺钱庄都堪称规模。其收入当然非凡,排在武林之最,连方家庄也自叹不如。

“在下岳振强,久仰龙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想。只是在下烦事缠身未曾拜访,望龙帮主海量!”岳振强供手道。
“客套话,咱们今日少说,我只想问一些事,问完就走,正如你所说的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龙青云道。
“龙帮主,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在下知而必答。”岳振强道。
“好!龙某就欣赏直爽之人,有些事烦请岳大镖头仔细听来。”龙青云道。
“请讲!”岳振强道。
“前些时候,我帮各地分坛库银莫名的少量。经过我兄弟几个商议决定将所有库银做了龙字标记,通通运往本帮总部仓库。可谁料到大部分银两竟在半路被劫。故而烦请岳镖头留意有带龙字的银两。龙某在此先谢过。”龙青云供手道。
“龙帮主既把这等重要之事告知在下。在下定与我众兄弟留意本属贵帮的银两。如有任何线索必定先告知龙帮主。”岳振强道。
“好!龙某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望岳镖头通融。”龙青云道。
“在下在听。”岳振强道。
“龙某想知道此趟镖所运何物?”龙青云道。
“龙帮主,应该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恕我等冒昧不敢坏了自家规矩,未能告知,敬请龙帮主见谅。”岳振强道。
“如若龙某定要一瞧呢?”龙青云道。
“望龙帮主莫要为难我等,在下众兄弟只是混口饭吃,实属不易。”岳振强道。
“龙某此番前来只要一瞧,验明这车中东西是否我家库银,既可。有什么条件,岳大镖头尽管说来。要让龙某猜疑而归,定会寝食难安。岳老弟忍心如此?”龙青云道。
“龙帮主,只要不破坏我家规矩。有什么事在下也可应允,决非故意刁难。”岳振强道。
“这么说,没商量的余地。”龙青云道。
“恕在下难以从命。”岳振强道。
“岳大镖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龙某定要一瞧,即使死一些人也在所不惜。就凭你这些人,龙某还不放在眼里。”龙青云怒叱道。
“龙帮主,凡事应静心而思,像这般动怒,实属伤身。”岳振强道。
“既然今日一战在所难面,如若一番混战,双方死伤肯定都很残重,这是龙某不愿看到的结果,再说龙某此次前来并非要夺你之镖。故而龙某提议双方各派三人对战,三局二胜,输赢有天定,输者认命,如何?”龙青云道。
“龙帮主想的周到,在下回去与众兄弟商量一番。”岳振强道。
“龙某已选好出战人选,在此恭候大驾。”龙青云道。

岳振强深锁眉头,暗思:让其看一眼,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只是万一透露风声引来各方大盗,也是件麻烦事,。可不让看,万一真的一场混战,看他们这阵势早有准备。区区一个镖局如何同天下第二大帮抗衡。这也是输那也是输,干脆就三人三战免得伤及无辜。
于是,岳振强把事情说明白告诉了陈仁泰。
陈仁泰问道:“对手出战三人,可曾看清?”
岳振强道:“这三人武功在石伯伯,你爹和我之上。都是成名已久的黑道顶级高手。”
陈仁泰道:“怎么打都是输,就让他们看一看,也没什么损失。”
岳振强道:“这种话在我面前说不要紧,要是让你石伯伯和你爹听到,不把你关一个月才怪。”
陈仁泰道:“没有办法,那就随便叫几个新人去一趟,就说是他们抢着去的,我们没阻拦住。这样也可免的有些老的名声受损。”
岳振强道:“也只好如此,你叫大胡子去办。”

大胡子听陈仁泰说完就点点头,跑到最后面找到胖子道:
“前面有些人要看你翻跟斗,你去表演一会儿就回来。不要害怕!”
胖子道:“翻跟斗有什么害怕的,奇怪?”

胖子走出镖队,对方的人马已经靠近,只留出一块空地。
胖子看了下前面一个带斗笠半遮脸的瘦身灰衣人,弯腰一鞠躬,然后在原地连续翻了好几个跟斗,完了就呆着看对方。

那灰衣人右手一挥,手中多了把软剑,只见他使剑在地上一舞,几个鸟蛋大的石头飞起,灰衣人凌空挥了几下,顿时飞起的石头被剑穿透在剑身串成一串。软剑尖直直的朝上,竟纹丝不动。
“好!”好多人不由的叫好。
灰衣人看了下胖子,把软剑一抖,剑上的石头分成几瓣,纷纷落地。

胖子咬了下手指头想了想,就朝路边的一块一米长没有形状的大石头走过去。
走近石头时,胖子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然后脚尖一挑,石头飞起,随之手中菜刀舞了起来,刀光在弥漫的石屑乱飞中一闪一闪,待石头快要落地时,胖子右脚一踢,那石头朝灰衣人飞去。
灰衣人左手一接,顿时被一股巨力所震,连退了几步,一口血差点喷出,竟未能抓好,而掉在面前的石头竟是只栩栩如生的胖小猪。
灰衣人强忍着吞了口气,张了张嘴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接着就慢慢倒了,倒在石头猪身上,口中的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未完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6-8 7:33:58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4-8-12 23: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面的内容涂涂改改竟一个星期还未定稿,故而要等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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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2 23:39:10 | 显示全部楼层

辛 苦 了 !

镖 局 的 招 工 简 章 是 不 是 太 现 代 化 了 ?

呵 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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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3 14: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着玩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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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4 00: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先要跟笑兄道个歉, 因为文章较长, 所以押在到此时才一气呵成的看完, 还请见谅!

笑兄以那轻描淡写的笔工, 勾画出江湖(社会)现实一面, 实在精妙!

我看得有点走马看花, 透过字里行间的时代感和幽默感, 把看倌和那个没时代的时空拉近了不少, 增加不少兴趣.

虽然由于出场人物众多, 以至情节分散, 未有突出中心人物, 而主线亦只属衫露头角, 反正只是第一章, 已有不凡吸引力, 期待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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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4 10:4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多谢小胡兄的支持!本来想重写开头想学陆小凤一样写几个人物出来,可要重新再写,那本来后面的构思等于白费,所以先就这样写完,等整个故事写完以后再进行改写。

也多谢龙大侠的支持,据我所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出自谭嗣同,故事里是讲变法失败后,谭嗣同不愿逃难,而在狱中写下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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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4 17: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续上) 胖子咬了下手指头想了想,就朝路边的一块一米长没有形状的大石头走过去。 走近石头时,胖子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然后脚尖一挑,石头飞起,随之手中菜刀舞了起来,刀光在弥漫的石屑乱飞中一闪一闪,待石头快要落地时,胖子右脚一踢,那石头朝灰衣人飞去。 灰衣人左手一接,顿时被一股巨力所震,连退了几步,一口血差点喷出,竟未能抓好,而掉在面前的石头竟是只栩栩如生的胖小猪。 灰衣人强忍着吞了口气,张了张嘴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接着就慢慢倒了,倒在石头猪身上,口中的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其实灰衣人想耍个漂亮的动作接过石头,往空中一抛,再用软剑一顶,把整个石头立起,根本就没想过要闪避。人往往就是把一些事想的简单了。 胖子在一片欢呼声中回到镖队之后,下面一场大胡子安排旺财出战。 未料已有个车夫模样的魁梧大汉走出镖队。 青云帮阵中走出一个白衣人,竟是个书生模样,手中挥着把扇子,从百米之外望去,那潇洒的样子竟也风度翩翩。只是近看其脸,四方很黑,眼睛一边大一边小,鼻子扁扁的,嘴巴偏大有点歪。整张脸像是用不同人脸上的东西凑起来却又没装好似的,极其不可思议。冷冷的神情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气,使人不由的哆嗦起来。 “铁扇书生!没想到是你这恶人!” 那魁梧车夫明显的感到一惊,大喝一声,随之手中长鞭往地上“啪啦,啪啦!”甩了几下,长鞭所及之地尽现一道道很深的裂痕。那鞭竟比普通鞭长一倍。 “狂鞭雷震山,想不到会在这交手,有趣!” 书生声音尖尖的,像是从老太监口中冒出。 “铁扇书生,你这恶魔,老子今日替天行道,送你下地狱。” “姓雷的,想送死,成全你,来啊!”书生身影晃动朝前扑去。 雷震山手中长鞭在半空中舞起,顿现成千上万条毒蛇,奔向白色身影,黑影白影一时之间互相交错。 “狂鞭雷震山,据说独自一人横扫西山群豪,一人一鞭击杀上百个恶贼,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鞭,没想到什么时候也在此地?”陈仁泰道。 “看过那空城的留言,就不觉的意外。只是胖子年纪轻轻,竟能击败‘阴山孤魂’独孤残,传出去的话,胖子可是名声大增。想这独孤残曾令青城掌门赵正为和公孙无病一生不再用剑,可见其剑法的精妙。因时常无故发癫杀人,受其害者不计其数,令多少人闻之丧胆。”岳振强道。 “胖子虽天生神力,却又不懂剑法。想来也是独孤残一时大意所致。只是现今二人这般斗法,看不出哪个占上风?”陈仁泰道。 “狂鞭只能逼退对方,却困不住他,一旦被对方抢进,挥出铁扇中的金丝毒针,则狂鞭必躲不过。看这情景,狂鞭也知道这点故而十分专注,不让对方接近。 倒是对方每跨出一步,便被逼退二步,显的有些恼火。”岳振强道。 “按道理这狂鞭每一鞭挥出都贯注真力,体能消耗甚大,久拖下去及为不利。想胜很难。”陈仁泰道。 “很难说,铁扇书生本以轻功暗器擅长著称,内力修为甚浅,时间一长不免心浮气燥,容易冲动。万一急起来硬拼,后果难料。”岳振强道。 “难道这书生的毒针,不能避吗?”陈仁泰道。 “他的毒针粘在扇中,有一百三十六支。一旦挥出形成一道巨网,如天女散花般,只要沾到毒针,立即危及生命,不过十二时辰毒气攻心而死。”岳振强道。 “幸好碰上狂鞭,如是别人早就变成刺猬。”陈仁泰道。 “有人就用剑打掉所有的毒针,而安然无恙。”岳振强道。 “那人是谁?”陈仁泰道。 “公孙飞鹤。”岳振强道。 “公孙无敌他爹。”陈仁泰道。 “没错!公孙世家的剑法乃武林一绝。这书生就是因为那一次不死便消迹江湖,谁料竟投入青云帮中。”岳振强道。 “看来公孙飞鹤无人可敌。”陈仁泰道。 “有是有,不多!”岳振强道。 “那空城呢?”陈仁泰道。 “他二人是经常交往的好友。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要公开比剑想是不可能。”岳振强道。 “白衣无常呢?”陈仁泰道。 “人已死了多年,不提也罢。”岳振强道。 “说的是,不知为何总有人不经意间提起,真怪。”陈仁泰道。 “啊!”一声惨叫,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只见,铁扇书生卧倒在地,右手的扇子已掉到狂鞭面前。 狂鞭呆站着,仿佛一尊天神,脸上有血痕,想是被毒针划伤。 “那书生眼部有点红有泪,像是有沙尘飞入。”岳振强道。 “书生硬拼着挨了一鞭,挥出扇子。看来不死也剩半条命。”陈仁泰道。 “二败俱伤,三战竟不能二胜。天意如此,老夫无话可说,时运不佳,无可奈何,告辞!”龙青云骑马上前大声道。 “请留步,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双方并无害人之意,烦请赐于解药,救人一命。”岳振强高声呼道。 “那毒没有解药,叫你们的人小心勿碰,否则后果自负。走!”龙青云一声呼喝,几十骑人马带着失望而归。 高响以前杀人之前所到之地,必在指定地点留下记号。 他知道跟他一样的杀手也有不一样的记号,记号有点相似。 镖队在一大片林子里休息的时候,他看到了密密麻麻不一样的记号。 有几十个像他那样的杀手就在附近。 他决定离开镖队,可是没有什么理由,没理由是不能走的。 一个很瘦的乡下小伙子背着一大捆木柴, 弯着腰,低着头,一步一步很吃力的往前走。 镖队的人几乎都注视着他,而他像是又聋又瞎的人一样, 竟没感觉到旁边有人似的, 从镖队的人身边走过,一直往前走。 当他走到高响旁边的时候就摔倒了, 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大捆的木柴火高高的压在背上。 等他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高响。 “镖队走远了。”高响道。 “你认识我?”小伙子道。 “柳暗。”高响道。 “你是谁?”那人不否认就是柳暗。 “旺财,只是个探子,跟你差远了。”高响道。 “你易容了,可我还是感觉到以前有见过你。”柳暗道。 “你的感觉不会错,我有时打杂有见过你。 虽然,你也易容了,但我知道是你。”高响道。 “哦,为何?”柳暗道。 “因为你的剑法,一往无前的剑法。 你知道自己的剑,快的无人能及, 所以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特意来探虚实, 可看也不看那些人。我就知道是你。”高响道。 “你摔倒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柳暗道。 “该做的都做了,正想办法脱身,就看到你了。”高响道。 “呆在镖队也不错,你这样有人会怀疑。”柳暗道。 “我怕易容后,你们认不出来,有口难言, 就走先,回去再说。那些死人怀疑也不要紧。”高响道。 “你回吧。我有事。”柳暗道。 “告辞。”高响道。 高响在大树上,折了些枝叶,堆在身上,不注意看是很难被人发现。 他想着:这么乱,呆在这里,就不会有麻烦。 一阵马蹄声有远到近,停在了林子里。 一个很开朗的女人声音:“总算可以找个地方歇歇,呵呵。” 一个很清脆的女人声音:“喝口水,歇一歇,这一路上不知流了几回汗,这热天气真受不了。” 一个懒洋洋的女人声音:“找个软点的地方躺躺,不错。”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我看你啊,一把软骨头,是不是吃醋吃多了,呵呵。”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哪来的醋?又不跟你争慕容无言。”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难道没听说过好多女孩子都喜欢南宫阁。”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那又怎样?”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你敢说不喜欢吗?”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谁说喜欢他,别瞎说。”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大嫂,你也说句话啊,她明明老盯着人家瞧,却不承认。”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公孙小妹,你再瞎说,我就痒你。”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呵呵,不敢了。”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其实南宫阁人长的俊,武功也不弱,最主要的是很听话,是那种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的男人。堂妹喜欢的话,也很正常。”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大嫂,怎么你也说我?”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你看大嫂像是胡说八道的人吗?喜欢人家就要说出来,不说出来,让别人抢先,就没了。后悔也来不及。”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公孙小妹,难道你跟慕容无言说了?”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只要心里明白,说不说都一样,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人,他说出来不一定很糟糕,还是不说的好。”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我问的是你跟慕容无言说了没有,而不是慕容无言对你说了没有。”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那不是一样吗?”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怎么会一样?你没跟他说,他也可以找别的女人。”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他那种人像木头不怎么会说话,别的女人哪里会喜欢。没人要的。”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人家就算是木头,可不一定是你的,要不要随不得你。”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以后你就知道了。” 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好,喝口水再说。”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这一次,对付的是大盗李。我们虽说是来瞧瞧,也要小心。如果有信号的话,也别急着跑去,稳一点比较好。”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大嫂,怕什么,那么多名门正派的高手就在附近,就算十个大盗李来,也是手来就擒。”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万一遇上强敌,我们就三个人,又不能发信号,一样危险。”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不会吧,到时遇上了,就说是路过,路过啊。” “路过,路过,神仙也路过。”一个老人鬼鬼祟祟的从一棵树后冒了出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很清脆的女人声音喝道。 “不是人是神仙,老夫是张果老的弟弟,张果皮是也!” 老人双手放在背后,像青蛙一样跳到她们面前。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怎么从未听说过?” 老人道:“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有件事,老夫倒忘了。”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什么事?难道神仙也没记性。” 老人道:“老夫以前好象是吕洞宾的弟弟,只是人老了,怎么看都不像。老夫道是吕洞宾的弟弟,想来无人相信。故而现今跟张果老有几分相似,做他弟弟也是自然。”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那你做吕洞宾弟弟的时候叫什么名字?” 老人道:“以前的名字,好象也是叫吕洞什么的,吕洞洞,就叫吕洞洞。”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难听。” 老人道:“先不说这个,先说老夫像不象张果老。”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虽然有点像,可惜没毛驴。” 老人道:“毛驴,怎么没想到呢?”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你手中的毛线,莫非是从毛驴身上拔下来的。” 老人道:“这毛线是要织毛衣的。不是驴毛。”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你要谁织毛衣啊。” 老人道:“自己织,织着玩的。”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你会织毛衣?哈哈!” 老人道:“神仙无所不能,有好多凡人不信要打赌。跟神仙赌不输才怪。”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肯定有人教你,是谁啊?” 老人道:“谁?怎么能告诉你这丫头。反正神仙会织毛衣,等老夫织出一件来,看那些凡人还胡说八道。”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莫非是武痴胡前辈?” 老人道:“胡疯子被人骗在迷魂阵中,想必瘦如柴骨,那有像老夫这般活力。”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那前辈是。。。。。。?” 老人道:“老夫就是张果皮,是神仙,说几回了,没记性。你以为人老了就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嘛?”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张前辈!” 老人道:“张果皮,什么前辈前辈的,简直俗不可耐。” 很清脆的女人声音:“不知张。。。。。。果皮,在此有何贵干?” 老人道:“问这个,做什么要想想,想起来了,林子里面有鬼啊,老夫要快点跑才好。”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鬼?什么鬼?” 老人道:“不要说了,太吓人了,快点跑吧,一起跑比较热闹。” 很开朗的女人声音:“难道神仙也怕鬼。” “那鬼太厉害了,不跑不行,不说了,跑跑跑!” 老人一溜烟跑走,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老人怪怪的,不知道碰到什么?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那开朗的姑娘笑道。 “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一个全身白衣,披着长长的白发,一张脸平平的,像被一刀切平,而且很白,白的像张纸,声音也很飘渺。修长的身影静静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是人?是鬼?”那大嫂哆嗦的问道。 “是人?是鬼?”竟学着女人的声音和语调,阴阳怪气的。 白影突然晃动,二三下就点了那三女人的穴道,让她们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开朗的女人不再开朗,惊恐的脸有点扭曲。 “柳雪冰,是你什么人?”那平平的脸上,一双眼睛竟盯着开朗的女人。 “你认识我娘?”开朗的女人应声道。 “怪不得,又是一个天下第一美人。这回可要好好的伺候。” 白影抱着那个开朗的女人朝林子深处飞纵。 声音好象在哪听过,白衣人肯定见过我高响。他带走年轻的姑娘肯定没什么好心。高响在树上想着。 随着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停在林子前,车上之人长啸一阵,声音甚是尖锐刺耳。 那白衣人估计没走多远,就往马车方向狂奔。手中没有女人,不知被藏在何处。 白影从马车窗口飞入,车上之人用力挥动马鞭,飞奔而去。 高响却往林子深处寻找那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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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4 17: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无言骑着匹又高又大的宝马,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在大道上。 他脸上带着微笑,得意的暗思:俊男驾宝马如腾云驾雾这等模样,不知又会迷倒多少痴情女子,而令那些只会甜言蜜语的人黯然失色,自愧不如。 有时他觉得这天下潇洒第一人非他莫属。 当慕容无言停在二叉路口的时候, 看见了路旁蹲着一个有点老的泥腿汉子。 慕容无言问道:“请问去中原镖局怎么走?” 泥腿汉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一直在眨, 眨了半响,才不急不躁有点口吃的道: “这辈子见过不少从快马上摔死的人。有什么天大的事,何必急成这样。” 慕容无言暗思:这乡巴佬又不是美女,竟然一直对我眨眼,不知有何企图。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能有这意思。 他又问道:“去城里怎么走?” 泥腿汉子还是不停的眨眼,竟也不说话, 手指朝大道一指,然后就站起来往田地里走。 慕容无言又想着:这乡巴佬眼睛不停的眨,又不说话, 不知在哪里冒犯了他,他指的未必是真,想骗人白跑一趟,没那么容易。 他想着就骑马往另一条小路而去。 过小路一会儿,两边就出现了二排农舍。 慕容无言一直往前去,小路也越来越窄,时而弯弯曲曲, 到后来小路成了小巷,两边都是土墙,只能过一匹马的小巷。 直到慕容无言看到前面又是一座土墙挡住去路的时候, 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此时的处境甚是尴尬。 因为他从未瞧过马能倒着走,又不能转头。 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是匹宝马,更何况走回头路。 只能卡在小巷中间,也许要卡在这里几天几夜,他也毫无办法。 这种感觉,使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 那时,他去一个被称为当地第一首富的府上相亲。 那府上竟有点似皇宫,极其豪华。 虽然未去过皇宫,但是他想皇宫也不过如此罢了。 在酒席上的时候,喝的那种酒不知哪里搞来的, 比他以前喝过的所有的酒都难喝百倍。 据说是天下最贵的酒,主人说就一小杯就可以换个好的丫鬟。 他自认是天下潇洒第一人,只能点头。 虽然极其难喝,以至于每喝一口都要忍着不吐, 但是他还是陪着主人一杯接一杯的喝。 喝到后来,主人见他神情突然间严肃起来,就问道:“公子为何如此?” 他知道自己就算忍着再吞十来杯也无所谓。 只是,这肚子有限,又是酒又是汤的,怎能不去茅厕。 他几乎忍不住的道:“请问茅厕在哪?”可话到嘴边,只是嘴唇动了动,却无半点声音。也许这大富人家的茅厕根本不叫茅厕,叫些什么文雅的玩意儿。 后来,他急了就道:“有件。。。重要的事,突然想起又想不起,该出去清醒一下。”不待主人应声就低着头离席而去。 月光之下,只见他在前院花园间,时而仰首望月,时而看四周仆人而微笑, 时而踢腿,时而跺脚,时而蹲着,时而游走。。。

(这段只是觉的想起好笑才写,可能是跑题了,慕容无言无须写这么多,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9-5 0:19:1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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