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论还珠楼主__暨《蜀山》大系滋生问题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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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论还珠楼主__暨《蜀山》大系滋生问题求索

       网页上曾有几处涉及金庸论还珠楼主。

      金庸在接受香港电视台采访时，自称并非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武侠小说家，当主持人问这“最伟大”三个字应该给谁的时候，金庸指着书架上的《蜀山剑侠传》道“飞雪连天射白鹿，不及还珠一卷书。”

      但暂时查不到出处，无从证实。

      但古龙论还珠楼主证据充分。

      古龙在<《离别钩》代序 >（《大成》杂志第57期） 中谈到小时候对还珠楼主小说的着迷。古龙写道：

      没有写武侠小说之前，我也像倪匡和其它一些武侠作者一样，也是个武侠小说迷，而且也是从小人书看起的。「小人书」就是连环图画，大小大约和我现在的卡式录音带相同，一本大约有百余页，一套大约有二、三十本，内容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其中有几位名家如赵宏本、赵三岛、陈光镒、钱笑佛，直到现在我想起来印象还是很鲜明。陈光镒喜欢画滑稽故事，从一只飞出笼子的鸡开始，画到鸡飞、蛋打、狗叫、人跳、碗破、汤泼，看得我们这些小孩几乎笑破肚子。

      钱笑佛专画警世说部，说因果报应，劝人向善。赵宏本和赵三岛画的就是正宗武侠了，「七侠五义」中的展昭和欧阳春，郑证因创作的鹰爪王和飞刀谈五，到了他们笔下，好象都变成活生生的人。那时候的小学生书包里，如果没有几本这样的小人书，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不知不觉小学生都已经长大了，小人书已经不能再满足我们，

       我们崇拜的偶像就从赵宏本转移到郑证因、朱贞木、白羽、王度庐和 还珠楼主，在当时的武侠小说作者中，最受一般人喜爱的大概就是这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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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司马翎因为着迷还珠楼主小说一度辍学。

      而和古龙、司马翎一样，我们一读《蜀山》大系同样入迷，不过也有不少困惑，《蜀山》大系留下不少问题，需要我们不断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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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将还珠楼主代表作视为扛鼎之作，认为还珠楼主是“承先启后、开宗立派的一代大师”。
       古龙在《小说武侠小说》（《武侠世界》第796期65-66页）中写道：

       我们这一代的武侠小说，如果真是由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开始，至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到达巅峰，至王度庐的《铁骑银瓶》和朱贞木《七杀碑》为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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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剑侠传》的结构虽然也很散漫，趣味却是一致的，每一个人物的性格，都绝对能前后呼应，每一个人的来历和武功，都交待得非常清楚，而且层次分明，若单以武侠小说而论，这本书无疑是要比《江湖奇侠传》成功。
       除了写人物生动突出外，书中写景，也是一绝，写古代的居室之美，服用器皿之精，饮食之讲究，更没有任何一本武侠小说能比得上。看这本书的时候，无异同时也看了一本非常有趣的食谱和游记。
       我一向认为武侠小说的趣味，本该是多方面的。多方面的趣味，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才能同时并存。
       ——侦探推理小说中没有武侠，武侠小说中却能有侦探推理；言情文艺小说中没有武侠，武侠小说中却能有文艺言情。
       这正是武侠小说一种非常奇怪的特性，像《蜀山剑侠传》的写法，正好能将这种特性完全发挥。
       所以这种写作的方式，一直在武侠小说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还珠楼主李寿民也因此而成为承先启后、开宗立派的一代大师。
       除了“蜀山”之外，还珠楼主的著作有《柳湖侠隐》、《长眉真人传》、《峨嵋七矮》、《云海争奇记》、《兵书峡》、《青门十四侠》、《青城十九侠》、《蛮荒侠隐》、《黑森林》、《黑蚂蚁》、《力》等，其中大多数都和“蜀山”有很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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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甚至断言，与还珠楼主同时代的作家，多数受到其小说的影响。
       古龙采取隐晦的笔法说明此事。

       但是和还珠楼主同一时代的作者中，却有一个人从未受到他的影响，这人就是王度庐。

       想想，民国作家何其多，仅有“一个人从未受到他的影响，”
       那么其他人不是“从未”，就是或多或少“受到他(还珠楼主)的影响”。

       而对于王度庐，古龙先生情有独钟。
       古龙在<写在《天涯·明月·刀》之前>写道：

       现代的武侠小说，若由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开始算起，大致可以分成三个时代。
       写《蜀山剑侠传》的还珠楼主，是第一个时代的领袖。写《七杀碑》的朱贞木，写《铁骑银屏》的王度庐可以算是第二个时代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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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评价，已经认为还珠楼主的巅峰之作，水平超过向恺然。
      微妙的是，对还珠楼主用了“领袖”，对王度庐用了“代表”，这是古龙谦虚的态度，对人物的评价，历来是见仁见智的。
      而“现代的武侠小说，若由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开始算起，”,无疑说明，古龙也认为《江湖奇侠传》是现代武侠小说的“创始之作”。
      求同存异，我们可认同(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朱贞木、王度庐，是“现代武侠小说”不可忽略的代表性作家，当然另外还包含一些其他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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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古龙从小读还珠楼主等人的小说，对“蜀山”体系印象深刻。
       那么，古龙小说是否可找出还珠楼主或“蜀山”体系的痕迹呢？
       的确有一些。
       例如，在《蜀山剑侠传》第二九九回中出现的人名“水母姬旋”，与楚留香中的“水母阴姬”，也就一字之差。
       假如这个不算，那么同名呢？
       在《陆小凤》的“第二回　斯人独憔悴”中古龙写道：

       这年轻人无疑也是独孤一鹤门下，“三英四秀”中的一个人。
　　“我不杀你，只因为我还有话要问你。”他的剑锋又逼近了一寸。
　　陆小凤反而先问道：“你是张英风？还是严人英？”
       年轻人脸色变了变，心里也不能不承认陆小凤的目光锐利：“严人英。”

       严人英这个名字，也是《蜀山剑侠传》中“三英二云”之严人英，是同一个名字。
       而《陆小凤》的“三英四秀”组合，与《蜀山剑侠传》的“三英二云”组合，算不算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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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珠楼主《云海争奇记》中，从此处文字：

     “我只顾说话，还忘了给你引见。这便是七指追魂、神偷葛鹰葛老前辈，快些上前拜见。”

       开始，有大量的七指神偷葛鹰的内容，七指是指葛鹰的一个手多了两个指头。
       这种特征的人，非常特别，应该给古龙以强烈的印象。

       古龙的小说《七杀手》，论坛链接
       https://www.gulongbbs.com/book/qiss/


       第二章
       (二)　一手七杀

　　帽子下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手。
　　左手。
      手上却长着七根手指。

       一开始出现的人物“七杀手！”杜七，具有共同的特征——七根手指。

       但古龙却写出还珠楼主《云海争奇记》未具有的气魄。
       古龙描述此类人物，给读者的强烈视觉冲击，是还珠楼主未能给予的。
       古龙笔下，有一处“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场，有一种“视天下英雄如草芥”的傲气，有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胆魄。

       借鉴前人，是免不了的。
       关键是推陈出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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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大系滋生问题之一：吃动物精华助功力是向壁虚构吗？

       金庸的《天龙八部》，“第五回  微步縠纹生”中，金庸写道：

       郁光标道：“大家说莽牯朱蛤是瘟神爷的坐骑，那也是说说罢了。文殊菩萨骑狮子，普贤菩萨骑白象，太上老君骑青牛，这莽牯朱蛤是万毒之王，神通广大，毒性厉害，故老相传，就说它是瘟菩萨的坐骑，其实也未必是真的。”

       而这莽牯朱蛤后来却爬进段誉的咽喉里，“万毒之王”战胜了段誉体内原有之毒——解除原毒，还使得段誉功力大增，练成了北冥神功。

     《射雕英雄传》的郭靖，没有段誉运气那么好，但也在躲避梅超风时误打误撞闯入，吸干了参仙老怪梁子翁在完颜洪烈府里用药材养了20多年的蛇之蛇血，后功力大增，成为“国之大侠”。

       这些惊人情节，没有证据说明金庸借鉴了还珠楼主的小说，但至少，情节设计上，金庸不是第一个。金庸之上，还有武侠作家还珠楼主，写了吃动物、助功力的“动物奇谈”。

       还珠楼主在《青城十九侠》的“第三回　斩蟆狮　初结火仙猿　　      阻山洪　再谒铜冠叟”中写道：

       元儿便问何故。方端道：“我家世代习武，只家母文武双全，愚兄弟也略识得几个字儿。小弟兄姊妹中，因三弟从小喜爱泅水，九岁时节，在溪里被一条两丈长的乌金鳝王缠住，脱身不得。
    “猛生急智，用嘴咬住鳝王的颈子，在水中挣命，那鳝王通体乌金鳞甲，好不坚强，偏被三弟无心中咬破他的软处。当时只顾弄死恶鳝逃命，拼命一吸血，又在无心中将那鳝王多年结成的丹黄吸入肚内。

      ......

     方环饮过鳝王生血，力举千斤，资禀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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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是方环，其父为贵州黔灵山水云村主慈金刚方直，其母为铁掌麻姑张氏，其姑父为铜冠叟，其兄方端与铜冠叟的女儿司青璜订婚，
      司青璜为武当派半边老尼之徒，与其师姐缥缈儿石明珠关系密切，关联整个武当派。
      而武侠界众所周知，金庸小说涉及武当派部分内容较多。
      如果说，金庸借鉴了“方环饮过鳝王生血，力举千斤”，也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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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曾经在陆小凤系列的《凤舞九天》中，提及：

       小老头道：“蝶鲨就是鱏也就是鳣，盛产于千万年前，近来却已绝迹，毛诗义疏中曾说起：‘大者王鲔，小者鮛鲔’。”

       鲔有三种解释，其一为“鳝鱼”，其二为赤鲤，其三说鲔指鲟鱼，尤其是中华鲟。
       中华鲟是世界上现有鱼类中体型大、寿命长、最古老的一种鱼类，起源于亿万年前的白垩纪时期，素有"水中熊猫"和"水中活化石"之称，在我国早就有“龙的化身为鲟龙鱼的顿悟”之说。
       据《本草纲目》记载"鲟鱼筋"具有独特的药用价值，能提高大脑活力，促进人体健康，因此：
       中华鲟身上独有的“鲟鱼筋”，也被营养学家列为本世纪三大高级滋补珍品之一。

       而还珠楼主的“两丈长的乌金鳝王”，不排除为“鲔”的另读，“丹黄”是“鲟鱼筋”的另类解读，实际就是中华鲟，“三大高级滋补珍品之一”，
       在还珠楼主笔下，变成助长“力举千斤”，并不完全是向壁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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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吃鳝或吃“鲟鱼筋”助长功力，还珠楼主是否首创呢？

      《民国笔记小说大观》（第一辑）中有“黄靖南遗事”：

       明靖南侯黄得功，微时豢鸭为生，每日辄少数鸭，久之几尽。黄怒，涸水踪迹之于塘底，得一巨鱓，粗如盎，烹而食之。体貌顿改，为伟丈夫，勇力绝伦，遂习武。

       鱓的解释，就是“鳝（鱼）”，巨鱓就是“巨鳝”。
       由于 “烹而食之”，造成 “体貌顿改，为伟丈夫，勇力绝伦”；
       那么，黄得功“勇力绝伦”到什么程度呢？
      《聊斋志异》“卷八·黄将军”写道：

       黄靖南得功微时，与二孝廉赴都，途遇响寇。孝廉惧，长跪献资。黄怒甚，手无寸铁，即以两手握骡足，举而投之。寇不及防，马倒人堕。黄拳之臂断，搜橐而归孝廉。孝廉服其勇，资劝从军。后屡建奇功，遂腰蟒玉。

      意译就是“黄靖南大怒，虽然手无寸铁，但他用两只手紧握骡子足，举起来砸向劫匪。劫匪猝不及防，来个人仰马翻。”
      黄靖南（黄得功）是真实的历史人物。《明史》记载，明代崇祯帝将其封为靖南伯，故称黄靖南。
      根据《明史》所述，黄得功早年丧父，由母亲徐氏养大；年少时的黄得功，便有过人的勇气与谋略。
      没有“力大无穷”的描述，可能是“过人的勇气”被变成故事。

      梁启超在孔尚任的《桃花扇》第三十四出评语，提及

      “南朝三忠：史阁部心在明朝，左宁南心在崇祯，黄靖南心在弘光。”

      原话应是孔尚任写的。孔尚任将史可法、左良玉与黄得功塑造为“南朝三忠”，梁启超有不同看法。
      但梁启超也认为“黄（得功）其人实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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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靖南以骡为武器，前提是力大无穷。

       巧得很，平江不肖生《近代侠义英雄传》中有举驴的描述。
       其“第十六回 打兔崽火神庙舞驴 捉强盗曹州府陪礼”

      “解星科出了庙门，看手中的兵士还不曾死，就往地下一搁，打算就此走开，回头见众兵士复围攻上来，自己手无寸铁不好招架，想从兵士手中夺下兵器来使，举眼看去没一样兵器称手的，并且刀枪剑之类使动起来难保不伤人。一时急不暇择，见庙门旁边开的一家磨坊，磨坊门口系了一条漆黑的叫驴。也可说是人急智生，一手拉断了系驴的绳索，一手握住那驴的后脚，提起来盘旋飞舞，兵器碰着叫驴便脱手飞了。
    “众兵士也是血肉身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不曾临过阵，这时遇了这种凶神一般的人，有敢不逃走的么?第一是小安子怕打，拍马当先逃走，众兵士都只恨自己少生了两腿，跑不过那马。解星科舞着叫驴追赶，直追近抚署，见众兵士都窜进衙门里去了，才把叫驴放下来，已死了好一会了。

        而解星科的力大无穷竟然也是吃动物精品造成的。

       霍俊清道:“解星科的武艺原没甚么了不得，就是天生的神力，少有人能及得他。我和他是忘年交，承他的情很瞧得起我。他的履历我完全知道，他十六岁的时候并不曾跟人练过把式，也没多大的气力。
      “一日因在乡里行走，拾了一只三条腿的大甲鱼，少年人贪图口腹，他家里又很节俭的，轻易没有荤鲜过口。拾了那只大甲鱼，虽然只有三条腿，却也不舍得丢了，谁知将那甲鱼煮食之后，这夜睡在床上就觉得浑身胀痛，四肢好像有人用力拉扯，闹得一夜不曾安睡。次早起来，身上的衣服紧贴着皮肉，仿佛被水湿了一般。
    “当时也不在意，及下床穿鞋，小了半截，哪里穿得进去呢?这才吃了一惊，以为两脚肿了，站了起来一伸头，顶住了床架。原来一夜工夫陡长了一尺八寸，他的身躯本来就不小，这一来更高大得骇人了。膀膊的气力也大得无穷，他家喂猪的石槽有六七百斤，他用三个指头挟起来和寻常端茶饭碗一样。遇两牛相斗，他一手握住一条牛的角往两边一分，两牛的角登时都被折断了。

        武侠小说要出佳作，一个秘诀是读万卷书、博闻强记，再推陈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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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大系滋生问题之二：电影《青城十九侠》来自还珠楼主小说哪部分？

       这是侠友凌绝顶提出的问题，网页上一些介绍还珠楼主《青城十九侠》的文章，都贴上导演为屠光启的老电影《青城十九侠》的电影海报，
       询问这部电影来自还珠楼主小说哪部分，对应于海报介绍，他自己没有多少印象。
       按照侠友提供链接，海报中是一部分的截图，但上面有“和乐戏院”的印戳，
       主演为萧芳芳，旁有演员名金峰、顾媚，结合导演为屠光启，
       那么，在还珠楼主小说《青城十九侠》介绍首先贴上的老电影《青城十九侠》的电影海报，就是1960年新华影业公司出品的电影《青城十九侠》。

       顾媚当时不仅是演员还是歌唱家，这部电影的主唱就是顾媚，
       而萧芳芳、陈宝珠当时电影拥趸很多，不难想象这部1960年电影的受欢迎程度。
       巧的是，在这部1960年电影担任摄影的，就是曾经和古龙订交的徐增宏(Cheng-Hung Hsu)，笔者前已述过，
       当时他还未有资格当编剧更非导演。
       那么，这部电影来自还珠楼主小说哪部分？

       根据该海报查到电影的主要情节如下：
       青城门下十八人奉派陪伴小师妹沙燕下山复仇的故事。少女沙燕（萧芳芳）报灭门深仇的经过，沙燕双亲被大盗陆大奎杀害，传家之宝夜明珠被夺，沙燕幸被奶妈带到青山，与十八位师兄共同习武。十四年之後，沙燕与两位师兄艺成下山复仇，遇卖唱葬母的媚姑娘（顾媚），被陆大奎手下欺负，仗义击退恶人，并助其葬母，使媚姑娘不胜感激。师兄妹三人夜探陆府，大奎亦至客栈搜索，并带走媚姑娘，唆使媚姑娘毒害三人不成，便晚宴三人，以迷酒迷倒他们，再拷问来历。金泰（金峰）未饮迷酒逃至客栈，放出通讯鸽召来所有师兄弟，与大奎廝杀数回，沙燕终於杀了大奎，并夺回夜明珠，报了杀父母、毁家园的血海深仇。

      这些主角的姓名，与还珠楼主小说人名，不匹配。
      完整的海报有燕将军剿寇回京，刘将图功，途中串通强盗，将军全家被杀，小女侠复仇的结束，那么基本判断，
      与还珠楼主无关，即使是改编自《青城十九侠》，也改得面目全非。
      后来醒悟，电影说的青城门下，是个笼统的说法，十八位师兄加小师妹的十九人，可能是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