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龙《大地飞鹰》存代笔行为

半剑飘东半剑西

论古龙《大地飞鹰》存代笔行为

       大千世界一直有喜欢小说的读者，其未必均喜欢武侠小说。

       大千世界一直有喜欢电影的观众，其未必均喜欢武侠电影。

       但西部电影、西部小说不仅外国观众、读者喜欢，本国观众、读者亦喜欢。

       古龙的武侠力作《大地飞鹰》，便因为其中浓郁的“西部”色彩，广受非武侠迷的一般小说读者所喜爱。

      《大地飞鹰》将作品背景定位于神秘的西藏，漫天黄砂、牛皮帐篷、山坳篝火、食肉飞鹰……，苍凉、萧瑟而又壮阔、高远的西部风光，令非武侠读者也如痴如醉；三十万两黄金失踪案，犹让侦探小说欲罢不能。

       与不少古龙小说改编为影视保持原男女主角不同，《大地飞鹰》改编为影视时“被借用”变成“三个不同主角”，除了卜鹰为主角的影视，还有“要命的小方”方伟（台六福影业改编电影时借用）,以及“五花箭神” 班察巴那（台华鸿影业改编电影时借用）。

     （因为版权问题，改编故意修改得与原著有差距，原来的剧本好多不敢用，只能说借用了原著的人名）

       随着《大地飞鹰》改编的电影、电视的首映、首播，古龙笔下的著名歌词“儿须成名，酒须醉；醉后畅谈，是心言。”传遍华人地区。

       武侠迷与武侠迷把酒言欢，流口常谈的也经常是《九月鹰飞》此名句——“醉后畅谈，是心言”！

       但正如白璧有暇，《大地飞鹰》的最后三分之一部分，也曾被部分读者评价其“略显仓促”。

       认为全书存在代笔的观点，多年前已有之，并被具体列出可能代笔的文字集，但貌似未见过详细考证其列出文字集存在代笔可能之文章。

       本帖将先提供一段前人未列举的“疑似代笔的文字集”（简称“疑文”），或网页中未出现的“文字证据”。

       继而依托港台电影发展史、融合古龙作品创作史，论证该“疑文”或“文字证据”所展示的“代笔者”痕迹，析出“代笔者”的客观存在性。

       后继将以“疑文”为支点，扩大搜索范围，得到更多的存在代笔可能之“文字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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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剑飘东半剑西

目录   

§1  《大地飞鹰》上一处疑文
§2  《多情剑客无情剑》印证疑文之严重错误
§3  《圆月弯刀》代笔者类似错误之佐证
§4   从“书纲”推断“疑文”存在代笔
§5  “疑文”之初载时间戳
§6  从古龙涉电影史推断疑文为代笔所撰

半剑飘东半剑西

§1  《大地飞鹰》上一处疑文

       在《大地飞鹰》“第八十二章  致命的伤口”中，有一段文字：

　　“在极西的西方，也有一些历史极悠久的古老国家。”
　　他说：“在那些国家里，也有一些学识极渊博的智者。”
　　“我知道。”齐小燕道：“我也听说过一点。”
　　“那些国家也跟我们一样，也有法律和宗教。”
　　吕三说：“在他们信奉的宗教里，也有德高望重的长老。就好像我们少林武学的护法长老一样。”
　　吕三说：“我知道其中有一位‘德长老’，就是个极有智慧、极受人尊敬的人。就好像昔年少林的护法大师‘心眉’一样。”
　　齐小燕当然也听说过心眉大师这个人。
　　吕三道：“听说他的师傅是被毒死的。所以他除了精研佛学和武道外，对毒药也研究得极透彻。甚至不惜以肉身遍试百毒，甚至有人说，他到晚年时竞已练成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之身。”
     “德长老的情况也和心眉大师一样。”
　　吕三说：“所以我才会提起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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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文字，必须细心分辨，其中提到古老的西方国家所信奉的宗教，宗教组织中的长老——“德长老”。
      从“齐小燕当然也听说过心眉大师这个人。”到“吕三道：‘听说……不坏之身。’”是描述昔年少林的护法大师“心眉”。

       心眉与德长老的共通之处，是均为“极有智慧、极受人尊敬的人”。
       为了防止读者将“吕三道：‘听说……不坏之身。’”误认为是讲述“德长老”，作者专门写了一句“德长老的情况也和心眉大师一样。”——“所以我才会提起他这个人。”。
       那么“吕三道：‘听说……不坏之身。’”是如何讲述少林的护法大师“心眉”的？

      “听说他的师傅是被毒死的。所以他除了精研佛学和武道外，对毒药也研究得极透彻。甚至不惜以肉身遍试百毒，甚至有人说，他到晚年时竞已练成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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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飞鹰》上此处文字意思是：
       [1] 心眉到晚年时已练成百毒不侵之身——所有毒药对心眉无效。
       [2] 心眉比较长寿——“金刚不坏之身”的意涵。
       [3] 心眉有个师傅，而且是被毒药所毒死的——所以心眉要研究毒药。
   

      注意心眉的身份是“昔年少林的护法长老”、“少林的护法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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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多情剑客无情剑》印证疑文之严重错误

       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第十四回　有口难言”中有：

　　赵正义厉声道：“好大胆，在少林护法大师面前，你也敢如此无礼！”
　　白马僧人笑了笑，道：“无妨，少年的口舌本就利于刀剑，老僧倒还能承受得起。”
　　林仙儿忽然笑道：“心眉大师既然并不怪罪，你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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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眉就是“少林护法大师”。
       后面继续多回均与“少林护法大师”心眉有关。
       “第十五回　情深意重” 中有：

       林仙儿道：“因为田七他们已依从心眉大师的主意，决定将他送到少林寺去，少林派的掌门大师心湖和尚素来很正直，而且听说平江百晓生也在那里，这两人若还不能洗刷他的罪名，就没有别人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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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将他（李寻欢）送到少林寺途中，心眉中了“五毒童子”之毒。
      “第十九回　百口莫辩”中有文字：

      心眉大师吃着田七由小孩手上换来的那碗饽饽，他也吃得很放心，只不过出家人一向讲究细嚼慢咽，田七一碗全都下了肚，他才吃了两口。……
　　心眉大师面上也露出一丝宽慰之色，道：“这两天山下必有本门弟子接应，只要能……”
　　他语声突然停顿，身子竟颤抖起来，连手里端着的一碗饽饽都拿不稳了，面汤泼出，沾污了僧衣。
　　田七变色道：“大师你……你莫非也……”
　　突听“波”的一声，面碗已被心眉大师捏碎。
　　田七大骇道：“这碗面饽饽里难道也有毒？”
　　心眉大师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无语。
    ……
　　心眉大师叹道：“出家人临死前不愿多造冤孽，无论你是否梅花盗，都快走吧，等五毒童子一来，你再想逃就迟了。”
　　李寻欢凝注着他已发黑的脸，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多谢你的好意，只可惜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逃命。”

　　心眉大师着急道：“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体力未恢复，也万万不是五毒童子的对手，只要他一来，你就……”
……
　　李寻欢轻轻地咳嗽。
　　心眉大师道：“以你的轻功，一个人走也许还有希望，又何必要我来拖累你？只要你有此心意，老僧已是死而无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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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眉大师不仅中毒，而且离“死”不远。
    《大地飞鹰》中“疑文”中的心眉“练成百毒不侵之身”，已经完全违背了古龙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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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百口莫辩”中最后几句是：

　　李寻欢道：“心眉大师，为何不等他醒来之后再问他？”
　　心湖大师凝注着他，目光冷得像刀。
　　心鉴大师的脸上也笼着层寒霜，一字字道：“二师兄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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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眉大师因中毒死在少林寺，但不是死于“五毒童子”之毒，而是死于其七师弟心鉴之毒药。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少林乃武林正宗，讲究的是拳法硬功，自不以暗器和下毒为能事，只有首座七弟子中排名最末的心鉴大师乃是半路出家，带艺投师的，未人山林前，人称‘七巧书生’，却是位使毒的大行家。”

      在“第二十四回　逆徒授首”详细交代了心眉大师死因：

　　李寻欢道：“他虽中了极乐童子的‘五毒水晶’，但中的毒并不深，再被他以内力逼住，所以他直到回来后毒性还未发作。”
　　心树道：“正是如此。”
　　李寻欢道：“那凶手为了怕他说出秘密，一心想他快些死，生怕他中的毒还不够深，就另给他服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药。”
　　心树道：“杀人的法子很多，他为什么还是要用毒？”
　　李寻欢道：“只因无论用什么法子杀人，都难免留下痕迹，大家既已都知道心眉大师中了毒，他只有再用下毒这法子，才能避免别人的疑心。”
　　心树叹道：“不错，这样做人人都认定二师兄必是被极乐童子毒死的，再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
……
　　李寻欢目光闪动，道：“心眉大师回来之后，可曾服用过什么？”
　　心树道：“只吃过一碗药。”
　　李寻欢道：“是谁喂他吃药的？”
　　心树道：“药是七师弟心鉴配的，但喂他吃药的人，却是四师兄心烛和六师弟心灯。”
　　他长长叹了口气，黯然接着道：“所以这三个人都有下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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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排除了“四师兄心烛和六师弟心灯”，七师弟心鉴做贼心虚，自行暴露，死于“阿飞折取栏杆下一根冰柱”之下。

      关键问题在于，心眉大师中了两次毒，中年死于七师弟心鉴之手，与§1总结的心眉三个特征作比较。
      [1] 心眉到晚年时已练成百毒不侵之身。
      ——没有晚年，也已经被两毒所侵。违反原著。
      [2] 心眉比较长寿。
      ——中年去世。违反原著。
      [3] 心眉有个师傅，而且是被毒药所毒死的
      ——书中心眉仅写到师兄没有写到师傅。没有心眉师傅这个人，故此与心眉师傅相关事件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也违反原著。

       因此，《大地飞鹰》此处疑文，严重违反《多情剑客无情剑》的内容设定，可谓存在“严重失误”。
       不过，从“心眉的师傅是被毒药所毒死的”分析，貌似撰文者实际是搞错心眉的徒弟与师傅；
       将所述的“少林的护法大师”换成《多情剑客无情剑》中“心”字辈心眉的徒弟——“一”字辈的“一茵和一尘”，也可以是正确。例如“一茵”。
       一茵有个师傅（即心眉），且师傅是被毒药所毒死的（即心眉被毒药毒死），倘若如此，则[3]没有违反原著。

       所以，撰文者也可能本来是在认认真真写作，只是将古龙原著的小说人名和情节张冠李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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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圆月弯刀》代笔者类似错误之佐证

       为古龙代笔的代笔者，未必均有时间通读所有的古龙小说，即使读过古龙的某部小说，也可能搞混一些细节。
       以《圆月弯刀》为例，出版商已经明确了，《圆月弯刀》的后面部分由司马紫烟代笔。
       司马紫烟的代笔存在什么问题呢？
       在《圆月弯刀》“第五十章  嵩阳铁剑”中司马紫烟写道：

       丁鹏道：“因为我知道昔年千面奇人王怜花的那本怜花宝鉴，就失落在你们龙家，虽然正本已经在你祖先要拿去见上官金虹换回李寻欢的性命时被遗失了，但是怜花宝鉴上的大部份记载都由林诗音暗下传给了她的儿子龙家云，龙家云绝顶聪明，一定都记了下来，也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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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紫烟将林诗音的儿子龙小云的名字，写错为“龙家云”，这还不算严重。
      在“第四十八章 追索”中司马紫烟写道：

　　昔年百晓生曾作兵器谱，列天下的名家之器，先后排列成序，虽然列的是器，但实际上排的是人。
　　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的天机棒。
　　第二是上官金刃的龙凤环，第三是小李探花李寻欢的飞刀……
　　因为他列的是器，所以一致公认为十分公平，虽然天机老人与上官金刃都死于小李飞刀之下。
　　那是人为的原故，李寻欢为人已近仙佛境界，一刀出手，只为救人，胸中从无杀机。
　　所以他的刀的确不如天机棒与龙凤环，但那两个人却反而死于他的刀下。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许多事迹几经渲染，几乎已经变了质，几乎被人认为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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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可以说是阿飞的恩人，也是李寻欢的恩人。
      李寻欢则是天机老人的“孙女婿”。
      但被代笔者司马紫烟严重错误地写成天机老人被“孙女婿”李寻欢杀死。
       严重错误的原因是，司马紫烟看过了古龙的小说，但将《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情节搞混了，张冠李戴。

       如果是一个完全没有看过《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代笔者，他不敢贸然写出涉及天机老人和李寻欢之文字。
       因为知道一些、又不知道一些、且忘记了一些，才造成了“孙女婿”杀死爷辈恩人的严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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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司马紫烟也不是故意写错古龙的小说人物，他其实是搞混了。
       搞混了谁？
       回顾前面文字“昔年百晓生曾作兵器谱，列天下的名家之器”。
       司马紫烟将天机老人与百晓生“张冠李戴”！
       将李寻欢杀死百晓生的情节，套成“李寻欢杀死天机老人”。

       代笔者司马紫烟的错误，可以作为《大地飞鹰》错误的一个佐证。
       撰写《大地飞鹰》上述疑文者，涉及心眉的错误原因，如同司马紫烟。
      《多情剑客无情剑》中人物众多，武器亦多，人物关系复杂，稍为不注意，就会“张冠李戴”。
       司马紫烟如此，撰涉及心眉“疑文”者也如此。

       同司马紫烟一样，假如撰《大地飞鹰》涉及心眉“疑文”者，是一个完全没有看过《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代笔者，他不敢贸然写出涉及心眉的内容。
       因为知道一些、又不知道一些、且忘记了一些，才造成了涉及心眉的“归属”部分，与《多情剑客无情剑》内容，严重不符合。

       但他同样也不是故意写错古龙小说的人物，他也只是“搞混了”。
       如前述，将徒弟与师傅搞混；
       ——只不过，“张冠李戴”对于小说便是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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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证是否存在代笔行为的过程，滋生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代笔只需按照大纲，添加文字，自圆其说即可，为何要扯上原作者以前著作的人物？

       是否存在一种可能，由于毕竟不是原作者，连载时被细心读者发现，文字风格不同，在文人区“告发”，在可以自由发表“评书”的园地发表高见。
       代笔者为此心虚，需要在代笔部分增加了原作者以前作品的人物，强行发生“人物关系”，暗示还是原作者在亲笔连载
       ——以致百密一漏、忙中出错?

      这个问题，有深入挖掘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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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从“书纲”推断“疑文”存在代笔

       论证至此，基本上可得到，《大地飞鹰》涉及心眉“疑文”者，是代笔者“搞混了”古龙原著情节的结果；
       但作为一篇严谨的考证文章，不能放过所有的可能，哪怕属于很小的概率也如此。
       这个小概率事件就是：古龙会不会自己“搞混了”？

       首先要说明的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多情剑客无情剑》是古龙的一部佳作，也是力作，古龙为此书耗费了极大的心血。
      此书是古龙特别引以为傲的作品。
      做过文字功夫的坛友都知道，对于自己特别引以为傲的作品、对于耗费了极大的心血的“文字产品”的最精彩部分，每个细节、每个段落，都会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什么时候写过哪部分，都历历在目。

      《多情剑客无情剑》之中，李寻欢在少林寺部分，属于小说中最精彩片段之一，心眉的被毒、被送入禅房，才引出心树向李寻欢示意，将自己与李寻欢“自囚”于心眉的禅房内，才引出少林寺的惊人窃经（书）案，才有最后阿飞杀心鉴、李寻欢杀百晓生的精彩结果。
       连古龙迷读者都能“倒背如流”，何况古龙自己！

       换言之，心眉前后两次中毒、被七师弟谋杀，本来就是《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书胆”，也是“书纲”——纲举目张。
       设计“书胆”和“书纲”的古龙，如何可能在《大地飞鹰》写下心眉“百毒不侵”、得享长寿的文字？如何可能忘记了“书胆”和“书纲”的最基本设置？
       原著作者古龙，如何可能忘记自己没有撰述过心眉的师傅，如何可能发生将“一”字辈徒弟与“心”字辈师傅张冠李戴的低级错误？

      认为古龙在《大地飞鹰》会写下心眉“百毒不侵”、得享长寿的文字，等同于认为曹雪芹会在《红楼梦》写下贾宝玉为“呆霸王”、等同于认为曹雪芹记述贾宝玉作诗“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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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疑文”之初载时间戳

       其次，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先将《大地飞鹰》中涉及心眉此处“疑文”的初载时间找出来。

       古龙《大地飞鹰》于1976年10月3日在台北市的《联合报》预告了连载，两日后从
       “序幕
       （一）
　　 狂风，风在呼啸，漫天黄砂飞舞。”
       开始了连载。

      《联合报》刊载了“疑文”的时间为1977年10月26日。

      

       图  《联合报》刊载之“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