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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妙颜

[入库] 旧坑未满,新坑又挖:白丁《五音奉剑》,六十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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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6 15:5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客店,五女因司马笑予做了采花案,心神极不安宁,哪能不担心,于是在夜晚三更,五女到啼红夜郎住处,想叫醒啼红夜郎,同去县城踩探一番,看能否探出到底采花案是不是司马笑予所为。
  谁知她们来到啼红夜郎窗外一喊叫,没有人回答,不耐地进得房内一看,哪有人影,原来啼红夜郎早已窜出去。
  五女没找着啼红夜郎,乃窜出客店在县城巡探一遍,没发现什么,在她们来到东门城垣上,见城外有数人在草坪上似在决斗着。
  她们窜到草坪时,正遇上阴阳鬼脸及鬼骨神鸠双怪狼狈而逃。又见啼红夜郎正同她们的仇人紫竹仙恨姑亲密的在一块儿,说不出什么原因,心头立感不自在起来。
  五女倒感到安慰的是啼红夜郎居然顺从她们,丢下紫竹仙同返客店。
  五女是不是爱上了啼红夜郎?这也说不定,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谁个摸得透?作者不是五女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她们心意,只有等待故事发展下去,自会明白。
  且说啼红夜郎同五女返回客店路途中,脑子里对那个身披轻纱胴体毕现,娇媚无比的紫竹仙恨姑影子,总是抹不掉,那一付晶莹的肉体,老是在脑子里盘旋着。
  要知道啼红夜郎,正值青春正旺之际,他同五女在一起之时,五女一言一行,总未离开礼教,没有什么放荡行为,在他再度见了紫竹仙恨姑那一种媚态横生,就将青春之火,撩得神魂不定了。
  回到客店后,坐卧不安再也按捺不住,又偷偷地从客店里跑出来。
  他来到城外草坪,紫竹仙恨姑同司马笑予刚离开不久,故他不知道,但他一见娟儿,误认为她即是紫竹仙,心花怒放,呆呆望着她。
  娟儿一见啼红夜郎,原先一愕,后见啼红夜郎那么地呆望着她,即知道啼红夜郎认错了人。
  她灵机一动,暗道:“我何不如此如此。”
  于是她向啼红夜郎微微一笑道:“你又来了!”
  这一笑,笑得啼红夜郎心头猛一震,不由走近一步道:“我哪能舍得姑娘就此不理而去哩?”
  娟儿又微笑道:“敢情你不怕五个女友见怪吃醋?””
  啼红夜郎道:“我同她们五女,不过是普通朋友,还谈不上别的,姑娘别误会。”
  “那么你是想同我交个朋友?”娟儿说出这话,脸上立时红晕朵朵,暗地呸了一声,恶心极了,她根本对啼红夜郞没有好感,为了要实行她的计划,不得不咬牙装出这一副媚态。
  啼红夜郎有点轻飘飘地道:“姑娘如瞧得起在下,愿终身侍候左右。”
  娟儿漫声道:“你要同我交朋友,先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着,咬紧牙走近他身边,故意娇媚地一笑。
  啼红夜郎忙道:“不但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那敢情好,我紫竹仙恨姑,同五女有莫大仇恨,你能不能替我打她们一顿,不要伤了她们性命,只是打一顿出气就行!”娟儿娇笑地说。
  啼红夜郎可有点难着了,这叫他如何能同五女打得起来,他觉得娟儿天真得可笑!
  娟儿见他沉吟不语,忙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你别想在五女头上打主意,她们的心已交给司马笑予了,决不会爱你,你可想明白一点。”
  娟儿因恨极紫竹仙恨姑,因此想借这个机会冒充紫竹仙,唆使啼红夜郎同五女闹翻,而使五女同紫竹仙仇恨上加仇恨。
  啼红夜郎早知五女对司马笑予的情爱,不过他想用水磨功力,将她们弄到手。
  现听娟儿一番话,认为不无道理,心意就有点动摇了,回道:“我现在立即离开她们不就得了,何必要同她们翻脸?日后如果她们再来找你纠缠,我一定替你出气。”
  娟儿心想如果叫他去打五女一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也不必去勉强他。
  她沉一阵道:“好吧!明天夜间三更,我在此地等你,我去收拾一下,我们就离开这里。”
  说着,向啼红夜郎一娇笑飘身而去!
  娟儿离开啼红夜郎,固到客店里,天已大明,店里客人大都已起身,大家交头接耳,似在谈论什么,她心头一犯疑,就在大厅里找个位子坐下。
  听有人说道:“昨夜三手擒拿谷大爷邀请来的鄂南三鬼,被人击毙了,这事可愈闹愈大了,有人说是采花贼司马笑予所为,有人说是飞天行者闻大爷所为,因为闻大爷请来的川东四虎说是三手擒拿谷大爷暗中下的手。”
  娟儿听了暗道:“昨夜我同笑哥哥见一条人影,从三手擒拿庄屋飞出,接着三手擒拿出来,还误会了我们,那人定是杀死鄂南三鬼的人,这个人,不但身手不凡,而且狠毒异常,他这一石二鸟之计,不但挑起正邪之风波,同时又牵连到笑哥哥身上,一个冒充他的采花贼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惹起正邪两道风波,笑哥哥武功虽绝高,但精神怎能受得了如此刺激?”
  她懒得再听下去,回到房中倒头就睡,这一睡,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在她起身吃了点东西,又听得有人谈论着昨夜鄂南三鬼被杀之事,但这些人所谈的同早上她所听到的又不同。有人说:“昨夜三手擒拿谷常君的朋友,已确定是采花贼司马笑予所为,在现场已发现墙壁上画着一匹马,那就司马笑予的标记,飞天行者闻中光的明友川东四虎被害,墙壁上也画有这样一匹马。”
  有人又说:“现在这两边所遨请的人物,均已到齐,采花贼司马笑予本领再大,哪能敌得过这许多高手,而且官家也出面了,各府各县著名捕头,都已齐聚合江。”
  “这个采花贼司马笑予确是个汉子,敢做敢为,硬顶在合江县不避还不算,还公开向黑白两道的朋友骤下毒手,这人狠也够狠到家了。”
  娟儿懒得听下去,离开客店向大街上走去。
  她从众人中穿出时,还听得有人说:三手擒拿同飞天行者两人的梁子,恐怕也因昨天酒楼双方各打死一人之事接下。
  昨天酒楼打架之事,娟儿身临其境,知道是啼红夜郎所为,此时忽然想起啼红夜郎为什么这样做?
  她低着头想着心思,转过一条大街,一眼忽瞥见对面来了两人,那两人一见她,惊惶地急转过一条小巷。
  娟儿眼神极灵,一瞥眼即看清两人即是昨夜被啼红夜郎打得狼狈不堪的阴阳鬼脸及鬼骨神鸠双怪。
  双怪一见娟儿,以为是紫竹仙恨姑,故不好意思地转入小巷避开。
  娟儿会心的一笑,并未理会他们转入另一条街,不知不觉中来到一所大庄屋前,朱红八字大门,虎头门环,擦得亮光光地,两旁石狮雄踞,颇有气派。
  有许多壮汉,身背大刀,进进出出,行色紧张,门前还拴着十余匹高头大马,她一仰头,恍然大悟,原来此地正是三手擒拿谷常君庄屋,她昨夜曾来过此处。
  因此,不由引起疑心,走近几步,想探个究竟。
  门前正有两个大汉一面安装马鞍,一面谈论着,有一个大汉道:“谷大爷同这些爷们,马上要出发了,今天可要小心侍候着,谷大爷今天心情可透着紧哩!”
  另一个大汉道:“点子可真也厉害,连面目也没看清,我们的人昨夜就轻易叫人家料理了,谷大爷哪有好心情。”
  先一个大汉又道:“老头子倒是高人,昨夜事发生后,仍被他盯上梢了。听说点子带着一个妞儿住在东门外齐云山里。”
  后一个大汉神秘地侧过头望了一下轻声道:“谷大爷己通知闻大爷通力合作,那边好手也不少,今天那小子可难逃公道了”
  娟儿听了一惊,暗道:“他们分明是探着了司马笑予的行踪,大概是要去围攻他了。”
  她正在想着,庄屋内跑出一个大汉喝道:“你们马匹准备好了没有?谷大爷马上要出发了。”
  外面两大汉道:“马匹早已准备好了,请你回禀大爷一声。”
  那大汉点点头慌张地进入庄屋内,娟儿心想:看来三手擒拿势力不小,又加上飞天行者那一起人,司马笑予武功再高,好汉难敌人多,今天看来要糟。
  反正我对江湖中人一个也不认识,此地没有什么可踩探的,我不如先到东门外齐云山去等候他们,蹑踪在他们身后前去,必要时,舍掉这一条命,也要出手相助。
  她先回客店,结扎一顿,将一条从未用过的银丝鞭缠在身上,穿上铁头凤鞋,紧张地出了客店,来到东门,从小路施起轻功来到齐云山。
  齐云山是个不十分高的小山,树木也不多,她在山上奔驰一阵,即发现前面不远处,有轻烟缭绕,她两个起落,离那轻烟不远处一个崖石后蹲下。
  崖石前约有三丈余远,地下生着一堆火,火光熊熊,火旁正有一人蹲在地下,似在烧烤野鸟。
  那是个女人,影朝着崖石,娟儿一见那女子,可不正是紫竹恨姑。
  她再放眼一看,可没见司马笑予的影子。
  娟儿一见这个狠心的姊姊紫竹仙恨姑,心头无名火起万丈,心想今天看你能逃出公道否?
  她正在恼怒之际,忽见崖石左侧一条人影,在那儿踱着步子,娟儿一见心中大喜,那人正是司马笑予。
  她于是掏出一条手帕写上几个字,从崖石后轻轻转过去,她生怕惊动了紫竹仙。
  转过崖石,距离司马笑予不过丈来远,她想,我是否要同他朝面?假如他不认我又怎么办?他不认我事小,恐怕我告泝他的消息,也不会相信,我还是按照原来计划办吧!
  暂不现身为妙。
  心意一定,于是手一抛,手帕如一颗星丸,挟着破风之声,电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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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6 16: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从崖石后闪出,正欲向两起人奔去的方向窜去时,蓦地“嗖嗖嗖——”五条人影纵出将娟儿包围在当中。
  娟儿大吃一惊,一看来人原是五女,个个杏目圆睁,似要同娟儿拼命的样子。
  娟儿莫名其妙的望着她们,半晌,道:“你们将我包围着干什么?”
  原来五女今晨一早,即得着消息三手擒拿谷常君的朋友鄂南三鬼被司马笑予所杀,并知道他们已得着司马笑予匿藏之处,已会同飞天行者一伙人前去围攻。
  五女想司马笑予怎会变成这么一个魔王,采花杀人无所不为?变成了武林中的败类。按说司马笑予不是这么一个人,五女同他相处日子不算短,哪有不知道他的为人。这其中必有其他因素存在,定必是蛊毒发作,神智昏迷所致。因此她们不放心地赶来齐云山,潜伏在暗处。在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两起人来到山谷,五女不由大惊失色,她对这些人差不多全都认识,多数是武林中绝顶高手。尤其五女发现了幻云叟这个老头,心头更是不安已极!
  好在没见司马笑予踪影,她们的一颗沉重的心才安定一点。在那起人先后离开后,忽发现了娟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五女齐出将娟儿团团围着。
  冷魂仙子道:“我们本来同你无冤无仇,但你数度同我们过不去,我姊妹虽学艺不精,但也得同你斗一斗。”
  铁笛史黑青不等娟儿回话,气呼呼地接着道:“紫竹仙,我问你,你同司马笑予是什么关系。”
  娟儿听了史黑青的话,心中暗笑道:“我同他是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这丫头蛮横得紧,何必理她,先救笑哥哥要紧。”
  娟儿极和善地道:“你们别凶巴巴地,我可不是紫竹仙恨姑,我是她的妹妹娟儿,司马笑予被紫竹仙诱去了,他们刚离开此地,你们要不前去相助一力,可能司马笑予今天难得讨好。”
  冷魂仙子诸葛芙蓉在勾魂堡暗地见过娟儿,知道同紫竹仙恨姑是同胞姊妹,两人相貌生得一样,现见她说话神态庄重,不像谎言,就有点相信了。
  五女对娟儿本是仇人,前次为了司马笑予,打过一次狠架,此刻本不愿放过,但为了司马笑予的危险,没有时间同她计较了。
  五女望也不望她一眼,一阵风似地朝司马笑予逃走的方向奔去。
  娟儿愣在当地感觉不是滋味,苦闷已极,为了司马笑予,不但同亲姊姊结下仇,还遭受五女的白眼。
  她愣了一阵,不放心地,也跟着五女去的地方奔去。翻过一个山丘,又越过一片乱山谷,什么也没有见着。
  她感到有点奇怪,这么多人朝着这里来,怎么一个人也没见,难道我走错方向不成?
  她正迷糊间,忽听得山崖转角处,一声惨吼!她哪敢怠慢,两个起落,人已奔过山崖那边。
  一看,不由令她愕然而惊!在崖石下,直挺挺地躺着一人,即是在酒楼上打架的黑脸汉子。
  她仔细一打量,这汉子已被人用内家重手法击着要害而毙。死状同她与司马笑予那夜在飞天行者家中所见川东四虎一样。尸旁地面画一匹马,但娟儿因事变俄顷,惊惶中没有见到。
  这汉子难道真是司马笑予所击毙吗?但,笑哥哥不会做这不光明的事。而且手法很明显同制死川东四虎一样,是一个人所为。
  这汉子是飞天行者的人,大概走了单,落入三手擒拿他们眼中,就将他击毙。
  她这样不过是糊乱猜想,她愈想愈糊涂,忽听得前面一片树林里,又是一声惨吼。
  她立身处距那树林不过五六丈远,她身形快极,两个起落,人已窜入林内。
  在一棵树下倒毙一人,她先向四周一打量,没有发现一个人,她从山崖那边窜过来,不过眨眼工夫,就不见人迹,这人轻功好快!
  她这时才去打量那个倒毙的人,这人年约四十开外,长脸短须,两太阳穴鼓起多高,看来这人功力不弱,如此轻易就被制死,对方武功可不等闲她想除了司马笑予外,还没有如此身手的人。
  这人同那个黑脸大汉一样,被人用内家重手法击毙,看来分明是同一人所为。她正在沉思时,忽见死尸旁画着一匹马。
  她“咦”了一声,忽有所悟地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两人即是暗中击毙鄂南三鬼及川东四虎一人所为。这人是安的什么心理?若说他是白道中人,就不应该击毙鄂南三鬼与三手擒拿作对。若说他是黑道中人,又为什么击毙川东四虎,同飞天行者过不去?”
  她迷糊一阵,机警地暗道:“我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牵涉到自己头上,我现在正处于四面受敌之境,哪还惹得起这些顶尖儿的黑白两道。”
  如果这件事牵涉到她头上,可吃不完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不停地冲出树林,略一打下从左边山崖纵去。
  在她刚窜入半山中,突听得马蹄“得、得”之声,从山峰的那边转过来,她赶紧窜入一堆杂树丛里隐藏着。
  在她身形刚隐好,十余匹马转过了山峰,如风驰电掣般地从她隐身处飞驰而去。
  她早已看清这一群马上的人物,即是三手擒拿那一起人,想是他们没有追上司马笑予,转头回到县城里去了,她所担的一份心思,不由放下了一半。
  娟儿本想也返回到县城里去但还有飞天行者一批人没有转头来,是不是他们追上司马笑予已打起来?想到这里,心头又沉重起来。暗说,我还是寻找一下,看能否发现他们。
  心意一定,她没有向三手擒拿那一起人来路奔去,而是从山峰左侧绕过去,约一盏热茶时间,就窜过山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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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转到山峰后,就听得一片吆喝之声,从前面一片树林那边传过来。
  她心想糟了,敢情是笑哥哥同这一起人接上了,心一急,施起绝高轻功,两个起落,就穿入树林,窜到树林边可不得了,不正是有十来个人打作一团。
  在她看清时,心头可放松了,原来那打作一团的人,并不是司马笑予,却是五女同飞天行者一起人正打得激烈。
  原来五女不理会娟儿,朝山峰中奔去,左撞右撞地就与飞天行者一起人遇上,李代桃僵的替司马笑予将这一起人接上。
  飞天行者一群人中,有九天魔丐孔姥姥及三仙、阴阳鬼脸刁吾非及鬼骨神鸠白磔双怪。此外还有地府灵君郝一林、巧夺天工王乙工等人。这些人均同五女有过节,这一遇上,哪就此放过?第一个排众而出的是九天魔丐孔姥姥。
  孔姥姥同五女中第一个势不两立的是冷魂仙子诸葛芙蓉,此外是她的叛孙孔白洁。
  孔白洁一见孔姥姥及她亲娘梦仙,吓得脸色苍白,一手拉着杨紫艳全身打起哆嗦来。
  杨紫艳替她壮胆地小声道:“不要怕,走到这个地步,只好拼着命一斗。”
  她们这边谈着,那边孔姥姥紫金藤杖向下一顿,地面如地震一般波动。
  这老女人功力似又进了一成,孔姥姥巍峨地指着冷魂仙子道:“想不到今天我们又碰上了,不过,先叫那小贱人出来,了清我家里事,再同你了断我们的过节。”
  杨紫艳不等冷魂仙子开口,即接上腔道:“你们这些无人道的家庭,哪配有这么个正道的子孙。我孔妹妹乃名师之徒,你要想将她怎样,可没有那么简单。”
  孔姥姥别看她这么一把年纪,却性如烈火,哪忍受得了杨紫艳奚落,紫金藤杖一摆,一招“直捣黄龙”,向杨紫艳平胸捣去。出手之快,劲力之猛,与数月前又不相同。
  杨紫艳在发话当儿,早已闪身来在冷魂仙子右侧,蓄势以待,见孔姥姥一杖捣来,也不敢轻敌,旋身跨步,孔姥姥一杖刚奵捣了一个空。
  孔姥姥一杖使出,见杨紫艳游走避过,也恼得性起,右臂“狮龙探爪”,右手单掌使杖“倒卷杨柳”身未转动,已左掌向天庭拍去,右杖扫向下盘,掌杖齐出,左右两招,狠毒已极!
  杨紫艳暗运“大罗五行真气”之金气,左臂一抬,迳迎来掌,右手紫玉箫借劲使劲,点向紫金藤杖。
  孔姥姥哪把杨紫艳看在眼里,因觉自己数十年修为,功力虽未到登峰造极,但力贯杖头,亦可洞穿钢铁,右掌拍出不逾千钧,见杨紫艳亦使出两招硬接,心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孔姥姥掌杖使出一半,又一运劲加上十二成力量,哪知对方紫玉箫点向拐杖头,突感杖头一沉,向外一滑又已落空。
  在她杖头向外一滑之际,杨紫艳的左掌刚好与她的掌风接上,两股掌风一相接,只听得闷雷似地一声响后,孔姥姥巍峨的身躯倒退数步,脸色顿时发青。
  杨紫艳等五女,功力非比昔日,孔姥姥虽有数十年火候,怎敌此杨紫艳神奇的“大罗五行真气”?虽未被对方那一掌击伤,但也有点头昏眼花地拿桩不稳。
  伏在暗处的娟儿突感迷惑,不知五女如何懂得“大罗五行真气”,而且功力已有五成以上,实令她费解。
  且说杨紫艳紫玉箫点开紫金藤杖,左掌拍出将孔姥姥击退,自己左臂虽感有点酸麻,但机不可失,强敌环伺,先将孔姥姥料理下来,减除敌人一份力量得说。
  于是在孔姥姥未缓过气来之际,腾身而起,箫随身走,紫玉箫一招“柳烟笼罩”点向肩井穴,身形手法极快!
  孔姥姥身形未稳,气还未缓过来之际,哪防对方接连进击,人影一晃,只觉手臂一麻,重逾数百斤的紫金藤杖坠于地下,人也站立不稳,摇晃欲倒!
  孔氏三仙,本也未把五女放在心上,以她孔姥姥功力,三招两式,怕还不将杨紫艳料理下来。但在孔姥姥被对方一掌击退,出乎意外地顿感惊愕!
  但她们还不相信孔姥姥就此输定,心想她们的姥姥不过是一时轻敌被人所乘而已!
  哪知她们正在作这样的梦想时,万料不到杨紫艳接了孔姥姥一掌,居然无恙,还接连进击,就将孔姥姥点个正着。这场合,对方高人甚多,均同三仙有同样的心理未有防备,在他们惊觉之时,杨紫艳已经得手,欲出手相救已来不及了。
  杨紫艳在两招之内,即将黑道上以神杖扬名的孔姥姥料理下来,不但五女感到兴奋,就是这些高人也吐舌不已!
  杨紫艳点中孔姥姥后,纵退丈余,抱箫而立,对方大都是成名露脸响当当的人物,脸上哪挂得住?尤其孔氏三仙更是气急交加。在孔姥姥被飞天行者救回替她解除穴道之际,三仙齐身闪出,欲与杨紫艳拼命。
  正在此时,忽人影一闪,拦身在孔氏三仙之前,轻声道:“你们非五女之敌、让我们先接几招再说。”
  孔氏三仙一看,这人原是地府灵君,不由心头大喜。地府灵君在黑道上久负盛名,辈份又高,他的功力仅逊于欲取天下第一的幻云叟。他这一出面,哪怕不给五女一个公道来!
  其实她们是坐井观天,近来江湖人物辈出,英雄出少年,几个老不死的功力虽有数十年火候,她们哪知已被时代所淘汰。地府灵君在数日前,即已被啼红夜郎的桑木掌吓得狼狈而逃。
  地府灵君在对方一起人中,除了玫瑰夫人外,等于是个头儿,现自己人在举手投足之间,即被对方所算,若再让三仙败下来,他这个脸可更挂不住了!
  他深谋远虑,知道五女得着“大罗五行真气”,功夫大进。自己一人如果以一对一,当然可以将杨紫艳料理下来,若五女齐上,最多只能打个平手。一个不好,说不定还弄得灰头土脸。
  因此,他闪身纵出后,即向巧夺天工王乙工及阴阳鬼脸双怪一招手道:“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来斗一斗她们五个,别人不会说我们以寡欺众了。”
  这话说得光明堂皇,好听之极,可是明眼人一听即懂,哪不知他的用意。
  巧夺天工以及阴阳鬼脸双怪,不好不听地府灵君的指挥,大家只得齐身纵出。
  冷魂仙子见这情势,知道要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战。
  于是向众女一打暗号,运用五音阵施展“大罗五行真气”联攻。
  巧夺天工王乙工一见,暗叫一声道:“好哇!几个女娃学会了我的五音阵反转来对付我,今天不给你们一个厉害,也不知天高地厚。”
  地府灵君向各人一抖手后,齐纵身进袭。
  杨紫艳舌上向不饶人,娇笑一声道:“以四个成名的老人,来合攻我们几个女子,将来传到江湖上,哪有脸儿见人?”
  地府灵君脸一红,大声喝道:“别在口舌上逞能,接招。”说着举起单掌向杨紫艳拍去。
  他这一发动,巧夺天工王乙工药锄一挥亦扑向冷魂仙子,阴阳鬼脸及鬼骨神鸠,分向孔白洁、史黑青接上。
  地府灵君一掌向杨紫艳拍出,掌风吼吼,杨紫艳知道他的功力不能以孔姥姥视之,哪敢硬拼?一纵身拔起空中一丈五六,就避开了这一掌。
  在她右首是孔白洁。她的对手是鬼骨神鸠白磔,这个老怪对五女早已恨极,一出手就十分凶狠,冗长的双臂快如疾风向孔白洁双肩抓去,假如被他抓上怕不筋断骨折。
  孔白洁若硬接他一双爪,虽不致于受伤,势必十分吃力。她正欲一拼时,忽见杨紫艳腾身空中,她毫不犹豫向左一个脱袍让位,横挪过去刚填上杨紫艳空档,银笙一招“蜂须花蕊”,却拍向地府灵君右肋。
  地府灵君一掌向杨紫艳击去落空,只是一瞬间,孔白洁已填上空档,银笙即扪他到肋下,不由大吃一惊的纵身退后。
  孔白洁右首是李嫣红,她是没有对手的,见孔白洁向左纵去,她立即闪身填上孔白洁的空挡。鬼骨神鸠白磔的双爪使出,没有抓上敌人,劲力消了一半,正在这时李嫣红填上空挡后,金琵琶一招“回娇转盼”,挟着一股劲风拍向鬼骨神鸠面前。
  鬼骨神鸠白磔在孔白洁向左避开后,他正欲收回双掌,突觉一股劲力直袭面斗,来不及收掌还招,逼得脚根一用力,后射而退,避过了李嫣红一记偷袭,饶是这样,面孔仍是感到火辣辣地难受已极!
  李嫣红左首是史黑青,她的对手是阴阳鬼脸这个厉害人物。他同鬼骨神鸠有同样的心理,想趁今天合数个高手之力,将五女毁灭。
  他一出手,就用上十成劲力,拍出双掌,如叫双掌拍上,史黑青哪能活命?
  若以平时单打独斗,史黑青明知接不上,也得拼一拼,这个傲性子的姑娘,今天可是配合着五音阵同敌人交手,她顾全大局,只忍耐着性子,在阴阳鬼脸双攀拍来时,她即向
右一闪,填上李嫣红空档,避开了对方击来的双掌。
  在史黑青的右首即是冷魂仙子,她的对手是王乙工,也早安排好心机,药锄一摆横劈冷魂仙子下盘。冷魂仙子为配合五音阵转动,并未还手即纵跃空中。在空中一卷腿斜身向史黑青空档坠下。身形将要坠下之际,阴阳鬼脸掌风向她身躯之下暴射而至。
  她早防有此着,在半空中一提气,将要坠下的身形稳了一稳,右手中的五弦琴一招“黄莺出谷”向对方天庭拍去。
  阴阳鬼脸双掌本是向史黑青拍去,掌出人影不见,他正愕然,哪防空中有人进击,在五弦琴拍到时,赶紧一个“金鲤倒打挺”,倒射而退。她的左手五色香云带一抖,如一条匹链,疾射而出,迳向对方双腿卷去。
  阴阳鬼脸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这紧急当儿,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一蜷腿,身形往地面一倒,接着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三丈远外,实实在在的弄得灰头土脸,满身砂石。
  这个五音阵本是王乙工所创造,在他一药锄劈去,知冷魂仙子必向左闪避。因此他早安心好地这一药锄是明实虚。
  果然,冷魂仙子在他一药锄劈出时,即纵身空中避开。王乙工可不因她避开而收招,在招出半途中使上十分劲力向右横劈过去。
  刚好杨紫艳闪身空中避开地府灵君一掌后,头下脚上向冷魂仙子空挡坠去,她人到,王乙工药锄已到,接个正着,王乙工功力何等了得,杨紫艳哪能接得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地惊叫了一声!
  杨紫艳对敌经验丰富,在万分危急之时,赶紧伸出紫玉箫在王乙工药锄上一点,借力使劲,人又拔空三丈多高,逃出性命!
  好在王乙工计算错误,他以为冷魂仙子向左闪开后,右首的杨紫艳定必横跨上来填上空档,他药锄横扫过去,岂不恰恰击个正着。
  哪知杨紫艳避开地府灵君一掌时,而是腾身空中并未横跨,不然杨紫艳哪存命在?
  饶是这样,杨紫艳险境仍未脱离,身形在空中,只要她身往下坠,王乙工仍不会放过。如果向左纵去,左边冷魂仙子正占着位子,没有空档,焦急万分!
  王乙工也想不到杨紫艳会躲过他这一药锄,恼怒异常的横锄怒目而立,心想:只要你身形下坠,我就给你一记好的。
  冷魂仙子见状大惊,立即一声暗号,五音阵立又一个转动,众女齐身向左闪去。
  这样一来冷魂仙子位子空出,杨紫艳在空中一拧腰,飞身下坠,刚好填上冷魂仙子空档。
  五音阵这一转动,填上杨紫艳空档的是孔白洁,银笙一招“珊瑚挂镜”,向王乙工右臂曲池穴拍去。
  孔白洁功力不弱,又学会“大罗五行真气”,这一银笙拍出手,威力惊人!
  王乙工的注意力本是在空中的杨紫艳,哪知五音阵又一发动,杨紫艳向左纵去,孔白洁立即填上,银笙已拍到手腕,哪有时间还招,被逼只得后退,闷声不语。
  伏在暗处的娟儿惊愕得吐舌不已!她不懂五女所运用的是什么阵法,只觉得变化奇妙,诡谲莫测,且配合紧密,进退有度,威力奇大!
  其实这五音阵,五女还只是发动一半,若再以五音配合发动,地府灵君等人更是不敌了。
  这五音阵是王乙工所创造,按说他是懂得破阵之法,可是五女在运转五音阵时,而并以“大罗五行真气”配合施展,故王乙工无可奈何了。
  五女对“大罗五行真气”,还只是炼了金木水三段,若假以时日五段练齐,再配以这音阵,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无法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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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此时,忽一骑飞驰而来,马上之人黑色劲装,下得马来神色惊惶地向飞天行者闻中光小声道:“司马笑予窜到庄屋,杀死了十多个弟兄,并将前厅放火焚毁。”
  地府灵君等人闻言大惊失色,愤恨填胸,想不到他们全体跑到山谷里来没有寻得着他,他反而抽冷子暗窜到他们家中,弄得一个天翻地覆。
  飞天行者气得“哇哇”大叫,在他怒气未息之际,那汉子又道:“三手擒拿的庄上,也被司马笑予造翻了,我在路上会着他们庄上弟兄,也是前来报信的。”
  这一来,大家齐对司马笑予不只是愤恨,而且有点畏惧了!
  这人不但武功高绝,而且手段毒辣。放火、杀人、采花,成为万恶不赦之人,而令合江县黑白两道心寒!
  那庄壮语声虽低,但怎能逃得过五女双耳,壮汉所说五女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难过极了,想不到司马笑予如今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飞天行者向五女交代几句场面话,众人一阵风似的向城里奔去。
  一场暴风雨过去,此地只留下五女互相愕着,娟儿在暗处不明究竟,地府灵君等人为什么竟这么匆匆而去?
  蓦地,人影一晃,五女身前忽现身一人,五女原先本是一惊,在看清来人原是啼红夜郎关山寒,众女又是一喜。
  她们离开县城时,本是约啼红夜郎一道出城,但当时没有寻着他的人影,五女乃在居处留下字条。心想啼红夜郎知道她们去处,定必赶来。现见啼红夜郎果然来此,哪不叫她们高兴。
  啼红夜郎向五女笑道:“我清早同一个朋友在外喝茶,回到客店,见你们留下字条,我就不放心的赶了来,你们可有什么事发生?”关切之情现于言表。
  娟儿一见啼红夜郎同五女亲密态度,代司马笑予打起不平,心说: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代笑哥哥整治她们一番,出出气!
  杨紫艳娇媚地一笑道:“可不是,我们同地府灵君等人大打一顿,险些敌不过栽了。”
  冷魂仙子于是将问地府灵君交手经过说了一遍,啼红夜郎闷哼道:“下次我要遇上他们决不会放手,定要代五位姑娘出气。”
  他这话,说得五女心头甜甜地好受极了,大家禁不住对他嫣然一笑!
  在五女附近,还伏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即是司马笑予同紫竹仙恨姑。
  司马笑予因不忍违拂紫竹仙恨姑的意思,从前山奔到后山峰后,飞天行者这一起人,即已追来。以司马笑予意思,立出面将事情说个明白,采花案并不是他所为。
  但紫竹仙说,处于这种情形之下,怎能说得明白,不如暂时忍耐为宜。
  因此司马笑予同紫竹仙同隐伏在崖石后。在五女同地府灵君等人交手时,司马笑予十分紧张,心想只要五女一遇险他就要挺身而出,出手相助。
  紫竹仙恨姑,早知司马笑予同五女之密切关系,并知道他们斗翻的原因。
  她从司马笑予阴晴不定的脸上看来,知道他对五女还未完全死心,五女一遇险,他必出手相助,因此心中正在安排,如何使司马笑予不出手,让五女伤在地府灵君等人手下,借机会除去情敌。
  哪知竟出乎司马笑予及紫竹仙恨姑意外,五女的五音阵奇大,竟将地府灵君四个一等一的高手击退,司马笑予万分惊奇,从前似未曾见过五女有这诡异的阵式。
  在飞天行者一行人窜走、啼红夜郎现身后,司马笑予一见他们亲密之态,妒嫉万分,两太阳穴青筋暴涨,眼露红光,煞是吓人!
  紫竹仙一见,心中暗喜,心想我何不如此激他一番哩!于是她轻声道:“五女太过无情,啼红夜郎亦是淫恶之徒,要是我,不整治她们一番才怪。”
  司马笑予心头猛地一震,正如火上加油,怒意更炽!但他还没有什么举动表现。
  紫竹仙又道:“她们既无情,我们又何必讲,不如一刀两断,给她一个厉害的,好叫她们知道玩弄爱所得的下场。”
  司马笑予忍不住地身子颤抖一下,仍按捺着性子未动。
  紫竹仙恨姑却也佩服司马笑予修养功夫,他两次虽被她言语所激动,但终予能忍耐着。
  紫竹仙恨姑,哪愿放手,于是回过头向司马笑予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血性,淫乱之徒,放手不整治,还称得上侠义?”
  司马笑予全身一颤抖,霍然暴身,可是在这一刹那之间,他突又冷静下来,向紫竹仙恨姑轻声道:“娟妹妹,你不知道我的痛苦,五女与我决裂,全由我一人而起。因为我觉得实无才能同五女齐结合,又不能舍弃谁而与其中任何一女结合,所以我就离开她们了,她们如今能寻找着一个好的归宿,正是我的本意,我此时又何必生出妒念来破坏她们的终身。啼红夜郎武功绝高,不在你我之下,她们得婿如此,我也安心了,所以我不能凭一时妒念,违反了我的初衷。”
  紫竹仙恨姑道:“你的话不无道理,你的修养功夫太好,令我佩服,可是,我却替你气恼万分,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我倒要教训教训教训她们。”
  说着身形暴起,正欲纵射而出,哪知司马笑予亦是一暴身,伸手将紫竹仙抱入怀中,向乱山中飘然而去!
  紫竹仙之意,认为我一出面,就不怕你不现身,她也够狠毒了,硬要想逼司马笑予出手,将五女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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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六章 桑木毒掌

  且说五女同啼红夜郎密谈一阵,联袂飞去,现在了剩下伏在暗处的娟儿一人。
  她思潮起伏,目前合江县已闹得天翻地覆,到头来是如何结局呢?司马笑予又被紫竹仙恨姑所掳获,不知他俩已否结合,如果两人已结合,而我可却背了一个空名,无论如何我得先从紫竹仙恨姑手中将司马笑予夺过来,不然,岂能甘心。
  我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司马笑予夺过来哩?沉思了许久,突然想起一个办法来。
  她一看天色,正是晌午时候,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去准备。于是她不再呆下去,立即施起轻功,向城里窜去。
  返到城里,她胡乱吃了一点东西,来到大街上将需要东西齐准备好。返身又向城外奔去。
  刚出城,就遇上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两家壮汉,各抬着一具死尸进得城来。
  娟儿眼一瞥,即看清这两具死尸,是在山谷中被那个神秘人所击毙的两个汉子。
  她没有去理会这些,一口气又窜到山峰后五女打斗之处,心想:我在哪里可以寻得着他们哩?如果寻不着他们,我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娟儿这姑娘,不但性情温和善良,而且也十分聪慧,她沉思一阵,突又想起一个办法来。
  她于是在山头上,引吭一声长啸,啸声响彻云霄。她长啸数声后,几个起落,又纵到另一山头又是一阵长啸。她连换了四五个山头,均是长啸数声,然后又在各山径中做了些手脚,在一个山崖后隐伏着。
  她的办法很对,在这数个山头上一长啸,假如山中有人一听到这啸声,哪不感到惊诧?必定现身出来踩探一个究竟。
  娟儿内功雄厚,在每个山头上一声长啸,啸声不但响彻云筲,且震动山谷回荡不已!
  娟儿身形刚隐藏好,“嗖”地一声,两条人影从她身边飞过,倒把娟儿吓一大跳。
  她举眼一看,那两人可不正是司马笑予及紫竹仙恨姑。她惭愧万分,想不到他们两人居然从她身边飞过,要不是她先将身形隐好,岂不将一番心机白费,说不定还要弄得不堪设想。
  在娟儿伏身处后面,即有个崖穴,司马笑予同紫竹仙恨姑,即藏身在内。他们却是被她的啸声引出来,两人赶过高崖下,来到一个岔路口,向四周一打量,四周静寂,没有一个人迹,两人感到愕然!
  紫竹仙恨姑突地“咦”了一声,拉着司马笑予俯身看去。
  原来每一个岔路地面上画着一个箭头,每一个箭头后面有一行字,道:“司马笑予从这一条路前去送死,紫竹仙恨姑从这一条路前去送死。”
  两人一见,面色立变!司马笑予心头迷惑已极,哪里有个什么紫竹仙恨姑,他哪知道身边的娟儿即是紫竹仙恨姑。
  紫竹仙恨姑道:“我们别上了敌人的当,同往这条山径前去搜查,敌人武功再高,决逃不过我俩手下。”
  司马笑予脑子是迷糊的,没有什么意见,紫竹仙恨姑怎么说就怎么好,两人就向着左边一条山径奔去。
  奔去不远,又到一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地面,亦是画着两条箭头,箭头后仍是各有一行字,写道:司马笑予不敢走这条路,紫竹仙恨姑不敢走这条路。”
  两人面色又是一沉,毕晌,两人仍未分开,仍同向左边奔去。
  转过一个山头,又到一个岔路口,地面上可没有箭头,却只写道:“你们两人胆敢分开各走一条路,立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下两人可光火了!
  要知道司马笑予武功已是天下无敌,紫竹仙以一人能敌七子,功力亦不等闲,一看了这数行字,气得脸色发青。紫竹仙冷哼一声道:“好狂傲的东西,今天如果不叫你认识了姑娘手段,我也别在江湖上走了。”
  她侧过头对司马笑予道:“好,我们各走一条路,发现敌人打发了后,回到崖穴处碰头。”
  说着闪身纵入右边一条岔路而去!
  且说司马笑予向左边一条岔路前进,越过一片树林,将要转入对面一个小山峰,忽然侧边飞来一人,闪入树林内,司马笑予以为是敌人,赶紧折回头来,追入树林内。
  进入树林内一看,忽见一个女子身披轻纱,迎风玉立,司马笑予一看,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娟儿。
  司马笑予上前依在她身边道:“娟妹妹,你怎么又折转这条路来?”
  娟儿一笑,笑得那么甜,司马笑予猛然一震,两天来他没有见过娟儿这笑容,娟儿的微笑似含有无限神秘,记得在客店,两人并头而卧时,娟儿的微笑,永在心底,他正奇怪,这两天来,娟儿的脸上,怎么没有那甜蜜的微笑。
  此时,娟儿对他一微笑,他不由看得呆了,对面的娟儿见他这副呆像,不由心里发起慌来。
  这个姑娘到底是紫竹仙恨姑还是娟儿?
  这个女子正是娟儿。她用啸声将司马笑予同紫竹仙引出来,即在他们身后跟蹑着,岔路上画的箭头及字迹,都是早先安排好了的,她的计谋果然得逞,紫竹仙恨姑见最后的字迹,居然沉不住气同司马笑予分开,独自走入另一条岔路。
  娟儿见机不可失,早换上紫竹仙所穿的一身轻纱,将司马笑予引转来同她相见,她两姊妹生来本是一样像貌,除娟儿嘴角上有一颗红痣外,没有哪一处不是一模一样。
  司马笑予同紫竹仙恨姑在一起,根本将她视作是娟儿,不过这两天没有发现娟儿那甜人的微笑,此刻一见,故他不由一呆。
  娟儿以为他发现了破绽,故心头极感不安。
  半晌,娟儿问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司马笑予上前搂着她道:“娟妹妹,你的笑好看极了。”
  娟儿心头才放下一块石头,又是回眸一微笑道:“是吗?笑哥哥!”
  司马笑予忽地心头一荡,如万马奔腾,险有把握不住之势。他俯首吻了吻她的柔软的青丝,然后将她推开道:“我们尽管呆在这儿干什么,走吧!”
  娟儿才慢慢仰起身暗道:“真该死,此时不走,等待何时?”于是话也不说一句,拉着司马笑予,进入一个崖洞中,这崖洞是娟儿早先就寻好了的,并且准备有许多干粮。
  司马笑予数天来在山中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他也不问这些干粮是从甚么地方来的,拿起就吃,吃的津津有味。
  娟儿本想将司马笑予带走,离开这儿,但是她另外还安排了一番心机,所以她同司马笑予在洞内呆了下去,到了二更,她拿出一套男装,这也是她在城里早准备好的,替司马笑予换上道:“我们今夜进城回到客店里去,你仍要改装免被人看见惹出麻烦。”
  司马笑予听她代替改装,仍化装为前次一样嘴上依然两撮短须。这一次改装得较上一次更要逼真。
  她自个儿也将一缕轻纱换下,穿上一身青缎劲装,外披一件大红披风,另有一番风姿。
  两人离开崖洞,娟儿将他引至一山峰下,蓦地一条人影一闪,落于山谷中。
  娟儿知道是那活儿来的,忙一拉司马笑予伏身在暗地。此时月光皎洁,时近三更,司马笑予放眼向立在山谷中的那人看出,不由全身一颤抖!
  那人,正是紫竹仙恨姑。
  原来紫竹仙恨姑,见了岔路地上的字迹后,即与司马笑予离开向右边那条小径奔去,奔了一程,没有什么发现,猛然醒悟,赶紧向来路奔回,朝司马笑予奔去的那条小径追去。
  追到树林边,树枝上挂着一条白布襟,上面写着几个字道:“今夜三更到前面小谷中等你。”下面落款为司马笑予。
  紫竹仙恨姑返到崖洞居处,不见司马笑予人影,心中狐疑不已!
  紫竹仙恨姑不是个糊涂的人,在同司马笑予离开走入谷道后,就感到情形不对,嗣见了树枝上白布写的字,更是有点不大对劲。
  故立即赶回到崖洞中,不见司马笑予人影,在附近寻找个遍,也未见人迹,好不容易挨到夜晚迳往这前山谷中来。
  司马笑予一见紫竹仙恨姑,惊得全身一颞抖,他以为同前两天一样,这个穿轻纱的姑娘,定是玫瑰夫人所化。他现在对玫瑰夫人畏惧十分。
  娟儿同司马笑予惊愕神态,乃用其人之道治人之身,轻声道:“这个人,仍是玫瑰夫人所化装变成我,前两天你该不忘记吧!玫瑰夫人不是曾经像这样捣过一次鬼?你可别上当。”
  她侧过头声音更放得低一点,又道:“玫瑰夫人淫荡得很,你再落入她手中,恐怕讨不了好。”
  司马笑予伸臂握着她的手腕道:“好妹妹,我不会上当的。”
  娟儿道:“玫瑰夫人神鬼莫测,我真不放心。”
  她想了想突地“哦”一声道:“笑哥哥,你看我脸上同玫瑰夫人那个化装的娟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司马笑予侧过头来,看了看她,道:“玫瑰夫人太神妙了,我简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娟儿的粉脸向他凑近一点,道:“你看娟儿嘴角有一颗小红痣,这就是玫瑰夫人所化装的娟儿不同的地方,你可记着了,假如你发现我嘴角上没有那么一颗红痣,这个娟儿就是假的。”
  司马笑予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阵,她嘴角上果然有一颗痣,如果不仔细去看,还不容易发现。
  他看了一阵,点头道:“我看清了,日后我只是随时注意你这颗红痣就不会认错。”
  娟儿满意的笑了,她这一笑,司马笑予的心灵,又是微微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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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蓦地又是一条人影落于山谷中。
  那条人影刚落于山谷,在山谷中徘徊的紫竹仙恨姑大喜,三步当着两步走,人也未看清,像一头小鸟似地投入那人怀中。
  那人可是看清了紫竹仙恨姑,一见她向他怀中投来,双臂一分,搂个正着,软玉温香抱满怀,接着四片嘴唇连在一起了,两人即沉入出神忘我境界,昏陶陶地,觉得这宇宙间,除了他俩外,再不复有任何事物存在了。
  许久,紫竹仙恨姑,才仰起头,睁开迷迷的双眼一看,不由愕然,她原以为所搂抱她的人,是心灵上的司马笑予,想不到这个司马笑予,却变成了啼红夜郎关山寒。
  原来啼红夜郎关山寒,昨天同娟儿约定,今夜三更在此地见面。
  他来到此地,看见娟儿在林边徘徊,在紫竹仙恨姑一股热情投入怀抱中时,亦不克自制地搂着热吻,他以为怀中的紫竹仙恨姑,即是同他约好的娟儿。
  紫竹仙恨姑仰起头,一阵愕然后不由脱口而出道:“是你了
  啼红夜郎笑道:“当然是我,我怎能对你失信,辜负你一片真情。”
  紫竹仙恨姑是个何等聪慧之人,知道啼红夜郎将她误认为娟儿了。
  紫竹仙恨姑在认识司马笑予以前,啼红夜郎本来是一往情深,结果被五女所破坏。
  今夜啼红夜郎突然在此地现身,司马笑予忽又不见,她想其中定有原因。
  既然失掉司马笑予,有这个英俊不群的啼红夜郎关山寒来填补空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未尝不可。
  紫竹仙恨姑正值空虚、情感无处寄托之际,也就将错就错,又凑上朱唇,盖上啼红夜郎两片厚厚的嘴唇上,又狂吻了一阵!
  在一旁隐伏着的司马笑予看得连摇头,心想:这个玫瑰夫人真也淫荡得够肉麻!我可要小心点,不要再落入她手中,不然,一个把握不住,将遗恨终身!
  娟儿可暗地乐开了,她这一着移花接木,做得十全十美,开心极了!
  因为太高兴,禁不住全身发起抖来,她本是紧靠着司马笑予,她这一颤抖,司马笑予可会错了意思,以为娟儿见了啼红夜郎那一幕亲热镜头,有点情不自禁的。
  司马笑予亦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因为中了蛊毒,定力没有平日深,一见娟儿娇恹恹的情态,一个按捺不住地将娟儿搂在怀中。
  尚幸,他只是搂抱而已,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紫竹仙恨姑同啼红夜郎狂吻一阵,两人禁不住地倒卧在草地上,在皎洁的月光下,紫竹仙恨姑穿的一身轻纱,晶莹的胴体毕现。
  啼红夜郎同五女相处,终日彼此以礼相待,以五女娇柔艳美,早已撩得他心猿意马。
  今夜紫竹仙恨姑这样一挑逗,一缕春情哪能再按捺得住,搂着紫竹仙恨姑,双手也开始活动起来!
  紫竹仙恨姑,全身轻纱奶罩内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啼红夜郎脱去,一副晶莹的身段,横陈在月光下,羞得娟儿直向司马笑予怀里钻,不敢再往下看了。
  啼红夜郎见了这一副身体,及一对弹动的前胸,逗得双眼暴露鲜红火焰,忙将自己衣服脱去,两个人终究纠缠在一起了!
  娟儿一头埋伏在司马笑予怀中,本是羞涩得不敢看,但又禁不住当前美景所引诱,与心中的好奇所驱使,又抬起头朝那两人看去。
  这时一看到两个纠缠的男女,全身颤抖得更厉害。正在这紧急当儿,娟儿心头猛地一震,暗想:紫竹仙恨姑对我虽无情无义,但我们终是一母所生,我岂能眼看她失身于啼红夜郎手里。
  啼红夜郎虽然武功高绝,人也英俊不凡,但这人眼光不正,行为亦不光明,前次在酒楼出手暗伤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的两个朋友时,他的居心就可鄙。
  他对紫竹仙恨姑,不过是玩弄而已,我岂能替她设下陷阱害她终身?
  娟儿再不犹豫地,拾起一颗小石子,猛力向啼红夜郎背后灵台穴打出。
  啼红夜郎搂着紫竹仙恨姑正欲腾身而上之际,突然一阵破风之声袭来,赶紧反手一抄,将射来的小石接个正着,吓得将一副昏陶陶的头脑,清醒许多。
  啼红夜郎岂是等闲人物,人虽在昏沉状态中,但惊觉之心极强,耳目也极灵,娟儿这一颗石子,哪能伤得了他?灵台穴,乃人身十二大穴之一,如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何况娟儿内功极高,出手之时,又是用上十二分劲力,若非是啼红夜郎,要是别人,哪能躲得过?
  这一记袭击,啼红夜郎及紫竹仙恨姑,哪有兴趣搏干那苟且之事?慌不迭地穿上衣服,双双抱头而去!
  司马笑予搂着娟儿,亦是神态紧张万分,后见娟儿出手,将两人惊走,他才清醒过来。
  娟儿似觉全身无力,躺在司马笑予怀中,享受着片刻的温存。司马笑予轻抚着她,无言无语的两人沉醉在这静寂之夜的月光下!
  良久。月儿向西沉,娟儿才仰起身子,理了理散乱的鬓发道:“我们回客店里去。”
  两人回到城内客店中,已是五更,睡了一会,天已大亮。
  第二天起来,娟儿仍替司马笑予化装为一个半老头,店伙一见,不由愕然,心说这个老头两天不见,今天怎么一大早又出现了?感觉奇怪。
  合江县已是闹得风声鹤唳,人人惊惶,全城人差不多视万恶不赦的恶徒司马笑予为魔鬼。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接连被害,连庄屋也被司马笑予捣毁了。哪得不惊动全城?
  娟儿向司马笑予道:“这件事定有人在其中故意与你作对,这人武功且不在你之下,但这是何人?又为什么这么做?我实在猜不出来,我们极小心的调查,想终能查出一点头绪来。”
  这一天,他们在客店里呆下来,没有出外,因为白日间,是查不出什么线索来。
  到了夜晚三更,娟儿也改了装,同司马笑予双双纵出客店。
  蓦地三条人影,如一串珠似地,向东门外飞去,因为相距太远,看不清三人面目,司马笑予同娟儿眼力何等厉害,虽看不清那三人面目,但前一人手法身形,似甚熟悉,觉与啼红夜郎相似,后二人轻功亦不弱,他们身法二人可没见过。
  司马笑予同娟儿哪能怠慢,接踵在后追上。
  前一人的轻功,从他的身法看来绝高,但行动中却未施展余力,有时故意停顿一下,等待后面的两人赶来,他的动作似在诱敌。
  司马笑予脑子虽有点迷惑看不出来,娟儿一见可就明白,却闷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娟儿同司马笑予跟在前面三人后面,飞奔到城外齐云山谷中,前面那人突然停身,后面两人赶上与他对面而立。
  娟儿同司马笑予立即伏身在距离那三人丈外崖石后。
  这才看清前面那人面蒙青纱,身形同啼红夜郎一般无二,他巍然而立,指着对面两人朗笑一声道:“此地即是你们两人葬身之地。”
  他对面两人,一位年约六十开外,一位约五十。
  后一人似无双臂,司马笑予脑子猛一震,心想:这人似会在哪儿见过,惟因他脑子迷糊,一时也想不出来。
  那个六十开外老头,双臂一圈道:“小辈黑夜进入飞天行者闻大爷府中,非奸即盗,即落入我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手中,哪容得你猖狂,可有万儿,报个上来,我二人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那蒙面之人又是朗朗大笑道:“少爷乃武当司马笑予,别在口舌上逞能,能在少爷手下逃过三招,就放你二人生命。”
  伏在暗处的司马笑予一听,可气急了,气得满嘴钢牙锉得吱吱直响,娟儿心说今天可遇上正点子了,她怕司马笑予一个忍耐不住,在真相未明以前暴露了身形,伸出手腕抓着司马笑予手臂一摇动,示意他不要冒失行动。
  蒙面人自报为司马笑予后,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不由相互一愕然,想不到当面之人,即是所闻名的司马笑予,一听了他的狂言后,哪能忍得住,二人倏地一分,一左一右的向那人攻去。
  司马笑予这时也知道了这两个老头,即是荆门山同阴阳鬼脸双怪,合四人之力攻击那蒙面老婆婆之人,他曾亲眼所见,这两人功力不弱,对面那人说逃不过他三招,也未免过狂。
  这两人乃地府灵君门徒,地府灵君现年八十多,武功仅逊于幻云叟,他出道甚早,故收的门徒也有六十开外。
  铁掌及断臂为地府灵君门徒,武功当然有独到之处,可是他们怎敌得对面之人哩!
  铁掌胡立人双臂一圈,呼地一声“玉带围腰”向蒙面人左右肋拍去,胡立人以铁掌为外号,掌上功夫当然不弱,双掌拍出,立即一阵狂风怒卷,声势骇人!
  断臂胡天是没有两臂的,他以一双凌厉无俦的双腿,扬名江湖,见当面之人为闻名的司马笑予,哪敢怠慢,两腿一盘,一纵身双脚连环踢出,直点对方双睛。
  蒙面人似不屑地朗笑一声,没见他身形怎么移动,人已闪在铁掌彭立人背后。
  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双双出招落空,且人影不见,知道不妙,赶紧足尖一点地,人如脱弦之弓,直射三丈远处。
  断臂胡天在空中右足尖在左脚背上一点,拔高丈余,在空中一拧身,亦是向前斜堕于三丈远外,仍同彭立又并排站立着。
  两人落地以后,齐转身向后一看,见蒙面人气定神闲凝立在原地不动,两人不由感到一阵惭愧!
  蒙面人微笑道:“不要怕,适才我要伤你们,还逃得了吗?有本领尽量施展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再收拾你们不迟。”
  他这话,可也真够狂了!
  铁掌彭立人断臂胡天受激不过,两人又倏地一分,又向蒙面人左右攻去,蒙面人只是一味闪躲并不还招,眨眼间二十余招过去。
  蒙面人陡然朗朗大笑,笑声震耳欲聋,这是他杀人的先声,伏在暗处的娟儿一见不时,知两个老头要糟,禁不住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身形暴起,欲纵入场中同那蒙面人一斗。
  哪知,这回反轮到司马笑予将她按下。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两人均是万恶之徒,死不足惜,别管他。”
  娟儿感到一阵羞涩,心说:我也太冒失了,真该死!仍伏在暗处不动了。
  蒙面人朗朗大笑后,见他身形一闪,只听得断臂胡天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原来已中了蒙面人一记重手法,震碎心灵而死。
  铁掌彭立人大吃一惊,愣了一愣,陡感面门一热,正要纵身闪避,哪能够,即被蒙面人一掌击破天灵盖脑浆迸裂倒于地下。
  蒙面人一出手将两人料理后,一阵高兴地又是一声长笑道:“我司马笑予定要杀尽天下黑白两道,方出我心头之气。”
  说完仰天狂笑不已!
  笑声未了,他面前无声无息地立定一人在他笑后低下头来,见当面立定一人,大惊失色!
  这人来在他身前丈远处,他却未发觉,这人轻功真是超凡入圣了。
  蒙面人忙一定神,打量来人,见他身穿大蓝布长襟,嘴角上有两撮小胡须,看来年约五十左右,双眼暴射精光,太阳穴坟起多高,天庭上红光隐约闪动。
  好汉眼中不掺砂子,蒙面人武功绝高,当然是认识的,看清来人之后,更是大奇,这人天庭隐现红光,似同司马笑予相似,功力高不可测。
  哪知当面之人即是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望着他冷笑一声道:“阁下何人,冒充司马笑予?”
  那人并不立即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是何人,要来趟这混水!”
  司马笑予漫声道:“我吗?武当司马笑予也!”
  蒙面人微笑道:“你也冒充司马笑予,以五十步笑百步,有何话可说?”
  司马笑予可急了,伸手将嘴上两撮小胡须拔下道:“你可看清我本来面目?你是谁?可敢将真面目示人?”
  那人一见司马笑予真面目后,不由惊愕,果然当面之人正是司马笑予。他同司马笑予比划过,心想我就露出真面目,难道还怕你成。
  他于是亦将面纱除掉,司马笑予一看,这人果是啼红夜郎关山寒。
  他除掉面纱后,笑道:“我啼红夜郎关山寒,难道怕你不成,要不我们见个真章。”
  司马笑予可难着了,他因为五女同啼红夜郎情感密切,上一次同他比划时冲着五女,手下即已留情,要不,啼红夜郎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现面对着五女密友,叫他如何了得了手,故此愣在当地不语下下
  其实司马笑予为人过于忠厚,要是别人,见了自己所爱的人女友投入别人怀抱,情敌当面,哪不妒嫉万分,但他却忍受着痛苦,反而替五女着想,不愿伤她们的心,始终不愿同啼红夜郎作生死的决斗。
  他哪知五女同啼红夜郎不过是较深切一点的普通友情,并无有更进一步的情爱,五女对他虽有点爱意存在,那只是被啼红夜郎所引诱,在心底有此一点感觉而已,并没有现于表面。五女对司马笑予可没有完全死心,只是中间有数层误会隔阻而己。一旦这误会解除,五女同司马笑予还不是立即言归于好,和好如初。
  可是这误会竟无法解除,除非幻影子同司马人龙来到此地,拿出解药,解除司马笑予蛊毒,使他脑子清醒过来,才能解除他同五女的误会。
  但,司马笑予的名头,在合江县闹得天翻地覆,震惊整个江湖,幻影子等人应该有所耳闻。可是幻影子等人另受了玫瑰夫诡计,故不知合江发生了震动江湖的事。日后在她得到消息赶来时,五女同司马笑予更进一步的闹得不可收拾了。此时暂且不提,容后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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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七章 误会加深

  啼红夜郎前一次同司马笑予交过手,认为他的功力不过尔尔,因此他想借这个机会,将司马笑予毁了,以绝五女挂念。
  娟儿也是化了装,她早已窜出立在司马笑予不远处,忍不住地叱道:“啼红夜郎,你也是名师之徒,藏头缩尾,算哪一号人物?是人物是好汉,你敢承认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的两位朋友在酒楼上是不是你用筷头点中重要穴道而死?”
  啼红夜郎愕然,他那时用手指夹断筷头,暗中打死那两人,手法用得绝妙,不想竟被这厮发现。
  他不由看了看娟儿笑道:“不错,是在下所为。”
  娟儿又道:“击毙鄂南三鬼及川东四虎是不是你所为?”
  啼红夜郎面色一沉,随即笑道:“全是我一人。”
  娟儿又问道:“昨天在山谷中击死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的两个朋友,不用说也是你的杰作。奸杀他们两家妻女当然也是你一手包办?”
  啼红夜郎面色又是一变,随即笑道:“在山谷中击毙两人也是在下,但两家妻女可不是我奸杀,你知道的也不少,你是何人?”
  娟儿灵机一动,道:“我吗?紫竹仙恨姑,你可看清了。”
  说着,取除头布,并脱去外衣,走过来依在司马笑予身体,娇媚地笑着。
  这可把啼红夜郎愣着了,怎么紫竹仙恨姑同司马笑予搅在一起哩?而且他们还透着十分亲密。
  司马笑予听了,也感觉奇怪,怎么娟儿自称为紫竹仙恨姑?
  娟儿手指啼红夜郎道:“你冒充司马笑予字号,将合江县闹得天翻地覆,用意何在,你可说个明白,假如不是我,司马笑予岂不冤沉海底永不得见人,今天定要给你一个公道。”
  啼红夜郎气得脸色发白,骂道:“你这个朝秦暮楚的浪蹄子,我啼红夜郎不亲手毁了你,永脱离江湖。”
  司马笑予本竭力忍耐不愿同他交手,现听他所说,一切均是他冒充自己名号闹得天翻地覆,不由气往上冲,喝道:“你安的什么心,可说个明白。”
  啼红夜郎笑道:“老实告诉你,我不过是想掀起黑白两道,对你生出无限仇恨,使你走遍天下无立身之地。”
  他的话,只有一半是对的,另一半是秉承他师父桑木尊者命谕,令他出山掀起黑白两道风波,见一个杀一个,以报当年仇恨。
  啼红夜郎对司马笑予本没有大仇深恨,不过是借这机会,冒用司马笑予名号,掀起黑白两道公愤,将他消灭而夺取五女。
  司马笑予再也忍耐不住,跨步上前,抡起左臂,呼地一声,一个单掌拍出。
  啼红夜郎心想:我倒要硬接你一掌试试你功力到底如何。
  心意一定,一提气举起右臂,用上八成劲力迎着对方劈去,他这一掌威力猛劲力足,就是一座小山,也会被击得崩裂。
  哪知在两股掌风一接触,司马笑予顿觉对方掌劲力逾千钧,不敢大意的一沉腕又加上两成劲向外一推送,只听得闷雷似地一声响后,两人均立原地未动分毫。
  啼红夜郎这一掌硬拍过去,觉对方掌力虽然雄厚,似较自己稍差一筹,顿时雄心大起。心说:你司马笑予不过尔尔。
  其实司马笑予这一掌拍出,只不过用上五成劲力,是试探性质,若他用上全力,啼红夜郎哪能接得上,不死也得重伤。
  司马笑予觉得对方功力亦不等闲,掌劲雄厚,若非是他,要是别人,怕不落败。
  啼红夜郎立即猛提一口真气,左臂一圈,右臂猝然向司马笑予前胸拍出,这一掌,是用上十成劲力,威力非同小可。
  司马笑予心想:我今天非要打得他心服,好叫他不敢轻视我。于是在对方掌力刚要袭到之际,才暗运真力,举起左掌向外一甩。
  啼红夜郎一见对方轻敌之态,心说你这不是找死。掌出半途中,又加上两成劲力。
  娟儿在一旁看见司马笑予过于轻敌,心头大急,暗说啼红夜郎非等闲之辈,他这一掌,威力何等威猛,他怎么不立时出掌,让对方掌风接近身边才出掌相迎,岂不是自找麻烦?
  哪知她是白担了这份心思,啼红夜郎也是白高兴了,在这两股掌力第二次相接时,同第一次迥然不同,只听得轰然一声巨雷似地大响,接着一阵狂台大吼后,娟儿一看司马笑予仍是气定神凝地立在原地未动,可是啼红夜郎身形却有点摇晃不定了。
  啼红夜郎这一掌用上十二成真力,心想对方定被击伤无疑,谁知在两股掌风一相接,立感情形不对,对方似有一堵钢墙堵挡在前面,正欲沉腕卸劲,哪能够,立觉一股绝大无比的反弹力量,将自己撞得拿桩不稳。
  他定一定神,见司马笑予一副悠闲神态,不由怒从心起,立即暗自运气,顿时脸上青气腾腾,双掌亦是青气密布。
  娟儿在旁一见大骇,不由大叫道:“笑哥哥注意这小子要使坏。”
  娟儿不懂啼红夜郎是使的桑木掌,只是觉得奇异,故而大惊提醒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哪把他放在心上,对娟儿微微一笑,不屑地仍是一副悠闲神态。
  啼红夜郎可气极了。心想,我这桑木掌,只要有一丝掌风沾上你皮肤,你能活得命在,那才怪哩!
  于是他暗里猛吸一口气,猝然吐劲开声,双掌猛地推出,立见两股劲风中,挟着两条青气,如两条匹练般的向司马笑予袭来。
  诚如啼红夜郎所想,只要司马笑予沾上一丝青气,立即会全身溃烂而死!
  娟儿可是识得厉害的,一见不由吓得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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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4:06 | 显示全部楼层
  前文说到啼红夜郎双掌猝然拍出,只见两股劲风中挟着两道青气,向司马笑予袭去,吓得娟儿惊呼一声,一运“大罗五行真气”之金气,身形一闪,两掌猛然推出。
  她为了要救笑哥哥,运上十二成劲力,两道金气,与两道青气一接触,听得“嘭”地一声闷响,两道青气即化于无形,金能克木,啼红夜郎桑木掌刚好遇上克星了。
  啼红夜郎前次亦曾经遭遇到紫竹仙恨姑的“大罗五行真气”之金气,破了他的桑木掌,今天他万想不到紫竹仙恨姑居然会出手与他为敌。
  娟儿双掌推出,虽破了啼红夜郎桑木掌,但对方功力雄厚,掌劲威猛,仍将娟儿击退数尺,娟儿猛又提一口真气才将桩拿稳,内心大骇!
  其实司马笑予已打通督任二脉,一运真气护身,哪能伤得了他,因此他有恃无恐,故作悠闲姿态以激恼对方。未想到娟儿对他一片真情,猝然出手相助,不由大惊,心想你怎是他的对手?
  意念方动,人已纵出,刚要抡臂出掌,娟儿的双掌已与啼红夜郎的桑木掌接上,娟儿被击后退,刚将桩拿稳,司马笑予已来到娟儿身边,扶着她的身躯极关心地问道:“妹妹你可受了伤?”
  娟儿喘了口气道:“我没有什么,那厮掌功诡异,若非我运用‘大罗五行真气’,破了他的怪掌,不然,你就不堪设想了。”
  司马笑予心说:你也太小看我了,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感到无限的安慰。
  啼红夜郎可伤透了心,曾几何时,与紫竹仙恨姑海誓山盟,想不到她竟是借机与他接近,来探听他的行动还不说,还使出“大罗五行真气”破他的桑木掌,他哪不恨透!
  他哪知当面的姑娘,却不是紫竹仙恨姑而是娟儿呢!他不但误认娟儿为紫竹仙恨姑,且还上了娟儿的诡计,日后同紫竹仙恨姑大打出手。
  啼红夜郎这一气非同小可,伸手拔出桑木剑一抖,青气万道,刺目欲晕。
  司马笑予一见他拔出桑木剑,面色一沉,亦随即怀抱太乙神剑凛然而立。
  啼红夜郎情急拼命,指着司马笑予道:“江湖之中,自今天始,有我无你,有你无我,你有什么能耐尽量施展出来,小爷不叫你命丧当地,誓不为人。”
  司马笑予平生最恨人口出污言,禁不住面色一变。然而他毕竟是个不平凡的人物,虽然恼怒仍能按捺着不发泄。他知道啼红夜郎是个劲敌,功力不在他师叔幻云叟之下,于是抱元守一,不敢大意。
  啼红夜郎可忍不住,左手一捏剑诀,右手的桑木剑猝然分心便刺。
  司马笑予不退不闪,一沉腕太乙剑直向桑木剑剑尖压去。啼红夜郎这一剑本是虚招,剑未递实,突感有一股压力向剑尖迫来,赶紧翻腕变招为“一柱进香”,剑光由下向上一挑,迳点对方曲池穴。
  司马笑予岂让他称心,剑势不变,仍往下沉。太乙剑沉了一半,突然往上一翻一绞,刚与桑木剑接个正着。两剑相接,只听得铿锵一声,啼红夜郎手臂一麻,桑木剑险些被震脱手,惊得他后退三步。
  两人眨眼二十余招过去,啼红夜郎一个劲地猛攻,司马笑予向以稳重见称,不愿骤下杀手,想令对方知难而退,故始终是只守不攻。
  顿时剑气如虹,剑光如雨,初时还可以看见两人身形,最后连两人身形也不见了,只是一片剑光,挟着风雷之势震撼山岳。
  眨眼又是五十余招过去。
  啼红夜郎轻叱一声,倏地跳出圈外,面色十分凝重,突然抬起右臂,剑尖向左斜下,脚步慢慢向左移动,地面现出一个五寸深的脚印来。
  他敢情施出桑木尊所创的无上桑木剑法来。
  司马笑予同他交手以来,始终是以太乙剑法应招,现见对方桑木剑斜横,知他要出怪异剑法来。他曾领教过啼红夜郎这一路怪剑法,确有无上威力,不可等闲视之。不但剑法怪异,而且剑光中透出青气,这青气一如他的桑木掌所拍出的青气一样,只要有一丝丝沾上人皮肤,便无可解救的溃烂而死。
  司马笑予哪敢大意,暗运真气,蓄势以待。
  啼红夜郎游走一圈,一闪身接着桑木剑一抖,剑尖青光暴射,向司马笑予全身各大穴点刺。
  司马笑予心说:这厮真也可恶,冒充我的名号杀人放火,挑起黑白两道大风波,现又出手不留情,欲置我于死地,到底居心何在?我原来本看在五女的情面上,让他知难而退,没下绝情。他现在既不自量,我可顾不得许多了。
  他沉思时,对方剑光已射到近身,他大喝一声,太乙剑一抖,一股劲力将对方剑光逼退,接着太乙剑使出“五九神剑”中之“神龙出洞“、“神龙探爪”、“神龙摆尾”三招。
  司马笑予督任二脉已通,内功雄厚,又加上威力无比的
五九剑法,啼红夜郎哪敌得住?正欲变招后退之际,对方第一招“神龙出洞”剑走中宫,将他卷于剑气之中,脱身不得,正欲收剑自保时,哪料对方第二招“神龙探爪”,五朵剑花将他长剑裹住,收剑已不可能。他大吃一惊,赶紧猛提一口真气,一沉臂想压住对方长剑,哪能够,对方第三招“神龙摆尾”太乙剑剑尖已逼到桑木剑身。
  锵然一声,啼红夜郎突觉手腕一麻,桑木剑脱手而飞,剑一脱手,他人即如脱弦之弩,被太乙剑气震于五丈远外,好在司马笑予心存仁厚没有取他的性命。
  啼红夜郎不但惊得魂飞魄散,且羞愤得抬不起头来了!
  在一旁的娟儿,对司马笑予可佩服极了,若非是他,如果今天是任何一个高手,绝难在啼红夜郎手下讨好。
  司马笑予指着啼红夜郎道:“我不为已甚放你一命,从今日起,不再叫你使用长剑冒充我的名号,假如不改,可别怪我心狠手黑——”
  话未说完,蓦地黑影一闪,一个少女黑衣黑裳立在啼红夜郎身边,那黑衣少女身形刚现,接着又飞来四个少女。
  黑衣少女冷冷地道:“这是你的桑木剑,接着,谁个有此能耐,敢不准你使长剑。”
  来人即是冷魂仙子五女!交还桑木剑的是铁笛史黑青。
  司马笑予一见五女,心头猛地一震,又见史黑青将桑木剑交还啼红夜郎,又急又气地顿时脑子一片迷糊。
  啼红夜郎被司马笑予三招五九剑神,击得灰头土脸,险些还赔上一条命,正羞愤之际,忽来五女,拾回他的长剑百般体贴,又见司马笑予丧气妒愤之态,众女神态之间又对他十分关切,于是计上心来。
  他接过长剑,身子故意摇晃不定,手捧胸口,汗水涔涔下流。
  五女因司马笑予在合江闹得天翻地覆,放不下心,乃半夜三更出店踩探,想将真相弄个明白。
  她们在城内巡视一遍后,没发现什么,乃奔到城外齐云山,就发现剑气冲霄,知道有高人决斗,故赶到斗场来,一来到斗场,正遇上啼红夜郎的长剑,被司马笑予磕飞,史黑青一提气,纵跃空中,伸手将长剑接下。
  她们本还未看清斗场上是何高人,在史黑青从空中接过长剑,这才看清原是司马笑予同啼红夜郎二人。
  铁笛史黑青这人生性冷傲,又无心计,一见司马笑予,就气恨交加,又听了司马笑予不准啼红夜郎使用长剑的狂言及见了娟儿,她仍误认是紫竹仙恨姑,更是怒不可遏,心想你这个无情无义杀人放火的采花贼,我们今天得同你斗一斗,因此将长剑交还啼红夜郎,又说了几句气愤的话。
  其他四女见史黑青将长剑交给啼红夜郎后,司马笑予神色大变,心头难过已极!啼红夜郎心机特多,一见五女对司马笑予又现出关切之态,乃突生一计,接过长剑,故假装受伤态度,身子摇晃欲倒。
  啼红夜郎对五女有数度救命之恩,又相处日久,情感并非泛泛可比,一见啼红夜郎神态,齐都上前扶持着,十分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伤?”
  司马笑予本是极力忍受内心的妒火,神志已有一点迷惑,现在又见五女对啼红夜郎一片情意,心头更妒火如焚,脸上气得更苍白。
  娟儿对司马笑予随时在关心着,先见司马笑予神色有变,即不安已极!后来司马笑予神态更是大变,不由一阵心慌,即上前扶着他道:“笑哥哥你怎样了?”
  司马笑予见娟儿对他一片真情,心头稍感到安慰,仍伸臂挽着她纤腰,极亲密地道:“妹妹我没有什么。”
  娟儿如小鸟依人的斜靠在司马笑予怀中道:“那就好,你心放宽一点,用不着生这闲气,是不是?”
  司马笑予迷糊地道:“是的,我犯不着生这闲气。”
  五女见娟儿同司马笑予亲密态度,还不是一样妒火焚胸,杨紫艳心说:“好哇!我倒要给点手段你看,看你能忍受否?”
  她排开众女,伸臂搂着啼红夜郎娇情万种地道:“你是不是受了伤?快告诉姊姊,我们来替你导气引息,以你雄厚的内功,很快就会好了,不要怕。”
  啼红夜郎同五女相处日久,哪曾受过五女如此温存,顿时有点飘飘欲仙了,于是他更借势装到底,轻哼一声,道:“我受的伤不大,只要替我推拿一阵,即会痊愈。”
  说着,双膝一盘闭目趺坐地下,汗珠仍是涔涔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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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冷魂仙子比较庄重,她见啼红夜郎神态,心中虽然有点难过,但她还不愿当着司马笑予面前,对啼红夜郎有过分的行为。
  银笙孔白洁是个怯懦的姑娘,她见娟儿同司马笑予亲密的态度,只是气得在一旁偷着流泪!啼红夜郎受了伤,她虽有点关切,但她没有心情去关照别人!
  李嫣红素称精灵,对司马笑予的看法,始终认为其中定有原因,她为免使司马笑予更受刺激,乃沉默地不语,静观变动。
  杨紫艳、史黑青二女想法却不同,她们一见娟儿同司马笑予亲密之态,于是杨紫艳对史黑青使了个眼色,以牙还牙的道:“史妹妹,我们替关相公推拿一阵,你推拿后心,我推拿前胸。”
  史黑青即依照她的话,伸臂在啼红夜郎后心推拿。
  杨紫艳一面推拿一面娇媚地轻言细语道:“你也真是,要找这个禽兽决斗,也应该先约好我们姊妹一道来,也好有个帮手。你武功再高,怎能敌得人家‘五九神功’?何况人家还有个帮手。”
  司马笑予听了这话,气得全身一颤抖。
  啼红夜郎抓着这个机会,哪肯放手?于是故意道:”假如姊姊们愿意帮我出手,小子今天就不要放走他。”
  杨紫艳娇笑一声道:“候你伤势好了,将来我们定会帮你忙收拾他。”
  啼红夜郎又接着道:“不,现在就收拾他,我伤已好了。”说着,豁然起身而立!
  司马笑予再也忍受不了,用着颤抖的声音向娟儿道:“妹妹,假如今天我有个三长两短,请你将我尸骨烧成灰送给我师父武当太乙真人,我在九泉之下必感激万分。”
  娟儿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笑哥哥——”
  话未说完,司马笑予已电闪般的纵出,太乙剑一招“龙跃十渊”向啼红夜郎分心便刺。
  杨紫艳故用言语刺激司马笑予时,早已将紫玉箫持在手中,以防司马笑予突击。
  果然司马笑予忍不住闪身出击,她倒误会了以为是向她进击,箫玉箫一招“柳烟笼罩”,想将来剑封住。
  司马笑予本是向啼红夜郎进击,想不到杨紫艳代替他出手接招,这一气更非同小可,长剑一沉,一股无形真力透过剑尖,向紫玉箫一压。
  司马笑予功力何等深厚,岂是杨紫艳所能接下?紫玉箫被长剑一压,一个踉跄,被一股绝大劲力逼退丈余远。
  杨紫艳这一下可就气极了,暗运“大罗五行真气”紫玉箫一抖,欺身进击,竟使出要命奇招中之“长天一色”第一二三式,“碧海无边”、“海阔天空”、“晴空万里”。
  要命奇招“长天一色”三式以“大罗五行真气”连续使出,威力奇大,顿时天昏地暗,挟着风雷之声,向司马笑予袭来。
  司马笑予知道五女要命奇招的威力绝大,但没有想到杨紫艳此刻使出来,较往日更是不同,也不由心寒!
  若非是司马笑予,要是别人,今天可难逃公道。司马笑予见杨紫艳对他竟施杀着,也气急交加,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使出五九神剑中“神龙探爪”一招五式,穿入紫玉箫光影中,硬向紫玉箫挑去。
  两般兵器一相接,只听得“铿锵”一声,杨紫艳紫玉箫脱手而飞。
  杨紫艳一惊一气地愕在当地又娇媚又狂笑,笑后道:“司马笑予,你杀了我吧!”
  司马笑予将杨紫艳紫玉箫磕飞,惘然地垂下太乙剑,神情沮丧已极!杨紫艳所说的什么他也没有听见。
  杨紫艳脸色气得苍白,摇晃着身子,向前移动着,仍娇声大笑道:“司马笑予,你怎么不杀我!你杀死我吧!你杀死我吧!我也不活了。”神态近于不正常了!
  五女一见司马笑予将杨紫艳紫玉箫磕飞,不由愕然而惊,网见杨紫艳神态有异,更是万分不安,齐上前拉着杨紫艳安慰着。
  史黑青娇喝一声道:“你这禽兽,今天你不杀死我姊妹,我姊妹定必杀死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们亡!畜牲,接招。”说着一提“大罗五行真气”,铁笛一抡,亦使出要命奇招中之“电闪雷鸣”三式“狂风暴雨”、“雷火燎原”、“雷电交加”,向司马笑予袭去。
  顿时狂风大吼,如奔雷、如疾电,声势煞是骇人!
  司马笑予将杨紫艳紫玉箫磕飞后,神智更是迷糊,愕着如痴呆一般。史黑青挟着风雷之势,向他袭去,他根本不理会,似是没有所见,毫不动弹。
  娟儿一见大惊,万想不到司马笑予,一时之间竟变成痴呆,史黑青威猛无比的招式攻到,他竟垂臂不接,也不退避。她赶紧施起飘忽身法,闪身而出,想以一双肉掌,击退史黑青凌厉攻势。
  李嫣红一见亦是大惊,忙叫道:“史妹妹,手下留情。”
  但仍慢一着,史黑青铁笛挟着风雷之势,已拍向司马笑予左肩,司马笑予一个踉跄,身子一摇晃,“蹬蹬蹬”后退数步,娟儿刚好赶到,伸臂将他搂个正着。
  司马笑予迷糊地向娟儿怀中一靠,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娟儿伤心地大哭道:“笑哥哥你——”只说了半句,已泣不成声了!
  好在娟儿较有经验,赶紧从身上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灵丹,送入司马笑予口内,灵丹到口即化,才将司马笑予体内翻腾的血液止住。
  他虽迷糊,自身受了伤他当然知道,吞下灵丹后,他暗自一运气,即感觉痛苦减少。
  史黑青使出要命奇招,三式齐出,同杨紫艳一样,亦是气急拼命。但招出之后,没见司马笑予还手,心头亦是一愕,在李嫣红出声示警时,她才猛然见到司马笑予仍呆立未动不但不接招,且不退避。这时想收招已来不及,心一慌,猛然手腕一沉,手臂一偏,想将铁笛击向司马笑予左侧以外。
  要知要命奇招何等威猛,以史黑青的功力,想沉腕收招,哪能够,略偏一偏,就击上司马笑予的左肩。
  好在她全力将铁笛偏了一偏,不然,就要击上司马笑予头颅上,如被击上怕不脑浆迸裂而死!
  险也险到极点,吓得众女齐声惊呼,孔白洁吓得双手掩面更是娇哭起来!
  啼红夜郎可高兴极了,这下司马笑予哪有命在?后见史黑青铁笛一偏,只击上司马笑予肩头,心又冷了半截。
  他心想:我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他受伤本是假装的,不过是想激起五女同情以刺激司马笑予。他的计谋是得逞了,可是还未达到理想。不但史黑青仍不忍心下绝招,李嫣红亦在旁提出警示。
  因此,他一狠心,不趁此时将他解决,日后再难有这个机会。心意一定,快如疾风,闪身而出,桑木剑一抖,一出手,竟施出桑木剑法,万朵青光,猝然向司马笑予猛射而至。
  五女一见又是一阵惊呼,万想不到啼红夜郎竟如此不顾江湖道义,乘人之危,举剑进击。
  五女又忧又急,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娟儿已闪身而出,双掌施出“大罗五行真气”之金气,运上十二分劲力,猛向桑木剑拍去。
  论功力,娟儿较啼红夜郎略逊一筹,但在情急拼命之际掌力使出却特别雄厚。同时她这掌劲中之金气,恰又是桑木剑的克星,立即将啼红夜郎一道青色剑光消解于无形,并将来势封住。
  娟儿一招得手,不敢怠慢,双掌如飞,连环进击,迫得啼红夜郎连连后退,这才放下一半心。但她担心五女趁势向司马笑予进击,将啼红夜郎击退后,仍回到司马笑予身边戒备着。
  司马笑予功力何等雄厚,虽被史黑青击了一铁笛,吐出一口鲜血,仍能屹立不倒。吞了灵丹后暗自一运气,痛苦已减除不少。
  在啼红夜郎乘他之危出手进击,他恼怒异常,正要出手接招,娟儿已将他击退。
  啼红夜郎哪愿就此放手,抡剑又上,与娟儿打在一起了。
  娟儿功力本要稍差一着,又担心五女偷袭司马笑予,因此一分心,十招不到,连遇险着。
  蓦地剑光一闪,司马笑予太乙神剑将桑木剑架开,并道:“娟妹妹退下。”说着,左掌一挥,一股柔力,将娟儿逼开丈余下。
  娟儿又惊又赞佩,想笑哥哥受了重伤,还有这么深厚功力。
  司马笑予此刻脑子是一片迷糊,仇恨交加。长剑一抖,一招“五九神剑”中“龙震生春”,剑光闪闪,同啼红夜郎又打在一起了。
  五女原以为啼红夜郎受了伤,现在见他气定神凝,劲力威猛,剑气紧密,不像曾受过伤的样子,迷惑难解!
  她们再看司马笑予,功力似没有以前雄厚,但仍逼得啼红夜郎紧张万分,施出全力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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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8 18: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眨眼五十余招过去,娟儿焦急万分,五女十分不自在。正在此时,蓦地”嗖嗖嗖”飞来数条人影。
  来人,第一个是欲争天下第一的幻云叟,其次是三手擒拿谷常君,飞天行者闻中光,九天魔丐孔姥姥及三仙,地府灵君郝一林,巧夺天工王乙工,阴阳鬼脸双怪,以及其他江湖好手十余人。
  声势浩大,而且这些人多是武林绝顶高人,稍次的亦是一等一的好手。
  五女一见暗叫一声糟了,司马笑予今夜难逃公道。
  这一起人来到斗场,一见铁掌彭立人断臂胡天,双双陈尸于地,齐都脸色一变。
  尤其是地府灵君又气又急!脸色难看已极!
  啼红夜郎一见众人,不由心头一沉,心想那劈死的两人要让他们发觉是我所为,那就糟了,我不如先发制人为妙。于是刷刷刷抢攻三剑,逼开司马笑予,跳出圈外向众人道:“在下看不过这淫贼狂徒,想主持正义,除一大害。但这淫贼功力太高,恕我无能未将他收拾下来,惭愧渐愧!想各位都是武林高手,这过节留待各位去了断吧!”
  他转过头来向五女道:“我们走,呆在这儿,眼看这禽兽受戮,反觉难过。”
  五女眼见司马笑予处于危境,虽然心中恨极了他,但又不忍离开,对啼红夜郎也不愿拂了他的意思,她们只好退开数丈伫立观望。啼红夜郎不好过于强求,也只好陪她们伫立一旁。
  五女这一离开斗场,倒把幻云叟及孔姥姥阴阳鬼脸双怪等人闹糊涂了。想不通五女同司马笑予怎会闹翻的,要不就是司马笑予果真走入邪途。他们对合江县奸杀案件,还有点怀疑是否是司马笑予所为。
  司马笑予乃武当名门正派,哪敢公然为恶?此刻见五女对司马笑予疏远态度,就可以证实不虚了。
  司马笑予脑子本是一片迷糊,又见五女同啼红夜郎退开数丈隔岸观火,更是气得两眼翻目。
  娟儿见这严重情势,也只好拼着一命,依在司马笑予身边,抖出银丝鞭,蓄势以待。
  地府灵君排众而出,指着司马笑予道:“你这娃儿,太过狠毒,奸杀妇女,乱杀黑白两道朋友,江湖上决不会放过你。我的两个门徒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年已六十开外,竟一朝死于你手,你可还个公道来。”
  司马笑予脑子迷糊的哪听得进地府灵君所说的话,倒是娟儿不服,忙道:“你别血口喷人,这都不是笑哥哥所为。”
  她话说完,司马笑予似听懂了一点,拦着她的话头道:“妹妹,他们说什么是我所为?”
  娟儿道:“这些人不讲理,他们说奸淫妇女,及乱杀黑白两道,都是你所为。”
  司马笑予苦笑一下道:“好人说不坏,由他们去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这事不难有个水落石出之日。”
  这时幻云叟上前数步,嗷嗷怪笑两声,道:“好一个武当派的败类,还不跪下自戕以谢祖师,还要我这个师叔亲自动手不成?”
  司马笑予迷糊地望了望幻云叟“嗅”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你是谁的师叔?我可不认识你。”
  幻云叟冷笑一声道:“你看看今天情势,还能够逃出公道?你做了些什么?连着这些前辈坦白招出,也许看在我的情面留个全尸。大丈夫敢做敢为,做了不承认,算得个什么人物。”
  司马笑予听了幻云叟一番话后,脑子更是愈来愈不清醒了,不过他知道今天绝难讨好,这条命恐亦难保。
  他于是向娟儿道:“妹妹,你是无辜的,快离开我,免受拖累。”
  娟儿嘴一嘟决断地道:“要死,就死在一块,我不能离开你。”
  司马笑予中实在万分难过,在这么多高手之前,娟儿参杂其中,岂不是白白送死。
  他心头一急,不由大喝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快离开。”
  娟儿被他一喝,忍不住地哭道:“笑哥哥你就是杀死我,做鬼也不会离开你。”
  司马笑予心一横,举起太乙剑道:“你不走,我就自杀。”
  娟儿更哭得厉害,伸手去夺他的长剑道:“还是让我来自杀吧!”
  司马笑予心也碎了,收回长剑,快如闪电般的骈指点中娟儿晕穴,娟儿立即晕倒在司马笑予怀中。
  司马笑予抱起她放在一个崖石上,向众人道:“这姑娘你们不能伤她分毫,假如今去我被击毙,请你们解开她穴道放她自去,刼在我没有话可说,先同你们在手脚上见个真章。”
  说着离开娟儿六七丈远处抱剑昂然而立。
  幻云叟、地府灵君、巧夺天工王乙工、险阳鬼脸、鬼骨神鸠白磔,五个绝顶高手,站立五个方位,将司马笑予包围在中间。
  五女在数丈远外,见司马笑予将娟儿点了晕穴,心说:“你这傻子,在这么多高手之下,充什么能,紫竹仙恨姑曾以一人力敌七鹰子,武功高绝,是一个有力的帮手,你现将她点中穴道,岂不是自己找死?”
  五女始终认为娟儿是紫竹仙恨姑,她的功力五女是见过的,就是幻云叟也难将她制服。原先她们以为有紫竹仙恨姑,司马笑予可以抵抗一时,纵然不能取胜,脱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不到司马笑予会将自己一个有力帮手制住。她们也明白司马笑予怕伤了娟儿。五女一面替他着急,一面也妒一火填胸。
  且说司马笑予抱剑昂然而立,他脑子昏沉沉毫无一点恐惧。
  地府灵君第一个按捺不住,决心要替铁掌彭立人断臂胡天报仇。一运气,双臂骨骼咯吱直响,十指箕张如鸟爪,缓慢地上前一步,略一停,突起身形拔高丈余,双爪向司马笑予天灵盖抓去。
  爪未到,一股砭人脉骨的阴风先到,敢情这个老魔头一出手就施出绝着阴风爪了。
  地府灵君阴风爪,不但抓破皮肤全身血液凝冻而死,就是让爪风扫上,也得筋骨僵硬不能动弹,端的厉害非凡!司马笑予早已暗运“五九内功”将罡气护于全身,地府灵君阴风爪一出,他即知道厉害,不慌不忙,在阴风爪刚到头顶五尺之际,他闷哼一声,一矮身,太乙剑向上一举,一招“神龙升天”,向十指削去。
  巧夺天工王乙工在地府灵君出手时,药锄已发动,一招“天王献花”,药锄如万朵飞花点向志堂穴。
  出手之快,威力之猛,实所罕见。
  司马笑予一招“神龙升天”使出,地府灵君在空中倏地缩臂,一拧身人坠于对方右侧。
  司马笑予将地府灵君逼退,长剑一翻“神龙摆尾”,剑尖点向药锄,王乙工一个拿桩不稳,踉跄地后退数步。
  司马笑予击退王乙工后,阴阳鬼脸及鬼骨神鸠双怪亦双双攻到。
  阴阳鬼脸素以掌力见称,内功绝高,他双掌一挥,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拍出两掌。
  鬼骨神鸠长臂低垂,一张,猝等吐出一匹白练,向对方五官喷去,这老怪不惜消耗真力,一出手就施出“鬼骨精气”。
  司马笑予长剑点退王乙工,接着右剑左掌,剑招“神龙探爪门向鬼骨神鸠劈去,掌招“蚩尤撞山”迎向阴阳鬼脸双掌。
  鬼骨神鸠“鬼骨精气”被对方万钧重的剑气逼住,不能向前射去,险阳鬼脸双掌同对方肀掌一相接,听得一声闷响,阴阳鬼脸被击退丈余远外喘气不已!
  四人向司马笑予各递出一招,不过是一瞬间,司马笑予原地未动轻描淡写地接了四招,四个绝顶高人不但未占一点上风,反而弄得灰头土脸。
  幻云叟心中大骇!暗说这小子数月不见,功力又较前不知精进多少倍了。
  老奸巨滑的幻云叟,知不能力敌,只有智取,他又采取在孔氏大屋的战法。
  于是他高声叫道:“各位不可力敌,采用游斗,缠死这小子,在圈外的人也大家齐上。”
  三手擒拿谷常君、飞天行者闻中光、孔姥姥及三仙,立即散开又成一个大包围。
  五女一见司马笑予力敌数个绝顶高手,面不改色,心头十分赞佩,真可以称得上天下无敌人。
  司马笑予见众人同他游斗想将他困死,也毫不放在心上。此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此时也不知道什么叫气,什么叫死。
  他的功力,却也非凡,眨眼间,此进彼退的三十余招过去、司马笑予气定神凝,天庭红光闪烁,运用“五九神功”右剑左掌,打得众人团团大转。
  啼红夜郎见司马笑予力敌众人,面不改色,不由暗暗纳罕,也暗赞司马笑予功力真也超凡入圣了。
  在众人同司马笑予数十招过去,他心想:今天高手虽多,但绝难将司马笑予收拾下来,如果今天不将他收拾下来,日后难再有这个机会了。
  现在武林中,只要消除了司马笑予,我就可以横行天下,今天机会决不可失,我得设法暗中出手。
  但他想:就是我出面,也难将他收拾下来,这如何是好哩?他埋头沉思,许久,仰起头,一见娟儿躺在崖石上,心忽一动,暗道:“这个淫蹄子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不如趁此时前去将她击毙,以消心头之恨!”
  心意一定,慢慢移动身形向着娟儿躺卧之处窜去。他也将娟儿当作紫竹仙恨姑,恨极了她当着司马笑予面,宣布他冒充司马笑予名号阴谋。
  司马笑予力敌这多高手,以他的功力本可以有战胜的希望。不过,他挨了史黑青一记铁笛,内伤尚未完全复原,在数十招过去,他的身法没有那么灵活了,脚步也有点浮动。
  五女原先见司马笑予力,已将紧张的心情微松,在数十招过去,见司马笑予没有原先那样气定神凝,不由又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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