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论还珠楼主__暨《蜀山》大系滋生问题求索

半剑飘东半剑西

       但《蜀山》大系中元老的形象早有明确的描述。
     《柳湖侠隐》发表后两年，《长眉真人传》发表，其中有

      忽听耳旁又有人道：“……详情我也难为预言，乘他被我同伴明河道友引走，特意和道友略说几句，此是道家千里传声之法……请朝西北方一看，便见愚弟兄的形貌了。”
      ……正朝左侧寻视，闻言忙照所说抬头一看，果见西北方高空中现出一片霞光，中拥两个老人，都是白发童颜，慈眉善目，颔下各有一部银髯，身材微胖。一个略微高些，手持一根朱红色的拐杖，上挂葫芦，形制古雅。
      另一个稍矮，腰悬长剑，左手端着那座小翠峰，望去和画上仙人一样。

      这就是“天都、明河二位长老”的形象，可与《西游记》太白金星、南极仙翁等形象类比。这就滋生了新问题：

     《蜀山》大系滋生问题之七：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中还珠楼主的素材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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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的海报用名是《蜀山：新蜀山剑侠》，1983-02-05香港首映，集中了主演：郑少秋、林青霞、洪金宝、元彪、孟海、李赛凤等明星和影星。
        出品人邹文怀耗资 2000 万港币拍此片的原因，据说邹文怀是还珠楼主的小说迷，请来独具一格的徐克——也是《蜀山剑侠传》书迷，当导演。
        甚至有人说，电影后又追加资金，耗资接近3000 万港币，原因是徐克请来《星际大战》特技小组，以表现《蜀山剑侠传》的辉宏大场面。

        电影名的题名是当时首屈一指的张大千所题，本来张大千已经宣布封笔——不再替任何人任何事宜题字，
        但林青霞亲自拜访，张大千宣布不再收费题字，但可不收费题字，不算破例。

              

       图  林青霞从宣布“封笔”的张大千索得之电影名题字“蜀山：新蜀山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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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资2000万到3000 万港币，那么票房多少呢？
       本港票房据说仅仅150 万港币。但收获了几个提名奖；
       在1984年的第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得到最佳电影(提名)、最佳女主角(提名)——林青霞、
       最佳剪接(提名)——张耀宗、最佳美术指导(提名)——张叔平、
      最佳动作设计(提名)——元奎。
      反差简直如王家卫电影。

      好在得到提名奖，也获得好莱坞的好评，
      后来卖了些国外的拷贝，增加收入、减少了亏损。
      无论如何，此为怀旧大电影。每10年看一次，还能回味。

      目前内地流传的事1:38:37标准版，镜头比较清晰的版本，是译制版。
      由元彪出演的香港本科生，毕业论文是《唐朝的起源》；
      该本科生为了寻找灵感去参观古代壁画，看到古代仙侠故事的壁画非常感兴趣。
      并在路上碰到与壁画上的美女非常酷肖的女孩，
      又在古籍上看到一个古代人和自己很像，引发一场时空转换，到了古代的蜀山剑侠时期。
      后面才是标准版内容。
      类似于张艺谋的《古今大战秦俑情》。
      但两种版本的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都看不到原著还珠楼主的字眼，是否被剪辑再提供数字化版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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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没有原著还珠楼主的证据，有多少素材，只能从内容猜测。
      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的主角之一，是南海派丁引（郑少秋出演）。
      还珠楼主的《蜀山》大系，有在南海修炼的散仙，与南海相关人物不少。
      师尊辈有“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南海散仙甄海”等，著名的有“南海双童甄艮和甄兑”。
      但没有丁引，即使徒弟辈，也没有。

      还珠楼主的门派，多依附名山，因山得派，试问南海有何依附？
      武侠小说的魅力，在于创新。
      司马翎的《檀车侠影》，其中有个南海白云观，带发修行的女道士“玉尺金剪”林秋波。
      云中岳的《剑海情涛》，其中有个南海普陀山第一高僧“南海一僧”普陀大师，
      但普陀山在浙江省杭州湾口南缘，称东海也可以。
      正式将南海写成门派——“南海门”，有卧龙生与古龙。
      卧龙生的《玉钗盟》，塑造了南海门门主“南海一奇”，是女主角萧姹姹的父亲。

      古龙在《剑客行》“第三十八回　南海一君”写道：

      翠翠道：“提起来你也不知道，他是久处南海‘魔鬼岛’的‘海龙神’，又叫‘南海一君’，姓龙名啸天。”……
      展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道：“那白衣银扇书生又是谁？”
      翠翠道：“他就是‘南海一君’的独生儿子，名叫‘南海少君’龙飞相公，又叫‘龙神太子’，入侵中原……完全是他一人主持全局，可以说目前中原武林，已尽属龙家一姓了。”

       但在茫茫南海如何立门派？
       古龙想到办法，通过前朝皇室的后裔，在南海飞仙岛建立了白云城，号为“白云城主”，
       解决了南海立门派的建筑物依托问题。也算广义的“南海派”。

       还珠楼主的南海聚萍岛白石洞，直接在山洞建立门派，收徒范围也很有限。
       一座城则可以有较大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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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的主角之二，是昆仑派掌门人晓如（刘松仁出演）。
      《蜀山》大系，有昆仑派，一元祖师、憨僧空了为鼻祖，下传昆仑四友之一知非禅师 ，
       昆仑四友基本是昆仑派分支的掌门人，均不是晓如，门人辈也没有晓如。
       最接近“如”字的掌门人是简冰如，却是峨嵋派。

       继续追踪内容，大体上排除了与《蜀山》大系的紧密相关，就算有也改得面目全非。
       从名字上看出关联，是狄明奇（元彪出演），是原昆仑弟子的铁鼓吏狄鸣歧，取“狄鸣歧”谐音为狄明奇。

       一真在《蜀山》大系中，是师尊级人物，修习地点相关于云南昆明大鼓浪山摩耳崖千尸洞、峨嵋摩天崖等，与昆仑山无关，
       电影中是弟子，临危接任昆仑派掌门。
       与小说完全不同。
       电影中，狄明奇（元彪出演）与一真（孟海出演）的形象，见
       《古龙电影重温_暨古龙小说中_美食(片段)的文化追寻》第19楼，
       https://bbs.gulongbbs.com/forum. ... page%3D1&page=2

       截图为1983武侠电影《新蜀山剑侠》的烤鱼情节。

      据说喜欢看还珠楼主小说的徐克，不排除也喜欢看（平江）不肖生的小说。
      上面两人，与昆仑派有关。
      而昆仑派却是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中一大门派。
    《江湖奇侠传》中主要是昆仑派与崆峒派的争斗。
     因此，不排除徐克因为不肖生、还珠楼主的缘故，重点选取了昆仑派。

      电影中林青霞出演的瑶池仙堡堡主，没有具体名字，但《蜀山》大系没有瑶池仙堡。
      还有在天外天、洞外洞修炼的李亦奇，《蜀山》大系没有李亦奇，几个名带奇的斗不姓李。

      李赛凤出演的瑶池仙堡弟子，名为“若兰”没有披露其姓。
      而《蜀山》大系有一个墨凤凰申若兰，是峨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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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真的由还珠楼主小说特别是《蜀山剑侠传》改编，时代背景一般应相同。
      但徐克电影描述五胡乱华时代。
      而《蜀山剑侠传》一开始就写道：“记得在康熙即位的第二年，”已是清朝。
      不同！

       疑似邹文怀、徐克为回避原著的版权费，故意改得与还珠楼主小说不同。
       但电影名既然写《新蜀山剑侠》，又不能与《蜀山》大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克有没有暗示呢？
       有！
       两大主角的名字“丁引”、“晓如”就是暗示！

      丁引就是“引丁”——引用了还珠楼主一丁半点。
      晓如就是“小如”——小小的“如同”还珠楼主。

      大部分是徐克新创的，有关系而关系不大。
      此一丁半点和小小的“如同”，除非上述狄明奇、一真的擦边，就是：

      洪金宝出演的第二角色，自称“我就是峨嵋开山老祖长眉”，与《蜀山》大系的峨嵋派鼻祖长眉真人一致。
      在黄山天都峰附近，守卫在神魔交界处的天都（徐少强出演）。
      这个天都，与青城元老——天都、明河二老相同的天都，有所重合，但由于在天都峰出现，也可不付版权费。

      相关较大的，是两把宝剑的名字，为紫青双剑，即紫郢剑与青索剑，在《蜀山剑侠传》中共为峨嵋派镇山至宝，但分别由李英琼、周轻云两女侠持有。
      在电影中变成狄明奇、一真两男修习双剑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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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主要情节均是司徒卓汉编写的，与《蜀山》大系的关联度不大。
       电影的邪派(反派)是血魔，很难辩与《蜀山》大系之何邪派相关。
       正邪大战，主要通过电影特技表现之，比较精彩，却不大需要小说文字为基础，
       导演徐克可以尽情发挥，实际上，徐克最后还跑进去担任一个角色。

    《新蜀山剑侠》有大量普通士兵对抗表演，与《蜀山》大系无关，排除之后：
    《新蜀山剑侠》第一个主要情节是丁引、晓如在庙中大战血魔，晓如中招入魔，没有明显的《蜀山》大系的文字基础；
     第二个主要情节是瑶池仙堡堡主求医，堡主医好晓如，引出瑶池仙堡弟子若兰，也没有明显的《蜀山》关联文字基础；
     第三个主要情节是天外天、洞外洞找李亦奇，基础是新创。
     第四个主要情节是邪不压正，狄明奇、一真双剑合璧，叠加了入魔的丁引与瑶池仙堡堡主等附加内容，
    《蜀山》大系的文字基础,主要是紫青双剑可分可合，威力至大，远胜干莫。

       因此，电影的主要情节，属于导演、编剧新创。
       电影取《蜀山》大系，主要取大框架、取邪不压正的本义，既然还珠楼主写出了民国的“科幻”或幻想小说，电影就拍摄成科幻电影。

      严格而言，电影采用还珠楼主的框架，表达徐克、司徒卓汉的朴素理念，
      晚清民初 为何遭受列强欺负，就是国人不团结（大量普通士兵对抗表演暗示军阀混战），
      声称搭救世人的神仙也不团结，好在有小人物狄明奇、一真、若兰，没有放弃。
      后来狄明奇才明白，神仙救人是大有损耗的（林青霞出演的堡主就是为救人而差点丧命）。

      电影的主题是，小人物狄明奇、一真们，最终还是要靠肯“舍己”之神仙，助一臂之力，紫青双剑成功合璧的背后，
      是林青霞出演者的牺牲，依靠前人的奋不顾身，
      最终邪不胜正，消灭了血魔，人类迈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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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克电影中的青城派元老“天都”形象，类西方宗教领袖，富有牺牲精神，守在神魔交界之处。高尚程度，远超过原著小说。

       徐克电影《新蜀山剑侠》中，
       洪金宝出演的峨嵋开山老祖，有长长的、可作武器用的眉毛。原型就是峨嵋派鼻祖长眉祖师。
       长眉祖师有个师弟，两人一度形影不离；内地版有些称郑隐，有些称邓隐，有人干脆写成郑/邓 隐。

       这就引出另一个问题。
     《蜀山》大系滋生问题之八：峨嵋派的鼻祖长眉师兄弟俩是历史真实人物吗？
      附加问题郑隐还是邓隐？之前网页争议大。

       查民国原刊，是鄧隱（简体邓隐）。不是郑隐。
       内地某版本，将长眉祖师的师弟，故意写成郑隐，原因可能是郑隐是真实的历史人物。

       郑隐字思远，是晋朝的人，是葛洪的老师。
       三国时期的著名人物左慈，传弟子葛玄，葛玄又传弟子郑隐。
       稗史称郑隐“受《正一法文》、《黄帝九鼎神丹经一卷》、《金液丹经一卷》、《太清金液神丹经三卷》，精于炼丹，入庐江马迹山居，仁及鸟兽，常年有50余位充作仆役的弟子。”
       正史认为郑隐藏书丰富，涵盖经、记、符、图、文、篆、律、仪、法、言。而本人对所藏之书多有浏览，尤其精读九宫、三奇、河洛、谶记，且对礼记、尚书有心得。
       葛洪在《抱朴子内篇‧遐览》中，认为郑隐“本大儒士也，晚而好道，由以《礼记》、《尚书》教授不绝”
      《抱朴子》卷十九记载了郑隐最后去向，“太安元年，知季世之乱，江南将鼎沸，为躲避兵祸，负笈持仙药之扑，带入室弟子东投霍山，不知所终”。
       一般认为，郑隐至少活了80多岁，于西晋永宁二年去世。
       因此，可能某些编辑认为既然峨嵋、青城都是道教，取个与历史著名道士相同的名字郑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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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嵋派的鼻祖长眉祖师，在《蜀山》大系的本名为任寿。
       在徐克电影中有长长的、可作武器用的眉毛。中华传统文化，认为长眉是长寿的特征，“任寿”可作任意寿解，也是长寿。
       任这个姓比较好用，金庸就用了“任我行”。
       由高志森执导，张国荣、梁家辉、黄百鸣、刘青云等人主演的1994年电影《大富之家》，
       任家大儿子任求富（黄百鸣 饰）、二儿子任求贵（梁家辉 饰）、三女儿任求安（毛舜筠 饰）。
       妙在任求——任意求。（这还是张国荣与毛舜筠同演的电影）。

      《柳湖侠隐》发表后两年开始发表的《长眉真人传》中，明确峨嵋派鼻祖长眉祖师的本名为任寿，《长眉真人传》对任寿的眉毛成为“长眉”，有专门的描述，
       在“第一○回 宝剑破神经　黑地狱逃恶鬼影　　金刀穿玉股　红莲花拥艳尸魂”还珠楼主写道：

       任寿不便听人私语，原是边听边走，渐走渐远，已听不出。对方似未警觉。暗忖：
    “初遇郑隐，曾往上洞，发现壁上朱文古篆，上有‘长眉再来’之言。以前眉太稀少，父母取名眉儿。自从服了兰实仙果，当日眉毛发痒，次日暴长一两寸，已然垂向眼角之下，成了异相。听二女仙之言，师父就住洞中，我又长了眉毛，莫非此时再去，才能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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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眉”的形象在中国古代文化一早有之。
        三星堆二号器物坑出土的铜神坛上的长颈侧面人头像，便有长眉的形象，但总体凶，不如佛教形象的慈祥。
        甘肃天水麦积山，其中的第87窟有长眉迦叶立像。
        即其正壁西侧的弟子迦叶塑作水平较高，是麦积山北魏晚期的代表作品。迦叶长眉、深月、高鼻，面颊清瘦，双手合十，恭身而立。这是以西域僧人为模特并对面部五官进行了合理的夸张而塑作的弟子形象。
       北魏为386年—534年，至少公元534年已经有“长眉”的形象存世。

       隆兴寺内有一尊正定大菩萨大铜佛，铸于宋开宝年间(971年)。
       铜佛高22米，方面大耳，长眉垂目，背后伸出36只手臂，手中举着幡铃、杵等法器。佛身高大，形象逼真，堪称一绝。

       许多寺庙的十八罗汉造型中有长眉罗汉。也出现在传统戏剧中。
       十八罗汉造型衡阳湘剧《醉打山门》中，鲁智深醉酒后有一套单腿站立（“金鸡独立”）连续摆十八个罗汉塑像的动作。如：“飞跋”、“朝天蹬”、“托珠”、“捧狮”、“睡眠”、“布袋”、“抱膝”、“思索”、“长眉”、“击磬”、“挖耳”、“看书”、“胸前观佛”、“拄杖”、“盘坐”、“降龙”、“伏虎”、“举杖”等。
      其中即有“长眉”。

       佛教的“长眉”，源流在域外：
     “长眉罗汉慈祥老者、得道高僧通察大千，心领神会。”
       长眉罗汉本名为阿氏多尊者，阿氏多是梵文无比端正的音译。
       此罗汉之特征，是与生俱来的两条长长白眉毛。域外古籍记载其前世也为和尚，因修行到老，眉毛都脱落了，脱剃两条长眉毛，仍无法修成正果。二度出世后，依然长眉如故。有高人对其父称，佛祖释迦牟尼也有两条长眉，此童之长眉为佛相。
       故乃父送其入寺门出家，终於修成罗汉果，成阿氏多尊者。

       随着苏东坡、陆游诗的广为流传，长眉从佛教范畴，进入神仙范畴。
       苏东坡长诗《芙蓉城》有：
       芙蓉城中花冥冥，谁其主者石与丁。
       珠廉玉案翡翠屏，霞舒云卷千娉婷。
       中有一人长眉青，炯如微云淡疏星。
       往来三世空链形，竟坐误读《黄庭经》。

       以“炯如微云淡疏星”体现神仙形象。

       陆游《五月二十三夜记梦》
       长眉老仙乘白云，握手授我绿玉杖。
       三生汝有世外缘，一念已断尘中障。
       虽云曩事不复忆，怜汝瞳子神犹王。
       何须更待熟金丹，从我归哉住昆阆。

       陆游甚至见长眉老人，都疑有仙迹：

    《陆游诗全集·五》：
      丈亭遇老人长眉及肩欲就之语忽已张帆吹笛而去。

      飒飒长眉绿覆肩，欲推寿数意茫然。
      若非楚国庚寅岁，定是尧时丙子年。
      铜笛一声惊宿鹭，蒲帆数幅破晴烟。
      遥知乘醉江湖去，黄鹤楼头又放颠。

       因此由佛教罗汉形象又衍生出更平民化的神仙形象，若干神仙是“长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