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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龙骥[朱羽] 游侠吕奇传奇系列《无情海》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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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3 11: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尤雅情道:“吕奇,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匪徒的头子怎么知道他的部下已经上了船?又怎知上船后已顺利地掌握了控制权?这些行动在事先必然订了时间表,但是总要防备万一;
   “那么,一定有人在居间联络,向他发出信号。”
      吕奇脱口说道:“管理突光灯的人,就是联络者。”
   “你怎么知道?”
   “在枪弹击落受玛的胸罩之前几秒钟;聚光灯曾经有规则地闪动了三次,那就是联络信号。”
   “是吗?”
   “这当然只是假设。”

   “吕奇,陪我一起去见爱玛。”
      吕奇摇了摇头,说:“不!你一个人去。”
   “你不愿意陪我?”
      吕奇道:“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场,会使她说话有顾忌。”
   “好吧!你等候我的采访结果,”尤雅情说完之后,匆匆离去。

      吕奇并未在舱房内等候尤雅情,她离去之后,他也紧接着离开,他猜想贾可船长此刻必定还没有入睡。
      贾可船长是一个倔强的老人,也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人;倔强、固执、冷峻,但很正直。
      他以深沉的目光打量了吕奇一阵,然后以标准的牛津腔开口说道:“你是牙买加上船的中国人?请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贾可先生,”吕奇彬彬有礼地说:“方才那件抢案,一定使你非常恼怒。”
   “谢谢你的慰问,这件事由我完全负责,船公司也会赔偿各位的损失,我不希望再使旅客增添烦恼。”
   “中国人是最乐意助人的。”

  “噢!你要帮助我什么?”
  “帮你找出匪徒的内线。”
  “内线已经逃了!”贾可船长狂怒地低吼着:“那个名叫毛里斯的波多黎各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上流社会的绅士,我还和他握过手,难以洗刷的奇耻大辱,我为自己的眼光浅薄感到羞愤。”
  “船长,请暂息雷霆。”吕奇文绉绉地说:“你所说的毛里斯,大概就是那个留披肩发型的黑小子,他是匪首,内线现在还留在这艘船上,他是你的船员,我要帮你找出他来。”
  “我的船员!”贾可船长瞪大了眼睛。“他是谁?”
  “别急,”吕奇语气缓慢地说:“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能肯定是,但是我的手中有一条线索,可以摸索出来。首先我想知道你在爱玛口中得到一些什么,你方才已经询问过她了。”
  “毛里斯告诉她,船上一些先生们想要看她的表演,而且由大家筹集了一笔钱作为酬劳。她是职业艺人,以赚钱为目的,自然不会拒绝。她还出示许多零星旅行支票作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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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3 11: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旅行支票都是船上旅客所签发的吗?”
  “是的,我仔细核对过签名。”
  “你询问他们了吗?”
     贾可船长用力地摇着头说:“我不能再打扰他们了。而且还有许多顾虑,比如说,妻子发现丈夫暗中花钱请一个脱衣舞娘表演,必然会引起家庭纠纷。再说,毛里斯也可能用别的手法骗到那些小额的支票。”
  “嗯!你询问过你的船员了吗?”
  “事务长正在逐一查问。”

    吕奇说:“关于发现海难的事,副船长有绝对的主权?”
  “有的。”贾可船长很认真地说:“本公司的服务是尽量不打扰客人,当时他听说惜别会的气氛良好,所以没有报告我。
  “其实,他即使用电话向我报告也没有用,我方才打电话到大厅去才发现那架电话铃被棉花塞住了,副船长不可能因电话不通而延误救难工作。”
  “舱房有损失吗?”
  “正在查,初步报告,似乎没有遭到匪徒的洗劫。”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贾可船长拿起电话听筒接听,面上的表情有了急剧的变化,最后说了一句:“带他来见我。”
    当他放下话简后,吕奇连忙问道:“船长,是发现什么了?”“
  “当匪徒洗劫时,船上一名电器匠正在特等舱的走道顶壁上检者线路,因为发现有持枪的匪徒,便潜伏在冷气导管上不敢乱动,关于匪徒搜索特等舱房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
  “他看见了什么?”
  “特等舱房一共有四十四间!”
  “嗯。”吕奇安详地等待一个惊人的下文。
  “但是他们只进入了A33号的特等舱房。”
  “住在那间舱房的旅客是谁?”
  “一个年轻单身女子,日裔美人小森花露。”

  “嗯。”吕奇面上的表情更安详了。
  “匪徒只在A33号房里,停留了约半分钟,出来时间有一个匪徒手里拿着一尊维娜斯的半身石膏像。”
  “原来匪徒之中还有艺术的收藏家。”吕奇说到这儿站了起来。
  “船长,当你询问属下的时候,我最好不要在场。等一会儿,我再打电话来向你请教一些疑问,我相信已经快要抓到那个潜伏在船上的奸细了。”
“尽快告诉我,我要每一个船员都是安份守法者。”贾可船长加重了语气说:“可爱的中国人,一定要快,我已下令加速航行,现在是零时十分。再有三个半小时,船就要抵达新奥尔良了。”
三个半小时是三百三十分钟,那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吗?
    每一秒钟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变化,那么,请算一算三个半小时,应该有多少的变化发生?因而这段时间就不算太短了。

    (第二回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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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4 22: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回 一尊石像

      吕奇的来访,使得小森花露感到有些讶异,她倚在房门上,愣愣地望着他,良久,才微笑着说:
    “请进来吧!是一个人睡不着吗?”
      吕奇走进去,以背脊抵上了门,似笑非笑地说:“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那裸露的影子。”
    “影子?那是骗人的东西,”小森花露丢弃了披在身上的被单,摆出一个供人摄影的美妙姿态,“现在,我让你看到裸露的身体吧!可以拥抱,可以...... ”
      吕奇低吼了一声:“小野猫!不要再向我施展诱惑了。”
      他同时将那幅被单,再度扔到小森花爵的身上去。
    “噢?你也知道我叫小野猫? ”

   “花露,我们该摊牌谈一谈了。”
   “哼!我最讨厌男人用这口气对我说话。”
   “难道要我求你吗? ”吕奇伸出了手,似乎唯恐抓落小森花露身上的被单,突然又缩了回来。
   “花露,不管你在扮演何种身份!也不管你有什么不轨的阴谋,但我却不愿被卷进漩涡里。”
      小森花露眯起了眼睛,那种神情教人着迷,但是那对吕奇没有用,不过小森花露却是不知道的。

      她说:“我不明自你在说些什么。”
   “花露,你不要装糊涂了。”
   “我喜欢坦白,所以,我要勾搭男人的时候就干脆脱光了衣服站在他们面前,请你说话不要兜圈子。”
   “好。”吕奇用力地点点头。
   “你说你坦白,那么我就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发现你说了半句假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我倒颇意让你扭断我的腰。”她的腰肢似乎装着弹簧连连摇幌,使得吕奇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和毛里斯有什么关系? ”
   “男女关系!”她爽快地说,“看来你好像早就知道他是抢匪的头目。”
   “幸亏你用了‘好像’两个字,也幸亏你不是警探。”小森花露用力地将头一摆。
   “告诉你,我不知道,因为我生平最讨厌两种男人:使用暴力的匪徒以及如同木头似的君子。”
   “我再问你,你损失了什么?”
   “一尊维娜斯石膏像。
   “古董吗?”
   “价值九角九分美金。”

   “为什么不去参加惜别晚会?”
   “因为要在你的床上等你。”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估计你会在惜别会未结束前回到舱房。”
   “结果你的估计却错了。”
   “我也估计你面对我的裸露一定会成为我的俘虏,结果又错误了,而且是一个重大的错误。”

   “你方才却说你参加了惜别晚会。”
   “那是谎言!”
   “为什么要撒谎?你不是喜欢坦白的吗?”
   “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自尊心。”
   “很好的解释!”吕奇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匪徒在大厅中洗劫财物时,不太认真,特等舱房有四十四个,却只打开你这一间;
   “又只带走一尊价值仅九角九分美金的石膏像,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呢?”

   “抢劫只是一种掩饰,主要的目的是要你那尊石膏像。
   “当然,你早就发现了毛里斯的目的,于是将真的藏了起来,让他们携走一具假的。
   “否则,你此刻不会这样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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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4 22: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森花露嗤之以鼻地加以讪笑:“哼!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的职业是侦探小说作家吗?”
       吕奇忍受了她的奚落,很有耐性地问道:“那么,关于那尊石膏像,你有更好的解释吗?”
       小森花露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一本正经地说:“毛里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他要带走一件属于我的物品作纪念品。
     “匪徒多半是行为冷酷的人,冷酷的人又多半有怪,我这种解释合理吗?”
       吕奇怔住了,至少他一时举不出理由驳倒她。
     “先生,”小森花露冷冷地说:“目前你只有两件事要作;一是拥我上床,让我享受一下你的男性魅力;
     “另一件事就是请你立刻滚蛋,匪徒已经远走,木头似的君子也该离我远些! ”

       吕奇真想以色狼的手段去凌辱小森花露一番,但他没有那么作!
       也许小森花露有被虐狂,那样正好满足她的变态欲望、何况他还有许多事情要作。
       因此,他掉头走出了小森花露的舱房。
       也可以解释为狼狈而逃,吕奇心中的确有这种感觉。

       他刚来到走道上,就有一个船员向他走过来,低声问道:“你是A16号舱房的吕先生吗?”
     “是的。”
     “船长请你立刻去一趟。”
    “谢谢你。”
       船长室内聚集了不少高级船员,从他们的眼光中可以看出,都在迫切地等吕奇的到来,贾可船长更是连忙开口说:“吕先生,船员内要是也有人和匪徒联络,那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我们一致认为,要尽快地将奸细找出来。”

   “好吧! ”吕奇语气肯定地说道:“我立刻可以找到那个现在还潜伏在船上的匪徒,请问哪一位官员负责船上的电气部门?”
   “我是电机长,”一个船员站起说。
   “请问;惜别会时,管理聚光灯的是什么人?”
   “柯尔!他是本船的甲级电匠。”

   “柯尔? ”吕奇翻了翻眼皮。“什么国籍?”
   “美国黑人。”
   “他现在还在岗位上吗?”
   “已经下班回寝室了!”
   “他住在水手舱房吗?”
   “不,甲级电匠有个人舱房。”

      吕奇手指着壁上张挂的船舱位置图,说道:“请你指示一下他的舱房位置,好吗?”
      电机长指出了柯尔的舱房,并详细地说明了路线。
    “各位!”吕奇以镇定的语气说:“柯尔和匪首毛里斯是有联络的,当伪装海难混上船来的匪徒控制了本船之后,他曾经将聚光灯有规则地闪了三次,那就是通知毛里斯的信号。”
    “若说柯尔是匪徒的内应那真是太令人意外了,”电机长惊讶地为他属下辩护,“抢劫已经得手,为什么不跟随匪徒一齐撤退呢?”
    “各位,因为这不是一件寻常的抢劫案,”贾可船长吃惊地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船长,想必你也发现了,匪徒的洗劫并不认真,四十四间特等舱房也只打开了一间,也只带走了一尊维娜斯半身石膏像。
    “由此可见,匪徒是以抢劫为掩饰,主要的目的是劫走那尊石膏像。”

   “事务长曾经去问过小森女士,”贾可船长说:“据她说,那尊石膏像只值九角九分美金!”
   “这就是令人不解之处,不过由于这一疑问,就更加肯定柯尔是匪徒集团中的一份子。”吕奇停顿了一下,察看了各人的反应,才又接着说:
   “因为匪徒要察看小森花露被劫后的反应,什么人最适宜留在船上担任察看任务?自然是具有船员身份的柯尔。
   “而且,他还要在本船抵达新奥尔良前将观察所得报告匪徒集团,请问:柯尔是不是也担任电讯室的工作?”
      电机长点点头说:“是的。”
   “今夜有他的勤务吗?”
   “二点到四点轮到他值勤,方才管理聚光灯是他自动请求的,那并不是他份内的工作,”
   “好了!柯尔的匪徒身份确定了。”

      贾可挥着手说:“电机长!派警卫人员将柯尔带到这儿来。”
   “不行!”吕奇连忙加以阻止
   “如果他真是匪徒,警卫人员制服不了他;他若不是,反而惊动了潜伏在暗中尚未被我们发现的匪徒。”
   “那怎么办呢?”众口同声地问。
   “由我去制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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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4 22:25: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贾可船长听了,大吃一惊。
   “船长,”吕奇微微笑着说:“我曾经在香港干过私家侦探.多么厉害的歹徒我也对付得了。”
       贾可船长若有所悟地说:“难怪你购买船票时,有F.B.1的推荐书,好!那就麻烦你了,需要枪吗?”
       吕奇摇摇头说:"不需要枪。但需要在座各位帮我一个忙。”
   “请吩咐。”每个人表现得很恭敬。
   “我不敢说在场的人有某一个与柯尔有联系。”吕奇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流动,“但是却不能不作此防范。请你们暂时不要离开船长室。只要五分钟,我就可以将柯尔带到这儿来了。”
      他的请求使在场的高级船员一个个面面相觑。但是,贾可船长却毅然答应: “好!我保证在五分钟以内任何人也不会离开。”

      吕奇离开船长室,走过冷清的船舵。
      在几个小时以前,他曾经在这儿凭栏远眺,抱着追寻安宁的心情,却想不到找来了麻烦;一种由于责任心和正义感鞭策下所找来的麻烦。
      如果柯尔真是一个匪徒,他真不敢猜想是谁制服谁。但他并不畏怯,多年的风险生涯,他几乎有一百次以上的机会可能成为死神的上宾,尽管他是如何勇敢,仍不免对那银光闪闪的星空有所依恋。
       因此他凭栏而立,吸了一口清新的夜风,仰望银星点点。
       突然,他的后脑挨了重重的一击,点点银星变成了金光闪闪。在最后的意念里,他只想到了一件事:现在船已驶进了墨西哥湾,不知道这儿是否有鲨鱼,因为他素来不喜欢吃鲨鱼,自然也不愿意被鲨鱼吃掉。

       蓝鱼内不会有柔软的床,不会有明亮的灯,更不会有漂亮如尤雅情一般的女人来陪伴他。
       除了尤雅情之外,床边还站立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船医。
       他见吕奇自昏迷中苏醒,暗暗向尤雅情递了一个眼色,提着他的医药包走了出去。
       吕奇想翻身坐起来,但是他知道此刻还不宜过份挪动躯体,伸出虚弱的手,握住尤雅情的手问道:“雅情!是怎么回事呢?”
    “有人用沙包打击你的后脑,你看见了那个人吗?”
   “没有,我还以为是谁搬运木头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吕奇拍手看一看表,吃惊地说道:“我昏迷了四十分钟之久吗?”
   “嗯。”尤雅情柔情地说:“吕奇,忘掉那些事吧,我们只是一个旅客,那些事,和我们不相干的。”

      吕奇缓缓地摇动头部,逐渐用力,逐渐快,他发现除了后颈处有少许的疼痛外,并无不适的感觉,于是坐了起来。
      尤雅情却又推着他睡下去,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别乱动,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雅情,我不要紧的,我还有事情要作。”
   “我知道,你要去制服柯尔。”
   “谁告诉你的?”
   “全船都知道,柯尔失踪了。”
   “失踪了? ”吕奇吃惊地坐了起来, “这是在海中间呀!难道柯尔偷走了一艘救生艇?”
   “连救生圈都没有缺少一个。”

   “那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离岸有多远?”
   “据贾可船长说,最近处也有三十几哩。”
   “柯尔一定还在船上。”
   “他们搜遍了每一角落,而且他们还分析,一定是柯尔发现你要去逮捕他,所以击昏你跳海逃走了。”
   “仁慈的匪徒,他竟然没有将我丢下海。”
   “吕奇,你现在的神智如何?”
   “很清楚!”

   “如果我说击昏你的人不是柯尔,而且柯尔也是被杀灭口了,你不会感到吃惊吧!”
     吕奇笑着说:“当然不会吃惊,如果是柯尔击昏我,他在跳海之前,一定先要将我扔到海里去。
   “不错,是另外一个人,但他如何知道我要去对付柯尔呢?这是一件很机密的事情。”
     尤雅情冷冷地说:“吕奇.你似乎该去研究一下,击昏你的人为什么要留下你的性命。”
   “对!为什么?”
   “问我吗?”
   “嗯!因为我发现你是一个懂得推理的新闻记者。”
      尤雅情说:“据我猜想,他还没有找够你的麻烦,所以暂时不想杀你。有许多专以找别人的麻烦为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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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6 11:4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4-8-26 11:48 编辑

     吕奇伸了一下舌头,说道:“噢!你这种判断简直要吓昏我了,现在我们再来研究一下,那个还没有找够我麻烦的人是谁?”
  “你说呢?”
  “先说你,零时五十分以后你在何处呢?”
  “零时三十分就来到了你的房里,到你昏迷不醒地被人抬进来,我一直都不曾离开过。”

  “那么爱玛呢?”
     尤雅情说:“她好像受尽了委屈,感到极度的不安,我看着她吃了一粒安眠药,安详地睡下,才离开她的。”
  “只剩下小森花露了。”
     尤雅情有些讶异地说: “你以为她是击昏你的人?”
     吕奇没有回答她,却问道:“你知道匪徒只打开了她的舱房,并带走了一尊维娜斯半身石膏像的事吗?”
  “听说了。”

  “她不去参加惜别会,躲到我的房间里,显示她已预知匪徒的枪劫行动。而匪徒洗劫不大认真的原因,我们也有了答案,
  “因为那只是一种掩饰,真正的目的只是要得到那尊石膏像。”
  “可是那尊石膏像只值九角九分美金啊!”
  “也许价值并不在石膏的本身。”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比如说,你身上这件紧身小礼服不过值几十元美金。由于穿在你身上之后,曲线毕露,性感撩人;
  “使一些登徒子想以万金求得一夕销魂.那么,这件小礼服的价值就大大提高了。”
  “你的例子举得太邪了,想法也太玄了。”
  “雅情,我不是在开玩笑。”吕奇一本正经地说:“花露和毛里斯有过肌肤之亲,她也许早就发现了毛里斯的企图,暗中来了一手移花接木之计。
  “被劫走的只是一尊普通石膏像,另一尊价值连城的被她藏起来了。”
  “吕奇,请不要离题太远,我们现在谈论的是柯尔被杀灭口,以及你被击昏的事。”

  “凡事都要溯本究源,如果击昏我的人是匪徒集团中的一份子,绝没有留下我性命的理由;只有和匪徒作对的人才会这样作。”
  “那么,她为什么要击昏你?”
  “因为她不愿意我抓住柯尔。”
  “为什么?”
  “因为她本身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柯尔若被捕,供出内情的话,她的秘密也跟着揭穿了。所以她先击昏我,再杀柯尔灭口。”
  “她怎么知道柯尔就是匪徒中的一份子?”
  “她和毛里斯接近,发现了毛里斯的企图,自然会暗中监视毛里斯和柯尔之间的联系。”

      尤雅情倒真像一个干练的采访记者,接二连三地提出了疑问:“她又怎么知道你要去对付柯尔呢?”
  “你去找爱玛的时候,我就去了她的房间。曾严厉地逼问她许多疑点。
  “因此她就暗中监视我,或者,她早已存下了杀害柯尔的心意,刚好遇上我。于是先击昏我,免得我碍事。”

  “这么说来,她击昏你是临时起意的了?”
  “也许。我正好站在一艘救生艇的旁边,艇内放满了防火沙包,她可以随手拿来当武器。”
  “你认定击昏你的人是花露了。”
     吕奇肯定地点着头说:“是的。”

  “不稍嫌武断吗?”
  “一点也不。”
  “为什么?”
  “我当时站在右舱,风从我背后吹来。当沙包击中后脑时我一定有一种本能的反应,那就是疾速地转身,风向变成迎面吹来了。
  “我嗅到了一股香气,凯旋门五号香水,那绝不会错。”
  “哦?原来你也在警犬训练所受过训练。”
  “啊!”吕奇在她的面颊上摸了一下。“你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了。”
  “不过,我却怀疑,你是否真的嗅到了那阵香味?”
  “你可以去问医生,人在昏迷时,鼻子总是在最后失去知觉的。”

     尤雅情沉吟了良久,才问道:“那么,你准备如何去对付那一头凶残的小野猫呢?”
  “对她亲热点,她下次就可能改用枕头打击我的后脑。”
     尤雅情绷紧了脸说:“吕奇!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难道要我嚎啕大哭吗?”
  “贾可船长已经说过了,为了不使乘客再受到伤害,他将尽速驶向新奥尔良,也不许可你再过问这件事。”尤雅情以深深的目光投向他, “吕奇!但是你不会就此放手,对不对,”
  “雅情,”吕奇搂着她说:“你这句话使我有深获我心的喜悦,我该敬你一杯,可惜这儿没有酒,那么让我敬你一个吻吧!”
      尤雅情以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唇,娇笑着说:“船医说,被沙包击伤后脑的人,暂时不能和异性相吻。为了你的健康我心领了。”
      他妈的!吕奇心头暗骂,这一次可遇上厉害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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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6 11:4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回  陷身漩涡

       有人说情人的手是世上最柔软,最神奇的手,在它抚摸下,即使有心灵创伤的人也会霍然而愈。困难的是被抚摸的人,无法判断那究竟是不是一只情人的手。
       小森花露的手在吕奇的面庞上轻缓地抚摸着,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浅蓝色的眸子里透射着纯洁的光辉,与昨夜的神情判着两人。
       吕奇从梦中醒来,不禁有一瞬间的错愕:那是一只情人的手吗?抑或是一只野猫的利爪呢?
       吕奇真是难以遽下论断了。

    “听说你昨夜遇到了意外?”她柔情地问,
    “消息传得真快!”
    “真有人用沙包重击你的后脑吗?”
    “很难肯定。”吕奇故意皱了皱眉头,“也许我一时立脚不稳,碰到了救生艇的棱角,当时我正在救生艇的旁边。”
    “为什么会立脚不稳呢?”她认真地问。不像是追根究底,而是充满了关怀,她的目光就是很好的说明。

   “据说,黑色滚动的海水对经常航海的人也有催眠作用。”吕奇在编造理由,但他却不觉得是在说谎,小森花露的神情使他产生了疑问:他已不敢确信在昏迷的那一瞬间是否真的嗅到了凯旋门五号的香水味。
      小森花露垂下了头,语气虔诚地说: “不管如何,我都要对你表示抱歉。”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说了最无理的话,否则你离开我的舱房之后,不会到船舷去倚栏吐吐闷气。”
   “花露,”吕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你太认真了,不管我受到何种伤害,你都是没有责任的。”
   “真使我心安,上岸后你还愿和我见面吗?”
   “我不知你在新奥尔良停留多久?”
   “一直到你离开,或者比你停留得更久。”她神秘地一笑;
   “你可以到‘无情海夜总会’去找我,我母亲在那儿主持;
   “她很好客,印第安人不会猎取人头作紧祀的供物了。”小森花露又接着说。

   “哦!那不是爱玛要去表演的夜总会吗?”
   “是的。但我不关心那件事,女性不会喜爱一个脱衣女郎,希望你不要在她表演的时候来看我。”
   “你很幽默,也很柔顺,真像一头小猫。”
   “就是太野了一点,不过我会慢慢地改。”小森花露突然离开了吕奇的怀抱,“对了,我一方面来向你道歉,另一方面是来叫你起床的,乘客恐怕都已离船登岸了哩!快起来吧!”
   “噢!船已靠码头了吗?”
   “靠岸已有好几个小时了,因为警方调查劫案的情况,才延误了验关的时间,再见!我得要先走一步了。”

      吕奇向她摆摆手,待她离去后,又出了好一阵子神。
      他决心暗中监视小森花露登岸的情形,于是飞快地起床。
      当他登上船桥时,正看见小森花露离船,她手里提着一个网袋,里面只有几件衣服。
      吕奇不禁暗暗发怔,那个真的维娜斯石膏像哪里去了呢?难道自己的推断完全是空中楼阁吗?
      他立刻去找尤雅情,房间已空,她早已离船登岸了。
      为什么她离去之时不向自己打一声招呼呢?

      又有一团新的迷雾笼罩他了,直到登岸乘上了一辆出租汽车时,他还无法从那还迷雾中走出来。
      在酒店中又补睡了几个小时,中午起来午餐时,吕奇显得精神焕发。
      他放开了那些似乎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难备在这个美国西海岸的大城痛痛快快地游乐一番,他还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环游世界。
      正准备出门,电话铃声却响了。
   “喂!”吕奇猜想可能是殷勤的服务小姐要提醒他午餐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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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6 11:4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奇先生吗?”浊重的英语,低沉的男声。
   “是的,你是谁?”吕奇有些惶然。
   “我是花露的朋友,请你今晚九时前来海滨花园,不要忘记花露托带的东西。
   “到时我会说出预先订妥的联络暗号,也会奉上你应得的酬劳,有歹徒在觊觎,行动要小心,祝你好运!”
        没头没脑的一番话,使吕奇迷惑不解。
        对方又很快地切断了电话,想问个清楚都没有机会。

       吕奇突然想到了那支香水枪,难道那就是小森花露在不知不觉中要他携带上岸的神秘物品吗?
       他连忙从手提箱内取出,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沉吟了一阵,决定今晚按时赴约,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对方到底在玩弄什么花样。
       打好了主意,吕奇心头放松不少。
       正准备离房前去午餐,却发现有两个彪形大汉等在他门口,其中还有一个黄面孔,两人都戴着太阳眼镜,双手插在裤袋里,虎视耽眈地盯着吕奇。
       吕奇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那两个人也就趁势进入了房中。

   “吕奇先生! ”他那黄面孔开口说话,一口带有浓重粤腔的华语。“因为你是中国人,所以特别派我来和你打交道,放心!
   “我们一样出钱,绝不亏待你,而且还派人保护你离开本地。”
      吕奇很镇定地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聪明人别装糊涂,小野猫托你带一样东西离船,并许你以金钱酬劳,她的价钱一定没有我们出得高;
   “十万美金怎么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包括你一条性命,你不妨考虑一下。”
   “小野猫没有托我带什么东西呀!”
   “吕奇先生,你这样作太愚蠢了。她的同伴已经和你通过电话;
   “约定今晚九时的海滨公园交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的确有那一个电话,你相信了?”

   “为什么不信?打电话的人是小野猫的死党, ”他又加重语气:“我们也知道船上的事,今早离船时,她还到你的舱房中去停留了许久,你又故意留到最后登岸,这不是很明显吗?”
   “朋友,我一定是被利用了,她故意和我亲近,又打来那样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其实,她只是转移你们的注意目标而已。”
   “那么,东西呢?”
   “我怎么知道?”吕奇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小野猫并没有带下船。”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尊维娜斯石膏像,”

   “昨夜船上发生了抢劫,那尊石膏像被匪徒抢走了。”
   “吕奇先生,你所说的匪徒,也就是我们的伙伴。”
   “我们一时不察,到手的石膏像不值分文。”
   “那么,值钱的一尊石膏像呢?”
   “花露交给你了。”
   “搜吧!”吕奇摆了摆手,“我保证你们在这儿连一点石膏粉屑也找不到。”

   “我相信你的话,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将那尊石膏像带到酒店里来。”对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吕奇先生,从你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富有经历的老手,但是枪弹不怕倚老卖老的人。”
   “朋友,你们上当了。”
   “吕奇先生,让我们说最后一句话,在今晚九时以前将那尊石膏像交出来,我们绝对履行诺言,付你十万美金,并保护你离境。
   “否则我们依然能够得到那石膏像,非但不付分文,还要取你性命!你最好想想清楚。”

       二人走了,留给吕奇一段长时期的震骇。
       他想去找小森花露问问情楚,但他又不敢莽撞;那样益发使对方相信自己和小森花露确有联络,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真是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吕奇连午饭的胃口都被冲淡了。
       这时有一个朋友商量一下多好!
       因此,他想到了尤雅情,但她算是朋友吗?离船时甚至不别而去,吕奇愈想愈冒火,肚子也更饿,古语说,皇帝不差饿兵,管他娘!先饱餐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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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6 11: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餐厅,吕奇只有一个愿望:这顿午餐千万不要再被打扰,行刑官都不敢去打扰死囚最后一餐的。
       他叫了阿拉伯牛肉串,忌士燥明虾,天蓬牛排外带一大杯松子酒,神态活像一个老饕。
       他的心愿达到了,没有人来打扰他这顿午餐。但是,暗中是否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那可不得而知。

       餐后,他哪里也不想去,干脆回房,却想不到有一个不速之客在等待他,那是尤雅情。
       她面上浮现甜甜的笑,然而目光中却有难以觉察的诡谲神色,却被敏锐的吕奇捕捉到了。
   “嗨!”他轻松地向她打招呼:“有人说,干新闻记者的人要会钻,会跟,你却多一项本领会溜。”
       尤雅情冷冷地说道:“吕奇,你很轻松!”
   “奇怪!你难道喜欢看我绷着脸?”
   “我看见有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离开你的房间。”
   “嗯!怎么样?”
   “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

   “他们来干什么?”
   “我看你是在明知故问。”
      尤雅情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你如果这样说,我就没有必要坐在这儿了。我可不是爱管闲事,更不是为了挖新闻,而是为了关怀你。”
   “关怀?”
   “你不相信就算了。”
   “好!我想先请教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那有什么稀奇:”尤雅悻悻地说,“你住酒店必须出示护照,酒店又要转报到外籍旅客联络中心去,一直就查到了呀!”

   “原来如此!那么,你又因何不告而去呢?”
   “花露在你房里我如何向你告别? ”  
      吕奇开始沉吟了,尤雅情应该是毫无嫌疑的一个人,似乎应该将她看成是朋友。
      于是将自己陷身漩涡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她,最后他问道:“雅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将那尊石膏像达到警局里去,”
   “什么?”吕奇大吼了一声。
   “似乎不需要我说第二遍。”
   “连你也以为小森花露的确那尊石膏像交给我了...... ”

   “我的确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有许多令人可疑之处。
   “说吧!欢迎你一一指责出来。”
   “早上我去你舱房时,听见花露告诉你可以到‘无情海夜总会’去找她,方才你接到了那个无头电话,又遭到了两个陌生的男人的恐吓!
   “你就该立刻采取澄情事实的行动。但是你却按兵不动,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经常有自以为是的想法? ”
   “那么,请你解释吧!”

      吕奇气呼呼地说:“毫无疑问,小森花露玩弄了一手移花接木之计,使那些想夺取那尊石膏像的对手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我若再去找她,岂不是并假成真,愈陷愈深。”
   “你以为不去找花露就没有事吗?”
   “反正我自己心里有数,那尊石膏像不在我手里。”
   “花露下船时却没有带着石膏像呀!”尤雅情喃哺自语。
      接着她又问道:“吕奇,最后一次,你真的没有接受花露的委托吗?”
   “没有!没有!”吕奇发狂似地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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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8 07: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安静一点!”尤雅情柔和地说:“我相信你就是,吕奇,假如我不来看你,你原来又打算如何呢?”
  “晚间九时去赴那个约会。”
  “那有什么用?”
  “可以让花露的对手识破这骗局。”
     尤雅情连连地播着头说:“不见得吧!你已经被他们警告过,为了安全,你也可能不带着石膏像去赴约。”
  “他们出了十万美金的高价,我没有理由拒绝这笔财富去对花露忠诚?他们应该想到这点。”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对花露情有独钟,那不是十万美金战可以打动你的.他们也可能往这方面想。”

  “雅情,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去‘无情海夜总会’找花露。”
  “现在吗?”
  “愈快愈好,我陪你去。”
  “雅情,那样可能为你带来麻烦。”
  “我陪你。”她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虚情假意。
     吕奇没有再说什么,只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光。
     然后挽着她离开了酒店,派车前去寻找小森花露。

  “无情海夜总会”的名字很别致,内都的设备也很别致蓝色的地板.以及蓝色的家俱,如同海洋的色调。表演的舞台是一艘十八世纪的海盗船;是一艘真的船,并非模型。
     此刻还没有开始营业,这里显得无比的宁静,那棕发红肤的女侍带领着吕奇和尤雅情来到一间布置豪华的贵宾接待室,为他们端上饮料,才退了出去。
     三分钟后,一个中年妇人出现了。这里称她为中年妇人,是她那稍嫌臃肿的体态看出来的,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光滑洁亮,棕色头发,黑得发亮的眼睛,吕奇一眼就看出她是小森花露的红人母亲。

  “小森夫人!”吕奇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说:“我们在‘杰克逊总统号’邮轮上,结识了令媛花露...... ”
  “花露?”女人喃喃地念这个名字,目光暗淡无神,那种表情,好像从来未听说过这个名的样子。
  “夫人,”尤雅情接着说:“令媛活泼可爱,我们都很喜欢她,难道她此刻不在吗?”
  “我的女儿的确名叫花露,但是,她早已死去了。”
  “死了?”吕奇和尤雅情都难免大吃了一惊。
  “嗯!”女主人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和她才分别几个小时呀!”
  “那一定不是我的女儿。”

  “难道那个可受的女孩是冒用了花露小姐的名字?”尤雅情很留意小森夫人的表情, “她还告诉我们,夫人主持这家夜总会,很好客,希望我们来玩,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定是个堕落、下流的女人,”小森夫人显得非常沉痛地说:“我那活泼、美丽、纯洁的乖乖女,早在三年前就死掉。
  “哦!我突然有些头痛,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们了。”
     一个为人母者在痛丧爱女之后的悲恸表情,毫无遗漏地在小森夫人那慈祥的面部显现出来。
     吕奇没有理由去怀疑她;更不忍心去怀疑她。
     于是和尤雅情一起告辞,步履蹒跚,心中疑云重重地走出了“无情海”,在吕奇的心头里,又一团迷雾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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