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论还珠楼主__暨《蜀山》大系滋生问题求索

半剑飘东半剑西

        为什么在《蜀山剑侠传》的第一六六回，还有“不愿本门（指青城派）宗派无有传人”的说法？
        难道青城派的后代弟子都“牺牲”了吗？
        非也！在《蜀山剑侠传》，曾经出现了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帮助峨嵋派醉道人等，阻击绿袍老祖。
        在第三十二回已经出现。
        本来极乐真人法力超群，差点“无有传人”，源于极乐真人李静虚太过自律。
        在《蜀山剑侠传》“第三十二回　弥天星雨　两次破金蚕　　彻地金光　一番诛丑怪”  中，还珠楼主写道：

      “醉道人闻言，才知这人便是当年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昔日陪侍长眉真人，曾经见过，怪不得面熟。那时真人剑术自成一家，与峨嵋派鼻祖长眉真人不相上下。因为收错了两个徒弟，胡作非为，犯了教规，他却不像混元祖师那样庇护恶徒，亲自出来整顿门户，把恶徒擒回青城，遍请各位剑仙到场，按家法处治。从此无意收徒传道，退隐到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
　
      如果师父无意收徒传道，连地点都撤离青城山，原来本事好的弟子被师父按家法处治，
      剩下本事有限的弟子，自然不进则退，门派慢慢也就凋零。

    《蜀山剑侠传》中，具体写了极乐真人李静虚的末代弟子如何“犯错误”的故事，
      按照《青城十九侠》的类别，末代弟子实际指关门弟子（最后一个、从此不再传）。

    《蜀山剑侠传》“第七十八回　萋斐相加　冤遭毒打　　彩云飞去　喜缔仙姻”  中写道：

    “原来秦氏姊妹的母亲宝相夫人，本是一个天狐，岁久通灵，神通广大，平日专以采补修炼，也不知迷了多少厚根子弟。......彼时正迷着一个姓秦的少年，因为爱那少年不过，乐极情浓，连失两次真阴，生了紫玲姊妹。那姓秦的少年单名一个渔字，是前文所说斩绿袍老祖的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优洞当年青城派曾祖极乐真人、现在称为极乐童子、已成真仙的李静虚门下末代弟子。”

       紫玲即秦紫玲，是峨嵋四大女弟子之一，与妹妹秦寒萼，同拜正气妙一夫人荀兰因为师。
       在《青城十九侠》第3集中，描述秦紫玲姐妹有一秘密武器弥尘幡，为其母紫灵谷天狐宝相夫人修炼多年的法宝，
       使用时会有一幢彩云护身，心念一动，千里之外，瞬息可达。

       还珠楼主在上世纪30年代，在写科学幻想小说，千里之外，瞬息可达，就是量子信息学内容了。

      也由于极乐真人李静虚，连最后一个弟子都“犯错误”，因此故在还珠楼主笔下，有极乐真人李静虚“青城一脉自我而斩”的感叹。

半剑飘东半剑西

       但是，还珠楼主的《蜀山》大系，青城、峨嵋同为玄门正统，是道教系统中唯二主要的正派。
       作为玄门正统，如果青城一脉绝户，读者肯定不满意。
       但实际上，青城一脉没有绝户，李静虚可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徒孙”健儿。

     《蜀山剑侠传》第二七五回写道：

       三人连忙还礼，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凌云凤前在小人国所收四小之一，前数年被极乐真人李静虚收归门下的健儿。因有数年未见，又换了一身道装，一个僬侥细人，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如此高的法力，所以仓猝之间全未辨清。这时见他羽衣星冠，赤足芒鞋，与极乐真人近来装束一样。身材仍似童婴，妙在背插单剑，也与人相称，长才尺许。

       健儿原是僬侥（国）即小人国的小人，属于李静虚亲自授艺，出山后以道童形态示人，法力颇强；
       因为入门晚，将辈分压低一辈成“徒孙”。

       在还珠楼主的写作计划中，一直有创作青城派的宏大构想，因为《蜀山剑侠传》主要描述峨嵋，因此正派高手、前辈都与峨嵋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等到还珠楼主意识到这一点时，有些门户定位已经形成，还珠楼主不得的作重大的修改。

       在《蜀山剑侠传》中，涉及青城派的文字，主要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相关。
       与“青城”沾边的，主要是“朱梅在青城山金鞭崖下，收了一个徒弟，名叫纪登，”
       朱梅后来又收了“陶钧”为弟子，一直只有纪登、以及后来的陶钧，在青城山金鞭崖修炼，
       这些记录只是宏大的峨嵋系，一点铺垫；
       在开始，纪登、陶钧与“青城山”相关，与“青城派”基本无关。

       而“创设青城一派”，正是还珠楼主修改计划的一部分。
      由于还珠楼主的小说，先是报纸连载，然后才是印刷单行本，报纸写错，可以在单行本修改。
      但实际上，不停地连载，加上后期报纸的印版直接印刷单行本，
      因此，还珠楼主没有时间修改报纸连载的错误。

      但还珠楼主毕竟技高一筹！
      在《蜀山剑侠传》的“第三十三回　秘箩误　良朋三世重逢　始结师生完夙孽　　寒月森　剑气四侠倾盖　同施身手探慈云”，本来还珠楼主写道：

     “矮叟朱梅……赴峨嵋派，求师学道。得遇峨嵋派鼻祖长眉真人的师弟水晶子收归门下，三年光阴，道行大进。”

      本来还珠楼主把矮叟朱梅写成峨嵋派，却不需去修改单行本。
      而是直接给矮叟朱梅安排了一个师弟——纯粹的青城派弟子，朱梅就变成青城派了。
      不用解释，改师父呢！他原来的师父水晶子已经“兵解成仙”。

      不要批评还珠楼主的“迷信”，什么“兵解”、“前生”，
      只不过为了“不需去修改连载已刊内容、以出版修改后单行本。”而更改写作轨道。
      在民国，实际也大破迷信！
      还珠楼主是不得不“迷信”，因为这是捷径！

半剑飘东半剑西

寻花 发表于 2024-7-20 17:26
是不是倪匡？

      这个问题很有趣，值得研究。

孤鶴

对了，应该是倪匡的《紫青双剑录》：https://www.gulongbbs.com/wuxia/nikuang/zqsl/

半剑飘东半剑西

       还珠楼主大笔一挥，在《青城十九侠》的前引（相当于自序）中，还珠楼主写道：
     “风尚所归，奇人辈出，尤以峨嵋青城两派，殊途同源，为个中巨擎。”
       这个“殊途同源”，使得朱梅由峨嵋派变为青城派的文字矛盾，不构成成障碍。

        追踪时间线：在《蜀山剑侠传》初版15集之后，时间到了民国25年的10月，
        后个月《青城十九侠》初版到第4集。
        还珠楼主开始写《蜀山剑侠传》第16集，其第一回也是中的第一六六回，即 “人语烟中三仙逢矮叟　雀环飙转万里走神沙”这一回，还珠楼主大大方方地写道：

        朱梅道：“此次凝碧盛会，乃掌教齐道友奉了长眉真人所留法偷，趁这五百年劫运到来之际，光大门户，发扬道宗。……
      “我内外功不久完满，本想将门下诸弟子移荐于峨嵋。只因师弟伏魔真人姜庶再三和我说，先恩师当年创设青城宗派，苦修多年，颇非容易，后来兵解仙去，此志未成。
      “临化遗命，虽曾说他自己因收徒不慎，误收了四师弟秦深，造了许多杀孽，以致耽误许多功行，门下弟子异日收徒，务须格外严谨，如无好资质，宁使本门派宗绝传，也不可轻易收录等语，难得目前是五百年群仙转劫脱劫之期，异禀良资甚多，不愿本门宗派无有传人，执意要创设青城一派，以传本门衣体。
     “头一代，按照先恩师遗偈，共只收男女弟子十九人。准备再传以后，便可发扬光大。我不便强他，所以各派荐徒，惟独青城无有。……
      “姜师弟虽不免门户之见，但他眷怀师门恩德，念念不忘，所言也不为无理。……现已与他商妥，我只尽力相助，不能为教祖。异日我去之后，将道统传让与他，再由他去传与门下弟子。”

       师弟伏魔真人姜庶横空出世，而“先恩师”语焉不详。笔者多年前曾经查了一遍，实在查不出“先恩师”的名字（网页有人提过名字，可以找证据否定该名字）。

      但无论无何，再投名师的朱梅，变成青城派。
      可能还珠楼主也觉到这样“太扯”，只能让师弟主传青城派的“道统”，血统不纯的朱梅回避。

       为了自圆其说，就有个“创设青城一派”的解释。
       就是“宁使本门派宗绝传，也不可轻易收录”造成门下弟子“凋零”，与极乐真人李静虚的“自律”遥相呼应！
       为了自圆其说，故意设计了师兄弟的不同意见。
       即是，上面的话有几重意思。

       其一，朱梅、姜庶分别是“青城宗派”的师兄弟。
       其二，朱梅记住了先师“门下弟子异日收徒，务须格外严谨，如无好资质，宁使本门派宗绝传，也不可轻易收录”的教导，本来要将青城派门人移归峨眉。
       其三，姜庶以先师遗命为理由，先师是说“如无…则(宁肯绝传)”，执意要创设青城一派，因为条件成立——异禀良资甚多。
       其四，朱梅、姜庶妥协结果是，头一代，按照先恩师遗偈，共只收男女弟子十九人。但朱梅不当教祖，由姜庶传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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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蜀山剑侠传》中与经常代表峨嵋派的矮叟朱梅，在《青城十九侠》中，一早就安排在青城山。

       “第一回　白雪丽阳春　奇峰由地平涌起　青芒摇冷月　故人自天外飞来”中：

        实对二位说，贫道数十年来，阅人何止千百，似这位这种至清至奇相貌，只在去年冬大雪黄昏时节，见到过一个。那人是个老者，体形极为瘦小。彼时山顶雪封，漫说是人，连野兽也难飞渡，我却见他从楠坪悬崖上缓步下来。”

       暗示为朱梅，楠坪悬崖属于青城山，若干内地版写为“捕坪”，原版为“楠坪”。接着写道：
     
       耳旁猛听路侧丛树林里有人说道：“我出现得快了一步，那女孩同那一伙人虽然免难，毕竟还是被牛鼻子跑了。”
       又听一人道：“那厮恶贯满盈，不久终伏天诛。我们还是找白矮子去吧。”罗鹭刚觉那头一个说话声音非常耳熟……

       采用倒序的写法，暗示第一回中罗鹭碰到之人是朱梅，地名属于青城山范围。
       后面“第二回　　三千里 侠客走风尘　　百丈坪 神童歼异兽”，点出朱梅的名，并写实：

      罗鹭在侧侍立，闻言恍然大悟。那日迎接芷仙兄妹途中，听路旁有两入说话有异，口音更是耳熟的。
      原来一个就是醉道人，那另一个口音听去耳熟的，便是青城山所遇见的怪老头子、现在的师伯嵩山二老之一矮叟朱梅。

      前面这些，实际上还珠楼主只是补充了《蜀山剑侠传》中青城山仅仅是两个“当时只能算峨嵋派”的弟子纪登、陶钧修炼之地，
      说明青城山也是朱梅修炼之地；
      为证明朱梅为青城派的证据，还珠楼主再提供文字集基础：

      下山往福建九峰山走去。到了神音洞，极容易地见了伏魔真人姜庶。……
      如此又过了一年多。这日，真人将罗鹭唤在面前，说道：
     “论你资质，原可造就。不过本门传授须扎根基，由渐而进，不比峨嵋派，取舍门人既是十分严谨，….. 况且青城金鞭崖你师伯门下，除了纪登外…..”

      本门不比峨嵋派，就是另一派——青城派。“青城金鞭崖你师伯”就是朱梅为姜庶师兄，同为青城派。
      不过从中我们知道，把朱梅转到青城山，姜庶只能再福建九峰山神音洞修炼，
      青城派这个坑，补得还无法完美。
      如果完美，正宗的青城派弟子（只有一个师父的）姜庶，不能舍弃青城山跑到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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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蜀山剑侠传》的第一六六回作主要的“填坑”，还珠楼主也在《青城十九侠》中，尽量设计青城派一向有之的内容。

     “第二集第一回　栖迟古洞　  半夜得奇珍　　  轸念良朋　  穿晶瀨绝险”还珠楼主写道：

       甄济拿的那一截，空无一物。元儿所持半截，里面还有一片长方形小玉佩，上面刻有几行八分小字。
       就剑光一照，乃是“聚萤铸雪，寒光耀目。宝之宝之，元为有德”四句铭语。
       另有“大明崇祯三年正月谷旦，青城七灵修士天残子将游玄都，留赠有缘人”
       一行十余字。书法古茂渊淳，像是用刀在玉石上写的一般。
       那两口剑柄上，也分刻着“聚萤”、“铸雪”四字。

       让元儿获得两把宝剑“聚萤”、“铸雪”，却是“青城七灵修士天残子”留下的，
       这个青城派的“天残子”前辈，同样是横空出世，与极乐真人李静虚的辈分关系如何，暂时也查不到。

       而综合多种信息，基本可以认同，
      “创设青城一派”的头一代“只收男女弟子十九人”，可推断为《青城十九侠》书名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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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前述，“创设青城一派”的头一代“只收男女弟子十九人”；
      有个这个基本定位，搜索19人名单，被目标明确得多！

      青城十九侠的名单，要先考虑朱梅、姜庶原来的门人。先考虑在《蜀山剑侠传》中已出现了。
      在《蜀山剑侠传》第二集“第七回　  赛仙朔三次戏法元　         小孟尝二番逢矮叟”中，还珠楼主写道：

      朱梅……生平未收过多的徒弟，只数十年前在青城山金鞭崖下，收了一个徒弟，名叫纪登，……
      朱梅听了这一番言语，自是义不容辞。他于是先到了四川青城山，考察了一番纪登的功课，知道较前进步，便勉励了他几句。

      可明确纪登为朱梅徒弟，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1人，累计1人。

      从第2集“第四回　晤薛蟒 三上紫金泷　访异人 结嫌白鹿洞”开始写陶钧的故事：

      惟独众客中有一富家公子，原籍江西南昌，家有百万之富。这陶公子单名一个钧字，表字孟仁，自幼好武。……

      到其“第五回　小孟尝结客挥金　莽教师当场出丑”还是陶钧的故事，小孟尝是陶钧的外号。
      到“第六回　望门投止 赵心源门内接银镖　渡水登萍 陶孟仁江心观绝技”，钧(陶孟仁)开始见到怪老头（即朱梅），“江心观绝技”是朱梅的绝技。

      小船上的人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在数九天气，身上只穿着一件七穿八洞的破单袍，可是浆洗得非常干净。……
     那老头足登水面，并未下沉，回头向着二人，道一声“再见”，踢里趿拉，登着水波，望下流头如飞一般走去。把船上众人，吓得目定口呆。

     从“第七回　  赛仙朔三次戏法元　         小孟尝二番逢矮叟”开始，矮叟成朱梅的外号。

       （朱梅）那日见陶钧，便知是个好资质，一路跟下他来，故意将船泊岸，去试验于他。……

       这时陶钧已跪在老头面前，口尊“师父”。老头道：“快快起来，拜过云灵山的白云大师。”陶钧连忙上前拜跪。白云大师半礼相还。
       陶钧又请教师父的姓名。老头道：“我乃嵩山少室二老之一，矮叟朱梅是也。因见你根基甚厚，恐你误入迷途，特来将你收归门下。你要知道，此乃特别的缘法，非同小可。我生平只收你师兄一个徒弟，他仅能将我的道法剑术得去十之二三。你如肯努力精进，前途实在不可限量，完全在你好自为之而已。

       可明确陶钧为朱梅徒弟，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1人，累计2人。

半剑飘东半剑西

        在《蜀山剑侠传》“第二一○回”,有：

      “外客方面……青城山金鞭崖矮叟朱梅的门人长人纪登、小孟尝陶钧，伏魔真人姜庶的门人五岳行者陈太真”

        可明确陈太真为姜庶徒弟，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1人，累计3人。
        网页上，有些《蜀山剑侠传》的电子书，是陈大真，查民国原著，是“陈太真”。

        在《青城十九侠》的 “第 二 回　　三千里侠客走风尘　　百丈坪神童歼异兽”，醉道人道：“……日前我在九峰山，见着嵩山二老中朱道友的同门师弟伏魔真人姜庶……姜庶因当年力主朱道友重创青城派，一语失和……，当时谈完之后，曾托我便中代他留意物色门人。”

       以前读此段受“一语失和”误导，对“重创青城派”的颇不解，为何要重重伤害青城派？后仔细重读才发现，重创是重新创建。

      上楼所述《蜀山剑侠传》之长人纪登、小孟尝陶钧故事，可视为创设青春派的前传。

       从《青城十九侠》第二回所披露开始，伏魔真人姜庶已在四处物色门人。
       醉道人先推荐的是尤璜、罗鹭。书中写道：

      （尤璜、罗鹭）到了神音洞，极容易地见了伏魔真人姜庶。因事前已有醉道人先容，又见二人资质根基甚好，当时收录。先传了坐功，不久又传了剑法，二人由此在山中修炼，资质既好，又能勤苦用功，真人甚是心喜。

       可明确尤璜、罗鹭为伏魔真人姜庶徒弟，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2人，累计5人。
       书中继续写道：

       一年后，姜庶对罗鹭道：“……因我日前应了东海三仙之约，须往一行；而青城师伯那里，又命我派一门下有功行的弟子，前往听训，你师兄杨翊、陈太真、呼延显三人采药未归。时日将至，我不能分身，特命你代我前往，恭听师伯训海。况且青城金鞭崖你师伯门下，除了纪登外，余下还有几个同门师兄尚未见过。使你前往见上一面，以备你明年剑术炼成，出山积修外功，相遇时，有个照应。”

       披露罗鹭有三位师兄，如上，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杨翊、呼延显2人，累计7人。
      内地一些版本将杨翊写为“杨诩”，查民国原版，是“杨翊”不是“杨诩”。

半剑飘东半剑西

       《青城十九侠》一开始出现的人物是裘友仁，裘友仁的表弟兼妹夫罗鹭，裘友仁的儿子元儿，正名为裘元。

        第1集，已暗示朱梅对裘元另眼看待。到了“第三回[总第六回]　碧桧林 惊逢锦带蛟　　红菱磴 初谒银鬚叟”，还珠楼主写道：

      “偏偏你贪心不足，打算用百练聚毒散将这锦带蛟的毒水化炼，凝成精液，带回山去害人，已该万死，而且竟敢在我冷翠林前，想劫走我老朋友矮叟朱梅记名末代弟子的聚萤、铸雪两口仙剑。岂能便宜了你？

       现时聚萤、铸雪两口仙剑的主人是裘元，还珠楼主已经提前将裘元列为“矮叟朱梅记名末代弟子”

       到了第3集“第二回　　承奥诀　三关通窍要　　调灵鹤　千里御风行”，还珠楼主写道：

       用手先摸了摸元儿头顶，命元儿闭好双目，不要妄动。元儿已得陶钧预先提示，忙把心志一收，垂帘内视，屏去一切杂念，澄神定虑，静以俟变。
       刚把鼻息调匀，便觉朱梅的手在脊梁命门各要穴上轻轻按抚了几下，渐觉着一投热气由足底缓缓升了上来，渐升渐速，热也随着增加，霎时布满全身，越久越热得难受。

      这是矮叟朱梅正式调教徒弟的描述。
      因此，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裘元，1人，累计8人。

      还珠楼主所描述的道教，是可以结婚的。与裘元结婚的，是万花山长春府的二公主虞南绮，其母为万花山长春夫人，与前述秦氏姊妹的母亲宝相夫人交好（两女均天狐出身）。
其姐长春府大公主虞舜华，与峨嵋派妙一夫人荀兰因之徒秦氏姐妹关系密切。
       在《青城十九侠》之“第 九 回  承奥诀　三关通窍要　　调灵鹤　千里御风行”，正是南绮姐好友、峨嵋派秦氏姐妹之紫玲留信云：

      “二人婚姻……朱师伯（注：即朱梅）说：一则前缘注定，不可强违：二则是异日有许多要事，均须元儿夫妇身任其难。……特此留书给二人，命元儿传授南绮坐功口诀……”

        首先是，收徒的重要特征是传授坐功口诀，因此虞南绮的青城派身份，是无疑的。
        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虞南绮，1人，累计9人。

        其次，还珠楼主给道教弟子允许结婚，赋予一个“崇高的理由”，结婚的此两名青城派第一代弟子，以后要替正派峨眉青城，受许多苦，有许多担当。
        也因如此，还珠楼主可以有大量文字，可以书写男欢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