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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ngyur

[还珠] 还珠楼主轶事、佚作、逸闻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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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5 10:2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ingyur 于 2024-11-25 12:35 编辑

受此影响的不止是《珠还》,也包括了《蜀山剑侠传》。当时《蜀山》还在《新天津画报》上连载,但是到了1939年10月12日之后,虽然中断了,但还是有续稿的可能。可惜楼主被捕,身心俱受极大创伤,也影响到了《蜀山》的连载,转而专心地出单行本,毕竟时间上也比较容易自行把握,不用急着赶稿。同时为几家报纸供稿小说,在平日看来,倒无多大问题,但于此身心俱疲之时,适当地调整写作计划,将《珠还》腰斩,将《蜀山》改为只出单行本,也是慎重考虑后的结果。蜀山第21集距第20集隔了将近一年半,便是因此。

1940年1月23日,新北京报道,还珠楼主即行继续执笔,青城十九侠日内续刊,说明此时在1940年1月22日楼主已被释放。从1939年11月6日被关押开始计算,楼主最多只被关押了77天,算上头尾则是78天。


因此,以往其他著述所推断的楼主因为(1941或1942年)被捕之后,身体受到极大伤害,从此杜门谢客,不再写书之类的,纯属猜测而已。实际上,楼主自遭牢劫后,除了中断《珠还》、《蜀山》的连载,《青城》的连载则继续到了1943年,1941年8月10日《轮啼》也开始发表,《蜀山》的单行本第21集却因“不赶连载”到了1940年11月才推出,持续到1943年推出第33集。那么楼主因为什么中断了写作,直到抗战胜利后,才继续“大展身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没“纸”了,日本人控制了“纸源”,将之视为“战略资源”。详细情况,笔者将在下一章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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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6 17: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看到一条信息,顾臻先生钩沉到楼主又有一位名师:张瑞玑,字衡玉(蜀山有戴衡玉),笔名䍺窟野人(楼主也有笔名老䍺)。

点评

有道理。张冠李戴,易张为戴  发表于 2024-11-2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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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2:54: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再见文珠


因为前录时已粗略提及众多楼主未收入散文集的佚作,实际上还有多篇署名为“珠”,也能确实是楼主的文章未曾提及,当然还不止这些,为了不破坏原先设定的四大章节的结构,以后有暇附在最后,慢慢再鉴。
现在书接上文。楼主常年笔耕不辍,便是在爱女夭折时,也只停载了五日,经过了1939年这七十余日的牢狱之灾,身心受损,停不数日,依然如故。各篇作品一直持续到1943年12月底。我们从《年表》上可以直观地看到,《蜀山剑侠传》第33集出版于1943年9月(第34、35、36集为1946年10月);《青城十九侠》第24集出版于1943年10月(第25集为1947年11月,相对于连载版结尾而言,此时只补写了一回,凑成了第25集),其在报刊上连载至1943年12月29日;《轮啼》第1集出版于1943年9月(《征轮侠影》2、3、4出版于1949年1月),在报刊上连载至1943年2月16日,但实际上已连载至结尾,只差最后一个梦了,却要等到1949年1月出版;《天山飞侠》和短文《神峰灵桂》出现于1944年1月算是例外了,这次的突然停顿都指向了同一个时间,1943年12月底,确切地说是12月31日。如1943年12月31日《新天津画报》宣布停刊,《新北京》停刊也于此年底后再无下文。这绝对不是偶然。


目前,很多研究论文,如《试论抗日战争时期沦陷区日伪的出版统制与出版业的严重萎缩》、《沦陷时期北平的新闻业》、《日伪统治下的<新北京报>研究》虽然谈到了“日本人控制宣传、严格审查、严禁出版”、“迫害新闻界人士”,甚至提到了“纸张是由日本人供应”,唯独忘了根本是,连日本本土的宣传杂志也停刊合并,问题远非如此简单。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纸张资源紧张”。对此,日本人自己的辩解是“节约资源”。远在澳门的大众报在1944年3月7日报道,日本全国性著名十数种(杂志)奉令停刊,形式内容亦受限制,或与其他定期刊物合并。连日本本土也未幸免,何况沦陷区的新闻出版业。成都晚报1944年2月2日报道,各平津伪报纷纷停刊,仅剩诸如庸报、实报等天津两报、北平两报,篇幅也大为减少。并指出原因:“敌寇之所以不惜□减其宣传机构,即为物资缺乏之证明。”


如果非沦陷区的报纸是出于宣传的目的才这么推断,那么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所控制的《中国文学》1944年第1期创刊的自诉便更具说服力了,其编辑后记写着:“昨年末,因当局调整华北出版界印刷资材的需给,多数刊物归于停刊或合并。”伪《天津特别市政府公报》1944年第261期:“本会前为战时物资节约,凡属各种报章杂志刊物一律停止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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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2:5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见受管制的何止是粮食。1943年,随着抗战的进行,新战场的开辟,战线的延长,太平洋战争的全盘失利,穷兵黩武的鬼子们不仅兵员匮乏,各项物资的供应也出现了紧张,胜利的天平已向我方倾斜。此时,身处华北沦陷区米、面等生活必需品自不用说,便是日常所用纸张也受到了严格的控制。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想着靠写小说也能过得不错的楼主,突然间没有了用武之地,这才是各种小说不得不停止的原因。当然,当时伪报、杂志等日伪宣传机构还在市面发行,若真要谋口饭吃,还是办得到的。楼主在《七矮前引》自述,一味杜门避祸,但时间不是自夏起,便不再写一字,应该是自冬起。毕竟《神峰灵桂》出现于1944年1月1日,以及《青城》等连载都是至冬天止。也正是自此起,楼主不肯为伪报供稿,于是干脆不写了。毕竟报刊、印刷行业用纸甚巨,虽然大多数报刊都停了,但个人书写,以待时局还是做得到的。


就这样沉寂了半年多的时间,没有收入,坐吃山空,楼主不得不另谋出路。到了1944年8月(年表所述的某月,7、8月),如申报1944年8月7日简讯:“(楼主)日前由北京来沪寓居福履理路懿园,李君书宗二王旁及颜褚米黄诸家,日前往励行书局及懿园订购书件者已百余起。”东方日报1944年8月6日更为具体:“近偕□曾共患難之夫人孫徑洵女士,由平至滬,寓居福履理路懿园至戚王君家中……”可见楼主有可能于7月份便已到沪寓居,生意还颇好。新闻报8月8日也提到“携各体作品三百余件,并其家藏珍品书画多幅。”楼主除了在励行书局处有售作品外,还在大众书局举行了书法展。


1944年8月19日楼主之友苏少卿《还珠楼广结墨缘》介绍:“今楼主来沪小游,携所作书屏条对联百余件,将于明日开书展于大众书局,(福州路山东路口)与沪滨人士结一重文字因缘……”申报1944年8月20日则介绍:“茲订于八月二十日(星期日)起至廿九日止为还珠楼主举行书展,敬请徐朗西、凌昌炎……严独鹤……李思浩……朱鸿儒……仝启”。(按:省略号皆为人名,兹挑几个重要的。凌、严、李和朱都是朋友,严是《新闻报》副刊主笔,1946年还珠也在其报发表文章,李在1920年代初任财政次长、总长等职,在内务部的楼主必然认识他,但与其有交集的,应当在宋哲元的冀察政务委员会。徐朗西为胡景翼友。不问可知,这些名字都是楼主之友。)


笔者曾见一则消息,此次楼主短暂来沪,除了卖书之外,也是为了治疗眼疾。因此是与夫人孙经洵一起南下,居住在福履理路懿园至戚“王君”家中(“王君”即《回忆父亲还珠楼主》中观贤姊弟所说的表舅王尔藩,上海大中银行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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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2:57:15 | 显示全部楼层
《评传》441页称在麦家圈卖字,两者距离有点远,距大众书局卖书也稍远,都在20多公里以上。但懿园和大众书局只在几公里范围内,距离适当,可知“在麦家圈卖字”不对。而且既已广而告之,何来“暴露”。


楼主的这次来沪并未多久,便又回归北平。1945年11月1日,楼主又在北平开启连载,即前录(百度还珠楼主吧)所贴的插图《嵩山二老》。可惜这次连载并未多久,仅短短一个月时间,于12月9日便中断了。新闻传说其要办报,没有成功。真假虽未知,但抗战后的第一部连载小说并不成功。


铁报1946年7月20日载:“还珠楼主南来。”且谈及“去岁”(后文先有“原约秋凉重来”而未来,再有“及胜利”即抗战胜利,因胜利是在夏日,可知已隔了一年,此“去岁”是指1944年8月那次南来,《评传》述楼主则是1944之后长居上海,当有误。徐国桢《还珠楼主论》也作:寇败之后,他再度到上海来……可知没有长居),百新书店主人徐少鹤(评传和年表作陆宗植是根据《还珠楼主论》)已请楼主撰书,本次将在“大众夜报和茶话月刊”治一长篇。即后来连载的《柳湖侠隐》和《北海屠龙记》。该新闻未谈及8月份同时开启连载铁报《蜀山剑侠新传》,沪报《七矮》,诚报《武当异人传》。10月份又曾短暂开启《侠丐木尊者》。


其实《新传》即由《嵩山二老》修改而来,所以新传的开头,有两种文字的版本。
而此时,已无连载的《蜀山剑侠传》第34、35、36集出版,日期为1946年10月,说明《蜀山》这三集稿件早已完毕,并已在撰述37集(正好可接上《七矮》故事连载),此期间《罗宾汉》1946年9月11日提及最近“刘汇臣将版权连同纸型,一并出让与过、陆二人承受,以一千五百万元代价,立卖绝契约。”版权谈妥后,便由两利发行,而《七矮》为继37集之作。(按:此时可接《还珠楼主论》的叙述:遇到正气书局主人陆先生……寄寓上海老垃圾桥北挽的一个斗室中……)


现在终于要写到本章正题了。楼主于何时再见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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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3: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文珠”的资料较少,相对而言“朱鸿儒”的资料多且完整,以至于以现有的材料来看,是足以推翻朱鸿儒赎出“文珠”并娶为正室的讹传的。相关材料已在前录的附录中说明。上文也提到,1944年楼主办画展时已现朱鸿儒的名字。同时,1933年《蜀山剑侠传》第一集包含“法律顾问赵从轺的地址”也正是朱鸿儒在天津时的律所之一。1927年9月的财政部职员录,一同出现楼主与赵从轺、朱鸿儒的名字,1923年朱鸿儒当选为北京律师公会的干事等信息显示,其活动范围在北京,无法去解救“文珠”。包括其在平、津地址与楼主居所在2公里范围,楼主的朋友也是朱鸿儒的朋友,此类材料,不可谓不详细。


于是朱鸿儒的夫人陈德宜(即陈淑均)为“文珠”只是讹传了。而1947年相见又是建立在陈德宜即文珠的基础上的。正如前述,观贤姐弟可能非有意地将见文珠和见陈德宜混淆了,否则楼主作为朱鸿儒同事、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朱夫人的存在,要等到1947年去上海相见?
且若按《评传》458页转引李观承《我的父亲还珠楼主》:“1946年中秋前后携一家大小及女佣来沪”,结合观贤姊弟《回忆父亲还珠楼主》第九节,一九四六夏全家已在上海翁婿相见,可知1946年中秋之前,楼主全家已南下。而许寅《当代武侠小说之王还珠楼主》采访还珠子女(观贤姊弟)所作,文中称:“尔后,李夫人及三女观贤、四子观鼎相继来沪,善基又携之相见……”说明在此前楼主已登门。若采取文珠即陈德宜这一说,再结合上文7月20日“还珠楼主南下”,说明在1946年7月至1946年9月10日中秋之前,楼主已见过文珠。而非评传477-478页所说的1947年某月(此条引自《年表》,放在12月后一段,并非指12月,因月份不可考者,系于是年之末。作者也许是看过《李寿民词赠朱鸿儒》一文,所以才定为1947年某月)。这里的矛盾也说明,文珠和陈德宜已经混淆了。而且更加巧合的是,1946年7月南下后楼主一住两年的远东饭店,与朱鸿儒住的同益里16号依然在2公里范围内。


倘若笔者作为小说家,自是十分愿意以此作为素材,极尽造化弄人之能事。在苏州分别之后,在北京内务部时相隔一条街而未见,1927年与朱鸿儒为同事时也未见,在天津期间又擦身而过,在上海画展时依然未能如约相见,直至到了1947年的某一天才突然偶遇,才发现彼此生活圈由始至终都在2公里内。于是,楼主十分嫉妒朱律师,在《女侠夜明珠》中,将朱鸿儒直接化作盗匪黑天雁(以黑喻朱,以雁替鸿)。这样的情节想必是大众所乐见吧。如此,楼主则便成了小人,朱律师果然还是彬彬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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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朱鸿儒、陈德宜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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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3:0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笔者自然是不会将陈德宜等同于文珠,也就是说无论是1946年7月至1946年9月10日这个时间段,还是《评传》引自《年表》的1947年某月(年表编例说明:一年之中,月份不可考者,系于是年之末),都可不去理会。两个矛盾的时间,《评传》难以自圆其说,更别说要解释那么多的巧合。
众所周知,楼主是知道文珠被赎之事的。在读楼主的作品时,尤其是1940年代中期前后的作品,我们可以将作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再见文珠之前,一部分是再见文珠之后。只要准确地区分出作品在描写“文珠”的差异,感受到楼主心态的变化,便能清晰地知道楼主何时再见文珠了。固然这个差异也许很细微,我们很容易就漏过,但总算是个方法。


《蜀山剑侠传》等早期作品姑且不论,从时间上看,《轮啼》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参考作用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它的时间跨度(《轮啼》第1集出版于1943年9月,《征轮侠影》2、3、4出版于1949年1月),正好在遇到文珠的前后两段时间,也最能体现出楼主的心态变化。
但实际上,《轮啼》连载至1943年2月16日时,和出版的完结篇相比,已至末尾,唯一的变化便是,楼主突然加了一段,以做了一个梦匆忙结束,显然是觉得无必要再续了。从《轮啼》中我们可知,林筠清带着文珠的影子是毋庸置疑的,林筠清比周元荪(楼主原型)稍大,本有意谈婚论嫁,可惜年龄家世等原因被反对,之后多年未见。后来林筠清被族叔强迫嫁给一个年纪大她许多岁的军人方承德(相当于是卖),幸好方承德对她极好,以正室之礼迎娶(其实方已有正室)。周元荪北游时英雄救美,也因此再遇林筠清。方承德在周元荪的眼中是傲慢且不可靠的,但是从方的行为来看,他因林筠清的关系对待周元荪和周母是极好的。林筠清有个妹妹,从剧情上来看,没有另外的兄弟姊妹了,仅有林绿华一个妹妹,但这个林绿华也许行七,因此一直被称“七妹”(让人联想到武当七女林绿华)。周元荪固然初始有些心猿意马,但从结尾上看,已经属意于七妹林绿华。连载也到此中断。到了1949年1月,加入了一段结尾的一场梦,事业爱情双丰收,全书突然中止。


在笔者看来,这个实际是二妹的林绿华,与其说是文珠的另一个分身,倒更像是孙经洵的化身。林绿华的学历、年纪,以及从周元荪自问高攀来看,更符合孙经洵的特征。从贾植芳《记还珠楼主》一文来看,唯一符合那四册言情小说的《轮啼》,据说是楼主与孙经洵的爱情故事,最后一场梦应是影射楼主当时的现状。但方承德其人——因为是连载于1943年2月止的情况来看——更像是想象出来的人物,当时并未见过,而非是照着文珠丈夫的真实情况来描写的。到了1949年1月,因为楼主已经“爱情事业双丰收”,所以才添加了那场梦,匆匆作个结尾。此时楼主必然已见过文珠丈夫了,也不必再继续想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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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贾植芳《记还珠楼主》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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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3: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但《轮啼》只代表了见过文珠的最晚时限,只能说从1943年2月止,楼主尚未遇到文珠,而到1949年1月,结局已突然变化,楼主见过文珠的时间范围便在两者之间。


除此之外,《大漠英雄》的金灵筠、《女侠夜明珠》的浦文珠都影射“文珠”,与之相对,纠缠她们的“冤孽”卫壁、黑天雁则是反面人物。与之前的小说,单纯的谢山、忍大师、叶缤或李静虚、孙洵、倪芳贤三角关系不同,这里出现了第四者,而且是以负面人物出现。这说明,楼主对于文珠丈夫的形象已有了具体观感,并且渴望屏除这个负面障碍,三人共做神仙眷属。这是在心态上起了一个变化,不管文珠丈夫其人好坏,都说明楼主与文珠的后续确实有了进展——两人见面了。这可能源于一种补偿心理在作祟。


根据《年表》,《大漠英雄》的出版时间为1948年6月,连载起始时间已不可考,一般会隔三个月,即有可能是1948年3月。《女侠夜明珠》出版于1948年11月,查《关中九侠》(即《女侠夜明珠》连载版)在1948年6月《蓝皮书》上月刊。然而即使以1948年3月作为最晚的时限,只能佐证笔者的推测合理而已,因为《还珠缘》剧本创作于1948年2月29日,已确定此时见过文珠,楼主的第一次南下时间过短,不在考虑范围,所以时间范围已可以定至1948年2月期间。这样的时间范围依然不够精确。


我们再看1949年1月徐国桢的《还珠楼主论》,其中一幅楼主的书法(见下图)写道:“合浦還珠餘綺夢,美人香艸祗瓊思。蜀山四十四五将成,梦中有作,醒已不記全章,留此誌慨。還珠時在江南。”这幅书法作于楼主绮梦之后,此时合浦还珠,说明已经相见,美人香草和琼思意指何处已经很好理解了。时间是在蜀山四十四、四十五集将要完成之时,此时说明四十三集已付出版了。根据《年表》第44集出版于1948年1月,说明“绮梦”时楼主已经写就了一两集的字数,但未付出版,所以只能说是将成。而第43集是在1947年12月出版。所以还珠这幅书法或者说这个梦应当在1947年12月,亦即至迟此前已与文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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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还珠书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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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3: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ingyur 于 2024-11-28 15:47 编辑

但据《还珠缘》,以及《大漠英雄》、《关中九侠》相对以往作品“感情”上处理的微妙区别来看,与文珠重逢的时间应当是接近于1947年12月的,而非隔年后才开始有新变化。在此,笔者便排除了1946年的可能,并找到另一条佐证。
我们来看1948年2月29日《还珠缘》的戏词和注释。


此剧系以旧京沦陷至神州光复一段可歌可泣之爱情故事为题材,颇为新颖可喜,而文辞亦复瞻雅可诵,殆为晚近皮黄文学之成功作品。
还珠缘第一场戏词:(西皮元板)未曾开言心头恨,往事如烟不可论。曾记得展重阳夜阑人静、万方仪态照华灯,身未成名君已嫁,何缘消受美人恩。为怜弱质金闺秀,暗室无欺守到明,萧郎自此痴情甚,深怜密爱只在心。
(转二六)虽然相见如不见,纵不消魂也消魂。我爱你美容光珠明玉润,更爱你好风华绝代娉婷。只说是共清游良辰美景,便不能隶妆台也够温馨。(此处有段注释,见下。)又谁知遭国难分飞劳燕,一别又是十年春,劫后重逢佳人迟暮。
(转快流水板)人比黄花瘦几分,去日刘郎英气尽,当年潘鬟也成星。二十三年长留倩影,卿未怜我我怜卿,客馆秋深蒙相询,这才倾吐昔年心,我十载江湖君莫问,室人贤淑也多情,握手魂消不自禁。春残花老只伤神,无限相思诉不尽,那堪惆怅又黄昏。
(转摇板)珠还何日今无望,望君珍重且带来生。
注释有:回忆三人(按:原文如此)时共清遊,愿言永昼,佳人好客,夏日相对,恒削梨剖瓜以进,纤纤素手,殷勤自将,美语惊流,玉肤雪映,少年乐事,此亦云极。往往灯炧酒阑,夜分始别,襟上残痕,彷彿如左,前尘往迹,回首都非。


首先说明,戏剧作品不等于现实记录,但里面包含了一些真实信息,比如是哪一年相见。这里提到“国难分飞劳燕,一别又是十年春”,旧京沦陷于1937年7月29日,在戏剧中相逢是十年后,即1947年重逢。唱词中又有“客馆秋深蒙相询,这才倾吐昔年心”,可知两人相见的时限是在1947年10、11月之间。上海不似北方天气,10月尚暖,秋深则以11月为宜,12月已是初冬了。而戏剧中旧京沦陷前,两人还能相见,只是因国难分别了。现实中并无此节。因为可与上节的“诗文”时间互相印证,下文又有二十三确数,可以排除“十年春”、“十载江湖”为概数的可能,因此笔者认为双珠重逢的时间为1947年11月左右


那么,这个“二十三年长留倩影”作何解?二十三年前即1924年,大概在戏中是“三人时共清遊”那段印象深刻的记忆,但这个美好记忆的背后,可能是对文珠受难被赎事件的一种补偿心理。这个“三人”颇难解,若将《还珠缘》看作是《珠还》的结局剧透本,三人是指楼主与“文琪”、“宝珠(媛媛)”。若是影射现实,自然是李寿民、孙经洵、文珠。楼主的三人之梦在《大漠英雄》、《女侠夜明珠》依然未变。


所以,楼主在1947年的下半年,11月份左右,已经再见文珠了。而观贤姊弟叙述,不管是《回忆父亲还珠楼主》还是许寅的采访记录,都在表述在全家南下之前,即在1946年7-9月期间已独自见过“文珠”,实际上楼主见的是朱鸿儒夫妇,而后来两姊弟见的也只是康乐饭店斜对面——同益里16号的朱夫人陈德宜。

最后,在《轮啼》连载版之后,单行本突然插了一个梦,匆匆结尾,兹附于后。(摘自网络版《征轮侠影》,文字未校对)
  到了晚上,元荪忽然做了一个梦,最初在迷迷糊糊之间,像似处身在一个大厦之中,心中很在诧异着,这是什么地方呀?可是立刻又明白过来了,咳,我真糊涂,这不是为了要娶亲,新近方买得这所屋子么?就在这一念之间,当前的光景立刻又变了,只见华堂春暖,宝鼎香浓,宾从如云,笙歌似沸,自己正和一个如花眷属行着结婚大礼呢。再愉偷向那新娘一瞧时,端庄流丽,艳若天人,不是绿华又是谁?这一喜真把他喜极了。
  就在这个当儿,又见有一位贵宾忽然从外走入,高声含笑说道:“你不要嫌我道贺来迟,实是督座有意要凑个趣儿,特地在这不先不后之间叫我把秘书长的委状给你带来呢。”
  元荪忙一看时,此人却是方承德,这一来真是双喜临门了。一时笑语喧阗,宾主间少不得又有一番道贺。可是好景不常,在这乐极喜极之际,忽闻轰然一声,好似有一个炸弹掷了来的,如云宾客顿时纷纷四窜,元荪便一惊而醒。回想梦中情景不免发起愣来,正不知道是凶是吉。在下却一口气写来,足足已写了二三十万字,手儿也觉得有点酸了,乘元荪在这发愣之际,不如就把全书结束了罢。好在人生在世,富贵穷通无非黄粱一梦,如今拿一梦来作结,正是其妙无穷,深得真诠,足够读者们细细去咀嚼。倘再要拖泥带水的写下去,不是反有蛇足之嫌么?


为了寻找文珠的踪影,找了三个城市,《文化娱乐》201208期依然未能找到,此处便也匆匆作结,正如上面那一段话:倘再要拖泥带水地写下去,不是反有蛇足之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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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8 13: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余前在贴吧曾言,既非专家,亦无意研究,旨为澄沙汰砾,正本求源,使众清明,不为所惑。本既顽愚,不学无术,侥幸借一网之地,见示诸君,惟勤于索隐,严于钩深,吝于猜测,慎于绳纠耳。考证之誉,固不敢当,亦不以首发彰扬,材料本自在彼,见者且多,有忝后学,不足为论。于斯文也,则有二事,颇足自豪。一即前录朱鸿儒为还珠楼主之友,材料颇丰,证一求果,了结一场公案。二即本录楼主二次入狱,独于记载之外,穷己身之拙计,发史料之未及,而证前人之非是。余如时间纠谬,本有材料所录,手民为第一见证者,时人存世者为二,扫描入档者为三,余岂敢贪功,不过公之于众罢了。草草一篇,乞诸君见宥指教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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