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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妙颜

[入库] 冯嘉《黑夜王子》奇侠司马洛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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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9 15:25:5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的同伴则为李敏制止这一场可能是她的大灾难,他说:“没有事最好不要开枪,一开枪会惊动许多人。”
  他们所携带的乃是轻机关枪,一射之下,就会非常之响,会使其他部门的人吃惊,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故,所以,这个同伴的讲法是合理的。
  对于李敏而言,她也算是运气甚佳,因为一开枪扫射的话,她是非常危险的,很难幸免了。负责掌着那探照灯的则是第三个人。这个人也是不反对如此做,不过理由则又不同。他是对海中的生物较有认识的,他说:“唏,你们不要乱来,那些不是鲨鱼,那些是海豚,豚鱼是不会到这样浅窄的海湾里来的。”
  “海豚?哦,水族馆表演的那种海豚?”
  “就是了,你打死它们有什么意思?它们是不伤人的呀。”
  “海豚,唔,我也看过了鱼,”那人说:“很有趣,它们是不吃人的!”
  “它们只是吃鱼,”掌射灯的那人说:“鲨鱼才是吃人的!”
  “那就算了。”那人说。
  探照灯也媳掉了。但这却并不就是表示这几个是好人,或者是几个有正义的人,他们只是对海豚有些好感。人性就是这样奇怪的,他们可以对动物很仁慈,但是却可能对人类很残忍。一些大奸大恶的人,对任何人都很残忍,但是对宠物亦可能是非常之仁慈的。不过,无论如何,李敏是渡过了一个大难关。
  她继续在水中活动,此时又觉得那些海豚是相当碍事了,因为她游到什么地方去,那些海豚亦是游到什么地方去,总是跟着她,而现在,她是要潜进这座船厂的船尾的里面。
  船厂中的建筑物是较为特别的,有一间巨大的屋子,好像是飞机库似的,建在水面上。这其实是一座有盖的船坞,里面是很少地板的,只是旁边一圈可以让人立足,中间却是水,这用途就是让船驶入去,工人可以站在旁边的地板上,进行修理的工作。
  李敏可以悄悄潜入这船尾之内,那些海豚则是不能,因为李敏会在这船尾的里面保持沉默,那些海豚却是不会如此的,假如海豚在那船屋之内跳来跳去,就一定会惊动里面的人,也一定会比刚才那样更小心地查究了。
  没有办法,李敏只好把心肠一硬。
  她又把那根电棒取了出来,一按掣,又伸长了。
  她把这电棒伸出去,在一只最接近她的海豚的身上触了一下。
  这样一触,是不会伤害那只海够的,不过却使这只海廊相当之痛苦,它发出一声尖叫,挣扎着游开了,李敏又继续做起手势来,表示她是要把这些海豚们赶走。
  海豚是很敏感的动物,也是因此,它们对李敏就感到伤心而失望,在她的周围绕了几个圈,而越绕越远,终于远走了。既然李敏不要它们,它们亦不要李敏了。李敏这时才稍为舒了一口气,继续做她的工作。
  她游近了船尾,升上了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潜到水底通过了屋墙的底下,这屋墙是并不很深入水底的,只是目的在防浪防风雨而已,她很容易就通过了,而在里面升出了水面。
  这里面没有人看守着,而在这样近的地方,就反而是那些仪器探测不到的了。
  李敏的特殊眼镜使她可以看到,这里面是停泊着一艘船的,而这条船却是一艘潜艇。潜艇收藏在此,别人看不见。
  这里并不是军港,然而这里却是停泊着一艘潜艇,这个地方,显然是一个并不寻常的地方了,除了军港,潜艇有什么用呢?
  李敏从腰间的腰带里取出一件东西来,游近潜艇的旁边,潜下去,把这件东西接在潜艇的底下,这是炸药,只要加上引爆器,就会爆炸了。
  但李敏还不只要搞这潜艇的,因此她把引爆器的时间调整到在一小时之后才爆炸。
  跟着,她就悄悄登上了船尾旁边的走道。
  这里就可以潜出外面,而不会被海堤上那两个守卫发现了。事实上那两个守卫驻在这里,也几乎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他们有科学仪器在探测着,假如有人能够逃过科学仪器的探测而混入,这两个守卫也不见得就能察觉。
  不过,假如没有人在这海堤上守着,那又似乎是不大像样的。
  总之,风雨对于李敏亦是很好的帮助,在风雨中,就是本来想出来散步的人,也是不会出来了,而且,即使从窗内望出来,由于风雨的影响,可见的程度亦几乎等于零。于是,李敏就可以很放心地行动。
  她走向另一座屋子。这船厂中是有很多巨大的屋子的,这是因为造船有很多大件的东西要制造及装嵌,所以就要有许多高大、然而里面并没有分层的屋子去容纳。
  这些屋子,却也可以作为货仓用。
  李敏走到了一间这样的屋子,从身上掏出一只仪器来,这也是一只像电子计数机似的仪器,不过其上是有亮灯的。李敏看到这仪器上亮着的乃是绿灯。
  绿灯亦即是说,这屋子里并没有她要找寻的东西,仪器为她探出来了!
  李敏于是把这仪器转动一下,改为朝着远处另外一间这样的巨大屋子。这一次,她这仪器上却亮起红灯来了。这亦即是说,那间巨大的屋子里面是有她要找寻的东西的。
  于是李敏就一直向这间屋子走过去。越接近时,仪器上的红灯就越亮,后来就更加是一闪一闪起来了。
  李敏明白,这就里她要找寻的屋子。
  她这仪器,乃是用以探测军火的存在的,而现在,她就探测出来了。
  那间屋子的里面有非常大批的军火’这里是一座军火库。假如只是少量的军火,仪器是不会有反应的。
  李敏此时也不再浪费时间了,因为她没有很多时间,她装在潜艇上的炸药,是已调整好了在一小时之后爆炸的。她还要预算自己在爆炸时远离这个地方,因此,时间就不是很多的了!
  她匆匆把腰带上的炸药都取出来,加上引爆器,绕屋而行,在这屋子的每一部分都装上了一个,而且分别把时间调整到大致与潜艇的引爆器的爆炸时间相配合。
  然后,她就匆匆离开,再跑回那座船尾那里,循原路离开了。
  这个地方,就是齐格飞集团贩卖军火的一个总部,他们是利用一艘潜艇运送这些军火的,而一艘潜艇虽然不易得,但是贩卖军火却是大生意,而且会与一些势力非常之大,也很有办法的人联络,因此,需要买军火或卖军火的人,未必就不能供应一艘潜艇,有了一艘潜艇,就容易运送了。
  这潜艇亦不会走得太远,只是从这里驶出公海,把货交给约定的船,或是从约定了的船上把军火接收,如此而已。
  莫先生的组织是没有这情报的,然而云妮的上头却能供应这情报,而且李敏来了之后,发觉情报所显示的资料果然是非常准确的。
  李敏回到海中,又在黑暗的风雨之中游回大海中。这是轻松得多了,因为她只要尽量远离就行,任务她已经完成,最困难的部分她已经做好了。
  她尽快地游着,但是又不太快,以免游到缺气而游不动,她是要尽这大约一小时的时间,尽量远离这个地方。而她还是要在水底下游,不能冒出水面,只能在肺中的空气用完时把嘴巴伸出水面而去吸一口气。
  这就是需要李敏这样一个精通水性的人的理由了。
  假如是一个游在水面的人,那很容易找,但会被对方察觉由于对方的扫描仪器,亦是同时扫描水面的,这原理乃是因为明知道假如是鱼的话,就不会长期在水面上游,而蛙人虽可以在水底游,却会不断喷出气泡。
  李敏则是把这两个探测法都避开了。
  李敏游着游着,一小时时间很快就用完了。那引爆器并没有使她失望。
  首先就是那潜艇发生爆炸,这一炸,使潜艇的底穿了一个大洞,潜艇沉了下去,而那座屋子亦受到影响而倾侧,快要倒塌下来了。
  这一下使这个地方的人大为震惊,警钟大鸣,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武装的守卫则在雨中跑来跑去,但是找不到爆破的人。
  事实上,通常,当一发生爆炸的时候,负责爆破的人是已经走掉了的。
  跟着,扩音机中响起这里的主管人的声音,刑道:“快到货仓去查一查,炸了潜艇,货仓也可能会被炸!”
  这样讲是很合逻辑的,只可惜却没有人肯照办,因为那是一座军火库,一爆炸起来就不得了。假如在他们走到的时候就刚好发生爆炸呢?
  所以他们反而不是走近,而是纷纷找寻藏匿的地方。
  性命要紧,命令是顾不得了。
  他们害拍,即使找到了对方放下来的炸药,也是未能及时把引爆器拆除的。
  他们这样想法倒是对的,因为,就在此时,李敏放下的那些炸药也爆炸起来了。而由于那屋子里面乃是军火,其中是有许多爆炸性的东西在内的,李敏所装的炸药不足以把整间屋子毁掉,不过却会引致那些军火爆炸。这样一爆炸,就是连锁性的整座军火库也很快就爆炸开来了,就像是放烟花似的,火龙向四面八方乱窜。
  那是因为其中有炸弹亦有火箭炮等等,一爆炸起来,就是乱射一通。
  李敏这时已经离开得很远了,但是回过头来还是可以看到,因为半边天都亮了。
  而不久,有一艘游艇驶来,艇上也闪起了灯光的暗号,李敏亦举起一只电灯,还以暗号。游艇驶近她,停了下来,她游过去,爬了上去。
  林铃已在艇上等着她,立即让她进入游艇的浴室内,让她洗一个热水的淋浴,驱去寒冷。李敏进来时,她亦已准备了一大盆热汤。
  “我不是那么孱弱的人。”李敏说了“你怎么把我当作病人看待了?”
  李敏这个人是好胜的。
  林铃说:“这又有什么不好呢?热汤是可以补充热力和体力的呀!”
  其实李敏实在亦是很需要这个的,吃了下去之后,她会舒服得多,因此她亦不推辞了。
  这时,游艇亦已开动而离开那里了。她们并没有兴趣看热闹,总之任务完成就是了。
  “你干得很好。”林铃在李敏告诉了她经过情形之后说道。
  “这事实在很易办!”李敏说:“叫我再干一次,我都无所谓!”
  “但是,”林铃说:“我相信没有同样的机会了吧?他们不会处处都是这样安排的,假如是另一座军火库的话,那里的形势又会不同的!”
  “总之,”李敏微笑着说:“我们这一次是把他们弄得真惨的。他们爆炸了之后,还要向警方解释,何以他们会有那么多军火放在那里,又何以会有一艘潜艇在那里!”
  “假如还有人留下来解释的话,”林铃说:“但依我看就不会有人留下来了。没有死掉的,也是赶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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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9 15:26:10 | 显示全部楼层
  莫先生在他的总部里又在墙壁上钉上了一支红旗,就是这座被爆炸掉了的军火库的地方。莫先生说:“这里,又少一个,这是很重要的地方,而我们对齐格飞集团贩卖军火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
  “我们本来对齐格飞集团就是知道得很少呀。”郭小姐说。
  “我倒很希望,”莫先生说:“我们能够知道得同样地多。其实,假如把这项情报交给我们,这也是非常之有用的,我们会对付得更好,而那个黑夜王子,也不必浪费这许多财力人力!”
  “他当然不会与你合作的,”郭小姐说:“他就是宁可多花一些人力财力,也是要自己来办这件事情的。与你合作,那些不是等于送羊入虎口吗?”
  “不是送羊入虎口,”莫先生说:“我又不是老虎,他才是老虎吧。一定要这样讲的话,应该说是把老虎送到猎人的枪嘴前面。”
  “唔,”郭小姐说:“就算是把老虎送到猎人的枪嘴前面吧!”
  “可惜,这只老虎却还没有出现,”莫先生说:“也不知道这只老虎究竟是谁?”
  “我们这里倒是已经得到了一些资料了,”郭小姐说:“不过这却是很奇怪的资料。”
  她按动电脑,把所得的资料显示出来,一面说:“这就是那个死者的资料,也即是在庄生夫妇房间里发现的那一个,他的身份,我们已经查出来。”
  “唔,非常有趣,”莫先生看了一遍,说道:“这个人,他的尸体在庄生夫妇的酒店房间里发现了,很明显,他是到那里去对庄生夫妇不利的,很可能是要去刺杀他们。而他是一个杀手!”
  “但他却是齐格飞集团的专用杀手,”郭小姐说:“这个人的纪录很厉害,他一直都是为他们做事的!”
  “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莫先生说:“庄生先生夫妇,亦显然是为齐格飞集团做事的。他们怎会自相残杀起来呢?”
  “误会?”郭小姐问。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误会,”莫先生说:“派杀手去杀普通人,这可能会误会,杀错了对像之类,但不会去误找两个也是自己人的杀手!”
  “那即是说,齐格飞集团的人,是特意派自己的杀手去杀自己人的杀手?”郭小姐说:“看来这是不大合逻辑的呀!”
  “正是,”莫先生说:“你以为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的习惯又来了,未必他自己是想不出答案来的,他就是要问一下别人。
  “也许,”郭小姐说:“这是因为庄生夫妇做了一些不老实的事情,令到齐格飞集团不满意,就要去消灭他们了?”
  “事情很可能是如此,”莫先生说:“不过,经过了这一次事件之后,庄生夫妇仍是为齐格飞工作,仍然去执行任务,否则那次就不会在那湖上与司马洛碰上了!”
  “也许齐格飞又改变了主意,”郭小姐说:“消灭不了庄生夫妇,却失掉了一个好手,于是他们只好暂时再用庄生夫妇。这个杀手,庄生夫妇也不知道是齐格飞派去的,我们也要查了好一番才查出来,庄生夫妇没有我们那许多资料,他们查不出来,就不知道。齐格飞这一类人,常常都改变主意,他们手下的杀手,不过是棋盘上的小卒,假如能换到对方的一双马炮,就随时都可以牺牲。但是诱敌不成功时,又可以保留,继续用了。”
  “这也并不出奇,”莫先生说:“而庄生夫妇,也还以为这个杀手是云妮他们所派来的!”
  “是呀,”郭小姐说:“我们也以为是黑夜王子派去的,我们还以为可以从这人的身上得到多一些关于黑夜王子的线索呢!”
  “现在看来则显然是不能了。”莫先生说。
  “除此之外,”郭小姐说:“我们还有这个赌场主人龙霸天,也就是那一座起火的赌场。”
  “这个人也是很难找到。”莫先生摇头说。
  “找到了。”郭小姐说。她一按电脑,就打出资料来了。
  莫先生看一看,托托眼镜,又再看清楚,略为表示诧异。
  他说:“我们找到了?”
  “是的,”郭小姐表示光荣地说:“是我们找到了!”
  “这,不大合理呀,”莫先生说:“似乎应该是我们最后找到的呀。”
  “但是这一次我们总算争先了一次,”郭小姐说:“不是很光荣的吗?”
  “光荣是一件事,”莫先生说:“这是不合逻辑的,黑夜王子的情报来源比我们好那么多,难道反而不及我们吗?没有理由呀,难道这件比较容易的事情,他们反而查不到吗?”
  “但是情形不同,”郭小姐说:“也许,黑夜王子并不是要找龙霸天。他们找龙霸天干什么呢?假如他们是要找龙霸天的话,那龙霸天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他会早就死掉了,他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可能就要死掉了!”
  “这倒是有道理的,”莫先生说:“唔——我们什么时候找到了龙霸天?”
  “刚刚找到罢了,”郭小姐说:“难道我会收起来几天才向你报告吗?我只是向你请示,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罢了。”
  “那当然是将龙霸天捉来问话了,”莫先生说:“不过,问题就是,派谁去呢?”
  “唔,”郭小姐说:“你最喜欢用的司马洛和林铃李敏,目前都暂时不能用了,这个问题,倒是颇令人头痛的。”
  “我并不是特别喜欢他们,”莫先生说:“是重要的案子才需要用到他们。这一件案子,则是不一定要用到他们的,我们一般水准的人员,就可以了。”
  “那倒容易了,”郭小姐说:“我们就是有人,有的是人员。”
  莫先生又细细看看电脑上打出来的资料,说道:“这个龙霸天,他并不是躲在齐格飞集团的地方吧?这个地方,会不会就是齐格飞集团的地方呢?这个地方是我们不清楚的。”
  他又是在问一个自己也早已想得到的问题,他就是这样的。
  郭小姐说:“我看不会了,躲在齐格飞集团的地方,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齐格飞集团正遭到袭击,假如躲在他的地方,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我看这是另一个自己的地方,而且,齐格飞集团暂时也未必会再跟他联络的了。”
  “唔,对了,对了,”莫先生说:“我们去把这个龙霸天捉来问话。我们派一架飞机去!”

  ×      ×      ×

  他们派去一架飞机,乃是为了这个屋子的地势问题,已经肯定了龙霸天是躲在这间屋子里的了,但是他是一定会抵抗的,要把他捉住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要用取巧一点的方法。
  这架飞机在黑夜之中在高空飞过,而放下了许多小小的降落伞,每一只降落伞吊着的却都不是人,而只是一只小小的箱子。
  只要机师是经验丰富的,就可以利用风向,而使这些降落伞降落在需要降落的地方。尤其是这屋子是建在一座崖壁的前面的,这更对机师有利了。那些降落伞即使越过了屋子,亦是不会飞走,而会被崖壁挡住,还是会落在很接近屋子的地方的。
  而由于有崖壁话住,这个地方的附近的风就不大了。降落伞一降到了有崖壁挡住的高度便不大受风力的影响,而是直降下来。
  这是一座很大的屋子,是相当容易防守的,不过,莫先生的组织现在所用的这方法,却是不容易防守的,因为屋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那些降落伞,有些是落在屋子的外面,有些是落在屋顶上,有些是落在花园中。
  降落伞吊着的箱子,原来乃是机关,当这箱子一触到地面时,其内的机关便开启了,而一种化学的气体便给放出来,这些化学的气体乃是一种睡气,又不会伤人,只是一嗅到就要睡着了。
  园中是有几个守卫的,当他们见到降落伞落下,而过去查究时,就立刻吸入了睡气而睡着了,根本没有机会警告其他的人。
  那些降落伞一朵一朵地落下来,每一朵的箱子都放出睡气,不久,这整座大屋子便都给睡气笼罩着了,屋中的人假如还没有入梦的话,也睡着了。
  已经睡着了的人,则是睡得更熟。
  他们是全都没有抵抗力了。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有一部汽车驶来,车头灯光非常亮,驶到了屋前,按响号角,都没有反应。
  来者乃是莫先生的人员,这车子是试试屋中人是不是真的已经受了睡气的影响
  不过他们也并不是冒生命危险的,因为开来的也是一部避弹的汽车,假如屋中有人开枪,车中人也是不会受到伤害的,除非屋中的人是用大炮或者火箭炮轰击吧。
  由于没有反应,其他人员亦乘着车子大队来到了。
  他们戴着防毒面具,以免被剩下来的睡气影响,跟着就纷纷进入屋子。
  屋中人果然已睡着了,没有抵抗,龙霸天也是其中一个没有抗抵力的人。
  龙霸天本来是没有睡的,他正坐在桌子前面计算着一些帐目,但睡气一来,他便就这样在桌子上伏下来,睡着了。
  当他醒过来之后,他已在一个他不认识的地方。
  那里就是莫先生的总部。
  莫先生在许多地方都有总部,而这里是最接近的一处。他认为不宜把龙霸天搬得太远。
  龙霸天首先接受护士的治疗,使他从刚刚醒过来的浑噩状态中恢复,又让他吃了东西。
  然后,龙霸天才被引见莫先生。
  他见到了莫先生时,感到恐惧也同时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他也听过莫先生的大名的,而他也知道,有机会与莫先生见面的人并不多。
  当然,他也知道,他这样的人与莫先生见面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莫先生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而说道:“起码我是不会把你杀掉的。”
  龙霸天说:“你肯定吗?”
  莫先生耸耸肩:“我们通常是不会把人提回来杀掉的,而我们亦不会使用酷刑之类。”
  龙霸天说:“你用不着威勒我,我是愿意合作的!”
  “怎么了?”莫先生说:“你对齐格飞的效忠程度,似乎是太差了!”
  “我——我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龙霸天说
  “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总得有一条路可走的,你捉到了我,我就只好与你合作了。”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莫先生说:“也许你不是齐格飞集团中最重要的人,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是:齐格飞集团正在受到袭击,一个一个的据点都受到了袭击!”
  “这个我知道。”龙霸天说
  “难道你是说,因方对方的力量太大,所以你就宁可不再效忠齐格飞集团了?”寞先生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龙霸天说。
  “然而,你却很乐于与我们合作?”莫先生说。
  “这是为了……”龙霸天呐呐着:“这是很难解释的,你看,齐格飞集团几乎完全没有还击,而莪们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指令。”
  “你?”莫先生问:“你们是谁,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些,就是坐我的车子而被火箭炮轰中的那两个人?”
  龙霸天说:“他们是非常重耍的人物,他们就是躲在我的赌场里等待齐格飞的指示,但是指示没有来,他们却被杀掉了!”
  “他们有多重要?”莫先生问。
  “他们都是见过齐格飞本人的!”龙霸天说着。
  “那么,齐格飞是真有此人的了?”莫先生说:“并非只是代表一个组织?”
  “真有此人。”龙霸天说。
  “而现在的对手呢?”莫先生问:“是谁呢?”
  “我对这个一无所知!”龙霸天说。
  “这是不合逻辑的,”莫先生说:“有能力与齐格飞集团一斗的组织,你们对他们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我们的确不知道,”龙霸天说:“照道理,这样一个组织应该是不存在的。”
  “各处受到袭击,”莫先生说:“那些都是事实呢!”
  “没有错,”龙霸天说:“但是,为什么齐格飞本人不下令还击呢?”
  “你没有听过黑夜王子这个名字?”莫先生问。
  “这个就是据说正在主持袭击我们的人,”龙霸天说:“然而,我却怀疑是否真有此人!”
  “也许是另一个组织的化名吧?”莫先生问道。
  “我相信没有这样有力的一个组织。”龙霸天说。
  “你讲得似乎有点胡涂不清了!”莫先生说。
  “这并不是胡涂,”龙霸天说:“我只是再也不敢信任齐格飞这个人了!这个人是很反复的!”
  “你不敢再信任他?”莫先生说:“听你的口气,似乎你对这个人知道得很多!”
  “我也见过他,”龙霸天说。
  “哦?”莫先生说:“似乎齐格飞太疏忽了!你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也不收藏起来,却丢下而落在我们的手中!”
  “我还有一个弟弟,”龙霸天说:“就是在齐格飞的身边的!”
  莫先生这个平时喜怒甚少形于色的人,此时亦不禁为之大表诧异,他说:“龙先生,真是失敬,原来你是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事实上我认为你是越来越童要了。”
  “我已经不重要了,”龙霸天说:“我用各种方法去联络和请示齐格飞,都得不到回答,我猜我在他身边的弟弟也可能死掉了!”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莫先生说:“难道你是说,黑夜王子的人能够跑到齐格飞的身边去杀死你的弟弟吗?”
  “不,”龙霸天摇摇头:“是齐格飞自己杀死了他的,假如我的弟弟还活着,怎会不顾我呢?”
  “我还是不大明白,”莫先生说:“你可以解释得较为清楚一些吗?”
  “事情很简单,”龙霸天说:“我怀疑齐格飞这是一次换血的行动。”
  “自己消灭自己的人?”莫先生问。
  “是的,”龙霸天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你们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莫先生问道。
  龙霸天摇摇头,“没有。”
  “你可以为那两个死去的客人回答这个问题吗?”莫先生又问道。
  “他们也是没有做什么反叛的事情,”龙霸天说:“他们躲在我那里是正在等待指示,我是知道他们的为人的,这种事情,也许未必要计较一个人的为人,主要还是计算一下利益的方面。在利益的方面他们也是没有理由反叛的!”
  “因北,”莫先生说:“你几乎可以肯定,齐格飞是自己杀死自己的人,这样做的代价不是太大了吗?”
  “你不了解这个人,”龙霸天说:“我却是很了解的。他这个人非常难测,非常反复,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即使很重要的人,假如他不喜欢,他也是一样会消灭掉的!”
  “你的所谓不喜欢,又是什么意思呢?”莫先生问。
  “意思就是不喜欢,”龙霸天说:“这个人是非常之情绪化的,他可以因为不喜欢一个人而把这个人杀掉。另一方面,他又非常之冷酷无情。即使一个人对他的集团有很大的功劳,假如这个人消灭了,对他的集团有利益的话,他也一样会消灭的,以往也有不少人是这样牺牲得不明不白的,只是没有那么大规模罢了!”
  “情绪变幻,与冷酷无情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莫先生说:“不过,这样一个人,也有这许多人放心为他工作吗?难道为他工作的人不会担心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的吗?”
  “并不是很多人知道他这种作风的,”龙霸天说:“他做得很聪明,我便是其中一个知道的!”
  “这个……,莫先生说:“与我所猜的是差不多的。来,龙先生,让我们研究一下我们这里已有的资料,看看我们可能查出一些什么,好不好?”
  “也好,”龙霸天说:“现在我已经无所谓的了,以我目前的处境,我是不能够再忠于他的了!疗
  于是莫先生就把他带到电脑的前面,让龙霸天看到他们所知道的一切。这是无所谓的,因为,龙霸天进来了之后就很难再出去了,起码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不能够再出去,所以龙霸天所知道的,就也不能够向外间透露。
  龙霸天对着电脑研究了好一阵。他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早看得懂这些的,而且他的反应亦是相当之快捷。为了小心谨慎起见,他由头到尾研究了两遍。
  终于,他说:“我认为是了,应该是他本人在作怪。你看,每一个攻击的地点都是正确的,而且也是很秘密的,连你们这样大的一个组织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呢?这些情报,只可能是他自己供应的!”
  “你不知道这些情报吗?”莫先生问。
  “地点及用途我不知道,”龙霸天说:“以我的地位,我亦是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多的。但是这些人看看人名我就知道是的。在未曾出事之前,我说不出这些人是在什么地方及正在做一些什么,不过出事了之后,我就知道了!”
  “这真有趣,”莫先生说:“换这许多血?我倒真希望能够见到这个齐格飞,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这个我却帮不了你,”龙霸天说:“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知道他的所在的!”
  “我也不准备你能够帮忙。”莫先生说。
  “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所在,”龙霸天说:“起码,我所知道的人之中,就没有人能够。”
  “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莫先生说。
  “不过,”龙霸天又奇异地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情,是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的,那就是,这些被袭击的,都是特别忠心的人,譬如我,和躲在我的赌场里那两个人都是特别忠心的人,他消灭了我们,换一些什么人呢?有些什么新的人是值得他用的呢?旧人他不肯信任,难道还去信任新的人?他不会那样容易信任新的人,他更加会换了一个又一个换了一个又一个,灾难更加厉害了。”
  “你说他这人是很反复的。莫先生说。
  “是的,”龙霸天说:“不过他也不反复得对自己很有利,非常狡猾,他应该不会——除非他是已经疯狂了,不是一个疯狂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唔:“莫先生说:“你认为他是已经疯狂了。”
  “除了疯狂之外,”龙霸天说:“这件事情还可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你并不认为是有另一个组织正在和他作对?”莫先生问道。
  “你以为呢?”龙霸天反问。
  “唔,”莫先生耸耸肩,说:“这也很难讲,又没有反击,的确是很微妙的,也许这是,一如你所讲的——不过你还是可以帮我们一个忙——这个齐格飞,我们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
  “我当然不可能给你一张照片。”龙霸天说:“你大概也明白,我是不可能会有他的照片的。”
  “但是你见过他,”莫先生说:“我们有电脑拼图装置,你可以用口形容!”
  “这可以一试。”龙霸天说。
  莫先生叹一口气,说:“龙先生你真是一位好帮手。是一个意外的发现,有了你之后,事情就会好办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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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30 07:48:3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相大白

  不过,事情可并不完全是如龙霸天所料的那样。譬如,龙霸天的弟弟就是并未被杀死。
  龙霸天的弟弟是叫龙佳,他能在齐格飞的身边,自然是一个很有权力的人,但是,他又并不是权力最大的,像齐格飞这样的人,手下自然不会是只有一个最有权力的人,而是要有几个,而这几个还是要争权的,如此方不会联合起来反叛他,才能够加以控制。
  齐格飞这个总部是在一座小山坡上,窗外望出去可以看到风景如画的海港,有很多游艇和渔船。
  事实上这是一个名胜区,游客相当之多,这似乎不大安全,不过假如是没有人认得他的,那躲在这里就一样安全,一样难找了。
  龙佳在窗口望着下面的海港,虽然风景怡人,然而他的心情却是并不好,这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哥哥的缘故。
  他在窗前烦躁不安,望的实在不是海港的风景,而是窗子的玻璃,这窗子是有镜子的反射作用,他可以看到背后的厅中,当然不像镜子那么清楚,但是,总之看到就行了。
  龙佳就是这样在那里等着,直至看到一扇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出来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不过略为瘦长的欧洲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戴着一副水银反射太阳眼镜,使人完全不可能看到他的眼睛,假如望向他的眼镜的话,也只是像照镜差不多而已。这个人身上的衣服也穿得非常之讲究,而且颇英俊的,就像是一个花花公子,不过又显得略为女性化一点。
  龙佳上前去,说:“唏,史特加,我要进去。”
  史特加的眼睛难有甚么表情,不过嘴巴则裂开成为一个微笑,说:“你进去干甚么?”
  “我要见齐格飞先生。”龙佳说。
  “你要见他,为了什么?”史特加问。
  龙佳说:“我有话要跟他讲!”
  史特加说:“你有甚么话讲,你对我讲就行了!”
  “对你讲,就像对着一处墙壁讲。”龙佳愤怒地说。
  史特加微笑扶着他的肩,说:“龙佳,你这样讲话,就当我不是朋友了!”
  龙佳只好忍着气,说:“我只是有一些问题,向他请示清楚罢了!”
  龙佳现在心里非常不满。他与史特加,不错是“朋友”,但只是面上的朋友罢了,实在则是明争暗斗得很厉害的,而最近,似乎是史特加争赢了。齐格飞本人不露面,他的命令,由史特加传达,只有史特加可以进出那扇门。当然,那扇门可能不锁上的,龙佳要进去的话,只要走过去一推门就行。
  但是,未经过通传,龙佳当然是不敢如此做的。
  既然已经有过命令说有事对史特加讲,那他就只好等史特加出来,跟史特加讲。
  但是史特加现在已有了这样的特权,就有弄权的可能性。史特加可能把龙佳的话的重要部分漏掉了,不对齐格飞通传上去,齐格飞亦是不会知道的。所以,龙佳要求亲自见齐格飞。
  而史特加对于龙佳这个要求是当然不会高兴的。
  不过龙佳亦有他本身的重要性,因此史特加并没有表示不高兴。也许是时机还未成熟,史特加认为还未适宜摊牌,所以就仍是做出一个友善的样子。
  龙佳说:“我们既然是朋友,你大概也明白我的处境了吧?”
  “我很明白,”史特加说:“你有甚么新的话要对齐格飞先生说?也许,还是上次那些?那么,上次我已经答覆了你,齐格飞先生说,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龙佳说:“他不采取行动!”
  “看怎样才叫做不采取行动吧。”史特加说:“你不能够就这样便说他是不采取行动的。”
  “我们的集团正在受到袭击!”龙佳说:“但是我们完全不还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齐格飞先生是一个神机妙算的人,”史特加说:“他知道怎样才是最佳的办法,我和你都不能够判断怎样叫做不是办法!”
  “但是——”龙佳说:“你不担心吗?”
  史特加又对他狡猾地微笑着:“担心?我们不是负责担心的人,我们是奉命行事的人!事实上,假如齐格飞先生知道你担心他是会不高兴的,他就是不高兴他的手下对他没有信心。”
  他一面说着,一面扶着龙佳,把龙佳扶出门口。
  门外是一度石梯级,通到花园的出口,而花园门口之外就是一条汽车路,可以通下山去的。山坡上这样的屋子是相当多全部都是富人的别墅。
  史特加和龙佳走到了这条石板路上,慢慢地走着,说:“在屋里讲话,许多人都听到,所以我还是在这里跟你讲吧。我知道,你实在是最担心你哥哥龙霸天!”
  这虽然是讲中龙佳的心事,但是龙佳到底亦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精明的人,所以他也对他这个敌人回答得很技巧。他说:“我是他的弟弟,当然是有些感情的,虽然,我们是不能够感情用事的。不过,现在问题刚好在他的身上,他受到了袭击,躲起来了,我们与他已经失去了联络。”
  “我知道这件事情,”史特加说:“齐格飞先生也是知道这件事情,那也是无可奈何的。”
  “我们——怎么可以与他失去联络呢?”龙佳说。
  “我们不能与他联络,”史特加说:“他是受对方注意的人,假如我们一联络,就危险了!”
  “但是,”龙佳说:“我哥哥是一个重要人物,他不是普通人,他是见过齐格飞先生的人!”
  “假如他被捉到了,”史特加说:“他可能透露很多情报!”
  “是的。”龙佳说。
  史特加摇着头,又拍了两下龙佳的肩,说:“龙兄,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一直不想对你提起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你对齐格飞先生提起这件事情。你看,假如你对齐格飞先生这样讲,你猜他的反应会是怎样呢?假如齐格飞先生下令杀了龙霸天灭口呢?”
  龙佳脸也青了,他说:“不会吧?”
  “谁知道呢?”史特加说。
  “但是,”龙佳说:“我们不可以把他藏起来吗?”
  “他已经躲起来了,“史特加说:“他自己是有他的办法的,所以,我们暂时不必去照顾他了。至于他知道许多秘密这件事情,我们也是不必担心了,因为,我们的对手,对,我们的秘密已经知道得够多,似乎不必再去问龙霸天了!”
  “我们的对手,究竟是谁呢?”龙佳问。
  “这一点,我们还不知道。”史特加说
  “因此,我们就没有办法反击了吗?”龙佳问道。
  “齐格飞先生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史特加说:“这件事,他是自有主意的。现在,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你大概也满意吧?”
  龙佳也不能说什么。史特加又轻轻拍拍他的肩:“现在,你先回家去休息吧!”
  龙佳也只好如此了,他慢慢地踏下梯级,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是住在这里,而是住在对面的另一间屋子里。龙佳一面走,心中很烦恼。他最后一次见到齐格飞,已经是很久以前了,而那一次,齐格飞对大家下了一个命令。齐格飞下的命令就是:以后的一切命令,暂时通过史特加传达。
  这之后,齐格飞就不再见其他的人了。
  在齐格飞身边的人本来是四个的,其中两个是史特加和龙佳,另外还有两个。本来四个人都是权力均等,而口和心不和的。照道理,齐格飞是不会把这样的大权交与史特加的,同时,史特加可以假传圣旨,连他们都消灭掉,难道齐格飞这样做是另有目的?
  而且,还有一点使龙佳很怀疑的,那就是,齐格飞集团现在被袭的目标,都不是属于史特加的。
  而们四个人各负责一些部分,有如军队,每位将军统领一些部队。而最近遇袭的,全是他们三人所负责的,而史特加所负责的,却没有被碰过。他们都因此而头痛,史特加则不必头痛,史特加当然是笑得出来了。
  龙佳考虑与其他二人商量一下,但又不敢,因为其他二人亦不是他的朋友。、他们都是正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心腹话可讲的呢?龙佳慢慢地沿路走着。
  在屋子里,史特加在窗口看着龙佳远去,才微笑着转身,又推门进入刚才他出来的地方。他说:“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刚刚是龙佳进来报告!”
  他踏入一间豪华的巨大房间,就忽然呆住了,因为房间里没有人在着。
  “齐格飞先生!”史特加叫着,连忙退出这房间又跑进另一房间里,却还是找不到人。也再跑到屋后,一个非常高大强壮摔跤家模样的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发出着轻微的鼾声。
  史特加叫道:“炸弹!”
  这个叫“炸弹”的人一惊而醒。
  史特加说:你在干什么?”
  “我在——睡觉!”炸弹说。
  “睡觉?”史特加说:“你在睡觉?”
  “我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炸弹说。
  “齐格飞先生呢?”史特加问。
  “他——不是在屋里吗?”炸弹问。
  “他不在!”史特加说。
  炸弹这时也慌起来了,连忙在屋中跑来跑去,跑了一转,没有找到人。他说:“齐格飞先生不在屋里!”
  “他一定是从后门出去了!”史特加说:“我一直是在前面,我并没看见他从前面出来!”
  “让我出去找他。”炸弹说。
  “你留在这里,”史特加喝道:“我出去找!”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找?”炸弹问。
  “因为你是齐格飞先生的私人保镖!”史特加说。
  这话使炸弹感到迷惘,因为,就是因为他是齐格飞的私人保镖,他才是最应该出去找的,然而史特加却说这个是他不应该出去的理由。
  史特加补充说:“你是他的私人保镖,假如你出去找,别人就知道我们是在找谁了,我去,别人就不会知道!”
  “这个——好吧!”炸弹只好同意。
  炸弹也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史特加是这样讲,他就照做了。本来他只听从齐格飞一个人的吩咐,但是最近,齐格飞对史特加特别信任,亦叫他服从史特加,于是他就服从史特加了。
  而且,齐格飞失踪了,亦是他的疏忽,虽然照道理来说,齐格飞出外而不叫他随行,也是齐格飞自己不对,不过他也总不能够与齐格飞争论这个的。
  史特加匆匆走出去了,从花园的后门出去,若无其事似地,好像在散步,实则是在找寻齐格飞。
  这个地方是并不很大的,只是游客多,齐格飞应该不会走得很远,也没有什么地方可走的。
  他应该不难找到齐格飞。不过,他却也可能需要用不少时间。
  史特加就是这样细处找着,用散步的方式找寻着。
  而另一方面,龙佳亦在散步。
  龙佳散步,则不是为了找寻齐格飞,而只是因为心中气闷。他散步了一阵之后,觉得散步亦是不能够消除他的闷气,便回到他自己的家去。
  他却发觉他的床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齐格飞。
  “齐——齐格飞先生——”龙佳大为困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你——是谁?”齐格飞问。
  “齐格飞先生,”龙佳诧异地说:“你——你的气色不大好——你病了吗?”
  他好久没见过齐格飞,现在见到了,发现齐格飞气色甚差,肤色是青黄,而且瘦得很厉害。
  “我问你是谁?”齐格飞说。
  “我是龙佳,怎么,你不认得我吗?”
  “哦,龙佳,对了,你是龙佳……”齐格飞说:“但是,我是谁?”
  “你是齐格飞先生!”龙佳说。
  “呀!对了!”齐格飞说:“我是,不错……”他讲起话来也显得很软弱。
  “齐格飞先生,”龙佳说:“你病了!”
  “是的!”齐格飞说:“我是病了……病了……”
  “我得为你找医生来!”龙佳说。
  “不要医生!”齐格飞说:“我……我不想见医生!我也不想吃药…已经吃了太多药!”
  龙佳站在那里凝视着齐格飞,却不是关心,而是为自己的利益在计划,头脑飞快地转动着。
  齐格飞显然已很疲倦,在床上躺了下来。
  龙佳说:“我还是去叫史特加来吧!”
  “不!不!”齐格飞又挥着手说:“不要叫他来!”
  “但是——”龙佳说:“你不是最信任他的吗?你吩咐,要我们听他命令,我不能作主!”
  “不要……他要我吃药……我不想吃药……药吃得太多了……”
  “但是你有病,一定要吃药!”龙佳说。
  “药?”齐格飞冷笑:“药不是可以医治百病的,我吃的药……可不能医好我……反正都是要死了……要死了……”
  “呃——不如这样吧!”龙佳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似乎齐格飞反对这提议也没有用,他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龙佳站在那里看了他一阵,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眼着他便走过去,出了门外,用门匙把门锁上了。
  他出去的时候,又碰到了一个人。这是他的屋子里的个男仆人,而事实上亦是他的副手。
  龙佳说:“你到甚么地方去了?”
  那个副手名叫阿冲,他举举手上的一只超级市场的购物袋,说:“我去办伙食呀!”似乎他认为,龙佳问的这是一个颇为傻气的问题。
  而事实上,龙佳这样一问,确是颇为傻气的,因为他早已知道,阿冲是到哪里去的了,只不过因为齐格飞出现太过突然,使他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才会这样反应罢了。
  龙佳跟着说:“阿冲,你来,看看我这里有甚么?”龙佳把阿冲,带到睡房,小见地用门匙把房门打开,以使不会发生太响的声音,而把门打开了一点点,让阿冲望进里面。阿冲就看见了齐格飞。
  顿时阿冲眼睛也凸出来,低声叫道:“老天!”
  龙佳又把门关回,锁上了。
  阿冲是龙佳的心腹,所以他是知道龙佳的烦恼的。他说道,“你——把他捉来了?”
  “不是。”龙佳答说。
  他把如何发现齐格飞的经过告诉了阿冲。由于这件事情还是刚刚发生的,所以他很简单地就讲清楚了。
  “怎么会这样的?”罗阿冲问。
  “齐格飞病了,”龙佳说:“我不知史特加是乘着他生病而在作怪,但我一定要查清楚!”
  “你一就这样把他收藏在这里?”阿冲说着。
  “这不算是软禁,”龙佳说:“是他自己来的。他自己说不想再吃药。我不相信他会怪我。现在你听我说,阿冲,你守在这里,千万不要透露他在这里,也不要让他离开!”
  “假如他自己要走——”
  “看样子他还要睡一段时间,”龙佳说:“他很软弱。而且,反正这房门也是锁上了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龙佳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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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30 08: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史特加则是仍在街上走来走去,找寻着,留心着,不时会在店子借电话打回去问齐格飞的保镖炸弹。假如齐格飞自己回来了的话,他就不必再去找了,但是齐格飞没有回来。
  后来,史特加到了一间出租的游客别墅,踏进花园中。这一座别墅的花园还有一个私人泳池。一个欧洲中年人正躺在泳池边的沙滩上晒太阳。
  史特加走到他的身边,把他盖在脸上的一本杂志拿去了,他才知道有人来,急忙坐起身来说:“噢,史特加先生!”
  “沙查尔医生,”史特加说:“我有话要跟你讲的。你的病人,有没有来?”
  “没有。”沙查尔医生说。
  “看看屋子里面吧。”史特加说。
  “他的确是没有来。”沙查尔医生说:“我怎会不知道?”
  “我进来了你也不知道。”史特加说。
  “我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沙查尔医生说。
  “假如我不碰你,而直接入屋,你就不知道了。”史特加说。
  “你究竟想讲什么呢?”沙查尔医生问。
  “你的病人失踪了!”史特加说:“我找不到他!”
  “老天!”沙查尔医生跳起来,“你认为他可能是来找我?”
  “很有这个可能,”史特加说:“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沙查尔医生陪同史特加走进屋里去看了一遍,他们自然是找不到的。
  沙查尔医生说:“我提议你报警!”
  “我不能报警!”史特加说。
  沙查尔医生耸耸肩:“那么,你就要多用一些人去找了。”
  “为什么他会走掉呢?”史特加问。
  “也许是出去散步一下罢了!”沙查尔医生说:“散步对病人通常都是有好处的!”
  “但是他去得太久了!”史特加说:“而我几乎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他要服药,”沙查尔医生说:“我猜他是终于会回去的,或者是到我这里来!”
  “我也是希望他如此,”史特加说:“我现在去继续找,假如他到你这里来,你立刻通知我!”
  “好吧,”沙查尔医生说:“我今天不出去好了!”
  另一方面,云妮等还是正在进行着他们的另一项任务。这一次,却是一项非常重大的任务。
  她与赖利及许康在一起,对着墙壁上的一张放大了的地图正研究着。
  “这是一个非常艰险的任务,”云妮说:“你认为我们可以干得来吗?”
  “我们这些人,”赖利说:“没有什么是干不来只不过,这一次的行动,可能我们会死去不少人!”
  “我的意思也就是,能不能有一个方法不必死人,或者尽量减少死人呢?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未损失过一个人!”云妮说:“我想保持这个纪录!”
  “我不知道,”赖利说:“这一次,似乎是只有硬碰硬,这是一个很易防守的地方。这本来是打仗时用来作军火库的地方,所以建在山里面,只有两个出入口,连飞机都炸不掉的。而到了目前这个阶段,里面的人是必然加紧防备,以防不测的了,我们不容易偷袭。事实上,我不怕告诉你,我宁可做里面防守的人。你看,这里,这里,这里,”他用一支木棍指出,都有炮楼,里面可以放着机关枪,或者神枪手,只有一条缝让枪弹射出来。射外面的人很容易,但是外面的人射里面很难,即使外面的人的枪弹射得进这条缝中,还是不易射中里面的人!”
  “我就是希望研究到一个较好的方法。”云妮说。
  “没有较好的方法,”赖利摇摇头道:“这里面是为了打仗而设的地方,而我们这些则是上过战场的人。照我们所知,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方法。”
  “但是,现在却不是战时,”许康说:“我记得我看过一部电影,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方法!”
  赖利说:“电影里有一个好方法?这真妙!”
  “参考一下,倒无所谓!”云妮说。
  “电影里就是有这样一个相同的德军秘密军火库,特工人员亦没法潜入,”许康说;“于是他们就使用飞机敢死队向这两个出口俯冲轰炸。这两个出口给炸塌了,就把其中的人与物都给困住,不能出来了。”
  “现在不是战时,”赖利说:“我们没有这许多飞机,也不能目飞机轰炸,而且,由于现在不是战时,即使如此炸掉,亦可以慢慢的再掘开,掘的时候,就很难再继续炸他们的了!”
  云妮说:“这个轰炸的方法,倒也未必是不可行的,一不过却不适合目前的需要。因为,齐格飞本人就是在这座山的里面,我们是要把他活捉。我们不能够把他炸死!”
  “麻烦就在这里,”赖利说:“有些人可以杀掉,有一个人却要活捉!我想不通,我得出去散步一下!”
  他走出去了。
  留下了云妮和许康,还有林铃和李敏。
  他们仍然继续研究。
  云妮喃喃着说:“看来赖利似乎放弃得太容易了。为什么他会这样悲观呢?”
  “他没有放弃,”许康说:“他只是认为困难!”
  云妮对林铃和李敏说:“你们两位,对这件事情可有什么意见呢?”
  “我们?”林铃耸耸肩:“我们是没有意见的,我们不过是服从命令罢了!”
  “不要这样讲,”云妮说:“有事,我们是可以大家一起商量的!”
  “假如是问我的意见,”林铃说:“那我就认为,全面进攻不如避重就轻了。我们两个也有小偷的本领,也许我们困以偷偷地进去,把人偷出来!”
  “如果那里是海的话,”李敏则说:“以我的水性,应该是麻烦不大的!”
  “你们认为,”云妮说:“偷偷地潜进去,这样做的成功可能性如何呢?”
  “看地图是看不到的,”林铃说:“必须实地观察才能够决定。而假如我们两个人做到了这件事情,赖利也许会不高兴……”
  “赖利不会不高兴的,”云妮说:“你们也是他招来的呀!”
  “是呀,”林铃说:“也因此,最好是他也赞成。我们不想抢功。”
  “叫他进来吧。”云妮对许康说。
  许康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刻动身,只是瞥了云妮一眼,而云妮亦立刻明白了,于是说:“我出去找他吧!”
  云妮也醒觉到,对于赖利这样一个领袖级的人是应该尊重一些的,不能够用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态度,所以她便自己出去找他了。
  赖利就坐在花园中的长椅上。
  云妮说:“我们刚刚想到了一个主意,为什么你不进来,一起研究一下呢?”
  “我正是想等你出来,”赖利说:“有些话跟你讲。我相信在这里讲话是安全的。”
  “在那里讲话,怎么又会不安全呢?”云妮说。
  赖利耸耸肩,说:“我害怕对着你那一副电脑!”
  “那电脑又没有传声设备!”云妮说。
  “我不能肯定,”赖利说:“不过我可以肯定这里是没有的。”
  云妮说:“你究竟要跟我讲什么呢?”
  “很重要的事情!”赖利说:“你有否想过,我们分散开来进行任务,一直都很成功的。而现在全部人就要集中进攻这个很难进攻的地方了!”
  “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难进攻的,”云妮说:“所以,我们才要集中在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赖利说:“我们集中在一起,也很容易一下子全部被消灭?”
  “对手当然是很强的,”云妮说:“但是——”
  “我不是指对手,”赖利说:“我是在想,既然我们这一次是要去捉齐格飞本人,那么,即使成功了,之后我们就没有用了。”
  云妮说:“这就是任务结束了。”
  “没有用的人,就会被消灭。”赖利说。
  “我不相信会如此。”云妮说。
  “但我们全部集中在一起,”赖利说:“一举消灭,这就更加容易了!”
  “我认为你是太多虑了,”云妮说:“我们对黑夜王子毫无所知,对他是全没有威胁的,为什么他要消灭我们呢?”
  “假如齐格飞还是不在那个地方呢?”赖利说。
  “不会吧,”云妮说:“我们上头的情报,一向都是准确的。”
  “假如齐格飞根本不在那个地方,”赖利说:“那么这就是一个把我们全部消灭的陷阱。而你,也许你的地位是比你自称的更重要的,但是你还是一个被利用的人,你也未必是不可以消灭的。”
  “消灭了我们,而不要捉齐格飞吗?”云妮说。
  “我们做事,总是要顾着后路的,”赖利说:“所以,你不去调查,我们则还是去作若干程度的调查!”
  “你们查出了什么?”云妮显得大为震惊的问。
  “你先想一想,为什么你所得的情报全是那么准确,而我们进攻的时候又是不大受到抵抗呢?”赖利问。
  “因为我们的情报够准确!”云妮说。其实她所回答的只是后一个问题。
  所以,赖利便要再问前面一个问题:“你认为这个黑夜王子究竟是个什么人,会有这样准确的情报呢?”
  “我已讲过,”云妮说:“调查黑夜王子的身份是危险的事。”
  “不去调查亦是危险的事情,”赖利说:“因为,我不相信有黑夜王子这个人存在。”
  “也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云妮说
  “我相信这个组织也是不存在的!”赖利说:“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组织,可以对齐格飞集团知道得这样多的!”
  “但是,”云妮说:“我们的情报不是很准确吗?”
  “是的,”赖利说:“就是因为太准确了,所以,这表示,黑夜王子只可能是一个人,就是齐格飞本人!”
  “我不明白!”云妮紧咬下唇说。不过她是开始明白了。
  “这是齐格飞的换血行动!”赖利说:“这是唯一的答案!”
  “你这是情报,还是推测?”云妮严肃地问。
  “这是情报!”赖利说。这是莫先生告诉他的情报。
  “你究竟是什么人?”云妮间。
  “我是有特殊身份的,”赖利说”“不是如你所想像,只是为钱卖命的!”
  “许康介绍的人真不错!”云妮说。
  “许康是不知道的。”赖利说。
  “你们——都是?”云妮问。
  “有些是,有些不是,”赖利说:“有些只是一如你所要的,为钱卖命的人而已。但是其实我们与你的原意本来是没有冲突的,我们不过也是要对付齐格飞的人,因利乘便而已。不过,原来这行动的背后主使人根本就是齐格飞本人的话,那就不妙了。我现在告诉了你,你当然也可以用电脑报告你的上级!”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云妮说:“假如我这样做,你会杀死我了!”
  “我对你这样讲,”赖利说:“就是因为相信你不会这样做。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云妮摇摇头:“因为假如我成样做的话,那我就起码有了一个罪名,乃是把奸细招了回来。”
  “唔,”赖利说:“我很高兴,你总算还是会为自己的后路设想一下的!假如,齐格飞连自己这些重要东西,这样忠心和功劳大的人,都要消灭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把我们也消灭掉呢?”
  云妮想了一阵之后说:“假如他真的要消灭我们,我们还是逃不掉的!”
  “我们会逃得掉的,”赖利说:“你也是一个有本领的人,我欢迎你加入我们组织!”
  云妮小心地看着他:“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吗?”
  “莪已经有了你的纪录,”赖利说:“因此我知道你的为人!”
  云妮的脸不由得微红和微热起来了。她说:“你知道我一些什么?”
  “我有你的指纹,就可以调查了,”赖利说:“我起码知道了你并不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你并没有做过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
  云妮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认为这是一个大问题,所以也没有再提了。她说:“假如你的情报是准确的话,那么,齐格飞本人根本就不是在这山的里面,这是一个陷井。这一次的行动是对付我们自己的。我们一齐到那里去,我们就会给一网打尽!”
  “正是这个意思。”赖利说。
  “那么,”云妮说:“你认为现在应该怎办呢?”
  “我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赖利说。
  “这件事情相当困难,”云妮说:“我们得到了命令,假如不依照而行的话,我们是会惹起他的怀疑的,你有什么提议呢?”
  “我们依照指示行事,”赖利说:“但是,因为你们行事,是由我们来决定的,所以,我们亦可以想一个比较完善的方式去行事。”
  “怎样才算是完善的办法呢?”云妮问道。
  “还是进攻,”赖利说:“假如不试过的话,就不会知道这是一个陷井。”
  “我们刚才就是讨论到了一个方法,”云妮说:“想找你参加研究一下!”
  “这个是当然要研究的,”赖利说:“不过,后路又如何呢?刚才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你怎样决定呢?”
  云妮再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我看,我也是要作这个选择的,我会依你!”
  “很好,”赖利说:“一言为定。这些事情,是订合约也没有用处的,只要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就是了。现在,我们进去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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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30 11:55:1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齐格飞那边,已经近黄昏了,史特加还是找不到齐格飞,而齐格飞亦没有自己回来。
  史特加在那屋子里等着。他也利用那里的电脑,打出一些电讯,传达出去。这些电脑会转折传到接纳的人的地方,而接收的人则是无法查出来源的。
  史特加这时还是显得沾沾自喜,而自言自语地说:“毁灭大功告成,用炸药,把他们全部都毁灭掉!”
  “毁灭谁?”有人在后面问。
  史特加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来,看见来者原来是炸弹,齐格飞的保镖。事实上这屋中除他之外也是只有炸弹一人而已。
  史特加说:“这事与你无关!”
  “我不是管你的事,”炸弹说:“我是在担心齐格飞先生!他现在都还未回来,而我可不能够去找他。”
  “你不要去找!”史特加说:“你的样子太容易认了。而且,你是他的保镖,你却单独一个人出现,还是在找人,人家一看,就可以看出你是正在要找谁的了!”
  “那怎么办?”炸弹还问。
  “我现在不是不找,”史特加说:“我也是正在找的。但是我不能老在外面跑,我已经分布了一些人在注意着。你看,齐格飞先主是极可能会出现在沙查尔医生那里的……呀——先让我问问吧!”他拿起电话,打到沙查尔医生那里。
  他问问沙查尔医生,齐格飞有没有来,但是,沙查尔医生说,并没有见人,当然,假如齐格飞是来了的话’沙查尔医生是一定会通知史特加的。
  史特加放下电话,叹一口气,对炸弹说:“你看,我并不是不找,我找不到的话,你亦是一样找不到的!”
  “那么,我们——我们就这样等着吗?”炸弹显得甚为不满意地说。
  “是的,”史特加说:“目前,我们就是只有这样等着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担心的,只不过担心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一面担心着,那边,沙查尔医生也是正在担心的。
  沙查尔医生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忽然,他听到房门外有沉重的呼吸声。
  他吃了一惊,由于屋中应该是没有别人的。于是他忙叫道:“是谁在那里?”
  他得到的回答,也只是沉重的呼吸声。
  “齐格飞先生,是你吗?”沙查尔医生问。他一面问着,一面就向房门口走出去。
  他相信是齐格飞来了。
  但是,却并不是如此。他一踏出房门外面,就有一把手枪的枪嘴在他的下颔上一抵抵住了。
  来者乃是龙佳。
  沙查尔医生更加大惊,忙又呐呐着说:“不——不要!请不要——”
  “我只跟你谈谈你的病人的问题罢了!”龙佳说。
  “什么!什么病人?”沙查尔医生说。
  “你刚刚不是已经把病人的名字说了出来吗?”龙佳说:“就是齐格飞先生!”
  “这个——呃——”沙查尔医生又呐呐着说:“这个是不行的,我……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的病人的事情。医生是有其职业道德的!”
  “我找得你好苦!”龙佳说:“我调查过了到这里来渡假的人的名单。以你沙查尔这样一位大名鼎鼎的医生,到这里来渡假,这样长时间不走,美国又有许多病人在等着你,你岂不是损失很大?所以,你显然是给重金聘到这里来秘密治疗一个病人的,而这个病人就正是齐格飞先生了!”
  “我拒绝讨论——”沙查尔医生说。
  龙佳开了一枪,不过在开枪时枪嘴已移开了一些,所以枪弹是在沙查尔医生的脸旁经过,而射进了天花板。那枪的枪嘴上有灭声器,枪声并不如何刺耳,但是沙查尔医生却是可以感觉到那热力。
  他吓得几乎就此晕过去了。
  他身为一位医生,许多难看的东西都见过了,尤其是尸体。但那些都是别人的尸体。假如他自己有成为一具尸体的可能性,他就会有不同看法了。"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沙查尔医生几乎是哭出来似地说。
  “其实,”龙佳说:“我也并不要你做一些什么违背医德的事情,我也是齐格飞先生的手下——而齐格飞先生现在真的是在我家里。”
  “哦,那就好了,你只要告诉史特加先生——"
  “我不要告诉史特加先生,”龙佳说:“我相信你不知道齐格飞先生究竟是什么人,我也很难对你够释清楚,但总而言之,我和史特加都是他的手下,然而他有病的事情,史特加却瞒着我——史特加和我,在利益上是有冲突的!”
  “我不愿意介入你们之间的纠纷——”
  “不论你愿不愿意,”龙佳说:“你是已经介入了。现在我再对你讲清楚,齐格飞先生现正在我家!”他相当忠实地告诉了沙查尔医生他是如何发现齐格飞的。
  “吃药——打针……”沙查尔医生叹着气:“这种事情,假如太多了的话,是难免会令人有反抗性的。我看,你还是把他送回家吧,他还是应该吃药打针的!”
  “我看,”龙佳说:“以你的名望地位,你是不会与人合谋,谋杀一个病人的吧?”
  “当然不会!”沙查尔医生说:“我是医生,我是救人的!”
  “但是,”龙佳说:“我现在却是有所怀疑,就是怀疑史特加不想让齐格飞先生活下去!”
  “我不以为史特加先生会这样!”沙查尔医生说。
  “齐格飞先生患的究竟是什么病呢?”龙佳问。
  沙查尔医生可不出声了。
  “我用不着把你的头轰掉,”龙佳说:“我相信你这里一定有病历和有药物,你也不能制止我拿出来看看的占我看过了,还是会知道,那何不就由你告诉我呢?”
  沙查尔医生叹一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不论史特加先生是否想齐格飞先生活下去,反正他都是活不下去的了。”
  “是什么绝症?”龙佳问。
  “脑癌!”沙查尔医生说。
  “噢!老天!”龙佳说
  “人是很脆弱的,”沙查尔医生说:“许多入都总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我知道齐格飞先生是位非常富有的人,但不论他有多少钱,他也还是买不回他的性命!”
  “为什么他不住在医院里?”龙佳问。
  “我不能为他决定,”沙查尔医生说:“他不愿意困在医院里,我也不能强逼他。事实上,假如我是他,我也可能是作同样的决定”因为住在医院里,亦一样是要死的,而这个地方是比医院美丽得多了。”
  “你在这里——就是为他尽量延长生命?”龙佳问。
  沙查尔医生点点头:“和减少痛苦!”
  “这个史特加,”龙佳咬牙切齿地说:“他利用这个机会控制了齐格飞先生,假传命令,消灭其他人的势力,而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样,当齐格飞先生死了之后,他就可以控制一切!”
  “对不起,”沙查尔医生说:“我对于你们之间的争执不感兴趣,亦不想介入。我只是一个医生罢了!”
  龙佳沉默了一阵,说:“他还可以活多久?”
  “这种事情很难讲,”沙查尔医生说:“不过,假如他会有失去记忆的迹像,那他亦不会活得太久了!”
  “医院会好些吗?”龙佳问。
  “到了这个阶段也不大有分别了。”沙查尔医生说。
  “在医院里,会不会是感到舒服些?”龙佳问。
  “这似乎不是你关心的问题——”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龙佳喝道。
  沙查尔医生又耸省了肩说:“也许,你倒是比史特加先生更关心他的福利的。我告诉你吧,这种病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到了某一个阶段,就没有药物能够止痛,最强力的止痛药,也是只能略减痛苦而已,所以,进医院也是没有什么大分别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齐格飞先生不想再吃药打针,反正打了针吃了药也是差不多的了!”
  “真可怜!”龙佳说。
  “我作为医生,我是最清楚,”沙查尔医生说:“在这种情形之下,假如能够早死,那是最幸福的。假如我能做主,我会把他一针打死。可惜我们医生的工作是尽量延长病人的生命,而不是要把病人杀死!”
  “现在你替我做一件事情,”龙佳说:“你告诉史特加,齐格飞先生来了你这里!”
  “但是!”沙查尔医生说。
  “我知道你不想介入,”龙佳说:“但是你已经介入了!”
  沙查尔医生说:“假如史特加先生到这里来,你会把他杀掉,是吗?”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龙佳对他的问题避作正面答复而说道:“我找到了你,这是你的福气。因为史特加这个人正在兴风作浪,假如齐格飞先生真的去世,那亦是你的死期到了!”
  “你呢?”沙查尔医生问:“你就不会杀我吗?”
  “不会,”龙佳说:“所以,你打这个电话,要小心一点,在语气上,最好不要露出破绽来!”
  “很好,”沙查尔医生考虑了一下之后,点头答应,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史特加,告诉史特加,齐格飞是到他这里来了,要不要把他送回去?
  “不要!”史特加答覆说:“我立刻就会来的!”
  沙查尔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演技,因为这个消息令史特加太兴奋了,而史特加亦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需要怀疑沙查尔医生的。
  沙查尔医生打了这个电话之后,龙佳就指挥他到客房中去,在床上用被子卷成一卷,再盖上另一张被子,布置成像有一个病人睡在床上似的,以使史特加来的时候看到,就信以为真。
  跟着,龙佳又对沙查尔医生说:“我得暂时离开,躲起来,否则,史特加来到的时候见到我,他就会不问什么,而先把我杀掉了!”
  于是龙佳就出去了,沙查尔医生只好留在那房间里,照顾着那“病人”。
  史特加很快就来到了。
  而史特加也是很狡猾的,他并不是开车进入花园,而是从花园后爬墙而入,他到了客房的窗外,沙查尔医生还是不知道。
  他在窗外看了一刻,才说:“医生!”
  沙查尔医生惊愕地转过头,一时不知所措。
  不过,他亦不需要有什么反应了,因为龙佳就在此时开火,灭音器吐出“扑、扑、扑……”的一连串枪声,史特加的身子一阵抽搐,便倒下来死去了。
  龙佳从黑暗中出现,对沙查尔医生说:“齐格飞的保镖,还不见,你打一个电话去找找看!”
  “呃——我应该说什么呢?”沙查尔医生急问。
  “找到他时,你就交给我讲好了!”龙佳笑说。沙查尔医生只好再打这个电话,果然我到了齐格飞的保镖炸弹,他就把电话交给龙佳。
  龙佳说:“炸弹,我是龙佳,我刚刚杀死了史特加。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
  “我的工作不是保护他,”炸弹说;“他不能保护自己,我也管不着。但是,齐格飞先生呢?”
  “他到了我家,”龙佳说:“现在我带沙查尔医生去。你在我家见我!”
  “那很好!”炸弹说。
  龙佳带着沙查尔医生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家去。沙查尔医生已携带着他早已准备好的药箱。
  他们回去时,炸弹也是刚刚到。他们一起进入睡房中。齐格飞还是躺在床上,已经醒来了,张开了眼睛。他说:“噢,噢,我不要再打针吃药了!”
  “你现在觉得怎样?”沙查尔医生问。
  “很辛苦,”齐格飞说:“我……为什么你不把我杀死?”
  “我不能这样做!”沙查尔医生说。
  “我不要打针吃药!”齐格飞说。
  沙查尔医生一面为他检查,一面说:“不吃也算了,反正也是不大有效的!”
  齐格飞说:“我就是为了逃避吃药而跑出来的。”
  “现在,”沙查尔医生说:“你先吃点热的东西吧。你的手下有话要跟你讲!”
  “我不想吃东西!”齐格飞说。
  “吃下去会好些:“沙查尔医生说:“热的东西,吃下去是会好一些的。”
  这个时候,龙佳的助手亦已把热汤拿进来了。这是沙查尔医生一来的时候就吩咐弄好的。他喂齐格飞吃下去了。齐格飞这种病,是没有胃口的,但是喂下去了,有些热的东西下肚,他的精神就会好些了。
  沙查尔医生则走出外面,让他们自己去谈。
  龙佳等齐格飞吃完了之后就说:“我杀死了史特加!”
  “史特加……”齐格飞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是不是在作怪?”
  “我不知道,”龙佳说:“但是我怀疑!”
  “史特加……”齐格飞叹一口气:“我知道他趁我生病,是有些事情瞒着我的,但是我已经没有精神去研究……”
  龙佳说:“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是正在受到袭击?”
  “有,”齐格飞说:“但是他说情况已经受到控制,所以我就没有再追问他了,而且,我也没有精神处理这许多事情!”
  “是的,”龙佳说:“我猜也是这样的。我们这几个人,我们手下的据点,一处一处被人攻破,也不能反击。只有史特加手下的据点,是完全没有人碰的!”
  齐格飞叹一口气:“这种事情,我还管什么呢?”
  “但是……但是……“龙佳说:“我现在已经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齐格飞淡淡地微笑:“史特加则是仍然有许多东西,不过,史特加现在却死掉了,是吗?有一切的人死掉,没有一切的却活着!”
  “他是借这个方法消灭我们,要霸占一切!”龙佳说。
  “不错,”齐格飞说:“你是应该杀死他的!”
  “但是——你可以把他的地盘分回一点给我们吗?”龙佳问。
  “这个……让我考虑一下,”齐格飞说:“我现在已经很疲倦了,让我先休息一下,才解决这个问题!”
  他闭上了眼睛。
  龙佳只好退出去了,而把沙查尔医生叫进去,让沙查尔医生照顾着。沙查尔医生没有护士,所以他也是兼任护士的工作了,但当然,以沙查尔医生所得的薪金那么高,他兼做护士的工作,当然也是甘心的。
  他们在厅中等着炸弹、龙佳和龙佳的助手。炸弹仍然在咬牙切齿,他是非常忠于齐格飞的,因此他对史特加就十分怒恨,认为很可惜他不能够亲手把史特加杀死。不过假如不是史特加先死了,他可不会明白这情形的。
  后来,沙查尔医生出来了。
  沙查尔医生说:。他已经死了!”
  大家都在发呆。想不到,在一天之内竞会发生了这许多事情,而齐格飞之死,又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
  他们跟着沙查尔医生进去。
  齐格飞果然已经死了。
  沙查尔医生说:“也许,他这样是好一点的,我不知道。假如是在医院里,他不会那么快死,但是他会陷入昏迷状态,也许医院的设备可以拖很久,但他是不会再醒过来的!”
  炸弹流着泪说:“我们就得把他搬回他的家,他不是住在这里的!”
  “很好。”龙佳点头说。
  这件事情由炸弹出力去做,龙佳和他的助手及沙查尔医生只是陪同一起而已。

  ×      ×      ×

  回到齐格飞的屋子时,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这是除了龙佳和史特加之外的两个巨头。他们也是聪明的人,早已察觉到情形不对而来了。
  他们亦是每人带一个助手,四把手枪指住龙佳等人。
  龙佳也没有抵抗。
  炸弹和沙查尔医生都是可以解释这件事的。
  而这件事情,也很快就解释清楚了。
  那两个人,震惊而且愤怒。其中一人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而史特加有的,我们却不能碰?”另一人说:“你不应该杀死史特加!”
  “也许史特加活着是可以分一些给我们的:“龙佳说,“但我没有想到齐格飞先生死得这样快。我还以为齐格飞先生是可以主持公道的!”
  “可恶的史特加,”其中一人说:“假如未是如此,齐格飞先生死了他亦不会告诉我们!
  “是呀,”龙佳说:“我猜,他会一直传达齐格飞先生的,命令,到最后就把我们都毁灭!”
  这时,屋中那副电脑响了起来。
  龙佳立即过去接收报告。
  电脑的荧幕上打出来的报告就是:“毁灭行动完成!”
  “什么毁灭行动?”龙佳皱眉道。
  炸弹说:“早些时候我听见他发出命令,说什么毁灭……要爆炸掉……”
  其中一个巨头说:“我们听到的最后消息就是:费尔特山发生大爆炸,塌陷下来了!”
  “哪里?”龙佳说:“那里是史特加自己的地方!”
  那另一个巨头说:“这是第一次史特加的地方受到袭击,但我认为这是他自己下令的。他雇用了一些人替他进行这些破坏工作。这些人的工作已经做得八八九九,不宜再留了,他就叫他们进攻费尔特山,而早已安排了费尔特山会发生大爆炸,把这些人都炸死了!”
  他猜得没错,假如史特加还活着而接到这报告,他就会知道云妮等那批人是全部都炸死了。
  但这却不是龙佳等人关心的问题。
  那另一巨头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龙佳和另一巨头都回答不出来。
  沙查尔说:“假如你不介意,我想先走。”
  “你留在这里!”龙佳不耐烦地说:“你还想走到哪里去?你的屋子还有史特加的尸体!”
  “呃——这个——!”沙查尔医生说:“这个问题,你不能够为我解决吗?”
  “我们会的,”龙佳说:“但是先等我们解决了我俱自己的问题。”
  他们三巨头商量,结果亦是不得要领,齐格飞已经死去了,史特加亦已死去了,齐格飞这个组织是安排得很紧密的,没有齐格飞和史特加的指令以及提供暗号,剩下来的各种生意及余党,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办法沾手,认识他们的人根本就不多!他们也没有办法忽然出现,说这些事情现在由他们来管了。没有人肯接受的,那些余党会成为无头之蛇,而终于自己消灭掉的。
  龙佳终于说:“我看,我们还是失踪为妙,没有什么剩下来的了。”
  那另外两个巨头亦同意:“失踪得越快越好,我们现在就走!”。
  “等一等,”沙查尔医生说:“我的屋子里那具死尸怎办?”
  龙佳说:“我们会替你搬走的,毁灭掉,留下来也是对我们不利的。”
  “这只金色的狐狸,”另一巨头恨恨地说:“虽然已经死掉了,让我参加动手毁灭他的尸体亦是一件快事!”
  龙佳对沙查尔医生说:“你,可以留下来,把后事都办好,你是不会有麻烦的,你只是死了一个病人而已!葬礼的事情,炸弹是应该可以办妥的了。”
  “这是不会有麻烦的,”炸弹说:“这也是我起码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这里的事情,就是这样解决了。
  这里死了一个患脑癌的齐格飞先生,沙查尔医生是一直为他诊治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他们不讲,亦没有人会知道,原来这位齐格飞先生就是那拉大名鼎鼎的齐格飞先生。
  黑夜王子,也是不存在了。
  至于费尔特山的大爆炸,是一件令警方颇为头痛的事情,假如是有飞机从外面投弹,对山洞内是没有大影响的,否则战时也不会用这里作为指挥部了!
  在战后,这个地方是租给商人作货仓的用途,这一次的爆炸,却是山洞里面有大量炸药爆炸起来,以致山洞的内部塌陷了。
  一个警方人员在现场对记者说:“暂时我们无法知道伤亡数字,我f门还不能够进去,可能有进一步塌陷的危险!而且,里面被塌下来的石头塞满了,要把石头清除,也是要很长时间。”
  假如史特加活着,他也会以为,云妮等人应该是全部葬身在那山洞里面了,但是实在却又并不是如此。

  ×      ×      ×

  司马洛此时与妮妲莉,正在观看着那现场。
  司马洛与妮妲莉是坐在山上一部车子里。
  妮妲莉说:“本来我们是极可能葬身在这山洞里面的。”
  “是的,”司马洛说:“假如不是我们与莫先生的组织有联络,那我们现在就不坐在这里了。”
  “这也是林铃和李敏的功劳!”妮妲莉说。
  这最后的一件任务,果然是一个陷井,但是,他们并没有全部人去进攻那座山。
  只是先把林铃和李敏两个人派去了。
  她们两个是有窃贼的本领的,而她们就是乘了飞机,在黑夜之中飞到高空,跳伞下来,落在那座山的山顶上。
  这在打仗时当然办不到,因为任何飞机经过上空,都是可能会给射击下来的。但现在不是战时,就不能如此做。她们到山顶从山的背后爬到前面来,拉着绳子降下,降到了那座负责守卫的碉堡的顶上。那里面虽有几个人是持着枪守卫着的,但是这机枪却是没法可以射中在顶上的人。而且他们亦不知道头顶上有人来。
  林铃与李敏各把一只喷发麻醉气体的小圆筒投入机枪嘴伸出的那条缝中,内里的守卫便晕过去。于是她们就可以进入碉堡之内。
  她们也有解药,把这里面的人逐个弄醒,弄醒一个,就逼一个招供。而这些人的招供,全部是相同的,这就证明了,他们招供的都是真话了。

  ×      ×      ×

  他们说,那山洞里面留下一个人。
  其他的重要人物都早已全部离开了,去做一些什么重要事情就不知道了,他们是不问的,因为他们只是负责守卫。
  万一在这些重要人物未回来之前有人进攻,他们就必须拼全力抵抗,而山洞里面留下来的那一个人,他的工作就是在必要时按动一个按钮,把里面收藏的重要文件全部毁灭。
  山洞里面那个人会不会是齐格飞呢?
  他们不认为是。齐格飞怎会跑到这里来,做一件这样工作呢?
  不过也很难讲,他们又没有见过齐格飞本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的。
  林铃和李敏又把这几个人麻醉了,而潜入那山洞里。那里面果然是只有一个人在守着,正在一座充满了电子仪器的房间里。
  这个人完全不知道有人闯进来,而林铃与李敏向他射了一支麻醉药针,他亦倒下来了。
  她们再把这个人救醒,盘问了审。
  这个人供出,他要按的是哪一粒按钮。
  要毁灭的文件是在什么地方呢?这个人不知道,因为他是刚刚从别处调来的。
  林铃和李敏则把他带到这按钮所控制的房间里。
  那里就是地下室。地下室里就储存了大量的炸药,而且是已经准备好了引爆的。
  林铃与李敏对他指出了那些电线的线路的分布方式,使他明白,假如他一按那只按钮,那些炸药就会爆炸。
  这果然是一个陷井,而这个人乃是给派来与这个陷井同时牺牲的。这个人给吓得几乎晕了过去,也大为愤怒,发誓不再效忠那些人了。当那些人要用诡计把他置诸死地,使他陪葬,那他就全无效忠的必要了。
  林铃和李敏把司马洛和妮妲莉等叫了进来,把这些人都押走了,而在那些炸药上另装了一只计时的引爆器。
  之后,她们也离开了。若干时间之后,引爆器引起爆炸,整个山洞果然塌陷了下去。
  妮妲莉说:“齐格飞知道了这山洞爆炸了的话,就一定以为我们是已经都死掉了!”
  “他并不知道,”司马洛说:“爆炸的时候!他已经死掉了!”
  “他死掉了?”妮妲莉诧异地说。
  “是的,”马司洛说:“其实,这也根本不是齐格飞的主意,而是他的一个手下叫史特加的主意,他乘着齐格飞病了,就把齐格飞控制了,企图霸占一切,但是他被识穿了,齐格飞死了,其他的手下就把他杀掉了。”
  “你怎知道呢?”妮妲莉问。
  “龙霸天的弟弟龙佳就是其中一个手下,”司马洛说。
  “而这件事情,就正是由龙佳经手的。”
  “那么,”妮妲莉说:“龙佳又如何通知龙霸天呢?龙霸天不是在莫先生的手中吗?”
  “他是在我们的手中,”司马洛说:“现在你也已经是莫先生的手下了,所以你也应该讲‘我们’了!”
  “唔,”妮妲莉说:“龙霸天不是在我们的手中吗?”
  “他们是有一个联络方法的,”司马洛说:“他们各有一个留讯的地方,龙霸天留讯,龙佳可以打电话去查问,而龙佳留讯,龙霸天也可以打电话去查问,他们虽然互相不知对方是在什么地方,但仍可以用这个方法通讯,龙佳已是留讯通知了龙霸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龙霸天仍是不时打电话去试探的,就接到了这个讯息。”
  龙佳所留的讯,是讲得很详细的,因此,司马洛也可以把情形很详细地转告妮妲莉。
  “这是肯定的吗?”妮妲莉问。
  “肯定的!”司马洛说:“莫先生有派人去——”
  “我们!”妮妲莉也更正他。
  司马洛微笑:“我是不同的,我是莫先生的朋友,而并不是他的手下。”
  “噢,”妮妲莉耸耸肩:“莫先生的人到那里去调查过,也找到了尸体?”
  “找不到史特加的尸体,”司马洛说:“但是找到了炸弹和沙查尔医生。”
  “却找不到龙佳?”妮妲莉问。
  “找不到,”可马洛说:“另外那两个手下亦是找不到,他们都不知所踪了,他们已经是什么都没有,我猜他们是去设法另起炉灶了!”
  “会不会这是一个骗局,而齐格飞是金蝉脱壳呢?”妮妲莉问
  “不大可能,”司马洛说:“别的可以摆布,要找到一个患这病的人做替身却是不容易的,而且龙佳也不会骗他的哥哥。”
  “怎么你知道这许多,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妮妲莉不大服气地说。
  “因为我是莫先生的好朋友,”司马洛说:“而你也还没有那么高级,而且,这件事情也是刚刚知道而已,迟一些,莫先生是会通知你们的。”
  “这样,”妮妲莉说:“那么,齐格飞的那个组织是不再存在了?”
  “是他自己消灭了自己,”司马洛说:“正如沙查尔医生所说:人是很脆弱的,死亡甚么时候来临,以及如何来临,也无法预测,齐格飞当然以为自己可以活得很久,而假如他死亡的话,亦只是死于一颗枪弹,他却料不到他会这样快就会死亡,而且他还不是死于枪弹。”
  “这件事情,”妮妲莉说:“就是这样结束了?”
  “是的,”司马洛说:“但不是——快逃。”
  他这样叫着,就忽然推开车门,好像一只炮弹似的飞了出去。
  妮妲莉也是一样从这边推开车门跳出去。
  一部没有亮灯的汽车正以高速驶来,在他们的车尾上一撞,他们的车子由于是停在路的边缘上,给这样一撞,就冲前了几尺,如此便直向山坡下冲下去,那辆车则是一半伸出了路的边缘而没有跌下去,因为这一撞之力,使它暂时停住了。不过由于是后轮推动的,它也还是跟着冲下去了。
  两部车在山坡下面跌得残残破破的,不过司马洛与妮妲莉都没有去看,他们都已拔出了手枪,紧伏在路面上,刚才他们从照后镜中已看到那部车有人跳了出来,假如车中还有人的话,是不足为患的了,要提防的是那个跳出来的人。
  那个人是已经躲进了树林中。
  “庄生,”司马洛叫道:“一定是你,庄生,你还没有淹死!”
  那果然是残余的杀手庄生。
  庄生在林中叫道:“你放下枪,我们再比过!”
  “你的枪呢?”司马洛问。
  “我从来不用枪!”庄生说。
  “庄生,”司马洛叫道:“你是一个傻瓜!你跑到这里来向我挑战,有甚么好处呢?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已经没有了老板了吗?”
  “我不管老板如何,”庄生说:“我做这件事情是为了自己。你差点弄死了我,你又杀死了我的妻子。”
  “那真是你的妻子?”司马洛问。
  “难道你不知道吗?”庄生说。
  “我怎么知道?”司马洛说:“你的一切都是假的!”
  妮妲莉也叫道:“庄生,你的妻子是我杀的!”
  司马洛因为不是与妮妲莉在一起,也不能制止妮妲莉出声。
  庄生说:“那你两个人一起来吧!有种的就把枪放下!”
  “你疯了,”司马洛说:“你的老板已经完了,没有人会支薪水给你!”
  “我不是为了我的老板做这件事!”庄生说着。
  司马洛也很难对庄生解释关于齐格飞的事情以及史特加的事情。
  庄生这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就连龙佳也不大清楚。
  照他们推测,很可能也是史特加派来的人,其实任务与云妮是相同的。
  也许,先一阵子,齐格飞还有一些精神,查出了庄生正在做这些事情,就派自己的一个杀手去消灭庄生夫妇,却被庄生夫妇消灭了,那个就是留在他们的酒店房间里的尸体。
  跟着,史特加有了云妮这许多人,就决定不要庄生夫妇了,于是派了庄生夫妇去踏入陷阱。
  但这些庄生是不会明白的。
  “怎么样?”庄生说:“你没有胆量吗?”
  “我们以前已经较量过了,”司马洛说:“你不是已经输了吗?”
  “那一次你有枪!”庄生说:“你这一次试试把枪放下来,公平决战吧!”
  “我用不着跟你决战!”司马洛说。
  “那我走了!”庄生说。
  “好吧,”司马洛说:“你先出来!”
  假如给庄生溜走,太麻烦了。
  “你答应不放枪?”庄生问:“你得先答应!”
  “我答应!”司马洛说。
  庄生果然举着手走出来了。
  “你对我倒真有信心!”司马洛说。
  “我已经查出了你是谁,”庄生说:“你做不到的事情,你是不肯答应的!”
  妮妲莉也跑到了司马洛的身边来,低声说:“你没有必要跟他玩这游戏!”
  “不要紧,”司马洛说:“我已经和他交过手,我知道他是打不过我的!”
  “好吧。”妮妲莉说。
  司马洛放下了手枪,走上前去。
  妮妲莉说:“庄生,即使你赢了,我也还是要杀死你的!”
  “你也一起来好了!”庄生冷笑。
  “我才不要跟你玩这种疯狂的游戏!”妮妲莉说。
  司马洛走上前去。
  庄生也摆开了还击的姿势。
  妮妲莉却举起枪来指着庄生,喝道:“你不要动!”
  “喂!”庄生说:“你们答应过我的。”
  “是司马洛答应你的,”妮妲莉说:“我没有答应你!”
  “你这——”
  庄生愤怒而凶狠地咒骂着,手忽然一动,而妮妲莉就在这个时候放枪了。
  她一连放了三枪。
  庄生打了两个转,扑在地上,就死去了。
  “你!”司马洛愤怒地对妮妲莉说:“你不能够这样做的!”
  “为什么我不能够?”妮妲莉说。
  “这是我和他的事。”
  “这也是我的事情!”妮妲莉说:“我们的组织是负责追捕这些人的!”
  “你们的组织?”司马洛气急地说。
  “是你讲的,”妮妲莉说:“我现在经已是莫先生的组织的人,而你却不是,你不能命令我,而我这样做,我相信莫先生也不会反对!”
  司马洛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寞先生是不会反对的。
  妮妲莉走过去搜搜庄生的身子,从他的两边衣袖里都找出了暗藏的飞刀,在他裤脚之间,小腿处亦找出了一把缚在那里的飞刀,她说:“你看,他说他不用枪,但他没有说不用刀,这个人,一切都是假的!”
  “别说你取了他的命!”司马洛说:“即使有飞刀,他还是打不过我!”
  “算了吧,”妮妲莉说:“总之事情是一切都已解决了!”

  ×      ×      ×

  庄生这个人,果然一切都是假的,即使他这一次来,身上带着的证件也全是假的,他究竟是谁,没有办法查出来。
  “这个人,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司马洛说。
  “现在,他也是一样不存在了!”妮妲莉说着。
  “莫先生的收获倒真不小!”司马洛说:“现在他手下多了这许多好手,包括了云妮和许康!”
  “还有我妮妲莉呢!”妮妲莉伏在他的胸膛上说。
  他们又是刚刚温存过,正在谈话。
  过了一会,妮妲莉又幽幽地说:“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怎么了,”司马洛说:“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不是,”妮妲莉说:“我只是在想,你是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们终于还是要分手了!”
  “别去担心这个吧,”司马洛说:“这是将来的事情了!”
  他没有告诉妮妲莉,这个问题,莫先生很快就会处理。
  莫先生是不喜欢司马洛和他的女手下鬼混的,妮妲莉既已成为了他的女手下,莫先生很快就会派给她任务,把她调开。
  正在这样想着时,床头的电话果然就响起来了。
  妮妲莉接听,唯唯以应,后来,她放下电话,呶着嘴看着他。
  “是莫先生打来的电话。”
  司马洛知道,他猜得没有错,妮姐莉果然是接到了莫先生的一个新的指令,即将要离开了。

  (完,古龙武侠论坛“笑看”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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