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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古龙出生于内地可能性分析.住过内地城市_街道范围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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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0 23:2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5-4-20 23:34 编辑

附录:洪光煃先生的抗战回忆录

  前奏

  日本为早日扼杀中国,在攻占了半个中国后,又于1942年3月攻占了缅甸。自此,滇缅路被切断,中国已无接受外援的通道。仰光陷落时,码头上堆积如山的美国援华物资悉数被日军占有。

  1941年珍珠港事件后,美国与日本成为直接的交战国。美国政府对日本侵略中国后的局势是看得很清楚的。

  美国有的报纸发表评论说“现在这场战争已是我们自己的战争,而不仅仅是援华抗日的问题。如果中国被日本打败,或屈服于日本,那么由日本组织、训练、武装、指挥的几百万中国军队,将绝不是美国可能战胜的。”

  滇缅公路被切断后,为了继续援助中国,在中美英三国政府的协商下,中美开辟了驼峰航线从印度飞往昆明。

  当时的飞机飞行高度远不如今日,飞机不能翻越喜马拉雅山,只能在山峰的半山腰间沿着山谷飞行。

  在喜马拉雅山脉的群峰间绕行的航迹在飞行图上宛如驼峰状,故名驼峰航线。

  航线极危险,飞机撞山的事件时有发生。

  空运的物资终是数量有限。

  为了重新打通中国的国际通道,中美英三国政府决定在印度北部的铁路终点地兰姆伽(Ramgarh)建立中国军队的训练基地,以反攻缅甸。

  以孙立人部为基础,由中国逐步增派军队空运前去加强,由美国史迪威将军(General Stilwell)直接训练、指挥、装备,名为中国驻印军。中国方面在云南重整远征军,由卫立煌将军任总司令。

  为此,美国派出了大批军事人员前来协助中国驻印军和远征军,这就需要大量的翻译人员。

  我接受征调

  1943年底,我在重庆中央大学土木系四年级就读时,国民政府命令,我们这一级大学生集体征调任译员。

  在重庆同时征调的除中央大学外,有重庆大学、交通大学、复旦大学,还有一所学校我不记得名字了(原编者:齐鲁大学),时称“五大学”。

  那时的大学教材多是英文,大学生均具有一定的英语水平。

  下令征调后,随即停掉了专业课,由英语系的教师全力补习英语。

  既是国家有需要,我自己也是积极愿去的。

  当时政府许诺的是征调期满就算毕业,而且以后要在应征学生中举行留学考试,选取其中10%公费留学。

  我记得所有的人都去了,我们班上只有一个女生李邦芬不在征调之列未去,一个男生薛耀宗因病未去。

  1944年3月15日至4月15日征调的学生都集中在了重庆浮图关中央训练团受训一个月。

  中央训练团本是国军高级将领集中轮训的地方,团长是黄杰将军。

  每期轮训都是按序编号的,我们这一期是临时插办的译员训练班,不列入序号,班主任是董显光。

  我们都穿着灰布士兵军服,打绑腿,一切行动均听军号,编制为大队、中队、分队、班。中队长是少将级,分队长是上校级,班长在学员中挑选。

  我在学校是篮球校代表队员,体态及形体动作较好,被选为班长。

  每天早上集合,逐级上报人数后升旗。之后,团长总要训示几句话。

  总人数记不清是有两个还是三个大队,每个中队有一个伙食团,吃得比较好。

  训练有些什么科目,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进行了一次实弹射击打靶。

  有一次上大课,董显光讲罗斯福传记。孔祥熙、陈立夫、蒋介石都来训过话,无非是讲些抗战形势,勉励报效国家等。

  另外还分了好些人数较少的小班,由两个美国军官多阮中校(colonel Doran)和哈里森中尉(captain Harrison)分别在各小班上课。讲解军事常识、军事术语、武器和武器部件名称等,并随意抽人答问,或征求自愿上台陈述,对每人的表现做上记号。

  我知道是在考查记录英语水平,我是愿去的,就积极认真作答,多发言,并争取上台陈述。训练期间,我因父亲去世,请假一周回重庆黄桷垭家中服丧。

  4月15日训练结束时,张贴了分配榜。我被分到美军Y-force。我记得同到美军Y-force的有103人,分到卫立煌远征军司令部的有98人,其他还有分到航委会,中美合作所(中美合作所是两国组建的对日作战情报研究机构),交通部等单位。分配后,我们还将发的国军士兵军服退还了以后才离开。

  我们分配到美军的译员,关系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外事局,委命三级译员,使用、安排归属美军。

  美军对我们的正式称呼为Interpreting Officer。

  译员不授军衔,薪饷相当于中尉(有同学回忆说是上尉),由外事局发放。在美军联络组工作期间,享有军官身份。

  分配后,我们到重庆白市驿机场等飞机。

  大约17日上午,乘美军C-47飞机到达昆明巫家坝机场,入住美军Y-force总部内的招待所,每人都领了军服,皮鞋,军毯等,没有帽子,后来,我们都去找了国军的帽子来戴上。

  中午到美军Y-force主办的步兵训练中心(Infantry Training Center)就餐,才知道还有炮兵训练中心(Artillery Training Center),通讯训练中心(Communication Training Center),运输供应队,简称SOS(Service of Supply)等机构。

  Y-force总部设在昆明,中国人称为昆明美军总部,其司令长官为多恩准将(General Dorn)。美军Y-force无地面战斗军队,而是根据任务需要,挑选适当的军事人员所组成的一支特混部队。任务是培训中国士兵使用美式武器和装备;参谋和协助远征军拟定作战计划;联络美方空军(陈纳德的飞虎队,亦即美国陆军第十四航空队)支援作战或空投补给;联络美军运输供应队(SOS)为中国军队后勤供给等等。Y-force在中国远征军军、师两级派驻美军联络组(Liaison Group)和译员(interpreting officer)。

  类似的的部队还有设在印度,协助中国驻印军的X-force;设在桂林的Z-force。

  到工兵联络组

  昆明第一天,晚饭后,许多人出去逛街了。忽然来了一个美军军官,说是有紧急任务。于是,把还没有出去的人点了七、八个,马上连夜出发去下关,我也在其中。

  记得这样临时同行的有蔡孝顒,周文生,邢志诚等同学。我们经过云南驿时,所带行李都寄放在美军仓储站(Depot)。这个仓储站很大,驼峰航线运输来的物资都先储放在这里再运往各地。

  滇西反攻首要的任务是渡过怒江。

  为此,美军在云南下关的洱海上训练中国远征军工兵使用美式橡皮筏。

  1944年4月19日,我们到了云南下关训练营地的美军工兵联络组(Engineers Liaison Group)。营地已备下了帐篷、行军床。当晚,组长弗兰克少校(Major Frank)向我们讲话,告诉我们要参加第一战役——敌前强渡怒江。我们到的时候,此项训练已近尾声。我从此食宿行止都和美军在一起。

  在营地工作了几天后,4月下旬,我们就出发西进往怒江边集结。霍普金斯上尉(Captain Hopkins)任西进工兵联络组组长。我们是独立的行军小组,行军是乘坐美军卡车,倒不觉累。经过澜沧江上的功果桥时,在附近进行了一次渡江演习。

  渡江演习只进行了一、二天,演习结束,我们继续西进。到达保山后,汽车不能前行,我们开始徒步行军,翻越怒山。怒山也 是南北走向的横断山脉之一,山势连绵高耸入云,只在隘口处有小路可以翻越。

  我们携带有睡袋,军毯,吊床,已不便携带帐篷和行军床了,每人还有一个军用水壶(canteen)和饭盒(mess kit)。

  中国军队很关照美军联络组,给每人备了一匹马,行李也由骡马驮运。

  我们第一晚即露宿在稻田里,第二天就开始爬山了。

  记得有天傍晚,我们行到一条岔路口,不知该往哪边走,我主动提出到前边去探路。

  我在初中时就熟谙骑术,所以敢独自前往,美军贝恩少尉提出和我一起去。那是陡斜山坡,下坡时人骑在马上双腿夹紧马肚,人要使劲往后仰,很是危险,好在马走得较稳。走到坡下,有了人家,问清了路,又返回大家等待的地点,我感觉到了大家对 我黑夜探路流露出的敬意。

  路越来越窄,骑马也困难了,我们只有步行。霍普金斯组长很注意执行行军规程,每行军一个半小时,就发令“十五分钟休息”  (fifteen minutes break)。一路上,有时接山泉水,有时取河溪水。凡是河水,美军都要用携带的汽炉烧开。水烧开后,都要严格地看着表烧十五分钟才关火。此时,就可享受一杯速溶热咖啡了。主食是美军丙种给养(C-ration),内容是青豆红烧牛肉罐头。

  1944年5月上旬的一天,我们翻过最后一个隘口后,滔滔的怒江就在山脚下,对岸就是高耸的高黎贡山,想必对岸的日军也能望见我们。霍普金斯组长命令把身上反光的东西都掩盖起来,并且拉开人行的间距。

  怒江两岸多是陡峭的山崖,只有在某些两岸稍微平缓地段处才能作为渡口。在江边某处,美军工兵联络组分成七个小组分赴各渡口。

  我这个小组有两个美军少尉、一个美军上士和我共4人,小组长是美军工兵少尉汤姆斯·J·贝恩(Lieutenant Thomas J Bain),就是路上和我一起去黑夜探路的那位。

  自此,我就和贝恩成为工作搭档。

  我们所在地点叫猛来(音)渡口,负责这个渡口的一个远征军工兵连已先期到达。我们一起悄悄地侦察了地形,看哪里可以作为渡河点,预计斜漂到对岸哪里可以作为登陆点,机关枪阵地设在哪里可以压制日军火力等等。

  一天,上面传来指示要防止日军飞机空袭。我们小组另一个美军少尉很紧张,用军用镐在一棵树下使劲挖坑。贝恩少尉笑话他说:“你那个坑连个松鼠都藏不住”。在渡口并无战斗,但这个少尉终因恐惧而神经紧张造成精神分裂(mental breakdown),被送回后方。像这种情况听说还有几起,但并无人骂他们胆小鬼,倒是颇为人同情。

  我们小组余下的三人继续工作,丝毫未把危险放在心上,专心一意地指挥、筹划渡江工作。

  橡皮筏是用不透水不透气的帆布做成,筏中间有一块木板撑着作为硬底。运输时筏可折叠,木板由人背着。使用时,用打气筒充气即可。渡江的程序是先由工兵划第一艘橡皮筏带着一根长绳的一头过去,固定在对岸,形成一根跨河的长绳,后续的每个橡皮筏上配一名工兵攀援着这根长绳过江就比较容易了。

  1944年5月11日夜,集结在怒江东岸的远征军部队同时渡江。猛来渡口很顺利,对岸江边并无日军抵抗。至拂晓,猛来渡口过江有一个团。

  渡江战役顺利完成后,参与此役的美军官兵都获得勋章,译员都得到军委会外事局局长何浩若签名的嘉奖令。我也得到了一份,惜未能留存。

  此后,渡口完全由中国工兵连守护,美军联络小组暂无任务。工兵们在山边为我和贝恩少尉搭了一个简陋的草棚,那个美军上士睡在草棚外的吊床里,我们就在江边待命。

  自到下关工兵联络组后,我们就处于野战生活状态,没有厨房烹煮热食,全是吃军用口粮。

  计有:

  C种口粮(C-ration),为小罐头的青豆烧牛肉;

  B种和K种口粮为盒装,内有饼干,罐头水果和奶酪(cheese)等。每餐发一种,几种轮替。

  另有一种D口粮(D-ration或D-bar)为紧密压缩的巧克力板,有半个巴掌大,上面压痕分作六块,每两块的热量可供一日所需,非常便于携带。在其它口粮供应不上时,可赖以支持三天。

  我们的口粮随时都有人供送,在江边待命时也是如此。

  我们在江边待命至五月底或六月初,接到命令,返回保山。

  保山训练营

  怒江西岸就是高耸的高黎贡山,日军并未在江边布防,而是在翻山必经的各个隘口修筑了很多工事。

  我军渡江虽顺利,但在攻占隘口的过程中,伤亡很大。尤其是位于滇缅公路惠通桥上方的松山隘口,日军建有坚固的堡垒群,子母堡互为支持,顶部覆盖层极厚,重磅炸弹都炸不开。我军久攻不克,伤亡惨重,阻碍了前进。

  于是所有渡口的美军工兵联络组人员都被召回保山,在距保山县城约五公里的地方,建立了工兵训练营地。

  中方负责单位是中国远征军长官司令部属下的工兵指挥部,长官为一胡姓少将。

  训练的内容是针对进攻松山要塞所需战术,使用的主要武器为火焰喷射器。

  火焰喷射器是由两个钢瓶,一节软管,一个发射枪组成。将汽油与一种叫Nypon的化学物质混合,使之成为糊状物,然后装入钢瓶,另一个钢瓶灌装压缩空气。发射时,压缩空气将糊状汽油推送至枪口,射出的瞬间,扣扳机点火(点火装置由一节干电池供电),射程约30~50米,喷入碉堡的射孔,烧死敌人并用炸药包炸毁碉堡。喷射手在轻机枪掩护下匍匐前进,接近适当距离后再喷火至射孔。

  这个阶段的攻击均由工兵担任,待碉堡被炸后,步兵随即冲锋占领阵地。

  训练期间总司令卫立煌将军曾亲来参观过训练。

  训练营地内约有美军军官6~8人,美军士兵6~8人,我记得译员除我外,还有刘绍禹、周少辉、郑涵、万本炎、杨天刚等,都来自不同的大学。

  每个训练组由美军军官、士兵和译员各一人组成,记得有五个组。

  由军官讲解喷射器原理,结构,动作要领,士兵随着讲解做动作示范,译员则随时翻译。我给贝恩少尉做翻译,配合很圆满。

  在训练之前,我们译员都预先熟悉了一下武器,也是为了翻译得贴切,使中国士兵能知其然,亦能知其所以然,避免战场上失误。

  松山战役经历约三个月才把所有的子堡攻克,围住母堡。最后采用工兵挖地道至母堡下方,安放了多少吨(不详)炸药才把母堡爆破开花,彻底攻克了日军这个要塞。

  为配合中国工兵挖地道的作业,美军工兵联络组组长霍普金斯上尉(Captain Hopkins)和译员刘绍禹参与了这次行动。我曾看到过他们带回的母堡被爆破瞬间,土石冲上天呈漏斗形的照片。

  松山战役很惨烈,历时约三个月,真不知牺牲了多少中国士兵!

  我们训练的工兵火焰喷射器攻击小组每期大约5~7天。

  我们在那里两个月左右,一批一批训练,一批一批送上前线。一批倒下,后面一批又上,不知训练了多少批!

  时隔六十余年,笔者也年届九秩。然走笔到此,仍觉心沉如堵。

  火焰喷射器配备部队后,攻克日寇的地堡就容易多了。

  2009年5月9日,我去北京看望同学蔡孝颙(他受癌症折磨十余年,一直顽强的搜集远征军资料。已于2009年10月19日去世)。

  当年,下关工兵训练营地结束后,他被派到71军87师美军联络组在前线推进。

  听他说,龙陵攻了三次,前后历四个月。10月底攻克后,他看过一个在公路边的地堡,地堡仅高出地面半米左右,内部墙壁都是烧黑了的。我军官兵相传,“幸得有火焰喷射器,要不然,龙陵还是打不下”。他说,听军中一位略懂日语的参谋讲,在一本缴获的日军日记本里,记述了遭到火焰喷射器的惨况和心态崩溃的恐惧。

  芒市光复后,71军在机场举行了一个庆祝会。会上,工兵专门演示了火焰喷射器的威力,围观官兵和傣族民众啧啧称赞。

  由美国史迪威将军指挥的中国驻印军从印度经缅北反攻,一边打仗一边筑路。

  1945年1月,驻印军和远征军在缅北芒友胜利会师,中缅印公路全部打通。

  为了感念史迪威将军的功绩,这条公路被命名为“史迪威公路”。

  当第一个从印度开来的车队经过保山时,煞是壮观,军民无不欢呼称快。

  一百多辆美式卡车满载援华物资浩荡而来,烟尘蔽日,首尾不能瞻目。车队第一辆吉普车坐着美军负责筑路的派克将军,是一颗星的准将。

  在保山训练营期间的生活是最好的。

  自进了营地,再也不吃军用口粮了。营地有厨房供应热食,面粉、土豆粉、鸡蛋粉、奶粉、黄油、奶酪、咖啡、猪肉等,品种很多,亦有专人到保山去采买新鲜鸡蛋和蔬菜。食堂分为军官食堂(officers mess)和士兵食堂(G.I.΄s mess)(注:美军称士兵为GI,即government issue的缩写。意指士兵一切由政府供给,而军官则需要花钱自购),译员都在军官食堂用餐。

  松山战役结束后,工兵联络组暂无任务,我们就在保山训练营闲住了几个月。

  记得有一次远征军长官司令部有慰问演出,邀请保山地区的美军观看,译员也可陪同。演到京剧“四郎探母”中“坐宫”一齣,我看得津津有味,美军人员当然是听不懂了。贝恩少尉无奈地说:“Oh!What a God damn show!You only see two people sit there  and  fan to each other for more than twenty minutes.(喔!什么鬼表演呀!你只见两个人坐在那儿互相搧扇子搧了二十几分钟)”。

  也有美国的慰问团来过保山,我记得还看过当时的美国电影明星安秀里丹的劳军演出。

  贝恩少尉对我很友好,无事时,教我用他的卡宾枪,开吉普车。初学打枪,我立姿射击50米远的一个空罐头盒,一枪命中。吉

  普车也很快就学会在空地上开了。贝恩少尉看我学什么都快,很高兴与我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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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0 23: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准备进攻越南

  越南原为法国殖民地,二战时被日军占领。

  中缅印公路通车后,中美高层决定向越南的日军进攻。

  美军Y-force亦在滇南开远设立了指挥部。

  汤姆斯·J·贝恩中尉(Thomas J Bain)(他已由少尉升中尉)奉调到驻滇南的93军军部美军联络组。

  我和他在半年多的合作中,相互都感觉很好。他认为我黑夜在岔路口主动去探路和在渡口时,听说有空袭,却面无惧色,仍镇定地工作,虽为译员却体现了良好的军人素质,颇具男子汉勇敢气概,学习打枪、开车都反映了我的敏慧。

  他走时,亦要求调我继续与他一起工作。我遂于1945年2、3月间,随他到达滇南开远县草坝。在途经云南驿时,我还去取回了原先寄放的行李。

  93军系滇军,军长卢濬泉。辖20师,21师,22师。部队驻扎滇南靠近越南边境一带。

  军部美军联络组隶属美军Y-force开远指挥部。有美军官六、七人,士官六、七人,组长是哈特森上校(Colonel Hutson)。我记得的译员有许坐篁,陆孝铿,戴ⅹⅹ等,加我大概有五、六人吧。

  在93军期间,贝恩中尉负责训练工兵结绳,搭设军用便桥和使用美式爆破器材等。

  不久,贝恩中尉调走了,组长哈特森上校(Colonel Hutson)指定我做他的译员。这样,我就常常陪同他去与卢濬泉军长会商工作。有时应卢军长之邀赴宴,或到属下各师检查、阅兵等,也经常跟随哈特森上校到93军属下部队的美军联络组去巡视。

  哈特森上校(Colonel Hutson)在对他的下属讲话时,常常说:“我们不是在帮助中国人打日本人,而是我们自己需要打日本人,这是我们美国的战争。”我们当时听他这样讲,也心生感动。同时也感到中国在国际上是有地位的,能和美、英这样的大国在一起抗击共同的敌人。

  听说有些单位的译员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当然,可能有个别美军人员水平和素质会差些。在我和美军打交道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周围都没有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在美军工兵联络组和93军军部美军联络组期间,美军对我们译员都很友好。他们在谈话中提到我们时,都用翻译官(Interpreting Officer)一词。直接称呼时,都是Mr.某。美军中也有具军官身份但无军衔的人员,他们互称也是Mr.某。译员食宿都是按军官标准一体对待,用餐都是在军官食堂。美军军官坐一桌,我们译员坐一桌,吃饭时有说有笑。

  我少时较爱运动,因家住重庆南岸黄桷垭,中学时就学会了骑马。读中大时,我在校篮球队,打球锻炼了我的动作灵活,体魄健壮,像个运动员。美军的伙食营养又很丰富,我当时确实给人很健康、结实的形象。

  记得有一次吃饭时,贝恩指着我对其他的军官说,你们看Mr.洪,简直像Joe Louis(乔·路易斯是美国当时独霸拳王称号十年的拳击手)。总的来讲,周围气氛是友善的,未感到有歧视的事情。对中国士兵衣着简陋,赤足穿草鞋这样困苦的条件,依然勇敢地上前线,抗击日寇,我接触的美军人员中,都表现着由衷的同情、敬佩和感动。

  胜利凯旋

  后来,我们由草坝迁到了滇南建水县。

  1945年8月15日,我们在建水县城,从收音机中知道了日寇投降的消息。大家都欣喜万分,一、二天后,美军即通知我们可以复员了。

  译员离开服务单位时,都要由长官开具遣返证明。哈特森上校(Colonel Hutson)在我的遣返证明书上说我服务成绩特好,一连用了三个极限词:excellently(极优秀地),outstandingly(卓越地),extraordinarily(超凡地),最后一句话是建议中国政府选派到美国留学。

  到昆明后,还要换发由美军在华最高指挥官魏德迈亚将军(General Wedemeyer)签名的遣返证。最后的遣返证上直接引用了哈特森上校的原文。

  在昆明,很多译员都要往重庆走,大家一起凑钱合租了四辆卡车,辗转回到了重庆。在军委会外事局,凭魏德迈亚将军签名的遣返证办理了结束征调手续。尔后,再回到中大,凭军委会外事局的手续领取了毕业证书。


□□□□□□

      注意:不少土木系学生的回忆,都有重要地标——昆明、河内、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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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2 20:4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5-4-22 21:38 编辑

§13  古龙出生前几年其父子在江西的经历推断

       感谢孤鹤先生,展示了历史资料<《来自过去的未来人—古龙》纪录片的部分内容分享>,可作古龙赴台前生活的推断。其中有要点:

      “古龙原名熊耀华
       1937年出生在中国江西省南昌市   
       6岁时跟随家人到香港            
       12岁又转来台湾”               

      这段记录片可能是早期研究者将古龙出生年定为1937年的依据。
      但不要紧,既然古龙是1938年出生。
      12岁即1938+12=1950年又转来台湾。
      后面是吻合的,不妨设前面也基本吻合,但要稍作修改,推断古龙实际上是1941年7月到11月之间到香港(原因后讲)——另一可能后补。

      这纪录片与本帖的推断“古龙在内地出生”是吻合的,而古龙曾经在北京住过,也没有矛盾,
      实际上,古龙这《古都残梦》描述情景正是他世界观开始形成时(住北京读书是希望古龙享受一流的教育),
      而古龙也有可能是两次到香港(这段纪录片的文字有空白可填,而不会有矛盾)。

      根据民国参考大量的民国故事,一个大学毕业生,与当地一个姑娘(北京人,例如郭新绮)谈恋爱,大学生(熊飞)毕业后回老家任职,姑娘一同南下,是有可能的。
      因此,熊飞与郭新绮于1938年在江西南昌生下古龙,可以这样得到解释。
      推断熊飞在江西省政府当文员,发挥他原来的文科学历特长。
      但由于抗日战争,古龙实际上随着父亲多次迁移,而他太小没有记忆。

      1939年3月南昌沦陷后,江西省政府迁至吉安,但因吉安易受攻击,仅停留不到一个月便转移;
      1939年4月,省政府迁往泰和县,利用当地地形优势(山地防御、农业资源)作为临时省会。
      古龙在泰和县住的时间稍长,一直到1941年。
      指挥江西省政府多次迁移办公的,是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辉(关于熊式辉,还有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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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2 20: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古龙不是因为父亲在省政府工作,有部队保护,古龙还会遭遇到什么命运呢?

       下面是根据抗日战争纪念馆的历史资料,其所作的日寇侵略江西的屠杀暴行统计。
       其一、1939-1945年南昌大屠杀
       死亡规模:日军侵占南昌期间,共杀害平民 64420人,致残 9762人,烧毁房屋132457栋,财产损失达 3,232亿元(当时货币)。
       典型惨案:
       莲塘镇岗前村屠杀(1939年3月):日军将村民关入祠堂,以劈砍、腰斩等方式虐杀百余人,随后焚烧村庄。
       向塘镇河湾村惨案:日军逼迫40余名村民跳井并用机枪扫射,另将村民关入房屋活活烧死。
       沙潭村天仙庙屠杀:300余名避难村民被日军集体杀害,仅15岁少年涂茶保装死逃生。

      其二、1938年九江大屠杀
      波田支队暴行:1938年7月日军占领九江后,推行“三光政策”,屠杀 98461人,焚毁房屋13,213栋,财产损失281亿元。
      彭泽县:日军杀害 5937人,烧毁房屋3,644栋。
      湖口县:伤亡29412人,房屋损毁 3,699栋。

      其三、抚州及周边地区暴行
      轰炸与地面屠杀:
      1941年南城县空袭:日军轰炸导致1,000余人伤亡,400余栋房屋被毁,防空洞窒息死亡60余人。
      1942年临川县沦陷:日军在70天内杀害15,885人,包括将50余名居民反绑推入河中溺死。
      其四、其他地区系统性破坏
      瑞昌县:伤亡 61293人(占当时人口34.7%),烧毁房屋11101栋。
      德安县:县城96.4%房屋被毁,伤亡7,080人(占沦陷前人口11%)。
      日寇的暴行特征
      无差别屠杀手段:包括集体活埋、焚烧、劈砍、机枪扫射等,甚至对婴儿实施虐杀。
      战略目标明确:日军通过轰炸机场(如南昌三家店机场)、控制交通线(浙赣铁路)扩大军事优势,同时以屠杀震慑民众。

      注意其中的“对婴儿实施虐杀”,如果不是有部队保护的随政府搬迁,古龙不管是躲在南昌,或者逃难,都有一定的概率,被日寇杀死。

     总结:根据“1938年出生在中国江西省南昌市”以及抗日战争实际情况,做出之推断“熊飞在江西省政府当文员”,
     使得古龙出生前几年,在江西躲过日寇暴行,有一定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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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2 20: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5-4-22 21:40 编辑

§14  如果古龙1942年到香港会遇到什么

       如果古龙1942年到香港,会遇到刚入侵香港、在香港扬刀立威的日寇,情况跟1939年的南昌一样。

       由于电影纪录片的几岁到香港之年份,有一定的允许误差,可以前推,有可能是1941年下年。但不能是12月,因为12月日寇入侵香港。
       但为何古龙会到香港?与熊式辉有关。

       熊式辉自1931年12月起开始担任江西省主席,直至1941年调离江西。
       1941年,熊式辉被调往重庆担任中央设计局秘书长,正式结束其江西省主席职务。
       熊式辉被调往重庆时,带走了一些人。
       其中熊飞是否跟着熊式辉走?有一定概率,这样他将古龙母子先送到香港(当时香港还安全,国府一些官员也如此),跟随到西南。
      (也可能1941年熊飞也一同到香港。)
       但假如熊飞参加了1944年的远征军活动,那就更加有可能是因为熊式辉的缘故。

       熊式辉于1941年从江西省主席调任重庆,开始担任中央设计局秘书长。
       1942年3月,熊式辉被任命为驻华盛顿中国军事代表团团长,暂时离开中央设计局;
       1943年回国后,他接任中央设计局局长,并兼任中央银行监事长,一直到1945年5月,当选中国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六月,随行政院长宋子文飞莫斯科参加中苏谈判,卸任中央设计局局长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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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2 20:5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5-4-22 21:43 编辑

       1941年到1945年实际由熊式辉负责的中央设计局是干什么的?根据历史资料如下。

       统筹全国政治经济建设计划:
       中央设计局是抗战时期国民政府最高层级的设计机构,负责全国政治、经济及国防建设计划的整体设计与审核。具体包括:
       制定国家建设蓝图(如工业、交通、国防等领域的长期规划);
       审议并核定党政制度调整、重要政策建议及年度施政计划。
       主导国防与工业建设:
       规划国防区布局,构建国防交通网络以应对战争需求;
       强调重工业(如钢铁、机械工业)发展,为战后重建奠定基础。
       建立科学化设计制度:
       推行“行政三联制”(统一设计、分别执行、综合考核)的行政管理模式;
       制定标准化设计程序,引入科学管理方法提高效率;
       通过图示法解释复杂计划编制流程,增强可操作性。
       整合人才资源:

       吸纳留学归国人才及工程科技专家,强化技术支撑;
       与高校、科研机构合作,形成跨领域协作网络。
       协调与监督实施:
       经审议会审核通过的计划,由国防最高委员会核定后分派执行;
       定期考核各机关执行进度,确保计划落实。

       总结:中央设计局在抗战时期兼具战略规划、制度设计与执行监督的职能,其工作重心围绕国防安全、工业现代化及国家治理体系科学化展开,是国民政府推进战时及战后建设的关键机构。

      注意其中的“规划国防区布局,构建国防交通网络以应对战争需求”,假如熊飞1944年参加了远征军所需的“构建国防交通网络”,工作实际是在熊式辉的中央设计局领导下的。

     (另一情况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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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2 20: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5-4-22 21:34 编辑

§15  基于古龙1941年到港熊飞1941到1945年的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熊飞带古龙母子到香港,但因为日寇不断在香港搜查“重庆分子”,稍为怀疑就杀人
      (参考前帖<还珠楼主往事Ⅵ:术数之学.《渊海子平》.统计优势>,其中林庚白被日寇杀死一事)
       因此熊飞让古龙母子留香港(假如郭新绮有北京亲戚也在香港),有小的概率是一家走。
       然后熊飞到西南找熊式辉。

      第二种可能,由于郭新绮有亲戚也在香港,1941年7月到11月,古龙母子到香港;
      熊飞和部分同事,随熊式辉到重庆工作,后在职进修了土木系的课程,学历也带上土木系的说法(参考前面所述)。

      之所以这样假定,是因为1950年又转来台湾,如果不是在内地做过一些贡献,是很难被批准的(全岛能容纳的人有限,参考历史资料)。

     另外,古龙曾经自己标榜为熊式辉的儿子(可能是没身份证对警察的吓唬话),不仅仅是因为熊式辉姓熊,也有可能是从小听其母讲过,其父熊飞曾经在熊式辉手下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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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3 11: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16  小人书与公仔书:两种不同的地域

      笔者在前帖《立春颂__古龙幼时看过的民国武侠连环画寻踪》中,追踪了古龙看出的连环画,在前帖引用古龙写的文字:
      “那时候的小学生书包里,如果没有几本这样的小人书,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种情景,实际是民国小学的情况。

      古龙是例外,一个民国的乖学生,为什么书包里也有小人书呢?
      这是因为民国的教育体制、辅助教育、课外读物的原因。

          民国教育部门 推荐 连环画-说明.jpg

        图  民国教育部门 推荐 连环画-说明

        其中可看出,民国政府教育部门推荐连环画的原因,民国有优秀的教育家、儿童心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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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3 11:4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半剑飘东半剑西 于 2025-4-23 14:3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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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教育部门 推荐 连环画-武侠类.jpg (80.55 KB, 下载次数: 0)

      图  民国教育部门 推荐 连环画-武侠类

      从中可看出,武侠类也在其中之列,包括武侠类,但没有仙剑、鬼怪类的。

      但是要注意,“小人书”是内地非粤语区的讲法,就是普通话区对连环画的称呼。
      而粤港区对连环画的称呼是“公仔书”。

      尤其是香港,流入的内地连环画实际比较贵,如果多小孩看,一般是改良版,图照描,但使用香港粤语作文字说明,
      因此有许多粤语用词,“好嘢”、“睇”、“攞咗本书”、“哩个”或“呢个”

      因此,一个从小就看“公仔书”的作家,有时候会不自觉地使用港粤语作文字,例如“好嘢!”;
      但一个从小就看“小人书”的作家,则写为“好啊!”、“太好了!”

      看“公仔书”的作家说“攞咗本书”,看“小人书”的作家则说“拿着本书”。
      如此等等。

      笔者追踪过古龙散文中描述的“小人书”,赵宏本、赵三岛、陈光镒、钱笑佛等,能集中地看到,应是在内地,在香港对应于古龙的幼儿园、小学低年级阶段,比较困难。
      香港当时属于英国的殖民地,英国式教育,幼儿园、小学低年级的辅助读物,显示英国的教育思想;
      例如有些宗教的启蒙教育,不会支持武侠小说读物。

      在1941年到1945年8月期间,日寇灌注奴化教育、矮化汉族民国,幼儿园、小学低年级的辅助读物,带有侵略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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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3 11:48:24 | 显示全部楼层

§17  古龙在港居住时间不长的可能性

       假如严格按照纪录片所言:“古龙从6岁到12岁居住在香港”,会发生什么事情?
       首先,他会有完整的小学学籍记录,有要好的小学同学(按照古龙读初中的性格前推)。但在古龙小说风靡香港之际,暂时没听说古龙的小学同学回忆古龙。
       其次,他会讲粤语,但没有听说古龙与倪匡用粤语交谈。讲普通话会带香港话的口音,也没有看到台北的朋友诸如此类的评论。

      最后,就是上楼所述情况,使用“公仔书”的说法而不是“小人书”,会不自觉使用小时候印象深刻的粤港语描述“好嘢”、“睇”、“攞咗本书”、“哩个”、“呢个”之类。

      基于笔者长期追踪古龙的文字,以前曾经大量阅读民国文献,有段时间专门研究“先金梁期香港武侠作家”——作家历史与文字习惯。
      笔者更倾向于,古龙在港居住时间不长,居港期未形成连续完整的小学学籍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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