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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妙颜

[公告] “武侠书库”查缺补漏计划2.0启动,共筑完璧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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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雪雁《龙剑青萍》

第十二章 智慧聪颖又脱险

  苍发老者目中冷光如电,一闪突又消失,耐看性子道:“老夫银龙堡三堡主,‘沧浪客’索清,你该记得你父亲与银龙堡有什么关系吧!照此算来,我是你三外公,银龙堡的人一向不受欺于人,今天既有我在,一切便由我解决。”
  话落对“愣二郎”索超与“穷圣”富百万道:“你俩与我把西门奇夫妇擒下。”
  两人先是一怔,突又齐应一声,转身向板斧樵隐冲来,“板斧樵隐”西门奇冷笑一声,道:“老夫正想领教银龙堡有些什么盖世绝学,两位此来正合老夫之意。”声落提掌正欲出手。
  突闻梅瑶麟冷喝一声,道:“站住,两位是以什么理由出手?”
  “愣二郎”索超愣愣的道:“你小子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我三叔的话,难道你都没有听清楚不成?”
  梅瑶麟阴冷决绝的道:“两位如果珍惜性命,就站在一边去,梅瑶麟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的,不劳两位大驾。”
  “沧浪客”索清细眉一皱,冷声道:“梅瑶麟,你胆敢如此目无尊长,银龙堡此来,以老夫居长,谁还不敢听吩咐?”
  梅瑶麟剑眉双挑,冷冷的道:“梅瑶麟生于变乱之中,稚岁之时长于叔父之家,自懂事时起即在师父身侧,在下记不起有银龙堡这么三位堡主的外公,否则,以银龙堡雄浑实力,谁敢杀人放火,企图置他外孙于死地,梅瑶麟此时所念念不忘的是我那不知下落的生身之母,母恨子代,银龙堡该知道梅瑶麟有一天会怎么做,梅某此刻已把话说清楚了,尊驾不必再空费心思,梅瑶麟没有这门尊长。”
  话落冷冷对“板斧樵隐”西门奇夫妇道:“两位准备动手吧,时间有限。”
  “沧浪客”索超刻板的脸上,寒霜笼罩,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定住浮动欲怒的意志,静立不语。
  他旁边的银衣俊逸少年,忍不住剑眉双挑,猛上一步,喝道:“梅瑶麟,你胆敢如此目无尊长,不知倚仗着什么?”
  梅瑶麟冷冷的道:“在下倚仗着什么,你管不着!”
  银衣少年脸上血光一涌,似要出手,突听“沧浪客”索清冷声道:“龙儿,别多事。”
  “板斧樵隐”西门奇与“万里红”叶霞双掌之上早就蓄满功力,他俩之所以不肯出手,乃是希望梅瑶麟能先与“银龙堡”的人打上一场,哪知道沧浪客阴沉无比,竟然洞悉了两人心意而喝住银衣少年。
  一战既已难免,久拖有害无利,这时,“血枭”莫如海带来的人已被“撑天叟”寒天虹杀戮殆尽,“板斧樵隐”西门奇目中冷芒一炽,大喝一声,道:“老夫有僭了。”声落掌已拍出。
  “万里红”叶霞知“板斧樵隐”西门奇一人绝非梅瑶麟之敌,夫妻同命,当下也跟着厉喝一声,扑了上来,先后之差,不过眨眼之间。
  “板斧樵隐”西门奇夫妇与双奇是同辈,武功也相差无几,两人一旦联手出招,其威力可想而知。
  左右夹击,掌力如山,掌形如网,密麻遍布,几无空隙可躲。
  梅瑶麟心头暗自一凛,猛一提气,长啸声中,身子突然凌空拔起,穿出掌网之外。
  身子悬空,毫无著力之处,敌人如果自下上攻,更无法可躲,银衣少年脸上不由掠过一毫轻蔑之色,但是,
“沧浪客”索清的脸色却比前时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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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宇文瑶玑《彩云归》

🔢 行号: 3237

📝 匹配内容: 第 九 章 海上波涛来古怪


  因为,她那根长达丈许的绸带,在离地越高之处,就发挥作用越大,腾折转换也越为方便!反之,越挨近地面,就越发困难!
  是以,赵伯元改由低处出拳,迫得屠二姑那根长带不断触及地面,而耗去了她的不少真力。
  但是,急切之间,屠二姑可又想不出好的方法攻击,只有咬紧了牙根,把萧剑寒恨入骨髓。
  赵伯元拳力本就沉猛,这时一见屠二姑手中招法已然凌乱,蓦然豪气大发,暴喝一声,连着发出五拳。
  这五拳的力道,连绵不绝地向屠二姑涌去,只把个屠二姑逼的站不稳身形,一连退了五步。
  赵伯元得理不饶人,大喝一声道:“住手!”一拳捣出正好击中屠二姑右臂。
  但听得一声娇呼传出,屠二姑已然跌倒地上。
  游玉风呆呆地站在原处,半晌不见动静。
  方必正哈哈一笑道:“姑娘的剑法不错啊!”
  这不是诚心骂人么?剑法不错,又怎会把长剑给人家震脱了手?而且,对方还是赤手空拳?
  游玉风心里难过得直想哭。
  萧剑寒目光一转,向游玉风冷玲一笑道:“两位请回去告诉令主人,萧某先赴‘天机岛’这约,如果回程无碍,必将前去‘迷情宫’一晤。”语音一顿,转身向赵伯元道:“赵兄,咱们上车赶路吧!”
  一行六人真的又了上大车,赵伯元扬鞭拉马,就待离去。
  那游玉风和屠二姑就像呆子般没有拦阻。
  自然,那十名黑衣少女也不敢出手的了。
  眼看大车已掠经十名少女马侧,直奔庄河行去……
  蓦地,一声冷笑传来,电光石火般的自路旁现出三人,挡住马车面前丈许之处,惊得两匹骏马几乎跳了起来。
  赵伯元目光一亮,大声道:“什么人又敢阻道?”
  那三人之中当中一位,冷冷道:“老夫‘天池渔隐’柴敬甫!”
  赵伯元听得吃了一惊道:“是柴老……”
  这时,三人中靠右面道那位冷哼道:“老夫‘万花人魔’郑孝逸在此!”
  右边的一位也不等人后的大笑道:“还有我!‘逍遥居士’慕容中……”
  这一下可把赵伯元听得呆了。
  有这一个“天池渔隐”就够叫人头疼,再加上郑孝逸、慕容中,自己一行人,可能真的要栽了。
  这时,洪元也脸上变了色。
  方必正则低声向萧剑寒道:“萧兄,你听说过他们么?”
  萧剑寒道:“听说过!”
  方必正道:“这三个老魔头,在长白山的天池隐居,不知怎的会跑到这儿来了?莫非……萧兄,看样子又不免一场苦斗了!”
  萧剑寒笑道:“长白山的‘天池五老’ 只来了三个,咱们似乎还用不到苦斗!”
  方必正道:“萧兄,那慕容中在五老之中,据说年岁最轻,而武功也最为突出,萧兄千万不可轻视……”
  萧剑寒笑道:“兄弟早已知道这慕容中的武功根底,方兄不必过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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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云中岳《古剑歼情记》

🔢 行号: 11806

📝 匹配内容: 第二十三章 美人劫


  如霜吃了一惊,她第一次看清了九幽天魔的面目。从那晚侍女无意中透露的语气里,她似乎猜出一些可疑徵候,但不敢确定她的想法是否正确。九幽天魔这一坐,她明白了九分,不幸而猜中。

  “危机来了。”她想。

  不错,危机来了,已迫於眉睫,九幽天魔身子一歪,半倚在她的肩膀上了。

  她本能地向相反的方向挪动,但该死的大环椅两侧都有扶手,不挪倒好,九幽天魔坐得更歪,把她挤在椅侧了。

  “堡主尊重!”她窘急地叫。

  九幽天魔压在她的肩膀上,伸一个手指头挑起她的下颔,笑道:“用不着躲我。说实话,你知道你自己多动人?多美?”

  “让我起来,这种话,你向兰英姐说去。”如霜羞急地叫,伸手去推九幽天魔的肩膀。

  她无法推动沉重如山的肩膀,挣扎难起。九幽天魔将星沉剑顺手搁在椅旁,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两人面对面,他看到九幽天魔的眼睛焕发着奇光。这时,他已不是神秘的宇内凶魔,不是心黑手辣的英雄,不是人人害怕的九幽堡主人,而是真真实实与任何好色男人相同的男人,眼中的奇光便是本能的情慾之火。

  他对她微笑,温柔地道:“你说得不错,兰英很美,很艳,很动人,不仅是兰英,我的三位妻子都美,都艳,都动人,但她们都缺乏情趣。哈哈!太柔顺,美中不足。你知道,我的身分、地位、名望、人才,在武林中高人一等;因此,我所见过的女人,似乎都是百依百顺的好女人,我却不太欣赏。而你,你不同……”

  “放开我,你……你尊重些!”如霜尖叫。

  他挽得更紧,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容易得来之物太乏味,我一生在危机中打滚、冒险、攫取一切,包括女人在内,因为我喜欢如此,这就够了。”

  “放我走!放……”她大叫,突然一耳光掴出。

  但没有用,手被他抓住了。他将她抓小鸡般抓起,抱入怀中,抱得紧紧地,她毫无挣脱的机会,浑身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力道。

  “哈哈!这就对了。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看出你内在的野性、倔强、占有慾强烈、自视极高,你是个值得我冒险的女人。同时,我看出你对我有……你有别人所不易发觉的秘密。”

  如霜大吃一惊,以为九幽天魔已发觉她的意图,心向下沉,焦急地叫:“你……你说什麽?”

  “哈哈!我说你的秘密,你已不是处女之身,但我与世间的好色男人不同,不喜欢处女,处女只可观赏,品嚐则味同嚼蜡,鸡猫狗叫煞风景……”

  “放开我!你这可恶的狗!”

  “你叫罢,没有人会听到。我李文宗横行天下,野心与慾望皆超人一等,想要的东西,必定设法弄到手,对女人也不例外。哈哈!”

  他得意忘形地笑,未免大意了些。如霜全力一挣,挣出一只左手,拼全力搥打他的胸膛,如同擂在坚甲上,震得她手臂酸麻。

  “你这畜牲!狗!你……”

  他放了她,她一蹦而起。他却大马金刀地坐下,笑道:“别骂,别骂,骂是亲,打是爱,你两样都来了。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喜欢绵羊,爱的是猛虎,这调调儿顶过瘾。”

  她从椅後绕过,要抢星沉剑。他手疾眼快,抓过剑向远处的虎椅上一丢,笑道:“星沉剑无法伤我,用不着献宝。”

  她向落剑处急射,一把将剑抢在手中,立即拔剑转身,但却站住了。

  九幽天魔写意地靠坐在大环椅上,正拈起已经冷了的茶杯,快活地道:“我还不急,但慾火来了相当麻烦,须喝杯冷茶压压火,慢慢来才有意思。”

  “你无耻!你还想造反抢江山,好杀、好色,哼!你如能成事,老天爷除非瞎了眼。”她站在那儿咒骂,想等九幽天魔喝下毒茶再下手。

  九幽天魔将茶杯举到口边,笑道:“你俗,你不懂,你无知。天下间的英雄豪杰,谁不好色?谁不谈笑杀人?你闭上眼睛想想看,那一个皇帝不爱江山美人?哈哈……”笑声中,他一口将茶喝乾,放下茶杯又道:“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宫女三千。我九幽天魔早已在物色了,堡中已收罗了近百名绝色,早着哩!哈哈哈哈!你也算一个。”

  按理,师鱼毒珠入口片刻即倒,入腹即死,但九幽天魔不但没死,也没倒,神色自若,笑声震耳。

  如霜大吃一惊,呆住了。

  “好亲亲,我未来的妃子!你呆住麽?慾火如一车柴草失火,杯茶难救,劳驾,请把整壶茶给我递过来。”

  如霜仍存有侥幸的心理,一把抓近茶壶抛过。

  九幽天魔一把接过,笑道:“你掷茶壶的手法很美,很巧,很妙。”他将一壶暖茶牛饮而乾,站起伸伸懒腰,道:“我们的戏不必再玩了,天色不早啦!明早斗魅影阴魔,我想必有一番凶险苦斗。宝贝儿该就寝了哪!是不?”

  如霜惊讶地死瞪着他,她失望了,冷气从她的脊梁往上爬;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完了!

  九幽天魔脸色一沉,冷笑道:“怎麽?你还对师鱼毒珠寄以厚望?免了吧!没有奇蹟发生了。”“乒乓”两声,茶壶在他手中突然炸裂,破片纷坠。

  如霜完全绝望了,一声娇叱,挺剑飞扑而上。

  九幽天魔哈哈大笑,手指连弹。“铮”一声暴响,指风在八尺外击中了星沉剑,另一指风击中了她的右期门穴。她人已麻痹,但冲势未上,冲入九幽天魔张开等待的双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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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hychina 于 2025-6-17 23:00 编辑

云中岳《盖世侠侣》(实为抱剑书生《游鸾隐凤》)

第十九章


  身形快速,瞬眼即已来到冷紫霞等所站之处二丈远地方,停住身形,四双带着疑问的美妙目光均望着冷紫霞!
  冷紫霞一見此四個女子,就知是剛才不久在旖旎宮所見站在鬼影子和魔影子坐椅之後四個絕 色少女。
  其中一個玄色衣裳美艷少女並叫什麼穿雲燕?
  祇見身穿粉紅色衣裳美艷少女望着冷紫霞嬌滴滴笑道:「怎麼?連百丈高的陡峭岩壁,都上 不去嘛?要不要我逍遙五鳳老大金鳳凰扶着妳上去!」
  冷紫霞冷哼一聲!仰望着岩頂,睬都不睬!
  祇見身穿墨綠色衣裳美艷少女望着冷紫霞嬌吃吃笑道:「架子不小,好像有幾手似地,不過 我逍遙四蛟老大東海蛟女,尙没將妳放在眼裏!」
  冷紫霞仍然冷哼一聲!仰望着岩頂,睬都不睬。
  祇見身穿玄色衣裳美艷少女望着冷紫霞道:「我逍遙三燕老大穿雲燕,就偏不相信妳能有什麼了不起的驚人絕藝?」
  冷紫霞依然冷哼一聲!仰望着岩頂,睬都不睬!
  祇見身穿金黃色衣裳美艷少女望着冷紫霞道:「就是身懷絕藝,也用不着如此高傲,好像我 逍遙双猱老大烈火猱女高攀不上似地!」
  說着眼望金鳳凰、東海蛟女、穿雲燕三人道:「三位姊姊,我們快往沉香居和拾翠軒,以免 兩位老人家掛念我們哩!」
  金鳳凰、東海蛟女、穿雲燕三人微一點頭。
  四人均一聲冷笑,聯袂越過冷紫霞身前,展開類似遊龍走壁絕頂輕功,足尖點壁,冉冉上昇 而去!
  冷紫霞俟金鳳凰等四人翻上岩頂,身影不見後,向着雪山姥姥、黃山老人、北丐、苦行和尙 道:「四位道友,可分爲兩批,一批先翻上此一岩頂接人,一批等待我分兩次將海底遊龍和風雷 女俠抱上岩頂之後,再行翻上此一岩頂。」
  雪山姥姥道:「那我和黃山道友先行一步!」
  她和黃山老人亦施展類似遊龍走壁絕頂輕功,足尖點壁,冉冉上昇!
  冷紫霞双手一伸抄起風雷女俠,展開靑蓮身法絕頂輕功神秘技藝,足尖點壁,冉冉上昇,惟 身形較之飛刀太歲、東海蛟龍、雪山姥姥等人上昇速度爲快!
  冷紫霞双手抄抱着風雷女俠翻上岩頂,瞥見此一岩頂平坦寬大,三十餘丈遙處有不少紅房綠屋。
  惟除雪山姥姥和黃山老人站在岩頂邊緣以外未見一人。
  她將風雷俠平放在岩頂岩石地上,立卽朝着岩頂之下飄落,懸空幾度借力,卽已降落原來位置。
  緩了一口氣,双手一伸抄起海底遊龍,展開靑蓮身法絕頂輕功神秘技藝,足尖點壁,冉冉上 昇,身形速度仍然甚爲快速!
  冷紫霞双手抄抱着海底遊龍,翻上岩頂,將海底遊龍平放在岩地上,此時北丐,苦行和尙亦 已翻上岩頂。
  冷紫霞這才看淸此一岩頂美景無窮,另有境界,並見三十餘丈遠紅房綠屋之處,走出一個灰 衣女子,朝着她這方向走來!
  此一灰衣女子走至距離冷紫霞二丈不餘遠停步不前,朝着冷紫霞道:「奉北方總關主之命, 請妳們隨我前往毒龍潭雲霧樓。」
  說着,轉身朝着右前方走去!
  冷紫霞走在前面,雪山姥姥抱起風雷女俠、黃山老人抱起海底遊龍居中,北丐和苦行和尙殿 後,跟隨着灰衣女子前行。
  冷紫霞於經過前方三十餘丈遠處紅房綠屋左側幾丈遠之時,曾經一瞥此一紅房綠屋似分前後 兩進,屋後兩側爲一排向前延伸的參天古樹。
  這時冷紫霞等已經跟着灰衣女子進入一條曲拆危崖,狹窄絕壁可容兩人並肩而行的崎嶇岩石 小道,前行三、五十丈始行走出此一崎嶇岩石小道,地勢豁然開朗,爲一個綠谷。
  冷紫霞等邊行邊望,祇見此一綠谷的中央爲一池塘,池塘中央搭有一座碧綠木樓,有一座碧 綠木橋,約二十丈長,由塘邊搭至木樓走廊,谷內遍地奇葩異草,惟無一不綠,綠谷四週,均是 高大巨竹,茂密成林,襯托得此一谷地雅靜淸幽,亦顯得陰沉沉,冷森森!冷紫霞等跟着灰衣少 女之後前行二十丈,卽已抵達塘邊木橋,一看塘中碧綠的水,澄澈照人,走過木橋走廊,進入木 樓之內,爲一小型廳堂,廳堂靠後右側,似有一門,廳堂之內,中央一桌,後面及兩側各有兩椅 一几,窗明几淨,光滑無塵,惟無一不是綠色!灰衣中年女子往左側一站道:「此樓除此廳堂及 廳堂後面尙有一間房子以外,就別無房間了。」
  冷紫霞走到廳璧側門向內一望,祇見此一間房子較廳堂爲小,房中除一張大床、一椅、一桌 以外別無一物,房子靠後有一個大窗,遮着綠色綢幔!
  冷紫霞轉身向着雪山姥姥和黃山老人道:「讓傷重的人進入房內休息吧!」
  雪山姥姥和黃山老人進入房內分將風雷女俠和海底遊龍放在大床之上,退出房中。
  灰衣中年女子正在朝着冷紫霞道:「奉西方總關主之命,除了冷女俠以外,其餘不管好人病 人均不得擅行離開此樓,因爲此樓以外,均有本關高手負責巡視,還有不少靈禽神獸相助看守, 至於一切飮食,自有專人送來!還有,冷女俠在白天如果有所吩咐,亦有專人代爲轉達。」
  冷紫霞冷峻的道:「妳先替我吩咐西方總關主,三天以內除了妳在此照料以外,不許任何人進入此樓!」
  灰衣中年女子不置可否,就退到廳堂門口以外,靠近木橋之處站着。
  冷紫霞輕聲對着雪山姥姥等四人道:「我們先到此廳堂外面走廊察看走動一下。」
  冷紫霞就和雪山姥姥等走出廳堂順着走廊繞了一個圈子,發覺走廊距離綠塘塘邊均有二十餘 丈寬,距離綠塘水面約有一丈高,塘中碧綠泉水之內,好像經過人工叠石裁花似地,塘底假山、 假石、假花、假草佈置得甚爲精巧,惟未見到魚蝦鱗介之類?綠谷四週有人埋伏,有禽獸窺伺!
  冷紫霞等看完之後,仍然走入廳堂之內,已見有一灰衣男子提着一個大食盒走過橋來,交給灰衣中年女子之後,就已離去!
  灰衣女子將食盒擺在桌上,並將大食盒打開,取出一個食盒對着冷紫霞道:「冷女俠,這小 盒食物是給妳吃的。」仍然退出廳堂。
  冷紫霞細聲道:「四位道友吃食之後,就請雪山姥姥守在房門門口,請北丐守在廳堂門门, 請黃山老人守在後面房子外面窗下走廊,請苦行禪師休息兩個時辰之後,依次接替換班休息,我 自現在起就要試以本身眞氣相助風雷女俠和海底遊龍兩位道友運氣療傷了。」

  冷紫霞说完,五人各就桌上取了食物,检视无毒之后,开始进食,餐毕,食盒由灰衣中年女子取走!
  冷紫霞就走入房内,以本身真气相助风雷女侠和海底游龙疗伤,雪山姥姥四人亦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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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 愣严阁主《神魔列国志》
🔢 行号: 18944
📝 匹配内容: 上述三点,拟请各位代表讨论。”(缺少页码《1946-1963)


  大夫子态度温和,发言简明,道:“本国反对‘旧封神榜’的原因有三:(一)在举行封神典礼之前,此榜未经原议者之一——我王通天教主最后批签;(二)在封神典礼中,主办人既未通知原议国——魔国代表列席监察,又未邀请天、仙、佛、太空、地、水、鬼等国的代表观礼,于理不合;(三)姜尚非神非仙,不过是个下界的凡体人类而已。当然没有资格担任封神的执行人。上述三点,拟请各位代表讨论。”
  元始天尊道:“关于大夫子提出的反对理由,第一与第二点极为正确,因(一)自从初签封神榜起,至正式封神止,前后相隔的时期已有数十年之久,中间人事的实际变化,多端莫测,可能与初拟封神榜时的估计情况略有出入,或完全相违,这就导致了所封神职的偏差。可是,在正式封神之前,由于通天贤弟怒气冲冲,拂袖而去,我们却忽略了再开一次三巨头会议,重新检讨,修改或调整,作为最后批签。(二)在正式封神时,我和师兄老子因急于离开红尘,又忽略了邀请宇宙列国的代表出席监视和观察封神大典。为了那两项过失,我们接受大夫子的指责,并向各国元首道歉。”他说着,对着主席台作了一个环揖。
  接着,元始天尊又道:“关于大夫子提出第三点的反对理由,我觉得有申辩的必要。依仙家目光看来,姜尚确是个下界凡夫,但在地国兆姓的目中,他协助姬发,吊民伐罪,德高望重。有功于当世,可称是个圣贤之间的人物。推根查源,他以凡夫的体质,竟然列入玉虚门下,若非其前世有修道积善的功德,怎能逢此难得的机缘?因此,他受命于仙祖老子,以仙家本门弟子的身份和资格执行封神大权,也是顺理成章。若要推翻他执行封神的资格,那么,他过去所封之神就将全部宣布无效,而其影响所及,群神众祇必然联合反对,导致天翻地覆,宇宙立即大乱,不知大夫子以为然否?”
  大夫子听了,摇头道:“天尊高见似是而非,但老夫愿意收回第三点反对的理由”他停顿片刻,低头略加思索,继续道:“姜尚虽是玉虚门下弟子,但修道不过四十年而已,即使有仙祖敕命,论其资历也依然不足以执行大封天神地祇的任务,而被封的神祇之中,其生前道行不乏有千年以上的,他们如何肯服?例如闻仲等二十四位英灵经闯封神台下,立而不跪,以示反抗,可资证明。若人间的帝王委一个九品或未入流的小吏去封朝廷大官,这对受封者是一种讽刺,其内心必然不服,可是迫于帝王之威而暂受其封,犹如姜尚手中之有打神鞭,遂使闻仲等屈就封号。不过,元始天尊所说若要推翻姜尚执行封神的资格,则其过去所封之神均将全部宣布无效,这一点倒是正论。假如老夫固执己意,坚持初衷,宇宙列国必然大乱。后果之恶劣不堪设想。因此,魔国为了拥护和平,决定收回第三点反封神榜的理由,换言之,也就是撤销了对仙国二位元首的控诉……”
  列国的代表们,听到大夫子的最后的那句话,都感到非常兴奋,大家一齐鼓掌,会场欢声如雷。
  其实,通天教主和大夫子早已在多次讨论中,深思熟虑地研究,认为姜尚的道行武功均属平平无奇,又乏神仙气质,充其量只是世俗中一个贤人而已,由他主持敕封天神地祇大典,显然资历不足,但他适逢风云际会,时来运到,使其身列仙国元始天尊的门下弟子,位居周朝的开国元勋,又在吊民伐罪过程中,曾与当代许多武功超越、道行玄妙的野仙赘人、狂客奇士、以及妖魔精怪等进行无数次的斗争后,终于获得胜利。此外,目前在天国的元帅——托塔天王李靖,及其子金叱、木叱、哪叱、地国的神圣杨戬,和佛国的护法韦陀,过去都是姜尚属下的勇将,一切听其指挥调遣,所以,他有这样的经历,再加上仙祖老子的敕命,那末,由他担任封神执行的人,在原则上是无可疵议的。
  对于以大封天神地祇的权力,操诸一个未得仙体的姜尚手中,硬说他不够资格一节,通天教主和大夫子在内心里也都明白:这是断章取义,强辞夺理的,但在表面上,他们为了要报仇雪恨,不免意气用事,存心吹毛求疵,就不得不猛烈地攻击姜尚,并强调封神错误的责任加在老子和元始的头上,而提出严厉的抨击。
  同时,通天教主和大夫子郑重地分析列国的局势,作出结论:如果魔国能够(一)否决姜尚封神的资格;(二)推翻姜尚所封神祇的职位,并宣布他们的神衔全部无效的话,那末影响所及,这批天神地祇都将失业,试问列国应该派谁去充任那么多的空缺呢?被撤职的神祇是否都会拍拍臀部走路,还是他们立即联合起来,共同反抗?他们反抗的对象是谁?这是列国一个非常严重的政治问题,假如处理失当,它就将演变成为军事冲突,导致宇宙震荡,天下大乱,而魔国因是推翻封神榜的祸首,就犯了众怒,势必成为众矢之的,首当其冲的罪魁。这好比人间有些政治家,求治心切,一旦大权在握,立即着手整顿国事,往往不顾到群众死活,进行大刀阔斧的裁员,包括大批公务员和士兵在内,使千万人集体失业,犹似封神榜中的许多神祇,都被解除职务一样,使他们无路可走,但为保卫本身的政治前途,势必群起反抗,或被迫去投靠敌人,最后那些政治家必然受到整人反而害己的后果,这就是犯了俗语所谓“求治不可太速,改革不可太尽”的毛病。
  通天教主和大夫子,一个是妖魔中的霸王,另一个是野仙中的翘楚,怎会不知这种道理?所以他们在最后适当的时间里,便改变初衷,知趣识相地自动撤消了对老子、元始和姜尚的控诉,并默认姜尚所封的天神地祇依然有效,除了少数被错封者,以及应补封神衔者必须予以调整,更换,或退职之外。否则,大批神祇造反,对魔国是极端不利的。
  过了一会,大夫子继续道:“关于错封神职,老夫先提出纣王的四个佞臣:费仲尤浑,擅权作威、惑君乱政、贪污纳贿、陷害忠良、飞廉恶来、狼狈为奸、诱惑主听、败国亡君、盗宝求荣,此种国家的败类,生前大奸大恶,助纣为虐,死后不宜封神,妄占星座,理应分别革除勾绞星君、卷舌星君以及冰消瓦解的神职……”他说完话,就命野仙瞿真人分发传单。
  列国的元首和代表接过传单,只见上面写着……
  (一)费仲尤浑飞廉恶来等四佞臣应免神职的问题——接着是……
  已由大夫子当众宣布。
  (二)纣臣冀州侯苏获之女妲己,幼水闺训,幽娴贤淑,后被纣王强征,必然非其本愿,那知路经恩州,在驿馆中为九尾狐精所迷,摄去魂魄,死于非命,于是此狐乃得借体成形,冒名惑主,使真妲己生前死后代受恶誉,而被世人千古唾骂,如此冤情,岂可不伸?所以,真妲己的正魂必须追封为神。
  (五)摄去苏妲己魂魄的九尾狐精本是魔国的安分良民,后被女娲氏使用招妖幡召赴殷京,奉命迷惑纣王,使其不务正道,断送社稷,但功成之后,却责那狐精——假妲己无端造业,残害生灵,茶毒忠良等罪,而处以极刑,可谓大不公平。试问在当年的封建时代,那奉命行事的女流之辈,包括改名为胡喜媚的玉石琵琶精,与以王贵人身份出现的九头雉精在内,除了惑主施行暴政,造成天下大乱之外,还有甚么良策能完成女娲氏所托付的任务呢?因此,那三个女妖是有功的,必须追封为神。
  (四)在雪地跌足涉水,修受断胫验髓的二个良民——一老一少,无端成为屈死之鬼,情实可怜,未蒙荣封,似属不公,必须追赠神职,大小不拘,方称合理。
  (五)破三个孕妇之腹,伴能证明胎中是男抑女,造成三死六命惨事,亦应追封神位,以慰亡魂。
  (六)纣王暴虐无道,残害生灵,罪行不可胜计,正如猴公所说:人间出现暴君,天上何喜之有?故应将她逐出天喜星座,贬降幽冥国管制,使其面壁思过。
  (七)姜尚前妻马氏乃失德之妇,不宜妄占扫帚星座,应予革职。
  (八)云霄、琼霄和碧霄三位仙姑道行高妙,若非老子、元始以大欺小,玉虚门下十二弟子无一是其敌手,而她们死后却封为坑三姑之神,尊卑倒置,反乎常情,谅必是执行封神的姜尚恨其施展混元金斗,削除了同门群仙的顶上三花、胸中五气,所以公报私仇,使其执行坑务贱役,实属不公,理应另封高爵,以消其多年委曲忍辱的怨气。
  (九)商朝丞相比干,生前已被摘取一颗玲珑七窍心,死后封为文曲星君,似属不合。以无心的天神而主宰人间文坛,遂使后世许多文人只有绣口,却无锦心,往往言过其实,口是心非,终于难成大器。当然这并非比干之罪,而是封神错误。因此,他应免去文曲星君之职,另封显爵。
  (十)赵公明修得仙体,被姜尚以左道旁门之术,拜散了元神,又以桑枝弓和桃枝箭射瞎了他的眼睛,变成了有目无珠,于是含恨而段,却被姜尚错封财神。以一个盲神而宰兆姓财运,遂使人间贫富不均,出现失调和颠倒的现象。因此,他必须免去财神之职,而另赠别的厚爵。
  (十一)姜尚所封之神,包括忠臣良将和不道之仙,尚称合理,但奸佞之辈也蒙封赠神位,则不敢赞同。此外,兴周灭纣,连年战争,许多为国捐躯的无名英雄,其中不乏忠义之士,何故无一受封神职?这事必须要敕命东岳大帝,会同地府阎君,详细查核后,汇报天廷,按其功绩,授以神职祇。位,使众魂有所归宿。
  那传单上所提出的十一个项目,内容完全根据事实,仅牵涉少数神祇,而许多细节以及攻击性的指责都已被大夫子剔除。此外,关于撤查姜尚所封之神在职二千多年内的功过问题,此举株连甚广,易犯众怒,所以只字不提,显然也被大夫子删去无疑。于是来势汹汹的反封神榜风潮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仙佛神圣等看了那传单后,个个面现喜色,因魔国为了顾全大局,确已作出了重大让步。他们共同商讨良久之后,由元始天尊起身发言:“夫子所提反封神榜各点,原则上我们同意接受,惟在几个小节上,要求略为修正,并提供变通办法……(一)费仲、尤浑、飞廉、恶来、纣王、马氏等准予免职;(二)荣封云霄、琼霄和碧霄为地国鬼仙,并助其继续修道,五百年后,升作神仙;(三)九尾狐假妲己、玉石琵琶精胡喜媚、雉精王美人暂拟封为坑神,补充三霄姑娘的遗缺。若她们能修道行善,拯世济人,则五百年后,升调假妲已为扫帚星君,并封胡王二女为山林之神;(四)封真妲己苏氏为地方正神;(五)惨被砍胫验髓的老少二民拟封为土地神,百年后,升迁城隍;(六)拟封那破腹验胎的三孕妇为保胎催生之神:(七)比干任职文曲星君二千多年,促进人间文化,不遗余力,厥功甚伟,拟请保持原位,因慈航、药王二菩萨和天医星君早已准备了一颗九窍玲珑心,赠给比平。以补其体内之阙;(九)查财神赵公明虽双目失明,但在职二千多年中,其财产不但没有超过正当收入,而且收入之数,都已赠给世间良善的穷人了。他日进纷纷,日出累累,都是过手钱财,经过仙佛神圣会同稽核帐目后,证明并无分文差异。身为财神,而两袖清风,足见品格高尚,操守丝毫不苟,这是难能可贵的。因此,具有千手千眼的慈航菩萨,敬其为神廉洁,愿意捐赠两只眼睛,左曰恨钱目,右曰养廉辟,使赵公明双目复明,便能继续保持财神职位。外界传说赵公明之所以不贪钱财,因他是个盲神,看不见花花绿绿的钞票,和黄黄白白的金银,否则他也许要贪污了。这话似乎有道理,也可能是慈航菩萨捐赠那二只恨钱、养康眼的原因。财神之位虽是肥缺,但对廉者言,却是苦差使,而别的神圣未必能够比赵公明做得更好,所以他应该留任;(十)同意调查在兴周灭纣战争中所有为国捐躯的忠义之士——即无名英雄,一经核定,立即追封……”元始天尊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看了大夫子一眼,接下去道:“夫子所提出的各项问题。我已完全答复,拟请列国各代表讨论。”
  于是会场里许多小组开始辩论元始天尊的答案,但兹事体大,一般仙佛神圣都不敢妄作主张,惟有见风驶船,分别征求在场魔国代表们的意见,然后综合起来,构成一个大纲,原则上与元始天尊的答案出入不大,所谓换汤不换药,以便符合大夫子的要求,又能使通天教主面上增加光彩。
  接着大会热烈地通过这个议案,并由地文星君作了记录。
  恰在这时,主席台上忽然出现了和事大老和时空两老,他们同向玉帝和列国元首祝贺大会的辉煌成就,并预下宇宙永久和平。
  会场里响起了轰雷似的欢呼和鼓掌声。
  突然,欢呼声和鼓掌声停止了,会场----灵霄宝殿内所有仙佛神圣和妖魔人物纷纷起身,众目盯着大殿门前的一位神仙。
  “啊!原来是猴公,久违了!”通天教主首先嚷道。
  “玉面神猴,风采依然!”地母娘娘叫喊道。
  “玉仙到!”太白金星高声道。
  玉仙双目如电,向殿内巡视一周,举步走到主席台前,拱手拜见玉帝后,就向列国元首致敬,又对着群仙诸佛众神圣以及过去的魔国同僚们作了一个环揖,朗声道:“小仙因有要事,未能准时出席,千祈各位鉴谅!”
  其实,大家都明白,玉仙并非真的有甚么要事,只是为了避免作左右袒,所以不准备参加议案的讨论,却故意选择了“诸事即将议妥”的时机,突然降临而已。
  这时,玉仙已由太白金星迎上主席台,坐于决设的座位,开始倾听文曲星君报告大会所议决的案件。
  报告既毕,玉仙起身道:“本仙也有一项临时提案,拟请列入议程讨论,不知各位代表是否同意?”
  列国代表们听了,一致举手,表示赞成。
  于是玉仙道:“人间兆姓,良莠不齐,许多为非作歹之徒,往往善终,但有些良善之人,反遇恶死,于是引起世上许多未明“前世不修今世苦”,以及“生前不报死后报”的凡夫俗子,普遍不满,纷纷指责天公无眼,天道不公,遂使恶人无所惊惧,继续作恶,善人也因有鉴于此,不愿多行善事。此中矛盾,似宜纠正。所以本仙提议,从今以后,恶得恶报,善受善报。一切因果,现世现报,不必等待来世再报,一切恩怨都应在其盖棺论定之前消案了结,这样做法既对恶人有所警惕,而减少罪行,又对善人有所鼓励,而增加善举。这事甚为重要,盼各代表共同研究。”
  幽冥教主连忙起身,合十道:“善哉玉仙的提议!为了据应的事,地府赏善罚恶两司,动员了数以万计的官吏,稽核众生善行与劣迹。由于种种复杂原因,他们的报应未能及时施行,甚至还要等待一个或几个世纪之后才能清算。在悠久的年代里,经手办案的官吏业已更换了数任,记录无从查考,检阅困难,再加上旧案未清,新案又象雪片似的纷纷而至,终于新旧不分,积压如山,一时难以清理,使有罪恶的人未受报应,永久逍遥法外,于理不合。莫道报应不爽,有时地府办案,忙中有错,往往发生张冠李戴的事,或因同名同姓而不同人或不同鬼的原因,以甲乙代受丙丁的报应,这就犯了疏忽失职之罪,且屡见不鲜。因此,本教主身为鬼国之主,职掌一切阴间的轮回,包括善恶赏罚的大权,万分赞成玉仙的提议,那就是不论善恶,必须干净利落,现世现报,此举不但能兼收惩恶奖善之效,而且鬼国地磨的工作又可因这样改革而大为简化。”
  接着,时空二老相继发表意见,也都赞成玉仙的提议,并强调“现世现报”的政策,能使他们便于决定时间和配合空间,让恶人在此时此地亲身接受丝毫不爽的报应,而无须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地搁置案子,等待以后再行发落等语。
  经过列国代表们象征式的讨论后,立即全体通过,并由文曲星君记录在案。
  于是玉仙又起身道:“大会胜利完成,就是宇宙永久和平的开端,可喜可贺。当然,这与列国元首的努力,加上近多仙佛神圣和妖魔人物的精诚合作是分不开的,同时三个古仙——和事大老和时空二老也都是建立和平基础的大功臣,大会全体代表应该向他们致最崇高的敬礼!”
  大会立即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和掌声,久久不停。
  等到殿内气氛转趋静穆后,玉帝道:“今天朕看到众卿捐弃小我,拥护大我的精神,心中甚喜,现在朕拟乘此时机,召开天庆大会,并拟遍邀宇宙之间的上一辈仙圣,当代仙佛神圣,和有道的妖魔人物,同来参加,包括大小老先生父子与水金书生在内,不知众卿之意如何?”
  列国元首听了,一致表示赞成,同声欢呼:“万岁……”
  玉帝龙心大喜,道:“天庆大会准于十五日之内举行,盼众卿在此多盘桓几天……”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接着道:“天国新创了三个仙境,一赠玉仙夫妇:一由通天贤卿管业,作为灵山的交换地,取名‘和平仙洲’;尚有一境,朕已定名‘人民仙洲’,准备着给下界的兆姓,不论富贵贫贱,只要修道行善,布施功德,都有资格进入此境,是以希望众卿多加协助,接引有缘之人前来幽栖,安享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的无上幸福!”
  殿内顿时发出了暴风雨般的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过了一会,殿内恢复平静,玉帝又道:“今晚贵宾宫举行隆重欢宴,庆祝大会胜利完成,众卿中有内眷者,盼连袂参加。现在散……”
  玉帝口中尚未说出“会”字,而玉面神猴——玉仙却抢着道:“且慢!”
  玉帝问道:“贤婿有何高见?”
  玉仙道:“小婿想要显示身份!”
  玉帝迷惘道:“甚么身份?”
  玉仙也不回答,迅速地卸去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和猴皮,顿时现出了一个内穿青衫,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的中年上仙。
  “是你?”如来、接引、准提、燃灯、老子、元始、通天教主、大夫子等异口同声地惊道。
  玉帝和许多别的仙佛神圣、妖魔人物也都大为惊讶,怎么众所周知的玉面神“猴”竟然是“人”所伪装?
  原来玉面神猴——玉仙自揭庐山真面目,就是上次救走大夫子,抢去燃灯古佛的定海珠,烧毁诸佛菩萨的法宝,以及另一次击毁元始天尊、老子、接引古佛和白头翁老祖的四宝——镇宫玉印、佛尘、念珠、砸天宝石,救去小老先生和小夫子的中年上仙。在那时,诸佛群仙用尽脑力,纷纷猜测,却想不出他究竟是何方上仙,且谁也没有料到此仙却是玉面神猴的真身。这时,出于意表的事实突然降临,无怪所有的列国代表们,个个感到非常惊异了。
  玉仙——玉面神猴以人体而穿猴皮(参阅群魔乱舞的故事)却能掩护得天衣无缝,姿态活龙活现,使宇宙列国的仙佛神圣、妖魔人物等全部失眼,以为他是真的猴精,包括如来的佛眼在内,那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以常理论,无论如何精妙的面具化妆技术,充其量也只能做到皮笑肉不笑而已。若要皮肉兼笑,维妙维肖,除了神乎其技的化妆术之外,尚须高超玄功,使人体与猴皮巧夺造化,合而为一,才能毫无破绽,变成了猴的真形。
  在宇宙列国之间,对于玉面神猴的假猴真人秘密,并非无人知晓。
  谁知道他是假猴呢?
  知此秘事者乃绿衣使者——鹦鹉和他的三位夫人——瑶池二女以及逍遥公主。那绿衣使者在逍遥公主奉命嫁猴而感到闷闷不乐时,就暗告秘密消息,因此而获得了她的重赏——金丹,使它增进道行,成为能变化人形的仙禽。
  以义父母与义女之亲,为甚么逍遥公主不将这秘事告诉玉帝和玉后呢?
  由于玉面神猴——玉仙征得三位贤妻和绿衣使者的同意:决不泄漏他的人身真相,他才能保守这个秘密,直到目前为止。三妇之所以遵守诺言,守口如瓶,这是为了爱夫情深,不忍稍拂其意。那灵禽之所以严守秘密,也是为了深感主人之恩,并畏其仙威难犯,不敢饶舌多嘴。
  这时,玉帝心里格外高兴,原因是:过去天国急于配合政治上的需要,才不得已以帝女逍遥公主招猴为婿,使玉帝玉后对她极为负疚,且大失体面。如今,玉仙自认非猴,并经过老子、元始的仙目,和如来的佛眼透视检验,证明确是人体,绝非幻形化身,真使玉帝喜出望外,立即起身到玉仙面前,举目仔细观察,一边传命散会,并嘱仙吏速赴内宫,向玉后报喜。
  另一方面,列国元首也都前来凑趣,包围着玉仙,盛赞后者道行高妙,武功奇特,堪称宇宙第一大罗金仙。
  玉仙拱手敬礼,逊谢不已。
  正在欢笑之际,仙官进来报告:玉后瑶池西王母和玉仙夫人——逍遥公主凤驾降临。
  于是殿内的全体仙佛神圣、妖魔人物纷纷起身迎接。
  见礼既毕,玉仙夫妇敬邀玉帝、玉后、西王母、地母娘娘、和事大老、时空两老、老子、元始天尊、如来、接引、准提、燃灯、通天教主、大夫子、太阳神、幽冥教主和敖广等同赴驸马宫款待茗饮。此外,玉帝面谕:邀请其余的仙佛神圣、妖魔人物都到贵宾宫茶叙,等待晚间共同参加盛大的宴会。
  过去,宇宙列国歧视魔国,犹如眼中之钉,任意加以打击,仙佛神圣对于妖魔人物,往往嗤之以鼻,怒目相视,不屑与之为伍,以致彼此战斗残杀;现在国与国之间互相亲善,民与民之间也都已成为朋友,甚至双方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这种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现象,实为亘古所未有,这就不得不归功于玉仙在第一次天廷会议中为魔国争光,以及和事大老联合时空两老促成第二次天廷会议的召开。
  经过当天晚间的联欢宴会,列国君臣的友谊更进一步。
  次日,玉帝传命开放东南西北四大天门的禁区,让列国君臣畅游作乐,并由玉仙夫妇作东道主,大宴列国的仙佛神圣和妖魔人物,均各尽欢而散。
  又次日,宇宙天君和玄黄天君合邀列国上下同赴三十三个重天观光,游览天国的名胜古迹之后,又在九重天总督府的大厅里举行宴会。
  第四天,玉仙夫妇,会同通天教主、大夫子和天、仙、佛、太空、水、地、幽冥等国的元首前去视察天国所新创的三大仙境,其中之二就是玉仙夫妇和通天教主的领土。
  等到他们视察了六天之后回来时,列国代表们同心协力,精诚合作,业已彻底履行了这次天廷会议所通过的各项决议,使天庆大会能够如期举行。
  过了三天,上一辈的九十六位仙圣,包括盘古氏、鸿钧老祖、白头翁老祖、大地公公、大小老先生父子、玄一、玄初等四位古仙,聋祖公夫妇、无名古仙、天眇、地跛等,都已连袂到达天国,自有仙官接待。
  接着,佛国的阿弥陀佛率领诸佛菩萨、罗汉等也降临了。
  又过了一天,天国的天仙包括海内十一洲的神仙、地国的地仙大神、魔国的野仙、散人与妖魔人物、太空国嫦娥、吴刚、群星列宿的星君、鬼国的鬼仙、鬼王、水国各海洋的龙王龙母等,也陆续进入天宫。
  此外,数以百计的瑶池仙女、三不管地带的许多隐仙、清白山的猿伯、蟒公、虎居士、鳄夫人、王明、小龙女以及丁庚丁辰等五兄妹也来了。
  这次,玉帝召开天庆大会,又名宇宙和平大会,连天国的文武神将圣官在内,约计万名代表,上自仙、佛、神、圣,下至有道行的妖魔人物,鬼仙、鬼王都在邀请之列。亘古以来,玉帝准许那么多的妖魔人鬼同进天堂列席,享受着与仙佛神圣同等待遇,真可说是创造了破天荒的纪录。
  玉帝传命,在三天大会期间,每逢午夜子时,开天眼一次,并发放日月精华,让宇宙列国的有德之人,适遇机缘,睹此异景,或得天赐奇宝,使其一生享受福禄寿禧,或成仙得道。
  和平大会在庄严而静穆的气氛中通过了几项议案,主要是:保证宇宙列国永无战争、和平相处、交流文化、务使彼此有利,而不影响别国人民的生活习惯,灌输人心光明洁净的感化教育,使兆姓去恶行善。
  在大会三天的过程中,人间有耳福的百姓都约隐地听到了天空中播传下来的仙乐妙音,歌声和笑声,连续不停。还有在地国的许多部落里,发生了雨金雨粟的事实,当然,这也是玉帝的杰作。
  此次和平大会,发生了一个可喜的插曲,那就是大地公公和地母娘娘,久别重逢,言归于好。原来是:在混沌初开,乾坤始奠的时候,大地公公协助盘古氏完成了开天辟地,驱逐百兽的大功后,正拟组织地国,安居乐业,不料为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夫妻反目龃,他就不别而行,从此音讯全无,谁也不知他的下落。
  年复年、岁复岁,不知经过了多少春秋,时间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双方都已回心转意,各自怀念旧情。地母娘娘苦在不知丈夫躲在何处,但大地公公却悔当年自己心肠太硬,个性太强,不该离家出走,而如今反觉无颜自动回去。
  经过时空二老的周密安排,暗中促使隐居深匿,不问世务的大地公公忽然静极思动,反常地去管闲事,终于在天国的和平大会里夫妻重逢。
  那时,地母一见丈夫在场,心里又生气了,连忙冲前,不问情由,用力抓紧了他的耳朵不放,一边大发狮威,高声斥责丈夫的寡情。
  大地公公不防其妻猝然动武,措手不及,为她所制,在大庭广众之前,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不由怒气填膺,正拟发作,忽见和事大老越众而出,走了过来,三言两语,把他们夫妻劝得心服口服,于是各自认错,双方和好如初。
  过去,地国政权都由地母娘娘掌握、管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事。经历了无数万年之后,国中部落从几个发展到一百多个,再加上不计其数的邦族,人民也由几十个孕育到数十亿之多。由于文化逐渐进步,经济发展迅速,人类的贪欲也提高了,所以各部落和各邦族之间不断地发生了你抢我夺,和互相残杀的事。同时,许多妖魔精怪也来兴风作浪,推波助澜,实行混水摸鱼,搞得人间兆姓流离失所,不能安居乐业。
  地母娘娘看到自己的子孙这样不争气,觉得非常痛心,想要严厉惩罚,却为母爱所阻,不忍遽下毒手;想要驱逐那批助纣为虐的妖魔精怪,则自觉有心无力,孤掌难鸣。如今有了大地公公,那么,她就甚么都不怕了。
  夫妻恩爱,同心协力,家和万事兴,不用再担心那批子孙不改邪归正了。所以,她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地国重新整顿,直到所有部落和邦族里的人类永无战争,世世代代享受愉快和幸福的生活为止。
  大地公公和地母娘娘等到天庆大会,又名宇宙和平大会结束后,就匆忙地向玉帝告辞,走出南天门,接着又与列国的元首拱手作别,立即驾起祥云,赶回老家——地国去了。


附录:

  方家评论

  赵景深先生曾说:《千年大比》是一本大奇书。
  朴凡先生说:借神仙世界,谈善恶报应,是此书立论,亦是做人根本,故读后有益世道人心。以怪异之神话而寓教育作用,为孔孟传道,作者之用心可谓深矣。本书想像力丰富,非学识渊博,何能有如此奇妙之构思。读书中故事,如入仙境,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令读者疑惑不定,正不知前途有几多怪异之事。自古以来,神怪小说多矣,但如“千年大比”这样述及神怪之事,人物之多,怪异之众,而作者总不忘褒善贬恶,所谓潜移默化,此中长处,比比皆是。与一般神怪之作不同,全文文笔老练。结构精密,足见匠心独运。
  钱梁先生说:列国志文笔流畅,描绘生动,大比中出现勾心斗角的形式,刻划得淋漓尽致,令读者作为殷鉴之处实多。
  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温中行教授说:小说而专写神怪之事,自足使人耸动骇异.而服其巧思,但如于中插入若干劝善惩恶之义,则尤觉可贵,如再加插若干至理名言,则尤耐人深思,格调亦较高雅。本篇叙千年大比,首先考德行科,此与孔门设教之四科,德行为首,及“士先识器,而后文艺”之理相符。蛟魔王授首始末,殊难着笔,而作者叙其丧亡之因,不仅顺理成章,且亦出人意表;又两处校场“第一”改为“第二”,“第二”改为“第一”,而事势顿殊,波澜斗起,凡此,详略互用,虚实相间之手法,皆属运思之巧,良足称道;神怪作战,已写得甚有份量,惟于百忙中,仍有时空二老之出现,且说明二者之功能,着语多含哲理,最后复以孔明求寿,嫦娥奔月两故事为证,使理论由抽象而具体,如锦上添花,最为可取。张羽再度出现,更听得秘密消息,既遥指上文,以清线索,且余音袅袅,使读者有藕断丝连之感,而欲追寻其结果,所谓引人入胜,于此见之。篇中言一字长蛇阵,谅取义于神异经所述之两头蛇名曰率然,中头则尾至,中尾则头至,中腰则头尾并至,但作者能加以变化,如一化为十为廿,但不化为卅或卅,而却化为井字以困人,可谓善于运典,推陈出新,既符故实,又胜古人,最合小说之义;至于魔国在战役中阵亡勇将,虽已逐一分别说明,但较易遗忘,乃于小老先生报告方丈洲殁者之姓名时,再将蛟魔王,太古鲸神等连串点明,亦有总括上文之作用,凡此,皆笔法之足称者。
  对《水金书生》:
  (一)篇中多插入女主角芸儿的日记、诗文之类,描写恋爱经过,而收煞时,复殿以姜老太的信札,表示事态结束,以照应前文,使读者有线索绵密之感。至于内容,亦属老人深爱其女之所应讲的话,且将芸凡心事,己身愿望,作一总括,可谓要言不烦,最为得体。
  (二)本书虽属神怪小说之类,而说至芸儿申请出国的转折多端,从而涉及逃亡者甘犯生命危险的悲惨情况,均宛若社会写实,尤堪玩味。至于逃亡地势非常险阻,或其环境有特征者,古时常有精彩特出的歌谣以统之,例如:“朝发黄牛(地名),暮宿黄牛,三朝三暮,黄牛如故。”“巴东三峡猿鸣悲,夜鸣三声泪沾衣。”等名句。今本书有“涛声怒,谁敢渡!”之句,其用意亦正相同。
  (三)篇中叙述姜家兄弟姊妹议论芸儿婚事一章,义不可少,正如近日男女婚事,多由当事人自主,家人但略加意见,使其参考而已。本书对于此事,家人们反覆商讨研究,考虑周详,处处都为芸儿的终身幸福着想,可见这个良善的家庭之间,手足情深,似可作现代别的家庭中身为兄弟姊妹者的榜样。
  (四)小说固以通俗为主,但如能插用名言隽语,则文章的韵味加浓,给读者的印象尤深。本书说至男主角水金书生“散黄金,拒美色”的事,自是常情所难,然如只平铺直叙而过,阅者亦易遗忘,今则以“美人绝色原妖物,乱世多财是祸根”之句,则大异常见,势成翻案,顿觉生色。
  (五)芸儿申请出国,久久不获批准,几欲上书国王,此欲擒故纵的笔法,诚不可少。盖所历的艰辛愈多,则成功的果实愈觉鲜美。当她前赴仙国途中,惊险重重,生命获得保全,可谓千钧一发,用意亦如上述。盖必若此,则下文“久别重逢,泪下沾襟”始有谏果回甘之味,可知有关的许多笔墨,绝非浪费,且显然得到归宿,至以相识开始,又以饮合巹酒作结,具见首尾的完全,而神仙设宴不拘俗例,尤觉顺理成童,有水到渠成之势。
  (六)芸儿出关之前,所遇劫斗拦阻的事,层出不穷,且变化多端,颇得“西游记”的规模,最属本篇的精采部分,于百忙中,忽插叙钱太君名鸨一段事实,战斗方酣,却来软媚之笔,实有调剂缓和的作用。又正欲脱离魔境,而又有李十八郎的出现,其事态的迅速演变,尤属匪夷所思,写小说应用此种技巧,始足使人回味而流传。
  (七)芸儿与其情人水金书生的恋情,前后达到了十年以上。在此时期中,彼此远隔关山,离多聚少,双方空怀刻骨相思。当然芸儿为了终身幸福,日夜想尽办法,要申请出国,但限于四周围的环境,她应付五个难关,在曲折奇离的阻碍之下,以及惊险、艰难、苦闷、忧愁、挫败、失望的过程中,最后依靠了坚强的意志,与百折不挠的毅力,再加上爱情专一,才能获得成功,而这种成功的故事,也可作为现在社会上许多恋爱中青年男女们的借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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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翠梅谷》

📝 匹配内容: 第四十章 皆大欢喜


  白玉骐冷森森的笑道:“老儿,你瞎了狗眼,看错人了,白某并不要什么荣誉,你祗要有一口氣在而不死,在下也不會放過你。」
  「千毒叟」心中一震,忖道:「萬一他要真個不顧一切,那一切計劃豈不全落了空,但是,除此一策,再没有制勝把握了。」心念電轉,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當即暗中把牙一咬,陰笑道:「老夫倒想試試看。」話落垂手不語。
白  玉骐冷笑一聲,道:「好,你接着。」話落突然一招「力劈五嶽」當胸拍到。
  凛冽的掌風,刮得千毒叟衣襟獵獵作響,.「千毒叟」竟然一動不動,强忍住厲風,右手却暗把三枚毒針扣於指上。
  眨眼之間,白玉骐掌已到「千毒叟」胸口,眼看再進一寸,就要拍實了,白玉骐心頭不由一沉,猛然吸氣,把手掌向後收回。
  就在此電光石火之間,「千毒叟」突然陰笑一聲,右手一抬,彈出三枚毒針,身子也閃電向右側飄去。
  白玉骐柢覺手心一麻,心知上了當,不由怒火大熾,後退的身子突然一變,那種怪異的步伐,已然使了出來。
  就在「千毒叟」右飄的脚步才落地之際,驀聽白玉骐大喝一聲,道:「躺下去!」
  「砰」的一聲大響,夾着一聲慘哼,「千毒叟」一個瘦長的身子,已倒在三尺之外,口鼻之間血流如注。
  白玉骐飛身,抬脚,踏住「千毒叟」的胸口道:「老兒,你没想到吧?」
  「千毒叟」狠聲笑道:「姓白的,除非你放了老夫,不然,你我就是個同歸於盡的結果。」
  白玉骐厲笑道:「你看錯人了,白某一生不受任何威脅!」
  千毒叟大笑道:「三個時辰後,你我地下相見。」
  五位姑娘聞言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飛身撲到白玉骐身側,「玉女」急道:「骐哥哥,你中了這老賊的毒手了?」
  「千毒叟」見有機可乘,立刻道:「三枚毒針,無一遺漏。」
  白玉骐脚下一加勁,冷笑道:「白某親仇已了,生死已不足懼,老兒,你還有什麽可説的?」
  羅綺萍泣聲道:「骐哥哥,我們呢?」
  「千毒叟」説道:「祗……柢要放……放了老夫。」
  日月老人接口道:「千毒叟,你不該放藥王在外面。」
  一聞藥王之名,千毒叟心頭大震,脱口道:「白玉骐與他有殺子之恨。」
  日月老人笑道:「善惡柢在一念之間。」
  「千毒叟」心虚情急,突然從衣袖中摸出一把毒針,才一抬手,突聽白玉骐冷叱一
聲,道:「找死!」聲落脚下猛一加勁,祗聽「千毒叟」一聲厲吼,七孔流血而亡。
  白玉骐一脚踩死“千毒叟”,只觉右臂全麻,当下面色一凛,厉声道:“洪荒九魔,现在轮到我们最后的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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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  发表于 前天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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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 文件: 东方玉 《扇公子》
🔢 行号: 9713
📝 内容: “不是我多心。”方如苹道:“事实摆在面前,她要薛慕兰送你回来,就是有此用心,她把你(缺数字)薛慕兰的柔情来羁糜你,你不要死心塌地的报答她?”
(缺数行)丁剑南道:“师尊这治伤灵丹真还灵效,我真的完全好了。”


  “不是我多心。”方如苹道:“事实摆在面前,你负了伤,她要薛慕兰送你回来,就是有此用心,她把你收到门下,再用薛慕兰的柔情来羁縻你,你不要死心塌地的报效师恩吗?”
  丁剑南道:“你把我看作什么人了?”
  方如苹道:“她的用心就是这样,不信,你等着瞧好了。不过,你能为她用,自然最好,万一不能为她所用,就会以最严厉的手段来对付你。”
  丁剑南道:“我们是一起来的,你别光说我一个人好不好?”
  方如苹道:“我怕什么?她美人计用不到我身上来。”
  说到这里,站起身道:“好了,时光不早,你也该休息了,注意,你伤在右肩,明天就该好一些,别让人家看出来才是真的。”
  丁剑南笑道:“这个我自会留心的,你怎不多坐一回呢?”
  方如苹道:“我要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才表示你已经睡熟了。”
  两人一直以“传音入密”交谈,她话声一落,果然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然后替他掩上了房门。
  丁剑南仔细回思当时情形,薛慕兰教自己“传音入密”似乎不可能是谷主授意的,那么公孙龙的出现,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看公孙龙的神情,平日大概倾心薛慕兰,而薛慕兰并不假以颜色,因此才把一腔怒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谷主大概就是在争吵之时醒过来的,她正好趁这机会,让公孙龙试试自己的武功路数,可能以“传音入密”要薛慕兰不用过问自己和公孙龙的争执。
  薛慕兰才会以“传音入密”要自己多支持几招,她心中当然已经知道到了危急之际,谷主自会出声制止的。
  后来公孙龙挑起自己长剑之时,谷主果然出声喝阻了。
  他这前后仔细一想,和事实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觉得由此看来,薛慕兰对自己倒确是一片真情,只是自己心上已经有了一个方如苹,如果为了在迷仙岩有薛慕兰照顾,就对她虚情假意,自己良心上又如何过得去?
  何况这位谷主明明是一个危害江湖的魔头,自己和方如苹日后势必和她站在敌对的一方,如果一旦揭开真相,自己和方如苹是她引进到谷主门下的,谷主岂肯轻易宽恕了她?
  这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看来只有以今晚发生的事件为借口,对她暗示自己初入迷仙岩,不好和公孙龙相争,只好对她疏远些了。
  心中想的事情一多,就再也睡不着觉,眼睁睁看着窗外渐渐透出鱼白,等到天色大亮,反倒有了睡意,不知不觉间朦胧睡去。
  忽听有人轻手轻脚的走近房门口,推门而入,丁剑南倏地睁开眼来,含笑道:“表弟,你起来了。”说着翻身坐起。
  方如苹道:“表哥,你伤势好些了吗?”
  丁剑南笑道:“我只是伤到了些筋骨,今天好多了,你看,我手臂不是已能伸缩自如了吗?”
  方如苹道:“你一向就是逞强惯了,伤势刚好,不要再扭伤了。”
  丁剑南道:“师尊这治伤灵丹真还灵效,我真的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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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 文件: 东方玉 《武林玺》
🔢 行号: 87
📝 内容: 那总管眼快,一见红脸老者,立即低声说道:“尹少侠,敝帮主出来了。”  (此处缺少4页)桑药师一脚跨进庙门,就急着问道:“令师人在那里?”

  那总管眼快,一见红脸老者,立即低声说道:“尹少侠,敝帮主出来了。”
  原来那红脸老者,正是六合刀郑锡侯,这时已然迎了上来,洪声笑道:“尹少侠亲临,老朽迎迓来迟。”
  尹天骐赶忙拱手道:“在下不速而来,惊动郑帮主,已感不安,怎敢有劳帮主迎迓?”
  郑锡侯一把握住尹天骐手臂,大笑道:“老朽久仰尊师大名,无缘瞻荆,难得少侠远道赶来,寒庄增辉不少,花厅筵席初开,先去喝杯水酒。”
  尹天骐道:“在下奉家师之命,有急要之事,要见桑老前辈。”
  郑锡侯等道:“少侠但请放心,药师就在花厅上。”
  不容分说,挽着尹天骐往里就走。
  穿过长廊,进入另一重院落,但见庭前花木扶疏,迎面阶上,是一间敞厅。
  此刻烛火通明,中间摆了一桌酒席,已有五个人坐在那里,四名青衣使女,手捧酒壶,伺立两边。
  尹天骐心中暗道:“这花厅上的客人,大概都是六合刀郑锡侯最知已的朋友了。”
  郑锡侯挽着尹天骐步入花厅,一面呵呵笑道:“诸位老哥,兄弟替大家引见一位少年英雄,这位就是铁面神判耿大侠的得意高足尹天骐少侠。”
  “铁面神判耿大侠的得意高足”,这几个字当真掷地有声,听得席上五人,对这位蓝衣少年,莫不另眼相看,纷纷点头为礼。
  郑锡侯接着又替尹天骐一一引见,这席上五人:
  第一位身材高大,脸长如马的老者,是乾坤手公孙长庆。
  第二位童颜鹤发,银髯飘胸的老者,正是川南桑药师。
  第三位浓眉虬髯,身穿黄衫的,是黄衫客卢锦堂。
  第四位是五短身材,脸色黄中透青,双额突出的汉子,是辛弃子。
  第五位四旬左右,眉目清朗,白脸无须的,是崆峒剑客风雷剑姬叔明。
  这五人中,除了川南桑药师,是自己师傅多年好友,尹天骐曾在五年前见过一次,见面自然认识。
  其余四人中,像乾坤手公孙长庆、黄衫客卢锦堂、风雷剑姬叔明,都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人物,他也久听师傅说过,无怪六合刀郑锡侯奉为上宾。
  只有第四位辛弃子,好像没听师傅说过,但他既然和这些成名多年的人并坐一席,自然也不是无名之辈了。
  尹天骐心中想着,慌忙双手抱拳,一一见礼。
  桑药师手捻银髯,含笑道:“咱们五年不见,小兄弟越发英姿挺拔了,令师可好?”
  尹天骐走到桑药师面前,扑的拜了下去,说道:“晚辈奉家师之命,赶来百泉,就是要找老前辈来的。”
  桑药师双手一托,一把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小兄弟快快请起,令师要你前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吗?”
  尹天骐不慌不忙从身边取出紫金判官笔,双手呈上,一面恭敬的道:“家师怕老前辈已经认不得晚辈,特以随身兵器为凭,拜见老前辈,务望老前辈前往一唔。”
  桑药师聚睹尹天骐取出他师傅随身兵器——紫金判官笔,身躯不禁一震,双目寒光暴射,紧盯在尹天骐脸上,急急问道:“令师现在哪里,他怎么了?”
  尹天骐脸上一暗,双目隐含泪光,突然又拜了下去,道:“家师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万望老前辈赶往施救,再迟只怕来不及了。”
  这话有如睛天霹雳!
  桑药师脸色剧变,双手一把握住了尹天骐的臂胳,急急问道;“你……你说什么?令师负了重伤?他伤在何人手下?”
  铁面神判耿存亮,乃是当今武林中唯一的无极门传人,同时也是当今武林中有数的内家高手。
  他会身负重伤,命在旦夕,实是难以令人置信的事,无怪桑药师听的深为震骇,举动失常。
  尹天骐但觉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抓得自己臀胳隐隐生痛,但又不敢运功挣扎,只好暗自咬紧牙忍耐,仰脸说道:“家师在太行山遇上了千面人魔褚秋阳和断魂掌夏侯嵩……”
  桑药师双手一松,怒嘿道:“原来是这两个老贼!”
  郑锡侯道:“这就奇了,江湖上十年前就传出断魂掌夏侯嵩的死讯,就是千面人魔褚秋阳,也已失踪多年,怎会同在太行山出现?”
  桑药师并没理会,接着问道:“令师如何负的伤?”
  尹天骐道:“晚辈也不清楚,据家师说,在搏杀两个老贼之时,同时也中了两个老贼的反击。”
  桑药师神色一凛,道:“断魂掌练的是毒掌,中人子不过午,令师现在何处?”
  尹天骐道:“据家师说,他老人家的伤势,只有老前辈能救,晚辈一路背负家师赶来,现在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塔岗山神庙中。”
  郑锡侯搓搓手道:“少侠怎不把令师背到这里来?”
  一面举手拍了三掌,吩咐道:“快要那总管预备一付担架,到塔岗山神庙去接耿大侠。”
  桑药师更不打话,随手取过小药箱,急急说道:“小兄弟,咱们走!”
  当先奔出花厅,急步走去。
  尹天骐紧跟在桑药师身后而出。
  郑锡侯朝里拱拱手道:“诸位老哥,且请宽坐,兄弟去去就来。”说罢,也急步跟r出来。
  三人出了百泉山庄,桑药师回头道:“小兄弟,你只管在前面带路,走的越快越好。”
  尹天骐心急师傅安危,答应一声,就放开脚程,一路疾奔。桑药师,郑锡侯紧跟他身后而行。
  桑药师眼看尹天骐身法轻快,心中暗暗赞,道:“名师出高徒,看来这位小兄弟,已有他师傅几成火候了!”
  郑锡侯关心的问道:“桑老哥,耿大侠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桑药师边行道:“这很难说,要看他伤在什么部位?尤其那断魂掌恶毒无比,子不见午,若是被他击中要害,纵有灵药,只怕也要落个终身残废……”
  从百泉山庄,到塔岗山神庙,不过十几里路,三人脚下均快,不消片刻工夫,便已赶到。
  这座山神庙,就在山麓下面,一共只有一进大殿,敢情平日香火不多,庙宇早已破旧不堪。
  此刻殿上一灯如豆,望去惨暗阴森!
  阶前站着一个又瘦又老的香火道人,敢情也是在替病人担心,一眼瞧到三人进来,口中说道:“好了,好了,有人来了。”
  桑药师一脚跨进庙门,就急着问道:“令师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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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文件: 东方玉 《武林玺》
🔢 行号: 190
📝 内容: (此处缺少2页)尹天骐道:“这要看老前辈问什么事了,若是晚辈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没法子回答老前辈了。”

  大家坐了一回,便各自回转宾舍。
  桑药师手捧药箱,偕同尹天骐,朝上房走来,郑锡侯也跟在两人身后走来。
  桑药师回头说道:“郑兄忙了一天,也该早些休息,不用进去了。”
  郑锡侯自然听得出他的口气,心里知道桑药师不愿旁人惊扰病人,这就拱拱手道:“如此偏劳桑老哥了。”
  说完,便自退了出去。
  桑药师放轻脚步,掀帘而入,房中灯光柔和,一名青衣使女守在床前,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那使女看到两人进来,慌忙起身行礼。
  桑药师摇手制止,缓步走近床前,但见耿存亮依然沉睡未醒,当下仔细察看了一遍,然后又取起手腕,把过脉搏。
  但觉脉象甚沉,显然服药之后,伤势并未好转,不禁一皱眉头,心中暗暗觉得惊奇,忖道:“自己这回天夺命丹,纵是伤势再重,也该见效了,看来‘透骨阴指’果然厉害!”
  一言不发,回身打开药箱,取起一个玉瓶,揭开瓶盖,又倾了两粒丹丸,纳入耿存亮口中。
  尹天骐忍不住悄声问道:“老前辈,家师伤势如何?”
  桑药师道:“服下这两粒药丸,定可好转了。”
  尹天骐的心头暗暗焦急,忖道:“如此说来,师傅的伤势,还是尚未好转了?"'
  心中想着,但这话又不敢问出口来。
  桑药师自顾自在药箱中,审慎的选取几个瓷瓶,接着取出三张四方白纸,然后从每个瓶中,倾出少许药粉,分为三包,一起包好,放到桌上。
  朝青衣使女吩咐道:“这三包药粉,耿兄一醒,先服一包,以后每隔一个时辰,再服一包,不可忘了。”
  那青衣使女道:“小婢遵命。”
  尹天骐道;“这服药的事,晚辈自会伺候的。”
  桑药师笑道:“郑兄要她前来伺候,还是让她服伺的好,你奔波了一天,也该早些休息,不用守在这里了。”
  那青衣使女俊目一抬,望着尹天骐,低声说道:“少侠只管放心,小婢自会尽心伺候了。”
  她和尹天骐目光一对,又觉粉脸微酡,缓缓垂下首去。
  尹天骐从没和女孩子谈过话,但觉这青衣使女眉眼盈盈,生得甚是娟好,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桑药师取起小药箱,说道:“小兄弟,随我来。”
  说完,缓步朝外行去。
  尹天骐不知桑药师还有什么吩咐,但可以想得到他要和自己说的,准是有关师傅伤势的事,一颗心不觉怦怦直跳起来。
  桑药师并没多说,直把尹天骐带到自己房中,随手掩上了房门,放了药箱,回头说道:“小兄弟请坐。”
  尹天骐哪还忍耐得住,望着桑药师问道:“老前辈有什么吩咐么?",
  桑药师蔼然道:“你先坐下来,老朽要和你谈谈。”
  尹天骐心头惴惴不安,依言在椅上坐下,问道:“老前辈,家师伤势可是有了变化么?”
  桑药师含笑道;“令师服下老朽四粒回天夺命丹,就算伤势再重,也决可无碍了。”
  尹天骐道:“那么老前辈要和晚辈谈什么呢?”
  桑药师道:“我想问你几件事,你必须回答的十分详细才好。”
  尹天骐道:“这要看老前辈问什么事了,若是晚辈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没法子回答老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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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前天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雪雁 《龙剑青萍》
第 十 章 梅瑶麟巧得秘珍

 黄袍老者一见十七个手下,在一霎那间悉数身亡,心中大惊,当下不敢恋战,暴喝声中,劈出三掌,飞身下崖而去。
  “恶屠”向心善正要追下去,突听“狂侠”任天松喝道:“留点力气吧!好戏只怕还在后头呢?”
  “凶煞”归天吉急忙叫道:“恶屠,还不来拜谢任前辈相助之德。”
  “恶屠”向心善正有满肚子气,闻言霍然转身,冷声道:“什么任……”突然双目一亮,不由暴退了一大步,急忙改口道:“前辈是任……”
  “狂侠”任天松道:“任天松。”
  恶屠手足无措的道:“多谢前辈相助之德,我家公子正在到处探访三位老前辈,不想晚辈竟然得见前辈侠踪于此,真是三生有幸了。”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老夫手段性格两位知道,在此出手,两位能判断是为了你们的事吗?”
  “凶煞”归天吉忙道:“晚辈二人早已改过向善,投靠万象公子了,今后将以未了岁月,为中原康宁尽一己之力。”
  “狂侠”任天松道:“嗯,这还像人话,老夫当永记两位之言,他日再相遇时,最好不要有错处,否则……”
  “恶屠”向心善忙道:“今后岁月虽长,前辈将再找不出我俩一点恶迹了。”
  恶屠话声才落,蓦听一个阴冷刺骨的声音道:“两位今后的岁月已短暂无比了。”
  凶煞、恶屠闻声突然转过身来,恶屠一见梅瑶麟不由骇然退了两步,海口张了两张,才吃力的道:“梅瑶麟?你……你没死?”
  阴冷的笑了一声,梅瑶麟缓步从洞顶跨了下来,跨了十丈高崖,如同迈一石阶,“狂侠”任天松老脸不由一变。
  梅瑶麟扫了身侧跟下的撑天叟一眼,冷酷的道:“是的,梅瑶麟没有死,因此,两位也不能活。”
  “狂侠”任天松沉声道:“命乃天所赐,谁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除非……”
  梅瑶麟冷笑道:“除非那些自命侠义的人要杀的人,是吗?”
  “狂侠”任天松双眉一皱,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少年人,你好年轻啊!”
  撑天叟阴沉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因此,你任天松也该换掉了。”
  “狂侠”任天松扫了撑天叟一眼道:“你我年事相若,老夫换了,你也该有兔死狐悲之感才对啊!”
  撑天叟长眉一扬,冷笑道:“强存弱亡。”
  “狂侠”任天松冷笑道:“老夫也这么想。”
  梅瑶麟缓步向恶屠、凶煞走去,阴沉的道:“两位准备了,梅某此时虽然不送青萍给两位,但却不能不关照一声。”
  “狂侠”任天松一听“青萍”一字,精目中冷芒如电,阴冷的道:“追魂叟是你什么人?”
  梅瑶麟没有转头,只冷冷的道:“在下不认得!”
  “你可是由天山而来?”
  梅瑶麟闻言霍然转过脸来,阴森的道:“是你把他困在那里的?”
  “狂侠”任天松道:“他未守昔日之约,因此,他救了你。”
  梅瑶麟星目中寒芒一闪,道:“在下准你毁约三次,而后取你性命。”
  “狂侠”任天松目中冷芒一炽,突然大笑道:“我老人家本以为他那种杀人魔王不会有人同情他的,却没想到他竟收了个争气的好弟子,哈哈……一次换三次,的确划算,只是,年轻人,哈哈……你太年轻了。”言下狂态毕露。
  撑天叟阴冷的道:“只怕不如你想像中的那么年轻。”
  “狂侠”任天松斜眼望了撑天叟一眼,轻蔑的笑道:“我记得当年你是个羞于见人的大个子,落魄江湖,受人唾弃,令人同情,想不到岁月变迁,如今你已有勇气面对现实了,可喜可贺,哈哈……”
  撑天叟老脸掠过一抹奇异而难以描绘的表情,梅瑶麟则剑眉双竖,阴冷的讥刺道:“单由阁下这一句话,梅某就能猜知尊驾‘狂侠’之名怎么来的,英雄不谈出身处,阁下当年一定是出自帝王之家,因此,往日得意之色,年老犹存。”
  “狂侠”任天松脸色立时一沉,冷声笑道:“年轻人,我说过,你太年轻了。”
  撑天叟扫了梅瑶麟一眼,目光是那么的阴冷,也许,他认为梅瑶麟这番话只为了博取他的忠心,缓缓的,他目光移在“狂侠”任天松脸上,奇异的笑道:“任大侠,想当年老夫受人唾弃谩骂之际,唯有阁下曾正容说过一句同情的话,这句话,老夫一直记得,不管当时你用意何在,老夫只记得这句话,你可要再听听?”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哈哈……老夫已不记得了,能听听也好。”
  撑天叟老脸上刻划出几条痛苦的线条,自嘲大笑道:“贵人多忘事,难免,难免,哈哈……老夫记得你是这么说的,身由父母所赐,世人不该视其外表异于常人,而视之如畜类。”
  狂侠脸色立时一变,道:“你没有记错。”
  撑天叟狂笑道:“那些谩骂之言,老夫或许忘了很多,但阁下这句话,老夫却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说过这一句话。”
  梅瑶麟对这巨大的长人,又增进了一分了解,对“狂侠”却更增加了三分恨意,冷冷笑道:“大侠士当年不知说过这句话后,又做了什么行动?”
  “狂侠”任天松老脸凝霜,狂傲的道:“老夫自出道以来,天天忙碌,我记得没做过什么行动。”
  撑天叟沉声道:“但只凭这句话,老夫就得还报阁下一次,因为老夫一直没有忘记,虽然,老夫明知你之用心乃是为了──沽──名──钓──誉。”
  “狂侠”任天松精目中冷光如电,注视撑天叟良久,突然狂笑道:“哈哈……老夫无法证明阁下之言是真是假,不过,阁下此时准备如何报答老夫了。”
  撑天叟阴冷的道:“老夫劝你离开此地。”
  “狂侠”任天松闻言一怔,突然狂笑道:“哈哈……这就是报答吗?”
  撑天叟冷森的一点头道:“仅此一次。”话声突然跨步进身,猛然出掌拍向“狂侠”任天松胸口。
  “狂侠”任天松久经大敌,临敌岂能无备,见招目光傲光一闪,双掌闪电向前迎来,掌出隐带风雷之声,如有山崩地裂之力。
  “轰然!”一声震耳大鸣,满天飞雪随着激旋的掌风,卷成一根数丈长的白柱,地上却多出一个五尺方圆的深坑。
  撑天叟退了三步,脸上一片冷漠。
  “狂侠”任天松暴退了一步,身子连晃了几晃才稳住,脸上的狂傲之色已被惊愕所取代了。
  凶煞、恶屠骇然的望着撑天叟,虽然,他俩已看出“狂侠”任天松的功力,似乎胜过撑天叟些许,但世间只有一个狂侠,却没听说过这个巨大的长人之名,以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能与名满武林的狂侠分庭抗礼,这是任何人也意想不到的事。
  撑天叟冷然一笑道:“任大侠,你的功力只不过如此而已,老夫劝你识时务点。”
  “狂侠”任天松根本没把梅瑶麟放在眼里,闻言狂妄的道:“你我不知谁胜?”
  撑天叟冷冷的退下一步,道:“老夫言尽于此,生死阁下自取。”话落扭头他顾,不再言语。
  梅瑶麟轻蔑的扫了狂侠一眼,举步向凶煞、恶屠两人走去,阴沉的说道:“梅某与两位原无什么不解之仇,亦非自命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之人,但是,两位不该投身在万象公子旗下,而自招杀身之祸。”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老夫本不想留难于你,但你不该怀有扰乱刚刚升平武林之心,谁做盟主都是一样,老夫只要武林平静。”
  梅瑶麟冷漠的笑道:“你我用意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最好少说两句。”话落仍坦然向两人行去。
  “狂侠”任天松目中杀机一闪,阴冷的沉声道:“年轻人,老夫是第三次说你年轻了。”
  梅瑶麟冷冷的嗤笑一声,道:“梅瑶麟虽然年轻,却不想都敬重那卖老的人。”
  有了“狂侠”任天松撑腰,恶屠、凶煞信心大增,他们不必担心那巨大的怪物,而“恶屠”向心善心中,却有充分把握制住梅瑶麟,因为,他曾见过他的武功。
  两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心中已有了默契,“恶屠”向心善冷笑道:“梅瑶麟,这一年多时间内,阁下从未见过人吧?”
  “狂侠”任天松本有满腔怒火,但他见两人已与梅瑶麟接上了口,心中突然一动,闭口不言一句。
  梅瑶麟停在两人身前五尺处,阴沉的道:“两位可以留一个活的回去,这活着回去传话的人就由你担任好了。”话落一指“恶屠”向心善。
  “恶屠”向心善闻言大怒,暴声道:“梅瑶麟,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吗?”
  梅瑶麟冷冷的道:“两位一起上吧!”
  “凶煞”归天吉双目凶光闪射,倏然厉叱一声,道:“狂妄小辈,给我躺下。”声落飞身跃起,一双锯形剑搂头砍了下来,仍是那种拼命的打法。
  阴沉的冷笑一声,梅瑶麟右手向上轻轻一抬,冷喝道:“两位一齐上!”
  “铮”然一声刺耳锐响,“凶煞”归天吉右手一柄锯形剑,带起一道耀眼银虹,冲天直拔二三十丈,他一个高大的身子,已倒飞回四五丈远,但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溜回来的。
  “狂侠”任天松脸色猛然一沉,他觉得,事情已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单纯了,这个年轻人,身手快得骇人听闻。
  梅瑶麟探手入怀,掏出一朵小巧的青萍,平放掌心之上,对“恶屠”向心善道:“万象公子已经有一朵了,但是,梅某认为该再送他一朵,因为,这是梅某二次出道,两位上吧!”
  “凶煞”归天吉跃落“恶屠”向心善身侧,他凶狠成性,哪肯就此服人,当下一扫“恶屠”向心善,冷声道:“咱们还等什么?”
  “恶屠”向心善稍一迟疑,道:“什么也不等。”
  “凶煞”归天吉沉喝一声,飞身重新扑出,道:“那么上!”
  “恶屠”向心善虽已看出梅瑶麟已非当年争图的他了,只是,此刻骑虎之势已无罢休的可能了,闻言跟着大喝一声,道:“上就上!”声落也扑了上来。
  “凶煞”归天吉出手虽然仍如拼命,但已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暴露了,“恶屠”向心善,掌力凶猛,用的是全身功力。
  两人先后腾身,却几乎是同时到达,一左一右,攻向静立不动的梅瑶麟。
  尽管,漫天掌影,汹涌如潮,点点剑影,骤降似雨,梅瑶麟却依旧视如无睹的静立着。
  “狂侠”任天松脸色随着梅瑶麟的平静,越来越凝重了,他的平静无异是在告诉他,他身怀有多高的武功。
  掌风剑影一闪而到,就在那么间不容发的一刹那,突听梅瑶麟冷酷的一笑道:“两位分别了吧!”
  一声“蓬然!”大震,挟着一声惨哼,“恶屠”向心善倒射出五六丈远,落地连退四五步,额上霍然钉着一朵青萍,鲜血随额倘下,直至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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