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的笑着 于 2020-7-27 17:15 编辑
三 十 四 海心山,在青海之中心,青海省也就因此而得名。 说它是海心山,勿宁说它为湖心山来得正确些,因为青海本是个名符其实的大湖,而且此湖像处于深山峻岭之中。 在湖水之中,有一座孤立的山峰,那便是海心山。 此山本是个名胜之地,登高一望,四周烟波滚滚,浩瀚无涯,谁说不是个好去处? 无奈在百数十年前,突然来了一位名叫“姬元”的人物,盘踞其上,并将原有的居民统统驱逐山外,甚至连窥探都不许。 其次便选在一处山环内,建造起一座大庄院,不但宏伟、瑰丽,且据说尚有埋伏暗藏其中! 他有五个异常突出的弟子,长相一模一样,均是身材不大、尖头、斜楞眼、倒吊眉、鹰勾鼻,使人一望之下,即知系来自海心山。 唯一特出之处,就是他们的手臂特别长,站起来可过膝下。 据有经验人们的传说,就是在婴儿时期,即把他们装置于一种特制的模型中,由于骨头软,历年日久,在长大后便能成为形状相同的怪相。 这种特制的模型,相传为木制,长度可以放大,将婴儿自小便放置其中,除嘴前留个缺口供食用外,两腿处则留有两个斜洞,假若往外看,便非斜楞起眼不可,时间一久,习惯成自然,便成为斜楞眼了。 由于眼斜,附带的牵动眉毛,亦成为倒吊之势。 手臂特长,像因为周身束缚不能动,仅左右两臂处,另留两个洞,可以自由伸缩活动,因为周身既不能动,两臂的运功机会便必然增加,故特别长大的原因,就在于此,乃是非常残忍的一种设备。 就是因为自小所受残忍折磨影响,及长之后,其心性之暴躁与残忍,也因之而形成。 这五个弟子均无姓,顺序是以“人、定、能、胜、天”呼之。 自他们出道之后,即使江湖震惊,个个闻怪丧胆! 唯迄今均已去世,由他们的儿子海雄当家,因为原先的五怪中,仅大怪有一子,其余的“定”是神秘失踪,“能”是死于昆仑,“胜”被自喂的毒蝮咬死,“天”像疯狂,仅“人”死的较晚,已病故20余年了。 他们本无姓氏,何以“人”的儿子又姓“海”呢?原来人在晚年已悔前非,且觉得无姓是一大耻,便以地为姓,而成为姓“海”了。 这海雄的一切,较之乃父当毫不逊色,并且有些地方,实较乃父尚有过之,其手段之毒,简直令人发指! 自海雄掌握门户之后,除将原有庄院定名为“天心庄”之外,并将所有人员分为几个部门,在水上担任巡逻的为“水蛇堂”,在各要地担任了望的为“透心堂”,专到远处刺探武林动态的,称之为“放线堂”,他本人则自称为“海大王。” 虽组织得似很严密,由于手下仅百余人,所以仍感人手不足,而无能整个控制浩瀚的海面。 近来由于“放眼线“的报告,知道中原出现了一个武功奇高的怪客,至于此人为正为邪?目前尚难判定,因为这位怪客不仅对黑道朋友过不去,即连号称名门正派的武当,也照样被斗了个天翻地覆。 至于这位怪客的真正面目,则是人言人殊,有人说是个白胡子老者,有人说是少年,甚至还有人说是个老太婆。 由于种种迹象显示,大家便怀疑当年坠落仙鹤谷的黑狐狸楚怀仁尚在人间,因为除他之外,近百年来,尚未闻有如此高明的变化技巧! 天心庄的海大王虽远居边陲,但由上辈口中传留下来的昔年往事,仍然耿耿于心,所以近来交代各堂主严密戒备,注意生面孔的来客,不论男女老少,只要发现形迹可疑,便须立刻报于庄中知道。 “当!当!当!当!” 山顶上忽然传来一阵警钟,给这紧张的气氛中,又凭添无比的恐怖! 倏见一个黑衣大汉,自山顶匆匆向庄内跑去,同时在他的口内,尚不住的大叫:“不得了!不得了!” 谁知他一脚刚踏进庄门,便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什么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无故大敲其警钟! “哦!窦堂主,不得了啦!山上可能有奸细潜入。” “有这等事,你先说说看,情况是否严重?” “在山顶担任了望的四名弟兄,竟被人点了死穴。” “不要听说风就是雨,大王刚吩咐要大家戒备,就会这么巧,立刻就出岔子?” 这位窦堂主大概有些不信,所以不住的向来人喝斥着。 但呵斥未毕,又匆匆跑来一位大汉,惊慌失措的叫道:“不得了,大家快救水,机关房内冒出水来啦……” “快逃!快逃!地底出水啦!” “快救人罗!” “……” 此起彼落,不但庄院内惊叫,连庄院外也同样的喊叫不止。 这一阵惊叫,立刻惊动了所有的人,从四面八方齐涌向庄内而来,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恐怖之状,从他们的表情上,已充分流露无余。 真是一件大事,天心庄之所以屹立不摇,能在武林站得住脚,而无人敢来寻是生非,一方面固然占了地区偏僻的便宜,其主要的还是内面地下机关遍布,设一步走错被关入机关内,便唯有死路一条。 如今竟无故先将机关坏了,这无异是毁去天心庄仗以为恶的工具,那还得了。 谁知正当大家惊慌失措,无计可施之际,忽闻有人喝骂道:“尽是些无用的东西,季香主快去帮助窦堂主严密搜寻海面,以免奸细趁机溜走,留下二十人随本大王搜山,要快!” 真不愧一方之雄,从情况上判断,立刻即知是有人启动机关,不然地底巩固严密,何以能有大水进入? 这个道理,本就很简单,但人在仓惶中,大多会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处理。 现在听海大王如此一说,大家方如梦初醒,立刻一声呼啸,齐往岸边驾船出海而去,到海面上搜寻敌人去了。 剩下的二十人,由海大王亲自率领,在四周山上准备大肆搜山了。 世上的事,常常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众人刚行离去,庄院内立刻起了大火,刹那间浓烟弥天,火舌飞腾,仅不过转瞬之间,便势成燎原,已至无法收拾。 已驾船出海的人,自不用说,已是无法赶回,而搜山的人较近,但见状急忙赶来时,火势已成,也只有望火兴叹的份! 这可恼坏了称霸一方的海大王,只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双脚跳起老髙的破口大骂道:“有本事就和你家海大王战上三百合,这样鬼鬼祟祟的暗中弄鬼,算他娘的哪门子英雄人物!” “你少冒大气,我只是不愿这些劳什子东西留着害人,所以才先把它毁去。” 话落人现,忽然从一处未着火的房角处,走出一个衣着怪异的人来。 此人的面貌如何,不得而知,仅神光炯炯两只眼,已令人望而生畏。 因为来的人从头到脚,均裹于一张看似鲨鱼皮之类的衣靠内,除身后插有一柄宝剑之外,从外表可以看到的,也唯有那双摄人的眼睛。 再有一点可以看出来的,此怪客是个男人,至于是老是少也令人莫测高深。 但事已至此,海雄也顾不了那么多,随手拔出兵刃,叫了声:“拿命来!”便猛扑而上,照定怪人胸前刺去。 可是这怪人并不像海雄那么紧张,仅随手挥了一掌,逼退海雄之后,便冷冷一笑,极端不屑的道:“想死也得把话说清楚,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说也奇怪,怪人就随手那么一挥,便阻住了海雄的猛烈攻势不说,还把他震退七八步之远,方拿桩站稳。 这一来,海雄不禁吃了一惊,忙定了定神,十分惊讶的问道:“你是谁,本大王与你有何仇恨,竟然下此毒手?” “不要说我还与你有点嫌隙,就是没有仇恨,凭着你这些为恶的事实,也应该替江湖除一大害!” “藏头露尾的鼠辈,本大王为恶,你有什么证据?” “哈哈,你少在我面前耍花腔,证据是现成的,你要人证?还是物证?” 海雄闻言,不禁暗自吃了一惊,心想:“听他之言,大概水牢的人已被他救上来了,不然,哪里来的人证?” 就在海雄沉思的当儿,那怪人在身后摸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在手中一扬道:“先给你物证吧!就凭你这本流水帐,也应该死有余辜了!” “哼!鼠窃之辈,快捉住这盗案的小贼!” 说话中向身后的二十名大汉一挥,要那些大汉上前捉贼。 可是这些大汉,虽说武功有限,也都是久闯江湖的黑道人物,对事物的观察,都能入木三分,何况适才海大王一招受挫,大家更是看得明白,首领尚且不行,自己上去,无异飞蛾扑火,前去送死吗? 所以虽海大王已大喝出口,可是你看我,我望你,谁也没有出手之意。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算我海雄瞎了眼,白养活你们这多年!” “大王何必发怒,事情要看清楚,以大王的功力,乃我们之中的佼佼者,尚且一招即行败落,我们上去岂不等于白饶?” “贪生怕死,可知道众志成城的故事吗?” 海雄等人自己先吵闹不休,便听那怪人在旁发话道:“真是有趣,不想跑到海心山来,看一场狗咬狗!” 他这一说不要紧,可比海雄说十句都有力,便听一人大叫道:“他妈的,竟将我们比成狗,先揍了他再说!” 那大汉话音方落,众人一声呼啸,各自亮出兵刃,齐向怪人扑来。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怪人的一句话,却惹来一场麻烦,岂非有点不值吗? 其实,并非如此,怪人这样做,实有其深刻的用意,要知黑道人物虽不大讲义气,但盗亦有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像这群大汉,平时在一块称兄道弟,一旦遇到事,便见危撤退,不但不是江湖人应有的态度,更不用谈什么“道义”二字了。 基于此,随出口皂白不分,一律骂其为狗,以激发起共愤。 就是几个土人,也应该有几分泥性,何况都是堂堂七尺之躯,哪能被人如此侮辱,所以便都亮兵刃,齐扑了过来。 可是怪人既然如此故意激敌,当然早把他们的几根骨头看透了,而且也预料到有此一着,所以看那二十名大汉扑来,一点也不意外,并大叫一声:“各位可拿出看家的本领来!” 喝声中,连剑都未出鞘,便脚步一错,挥了掌上去。 众人见状一怔,暗骂:“你真是自己找死,一对一也许不行,常言双拳难敌四掌,难道合二十人之力也收拾不了你吗?” 思忖中,却不禁手中一紧,用全副功力猛扑而上。 谁知尚未接近,便觉一股奇猛的劲力,迅速涌至,几个功力较弱的,首先立足不稳踉跄往后退去。 二十个大汉,本是一窝蜂的扑上,并未左右分开,其中几个人一退,形势立刻大乱,自相残杀起来。 海雄见大家齐上,心中已为之一宽,暗忖:“再不济,应付上二三十招,大概尚不成问题。” 不料心念尚未转完,场中便一片大乱,吃惊之余,迅即从怀内摸出一个硫磺丸,双手一搓,猛向置于山顶的一堆干柴上投去。 怪人见状,神色为之一滞,暗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要放火烧山,准备逃跑吗?” 忖念中,心下一转,又道:“擒贼擒王,何必和这些小喽罗耗什么神!” 想至此,便猛劈了两掌,只闻响起一片惨叫,也顾不得瞧看那些大汉是死是活,就连着两个纵跃,并大叫道:“还捣什么鬼,乖乖的拿命来!” 海雄估计不到怪人的身法竟如此快,想躲已是不及,仓促中迎着怪人的来势,举椎猛刺了上去。 不料怿人双手箕张,一手夺椎,一只手便曲指一弹,点向了海雄的晕穴,只闻海雄闷哼了一声,已倒卧于地。 再回头一看,那二十名大汉,在自己的两掌之下,已死去了十七八名,仅有两名未死,尚在死亡边缘上强挣,看样子已离死不远了。 怪人轻轻一叹,正欲去惩治海雄时,陡闻海岸边一阵喊叫,接着便见百余名黑衣大汉风驰电掣般,奔向自己跟前来。 怪人至此,始恍悟海雄适才为什么要点燃山顶那堆干柴,原来是学“烽火台”的故事,在情况紧急时招人之用的。 事实虽是如此,怪人也仅猜对了一半,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来的如此之快。 因为离去的百余名大汉,在离去不久,即行转了回来,他们把庄院着火时浓烟,当成了紧急信号,及后见山顶冒烟,也不过是促其速返而已。 所以那些大汉及看到庄院已焚火时,大家不禁神色一怔,还是两位堂主经验较为丰富,在微怔之后,心下已自了然,随忙向四周寻视,欲找大王下落。 可是当见到怪人时,便已料到必是此人作的怪,故两人微一商量,便各率部众,分左右包围过来。 怪人是智珠在握,对这来势汹汹的百余名大汉,毫不放在心上,见其来近,方冷漠的问道:“各位来势汹汹,意欲为何!” “光棍眼中不揉砂子,大王是否已被击毙?” “什么大王小王的,我根本就未见到,仅不过捉到一只王八而已,大家是否也想瞧他那副嘴脸!” 语音冰冷的说完之后,立刻俯身将晕迷中的海雄提了起来,对着众人一扬,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咦!” “啊!” “那不是海大王吗?” “……” 众人立刻七言八语的叫了起来,可是脚底下,却不自觉的齐往后退了数步,面现惊愕之色! “你准备将大王怎样?现在是否已死?”窦堂主惊悸的这样问着。 可是那位怪人仍然慢条斯理的道:“说他已死也未尝不可,不过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了些,就是我没意见,那些在他手中屈死的一些冤魂,也照样心有未甘的!” 他这样一说,那位窦堂主心下已经明白,知道仅被点了穴道而已,于是一抱拳道:“以阁下的身手,料非无名之辈,既无意要海大王现在就死,能否先把被点的穴道解了,然后再解决过节?” “这个么?”怪人说着又把话沉默了两下,现出为难之状。 就在怪人微微沉默旳当儿,季堂主已自不耐烦的道:“窦堂主,尽和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罗唆什么,还不赶快把太王救回来?” 这位窦堂主,乃水蛇堂的堂主,姓窦名深,在海大王手下专负水上巡逻的责任,现在闻季堂主这种命令似的口吻,立即反唇相讥道:“人在你透心堂地面,有本事不会自己动手吗?” 原来这“透心堂”专负了望,意即看透别人心事之意,发现情况可疑之处,就立即转报,并不负拒敌之责。 其堂主姓季名立,乃是个相当诡诈的人,他之要窦堂主出手,便是想看看对方究竟什么身手,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人人视为畏途的海心山,闹了个乱七八糟不说,竟连大王都捉了去? 现在听窦深如此一说,那股气可大了,随冷哼了一声道:“窦堂主推得倒干净,假若你们水蛇堂的人不失职,难道人家能插翅飞过来不成,再不然就是有与敌同谋之嫌!” “哼!你不必给我来这套,不要说没有这种事实,就是有,也挨不着你来指责,有什么本事,不妨尽量的搬出来,看我窦深是否在乎?” 这两位堂主本来是想推拖责任的,但现在这一闹几乎有点不惜一战,自己窝里反了起来,被那怪人听得不禁暗叹:“真是无独有偶,盗亦无道了。” 就在窦深与季立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另外有人极为气愤的骂道:“大敌当前,两位堂主尚有闲心闹这个死劲,要发狠就应向敌人发去!” “对!他们怕死,由我们自己来!” “我们上,怕什么,二十年后仍是好汉一条!” “上呀!” 适才那人的话音方落,众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鼓噪起来! 窦探见众怒难犯,?就向季立瞪视了一眼,狠狠地道了声:“这笔帐先记住,待事了之后再慢慢清算!” 季立当然亦不甘示弱,也回奉了一句:“只要你能闯过今天,老子随时候等你就是!” 由于季立一句“能闯过今天”,使窦深心中立刻犯疑,暗道:“好呀!敢情想借刀杀人来撕我的腿,哼!咱们走着瞧!” 窦深虽然心中如此想,却未说出口来,立即用刀向手下人一挥,喝了声:“娘的都瞧什么,还不快上!” 话音方落,就把手中一口泼风刀舞得呼呼生风,故作姿态的大有尽力拼命之势,从外表看来,倒像是那回事,其实脚底下却寸步未进。 既是同在海大王手下担任堂主,谁比谁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季立看到眼里,立刻喝骂一声:“好呀!跟我耍花腔起来,那就看看咱们谁狠?” 心念之中,连兵刃都未撤,便叫了声:“上!”便纵身上前,当先向那怪人冲去。 众人见季堂主已上,便在一阵喝叫之中,齐向怪人围了上去,并且临去之时,均给窦深投以不屑的一瞥。 窦深虽在挥刀乱舞,可是两只眼睛并未看怿人,仅在众人的身上打转,所以大家对他那含恨的一瞥,使他立刻吃了一惊,忙随后跟了上去加入战团。 他们两人这一阵斗嘴斗智之举,却令那一直肃立的怪人差点笑破了肚皮,幸亏他的面孔深藏于紧身衣之内,使大家看不到他的喜怒之情,不然,将更令窦深和季立羞愧难堪。 此刻见百余人已将自己团团围住,随将手中的海雄往地上一摔,两眼向四周—扫,陡然发出两声哈哈大笑道:“这样才像话,不过尽是些虾兵蟹将,实在不够味道!” 话声方落,身形一阵旋转,只见在人群中划起一道灰色影子,像阵旋风一般,身影过处,即响起一片闷哼,转瞬之间,百余名大汉,连两个堂主在内,个个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顿于地! 然后,又扬指在海雄身上弹了两下,才极为不屑的道:“人们都说海心山宛如龙潭虎穴,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依照你们的所作所为,杀之亦不为过,但念其上天还有好生之德,仅将恃以为恶的武功废去,希望今后能痛改前非,做一个安份守己的良民,若敢妄生是非,不知悛悔,各位自己估量着!” 刚说至此,便见海雄自地上爬起,语音顫抖的道:“我海雄这次是栽到底啦!只是可敢留下姓名?” “准备报仇是不是?老实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要说如今武功已废,就是不废,你好几根骨我也摸清了,永难成大器。倒是你们那些机关埋伏,尚有几分可取之处,只是现在不但已全都破坏,且与海底畅通了。” “可敢留下万儿?” “你记清楚我姓诸葛就是。” “最近盛传江湖的‘无影侠’可是阁下?” “无影侠?一只鸟儿都有个影,何况是一个人,怎可称其无影,不过是也不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任由他们乱编排吧!” “我那些地下机关尽是精钢打造,就是一般宝刃毁之也非易事,不要说大话吧!” “你这个椎也不错,就我试试吧!” 怪人说着,就见金光闪处,连点声响都没有,一柄锋利的钢椎,已削为两段。 “啊!秘剑!” 众人惊愕声中,怪人纵身而起,在哈哈长笑声中,已消失于海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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