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论还珠楼主__暨《蜀山》大系滋生问题求索

半剑飘东半剑西

       为了凑够19人数，也为了让其他小说未能展开的其他人物，可以续写，还珠楼主创造了一种“托管”模式，青城派的弟子让其他门派师尊代为授艺、暂时“托管”在其他门派之下，必要时送还青城派。
       例如《青城十九侠》之“第六十七回　　电击霆奔　仙兵穿石岸　　烟笼雾约　神物吸金船”，还珠楼主写道：

       石玉珠便听师父说，颠仙曾代青城教祖矮叟朱梅、伏魔真人姜庶收有一位女弟子，名唤吕灵姑，生性至孝，资禀过人，仙福也厚，与峨眉三英中的李英琼互相辉映，异日为青城门下十九弟子中杰出之材。

       颠仙为大颠上人郑颠仙，在黔边大雄岭卧牛峰苦竹庵修行。
       吕灵姑之父为“紫面侠”吕伟,与张鸿并称为“四川双侠”，《青城十九侠》有大段吕伟的情节。
       后面有郑颠仙将吕灵姑送还青城派、回归第一代弟子的描述。

       颠仙笑道：“我事已完成十之八九，朱、姜二位道友当年见托的事，也幸不辱命，吕灵姑已归贵派门下。此女与纪异均是至性可嘉……”

       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吕灵姑，1人，累计10人。
       上述吕灵姑引出纪异，“此女与纪异均是至性可嘉”，相关内容是：
       吕灵姑、纪异均有“往峨嵋求宝救母”的经历。在《青城十九侠》
     “第七十四回　　芟妖孽　二女驰蛮荒　　寻巨灵　群仙搜怪迹”有：
　
       灵姑早闻南疆有一奇童（注：即纪异），生具至性……并与自己同往峨眉求取芝仙灵血救母，时刻都在留心。湖心洲事完之后，听说纪异出身经历，竟与所闻相合，不禁怦怦心跳，渴欲一知下文……

       纪异曾经被云梦山苍须客程迪收为徒弟。
       在“第九十四回　　斜日景苍茫　姑射仙人逢侠士　　洞庭波浩渺　岳阳楼上对君山”中，有文字：

       朱真人（注：即朱梅）道：“……. 纪异坚持不肯忘本舍去前师，如今算是他本门以外另一恩师，反由记名弟子改作真弟子。苍须客见他如此至性，自更期爱。纪异本具仙根，一学便会，虽只短短数月工夫，已能御空飞行。这次为了诛除竹山教妖人，本门弟子俱应来听命，日前已飞书相召，也在今晚到此。…….”

       朱梅的话有两重意思。第一，纪异是“本门弟子”。
       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纪异，1人，累计11人。
       第二，为了不让读者感到“托管”弟子到另外门派之虚，通过弟子纪异之口，
       说明“不肯忘本舍去前师”，因此算有两个不同门派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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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楼主在《蜀山剑侠传》创作了一个僬侥国——小人国的小人。
       又在《蜀山剑侠传》“第四十七回　斩巨人　马熊报恩　　摘朱果　猩猩殒命”，描述了其奇特的巨人，作为邪派异端代表，却意犹未尽。
       在《青城十九侠》又写了两个正派的巨人姐弟阿莽、胜男，并被朱真人姜真人收为门人。其第九十四回有补述：

    “到了殿中，二真人升座，先受阿莽、胜男、纪异三人参拜，行了拜师之礼。”
       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狄胜男、狄勿暴（阿莽），2人，累计13人。

       按照书中“老汉是纪光，朱真人门下大弟子长人纪登便是老汉之侄。”，纪异是纪光的外孙；
       因此青城派第一代弟子中，除了夫妻、同胞姐弟，还有亲戚关系，
       不仅罗鹭、裘元是姑丈侄儿关系，还有纪登、纪光是舅舅外甥关系。

       目前证据确切的青城派第一代弟子，有13人，还差6人。
       有人据某内地版书介称“花奇”也是19人之一。
       查到“他那仇人便是四川岷山白犀潭底老剑仙神驼乙休的老婆韩仙子的两个女徒弟，一个叫毕真真；一个叫花奇。二人带着一个神兽，名叫丁零，…..”

       那么，花奇属于四川岷山派，其门户师尊，辈分甚高。要追踪到三位前辈老仙。
       二仙为合沙道长，与19人之二裘元、虞南绮夫妇一本上古奇书有关。
       一仙之徒为大方真人神驼乙休，七真之一。其妻韩仙子创岷山派，首徒为辣手仙娘毕真真，次徒为丑神姑花奇。

       花奇与19人之一的纪异，同父异母，父为“神兽葛魍”。
       有些版本上面名字为葛烟，查民国原版，为“葛魍”。
       但除非有证据说明花奇再投青城派朱真人姜真人，否则应排除在19人之中。

       并据某内地版书介称“杨映雪”也是19人之一。
       在《青城十九侠》“第十五回  两探妖窟　雷雨窜荒山　　载访仙娃　愿言申宿契”之中写道：

       长女便对纪氏祖孙说道：“我名吴玖，她乃我的师妹杨映雪，家师大颠上人……”

       杨映雪是大颠上人徒弟，虽然大颠上人将吕灵姑归还青城派，但交代一切（准备得道飞腾）时，
       没有交代杨映雪。貌似是将杨映雪与吕灵姑相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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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有称方环也是19人之一。
       但是在《青城十九侠》第2集将结束时，方环已被银发叟收为徒。
       虽然19人至少差6人，但还珠楼主早有安排。
       在“第九十四回　　斜日景苍茫　姑射仙人逢侠士　　洞庭波浩渺　岳阳楼上对君山”中，还珠楼主写道：

       朱、姜二真人……到了殿中，二真人升座……又将……十九口宝刀，每人赐了一把。并说：“此刀乃古仙人伏魔奇珍，如以十九口同时运用，比起峨眉派七修剑的威力不在以上。不过此刀非照本门心法重行精心习练，不能发挥它们的威力。众弟子功力尚差，如归一人来保持，也难全数施为。本门刚巧十九弟子，正好一人得一把。”随传练刀之法。十九弟子本未到齐，余刀交与纪登暂代保存，日后等人来了，再行分与，并照师门心法，各代传授。

       在当时已说明，“十九弟子本未到齐，”、“日后等人来了，”
       写到此处，可能还珠楼主还未计划好些余下6人。
       因此，又卖了个关子：

       朱真人又向众晓谕说：“……等二次约会时，十九弟子人数已齐，功力也非昔比，再有这十九口古人遗留的至宝与本门法宝、飞剑，必能一举成功……”

       当时是第一次约会，差6人，要等“二次约会”，才够19人。

陈文玑

颜虎：
44回：你二人连同猿、虎、双猱回村，要叮嘱颜师弟，只在村里不要出游。明日一过午，师妹便和白猿守定了他，晚来更是要紧。他因转此一劫须犯杀戒，往玄门中一转，了却许多孽因方成正果，本门二师尊已受了他师父的重托。(陈太真语)
司明
72回：陈太真知司明将来也是同门师弟，难得他从师没有多时，居然独自出山行道采药；
林安
99回：飞虹又道：“虞姊姊说得对，公冶仙师妹子也曾求过。他说：‘青城弟子预计当有十九人，目前人尚未齐，事固有望。我和朱道友曾有一句戏言，不愿落他算中，最好能由他门下之士引进。’
再加上杨映雪，都是证据比较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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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玑 发表于 2024-7-28 11:24
颜虎：
44回：你二人连同猿、虎、双猱回村，要叮嘱颜师弟，只在村里不要出游。明日一过午，师妹便和白猿守 ...

       坛友的说法，很恰当。如果有26集、27集，很可能有坛友指出这些名单。
       因为这个问题以前在校友网争论过，还珠楼主小说中有记名弟子的说法，并有文字师父后来不授艺了。
       因此，大家认为，必须有正式的仪式，才确认。
       因此上面每确认一人，都提供了尽量准确的证据。
       例如司明，司明与元儿的感情较深，笔者倾向于也是，但没有查到拜师仪式或提供内功心法的证据。
       因此，倾向于“第二次约会”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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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需严格的拜师仪式或提供内功心法的证据，仅仅考虑文字转述的证据，再增加上面陈坛友的名单，就很接近答案了。多谢陈坛友！
    (这个问题，后面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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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尽量补充，19人名单会越来越接近。例如：朱文。
       还珠楼主在创作《青城十九侠》，在最重要的“第九十四回”，“本门刚巧十九弟子，正好一人得一把”，需要“十九口宝刀，每人赐了一把”时；
       不知是否还珠楼主“忘记”了青城派还有一名“头一代”弟子，还是朱梅带的弟子，忘记分一把刀给她。

       这就滋生问题如下：
      《蜀山》大系滋生问题之五：还珠楼主如何写多了一个朱梅？又如何自圆其说？

       民国21年，还珠楼主开始在《天风报》发表《蜀山剑侠传》(结集的第一集含18回)，朱梅的名第一次出现是在“第十三回　周轻云学剑辟邪村　金罗汉颁兵五云步”中：

     “我自从离了慈云寺，原往青城山去请我的好友纪登，代约他的祖师矮叟朱梅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前16回仅出现一次“朱梅”，貌似还把朱梅设计成纪登的师公，后才改为师父。而还珠楼主貌似写过“朱梅”这个人名。
       从第15回开始，还珠楼主兴高采烈地写峨嵋派的当时领袖齐漱溟全家，正在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名字隐藏在齐家，顺便写了与齐漱溟下一辈的相关人物——朱梅姊姊。

     “我日前在黄山，见着朱梅姊姊……”
       金蝉见姊姊（注：指灵云）回来……
       灵云笑了笑道：“没羞。勾引你朱梅姊姊，去偷你师伯的镇山之宝……”

       金蝉与朱梅姊姊，也开始小孩子“过家家”了。
       金蝉是齐漱溟的儿子齐承基，“投胎”，名为“李金蝉”，组合就是“李承基”，也就是还珠楼主的原名李善基的谐音。
       而朱梅的朱，就是“珠”，还珠楼主“初恋情人”文珠的“珠”。

       还珠楼主或太过投入，接连到第18集，还是有金蝉与朱梅姊姊，两个小孩子“过家家”的内容，民国21年4月，《天风报》报社将前18回结集成书初版。
       这时，两个朱梅已经同时印刷在书中。
       到“第二十回　  金蝉初会碧眼佛　  朱梅误中白骨箭”，金蝉与朱梅姊姊依然是主角。
       而还珠楼主貌似没有觉察到重名，到了“第二十五回　赛仙朔三次戏法元　小孟尝二番逢矮叟”，正邪大战，又开始写了第一集稍为露面的朱梅，

       说了半天，这个老头是谁呢？这便是嵩山二老中一老，名叫赛仙朔矮叟朱梅。
       此人原在青城山得道隐居，百十年前，在嵩山少室寻宝，遇见东海三仙中追云叟白谷逸。两人都是剑术高深，道法通神，性情又非常相投。从头一天见面起，整整在嵩山少室相聚了有十年，于是便把嵩山少室作为二人研究元功之所。
      各派剑仙因他二人常在嵩山少室相聚，便叫他二人为嵩山二老。

      后面接连有朱梅的描述。一直写到第二十七回，还有朱梅的内容。大概已有读者反映朱梅的重名，因此还珠楼主经常将男性朱梅的形象开始塑造为矮叟朱梅，已与女童朱梅分开。

半剑飘东半剑西

       一直写到第三十九回“金鞭崖陶钧学剑　碧筠庵朱梅赴约”，开头还是有“矮叟朱梅”的内容，一不小心，矮叟朱梅与女童朱梅，就要碰头，两个朱梅的矛盾不可回避。如果要将女童朱梅改名，将影响已初版的第一集。

       技高一筹的还珠楼主，干脆把问题摆出：

       髯仙闻言，哈哈大笑道：“醉道友，你在本门中可算是一个道行深厚、见闻最广的人，怎么你连那朱前辈同餐霞大师女弟子朱梅同名同姓这一段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呢？”醉道人便问究竟，各位剑仙也都想听髯仙说出经过。

       之前，还珠楼主已经利用“投胎”的处理，将李善基的原名嵌入。

      “承基自父母仙去，力求上进，文武功名，俱已成就。上体亲心，娶妻生子。每日盼母来度，杳无音讯。他到峨嵋寻亲，三次不遇。后来玄真子看他可怜，指引他得了一枝肉芝，服用之后，得享高寿。又因灵药之力，真灵不昧，投生川东李家，乳名金蝉。”

       现在则利用“前生”的说法，让朱梅的重名，能自圆其说。
      “投胎”、“前生”的写法，只是还珠楼主的“隐藏深厚情感”，以及“纠错”的高明手法，
        并非“迷信”，实际是利用了“迷信”工具。一个“迷信”的作家，不会创作了“录音机”、“复印机”的民国没有的科学仪器，“瞬间转移”的近三十年才兴旺的量子信息学内容。

       在“第四十三回　秘笈误良朋 三世重逢 始结师生完夙孽 寒月森剑气 四侠倾盖 同施身手探慈云”，还珠楼主开始“补坑”：

       忽听追云叟说道：“人孰无过？我辈宅心光明，无事不可对人言，待我把这事起因说了吧。在百数十年前，矮叟朱梅朱道友同女神童朱梅的前生名叫文瑾，乃是同窗好友。幼年同是巍科……”

       巍科在古代意思是“科举考试名次在前者”。妙的是，“女神童朱梅的前生名叫文瑾，”，
      合起来就是“文珠”，通过“投胎”与“前生”， 李善基与文珠，可以再在一起。
      貌似表达了还珠楼主李善基与文珠，下一辈子，可以重聚之意。

      但这种深层思维，李善基已得到了太太的批准，甚至连“还珠楼主”这个笔名，也是太太建议的。

      餐霞大师因这女孩没有名字，忙将朱道友唤转，叫他与女孩取名。朱道友为纪念前因起见，又不知那女孩生身父母名姓，便说就叫她朱梅，说完走了。直到今日，才与这女孩二次见面。这便是女神童朱梅与朱道友的一段因果。

       这里还珠楼主的解释，将女童称“朱梅”是“矮叟朱梅”故意的，也就是还珠楼主“故意”的。没有疏忽。
       自圆其说是必要的。改错更加重要。还珠楼主继续写道：

       女神童朱梅跪接宝镜以后，又谢了师父赐名之恩。小辈剑侠中，俱都代女神童朱梅庆幸这一番异数，彼此又互贺了一回。
       从此，女神童朱梅，便改名朱文。不提。

       所以，从第四十四回，也即第二集的第16回开始，女童朱梅变成女童朱文，
       汉字名字书写可以是从右到左写，就写成“文朱”，与“文珠”更接近了。

       而朱文还是朱梅的头一代弟子。
       因此，再确定青城派第一代弟子朱文，1人，累计14人。
       不知道，还珠楼主在《青城十九侠》的“第九十四回”，“本门刚巧十九弟子，正好一人得一把”，“每人赐了一把”时，有没有留一把给朱文。

       无论如何，19人已经确定了14人，再努力，离19人总数会越来越近。

陈文玑

1、峨眉派妙一门下自峨眉开府收徒，也有二次开山大收徒。事见《大侠狄龙子》。这应该也是青城派二次约会的模板。
2、林安应该早早入门，青城末尾公冶黄已经活跃其事，应该会很快促成。
3、《侠丐木尊者》2回
杨于敏叹道：“说也惭愧。家伯昔年未出家时，也和小弟行径差不多，只为寒家屡世乐善好施，家伯更义侠好友，偶游君山，无意之中积了一件极大善功，因此仙缘遇合，结交到青城、武当门下几位剑仙。自此虔诚向道，拜在青城派朱、姜二位教主门下。
此家伯即青城本传里的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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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玑 发表于 2024-7-28 12:27
1、峨眉派妙一门下自峨眉开府收徒，也有二次开山大收徒。事见《大侠狄龙子》。这应该也是青城派二次约会的 ...

        感谢 陈坛友增加 杨映雪、颜虎、林安、杨永、司明五人名单。
        因为司明先列为银须叟徒弟，如果有新的补充人选，可以替换下司明，如果没有，司明便入名单。
      （倾向于“第二次约会”才凑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