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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库] 龙乘风《黄金喇嘛》续集《猫人[署鲁卫]》校对版___暨香港郑小欣版遗留信息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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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9 07: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司徒九就在这建筑物之内。他来了。
       他自梯间逐步抬级而下,非但步履稳健,更一如往昔般气度不凡,显见无论精神、状态都是上佳。我略为松一口气。
       最少,他老人家并未沦为阶下之囚。(这是我心底下的最坏打算。)
       但整件事情到底怎样,我和小高仍然有如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司徒九精神饱满,一只眼珠黑白分明,几乎看不见什么血丝红筋,可见他睡眠充足,比起我和小高犹胜多矣。
       他一身月白长杉,银髯飘扬,望之有如仙界下凡而来。
       苏拉固然是不世枭雄,但面对九叔那样的人物,却也不曾气焰嚣张,反而显得恭谨有礼。
       九叔有什么本钱在手?我不知道。  
       但他老人家能在红鹤上校大本营中来去自如,神态自若,可见他确是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九叔看见了我,似乎远比看见自己的女婿还更愉快,也许,我的出现,本来就连他也大感意料之外。
       事实上,这是巧合。  
       要是我根本没走进七年前闹得天翻地覆的酒吧,又怎遇得见小高?九叔向我走了过来,忽然用中国云南境内一种苗族言语,再夹杂一点点广东话问道:“香港那边,是否出现了不寻常的事故?”
       他是语言学的权威,也是语言学的天才,但他曾经对我有以下的评价:“洛云年纪只及我三分之一,但单以目前阶段,他在语言学问之上,已胜我在五十岁那年的成就。”  
       那种苗语,相当僻冷,词汇也极其有限,真的要学,不算困难,但在词汇缺乏之下,往往必须借助外来语言,才能组成完美的句子。
       九叔用这种语言和我沟通,别说是苏拉一系人马,便是他自己的女婿小高,也只能有听的份儿,至于我们在说些什么,他最多只能明白要借用广东话的极少部份。
       在社交场合中,公然用另一种其他人完全不懂的语言交谈,可说是不礼貌之举,但这是什么时势,什么局面,大家都应该心中有数。
       我立时回答,道:“严铁天、雷鄂山、崔六少、霍开,还有谭金荣这些江湖老大,不约而同都要找寻九叔,甚至不惜把令媛带走,务求一定要知道你老人家的下落。”
       九叔听了,完全没有感到意外,他反而点了点头,叹道:“这原本都在想象之中……还有,你的红颜知己方小姐,她怎样了?”
       我心中一凛,九叔居然提起了方维梦,可见维梦的事,他也同样心中有数。
       我据实相告,说道:“她突然昏迷,被送进了医院,目前是否已渡过危险时期,我不晓得,但严狮王却有电话告知老卫,说天下间只有九叔一人,才可把她救出生天 !”  
       九叔听了,依旧神色不变,既不震惊,更不否认。
       看来,严铁天的说话,的确有相当的根据,只是我猜不透个中真相而已。
       九叔拍拍我的手臂,缓缓道:“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恶劣,但难度总是有的,既然你我有缘相会,就且看我们怎样战胜邪魔一族吧!”
       他说了大半天,还没有把事情的真相透露,我心里不是不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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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19 19:35: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剑飘东半剑西 发表于 2024-3-29 07:21
司徒九就在这建筑物之内。他来了。
       他自梯间逐步抬级而下,非但步履稳健,更一如往昔般气 ...

到这里就结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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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16:4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常言道:“热饭不能热吃。”
       反正我和小高已和他老人家会合,距离水落石出的时刻又还能有几远?
       而九叔和我之间的苗族语言对话,至此也暂告一个段落。  
       他走到苏拉面前,缓缓地道:“上校要求的数目,我是筹措不来的,至于高天豪,他是我的女婿,但他的身家,恐怕比我还略有不如,我要他到来,其实主要目的,还是在于洛会长。”
       我和小高不期然地互望一眼,心中都在这样想:“这是买卖?还是勒索?”假设这是一桩勒索,苏拉所恃的又是什么?难道司徒九本身,便是这桩勒索案的肉参?  
       表面看来,似乎真的如此,但只要再仔细思考,又会发觉事情并不是这样。
       我总是觉得,在香港所发生的变故,才是问题症结所在,否则,九叔也不会一开始便关注香港那边的情况。
       更令我惴惴不安的,是九叔连方维梦昏迷的事,也了如指掌。
       究竟在南美洲和香港两地之间所发生的事故,彼此间有什么关联,我是必须搞清楚的。

       只听见苏拉干笑一声,然后说道:“那五位老江湖,全都财雄势大,我实在不明白,司徒先生何以不向他们伸手要钱?”
       司徒九摇摇头,沉声道:“伸手要钱的,是上校不是我。再说,这五位老江湖,虽然大有来头,但东方江湖人的江湖事,尊驾恐怕不会太了解;
      “他们虽然在毕生之中,敛财无数,但也是花费庞大,表面风光,并不等于在银行里的存款数目,同样正成比例地骄人。”
       苏拉冷冷一笑:“其余四人,也还罢了,那个姓严的老家伙,业务范围遍及东南亚,三几亿美金,又算得上什么一回事?”
       司徒九 “哼”一声:“严铁天不错实力雄厚,三个宝贝儿子也可算是商界奇才,但亚洲金融风暴一役,严氏集团单是在印尼投资的损失,就足以令整个集团陷于濒临崩溃边缘;
     “别说是三几亿美金,便是三几百万日元,也不一定可以立刻措筹出来 !”      商场杀戮现实而残酷,单看表面风光,又怎体会到内里的沉重与伤痛?  
       苏拉倏地盯了我一眼:“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邀请洛会长一起参与这个计划?”
       此言一出,我说不出的愕然。只等九叔说一句话。
       我希望九叔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并不是存心把我也一并拖下水。
       岂料九叔居然说道:“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两句话,使我和小高的脸都同时变了颜色。
       我自己的脸色变成怎样,这里没有镜子,我瞧不见,但小高的脸简直已变成了猪肝色,那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
       我为人冲动,小高比我更冲动。
       他倏地冲前,怒形于色叫道:“方小姐的昏迷,是你出的主意?”他瞪大眼睛,直视司徒九。
       我敢肯定,在这一瞬之前,小高一定从来未曾如此厉言疾色地面对过司徒九。  
       司徒九在随和的时候十分随和,但在威严的时候也同样威严十足,谁敢冒犯?
       但此刻的司徒九既不随和,也不威严,他只是木无表情地说:“不错,因为我要把洛会长拖下水,共存亡。”
       我陡地感到背脊上冒出阵阵寒意。也不单只是拖下水了,还要陪他老人家一起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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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16: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以我的性格,只要九叔一句说话掷过来,便是水里去火里去,也不必皱眉考虑。
       但他却还是连方维梦也利用上!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没有信心的?
       他老人家可知道,他此举并不是吓怕了我这个人,而是伤透了我的心?
       人心难测,太可怕了。
       但同样地,我这样地推算九叔的心思,是否也是对他老人家没有信心?
       不!司徒九并不是个小人。
       他是本世纪东方社会的一代奇侠,其人之高风亮节,早已屡经考验,又岂会在这时候一反常态,变作鄙劣小人?
       事必有因。  
       在真相未明之前,实在不宜妄加判断。
       一想通这层关节,再不介怀,更朗声一笑,对司徒九说道:“能够有机会跟九叔好好学习,那是晚辈几生修来的福气,妙!妙!真是妙妙妙 !”
       小高不禁呆住,半晌又破口大骂:“疯子!都是他妈的疯子!”
       司徒九也不理会这个女婿,只是对苏拉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
       又要出发到什么地方去?
       这里不是苏拉的大本营吗?

       只听见苏拉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怪异的音响,但却不觉得有什么意义,充其量只是觉得他有点紧张。
       我心中一凛。
       连红鹤上校也有点紧张,可见司徒九所说此行的目的地,绝不寻常。
       莫非这目的地,根本并不同于苏拉势力范围之内?
       过了半分钟,苏拉才道:“要谒见天神,必须在天色入黑之前赶到生命之坛,今天是来不及的了,只好明晨一早出发。”
       我又是心中一凛。
       怎么事情的进展,又搞了 “谒见天神”这一章?
       我本已摆脱了温守邦与雅莲达,不然的话,此刻的我,也正在前往“谒见猫神”的途中。  
       但命运的安排,却还是令人啼笑皆非。
       避开了一个 “猫神”,又得去谒见另一个 “天神”,莫非在这尘世间,果真满天神佛?
       温守邦那边的 “猫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有机会搞清楚,司徒九、红鹤上校这一边又弄出了一个 “天神”,要是长此以往搞下去,将来大有资格成为 “神学家”一名,亦未可料。
       在这亚玛逊河热带丛林地区,并不容易打发时间,但只要动动脑筋,往往也可以找到一些饶富趣味的玩意。
       亚玛逊热带森林区,有数之不尽种类的昆虫、蝴蝶、植物。只要细心观察,努力发掘,许多稀有品种都会呈现在眼前。
       但在发掘的时候,也必须小心种种陷阱,这里的毒蚊、毒蛇,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拉也没有特别派人监视我和小高,基本上,我们大可以自由活动。但我却没有什么机会再与九叔谈话。
       因为九叔居然和苏拉、肯基亚一干人等,狩猎去了。大本营内,只有米雪儿在听音乐,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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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16: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高陪着我东逛逛,西跑跑,越来越不耐烦,但我告诉他:“我比你更烦躁,但在这时候,必须忍耐,忍耐再忍耐。”
       小高悻悻然道:“外父越来越不像话了,算不算是越老越糊涂?”
       我向他作出这样的分析:“世间上越老越糊涂的,的确大有人在,但九叔却恰好相反,他是越老越精明,也是越老越辣。”
       小高道:“红鹤上校是个大罪犯,他却把对方当作朋友,居然一起兴致勃勃打猎去了,你说气不气人?”
       我淡淡一笑:“反正九叔并不打算跟大罪犯开战,在这多余出来的一天,齐齐出外狩猎,又有什么不对?”
       小高虽然绝不认同我的讲法,但一时间却也无从反驳,只得冷笑复冷笑,独自回那 “大本营”去。  
       在 “大本营”客厅内,只有米雪儿一人。
       小高一看见她,有如遇见了毒蛇猛兽,远远避开。
       我遥遥望见,心中不禁暗暗好笑。
       黄昏时分,狩猎的人回来了。猎物也不见得怎么丰富,可见这一干人等,根本志不在此。
       苏拉和司徒九越来越像一对老朋友,不但谈笑风生,也互相敬酒,老友之至。
       莫不是九叔想灌醉红鹤上校吗?仔细分析,暗中观察,却又不像。

       形势扑朔迷离,渐渐连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楚,竟似是参加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旅行团。
       是夜一宿无话。
       翌晨,天色甫亮,大队人马已整装待发。
       我们要出发了,但目的地在什么地方,我和小高都懵然不知,只好尾随队伍,见一步走一步。
       从队伍前进的方向估计,我们正在向亚玛逊热带森林区探处继续深入探险。  
       有句说话,叫 “前路茫茫”,但我们此刻的处境,根本就是前面没有路,但却硬要开出一条路继续向前推进。
       上午九点半,因为挥刀开路,惊动了一条巨蟒。
       苏拉的一个手下,给巨蟒卷缠住,谁也没法子把他救出生天。
       十点三十八分,又有一人惨遭毒蛇咬了一口,其毒性之猛烈,令人震惊。
       苏拉大不耐烦,一枪把伤者的头颅轰爆。
       小高看得眉头紧皱,米雪儿却盯住他娇笑起来。
       这是艰险的旅程,几乎每踏出一步,都得事先与死神拼搏。

       途程中,表现最佳的,竟是高龄的司徒九。
       他罕见地换上了旅行装束,不再像平时般长衫单身,可见这老人家也善于灵活变通,并非一座冥顽不灵的古老石山。
       到了下午,正在休息吃点干粮之际,天色骤变,竟是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每个人都淋湿了一身,唯独九叔早已准备雨衣,安然无恙。
       我和小高准备不足,那是情有可原的,但苏拉一行十余人,竟没有任何人带备雨具,实在荒谬。
       狂风暴雨持续了四十五分钟,终于雨过天青。
       然而,雨后森林,要向前继续推进,也就更加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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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16:56:39 | 显示全部楼层

       米雪儿最妙不过,她忽然对小高说:“我们不要再比武啦,你很漂亮。”
       小高呆住。这句话,骤然听来似是风马牛不相及,但却又似是前后大有呼应,如何心领神会,不妨稍动脑筋。
       当小高还在一株巨树下呆楞楞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米雪儿已闪电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他几乎立刻像是中了一刀般,急急向后倒退。

       但他背后有人。
       那人是我。
       我暗暗好笑,又再一记 “顺水推舟”,把他推回到米雪儿身边。
       小高临危不乱,急急向她自报身份:“我是有妇之夫,内子更身怀六甲。”
       米雪儿笑得更是妩媚:“这样的男人,我更喜欢。”
       又是一个飞吻,虽然只是 “隔山打牛”,媚态更是销魂蚀骨。

       小高倒也真可恶,居然把我推前,叫道:“这男人比我出色三百倍……对了,他也有老婆,老婆也同样有了身孕 !”
       为求自保,不借把老友形象来一个 “大变身”推销出去,高天豪啊高天豪,我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               ※                 ※  

       回头已无路,眼前只见林木参天,有如置身在世界上最大迷宫之中。要怎样才能抵达 “目的地”,只有依赖红鹤上校。
       一直以来,苏拉都是指南针、地图在手,每走前十步八步,都捧着这两件宝贝左右视察。唯恐迷失了方向。
       岂料到了下午,他依赖的宝贝,既不是指南针,也不是给雨水浸得溶溶烂烂的地图,而是越来越精力旺盛的司徒九。

       好一个司徒九,他手里既没有指南针,也没有什么地图,但在这深山大野岭中,竟是指挥若定,俨然以识途老马身份自居。
       看情况,他也不像是打肿脸皮充胖子,而是的确胸有成竹,嘴里虽然没说多余废话,但神情却充满自信。
       日影渐向西斜。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狂风暴雨的影响,把队伍行程速度拖慢,我们能否在入黑之前赶到目的地 “谒见天神”,当在未知之数。  
       红鹤上校苏拉终于忍耐不住,问司徒九:“我们可以在今晚之前赶到生命之坛吗?”
       司徒九冷冷一笑:“要是我独自一人出发,决计不成问题。”言下之意,人人明白。
       苏拉沉着脸,道:“既然如此,只好找个地方,扎起帐篷度过一晚。”
       没有人异议。不久,我们就找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小山丘,虽在暴雨过后,这里并没有什么积水,在此地扎营,颇为适合。
       我和小高获得分派一个帐篷。
       接过帐篷,不禁又再骂:“都是莫名其妙的混蛋,连帐篷也准备了七八个,偏偏下起雨来谁也没带雨具,你说这伙贼党是不是由白痴组成的?”
       小高笑笑:“他们是南美洲白痴,我和你是亚洲白痴,白痴遇上白痴,你说有多白痴便有多白痴 !”
       我冷哼一声:“你是天才儿童,可惜这里不作只搞什么急口令比赛!”

       晚上,生了个火,十几人围成一个大圈圈,喝酒唱歌跳舞。
       唯一的乐器,是九叔的一枚口琴。
       从没听过九叔吹奏口琴,令晚有缘见识,一听之下,竟是高手造诣,绝非等闲之辈可比。
       虽在丛林地带,十余人齐齐放开怀抱玩在一起,也可算是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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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 07:27:20 | 显示全部楼层

       米雪儿对小高是越来越 “上心”了。借着热闹气氛,三几分酒意,她直接地拖着小高的手,要和他一起载歌载舞。
       她全身跃动,魅力十足,小高如何抗拒?
       吹奏口琴的是岳丈大人,背后虎视眈眈的是红鹤上校,又有我这个随时都可以在婉婉面前告他一状的生死之交……
       这一场火辣辣的舞蹈,究竟杀死小高身上多少个细胞?恐怕无法估计。
       好不容易,曲终人散。  
       各自各回到帐营,我问小高:“我和她调换帐篷,叫她过来陪你怎样?”
       小高抡起拳头,两眼睁得比荔枝还要大三倍:“你找死!”
       我嘻嘻一笑,也不晓得在这等形势之下,何以还能如此愉快地笑将起来?
       凌晨三点左右,小高早已睡得又香又甜,但我心绪不宁,睡了又醒,醒了再睡,从没有真真正正进入梦乡。
       仿佛心中有着某种预感,知道今晚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其实,忽然置身在这等蛮荒地带度宿一宵,已是说不出的特别,但在特别之余,另有更特别的事发生,也不是什么奇事。  
       果然,到了凌晨三点半,帐蓬外有人轻轻拍动。
       我眉头一皱,莫不是米雪儿真的打算把我调换出去,要陪着小高度过剩余的下半晚?
       那可不对劲!
       小高是有妇之夫,而且快将为人父,米雪儿对他卖弄南美洲女性风情,我从旁推波助澜,只不过是贪玩而已,要是真的促成一段风流孽帐,那可大大不妙。
       别的不说,就在这咫尺附近,小高的岳丈大人可不是个瞎子,一旦丑闻外泄,我和小高就算保得住性命,也保不住鼻梁、眼睛、牙齿的完完整整。
       想不到米雪儿真的杀至,好好歹歹,总得想个办法为小高的 “贞节”而挡驾。
       我很快就想出了一套应对之法,但才打开帐篷,就暗骂自己是个蠢蛋!
       外面那人,又怎会是米雪儿?来者竟是九叔!  

       ※               ※                 ※  

       九叔夤夜出动,灵巧如猫。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语告诉我:“快叫醒小高,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我一会意,立刻便把小高推醒。
       他朦朦胧胧,还想开口,我已一手把他的嘴巴掩住,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来。
       总算他也有一定程度的警觉性,很快就了解目前身处的环境。
       就是这样,司徒九、小高和我三人,悄悄地离开营地,在漆黑的丛林地带继续推进。

       黑夜的森林,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在这深夜之中,有多少毒蛇猛兽,正在四出猎杀弱小的生命?
       足足过了一小时,司徒九才道:“我们推进的速度,大概只及白天的五分之一,但只要避开了苏拉,他们就算立刻追赶,也不容易找到我们。”
       小高深深的吸一口气,道:“那个生命之坛,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司徒九道:“说来话长,也极神秘诡异,难以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
       我也忍耐不住,不等小高追问,已然接道:“九叔以前曾经到过生命之坛?”
       司徒九点头:“不错,而且前后总共三次之多,反而苏拉,他只是几个月前,才到过那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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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 07: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大是奇怪,道:“但苏拉却比九叔更为主动,似乎他是主你是客……”
       九叔道:“那是因为他已成为天神使者之故。”
     “天神使者?”我呆了片刻,才接着道:“世上有太多天神了,这一个天神,又是属于哪一种宗教的神祗?”
       九叔摇摇头:“他并不属于任何宗教,若要贴切一点来形容,这位天神,应该是一个孤独的巫师。”
     “孤独的巫师?”我眉心一紧,“巫师和天神,本来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名词,如何能够混为一谈?”
       九叔缓缓道:“大概是巫师的法力越来越神通广大,他要把自己的地位升级,便由一个巫师变作了‘天神’,由于没有任何人反对,天神的称谓,便逐渐确立起来。”

       我不禁有着啼笑皆非的感觉。但这种名称上的执拗,根本是多余的,我也不再为此而争论。
       小高却问:“天神既是一个孤独的巫师,苏拉又在怎样的情况下,成为了天神使者?”
       司徒九道:“他成为天神使者的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但他的确曾经在天神那里,获悉一些神秘而独等的消息。”
      “例如呢?”
      “雷鄂山的妻子,将会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分,突然昏迷,变成一个植物人。”
      “又例如呢?”
      “崔六少的父亲,将会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同样地昏迷倒地,不省人事。”
      “如此推算,谭金荣、霍开以至是严铁大,他们身边的至亲,也遭遇到同一命运了?”
       司徒九慢慢地点点头:“正是这样。”

        我不禁苦笑:“维梦呢?她昏迷的时候,苏拉这位天神使者是否也早早接获神秘而独特的消息?”
        司徒九这一次却摇了摇头:“维梦的昏迷,天神并没有把消息告诉苏拉,而是告诉给我知道 !”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此说来,你岂非也是天神使者吗?”
        司徒九叹了口气:“这又有何不可了?”
        我问:“苏拉是否知道,你也是天神使者之一?”
        司徒九道:“他本来不知道,直至方小姐出事之后,他才晓得,我拥有的本领,绝对不在他这位上校之下。”

       “你和苏拉,都可透过在生命之坛上的天神,操纵千千万万里外任何人的性命?”我骇然地。
       “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筒单,但也不能说你的推算完全错误。”
        我焦躁起来:“为什么不详细一点解说清楚?”
        司徒九叹了口气:“事实上,我对天神的一切,也不是十分清楚,不管他原来是一个巫师,还是什么样的人物……
        “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八年前的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这个大都市,素有 ‘南美巴黎’的美誉,当年,我前往该地,只想见识一下它的空气,究竟好到怎样的境界……”

         (第四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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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5 06:53: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小高莫名其妙,但我明白。
        布宜诺斯艾利斯这个名字,是西班牙语“好空气”的意思。
        司徒九接着说道:“阿根廷的炭烧牛排,十分著名,配以香味浓郁的肉馅饼,还有阿根廷的红葡萄酒,也很不错,在那优美的地方享受人生,又岂仅只是空气好而已。
      “到了晚上,当然不会错过精彩的探戈舞表演,我一连七晚,都是探戈酒吧的座上客,我现在能跳得一手相当不错的探戈舞,那七晚都是宝贵的经验。
      “就在我准备离开布宜诺斯文利斯的前一晚,我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来自美国的生物学教授,他叫哈利,为人健谈,学识渊博,我和他可说是一见如故。
      “当晚,我们喝了不少烈酒,哈利醉得很厉害,我只好送他回到酒店,当我离开他那间酒店的时候,外面下起滂沱大雨,我被逼留在酒店大堂,等待这一场大雨的过去。     “
        就在这时候,他有如幽灵般悄悄出现。“他自称‘搜集者’,脸色苍白,身形高瘦,说话的时候好像有气无力,但从他森冷锐利的眼神看来,又不像个孱弱的病君。
      “他给我一张卡片,但上面并没有他的名字,反而写着哈利,那个美国生物学教授的名字。
      “除了哈利的名字之外,又有一个日期,那是十三天后的一个星期五。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回答:‘到了那一天、我会把他的灵魂搜集起来。’
      “我听了,一笑置之,只是把那张卡片漫不经心地放入袋口中,不久,雨停了,我也带着七八分酒意,回到自己的酒店去。

     “翌日,我退了酒店的房间,酒店经理把一个公文纸袋交给我,又道:‘留下这份文件给司徒先生的人,他自称是搜集者,我笑问他是不是集邮,又或者是搜集钱币?结果他在我脸上揍了一拳。’
    “我把公文纸袋拆开,里面有一张地图,一个红色箭嘴指着一个地点,我细看之下,那是秘鲁境内的丛林地带,后来,终于知道,那正是生命之坛的所在。
    “我毕生浪迹天涯,什么样的怪人怪事没见识过?这搜集者的言行,固然是十分古怪,但当时我也不怎么为意,只当作是阿根廷之旅的一桩趣事。

    “离开阿根廷之后,我前往邻国乌拉圭,在首都蒙特维多附近的一座牧场,一住就住了十二天。
    “在那里,我有几个老朋友,我们年轻时,曾在南洋一带,干过一些很有点意思的活动。
    “时代巨轮不断迈进,我们都已一大把年纪,但际遇各有不同,有人儿孙满堂,腰缠万贯,也有人漂泊一生,至老孤苦伶仃,但无论彼此境况有几大的分别,只要有机会聚首一堂,还是值得开怀畅饮的。

   “乌拉圭是一个美丽的国家,气候和暖,被誉为 ‘巴西与阿根廷的花园’,在那十二天,我享受了一段美妙的日子。
   “又过了一天,无意间在衣袋里找到那张卡片。
   “我漫不经意地看一看,那是搜集者写上去的,上面有哈利的名字,和一个日期。
   “我望望案头日历,这一天正是十三号星期五。若根据迷信来说,这是一个不祥的数字,谓之 ‘黑色星期五’……     “我活了大半个世纪,其间经历过的 ‘黑色星期五’,自是数之不尽,但从来也没有觉得会比平时的日子更倒楣,相反地,有一次在台北地下赌场大破老千集团,更是我生命中最威风八面的一个星期五,
   “若真的一定要冠以颜色作为 ‘识别’,那么,那一个十三号的星期五,应该是 ‘红色星期五’,诸事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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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5 06:54: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我已把那张卡片抛入垃圾箱,但其后不知如何,心血来潮之下,却拨了一个长途电话到美国找哈利。
   “我和哈利教授原本只是萍水相逢,他给我的名片,我也要找了大半天才能找到。“我为什么要打长途电话找他?就连当时的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隐隐觉得,很有必要拨个电话,如此而已。
   “岂料我非但找不到哈利,反而获悉一个不幸的消息:哈利教授在不久之前昏迷了。被送入医院,情况相当不妙。
   “我呆住了,足足怔呆了大半天。“我在垃圾箱里,找到那张卡片,那是搜集者给我的,上面就只有哈利的名字,和这一天的日期。  
   “我开始把事情的本末,重新组织。
   “从一开始,我就已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太漠视搜集者这一个神秘人。
   “假设他是具有针对性而来的,那么,他要针对的是哈利教授?还是我这个从东方远道而来的老头子?
   “照当时的情况看,我认为他针对的对象是哈利教授,因为我从没见过搜集者,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跟他有任何恩怨瓜葛。
   “当然,我也不知道,搜集者是否和哈利教授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最少,他知道哈利这个人,而且,更具有 ‘预知’哈利将会在十几天后昏迷不醒的能力。

   “究竟哈利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昏迷?在长途电话上我也得不到详细的资料,只知道他是在毫无先兆情况下昏迷过去的。
   “在我所经历过种种怪异遭遇中,这件事虽然也算是有点离奇兼神秘,但也不见得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是我当时的想法。      “在乌拉圭旅程之后,我下一站的行程,原本是打算前往智利,但不知如何,我对哈利教授的处境,越来越是担心。
   “我和他说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总算在那一面之缘的晚上,彼此谈的十分投契,但一别之后,再听见有关于他的讯息,却是如此地不幸,思之不禁大是惆怅。
   “要是没有搜集者的出现,我也许没有要见见哈利的冲动,但搜集者分明在这件事情上,有着某种诡异莫测的关连,虽然毫无证据,可以证实哈利的昏迷,是出于此人的谋害,但最少,他一定知道其中真相!  
   “终于,我决定把原来的行程,转移到美国那边,我要亲自前往了解哈利教授的遭遇。
   “哈利教授出生于华盛顿,数十年来,几乎从没离开过这块地方。
   “我在医院看见了他,他躺在床上,一脸安详,面色也不错,但护士小姐告诉我,从他送进医院那一刻开始,他一直都是这副样子,既没有进步,也没有恶化。
   “我心中大是恼怒,一个人到了如斯田地,又还能再恶化到什么地方去了?再极其量,也只不过是索性咽气,连心跳呼吸也不再存在。
   “然而,一个不能动弹,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又和一具尸体有什么分别?
   “唯一有分别的,并不在他本身,而是关心他生死安危的亲友。只要他一天还在呼吸,亲友们仍然有一线希望,如此而已……
   “这间医院,集齐了医术最高明,经验最丰富的医生为他会诊,所得出来的结论,不下六七种以上,而且各有各精采的论据,但对哈利而言,始终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于是,又有人归咎在巫术,认为哈利教授并不是患了什么怪病,而是南美洲旅游的时候,给某种巫术所蛊惑,以致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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