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老虎续

土人老梦

凌妙颜 发表于 2012-4-11 09:25
写的非常不错，设为精华并加加盖精华图章，作为鼓励，老梦加油！

实在是太感谢了！

土人老梦

第二十五章 萧东楼的秘密

萧东楼终于来了。
但现在在无忌看来，他的到来，已经毫无意义。
无忌原本是希望萧东楼能救他，而现在，唐大先生和唐傲都不屑于杀他。
无忌静静地看着萧东楼。
他的心境已经逐渐恢复了平和。
无忌道：“你出现在唐家堡，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萧东楼道：“哦？”
无忌转头问唐傲：“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唐傲摇了摇头，他当然没有见过萧东楼。
无忌道：“他就是萧东楼。”
唐傲的眸子亮了起来。
这儿看起来连坐都坐不起来的奇怪的人，就是曾经与叶重山齐名的萧东楼！
萧东楼道：“知道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实在不是件好事。”
他在摇头叹气，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是轻松愉快极了。
无忌对唐傲说道：“你说的另外一个相助你们的人，就是他。”
唐傲点头道：“我只知道是一位萧先生，但没有料到会是他。”
无忌转头对萧东楼说道：“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
萧东楼道：“想到什么？”
无忌道：“想到你给叶先生的解药，是你用金子从唐家换的。那天我在后港镇看到那批金子后，就已经猜到了。”
萧东楼微笑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无忌道：“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那么多的金子，换取那一点点解药？”
萧东楼道：“因为我的命很值钱。如果我仅仅用一点点金子就换取了解药，我的命岂非也太贱了点！”
他一向是个很自傲的人。如果唐家索要的金子少了，他反而会认为那是对他的侮辱。
无忌道：“叶先生的毒，并非不能根治，但是你并没有一次性换取所有的解药，这又是为什么？”
萧东楼道：“他的毒虽然可以一次性解除，但是我，必须要每年打通一次经脉。”
所以他必须用解药来控制叶重山。
无忌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与鄙夷。
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其实活得也很可怜。
无忌道：“你欠我的五根扁担呢？”
萧东楼道：“我从来不会食言。”
他一拍手，就有两个大汉真的抬了五根金子打造的扁担进来。
萧东楼道：“我不欠你的了。”
无忌很奇怪地问道：“你奔波数日，只是为了还我这几根扁担？”
萧东楼微笑道：“当然是的。”
院子外突然有人说道：“当然不是。”
声音竟然是上官刃的！

×
唐大先生和上官刃、几位长老等一群人走了进来。
上官刃不是炸毁了唐家的暗器工场么？怎么会和唐大先生在一起？
无忌和唐傲面面相觑，萧东楼的笑容也不见了。
上官刃看着无忌和唐傲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
无忌道：“的确。”
今天发生的事情，大都出乎他的意料。
上官刃道：“暗器工场被我炸了，但是我却站在这里。”
为什么唐家非但不把他抓起来，反而还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刃仿佛看穿了二人的心思，他继续说道：“这只是一个计划而已。”
无忌道：“计划？什么计划？”
上官刃盯着萧东楼道：“这个计划，与萧先生有关。”
萧东楼道：“与我有关？”
上官刃道：“十几年来，江湖上发生了一些帮派之间的火并，参与火并的帮派，均都两败俱伤，精英死伤殆尽，这些火并事件，是众所周知的。”

×
十八年前，南海鲸鱼帮与飞鹰帮火并，两帮分舵副舵主以上的精英全部战死。
十五年前，华山派与天山剑派火并，死二十多人，伤八十人。
十年前，淮南派差点被灭门。
十年前，丐帮内讧，污衣派与净衣派为争夺帮助之位，在洞庭湖畔发生内斗，七袋长老死伤三四人，带袋弟子死伤上百。
六年前，江南慕容家族与东海剑派冲突........
这十几年来的混战，江湖中各帮派的实力都受到重创。
大风堂和霹雳堂就是在这场混战中不断做大的。
所以，上官刃身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创伤。

×
萧东楼淡淡说道：“他们自相残杀，怨不得别人。”
上官刃道：“每次火并发生之后，都会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发生。”
无忌问道：“什么现象？”
上官刃道：“有人放烟花。”
无忌道：“烟花？”
上官刃道：“青色的烟花，状如青龙。”
刚才后山巨响之后，天空中也出现了青龙状的烟花。
无忌道：“这种烟花，一定是某种暗号。”
暗号当然是为了传递信息。
上官刃道：“很碰巧的是，萧先生刚好会在火并地点附近，而且恰好救了一些垂死之人。这些被救的人，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每年都会孝敬你一大批金子。”
无忌想起了黑铁汉，还有被孙老先生杀死的淮南鹰爪王王汉武。
无忌当初一直很奇怪，他们怎么会受了萧东楼的恩？
萧东楼道：“所以你会认为火并与我有关？”
上官刃道：“不错。”
萧东楼道：“你认为是我在暗中挑动帮派之间的仇杀？”
上官刃道：“不错。”
萧东楼道：“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刃道：“因为你的野心。雄霸武林的野心。”
萧东楼冷哼道：“我仗剑天下，无人能敌。”
上官刃道：“但是你真气郁结，不能与人交手太多。所以你就利用了这些帮派，让他们互相仇杀消耗实力。”
萧东楼抚掌道：“你的推测实在是精彩极了。”
上官刃道：“在各大门派的实力消耗殆尽之后，江湖上最有实力的，就只有大风堂、霹雳堂和唐门，所以你近几年来，开始策划这几家之间的仇杀。”
萧东楼道：“那么我是如何做的？”
上官刃道：“你首先在我们内部安插了奸细，寻找我们内部可利用的弱点，煽动彼此的仇恨。我们虽然察觉了你的阴谋，但找不到证据。所以我们制定了白玉老虎的计划。”
原来白玉老虎的计划，并不是无忌之前所知道的，由上官刃从内部攻击唐门。
白玉老虎计划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唐门，而是萧东楼。
萧东楼道：“白玉老虎？”
上官刃道：“我们算准，一旦大风堂和唐门两败俱伤之日，你一定会到唐门来看看的。”
萧东楼道：“所以你就炸毁了唐家的暗器工场。”
上官刃微笑道：“暗器工场虽然被炸毁，但关键的部分都还保留了。”
所以唐门虽然受损，但可以很快恢复。
唐傲道：“那么萧先生安插在我们内部的奸细是谁？”
上官刃道：“是老孔。”
唐傲怔住了。
老孔表面上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奸细。
但往往越不像奸细的人，越适合做奸细。
上官刃道：“青龙烟花，就是老孔放的。”
唐傲道：“那么老孔现在在哪里？”
上官刃道：“他已经自杀了。”
唐傲道：“那他有没有承认他是萧先生的人？”
上官刃道：“没有。”
老孔宁愿自杀，也不会承认他和萧东楼的关系。
唐傲搞不明白的是，这个老孔，怎么会死心塌地地为萧东楼服务？难道他曾经受过萧东楼的恩惠？
但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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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必看，值得加精。

不过，挑动江湖仇杀，统领江湖，这未必是先生后期作品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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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东楼道：“你的分析的确精彩，但是你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证据，是么？”
上官刃叹道：“不错。虽然我们也知道，只要能找出那些你安插的奸细，就可以指证你，可是当我们找到这些奸细时，他们都已经死了。”
唐傲道：“怎会如此？”
上官刃道：“因为他们都已经自杀了。”
唐傲叹道：“他们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泄漏萧先生的秘密。”
众人默然。
萧东楼道：“你想得不错，我就是幕后主使。老孔是我的人。”
他承认得十分坦荡。纵然没人能证明他的罪行，但他仍旧没有否认。
唐傲转头对无忌道：“我明白了。”
无忌道：“你明白什么？”
唐傲道：“我的抽薪计划中所用的金子，原来全部是萧先生提供的。他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利用唐家来毁掉大风堂。”
无忌道：“他的那些金子，原本就不是自己的。”
唐傲道：“当我们杀掉假财神胡万通之后，我们一开始并没有任何找到大钟禅师的线索，这个线索，是由一个神秘人提供的。”
萧东楼道：“那个神秘人，自然也是我安排的。”
上官刃转向无忌道：“你一定还有疑惑。”
无忌道：“不错。”
上官刃道：“这个计划成败的关键，就在于一定要做得非常真实，因为奸细就在我们身边，随时可能会看破我们的计划。”
唐大先生苦笑道：“这个计划，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上官刃道：“这也是老祖宗特意交代给我的，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为了这个计划的成功，所以大风堂不惜牺牲掉赵简。
------萧东楼当然不会想到，大风堂的计划会是针对他。
老祖宗授意把上官刃关进“鸟窝”，自然也是给奸细看的。
在白玉老虎计划中，赵简也好，无忌也好，唐大先生也好，全部都是棋子。
只有所有的人都成为棋子，所有的冲突才会真实地发生，死的人越多，计划就会越成功。
下棋的人是萧东楼和上官刃。
司空晓风和唐家老祖宗是观棋的人。
无忌至多是一个小小的过河卒子。

×
萧东楼道：“上官刃，我佩服你！”
上官刃淡淡道：“谢谢！”
清风楼内传来一声长叹：“萧东楼，你这又是何必！”
萧东楼大笑道：“叶重山，没想到你也在。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聚！”
大门打开，叶重山阔步而出。
萧东楼道：“此地有酒有肉，你我痛饮一番如何？”
叶重山道：“你我多年不曾对饮了。”

×
酒菜已冷。
叶重山饮下几杯酒后，苍白的面色，慢慢红润起来。
萧东楼道：“我二十岁出道，战遍天下高手，从未败过，一统天下武林，是我的梦想。”
叶重山道：“大丈夫立世，自然要创一番基业的。”
萧东楼道：“但是二十年前与你一战之后，虽然未死，但身受重伤，真气凝结。这自然对我的雄心影响极大。”
叶重山道：“我何尝不是如此。”
唐傲想起了叶重山的那副岳飞的《小重山》的题字，这何尝不是叶重山自己的心境写照。
萧东楼微笑道：“知我者，重山也。”
叶重山道：“建立功名，人之常情，只是你的手段并不光彩。”
萧东楼道：“成者王侯败者贼。古今往来，成就大业的人，有几个的手段光彩过！”
叶重山道：“我倒宁愿明着杀人。”
萧东楼道：“你我所欲，并没有本质区别，不过是路子不同而已。”
叶重山并没有否认。
他追求的是武学巅峰，而萧东楼追求的是事业巅峰。
萧东楼道：“我之所以想一统武林，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叶重山道：“什么原因？”
萧东楼道：“因为我要为萧氏先辈正名，我的祖上，一直被世人所诟病。”
叶重山道：“哦？”
萧东楼道：“我虽然能以内力弥补剑法不足与你打成平手，但若单论剑术，我并不如你，这是因为我的祖上，并不是用剑的，而我学剑，是从十五岁开始。”
叶重山道：“不是用剑，那用什么？”
萧东楼道：“刀。”
叶重山耸眉道：“刀？什么刀？”
萧东楼没有回答，他只是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品了一口。
萧东楼的祖上，竟然是用刀的。
萧十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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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东楼轻轻地放下酒杯道：“今日你我，是最后一聚了。”
叶重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萧东楼已经无意与他再次约斗了。
叶重山道：“可是你的伤？”
萧东楼淡淡道：“我平生未败一次，但今日已败。”
他并非是败在武功，而是他的计划。
对于他来说，败，就意味着终结。
萧东楼道：“你的毒，自然也不需要我来解了。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喝下的酒里，已经含了解药。”
唐大先生道：“你说的没错。解药我已经事先下在酒里了。”
萧东楼道：“我一直是一个废人，能活到现在，应该可以满足了。”
叶重山道：“你的伤，并非不可医治。”
萧东楼道：“我既已不能救你，又何须你来救我！”
叶重山叹道：“生而何欢，死而何憾！”
二人抬起酒杯，对饮一杯。

×
萧东楼道：“大雷与小雷，今后不必再比武，让二人本是兄弟，也该让他们团聚。”
叶重山道：“这个自然。”
萧东楼道：“秋月当初离我而去，另有一因，乃是对我独霸武林之志颇有微词。她的下落，轩辕一光必然知晓。”
轩辕一光怎么会知道孟秋月的下落？
无忌想到了曾经用雪莲救过他的梅夫人。
还有那个可爱的梅宝贝。
梅夫人会不会就是孟秋月？
叶重山沉默片刻道：“去者随他去，我何必自寻烦恼。”
萧东楼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不寻也罢。”
他挥了一挥手，两个抬轿大汉奔过来抬起滑竿，扬长而去。
叶重山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无比萧索寂寞。从此之后，不会有人再和他比剑了。
上官刃和唐大先生竟然也没有拦他。
他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揭破他的阴谋，现在却放了他。
在他们看来，萧东楼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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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司空晓风的秘密

内花园。
那么多人的牺牲，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简单的结局！
无忌脸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上官刃平静地望着他。
上官刃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的付出很不值得？”
无忌瞪着上官刃，他的语调很激动。
“我只看到了大风堂的衰落和无数兄弟的死。”
上官刃道：“你知不知道云老爷子为什么闭关？”
无忌道：“为什么？”
上官刃道：“因为他已经对大风堂的未来失望了。”
无忌冷笑，他并不相信。
上官刃道：“我们虽然创立了大风堂，却无法掌控大风堂的发展和未来。”
无忌道：“我不懂。”
上官刃道：“大风堂最初之所以能凝聚人心，是因为打出了惩恶扬善、共享富贵的大旗，在大风堂创立的头几年，的确也是遵循了这个信条，但近十年来，已经逐渐开始背离，各分舵私饱中囊，甚至作恶一方，导致人心涣散，虽然能依靠义气临时聚在一起，但毕竟无法长久。”
上官刃顿了一顿道：“我们虽然痛心，却无力改变。”
这番言论，无忌已经听唐傲分析过，现在却是从上官刃的口出说出来。
无忌道：“既然无法掌控，为什么还要制定白玉老虎的计划？”
上官刃道：“大风堂的衰败虽然是无法避免的，但更大的杀戮却可以避免。”
无忌冷笑道：“难道非要连我的父亲也要牺牲掉么？”
上官刃道：“你的父亲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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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并没有死！
无忌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开始颤栗。
卫凤娘和怜怜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这个消息太让他们震惊了。
上官刃道：“我们不会蠢到会牺牲自己兄弟的性命。“
无忌道：“那么那颗人头是谁的？”
上官刃道：“他虽然不是你父亲，但却是你父亲的一个远房亲戚赵康。他的体貌特征，与你父亲起码有九分相似。在大义面前，他也愿意献出自己的人头。”
无忌道：“我父亲一定不会答应的。”
上官刃道：“你父亲固然不会答应，但你的那位长辈，在三月二十六日那天，便自刎而尽了。”
三月二十七日，便是无忌的大婚之日。
无忌叹道：“我这位长辈，的确义气！”
上官刃道：“你父亲虽然伤心，但木已成舟，便只好同意了用赵康的人头去换取霹雳堂的信任。霹雳堂虽然也验过人头，但并没有发现人头是假冒的。”
无忌道：“那么，我的父亲现在在哪里？”
上官刃道：“司空晓风把他安排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无忌现在已经是满心欢喜。
无忌道：“我的这位长辈的人头在哪里？无论如何，我也应该拜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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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为什么平空要多一个赵康出来呢？难道忘记了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提示赵简有病难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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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刃取出了一个橡木匣子。
人头还在，虽然经过了防腐处理，但毕竟已经一年多，早已腐朽不堪，只留下了头骨和毛发。
无忌看着这个头骨，正要拜下去，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难看。
甚至连声音也变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变得陌生，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一样。
“这是我父亲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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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刃、卫凤娘和怜怜都怔住了。
上官刃一把抓住无忌的胸口，厉声道：“你有没有看错！”
无忌道：“我绝对不会看错！”
他的确不会看错。
这颗人头，绝对是赵简的。
天下没有两个人的指纹是完全相同的，也没有两个人的牙齿是完全相同的。
赵简的牙齿，比普通人的多了两颗。
不仅如此，他的下颚最里面的两颗牙齿中，靠外面的那颗虫牙被拔掉了。
这个秘密，只有无忌和千千知道。
上官刃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切齿道：“司空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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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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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晓风正坐在和风山庄的花园里的一颗大树下。
树荫下很凉爽。
司空晓风很惬意地喝着一壶西湖龙井茶。
他通常只喝最好的茶叶。一斤茶叶的价格，抵得上一个小户人家半年的口粮了。
他的舌头实在是太挑剔了，略微差一点的茶叶，都无法入口。
这让司空晓风很苦恼。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上最好的茶叶的。
今天喝的茶叶，是刚刚采摘下来，从杭州那边千里加急送过来的。

×
大风堂已经分崩离析，这让司空晓风有一点点难过。
只是一点点难过而已，因为大风堂最精锐的力量仍旧保留了下来。
他已经把这些精锐重新做了部署，把原来的四十多个分舵，缩减成十二个，同时，也放弃了一些不重要的地盘。
总之，大风堂虽然倒掉，但司空晓风并没有太大损失。
最让司空晓风满意的是，萧东楼不会再对他构成威胁。
他接近萧东楼，就是为了了解他的弱点。
利用萧东楼的野心来对付唐门，大风堂虽然也会受损，但只要大风堂的精英都还在，损失一些不重要的分舵并不算什么。

×
当司空晓风泡完第二水茶的时候，他看见了上官刃和无忌。
司空晓风堆满了笑，马上迎了过去。
他的生死兄弟终于回来了，无论如何，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可是上官刃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非但不高兴，反而很生气，他的脸是铁青的。
司空晓风还没开口说话，上官刃已经掀掉了茶几上的茶具，把橡木匣子放在茶几上，打开了匣子。
司空晓风呆住了。
上官刃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
上官刃冷冷地盯着司空晓风，他的目光寒冷如刀锋。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杀了赵简！”
“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能看出来”！司空晓风对视着上官刃，他的目光也变得冰冷。
上官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空晓风道：“为了大风堂。”
上官刃道：“为了大风堂？”
司空晓风道：“不错。”
上官刃道：“我不明白。”
司空晓风道：“大风堂只能由一个人说了算，发号施令的人多了，反而影响效力，若不是如此，大风堂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局面，”
上官刃道：“你若是要权力，只需要说出来，我和赵简必定会让给你。”
“他已经是病魔缠身，你又何必如此对他。”上官刃叹了一口气。
司空晓风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上官刃道：“三月二十六日那天，按照原先的计划，你应该是把赵康的人头交给我的，但你却在第二天才给我。当时我虽然感到奇怪，但并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