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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凌妙颜

[入库] 旧坑未满,新坑又挖:白丁《五音奉剑》,六十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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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09:39: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却说冷魂仙子在李嫣红、史黑青二女私自窜出店房,不一会就被她发觉。她赶紧起身叫醒杨紫艳、孔白洁,告诉她们道:“李、史两个淘气鬼不知闹些什么花样偷跑了,如果是发现敌人,也应该通知我们一声呀。”
  杨紫艳想了想道:“李妹妹是个精灵鬼,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三人前去找找看。”
  冷云仙子同意的灭熄了灯火同二人纵上屋面,听得东门外有犬吠声,三人即循着犬吠处,奔出城外。
  三人出了东门城外,奔窜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正拟返身入城,蓦地从她们来路飞来一条人影,身法快极,三女赶紧伏身隐藏,那人似没有发现三女,仍如流星般向她们藏身处官道上直窜过来。
  不一会那人已飞身窜过三女伏身处,她们不由同时“咦”了一声,暗说这人不是残红山主吗?
  不错,来人正是残红山主,他在那大庄屋被人发现惊走后1就奔向东门城外,并没有返回到客店。
  三女既发现了残红山主,当然不愿放手,立即随着他身后追下,三女轻功均已臻上乘,未为残红山主所发现。
  残红山主翻过一个山坳,穿出一片树林,来到一座破庙内,三女不敢过于接近,冷魂仙子命杨紫艳、孔白洁在原地不动,让她一人窜到庙后,踩探动静,以免人多发出声响,打草惊蛇反而不妙。
  冷魂仙子用极轻巧的动作,来到庙后,这是一个小庙,她从窗门向内一张望,赫然还有阴阳鬼脸刁吾非及鬼骨神鸠白磔,及小叫花子等人。
  冷魂仙子见他们数人,哪敢大意,十分谨慎地怕被他们发现。
  因为阴阳鬼脸师兄弟是江湖上的怪人之一,武功在五女之上,就拿残红山主一人来说,五女中除冷魂仙子一人以一对一,单打单斗,都不是对手。
  冷魂仙子屏息静气,连大气也不敢吐,潜伏在窗外动也不敢动一下,好在她轻功已臻上乘,否则怎能逃得过庙内两个绝顶高手耳目?
  此时,却听得庙内残红山主道:“弟子适才曾到董双成处踩探一下,粉蝴蝶公孙治果真落于九尾狐之手。”
  鬼骨神鸠白磔提着沙哑声音道:“那么那个东西是落于那妖妇手中了?你为什么不追去搜查一下呢?”
  残红山主道:“徒儿哪儿不想去搜查一番呢?我正要用小师弟送给我的熏香盒,想将他们迷住进去搜查,谁知九尾狐功力过高,就被她发觉,闪出给了我一银镖。好在我早已蒙上面幕,不然日后一传到江湖说我残红山主用下五门手段去对付人,那才丢睑呢!”
  阴阳鬼脸冷冷地道:“这又有什么了不起,为了要达到我们的目的,就要不择任何手段。”
  小叫花子道:“师兄,你被九尾狐发现了,岂不前功尽弃吗?”
  残红山主道:“那倒不尽然,她虽然发现了我,还不知道我是谁呢!我窜走时,她也没追上来。”
  鬼骨神鸠白磔道:“我同你师伯二人绝不能露脸,不然将来传到玫瑰夫人耳里,说我们不顾道义对她徒儿下手,这麻烦可就大了!”
  残红山主道:“师父请放心,我们自武陵山潜奔下来,没有发现玫瑰夫人门下一个人。我们捉到公孙治逼他交出那个东西再将他击毙,毁去尸体,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师徒干的。我们还可扬言公孙治是死于司马笑予或冷魂仙子等五女之手。”
  冷魂仙子听到他们谈话,心内已明白他们是为了玉佛才追上公孙治,但公孙治现在什么地方?九尾狐董双成这个妖女怎会在此地出现?这妖女一向是在北五省横行,难道玉佛事已传到北五省江湖上吗?这样一来,恐怕还不只九尾狐一人来到南方,恐怕北方魔头也有不少人来了,如此,我们更要增加了许多麻烦!我不要在此耽搁太久,既然发现这个消息,回去同她们商量后,再作处理。
  她想着即蹑脚离开小庙,来到树林中,会合了杨柴艳、孔白洁,将适才所见所闻,简单地告诉了二女。
  三人如流星般赶回到客栈,一进房,见李嫣红、史黑青二人倒在床上憩声大作。
  这时天已五更!三人不愿再睡,杨紫艳一见李嫣红、史黑青心说:好啊,你两个淘气鬼,将我们弄得一夜没合眼,你两人倒安静地睡得舒服,看我不揍你们才怪!
  心里想着,手可就动起来,拾起两只竹片,交给孔白洁一片,轻声道:“我将被子一掀起,你打李嫣红,我打史黑青,屁股,重重的打。”
  孙白洁手持竹片道:“二师姊,我不敢。”
  杨紫艳道:“我叫你打,你就打,不要怕,有我,你要不打,我要打你了!”
  说着,竹片在孔白洁头顶一晃,孔白洁双手乱摇的惊叫道:“别打我,别打我,我听你的吩咐就是?”
  杨紫艳一笑道:“那么你过来,就动手,准备好,我被子一掀起,你竹片就打下去!准备!一、二、三一一”
  她手臂刚将被子一掀开,李嫣红脚跟一蹬,嗖地一声人已平射出去,杨紫艳一竹片打下,就打了一个空,反而将她吓了一跳。
  可是,史黑青却老老实实挨了一下孔白洁的竹片。
  李嫣红在冷魂仙子等返回客店,她已醒转过来,但她故装不知道的假睡着不理,后来听杨紫艳说要打她们,她心说:我要是给你打着,就算我栽了。故她早已有准备,杨紫艳一抖被子,她就平射而出,竹片连她衣服也没沾上。
  史黑青可是真睡着了,挨了一记,吓得跳了起来,睁开眼一看见孔白洁手里拿着竹片,不由大怒!
  跳过去指着她大骂道:“小鬼头胆子不小,你敢打起我师姊来!”说着伸手抓去!
  孔白洁吓得面孔发白,纵身躲在冷魂仙子身后道:“不是我,不是我,是……”
  史黑青窜了过来喝道:“还说不是你,你手中还拿着竹片,想赖谁?”
  冷魂仙子道:“打是她打的,不过另外有人指示她,你知道孔妹妹胆小如鼠,她哪敢惹事?”
  杨紫艳笑道:“好啊!师父最喜欢的是她,你这个大师姊又这么来护着,将来,不知要将她惯成怎样。”
  李嫣红气不过开口道:“哼,身为二师姊,还要来欺侮我们小妹妹,好不害羞。”
  杨紫艳也笑道:“谁像你这个精灵鬼,一记也没挨着,还要来说风凉话。”
  接着大家笑了起来,史黑青气也消了。
  冷魂仙子道:“别闹了,说正经,李妹妹、史妹妹到底到哪里去了,使我们担心不已!”
  李嫣红于是将她发现残红山主及粉蝴蝶公孙治二人踪迹事说出
  冷魂仙子亦将追踪残红山主,发现阴阳鬼脸等人及他们来此地阴谋也说了一遍。
  大家高兴地发现了玉佛消息,李嫣红提议另外搬一个地方,昨天同店伙一闹,人人都知道,易使江湖中人犯疑,对五人行动不容易隐密。同时残红山主昨天一定是发现她们,对她们侦察玉佛事更不方便。
  李嫣红精灵刁钻得紧,她的建议很对,大家商量一阵决定就住在城外乡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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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09:39:12 | 显示全部楼层
  店伙送来早饭,大家坐好就没见李嫣红来,史黑青忍不住大声喊叫道:“嫣红,快来,我们这多人,等你一个,好意思不?”
  李嫣红在房内收拾好简单衣物,跑出来,向众女三指平胸推出,正经地道:“各位姊妹早!”
  众女见她这个样子,先是一愣,随即回过味来,不由大笑。
  杨紫艳笑道:“鬼丫头心眼特别多,大师姊规定的暗号,不是你提起,我们早忘记了!”
  李嫣红道:“要知道敌人随时环绕在我们身边,怎能不小心呢?”
  她一面说一面依桌边坐下,看了看满桌酒菜道:“说不定这酒菜里,敌人会下蒙汗药哩?”
  史黑青跟一瞪道:“你先别充能扫兴,他们要下蒙汗药咋天就下了,还会等到今天?”
  李嫣红道:“咋天我们大闹了一场,他料到我们定有防范。今天啦!敌人刚好摸着你的心理,你不会注意他们这时对你下手,你不信,你先吃一杯试试看。”
  史黑青道:“你好似亲眼看见的,我才不相信,看我来吃一杯你看。”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孔白洁也不甘寂寞的道:“要是有蒙汗药啊!那准是李姊姊下的。”
  说着,大家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李嫣红突地指着史黑青道:“倒也!倒也!”大家一看,果见史黑青两眼发直,身子摇摇欲坠。
  冷魂仙子仍不相信是受了敌人作弄,面色一沉望着李嫣红道:“师妹,你怎么好糊涂到这个地步呢?”
  李嫣红一急地道:“大师姊,你真的听孔妹妹的话,我哪敢这么闹呢?不过是凑巧被我猜中罢了,不是我这么一胡猜,我们都着了敌人道儿了!”
  冷魂仙子歉然道:“那是我错怪你了,现在应怎样对付呢?”
  杨紫艳道:“现在赶紧将史妹妹弄醒再说。”
  李嫣红弄来一杯冷水,照着史黑青脸上一泼,史黑青立睁双眼,瞪着一对黑眼珠望着大家。
  半晌才道:“李妹妹真了得,你一定是个神仙,果然我着了他们道儿。”说着抽出铁笛又道:“我去毁了他们那些家伙!”
  杨紫艳伸臂拦着她道:“别鲁莽,我们听大姊吩咐!”
  冷魂仙子道:“依我,就别去理会,让我们将正经事办好后,再来惩治他,还怕他们跑到哪里去?”
  依史黑青的性子,恨不得立即到前店去闹个天翻天覆,但经不住大家劝导,从大处着想,她也就忍住了。
  李嫣红将酒泼在水沟里,将菜饭糊乱翻后,才叫来伙计清算店钱。
  那伙计来到东跨院,脸也吓白了,双腿忍不住直打哆嗦,但一见五女脸色没有什么异样,心头上的紧张,才轻松一点。
  转头再看桌上的饭菜,似已都吃过,酒也饮光了,而五女还是好好地,岂不是见了鬼吗?
  伙计心里嘀咕着,接着银两闷不作声地三步作两步跑出东跨院。
  众女若无其事的谈笑着离开这家客店,店里帐房先生及一般伙计,均吓得打躬作揖,将五女送到门外。
  史黑青侧过头一见昨天那个伙计王老幺,也在人丛中。她心中怒气已极,两只黑眼珠向他一瞪,如电光火石一闪,吓得那个店伙王老幺汗流浃背,尿了一裤裆小便,全身直打哆嗦。
  五女在大街上备了点应用之物,因五女生得太美,昨天又在客店里将本地闻名的贺大爷手下点倒,在这样一个小小县城里,那不闹得人人耳闻?
  因此,她五人在大街上十分引人注意。
  五人胡乱办了点应用物品及干粮等物,并找了家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后,向东门外走去。
  走出东门约四十余里地,在一个山谷里寻着一户人家,送了那户人家十两银子,她们就在那里安顿下来!并嘱咐那户人家不要将她们行踪向外人透露。
  这户人家欢天喜地,买来许多鱼肉招待五女。

  ×      ×      ×

  吃过午饭,冷魂仙子招呼众女道:“我们现在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事,是去踩探九尾狐董双成及粉蝴蝶公孙治,侦察玉佛下落。”
  “第二件事,我们还要随时跟着阴阳鬼脸一行人行动,他们也是为了玉佛来到此地。如果他们得手,那就更麻烦了!”
  “第三件事,那家客店背后一定有江湖中人撑腰,虽不敢说同玉佛有关,但我们行迹已落入他们眼里,他们一定暗处吊我们的线,我们应该先摸清敌人的路数,也好对付。”
  杨紫艳即接着道:“大师姊说得很对,我想我们分开去办。”
  冷魂仙子道:“分开去办是可以,不过,我们绝不可露面,一露面,就增加我们许多困难。”
  李嫣红道:“当然不能露面,这三处地方如何分配,大师姊即作个决定好了。”
  冷魂仙子道:“那么这样好了,杨师妹同史师妹去踩探九尾狐,李师妹同孔师妹去踩探那个荣安客店及残红山主。我一人去踩探阴阳鬼脸等人,每人左襟插上一朵白花为记,四更天一定转回此地,如万一有什么变化,就做下记号,大家千万小心。”
  这天下午,五女则尽量睡个够,好容易挨到二更天,五女互道珍重分别出动。
  且说冷魂仙子一人向咋夜所探阴阳鬼脸等人,所居小庙奔去,在她到达小庙前树林里,蓦地从小庙内窜出二人,冷魂仙子忙不迭一个腾步,纵身上树。
  那二人来到树下,冷魂仙子耳目极灵,虽在黑夜之下,亦看清来人原是残红山主及小叫花师兄弟,二人边走边谈。
  听那小叫花道:“师兄,今夜恐怕有一场好打的!”
  残红山主哼了一声道:“想不到北道上的朋友,也得着玉佛消息,来到此地,他们耳目真灵。”
  小叫花子道:“听说内中有几个都是北道黑道上扎手人物。”
  残红山主道:“师伯师父说过,先以礼待,即是同道,他们就不能不讲江湖义气,万一闹翻了,我们只好抬出玫瑰夫人名头来,到时,我们在玫瑰夫人面前,只好扯个谎,说是特地为了护卫着她的门徒公孙治,才同北道上几个朋友交上了手,不怕玫瑰夫人到时不出面。”
  小叫花子道:“我听师父说过,不到必要时我们不必露脸,先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再说,要知道九尾狐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残红山主道:“快走吧!师父师伯恐怕早已到了。”
  二人加快脚步如飞而去!
  冷魂仙子已知道阴阳鬼脸等人已不在小庙中,她立即纵身下树,追随着残红山主二人身后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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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0:39: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一章 玉佛现踪

  三人如流星赶月,不一会进了城,向北奔去,奔到咋夜董双成居处大院,就听到兵刃相击声音。
  残红山主小叫花二人立即隐身于大院对面屋脊后,冷魂仙子则隐身于北面院墙外一棵大树上。
  冷魂仙子在树上侧目向院内一看,见一个大胖和尚,手执一双戒刀,同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秀丽妖冶妇人正打得激烈。
  她心想这妇人大概既是九尾狐董双成吧!
  那妖冶妇人右手执的是外门兵器旭光轮,左手执的是长剑。旭光轮呼噜一声盖向胖和尚头顶,去势甚疾。胖和尚急用右手戒刀向上一挡,呛啷一响,方将一轮挡了过去。九尾狐一抖绒绳,将旭光轮收回手中,左手长剑,随着身形一转,连肩带臂向对方顶门斜劈了下来,胖和尚止矮着身,一双戒刀正分左右扬着,门户洞外,慌不迭忙向左侧一偏,却没容他让得开,那一剑,直将一颗脑袋齐着右耳劈去一大半,连叫也没叫一声,便撒手扔刀倒了下去。
  在大院左边有五六人见状立即一阵大乱,接着纵出一人大喝道:“你这妖女,真的这等心狠手辣,一出手便伤人?”
  九尾狐董双成一看那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面色黄中带青如大病初起,两腮更全削了下去,身躯瘦得如一枝竹竿,穿着一身排门密扣短劲装,手中一口短剑,长还不及二尺。
  她忙也喝道:“既然都是黑道上的朋友,就应该讲一点江湖道义,吃皇粮找碴儿,也不应该寻到我九尾狐头上来。既然交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秃贼自寻死路,哪能怪得谁来?你这病鬼是谁?报个万儿来!”
  她话音未了,那人抡刀大喝道:“我乃关外丧门神胡必,你这贱女人休得多言,看刀便了!”
  说着,便是一刀砍到,九尾狐手中的旭光轮向上一架,胡必忙收回短刀,手腕一翻,又分心刺来,九尾狐身子一侧避开正面,又是一轮,向刀上磕去,左手长剑一招“毒龙出洞”直刺丹田,胡必一侧身,单刀一拨,就将长剑挑开。
  两人一交上了手,转眼三十余招过去!
  胡必倏然乘对方一剑刺来,身子一侧,便倒了下去,手中刀一变,却使出一路地趟刀法来,刀随人转,专攻对方下三路。
  九尾狐被他闹得个手忙足乱,慌忙一沉手腕,放出半截绒绳,将旭光轮抡动如飞,照着胡必滚动之势打去!
  那绒绳放得开,虽然长不到五六尺,一经用内功潜力抡动,却无异添上了一个长柄,将胡必逼出五尺以外近身不了。
  那胡必见这一路地趟刀法不能取胜,就地一滚丈余,刀交左手,右手一扬,扔出一支镖来。
  九尾狐手中长剑一起,就将来镖打落,娇媚地一笑道:“你这镖,还得投师再练,且瞧我的。”
  说着右臂一抬,一支亮银镖直奔胡必面门,胡必一个闪躲不已,“啊呀”一声中镖倒地。
  九尾狐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了我。”说着,闪身过去正欲抡剑刺下。
  猛听得西院墙上一声大喝道:“好妖妇,还不与我退下。”人未到,一股掌风先到,将长剑劈开。随着一缕清风,现身一人。
  来人年约五十余岁,矮胖身躯红光满面,两眼凌芒暴射,太阳穴隆起多高,手执三尺长旱烟杆一只。
  九尾狐一见来人,心头立即不安得紧,堆上满脸笑容,迎了上去,道:“老爷子,你也来了,你看这么多人,欺侮我一人,你应该帮我一个忙。”
  真不愧为九尾狐,她一见这老头,知不可力拼、就来个先发制人。
  冷魂仙子一见这老头,武功确不等闲,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心中正自疑惑不解。
  那老头却哈哈一笑,笑声震耳欲聋,冷魂仙子更是大惊,这老头有这样精湛内功,怪不得九尾狐态度不像原先那么娼狂。
  老头笑后道:“我云里烟南宫火,今天倒不是来多管闲事,我劝你对这一桩事早丢手的好,凭你一点能耐,也想染指,江湖上哪还有我们存在呢?”
  九尾狐娇媚地又一笑道:“老爷子你吩咐就是,冲着你老一句话,我哪敢说个不字?”
  她这话明奉暗损,老头子哪不懂?冷魂仙子却感觉奇怪,这南宫火到底是什么人,九尾狐董双成在北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对他怕得这么样?
  老头子冷冷地道:“那敢情好,既然卖我老头面子,那就将那个雏儿一起交出就得了。”
  九尾狐眼珠一转道:“那人也不是个三岁两岁小孩,我哪能将他藏在怀里,吊在裤带上不成?老爷子要找他,尽管去找,我不会将他藏到哪里去,同时在老爷子面前我也不敢。”
  说到这里,故作神秘地一声道:“老爷子,你可知道那雏儿是准?可先摸清过底子吗?”
  九尾狐狡猾异常,真是名符其实,一席话,有软有硬,尤其最后的几句话,问得老爷子目呆口哑却也答不上来。
  愕了一阵,老头子道:“我倒没有摸清那娃儿是谁,你说说看,要是他的长辈与我有交情的话,我也许卖个人情另作处理。”
  九尾狐奸媚地一笑道:“说起来,老爷子也不会不知道,那人就是执南方黑道上牛耳的玫瑰夫人门徒,他名叫粉蝴蝶公孙治。”
  云里烟南宫火面色猛地一变,急问:“你所说的是真话吗?”
  九尾狐儿见老头有畏缩神态,她不再那么低声下气了,仰着头娇笑道:“我哪敢拿别人名头来压你老爷子?你老爷子在北五省,提起来谁不低头三分?我所说当然是真的。”
  九尾狐口头上也真厉害,拿稳了云里烟一提起玫瑰夫人一定不敢反脸,敢用言语来讽刺他。
  云里烟南宫火冷哼一声道:“既是玫瑰夫人门下,我老头子当然无话可说,过去我们也有个交情,为了江湖道义,我老头子只好撒手不管。不过,我还得问个明白,至于你这个妖女别在口头上逞能,一朝落在我老头手中,可要你好看。”
  说着,侧过身向身后数人道:“你们先走,以后再议论。”说完头也不回的越墙而去!
  冷魂仙子见老头去后,心想这老头武功已臻上乘,但一听到玫瑰夫人名头,就自动赧颜而去,可见玫瑰夫人名头不但在南方黑道上是响当当的,连北道上亦是名闻遐迩。
  冷魂仙子并未离去,她还要看残红山主一行人动静。她知道阴阳鬼睑等人一定也在附近潜伏着。
  但她奇怪为什么没有发现粉蝴公孙治?杨紫艳、史黑青二女也无踪影,照说二女应该早来到此地,大概是隐伏在附近吧!
  九尾狐见云里烟南宫火带走众人后,冷笑一声,闪身入内,听她大叫道:“人都走完了,你还不出来呀!”
  但内面没有人回答。
  九尾狐进入内面,又跑了出来大叫道:“喂,你到哪里去了?”
  九尾狐叫喊一阵,怆惶地又跑了进去!
  冷魂仙子突见大院落对面房上两条人影一闪,向东飞去,冷魂仙子耳目极灵,一见便知那二人是残红山主师兄弟,但她仍隐伏树上不动。
  蓦地右侧屋脊上又是两条人影闪动,身法较残红山主又快得多,亦向东方奔去,冷魂仙子一见那一高一矮身形,猜想是阴阳鬼脸及鬼骨神鸠二人。
  料他们是回到东门外小庙中,她也用不着去踩探了,她要侦察一下粉蝴蝶公孙治及杨紫艳、史黑青二女行动。
  她心想:如果要寻找公孙治行动,不如追上九尾狐,她对公孙治的行动一定知道,免得我肓目的去乱撞乱找。
  于是她仍潜伏在树上不动。
  果然,九尾狐叫喊了一阵,又从房内窜出,纵身上房,一打量向西奔去!
  冷魂仙子哪能怠慢,赶紧一伏身追了下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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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0:40: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且说紫玉箫杨紫艳及铁笛史黑青二女,离开居处由史黑青带路,来到董宅大屋,她俩刚到大院时,忽见一人在院中散步。
  这时,刚到二更,天色不算晚,杨紫艳一见那人原是粉蝴蝶公孙治,眼珠一转,忽涌起一个意念。
  她拉了史黑青一把,轻轻向她嘀咕了一阵,史黑青点点头,她如一只飞燕,一纵身轻飘飘落于公孙治面前,一点声息没有,轻巧已极!
  公孙治原先大吃一惊,定神一看清来人,却不由心花怒放,禁不住脱口而呼道:“原来是你呀!”
  杨紫艳娇媚地一笑,轻声道:“快跟我来!”说着纵身上墙,向南飞去!
  公孙治一见了杨紫艳,魂灵儿已飞上了天,昏陶陶地哪得不遵她的吩咐,立即一闪身,随着她身后而去!
  史黑青也踏着两人背影蹑踵追上。
  几个起落,三人已窜出南门外。南门外不远处一片森林,杨紫艳向公孙治一招手,闪身窜入林中,公孙治亦接着纵入,史黑青则暗地里隐身于树上。
  杨紫艳进入林中,立在一棵树下。公孙治立即上前朝她一躬到地道:“自从离开姊姊后,想得我好苦啊。”
  杨紫艳故意哼了一声侧过身子去不理!
  公孙治可着了慌,赶紧上前一步又是一揖道:“敢情姊姊生了我的气吗?”
  杨紫艳略转过半身道:“哪能摊到我头上生气啦!哼!你有的是师姊,还有这个九尾狐狸精。”
  说着,向他斜乜一眼,又加上一声媚笑,公孙治骨头都软了!
  他忙道:“我师姊谁理她,你不是亲眼看见吗?我一见了她就懒得理。”
  杨紫艳仍是气鼓鼓地道:“为什么眼看我同她交手,不出面帮我忙,就一走了之,好狠心啦!”
  公孙治忙分辩道:“那是我知道姊姊武功比我师姊高,所以,所以我就离开了,姊姊原谅则个。”说着,两臂一伸向她扑去!
  杨紫艳岂让他如愿,一闪身就躲过。
  隐在树上的史黑青,上一次在沙洋老树湾山谷中,曾见过杨紫艳同公孙治调情,如果是说假做的,却难以令人相信。可是从今天看来,杨紫艳却真有一套,似乎较上一次还要逼真,假如不是两人事先商议好,史黑青这个直心眼的姑娘,可能要替司马笑予吃醋了!
  杨紫艳闪身躲过公孙治后,娇柔地道:“你老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再这样,姊姊又生气不理你了。”
  公孙治忙道:“这是弟弟爱姊姊爱到极点的表示,姊姊不要生气!”
  杨紫艳面色一沉道:“我既然爱我,就要尊重我,懂吗?我可不能像那些狐狸精那样下贱,随便同人拉拉扯扯的。”说着,朝着他又是娇媚地一笑。
  公孙治果然不再动手动足的呆在那儿,被她娇情媚态,作弄得傻头傻脑地。
  杨紫艳慢慢走近他身边,柔声细语地道:“好弟弟,你怎么啦?”
  公孙治忽地一伸臂搂了过来,但杨紫艳早已防备地飘然而退,故作生气的道:“你真的仍将我看得这么下贱?太伤我心了,也太负我一片心了!”说着,故意长叹了一日气,轻启莲步向林外走出。
  公孙治可着慌了,赶紧上前拦在她前道:“我实在太爱姊姊了,故情不自禁的同姊姊亲近,姊姊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杨紫艳正色道:“我是爱你的,但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啊!假如你真的爱我,我们就应该做个长久打算,你应该立即离开那个九尾狐狸精。”
  公孙治被杨紫艳撩得神智昏迷,心痒难熬,忙道:“只要姊姊不生气,我什么都答应。”
  杨紫艳叹了口气道:“我已痴长了二十三岁,还没有一个合意的对象,终口在江湖上漂流,没有一个结局,我瞧你这人呀!一一”
  公孙治忙接着问:“我这人怎么样?”
  问后,眼巴巴望着她,等她答复。
  杨紫艳媚笑道:“你这人呀!倒很合我心意,不过一一”
  公孙治一听她这话,魂灵似没有主儿,心头上甜甜地有点飘飘然!又忙接着问:“不过怎样?”
  杨紫艳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在他头额上一戳道:“就是爱情不专,见一个就爱一个。”说着娇媚一笑,这一笑,将公孙治又带进了一层迷魂阵!
  他心花怒放道:“那我也是没遇着一个真正我所喜欢的人,假如姊姊不弃,同我结为百年之好,我一定不同任何一个女人往来。”
  杨紫艳脸一沉问道:“真的吗?”
  公孙治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下道:“我公孙治如有半句假言,皇天后土共鉴!”
  杨紫艳却没存防备他有此一着,禁不住笑在心里。
  其实杨紫艳却也过于美艳,不但美,而且妖冶过人,确实是个天生尤物,在公孙治所阅女人当中,能及得上她十分之一二的却很少,不然,以公孙治对于女人的老练,岂能容易被她所骗?
  史黑青看在眼里,闷在心头,暗说原来当女人还要有这一套,能将男人降伏得服服贴贴,我可不懂。
  杨紫艳见公孙治跪在地下,忙道:“啊!快起来,快起来,只要你心口如一就得了。”
  她伸出玉臂将公孙治扶起,又道:“我在一个很秘密地方,买了一份基业,假如你真心爱我,我们这就走,从今脱离江湖,舒舒服服过一辈子,我这儿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连夜起程,一月左右就到。”
  公孙治高兴万分道:“你是说现在就走?”
  杨紫艳故作嗔怒道:“现在不走,难道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是不是丢不掉那个狐狸精?那么我走了。”说着,转身不理而去!
  公孙治一见慌了手脚,忙拦身在她面前道:“姊姊不要生气,即刻同你走就是,不过我有一点小事要处理一下,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姊姊约好一个地点,在前面等我,我绝不会走找九尾狐去,假如我耍去找九尾狐,就不得好死!。”
  杨紫艳心暗一喜,他将要着了她的道儿,但她仍是那么一嘟嘴道:“你有什么要办,我同你一道去办,我们日后既然生活在一起,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可瞒着我吗?男人呀!最不可靠,尤其是你这个人。”
  公孙治忙道:“我发过誓,姊姊还不放心我吗?”
  杨紫艳道:“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那个狐狸精。好啦!好啦!我在西门外官道边等你,一个时辰不来,以后你就别想我理你了!”
  说完,一晃身,人已纵去多远,故意向西门外奔去!
  公孙治眼看杨紫艳走后,这才抱着一个无比兴奋的心绪,向杨紫艳去的地方张望了一会,转身向东飞窜。
  他刚向前飞去,接着他后面一条黑影蹑踪跟上,那黑影即是藏在树上的史黑青。
  这是杨紫艳同史黑青事先安排好了的计谋,公孙治如此奸狡也着了道儿。
  在史黑青追下去不久,杨紫艳又折身追了上来,三人兔起鹘落,不一会来到东门。
  公孙治来到东门,纵身窜出城外,迳奔距城约有五里之远一片树林里。
  这儿距城虽近,但甚是僻静,人烟稀少。
  公孙治满怀一团高兴,心想:今后带着玉佛,同杨姊姊结合在一起,研究玉佛内所载奇功,十年八年后,江湖上还不是我俩天下。
  他又想到,九尾狐董双成,如果不是想得玉佛,岂愿同我亲近,不过,我不会上她的当,她暗地在我身上搜查多少遍,她哪知我早将玉佛藏在这儿!你是个狡猾狐狸,我是个九头鸟,我会上当?
  他愈想愈高兴,来到森林外,先张望了一阵,正要一头钻入树林内,突然树林内倒先窜出来四个人来,这么一来倒出乎公孙治意外。
  但最感焦急的是史黑青、杨紫艳二女,眼看计划成功,出乎意外的被人破坏,对前面现身四人恨之入骨。
  那前面四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阳鬼脸刁吾非鬼神鸠白碟等人。
  他们离开董双成居处,本是回到东门外小庙去,他刚窜出城外,见后面有数条人影亦从城内窜出,他们赶紧潜伏着,候那数条人影走过,他们即在后面掇下。
  那数条人影,窜出城外,直向官道奔去,约十余里,又转头奔回,似在寻找什么似的。阴阳鬼脸等人,见那一起人行踪诡密,哪肯放手?又随着他们身后追了下来。
  那一起人奔到这里,就一头钻入林内。
  阴阳鬼脸刁吾非等人,仗着艺高,也不理那一起人是什么来头,也就跟着窜入林内。
  在树林内东窜西跑的就追脱了节,不见那一起人踪影!
  他们正感奇怪,凭他们这几位高手,会将人追脱,这个跟头可栽得不小!
  正沮丧时,忽林外“嗖”地窜来一人。
  阴阳鬼脸等人一看,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那人,正是要寻找的粉蝴蝶公孙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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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0:4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孙治一看林内窜出四人,是那鬼骨神鸠白磔,残红山主同那小叫花子等人,另外一个高大身形老者,即是阴阳鬼脸刁吾非,他没见过面故不认识。
  他不由心中有点嘀咕,不得已乃上前道:“我说谁?原来是鬼骨神鸠白老前辈,我在天王寺蒙你不杀之恩,永感于心,我回到云南,禀明家师玫瑰夫人,一定要前来谢恩!”
  鬼骨神鸠白磔冷笑一声提着沙哑嗓门道:“侄儿,你别抬出师门牌头吓人,我鬼骨神鸠师兄弟,岂是吃你那一套,识相的跟我走,你可知道我是受你师父所托来寻找你的,你师父玫瑰夫人早已知你得着武当至宝玉佛,特请我等前来,护卫着你返回云南玫瑰仙苑!如不信,这是你师父玫瑰令旗。”
  鬼骨神鸠白磔真不愧为老奸巨猾,机诈异常,居然以东门柳传给他们的玫瑰令旗来哄骗公孙治。
  公孙治一见师门令旗,愣在当地不知所措。他不知师父为什么会动令旗追他回到玫瑰仙苑,心头上不断的打鼓,有点儿着慌了!
  因为他还不知道,玫瑰夫人是邀约黑道,在四月十五在云南玫瑰仙苑集会,来对付幻影子等人这一回事。
  鬼骨神鸠白磔见计已得逞,暗自得意,但他是个心思极深沉的人,极力将一团高兴,隐藏于心,表面不露一点痕迹。
  他嘿嘿两声道:“怎么样,还不同我们走吗?难道你敢违背师命?”
  公孙治苦笑一下道:“既有师父令旗,我哪敢违背?请老前辈先走一步,我自会随即返回仙苑。”
  鬼骨神鸠冷冷地道:“你师父就是不放心,怕玉佛有失,方托我等护送你返回仙苑,别多说,快跟我走!”
  公孙治也不是初走江湖的人,他一肚皮的奸诈狡猾,也不下于鬼骨神鸠,虽然有师父令旗在,他也不会上当。
  于是他眼珠一转道:“如果我师父为了玉佛,才传下令旗来托各位护送我返回仙苑,那会使师父失望!”
  阴阳鬼脸刁吾非是个不多讲话的人,此时也不由插嘴道:“怎么样?你敢违抗?”
  公孙治眼珠一转道:“老前辈别会错了意思,我是说玉佛,根本不在我身上,我如得着玉佛,早就返回到仙苑,岂在外自找麻烦?前在天王寺,白老前辈将我擒获时,不是已搜查过?”
  此言一出,阴阳鬼脸等人,大感失望!但极力按捺着不形于色!藏身在暗处的杨紫艳史黑青二女,知道他是假言,判断玉佛即藏在森林里。
  鬼骨神鸠白磔是多么奸狡之辈,岂轻易相信公孙治的鬼话。
  他嘿嘿地奸笑一声道:“我们不管玉佛在不在你身边,我们既受了你师之托,你得随同我返回玫瑰仙苑。”
  公孙治大笑一声道:“我也没做出违背师门的行为,就是我师父亲至此地,我也得有分辩的自由。你是何人?怎来干涉我派之事?如此咄咄逼人,真是笑话!”
  鬼骨神鸠白磔脸上可挂不住了,霍地一伏身,欺近公孙治面前,伸出长爪,向肩头抓来!
  公孙治亦不是简单人物,岂让他一爪得手,赶紧溜步挪身闪过一旁。
  他冷笑一声大喝道:“以大压小,以多胜少,我公孙治今天就是栽在你们手中,你们也不光荣。”
  蓦地一声长啸,林内急窜出数人!
  这些人,即是与九尾狐董双成交手的那一起人,内中最惹人眼的一个是云里烟南宫火,另一个是个六十多岁紫膛脸老头,那人两眼奕奕精光暴射,步履沉重,看来武功似在南宫火之上。另外还有三个劲装四十余岁汉子,手执九环大刀武功亦不等闲
  云里烟南宫火一现身,向鬼骨神鸠看了一眼,侧过身向公孙治道:“朋友,我们路见不平,愿拔刀相肋,你冋意我们趟这一趟浑水吗?”
  公孙治眼珠一转,正合心意,虽知这一起人来意也不善,但不如让他们互相残杀,来个鹬蚌相争,对于他是有益无损。
  于是公孙治道:“各位既愿拔刀相助,则感谢不尽,不过鬼骨神鸠白老前辈等人不是等闲人物,各位谅有个耳闻?是否能接得下这个梁子,还请各位长辈三思。”
  云里烟南宫火朗朗大笑道:“娃儿,你也太长别人志气了,我们既然出面,绝不会使别人在我们手下逃过性命。”
  残红山主哪能忍下这口气,蓦地一闪身,纵至南宫火面前,轻啸一声血光鬼骨扇一张,红光一闪,猝点气海穴,他出手极快,如是等闲人,必立即伤在他这一招之下。
  云里烟南宫火是北道上有数人物之一,岂让残红山主得手?只冷笑一声,旱烟杆倏地向血光鬼骨扇面一点。残红山主立觉有一股潜力压下。
  残红山主亦甚了得,他那一招本未用老,赶紧沉臂翻腕,血光鬼骨扇改点为削,横切对方手腕。
  他这一招,变得极其利落,南宫火不由暗自赞佩,在赞佩之余,身形立即一转,闪到残红山主侧面,接着一矮身,旱烟杆火花一冒,竟点上残红山主右臂。
  残红山主立感右臂一麻,大吃一惊,撤身后退丈余,一运气舒络一下血液后,一张血光鬼骨扇,一片血光中夹着嘶嘶之声,又向南宫火袭来,但已恼羞成怒施展出“血光慑神功”来。
  云里烟冷笑道:“这种鬼魅伎俩,只好吓吓毛头小伙子,也拿我面前现眼!”
  说着旱烟杆舞起一道寒光,人如一缕轻烟,从嘶嘶声中闪身到残红山主志堂穴。
  残红山主虽然有能够自行封闭穴道,但无奈对方手法奇重,觉大脊椎旁一紧,半边身子瘫软了一半。
  吓得他慌不迭又撤身后退!愣在当地不语了。
  好在他功力深厚,要是平常人,怕不真个躺下!
  云里烟南宫火不禁愕然,对方居然能接过他一记力逾千钧的一击,而未躺下,也大感意外。
  杨史二女在暗处亦不由大惊失色,这人一出手,就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残红山主击败,功力真不等闲。
  鬼骨神鸠日磔眼见徒儿当着他面前栽了跟头,这个脸可丢得不小,这个气也可就大了!
  只见他不过三尺的身躯,一摇晃,人已闪身而出,低垂着一双长臂,闪着一大一小两只眼,瞧着南宫火道:“何方朋友?功力果然不错,恕老朽眼拙,没见过尊驾。”
  云里烟南宫火哈哈大笑造:“皆敢,在下云里烟南宫火,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鬼骨神鸠一大一小两眼一翻道:“原来阁下即是北五省扬名的南宫火朋友,真是失敬得很,阁下耳目倒也真灵,从北方眼巴巴不远数千里,来到此地,涉这一趟浑水,兴趣也不小。不过这玉佛,乃天下至宝,凭阁下适才那一副身手,恐怕难以如愿吧?我想还是早回头的好,免在此地丢人现眼。”
  他这一篇话,也够傲慢自大的了!
  云里烟南宫火道:“白兄真是快人快语,不错,本人确是为玉佛而来,玉佛既为天下至宝,应为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北道上,不只是兄弟我,有兴趣参加这一趟浑水,而且还有不少朋友,也来到此地。我们也不用在口舌上中狠,还是来个真章吧!”
  鬼骨神鸠白磔嘿嘿怪笑道:“也好!”
  语音未了,人已欺身而进,伸出左臂长逾尺许的箕张指爪,猝然向对方肩井穴抓来。
  云里烟见对方身形一晃,已自准备。在那一爪抓来之时,微一闪身挪开半步,旱烟杆倏地向对方曲池穴点去,鬼骨神鸠白磔冷笑一声,长爪将及对方肩头上,不等对方闪身,已中途沉臂,将欲吐出的一股劲力稳住,刚好与旱烟杆刚要碰个正着,一翻腕,向旱烟头抓去。
  云里烟南宫火,这一记也是虚招,不等长爪抓到时,旱烟杆立即收回,接着身形滴溜溜一转,人便转到鬼骨神鸠背后,旱烟杆火光一冒,迳点脑后玉枕大穴。
  鬼骨神鸠晃眼不见云里烟,知已窜到背后,但他不避不闪,左爪收回,右爪快逾石火向后一甩,一股劲力直射出去,接着一矮身来过半转,左臂又倏地从下向上撩去,这一招两式,不佰凌厉无俦,而且使得干净利落。
  云里烟旱烟杆本已伸出,但对方出手比自己更快,如不收招,虽然能点上对方,但自己亦必赔上一条命。哪敢怠慢,单足一点地,人已腾空跃起,南宫火外号既称为云里烟,当然轻功必臻上乘,果然,他人腾在空中,如一条游龙,在空中一抖身,一记劈空掌向鬼骨神鸠拍来。
  鬼骨神鸠刚闪身让过,南宫火如影附形,也随即欺身扑来,旱烟杆火光一冒,又点到玄机穴。
  南宫火这一着,又快、又狠、又准,闹得鬼骨神鸠有点手慌足乱起来。
  他撤身后退丈余,堪堪躲过玄机穴上那一旱烟杆,霍然大怒,立时见他全身骨骼吱吱作响,伸出双臂,十道真气从十个指中透出,带着嘶嘶之声,向南宫火疾射。
  南宫火哈哈一笑,吸了一口旱烟,从口中猛吐出一道白雾后,人又腾身空中,一个转身,坠于对方背后。旱烟杆火光一冒,又点向灵台。
  他的轻功太高,旱烟杆使得神出鬼没,专向对敌全身大穴点出,使鬼骨神鸠心头也禁不住凛然!
  鬼骨神鸠白磔豁出去了,倏地一矮身,从对方肋下穿出,接着将他已练到七成的“鬼骨精气”猝然使出,口一张,一条白练,向南宫火胸前疾射而出,威猛无比!
  南宫火似知道厉害,对方口中喷出的一条白练,较他十指所射出劲力,威力不知要大多少倍,哪敢硬接?急忙又是一纵身腾空,如游龙一般,在空中一个折身,退回圏外,坠于地面。
  他哈哈大笑道:“果然,白兄名不虚传,不愧为南方双怪,在下不陪了。”
  明里是两下拉平,实际上南宫火功力要逊一筹,故知难而退。
  在暗处的杨紫艳及史黑青二女,看傻了眼,想不到鬼骨神鸠功力如此厉害,就是那云里烟亦不等闲。心想两方无论哪一面将公孙治得手,对自己都不好办。玉佛仍无法寻得出头绪来!
  南宫火退回阵去,急向那个紫膛脸老者及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后,一飘身来至公孙治身后,一伸左臂点中他麻穴,接着右臂一抄,将他挟在肋下,向林内急驰,其余四人继后接踵而去!
  鬼骨神鸠白磔未防备对方有此一手,又惊又怒,想要拦阻,已来不及了。
  阴阳鬼脸刁吾非鬼脸一沉,在南宫火挟着公孙治将窜入林中,他的掌己猝然拍出,存心将南宫火及公孙治两人均毁于掌下。
  阴阳鬼脸功力又自不同,他一掌拍出,真如排山倒海,立即狂风大作,将森林边数棵合人抱的大树均齐干折断。
  南宫火吓得冷汗直流,好在他轻功绝高,掌风到时,他已窜入林中多远堪堪躲过。
  阴阳鬼脸掌风过后,紫膛脸老者及其余三人刚窜到林边。
  阴阳鬼脸见一掌未将南宫火截下,这气可就大了,接着一抡臂,又是一掌向紫膛脸等人拍出。
  紫膛脸老者冷哼一声,左腕一翻,亦拍出一掌,刚与阴阳鬼脸掌风接个正着。
  两个掌风一接触,只听得震天动地的轰然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双耳欲聋!
  一声巨响后,阴阳鬼脸及紫膛脸老者,各震退三步,彼此惊愕着。
  尤其鬼骨神鸠师徒,更是骇异万分,这紫膛脸老者是何人,功力竟与阴阳鬼脸匹敌,可不等闲。
  紫膛脸老者,只是轻轻说道:“不错,能接得上我一掌,江湖上还没有几人,后会有期。”
  说着头也不回的带着三人扬长而去。
  杨紫艳在惊骇之余,即向史黑青嘱咐一番,叫她回到住处向冷魂仙子报信,自己则避开鬼骨神鸠等人闪入林中。
  杨紫艳轻功已臻上乘,不一会,即追上南宫火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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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4:00: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二章 紫竹仙姑

  上文说到云里烟南宫火,在武隆县东门外,出其不意将粉蝴蝶公孙治,点中麻穴挟持向官道边森林内急驰而去,伏在暗处的杨紫艳向史黑青嘱咐一番,叫她回到住处,通知冷魂仙子率领众女,立即赶来接应,自己避开阴阳鬼脸刁吾非等人,跟在南宫火身后。
  此刻,已过四更,转眼黎明。
  这是一片很宽广的密茂森林,杨紫艳轻功本高,又借密茂森林掩护,故未使几个高手发觉。
  约一个时辰,穿出森林,此时晨光稀微,大地是一片鱼白色,南宫火等人,挟持着粉蝴蝶公孙治,迳向前面山谷中奔去。
  进入山谷,蜿蜒转了几个弯,跨过一道溪涧,在一座山峰下有几间瓦屋。
  紫膛脸老者手下几个大汉,过了溪涧,机警地向来路细心打量一阵,看是否有人追踪下来。
  没有发现什么,数人才问那瓦屋鱼贯而入:
  杨紫艳轻功再高,在几位高手而前,也不敢大意,她隐伏暗地,心内盘算如何接近那瓦屋。
  这是两三间简陋瓦屋,前临溪水,后靠山崖,山清水秀,景色倒也不错。
  半晌,杨紫艳想不出一个办法,焦急万分!银牙一咬,一跺脚决定冒险前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然玉佛如何能探出一个头绪来?说不定还白费心机,粉蝴蝶身上的玉佛让也们得手而去。
  于是心意一定,兔起鹘落极小心地几个起落,已接近三间瓦屋右侧。
  真奇怪,南宫火数人自进入屋内后,竟没有一人出来查看。似十分放心,断定没人跟来。
  南宫火及紫膛脸老者,在北五省均负盛名,就以夜间二人同阴阳鬼脸刁吾非、鬼骨神鸠白磔交手情形,四人只拉上一个平手。由此看来,紫膛脸老者及南宫火二人,武功确已登峰造极。就是其余三大汉,也不是泛泛之辈。按说,就不应如此粗心大意。
  明知阴阳鬼脸刁吾非等人,绝不会放过,必定要随后追来。
  杨紫艳心思虽然没有李嫣红灵巧,但也不愚笨。见此地显得分外冷静,心头涌起一团狐疑。
  她赶紧隐身在瓦屋右侧,一个小崖石后草丛里。她不但细心打量那几间瓦屋内动静,并且随时向溪涧对面张望了片刻,果不出她所料,溪涧对面,驰来数条人影。
  杨紫艳一见,心说我料定你们不会放手,果然追赶前来。我隐藏不动,看你们再斗一场再说。
  杨紫艳所想的来人,当然是阴阳鬼脸刁吾非等人,眨眼间,他们已越过溪涧。
  阴阳鬼脸刁吾非,窜至瓦屋前五丈余,停身不动。他们立身之处,距杨紫艳不过三丈余。不但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连他们的表情,也看得非常明晰。
  阴阳鬼脸刁吾非等人停身后,对那几间瓦屋十分注意。鬼骨神鸠白磔提着沙哑嗓门轻声道:“一儿,你前去那几间瓦屋踩探一下。小心,他们多半在那屋内。”
  残红山主公冶一,拔下血光鬼骨扇,先向那瓦屋打量后,急向杨紫艳隐藏崖石前奔来。倒把杨紫艳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不是自己身形暴露。因为要接近那瓦屋,从这崖石窜过来,是一条最好隐身前进路线。她怕残红山主无意间撞上了她,这可够麻烦的了。
  好在残红山主公冶一,窜到崖石后面,并没闪入草丛里,顿一顿,一个起落,人已跃在瓦屋窗下,杨紫艳才放下一颗沉重的心!
  蓦地,一阵很细微破风之声,向残红山主袭来。杨紫艳早已看清是阴阳鬼脸刁吾非所打出来的一颗小石子,料想老怪此一举动,必有所为。
  她立即向瓦屋打量,但没有什么发现。她再回头向溪涧对面瞥去,果然溪涧对面,又飞来三人。
  阴阳鬼脸鬼骨神鸠小叫花 三人倏然不见,连残红山主也隐藏起来。
  来人,眨眼已来到瓦屋前,三人是两女一男。杨紫艳只认识九尾狐董双成,另一个方脸连腮胡须,年约四十开外,身穿粗蓝布夹衫的男人,她没见过。
  那人眼露精光,两太阳穴鼓起多高,看来武功不弱。
  另一个女的,却是一个年约六十老太婆,花白头发,精神矍铄,身背着男人用的金背大刀一把。
  两女一男三人,来至瓦屋前,亦是对着瓦屋观察半晌,也不敢贸然接近。
  蓝衫汉子观察一阵,向老婆婆轻声道:“据我所知,紫脸判官薛恒中云里烟南宫火等人,是落脚在这山谷瓦屋内,我们可要小心点,听说他们之中,还有个极厉害的魔头,也来到此地,九姑可曾听说过?”
  老婆婆冷哼一声道:“强龙不斗地头蛇,我们在地利上就占胜一筹,怕什么?”
  这老婆婆,即是九姑金大妈。她是九尾狐董双成的师姑,当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隐居在武隆县已数年未在江湖上行走。
  九尾狐董双成,由北方来拜望这个师姑,就听到江湖上盛传,武当至宝玉佛在江湖上出现,后来多方打听,传说玉佛落入玫瑰夫人门徒公孙治手中,凑巧公孙治路过武隆县,被她发现。施用狐媚手段,将公孙治收降在她石榴裙下。
  虽然公孙治狡狯不下于她,但她抱必得决心,想用水磨手段,慢慢将公孙治玉佛得来。
  夜间杨紫艳将公孙治引至东门,九尾狐寻找不着,就向师姑九姑金大妈哭诉经过。
  蓝衫汉子是武隆县一霸,荣安客栈即是他所开,不然客栈的伙计,会那么凶霸霸地对待客人。
  蓝衫汉子亦乃江湖上响绝当的人物,武功绝高,不往紫脸判官薛恒中及阴阳鬼脸刁吾非数人之下。
  他名叫蓝衫村夫贺天铎,同九姑金大妈交谊往厚,为川省边境武隆县一霸。
  九尾狐迷惑公孙治谋取玉佛,他们都是同谋。九姑及贺天铎昨夜经九尾狐一哭诉,说公孙治被云里烟南宫火夺去,三人才连夜赶到此地来
  蓝衫村夫贺天铎及九姑金大妈,即为当地一霸,当然对外来的江湖中人行动,十分注意。紫脸判官等人来到武隆及他们落脚处,早就落在他们眼中。
  他们来到瓦屋前,哪会想到另有两起人,已隐身在附近。
  瓦屋中,仍是静寂一片,似无人居的数间空屋、尤其杨紫艳感觉十分古怪,南宫火等人明明进入瓦屋中,怎么此刻一点声息没有?
  蓝衫村夫贺天铎三人,打量一阵,手一摆,三人如一串珠向瓦屋奔去。
  蓝衫村夫贺天铎来至瓦屋前丈余远,伸臂一挥,一股掌风将木门打开。
  但里面,仍无一点声息。
  贺天铎同九姑相互一愣,心想难道他们掳获公孙治后已离开此地吗?
  三人见瓦屋内一点动静没有,愣着地慢漫向大门走近。约莫距大门数尺,贺天铎数人,突然如断线的风筝,被抛于五丈远外。
  三人功力不弱,赶紧一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形。
  瓦屋内仍不见一个人迹。
  贺天铎及九姑,这个脸可丢得太大了,二人心想:好在此时没有外人,不然哪得见人?
  其实,四周已隐伏畚不少的外人,犹得一清二楚。1M他们惊讶都来不及,哪有心去笑别人
  阴阳鬼脸等人楚识货的,他们一眼阽到贺天铎及九姑,知不是等闲人物。就从适才突遭袭击下坠身形来,如功力没杳十分火候,绝不会如此千净利落:
  阴阳鬼脸等人,因立身处距瓦屋尚有五丈余远,看不清屋内真相,不知是何人出手,一掌即将三人抛于五丈远外,这功力实不等闲。
  杨紫艳也惊愕不迭,心想我好在见机得早,如果冒失一点,接近那瓦屋,眼前就吃大亏。
  贺天铎等三人惊讶半晌,耳语一阵,分三个方向,向瓦屋接近。
  这次不敢那么大咧咧地,却极小心,分段跃进。
  九姑金大妈同九尾狐向瓦屋右侧窜去,贺天铎向瓦屋左侧跃去,均避过大门正面。
  三人极小心接近瓦屋左右、屋内仍是一片静寂,静寂得令人有点恐怖之感!
  此刻,天色早已大明。
  三人在瓦屋左右潜伏一阵,不见动静,贺天铎按捺不住地向左边窗口一暴身,想从窗口向内窥视。
  在池身子向窗口刚接近一半时,猝然一股劲风从窗口暴射而出了,贺天铎还未来得及注意闪避,人又被抛于五丈远外,这次可惨了,叭哒一声,仆倒于地面。
  半天爬不起来,敢情摔得不轻。
  九姑金大妈大吃一惊,知道这屋内藏有极害对头。料到这出手之人即是他们所得消息,那个北方魔头了。
  她心想这魔头果然厉害,人影都未见,我们已经就两次吃亏,看来今天难得讨好。
  她正沉吟间,九尾狐董双成猝然惊呼一声,反手一掌侧身向屋右边一蓬荆丛里拍去。
  一声闷响,九尾狐那一掌并本击着敌人,自身反被草丛中那人击退丈余远,刚刚退到瓦屋大门之前。
  九尾狐被击退于瓦屋大门之前,身形未稳,大门之内抛出一股劲风,接着将她抛于数丈远外。
  说巧不巧,她身形正落于鬼骨神鸠藏身之处,鬼骨神鸠一急,伸臂一掌,一股劲风向九尾狐袭来。
  九尾狐惊惶未定,又是惊叫一声,人被鬼骨神鸠一掌,又向瓦屋大门之前飞去。
  人在空中尚未落地,瓦屋内又袭来一股掌风,将她身子抛了转去。
  九姑金大妈岂是等闲人物,初见九尾狐被人击了一掌震退至瓦屋大门前、内心正感惊愕,未来得及出手相救。后来见九尾狐接着被人用掌力击于空中,抛来抛去,立觉情形不对。在九尾狐二次被瓦屋内掌风击抛于空中又向鬼骨神鸠方向飞去时,她立即向空中的九尾狐斜刺里拍出一掌。
  一掌拍去,并大叫道:“贺兄接着。”
  九尾狐身形在空中,被斜刺里一股掌风击得横飞出去,正落于贺天铎身前。
  贺天铎双臂一合,接个正着。
  九尾狐可够惨了!人不但被抛得昏头转向,而且全身衣服,也被掌风刮成片片。好在未被击成重伤,还是不幸中之大幸!
  九姑这时才有时间向那屋侧草丛中去打量,这一注意,残红山主的身形,才被她看出。
  她并不认识残红山主,但一见他藏身在草丛里暗地向九尾狐袭击,以为是瓦屋内南宫火的同道,心头就有气,抽出身后金背大刀,一沉腕挪步,即向残红山主砍去。
  她虽向残红山主攻去,但也随时在注意,瓦屋内及瓦屋前五丈远处潜伏之人。
  其实,残红山主并未向九尾狐施行袭击。只是九尾狐无意间发现了他而先拍出一掌,以为残红山主是敌人。残红山主为了自卫,才出手将九尾狐击退。
  残红山主岂是这样鲁莽无心计的人,哪愿在这个时候现身自找麻烦?
  他同九姑金大妈没有什么仇恨,本不愿同她动手,但人家既已发现他向他袭击,也不得不现与之对抗
  他是个多心计的人,瓦屋前危机四伏,如专心对付这个老婆婆,以他的功力并没有怯意,可虑的是隐藏在瓦屋内的敌人,不但功力绝高,且我明敌暗,已大为不利。
  因此,九姑金大妈金背大刀向他砍去时,他并不还击,纵身闪避,两个起落,已离开瓦屋五丈远,正落于阴阳鬼脸附近。
  九姑岂肯放过?接踵追上。
  残红山主血光鬼骨扇一张,道:“你为什么要同我交手?”
  九姑金大妈冷哼一声道:“潜伏在暗处偷袭,算哪一门人物?”
  残红山主冷笑一声,逍“你问清楚谁先动手?这么不分皂白,气势凌人,我残红山主公冶一岂是怕事的人?”说着,向九尾狐瞟过一眼。
  残红山主是个好淫之徒,自从发现九尾狐,心头就有点动摇,九尾狐年约二十六七,正是发育完全的少妇型,无论在体质及神态上,最撩人情思。何况她天生来的狐媚,一笑一颦,无不风情万种,故有九尾狐之称。
  残红山主是情场中圣手,人也生来神采飘逸,他向九尾狐瞟去一眼时,正值九尾狐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他,四目相纠,各自微微一笑。
  九尾狐娇声道:“师姑,我们倒是误会了,不能怪他。”说着,向残红山主浅浅一笑!
  九姑金大妈一听九尾狐之言,气就消了一半,又听见他自报万儿,更不愿多有开罪。残红山主在江湖上素负盛名,九姑当然久已有耳闻。
  九姑哦然一声道:“原是残红山主驾临敝地,我老婆子九姑金大妈倒是眼拙,开罪之处,恕罪则个,想必尊师鬼骨神鸠白杰,及尊师叔阴阳鬼脸刁吾非,也必来到此地。我老婆子同蓝衫村夫贺天铎兄,在江湖中虽藉藉无名,但也颇好朋友,凡是路过此地江湖朋友,只要瞧得起老婆子驾临舍下,无不竭诚招待。”
  她这几句话,明捧暗损,这老婆子。口舌上不弱人。
  他们谈话的声音甚低,面临强敌,也不敢十分大意。九姑同残红山主有同样的想法,只要彼此不是紫脸判官薛恒中的一党,倒愿意成为友人,联成一气。
  九姑当然想到残红山主来到此地,是有为而来,彼此心照不宜,用不着说明,先联手解决强敌再说。
  两起人同样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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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4:00:45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骨神鸠白磔在暗处发话道:“金大妈,我们此刻不是谈客套的时候,此地事一了,我师兄弟驾必趋府拜谒。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当面敌人。”
  这时,蓝衫村夫贺天铎,及九尾狐董双成跃到在一起,彼此在江湖均负盛名,一谈起来,大家均是慕名已久,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他们面临当前强敌,当然不敢大意,大家齐围蹲在瓦屋前五丈远处一个小土墩下,商讨如何向瓦屋进击。
  蓝衫村夫贺天铎道:“明人不说暗话,兄弟虽然是为了玉佛与他们结怨,但我们是奉了玫瑰夫人玫瑰令旗而行事。先把话说开,到时免再与刁白二兄发生误会。”
  他这席话,明眼人一听即懂,知他是拿玫瑰夫人大帽子向他们压。无疑是告诉他们说,消灭了当前强敌,你们可不能染指玉佛。
  阴阳鬼脸刁吾非是个沉默不愿多说话的人,鬼骨神鸠白磔,口舌上尚不落人后。
  他嘿嘿冷笑两声道:“这倒好,我们也是奉了玫瑰令旗,来保护公孙治所得玉佛而来。现在我们是一家人,齐是一个目的,替玫瑰夫人效劳。先商量如何消灭连面敌人,其他一切,事后再谈。”
  伏在暗处的杨紫艳,心说:好哇,你们倒打在一起了,我要看看你们如何去对付瓦屋内强敌。
  奇怪,他们谈论了好半天,瓦屋内一点动静没有。
  他们两起人,确估不透这沉寂得怕人的瓦屋中,藏着的是什么厉害对头。
  大家沉闷半晌,九姑漫声道:“我们听说过,北道上一个最厉害的魔头来到此地,刁白二兄可有过耳闻?”
  鬼骨袢鸠白磔道:“老夫刚到此地,没听说过,九姑定知道这魔头是谁了?”
  贺天铎接肴道:“据我下面人打听,这魔头是北道上杀人不眨眼的——”
  他话未说完,瓦屋内蓦地掷出两个人头颅,刚掷到他们数人围蹲之处,头颅上鲜红血水还在涔涔下滴,似被杀不久。
  众人大惊失色!
  仔细一看,这两个人头,却是贺天铎的部下,贺天铎同九姑面面相觑,不知他们部下是如何落入敌人之手。
  他们正惊骇间,瓦屋内又掷出四足四手!
  贺天铎脸上挂不住了,暴身喝道:“南宫火薛恒中,原是如此肖小之辈,是人物走出来同大爷走过三招两式,躲在龟窝里抽冷子暗算人,算得哪一门人物?”
  他想这一骂,总可以将对头激出来。
  哪知半晌,瓦屋内仍是一点动静没有。
  贺天铎见无动静,又大声喝道:“相好的,告诉你们,今天想逃出这死亡谷比登天还难。你们可曾先打量过这山谷形势?”
  鬼骨神鸠等人,经他一说,才忆起这山谷果然形势持险!自山谷进口起,直到小溪涧,两边断崖悬壁千仞。谷口一条蜿蜓小径,堪能容二人并行。
  瓦屋刚好是筑于四面千仞悬崖中,除那一条小径通往谷口外,再没有一条路径可通出人。
  贺天铋又接着恐吓地道:“我们在谷口整个埋上火药,你们插翅也难飞出,识相的将掳去我们的人粉蝴鲽公孙治放出来,我们不为已甚,倒还有个商量余地。”
  瓦屋内仍是沉寂一片!
  蓦地从谷门窜来三人,眨眼来到众人立身之处。杨紫艳在暗处侧目一看,三人中有两人在荣安客栈见过,就是同史黑青闹事而被她点中穴道的两人。
  三人行色慌张,来到贺天铎面前恭谨地道:“当家的,荣安客栈被人给捣了!伤了十多个兄弟。”
  九姑同贺天铎二人面色一沉!半晌,贺天铎冷冷地道:“什么人?”
  一个高个大汉恭谨地道:“就是那一个黑肤姑娘。”
  残红山主即问:“是不是穿一身黑衣、手执铁笛的姑娘?”
  高个大汉又点点头道:“正是那个横蛮得紧的野丫头,打伤了我们许多弟兄。”
  五女在荣安客栈同店小二闹事,残红山主即已发现。那时一则本身有事,再则五女难缠,所以他立即回避免被发觉自找麻烦,哪知他的行动早被李嫣红发觉。
  此刻,他一听那大汉说的黑肤姑娘,料定是史黑青无疑。
  九姑面色阴沉得可怕,漫问道:“那姑娘呢?你们可派人踩探?”
  大汉嗫嚅地道:“那黑姑娘太横蛮,没人敢去踩探她。”
  贺又铎道:“郭老三回去料善后,此地事一了,我即回来处理。”
  郭老三应诺一声而去。
  杨紫艳暗忖:史妹沬又闹事了,不知她已否会着她们,如果她们赶来,我的势力就不会孤单了!
  贺天铎忽向另两大汉道:“胡文光、李成青,你们二人,从两侧前进,探索那瓦屋内有什么人在内,小心点。”
  两大汉见大家阴沉态度,又见地下两个人头及四肢,心头早就打鼓,料定瓦屋内必有蹊跷,当家的既然吩咐下来,也不敢不遵从,只得硬着头皮前进!
  二人四肢打颤地慢慢蛇行前进,好一阵,才走近那瓦屋,与了说“走”,不如说“爬”来得适当。
  两大汉好不容易爬近瓦屋。他们哪敢贸然向大门直撞?凡是人,都是珍惜自己生命的,胡李二人也不是白痴,当然也怕死!
  二人武功虽不成,对江湖行径却懂得不少。二人在瓦屋两侧静听一阵,内面一点声息也有。
  胡文光拾起一颗石子,“嗖”地一声,向瓦屋掷了进去,许久没有动静。
  胡文光向李成青打了个手势,依着墙壁慢慢向大门探过去!
  这时,不但胡李两大汉提心吊胆,就是贺天铎一干人也紧张万分!
  哪知事情竟出乎意外,在两大汉慢慢挨近大门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二人大着胆进入屋内。
  贺天铎及鬼骨神鸠等人,心内透着万分古怪,瓦屋内明明有人在施出凌厉掌风,为什么二人进入屋内,反而安然无事?
  杨紫艳也弄得莫名其妙!
  片刻,两大汉从瓦屋内走出,在大门门向众人一招手道:“贺大爷、屋内没人呀。”
  众人大愕,齐向瓦屋走去,由两大汉在前引路,进入屋内。
  约顿饭工夫,贺天铎鬼骨神鸠众人鱼贯而出,全体满脸现出惊惶疑惑之色!
  他们数人向瓦屋前后搜查一遍,仍无发现。
  鬼骨神鸠白磔摇摇头道:“不可思议,贺兄可知道这瓦屋内有什么地道,或者有其他机关一样的设置?不然,内面的人怎会不见呢?”
  贺天铎想了想道:“据我所知,这几间屋子原是一个江湖镖客退隐所居,不久镖客死后,一直空着,也无人日问。因为太偏僻,谁也不愿意住在此地。”
  残红山主道:“我们都仔细搜查过,什么痕迹也没发现,内面不像设有机关。”
  阴阳鬼脸刁吾非忍不住地道:“回去吧!贺兄可另外派了人在附近隐藏调查,看有什么发现。”
  九姑接着道:“就这样办吧!我们走!”
  一声说走,两大汉飞身向前开路,因为他们对这死亡谷实担有几分心事,生怕贺大爷将他二人留在此地。
  鬼骨神鸠白磔等人,随即离开瓦屋,无精打采慢慢跨过溪涧,向山谷口奔去!
  不久,数人已越过山谷,进入狭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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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4:0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紫玉箫杨紫艳在崖石后蹲了半天,两腿蹲得发麻。这才立起身子,吁了口气,活络一下四肢,向瓦屋内走去。
  瓦屋内,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瓦屋,只前后两间,颇宽大,却蛛网遍结,灰尘堆积,十分冷落凄凉!
  杨紫艳料定这屋内必有蹊跷,南宫火数人,她眼睁睁地见他们进入此屋。而且是五六个人,除了有机关地道外,无论如何藏躲不了。
  她正徘徊寻思时,蓦地“轰”然一声大响,起自狭道中,整个山谷回荡不已,地面也被震得颤动起来!
  杨紫艳大吃一惊,不知谷外狭道中发生了什么事,她慌忙跑出屋外张望。
  只见山谷狭道中烟雾弥漫尘土飞扬,森林中百鸟叫鸣,看此情形,似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
  溪涧对面,突然飞来一人,黑衣黑裳,黑发披肩,杨紫艳一见,暗叫道:“来人不是史妹妹吗?”
  见她狼狈不堪情形,心内大惊,赶紧一纵身向前迎去。
  铁笛史黑音一见杨紫艳,老远大叫道:“二师姊一一”她步履蹒跚,娇气急喘,全身灰土,满脸现出惊惶之色!
  杨紫艳急上前扶着她道:“史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是不是会着敌人受了伤?”
  史黑青缓了一口气,慢馒地道:“谷里有炸药,我险些被炸成粉身碎骨。”
  杨紫艳大惊失色,急问:“这是怎样一回事?谁人埋的炸药,你可会着残红山主师徒等人?”
  史黑青道:“我见过,他们已埋在狭道碎石中,我跑得快、只被震得摔了两跤!”
  难道残红山师徒,就这么葬身在谷道中?杨紫艳内心不无感觉有点怅然!鬼骨神鸠及阴阳鬼脸二怪,在江湖黑道中曾扬名数十年,他们手下,不知死了多少善没的人!今日应该有此下场!不过,这儿人都怀有绝高武功,是否被害,还未能作论断!由此看来,这炸药一定是南宫火一起人,早埋好了,难怪他们如此沉着。
  “你没有受伤那就好了。”杨紫艳携着史黑青的手臂道:“昨夜返住处,可会着大师姊?”
  史黑青摆摆头简单地道:“没有。”
  两人边走边谈,走到瓦屋前,坐于崖石上,杨紫艳忽想起问道:“你为什么要将荣安客栈给捣了了
  史黑青冷冷地道:“依我的性子,还要杀他们一个鸡犬无存,捣乱了他们房子,还出不了我胸中一半气哩!”
  杨紫艳不明究竟,不知史黑青发生了什么事,气得这个洋子。她知道史黑青孤僻性子,不敢多问怕将她闹僵,乃轻声地道:“我们能少积杀孽为最好,尤其我们是女儿家。昨夜你如何跑到城里荣安客栈去的?”
  史黑青沉默一阵,才回道:“我如果不是听你及大师姊的话,那一起人我一个也不会留。”
  “昨夜,我回到住处,没见一个人,我留下一个记号,就跑到荣安客栈去找孔李两妹妹!谁知竟被客栈里几个人发觉,十多个大汉围攻我,嘴里还不干不净,所以我伤了他们儿个人,将客栈也给捣了。后来我见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向东门奔去,心里一犯疑,就跟着他们身后,追踪到此地来,走到谷口,肚皮忽犯了毛病,蹲在崖石后一个时辰,刚要向谷内窜进,只听得‘轰’然一声,震得我昏头转向,好在保留一条命。”
  杨紫艳叹了口气,也将她经过谈了一遍,说到瓦屋神秘之处,史黑青不由回过头向瓦屋瞧去。
  她一回头,惊得大呼一声,人也随即一跳而起!
  杨紫艳被她这一惊叫,亦极快立起,侧过身形一看,原来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立定一个少女。
  二女突见那少女在身后现身,相对惊愕!这少女不但美极,而且来到二女身后数尺,使二女未能发觉,这一发觉,这一分功力亦足以使二女不安得紧!
  这少女年约十七八,鹅蛋儿脸,高鼻梁,黑亮的眸子闪闪发光,眼神蕴藏杀机。
  二女不约而同,心头立涌起一团疑惑,这少女面孔,似在哪里见过,似乎还是不久的事情,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那少女穿着一身浅红色轻纱,白如凝脂的皮肤,隐约从轻纱里透出,春色无边。好在内层穿着有奶罩及束腰,否则就不堪入目了!
  那少女朝着二女打量着,眼梢嘴角显示极轻蔑的神态。良久,才轻启朱唇道:“你们两个人,怎么没有赶上谷道中火葬?”
  她的妖艳胜于杨紫艳,她的生硬态度与语气,更要超过史黑青,二女哪吃她这一套!
  不过,杨紫艳这才已见过瓦屋内神秘,那种凌厉无俦的掌力,却不可等闲视之。因此她对这少女轻巧的出现,心头早就有点不安!
  所以杨紫艳只是瞧着她不语,可是史黑青却忍不住地不理会这些,反言相讥,冷冷地道:“不同人当面来过三招两式,暗地使诡计害人,算得是哪一门?”
  那少女面色一沉,双眼透出无比的凶焰,娇叱道:“敢顶撞我?你知道我是谁。”
  史黑青头一摆,满不在乎的神气,道:“你也敢对我这么无礼,你可知道我又是谁?”
  少女反被她生硬态度愣着了,道:“你是谁?”
  史黑青抽出乌溜溜的铁笛一挥道:“我吗!铁笛史黑青你可听说过?”
  少女沉思一阵,摇摇头道:“往北方道上,我没听说过有你这一号人物。”
  她这话说得史黑青脸上可挂不住了,叱道:“你在北方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兮,你是谁?看我听说过否?”
  杨紫艳始终不语,见两个生硬横蛮的女孩对嘴,内心忍不住有点好笑。但她没有笑出口,她知道当前这个少女实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不敢大意!
  少女眼梢嘴角又带着不屑神态道:“我吗?乃紫竹仙恨姑。”
  史黑青连摆头道:“更没有听说过,连姓都没有一个,称什么人物?”
  此言一出,少女神态乍变,面色杀机腾腾,史黑青这一句话,刚戳着她的痛处。
  自称恨姑的少女,怒道:“你说准?”
  史黑青冷冷地道:“当然是你,一个人没有一个姓,算是什么?要不是个野人!”
  杨紫艳见那紫竹仙恨姑神色之间,突然大变,本想开口阻拦史黑青少说两句,但已来不及,史黑青一张嘴如决堤江河,滔滔不绝,气得紫竹仙恨姑半死!
  杨紫艳也觉得史黑青言辞过份,料定那恨姑恼怒而动手,她立即手持紫玉箫戒备着。
  哪知紫竹仙恨姑气了一阵,并未立即动手,只是睁着一双杀气腾腾的凶眼,瞪着史黑青。
  半晌,紫竹仙恨姑道:“你说一个人没有姓是野人吗?”
  史黑青得意地道:“一个人没姓,就是没有父母,没有父母岂不是野人?”
  紫竹仙恨姑,再也按捺不住,没见她身形怎样移动,人已欺身到史黑青面前,史黑青还来得及注意,人已被点中麻穴倒地!
  杨紫艳大吃一惊,正要出手相救,只见人影一闪,自己也着了道儿,亦被点中穴道倒地!
  紫竹仙恨姑,武功确实高得惊人,眨眼间,两个顶尖儿的二女,连看也没看清,即被收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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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30 18: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三章 五女玄功

  在杨史二女醒转来,穴道已被解开,置身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崖洞里。
  二女穴道虽被解开,但四肢仍是被捆绑着,睡在地上不能动弹。
  地面十分潮湿,空气也不流通,窒息得令人有点头昏脑胀!
  史黑青挣扎了一阵,运气吐劲,无法将身上的绳索挣断,气得她娇喝怒骂!
  杨紫艳较她冷静多了,脑子里盘算如何解脱捆绑,逃脱这个囚地。
  她思索一阵,忽灵机一动,向史黑青道:“三师妹,你可知道身上捆绑的是什么?告诉你那是牛筋、无论如何运气,也无法挣断。”
  史黑青气鼓鼓地道:“我说怎么不断呢?你可有什么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
  杨紫艳道:“你能不能过来,试试看,慢慢滚过来。”
  史黑青心里可有点嘀咕,暗说你摆着师姊的架子不动,要我滚过来,看你有什么办法挣断这个捞什子。
  她闷不出声的,两个翻身,就滚到杨紫艳身边。
  她没好气地道:“我滚过来啦,现在看你的。”
  杨紫艳心内暗笑,这个生硬傲慢的姑娘,我可要捉弄她一下,于是一翻身背脊朝下用劲在地面一摩擦,地面本是潮湿的,这一摩擦,全身都是沙土。
  她又一个翻身的背朝上,道:“史妹妹,你用口将我背后的结咬开。”
  史黑青老大不高兴,她这人是个无含蓄无心机的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冷冷地道:“你为什么不替我咬开?”
  杨紫艳故意生气的道:“小鬼头,你不听我师姊的话?”
  史黑青见她一生气,心里就有点怕。
  在那个时候,伦理长幼观念甚深,杨紫艳是她结义姊姊,又是师姊,她不能不听她的指使。
  她生硬的道:“谁个不听,你嚷嚷什么?”
  没办法,只好将口凑上去,摸触到打结之处,张口一咬,开得一嘴泥沙,忙不迭连喷吐不止。
  杨紫艳暗自好笑道:“怎么啦,你不快点,我们就逃不脱了。”
  史黑青吐了半天,才将口内泥沙吐尽,气呼呼的道:“我不干了,你打死我也不干了。”
  杨紫艳道:“要逃出生命,吃一点泥沙有什么关系?你一点忍耐性没有,怎能走江湖?没关系,来。”
  史黑青道:“不来,你告诉师父去好了!”
  杨紫艳道:“我倒不告诉师父,告诉你笑哥哥看他高兴你对师姊这个态度否。”
  史黑青心内一沉,默默不语
  杨紫艳看透了她的心思,知她心头已有所顾虑了,也转变态度道:“好妹妹,快来,我们将这牛筋解开,再设法逃出此地,大师姊不见我们,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哩!”
  史黑青被她软硬兼施,憋不过只好又张口来咬绳结。咬一口吐一口,好半天才将结头解开。
  杨紫艳将全身中筋解开后,立起嘘了口长气,慢条斯理的舒活舒活一下经脉。
  史黑青可忍不住地叫道:“二师姊,你别一人舒服,先可将我牛筋解开,我全身都麻了了
  杨紫艳一笑地将她牛筋解开,停了一阵,二人向四周一搜索,没有一个出口,大半天才发现一个堪能容一人一个小洞,洞对面仍是漆黑一片。
  二女内功不弱,在丈余远近,黑夜尚能视物,杨紫艳伸头向对面洞内一看,原也是个小穴洞,洞内似乎躺着一个人。
  二女轻轻钻过洞去,朝着躺在地下的那个人走去,依稀中,看出那人似是粉蝴蝶公孙治。
  那人确是公孙治,他发觉有人走近,也感觉愕然,即向道:“是谁?”
  杨紫艳一听,这人果是公孙治,心内一喜,一面暗向史黑青打了下暗号,叫她别开口,一面向公孙治回道:“是我杨紫艳。”
  公孙治大喜过望,叫道:“杨姊姊你真好,舍命来救我,叫我如何来报答你!请你快将我绳索解开。”
  杨紫艳并不理会他那一套,心中早有了个安排,于是说道:“你的玉佛被他们得去了呵?”
  公孙治开心极了的道:“姊姊你真傻,他们要是得着上佛,我早就没命了。”
  杨紫艳心想:我也真笨,他们得着玉佛,还不将他杀死灭口,哪留着活口自招麻烦。
  她娇媚一声笑道:“好兄弟,因为我一见到你,竟高兴得糊涂起来。那么你的玉佛呢?”
  公孙治虽然狡狯,但终有失着之处,此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以为杨紫艳是特意来救他出险的,因此十分相信她。
  他脱口而道:“玉佛不在我身上,早就埋藏在东门外森林里,一座土地庙后窗下崖石中,任何人也不知道。”
  杨紫艳哦然一声,道:“外面有人来了,我暂躲一时再来救你。”
  不等公孙治答话,携着史黑青从山洞内钻过来。
  二女仍回到原来小穴洞中。在小洞口一听,真的有人进入公孙治那个穴洞中,将公孙治背负而去。
  片刻,二女又从小洞钻过去,心想是什么人将公孙治救了出去呢?也好,我们不此时离开,等待何时?
  二女一寻找,被她们找到出口了。

  ×      ×      ×

  出了洞穴是一个甬道,二女也无法辨别方向,就顺着甬道向前奔去,约十余丈远,发觉前面有个石室,有灯光透出。
  二女不敢大意,用极高的轻功,走近石室口。
  侧着身子向内一看,惊愕得二女嘴张得多大,原来内面陈列着七个铁囚笼,铁囚笼内,赫然是七鹰子!
  二女又惊吓又诧然!七鹰子怎会落入云里烟南宫火等人手中,这一起人同七鹰子又有什么关系,二女百思不得其解。
  石室中除了七鹰子没有其他的人。七鹰子不像在七鹰之谷那样咆哮地不安静,每个人驯如羔羊蹲伏在铁囚笼内,似被点了穴道昏睡着。
  二女觉得这里气氛太阴沉,立即离开向前奔,但前面已到底无路可通,二女只好往回头走。
  往回头约莫奔了二十来丈远,在甬道左侧又发现一条支道。二女并未走向那支道,仍向前奔去。
  刚要奔到尽头,忽对面洞顶一亮,发现一个出口,出口处跃下二人向二女对面奔来。二女立身处,恰有个崖缝,即闪身入内隐藏着。
  来人脚步甚慢,一面走一面谈道:“恨姑心思真灵慧,明里将公孙治放走,暗地又同南宫火大爷在后面跟上。”
  另一人道:“玉佛既不在公孙治身上,定必藏在一个隐秘地方,这一将他放走,他必定去取,恨姑及南宫大爷可就唾手而得。”
  二人从二女边闪过,向那支道走去!
  杨紫艳一带史黑青跃上出口,出口上是一个翻板,上面堆着许多茅草。
  这出口正设在瓦屋厨房灶前,如不细心,实难看出形迹,故残红山主一干人,没有发现。
  杨紫艳甚紧张的道:“史妹妹,我们快到东门外森林去,迟了就来不及。”
  二女赶紧越过溪涧,向谷道中急驰,片刻,来到谷道中一看,满目凄凉,崖石纷乱堆积,在谷道中并有两具尸体,血肉模糊。
  杨紫艳可认出这两具尸休,却是蓝衣村夫贺天铎手下胡文光、李成青二人。但未发现残红山主及鬼骨神鸠贺天铎等人尸体。
  杨紫艳也无暇去担这些心思,二人从乱石崖上纵过去,向官道森林边急驰!
  走向亡魂谷,本先要从官道穿过森林。约一个多时辰二女已窜到地头。
  此时,正是二女被困第二日半晌午。将近一天二女没有进一点饮食,饥肠辘辘,肚皮饿得难受。
  史黑青忍不住地道:“二师姊,我饿得紧,想去找点吃的东西填肚子可好?”
  杨紫艳沉吟一阵道:“也好,你先回到住处看她们在不在,也免得悬挂着我们,就便带点吃的来,我在森林内土地庙候着你们,我们住处,本来在东门外,距此地不远,往返最多两个时辰。”
  史黑青正欲闪身而去,突然从树上飞下三人,二女大吃一惊,一打量,才看清来人正是冷魂仙子、李嫣红、孔白洁三女。
  杨紫艳大喜,冷魂仙子即盘问杨紫艳、史黑青二女经过。
  杨紫艳道:“现在别谈过去,目前有两件急如星火的事要办,第一你们带着干粮没有?第二赶快同我去取玉佛。”
  冷魂仙子等人听说有了玉佛着落,大喜非凡,三人本带着有干粮,立好取出给杨、史二女。
  二女接过干粮,迫不及待地一面吃一面在森林内奔窜。好半天,才在森林北边寻着了土地庙。
  杨紫艳几个起落,人已窜到土地庙后,四女紧随在她身后。
  此时杨紫艳的心情,是多么地紧张,全身不由微微颜抖起来!这玉佛曾经在她身上藏过很久,眼看这至宝由她收回,哪得叫她不兴奋?她对司马笑予,总算交代一个心愿!她慌忙地在土地庙窗后俯身下去,一眼瞥见那块崖石,情形似乎有点不对,似经人移动过似的。
  杨紫艳有点惘然不敢动手去搬动!
  李嫣红向以精灵刁钻见称,也看出情形有点不对,但她还不明白事实真相,不知杨紫艳是如何知道玉佛藏在此地。她依身在杨紫艳身旁,问道:“二师姊怎么啦?”
  杨紫艳看下看那崖石,漫声道:“李妹妹,你将将那崖石翻过来,看看内面有什么没有?”
  这个崖石约有百余斤重,李嫣红伸臂一推,崖石就翻了个身,滚过一边。
  五个少女,十只眼晴紧张地齐向那崖石下一看,崖石下面泥土中很明显有一个长方形凹印,分明是木盒一类之物留下来的痕迹。
  痕迹虽然在目,但却空无一物,玉佛已被别人捷兄先登了!
  五女面面相觑无语!
  杨紫艳一顿足道:“我们来迟一步了!”
  冷魂仙子见杨紫艳焦急之态,心实不忍,安慰她道:“二妹别难过,慢慢设法吧!我们到森林内休息一会,再商量。”
  五女无精打采进入林中,尤其杨紫艳萎顿已极!不但昨天栽了个大跟头被人举手之间所擒,连今天眼看失而复得的至宝,又成为一场空欢喜,哪得不叫她痛恨之至!
  五女沉默地追入林中,席地而坐!
  还未来得及叙述昨夜各人遭遇时,蓦地“嗖!嗖!嗖!”飞来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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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30 18: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女倏然起立,面迎来人。
  来人,原是紫脸判官薛恒中,云里烟南宫火,紫竹仙恨姑。
  三人来到五女前面,冷哼不已。
  杨紫艳向冷魂仙子耳语一阵,冷魂仙子满脸现出惊疑之色!但众女对那紫竹仙恨姑,意识中都潜伏着无限亲切之感,似觉面善得紧,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冷魂仙子见来人态度不善,向众女使一眼色,退出林外土地庙前草坪上,蓄势以待。
  紫竹仙恨姑三人亦接踵来至林外,紫脸判官薛恒中跨步上前,指着杨紫艳、史黑青二女,神气活现傲态十足的道:“好大胆的二个丫头,居然敢逃脱我的手掌,来到此地盗取玉佛。现在你们只将玉佛交出,放你等两条生命,不然绝不留下全尸。”
  众女中,以史黑青性情最据傲,昨天又被紫竹仙恨姑举手之间点中穴道,早已羞恼在心。此刻一见紫脸判官气势凌人,更是怒不可遏!
  闷不出声,铁笛一摆,人已纵出,乌光闪动中,一招“声断落阳”迳点薛恒中颈上结喉穴。
  她是恨极了,不但出手快,而且用上十二分劲力,安心想给对方一个厉害的。
  出其不意的出击,薛恒中惊得心头猛地一震,他这人在北方江湖道上,凶霸得紧,谁见了都低头三分,万料不到这黑肤姑娘吃了虎胆,敢向他出手。
  薛恒中岂是等闲人物,连阴阳鬼脸同他对了一掌,也只打个平手。史黑青这一招虽是出其不意,哪能伤得了他分毫?只见他身子一偏,铁笛从耳根擦过。虽然闪避得快,但耳根也感觉有点火辣辣地。
  这一气非同小可,他哇哇大叫一声道:“你是找死,爷爷就成全你。”
  口里说着,手臂也随之伸出,五指如钩,向史黑青手腕扣来,爪未到,先就有一阵冷风刺骨。
  史黑青见一招落空,赶紧沉腕收臂,接着足尖一点地,人已后纵一丈五六,亦避过了对方的反击,饶是薛恒中是个成名人物,也无可如何?
  薛恒中气呼呼地,指着史黑青道:“三招内,不将你毙于我掌下,爷爷立回北方。”
  正在此时,忽然土地庙前后,又现出两起敌人。
  一起是蓝衫村夫贺天铎,九姑金大妈,九尾狐董双成。另一起是阴阳鬼脸刁吾非,鬼骨神鸠白磔,残红ll主公冶一及小叫花子。
  这两起人一现身,分立在南北两边,虎视眈眈即将五女包围当中。
  五女一见这等情势,知今天已处于最为不利的地位。不但周围都是她们的敌人,而且这些敌人齐是顶尖儿的人物,认真打起来,绝非敌手。
  允其众敌之中,还有个功力莫测高深的紫竹仙恨姑。
  冷云仙子不安己极,她是五女之首,如有什么差错,众女赔上性命还在艽次,师门荣厚却关重要。
  她脑子里打了几个转,仍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杨紫艳一见阴阳鬼脸,心想这几人还没有被炸死啊!’
  蓦地红光一闪,李嫣红纵身而出,拦在史黑青身前、向薛恒中福了一福道:“老爷子,你乃成名的人物,有什么说不
  清的事,耍同我们几个小姑娘过不去?不错,我们姊妹也是为了玉佛而来,可是我们来迟了一步,玉佛已给人家得去婀!老爷子放着已得玉佛的人不找,只找我们几个女孩儿晦气,传到江湖上不怕人笑话吗?”
  这一席话听得薛恒中愣然半晌,才道:“你说准得去?”
  李嫣红见这老气横傲的老头快入她的圈套,心暗一喜,向阴阳鬼脸及贺天铎等人扫了一眼后道:“反正你老爷子是个明眼人一看即知,还用得小女子说明吗?”
  李嫣红这个丫头却刁钻得紧,她一见四周强敌,知道今天都是不会放过她们的,反正豁出了,不如先来个反间之计,能让他们先打一顿再说。
  果然,薛恒中心内半信半疑地向贺天铎阴阳鬼脸等人横扫一眼道:“也不打听打听竟敢在我们紫竹杨及老头面前撒野?”
  阴阳鬼脸刁吾非及鬼骨神鸠白磔乃南方黑道上极负盛名的双怪,哪受得了薛恒中这种狂横态度?
  阴阳鬼脸刁吾非冷冷地道:“我们南方道上,真没有看上你这一号人物,狂什么?”
  李嫣红一见双方已搭上了腔,悄悄退回,向着冷魂仙子及杨紫艳做了个鬼脸。
  冷魂仙子心内也着实赞佩这个小师妹刁钻得令人可爱!
  紫脸判官薛恒中狂横惯了,哪受得了阴阳鬼脸冷讽热刺,忍不住手指着阴阳鬼脸道:“你过来,我们对几招。”
  险阳鬼脸跨步而去,道:“我们不用在口舌上斗狠,先见过真章再说。”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鬼骨神鸠白磔闪身而出道:“这真是三岁孩儿绷倒老娘,我们倒上了这个女娃儿的当了,暂停手,我们过节总是要作一个了断的,先将这几个女娃解决再说。”
  鬼骨神鸠此人心思倒是要高一着,他除看穿了李嫣红的诡计外,且又有另一种想法。
  他想这几个女娃,终久是心腹大患,如凭他二怪及残红山主几人,是无法将其消灭的。不如今天借在场数人之力,将她们收拾下来再说。
  因此他一席话,即将一触即发紧张场面冲淡。
  五女一听大起愤怒,尤其是史黑青气得娇喝道:“你这矮怪别神气,日后定叫我笑哥哥再老老实实打你一掌,如在沙洋天王寺一样,打得你们两眼翻白。”
  鬼骨神鸠白磔被史黑青顶撞得气呼呼地,正要发作时,蓝衫村夫贺天铎早已不耐地,大喝一声道:“好丫头胆也忒大了,你毁了我荣安客栈,今天可纳命来。”
  说着欺身猛扑,抡起右臂,呼地一掌拍出,史黑青哪敢硬接,一记“脱袍让位”闪避开。接着铁笛一挥,一招“牛郎横卧”,斜着身子,手腕向后一抛,迳点对方志堂穴。
  两人一来一往打在一起来。
  鬼骨神鸠白磔向阴阳鬼脸打一暗号,并举手向残红山主小叫花一挥,四人齐出,向冷魂仙子四女捉对儿厮杀起来。
  以五女的功力,同蓝衫村夫阴阳鬼脸鬼骨神鸠等人一对一的,哪是敌手?
  约一阵,眼见孔白洁在残红山主血光鬼骨扇之下,逼得团团转。杨紫艳被鬼骨神鸠一双长臂大掌,打得只有勉强招架之力。
  最惨的是冷魂仙子,一方面竭力抵抗阴阳鬼脸凌厉凶猛的攻击,一方面还要留心四女。她对阴阳鬼脸功力本已不济,这一分心,更是闹得个手忙足乱了!
  五女中以李嫣红对小叫花稍占胜筹!金琵琶迫得小叫花节节后退。
  李嫣红最为精灵,原先本想嫁祸于人,让他们先打一场,眼看计谋得逞,谁知竟被鬼骨神鸠看穿,自己五人仍不能避免一战。
  目前情势除她自己外,十分险恶,心想不如立时将小叫化料理再作计较。
  心意一定,手中的金琵琶招式一变,竟使出要命三奇招“电闪雷鸣”中之第三式“电雷交加”。
  只见金光闪烁,风声吼吼,小叫化虽然功力不错,哪能闪避得这种奇招,听得一声闷响,金琵琶刚印上背后,小叫化一张口,吐出一滩鲜血,人即昏倒在地!
  李嫣红一招得手,忙放眼向斗场上一看,除孔白洁对残红山主勉可支持极短时间外,其他各女已陷于极危险境地!她当机立断,一运气即奏出“琵琶玄音”来。
  “叮吟,叮吟”之声一响,首先感觉难受的是残红山主公冶一,他在残红山庄曾经受过污害,故一听这声音,心神一懔,手上血光鬼骨扇禁不住慢一慢,孔白洁立即纵出圈外,猛提一口真气,亦奏出“银笙宝相”功来。
  “银笙宝相”同“琵琶玄音”两种外门玄功,配合弹奏出来,战场陡然一个转变。
  阴阳鬼脸、鬼骨神鸠、蓝衫村夫三人,在琵琶玄音一发出,虽然心头一震,以三人深厚内功,仍能稳住心神,不为所乘,继续手掌如飞,狂攻不己,但出手之间,没有适才那么凌厉,冷魂仙子等女稍缓了一口气!
  在孔白洁摆脱残红山主奏出“银笙宝相”功,同“琵琶玄音”一配合,玄音迳向阴阳鬼脸、鬼骨神鸠、蓝衫村夫攻去、三人立感心神有点把握不住!
  好在三人内功均有数十年修为,一运气提神,心神又立即稳定下来,但出手对敌之间,却功力大减。
  杨紫艳同史黑青二女哪失此机会,双双趁对方攻势一缓之际,纵身后跃,跳出圈外。
  接着杨紫艳施出“紫箫凝香”,史黑青施出“铁笛定心”两外门玄功来!
  四般外门玄功,非同小可,阴阳鬼脸刁吾非,立即停止向冷魂仙子攻击。侧目一看,除师弟鬼骨神鸠白磔、蓝衫村夫贺天铎趺坐闭目运功外,残红山主可支持不住地倒在地下,萎顿已极!
  连在一旁观战的九姑金大妈,及紫脸判官薛恒中,南宫火等人亦受不了四股玄功侵袭坐在草地上调息运气,九尾狐早已跑开不知去向
  此时唯紫竹仙恨姑,若无其事,皱起眉头,望着现场各人窘态,她同时也感到无限惊讶,想不到当面五女竟有如此深厚玄功。
  金琵琶,银笙、铁笛、紫玉箫妨弹奏出来的玄功,竟奈何不了那紫竹仙恨姑,冷魂仙子大惊失色,这少女是什么来路,竟有如此功力?
  因此,冷魂仙子,手抱五弦琴,监视着少女,恐怕对正在施行玄功四女猝然下手。
  四女外门玄功,继续施行,残红山主同小叫花仆倒地下脸色苍白,如同死人一样。
  阴阳鬼脸、鬼骨神鸠、蓝衫村夫、紫脸判官、南宫火、九姑金大妈等人,趺坐地下闭目运功,虽能勉强守护心神,但头额上已是汗涔涔地了!
  假如此时五女之中,任何一女,出手向对方攻去,无一人可以幸免。冷魂仙子本可趁此时出手,但她这人生性厚道,对不是万恶不赦之人,从不骤下毒手,且众人现已无抵抗能力她更不愿乘人之危而下手。同时阴阳鬼脸师兄弟两怪,在黑道上还不十分为恶,没有置之死地之罪。
  何况当前还有一个莫测高深的神秘少女,正虎视眈眈地监视着现场。
  四女四般外门玄功,配合施行起来,功力非同小可,紫脸判官等人,渐渐难以抵抗,汗珠如雨水般涔涔下流,嘴角歪斜,鼻孔也不停地煽动着,分明是在尽最后的力量在挣扎。
  只要再过片刻,他们就难以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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