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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 孙玉鑫《七十二将相》《无毒丈夫》不定期校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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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1 22:57: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边无届 于 2019-8-4 19:11 编辑

挖个坑,有空就来校对。

文本来源大陆珠海出版社,署名柳残阳的《无毒丈夫》

经考查,此版的1-71章为孙玉鑫作品《七十二将相》,72-101章为孙玉鑫作品《无毒丈夫》

内容提要


石佛寺东廂房,一家三口在这里默默无闻的一住就是八年。八年可以使一个天资平平的人学会十八般武艺。若原本就是一位名震江湖的武林异人,八年的潜心 修行,该是如何境界?如此隐姓理名苦修八载,正如龙潜深渊,一旦跃出,又要掀起多么大的风浪?岂不知这三口之家的男主人,正是当年叱咤江湖的绝代高手“无毒丈夫”仇若愚。他看似超然世外,与人无争,实则是以静制动,系天下武林各帮各派的安危于一身。如今蚊龙为何出海?原来,四十年前就令江湖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荷花娘子,如今网罗黑道高手,仗恃法力无边的天后宫支持,要一统天下武林,并开始对少林、峨嵋、华山、九华等各大主要门派发起攻击。武林势危,正义受辱,无毒丈夫仇若愚又一次横空出世,震撼了整个江湖。

无影燕、展一刀、鬼神愁、血娘子、乐一贴、至尊王、天风剑……无毒丈夫,是同一时代的武林无敌高手。
他、她们,各有其残酷无情的一面,也有其可歌可泣的事迹,但事极彼此却毫无关联,绝无恩怨,哪知事实恰正相反,他们竟被暗影中伸出来的一双怪手,牵一发而动全身,使这些武林大豪,自不同的角落中现身,不知觉地步向了同一命运!





 楼主| 发表于 2019-8-4 19: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边无届 于 2019-8-4 19:39 编辑

第一章 神秘的房客

日正午,天上干的要冒火,地上晒的直出油,这时候若没有能要人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赶路了。
这样热闹的“六安县”的前长街上,连只狗猫的影子都没有,更不用说人了。今年热的邪门,田地早已开始龟裂,稻秧没活一棵,不只是“六安县”,围绕着六安县包括远近地区左右前后,两千来里地的地方,从插上秧苗开始,就没见到过天上有半片云,地下落一滴雨。
河床都干了,别说田里用水啦,连人喝水都成了问题,往年,前长街老坤记茶酒楼,每值盛夏,生意特别的兴隆,因为老坤记的楼房高大宽广,前后窗一开,过堂风儿吹人凉爽,再加上小童儿拉动着吊在梁上的大羽毛扇子,花两文钱,泡壶上好的茶,乘个风凉歇个晌午,是一乐也。
可是今年不行了,在正赶好生意的季节,老坤记的掌柜费大娘,竟关上楼门歇了业,不为别的,老坤记自己没有井,没水用,茶楼断了水,不歇着干么?
六安县的井不少,可是从开春到现在,大井小井深井浅井,一句话,全干露了底,如今整个县城,只有“石佛寺”的一口井还出水,全县用水就全靠这口井,不幸的是,水少人多,于是演出争打的事日必数十起,县老爷无奈,派出官兵镇压,规定大小口的水量,才使本来和睦的亲戚朋友们,勉强罢争,又恢复了交情。
今天下午,当全县城的住户每家派人提桶拿壶去“石佛寺”领水的时候,老坤记楼门板打开了,门口多了个大木牌,贴以红纸,纸上写着——本楼自明日起,恢复营业,专供茶水及香甜精细点心,因水奇缺,被迫增加茶价,每壶只泡两次,收白银一两,壶以本楼惯用之“四杯壶”为准,白开水每壶收银半两,此启。
这消息,像京城里换了皇帝一样,立刻传遍了全县城大小角落,自然,也包括了“石佛寺”的和尚及东西厢房中偶来寄居三五日的施主们。
人们开始纷纷议论,无不奇怪老坤记到哪里弄来的水? 一壶茶白银一两,乖乖,这不是喝茶,简直是“喝银子”嘛,天奇旱,百物腾飞,家家户户为填饱肚子在打算,谁肯花上五斗白米的价钱,去喝壶茶,所以在议论之后,无不暗笑那“费大娘”是“财迷转向”。
石佛寺东厢房,住了一家三口,这家人家可不是偶游至此寄居三五日的施主,他们住了整整八年了,住进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女的也看不出有了身孕,可是四个月后就生个胖男娃,这一家人姓仇,男的叫仇静,女的姓什么没人知道,不过那仇静却称她作“可人”,小娃儿名字好像叫“天怡”,仇天怡,乳名“逸哥儿”,据石佛寺方丈“颠和尚”在嘻嘻哈哈发了颠疯的时候说,仇静是大施主,一口气布施两千两银子的灯油费,说好住十年,从前是大户人家,如今有些落魄了。
西厢房,住了位道爷,和尚老道一家人,是昨天深夜来的,呼找颠和尚,道爷似乎生了病,苍白的脸还直滴汗,全身发抖,颠和尚伺候他到五更,并且急急的叫开东厢的门,请仇静帮忙,因为仇静对医道有些心得,两个人到了日上三竿,才悄悄的离开西厢,仇静回去睡觉,颠和尚叫小和尚找了把大铜锁,把西厢院门横锁起来,肃容吩咐知客僧和轮值僧,不许惊动东、西两厢房的客人,才擦着满脸大汗回到他那静室休息。
老坤记明天开始照常营业,每壶香茗价一两银子的事,在石佛寺院后排队领水的人群中,引起议论和骚动,人多声音大,把颠和尚惊醒了,他用不着问,静着听上一会儿,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也深觉奇怪。
东厢房的仇静,也醒了,正和妻儿闲聊着,对老坤记费大娘重新开张的事,似乎都避忌着什么,不加闻问。
颠和尚来了,仇夫人避向内室,仇静请颠和尚坐,颠和尚摇摇头道:“不啦,我来恭请您到西厢的。”
仇静哦了一声道:“好,就走。”
逸哥儿大眼睛一翻,道:“我也去。”
“你去作什么? ”仇静扫了逸哥儿一眼说:“好好的在家里陪着你娘。”
“不,我要去,去玩。”
仇静双眉一皱道:“爹不是去玩......”
“我知道,是去看那个受伤的道士,所以我要去。”
颠和尚一怔,目光自然地看向仇静,仇静低低地问逸哥儿道:“你娘对你说的?”
内室中的仇夫人,隔着竹帘儿接上了话道:“我哪来的那么喜欢多嘴,昨夜方丈来的时候,逸哥儿正练‘天听神功',后来更悄悄地跟过去,又回来找我也去,你们在房里忙,我们娘儿两个,更不闲着!”
顛和尚才待开口询问,仇静悄然向顛和尚示意,对室内的夫人只喔了一声,然后拉着逸哥儿的手和颠和尚去到西厢。
西厢正房床上,半坐半卧着一位道爷,五十来岁,一双蚕眉,脸上没有好肉,东有个剑扎的洞,西有块大刀疤,总之是一脸的旧伤,这些伤,使人看来不但丑陋并且狰狞,尤其是再衬上那生来的三角眼睛,和魁伟壮健的体格,与一身杀气,于是十足的成了一个令人畏若蛇蝎不敢亲近的人物,日久天长,再加上他的杀劫奇重,江湖上遂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天杀手”, 并把他排列在武林三十六凶人中的第三位,其实他本来的法名很动人,是“知机子”。
知机子早醒了,突见颠和尚和仇静进来,身旁还有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不由一双蚕眉一挑,道:“老颠,你可是昏了头,带个迂朽还牵着小娃儿来,是……”
顛和尚用白眼珠对着知机子,以冷的像隆冬腊月天气的脸 孔说道:“要不是人家这位迂朽,今天我和尚可要为你这‘天杀手’,忙着念‘倒头经’了,你要是能活动啦,就快滚起来给他磕头谢人家的救命大恩!”
知机子怔了,逸哥儿竟插一话道:“我问你,你是老道,怎么会惹上那多的一群小姑娘?”
知机子啊的一声跳下地来,道:“怎么,又找到这石佛寺来了?”
颠和尚根本不知道这档子事,自是无法回答,逸哥儿却在笑,知机子猛地跳下床来,赤足光着上半身,也没说话,仇静微笑着接口道:“先把衣服穿上吧,若受了凉对你内伤不好的。”
知机子丑脸一红,拉过道袍穿好,仇静才接着说道:“昨夜太过匆忙,我忘记伤你的人可能找来此处的事了,正好蠢子偷窥,发现对方,请来他的母亲,悄悄地把那人给劝走了。”
知机子双目一瞪道:“劝走了?鬼才能信那些狗淫娃会听劝!”
他头一掉,冲着颠和尚咕道:“你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人家替我劝跑冤家,你怎么也不早说,庙里住着这位武林奇客,也不给我引介,告诉你,惹起我的‘杀性’宰光了全庙的秃驴,一把火再烧光了这座贼庙!”
颠和尚不怒反而笑了,嘻喀地说道:“行,你杀,你烧,下.次你若又快死的时候,看你到哪里去找我和尚。”
玩笑是玩笑,正经归正经,顛和尚引介了仇静,知机子红着脸道谢,突然伸手道袍袖中,反过袖口来,二指捏开了缝线, 掏出来一只小才一寸见方的木盒子,往逸哥儿怀中一塞道:“小哥儿,这个送你!”
颠和尚不知道这小小木盒中,能放什么,道:“我说‘天杀手’,人家逸哥儿可不养蟋蟀玩!”
“滚你个秃驴蛋,这盒子能养蟋蟀?养你还差不多!”
“那你说是什么?”
仇静这时自爱子手中接过木盒,递向知机子道:“道长,此物蠢子不能拜领。”
知机子皱皱眉道:“仇朋友,别听秃贼瞎猜,里面不是蟋蟀,您打开来看看……”
仇静含笑摇摇头,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知道,就因为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所以才不能叫孩子收。”
知机子有些不信,却不好出口,于是说道:“仇朋友可是觉得这东西太寒酸……”
仇静哈哈一笑道:“功能起死回生的‘玉乳碧莲’,世间仅有三粒,虽万金亦不足论其价值之百一,若再说此物寒酸,普天下又何物方算珍贵!”
颠和尚固然傻怔一旁,知机子却也呆了半响,接着他摇摇头道:“贫道请大侠指点,是怎能不启此盒即知盒中之物的?”
仇静笑道:“这没有什么神秘的,只是偶得之见。”
知机子还要接问下去,颠和尚立即示以眼色道:“我看你这应该死一百次的‘天杀手’臭杂毛,放着天下奇珍圣药,服下就能太平无事的‘玉乳碧莲’不吃,却深更半夜跑到我和尚庙来惹我几乎急死,不但舍了三粒‘金庙丸’,并且损失三分以上的真力,你说,你有多么混蛋?”
知机子哼了一声道:“说你禿贼颠狂,你可真颠狂的不含糊,凭我这条死活都差不了多少的贱命,可配吃这粒‘玉乳碧莲’,何况我有自知之明,用你几粒金刚丸已足可再活几年,又何必动这至圣奇药?”
话锋一顿,知机子转对仇静道:“仇大侠,您可是当真不要小哥儿收我这点心意?”
仇静肃容道:“此物太过珍贵,在下实不敢当的!”
“好,那可是你仇大侠说的。”知机子三角怪眼一瞪,接着道:“没别的好讲,贫道生性特别,既然仇大侠坚决不让小哥儿收我这份心意,那就请仇大侠再费费心,把您施诸于贫道的那些侠心情意,敢收转回去!”
颠和尚哈哈笑着拍手道:“对对,和尚没有想到‘天杀的’你会这样说话,公平,公平极了!”
仇静剑眉微蹙道:“道长是在强人所难了!”
知机子重新将小木盒送交逸哥儿,一张脸带着期盼的神色 对仇静道:“仇大侠答应了吧。”
仇静微吁一声道:“这样好了,就算我暂代道长保管些日子,今后道长可以随时来取。”
知机子神色十分肃穆的沉思着,好久之后才接话道:“也好,不过若是有一天,贫道业已离开此世的话,此物就算是小哥儿的东西了,如何?”
仇静再难推辞,苦笑着点一点头道:“吉人天相,现在说要紧的事,道长感觉内伤如何……”
“好了,全好了,顶多再休息上一天,就像没受伤以前一样, 这要感谢仇大侠您和这颠秃贼!”
顛和尚哼了一声道:“天杀的就是天杀的,连说话都带着天杀的死气!”
知机子没理颠和尚,却反问道:“秃驴,你这厢里究竟是出了什么怪,一大清早那后院里就吵死人!”
“水,是为了水!”颠和尚遂把目下缺水的严重情形说出,知机子脸上突然掠过笑意,道:“全县城当真就你这一口井还出水!”
“这能有错,县里早就让人全査清楚了!”
“秃贼,西城有家大酱园,酱园右隔壁是什么人家?”
“那是‘裕泰酱园’嘛……是尚府,对,是本省三大茶行巨商之一的尚员外府!”
“秃贼听明白,我说的这户大宅院,占地数亩,有搂台亭阁假山荷池,大‘隐避墙’上写着个丈大的‘福’,是尚府吗?”
“错不了,和尚去过……”
“去干嘛!”知机子接话奇快。
颠和尚老脸一红,道:“那是私人秘密,不能说!”
知机子一对三角眼中,倏地暴射出两道闪电般的寒光,直逼着颠和尚道:“老颠,这是正经话,你若是仍然没改那老脾气, 趁早还俗,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谁下的手!”
颠和尚老脸又是一红,道:“错了,这次老兄弟你错了,你放心,从我当了和尚的那天起,老脾气早就随着那满头怒发逝去,永不再回了!”
“好,我信你这颠!”知机子话一顿又道:“老颠,对你的看法我也许错了,不过有件事情,却没错,这六安县城内,并不只你这石佛寺的井里有水!”
“你是说尚府后花园那口井也有水!”
“井里有没有水和尚家的井在何处,我没看到,只是尚家那荷花池中水清见底,水面有丝丝涟漪却是目睹!”
“天杀的,你又去尚府干什么?”
“我去尚府?哼!我是被别人诱进去的,昨夜那身差一点就和阎王结缘的伤,就是在尚府遭人围攻……”
颠和尚不由惊啊出声,知机子话声顿止,问道:“怎么,你知道什么事?”
颠和尚双眉紧皱,半响没有开口,看似有十分重大的心事, 知机子有些不耐烦了,道:“怕什么,天掉不下来!”
颠和尚摇摇头,笑道:“老兄弟,你可知道这位万贯财富的尚员外是何许人?”
知机子冷哂一声道:“是皇帝老子也咬不掉我的……”
他瞥目看到逸哥儿像听“簌儿词”似的在用心听,于是心中一动,把最难听的字,硬给吞回去。
颠和尚又一摇头道:“这个主人比皇帝老子还可怕,你不会没听说一佛二圣三仙……”
知机子面色一变道:“这些罕绝的武林高手中,没听说过谁姓尚呀!”
颠和尚扫了知机子一眼道:“火烧屁股的脾气永远改不了啦,听明白,刚才说的这些位,包括那些‘神’,是久在江湖走动的武林奇客,另外有四位名头虽大但不过问武林是非,那就是一官、一役、一贾、一农……”
知机子脸色又是一变道:“莫非这姓尚的茶商,就是那‘怪贾’万金不改口的‘尚可’?”
“不是他是谁?我和尚没想到你会闹事闹到尚家!”
知机子皱眉道:“我说过被人诱入尚府。”
颠和尚低吁一声道:“为什么事?”
知机子目光一瞥逸哥儿手上的小木盒道:“为它!”
“财不露白,你这杂毛越来越嫩了!”
“闭上你的贼秃臭嘴,这东西从到手时看过一次外,就缝在袍袖里面,根本没人知道!”
颠和尚想想道:“昨夜人家可是先礼后兵?”
“买卖要双方愿意,强买我能答应?”
仇静半天没开口,这时突然问道:“他们出多少钱?”
知机子道:“刚上来他们是很客气,他一再声明说这‘碧莲’无价,只是他们非用这东西不可,并且搬出帐来,愿意把尚家‘齐山茶园’和各处分庄的一半资财,来交换‘碧莲’,当我摇头说没有‘碧莲’时,他们就翻了脸。我出了尚府,刚到那家酱园,就碰上暴客,于是……”
仇静接口道:“原来没在尚宅动手?
“没有,也许他们想得周到,事后可以推说不知!”
“嗯,”仇静应着说道:“打斗时可有呼喝声音?”
“没有,一群女子,都蒙着了脸,老的少的全有。”
“天杀的,既然人家都蒙着脸,你又怎知有老有少?”
“听声音,从她们说话的声音来分别老少,她们一边打,一边低声的和我仍在商谈买‘碧莲’的事……”
“矛盾!”顛和尚摇头说:“这里有毛病!”
仇静一笑道:“不必多研究了,反正东西又没丢,也没卖, 道长虽然受了伤,所幸业巳无碍,再将养一日就可以去了,这件事也就自然平淡下来。”
仇静突然出此言,倒使知机子和颠和尚不解,二人不由都以一种莫明其妙的眼光看着仇静。
仇静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道:“尚可据说为人十分正直,一言出口,虽明知上当吃亏,也万金不改,功力又高,这种人还以不招惹的为是,所以在下才劝道长罢休。”
知机子心中十分不以为然,但因仇静有恩于自己,所以才忍耐不加可否,颠和尚更不便反对什么,于是室内沉默下来。
仇静此时突然叹了口气,道:“其实道长的这段公案,容易 解决,目下有更困惑的事,使人难以决定行止。”
颠和尚闻言知意,道:“仇施主,你是指‘水’而言?”
仇静颔首道:“正是,尚家井中有水,竟秘而不宣,这似乎和尚可平日的为人大有出入,值得人来考虑!”
颠和尚想了想道:“事非目睹是难定真假,今夜一探如何......”

仇静摇头道:“我看不必,等会儿说不定尚府就有人来,那时方丈随机应变问上两句就行。
知机子和颠和尚略加沉思,咸认仇静料的不错,尚府既知天杀手在石佛寺养伤,昨夜动硬的又遭到失败,今天来个开门见山的拜望,自是合理的事。
颠和尚想通了这一点,才待关照知客几句,不料室门敲叩,知客僧在外已开口道:“禀方丈,本城巨绅尚员外府的夫人和小姐们来了,说有佛事,要面见方丈一谈。”
颠和尚以钦佩的眼光看着仇静,向外答话道:“他们人呢?”
“在客堂侍茶,由慧师弟相陪。”
“去,恭请她们到后面‘静堂’侍茶,就说老衲立刻前往相会,吩咐了慧,守于通道园门,不得任何人出进。”
知客僧应命去了,颠和尚笑对仇静道:“静堂在老衲所坐云台后面,可通方丈禅室,仇施主请与‘天杀的’在禅室一听端倪如何?”
仇静笑谢道:“不啦,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事后方丈知会在下一声就是。”
说完,他牵着逸哥儿的手,向颠和尚及知机子微一颔首,推门慢步去了。
知机子当室门重又关阖的时候,压低声调说道:“快说,这位仇朋友是什么来路?怎会和你相识的?”
颠和尚一笑道:“快不了,现在没空说这件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内情,那就是把咱们綁在一块再加三倍的人手,也不是人家内眷的敌手,连十招也走不了!”
知机子还要询问,顛和尚正色道:“目下应付尚府内眷要紧,别的事有空再谈,走。”
说声走,知机子有点纳闷了,颠和尚并不出西厢室门,却转到明堂,手一推,墙即绽破,出现一道门户,颠和尚头一低当先走了进去。
知机子随行于后,边走边说道:“好哇,贼秃,原来你这里是座‘黑寺’造夹壁墙地道,暗藏春色……”
“叭!”顛和尚给知机子来个“翻云手”,一掌拍在知机子的左肩上,打的知机子一兹牙!
“没好话,狗嘴里难找象牙!”
“对,臭贼秃嘴里才有象牙,要真有象牙,你不是成了象精啦,凭你能是象精,顶了天是个兔子精!”
玩笑间,又是一亮,已经到了方丈禅室,颠僧指着一尊如来佛像,轻声道:“你的一对狗眼,对准佛爷那双眼神,就能看到听到‘静堂’的一切,小心点,别做贼心虚弄出响声来害人。”
话罢,顛和尚推门而出,推门时,只见他全身一抖,似是改变了个形态般,慢慢地庄严地步向静堂。

第二章 物是人非

知机子已按颠和尚所嘱,窥探隔室动静,隔室里在互行虚礼,颠和尚坐于云台,左右宾座人不少,七八位,坐着的却只有一位发白如银的老夫人,另外几位有中年和少年的姑娘,一位位都神色肃穆侍立不动。
首先开口的竟是老夫人,她含笑道:“老身知道高僧就是当年名满两准的‘狂侠’卓不群,后入空门自号‘颠僧’所以现在就不说空话,直述来访之意。
颠和尚更痛快,道:“是是,方施主既然以‘琴剑玉飞燕’的身份和贫僧讲话,那是最好,贫僧首先声明,知机子道兄伤势已愈,对昨夕女施主率人暗袭之事,颇不谅解,于女施主来此前刹那,不听贫僧劝解怀恨去了!”
知机子在隔室几乎骂出声来,这贼秃,佛无诳语,他却没有实话,信口胡云而心安理得。
这时老夫人把脸一寒道:“方丈,西厢果然没有人了?”
“女施主圣明,没有人了。”
“方丈,他若当真已离开贵寺,老身此时早已得报,因此老身至盼方丈莫以虚言向老身搪塞。”
“贫僧字字是实,女施主不信,也就无可奈何了。”
“老身此来并无恶意,愿方丈三思,况佛心慈悲,再盼方丈一开方便之门,请那知机子,前来一会。”
“知机子道兄十分‘知机’,走已多时,却将这大难题留给贫僧,女施主,如此情形贫僧又当如何,愿聆听高教。”
老夫人把脸一寒,道:“卓不群,当真你要作梗!”
颠和尚把脸一板道:“老衲颠僧,不懂女施主玄机之语,老衲寺中事多,恕不多陪。”
说着,颠和尚站起来就走,老夫人手一挥,身后四名中年女子,倏忽一字排列阻住了颠和尚的去路,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卓不群,你认为老身不敢将你废掉?”
“不错,女施主你不敢!”
“你!”老夫人怒叱一声,话尚未完,顛和尚已接口道:“女施主,六安县城,如今缺水,女施主可知?”
老夫人双眉一挑,道:“缺水如何?知道又怎样?”
“女施主,城中家家户户,咸视滴水如金,而贵府中却任那清泉畅流荷花池中,此事设若告诸全城,老衲保证刹那之间贵府将被夷为平地!”
老夫人脸色惨变,霍地立起,犹豫刹那之后道:“杀了你谁还知道?”
“错了,老衲也是听人所说方才知哓,况真要杀了老衲,请问女施主,你又到什么地方找知机子呀?”
老夫人如斗败了的公鸡般,颓然坐下,半响之后,以近乎祈求的声调道:“方丈,请转告一声那知机子,就说老身愿将整个‘齐山茶园’的财产,来换他的东西……”
颠和尚接口道:“女施主,齐山茶园足值十万黄金,并且那是尚氏三代祖业,尚氏祖产,须尚氏子孙作主。”
颠和尚没有吭声。
“方丈你该知道,如今尚家能作全主的人,是老身爱子,老身作不得主,谁能作主!”
“女施主若无诚意,最好不必再谈!”
老夫人怒恨至极,却发不得火,追问顛和尚这没有诚意的由来,颠和尚说出惊人心魄的话来,道:“女施主,令郎可是那‘尚继志’?”
“谁个不知,方丈何必多问?”
“他人在哪里?”
“齐山公干,不日可归,若是方丈必须要他出面,老身能在后天清晨保证他来此承诺!”
“后天不会误了方施主的大事?”
“不会,只要方丈同样保证,至时知机子出场就行!”
“女施主,知机道兄的亊,不成问题……”
老夫人接话快极,道:“那很好,就这样说定了!”
不料颠和尚不慌不忙的摇头道:“不能这样草率说定的,除非女施主能够请来‘尚可’大侠,那尚大侠何时能到,事就何时可定!”
老夫人听了这句平淡话,竟如遭雷歼般呆在座上,半天之后,老眼中珠泪滚下,悲声道:“方丈,你还知道些什么?是听什么人讲的?”
颠和尚突然长叹一声道:“不敢相瞒女施主,老衲是听尚大侠亲口说的,时间是一年零两个月前的中秋前夜!”
老夫人以手掩面,哀声说道:“既都知道,今朝又何必如此相待,老身一家,朝不保夕,今日更是冒死前来,所求‘碧莲’即为使老伴儿恢复功力雪耻复仇……”
颠和尚接话道:“只可借女施主用错了手段,知机道兄生性刚强,昨夕若动以真情,或可有望,今朝嘛……”
老夫人急声道:“今朝怎样?”
颠和尚叹了口气,道:“今朝知机道兄感人救命之恩,巳将‘碧莲’赠给一位九岁不到的小哥儿了……”
老夫人恍有所悟,道:“可是昨夜与一妇人将老身等人阻于寺外的那个孩子?”
“正是他,女施主。”
“听说他们姓仇,就住在贵寺东厢……”
“这也对,女施主。”
“方丈可能代老身进言一句,就说老身有事恳谈?”
“女施主错了,东厢非遥,女施主何不自己前往?”
“老身觉得太过冒失。”
顛和尚笑笑道:“女施主这次可有诚意?”
老夫人长叹一声道:“方丈你该知道,我那老伴命悬人手,有些事和有些话,实不敢出口,方丈要多担待!”
颠和尚道:“女施主,尚大侠不幸之亊,连老衲都没瞒过,若想能瞒得了东厢住的这一位,更是作梦,老衲敢予断言,女施主若能不顾一切向他吐尽实情,非但可保尚大侠平安无事,贵府亦将从此髙枕无忧!”
老夫人仍有所疑道:“这位仇爷是什么来历?”
顛和尚道:“信不信由女施主了,老衲明里暗中不知用过多少办法,直到今天对这家人仍是白纸一张!”
老夫人双眉紧皱,似是自言自语道:“普天下武林之中,只有昔日二圣之一姓仇,可是从没听说有子……”
颠和尚接口道:“女施主多想无益,何不直接了当的去问他一问。”
知机子在隔室暗伸拇指,这贼禿果然高明,竟想借此机会将仇大侠的一切探听个清楚,并且自己不必出面,不过知机子心里有数,十有八九仍是一张白纸。
那老夫人和颠和尚,话已说到完尽,老夫人立即告辞,出得静室,就吩咐她带来的人全退回尚府,剩她一个人步向东厢去访那仇静。
颠和尚回到方丈禅室,知机子就一连串的发出问题,尚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仇静怎会居石佛寺的?你贼秃激人家去拜会仇大侠,存何心意等等,颠和尚却是笑而不言。
知机子有些恼,道:“贼秃,不知道就放屁说不知道,知道的就吐个一言半句的,要再装哑巴,恼了我‘天杀手’,不放火烧寺就不是人!”
顛和尚喀嘻地笑道:“妙妙,快烧,我正好在这六安县城待够了,要走又舍不得这破庙,有人放火真叫天从人愿!”
知机子一生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顛和尚阻道:“慢来慢来,你上哪里去?”
“去东厢,关你贼秃个屁事?”说着已拉开了门。
颠和尚一步纵到前面,笑阻道:“现在去不得,你这一去岂不坏了我的大事,听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位仇朋友的出身,不过你别急,尚家这档子事他准管,只要他伸了手,咱们不就全清楚了吗?”
“他伸了手你贼禿就全清楚了,我同你,你存的什么心,说,不说清楚,哼哼,有你受的!”
“好个杂毛天杀的老兄弟,告诉你吧,你当我和尚真的喜欢这座石佛寺,想当一辈子方丈,不!我是有所为而来,十年了,去年才好不容易弄了个眉目出来,但是苦在缺少高明的帮手,哪,你杂毛赶上了,算一份,另外我就打算请这位仇朋友,所以……”
“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贼秃就没安着好心,我可警告你,人家不好惹,当心顶上的秃头!”
“放心,我不惹他,是开诚的一谈,他愿意,那咱们都是伴,一道去,他摇头,咱不勉强,自己去办,这样他决不会就把和尚这颗头给带走!”
“说来说去,好像四面八方你贼秃都有理,别的亊先慢谈,讲讲听你所谓的‘有所为’是什么事?”
“如今这是秘密,目下是法不传四耳!”颠和尚摇头晃脑的接着又道:“不过你杂毛用不着急了,日子还早,等约得仇朋友后,我和尚自会有什说什大家商量。”
“让开!”知机子一挥手道:“你贼秃尽管作你那‘有所为’的大头梦,我天杀手去看我的救命朋友,咱们是水风马牛!”
颠和尚怎能让他坏了等待已有十年的大事,正色道:“杂毛,没有我颠僧,人家姓仇的能出手救你?”
“贼秃,这是另一码子事了,你犯了财迷梦,我或没犯,放心,我辞行!”
“辞行?你要走?”
“不走难道在你这倒霉庙里住一辈子?”
“不不,等两天,好杂毛兄弟,和尚要办的这件亊是大事,合则彼此有利,老交情了,躭算我求你怎么样?”
知机子想了想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好啦,现在你告诉我 尚家是出了什么事!”
颠和尚唉叹一声道:“你是在好管闲亊……”
“你说不说?”
“说嘛,别急呀,亊情是这样的,我为了要办的大事,在一天深夜往访尚大侠,哪知恰好碰上一件亊,内情十分复杂,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我却巧而又巧见到了尚可,才知道尚可已被人所制,功力尽失,对方人手不少,制住尚可旨在占用尚家的巨宅,目的不知,这些人非邪非正,尚夫人一再索求你那粒‘碧莲’,似乎就为了她老伴尚可,这件事必是瞒着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所以……”
“够了,说了半天就只一句话,你还没把事情弄清楚,哼,好在这不关我的事,现在我要回西厢,贼秃,坏话说在前面,我等你三天,过时不候,别说我会一走了之。”
颠和尚连声应着,开启秘门,送走了知机子,然后召进门下,去悄悄一探东厢动静,刹那门下回报,说尚夫人业已离开,东厢仇爷已到了禅室院中,顛和尚暗中高兴,迎进仇静,令人送上香茗,紧扣室门,静得无人开口。
仇静是静的可以,只在慢品香茶一言不发。
颠和尚无奈,只有开口道:“仇大侠……”
他不开口,仇静也不说话,他刚刚称呼出声,仇静却立刻接话道:“尚夫人可是方丈指点她去找我的?”
顛和尚别看在知机子面前,说笑随便而自然。但遇上仇静,不知何故就拘束起来,于是十分苦涩的低声道:“她一再相逼贫僧,贫僧万不得已方始说出知机子道兄已将‘碧莲’相赠仇大侠……”
“错了,仇某并未接受,仅暂代保管而已!”
“是是,是贫僧一时心慌……”
“方丈以十年时间,静守于六安县中,等待某一时刻在获得某种利益,以此坚毅的作为,会因一位古稀老人而心慌意乱,信口而出吗?”
颤和尚呆了,低下头去,仇静反而哈哈一声幵朗长笑,接着又道:“方丈,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方丈费心了!
颠和尚恭敬的说道:“贫僧能作什么,‘碧莲’……”
仇静神色一正,肃然道:“有关尚可大侠的事,仇某业已应诺尚夫人暗中相助,方丈最好能从现在开始,忘记尚家的一切, 不过另外有件事情,却要方丈出面!”
颠和尚忙道:“仇大侠尽管吩咐!”
仇静道:“费大娘是谁,相信方丈早知道了,她明天重新开张,水源可疑,因此……”
颠和尚突然压低声调道:“尚府井中有水,仇大侠您看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仇某的亊,而是方丈要去査的事。”
“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又与尚府有了关系?”
“方法任凭方丈,总之必须査出内情,方丈已知如今尚府已非真正尚家人来作主,这就够了!”
“贫僧去査,岂非十有八九要和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作对?就怕累及尚家人的生命……”
“那是仇某的事,方丈尽管放手去査。”
颠和尚犹豫起来,想了想道:“不瞒仇大侠说,贫僧曾经夜探过尚府,是一年多前,目睹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物,个个怀具一身罕怪的功力,人人蒙面,贫僧有自知之明,设再前往如被发现,势将难敌……”
仇静冷冷地接话道:“难敌又怎样?”
颠和尚苦笑着说道:“那岂不是飞蛾扑火?”
仇静缓缓站了起来,看也不看颠和尚,一面踱步欲出禅室,一面说道:“人家也是冲着‘齐山流波潼’下那‘龙宫’来的,来的时日虽短,正像方丈你自己说的,人家高手多,功力深,谋定而动,早已准备完全,并且自去年谋夺到尚府齐山茶园后,暗中已将‘流波潼’附近列为禁区,日间监视来往人等,夜间探勘‘龙宫’进路,除非方丈能睹气放弃十多年梦想,否则只怕迟早大家要碰头的!”
话说完时,人正走到门前,推门要去,颠和尚一跳到了门侧,急声道:“仇大侠请留步!”
仇静没有将推门的手收回来,却道:“费大娘水源的事,方丈愿不愿意尽些心力?”
颠和尚已然被逼上绝路,十年梦想怎肯放弃,字刻道:“贫僧愿听凭仇大侠调遣,只是深知难敌对方……”   
仇静道:“尚家的事仇某既已有了承诺,自是要管个干净,要管这段是非,似乎就不能不幵罪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物,相信方丈你懂得仇某的意思!”
颠和尚大喜,顿即颜色开展,道:“仇大侠可愿也一探‘龙宫’?”
仇静一笑道:“方丈最好现在出去,只是凭着良心做事,下面的任何麻烦仇某愿意替方丈接着,不过却不能提及我姓仇的一个字,否则仇某也许会连夜他遁。”
话声中手微用力,推开室门,一步跨出禅室,转身又道:“至于‘龙宫’的事情,仇某不感兴趣,不过希望方丈能有所得,不为传言所迷。”
颠和尚直送仇静到大殿甬道,方始回转方丈禅室,乍推门,妙极了,知机子竟已在那云台之上跌坐相待。
不等颠和尚开口,知机子已笑问道:“贼秃,说吧,什么‘齐山流波潼’,潼侧‘龙宫’是怎么回亊?”
顛和尚尚未开口先看了那可以秘通各处的暗门一眼,知机子真知机,一笑又道:“不错,俗话有‘欲知心腹亊,须听背后言’得了,我在秘道中全听到了!”
颠和尚呸了一声道:“听到了又如何?”
知机子道:“你不是曾经要约我作帮手的吗?我答应了,所以来问个详细。”
顛和尚眼珠一转道:“不慌,合作当然我和尚欢迎,不过要从头至尾合作无间才行,否则……”
“说吧贼禿,你真罗嗦,从现在起,只要是为这件亊情,出亊有你则必有我,活在一起,死到一处,成了吧?”
“霉气,事还没办就死呀活呀的,听明白,我和尚等了十年,就为齐山那‘流波潼’旁的‘龙宫’奇宝……”
颠和尚说出“流波潼”侧“龙宫”奇宝传闻。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齐山水底曾有金龙成道。
当然,谁也没看到过真龙,更不用说金龙了,不过属于六安县区齐山地的这“流波潼”及“龙宫”,却实在带着些儿神啦仙啦的仙气,这是事实而绝非虚言,也许这事实是一种巧合,但也巧合的足够神话的地步了。
顛和尚似乎深信这段传闻神话,因之述说的时候神色肃穆,道:“今年大旱,这是你看到了的事实,其实此处方圆两千里左右,每隔三二十年必有一场大旱,三五年一场小旱,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树枯自焚,土散成气,热死人的事更平常了。
“贼秃,我可不听神话。”
“不听也得听,咱们最后的目的,就是去找这神话来源,现在不听,到时候你就摸不着门路。”
“好好,那就简单些快点说。”
“有次大旱,五谷不收,一连三年,百姓真可说是到了‘易子为食’的地步,就在这个当空,来了个化缘的老道,模样秀异,飘飘若仙,这道爷在齐山转了一整天,给老百姓们留下了个玄妙的求雨奇方,结果老百姓死马当作活马医,照方抓药,说来多怪,明明是连半点云影没有的天上,顿时布满了乌云,雷声轰轰,大雨倾盆,于是雨后谣传,那道士是吕仙,大家酬神唱戏,台下一般年轻人,发现了绝色美女……”
“贼秃,你编故事是把好手,下面我替你说了吧,事后有人尾随美女,美女走到汉水地方,一闪不见……”
“天杀的,既然你知道了何必还要我讲?”
“我只知道流传此间的这段老掉牙的神话,至于和这段神话有关的奇宝等等,却一无所闻。”
“听着,自那神话流传开来,才发现齐山汉水位于‘流波潼’地方的地下,有一深穴,遂名之龙宫,至于龙宫宝藏和取宝内情时间、因素、关系,必须到日子才能说解明白,别着急……”
“混帐的话,这还等什么日子,明明是……”
“明明是非等日子不可,天杀的,日子快了,全县的村、镇、乡、里,已联合好啦,再有十五日,就要在大闹龙宫的那天半夜下雨……”
“等等,这又不是他妈的‘鼓儿词’本子,六安县的百姓也不是孙悟空,闹个屁的龙宫?”
“哈哈,信不信在你,我只再说一句话,到时候有你有我, 一切合作,一切你也就自然相信。”
“好,我也不怕你贼秃独吞,告辞,我要出去喝上几壶老酒,咱们晚上见。”
“不行,现在咱们还有亊要去作!”
“什么亊比先喂饱肚子还要紧?”
“天杀的,和尚意以共为‘龙宫’奇宝,应自即时起和我出双进对?”
“虽然直到现在你贼禿还没有说明奇宝是些什么,可是念在 这次你救我的份上,我相信你,咱们出双入对定了。”
“好,走,去尚府。”
“哈哈……,妙,我天杀手正打算在吃完饭后,单人独身再闯闯虎穴,见识见识那些臭娘儿们的本领,走!”
“慢着,此行并非是找尚家的人,说坦白点,是救尚家的, 所以不能和尚家的人动手,要听我和尚行止。”
“懂了,人家仇大侠说过,冲人家我答应你。”
顛和尚一笑,知机子也一笑,二人一前一后跨出禅室去了。
尚府,在六安县城是数来仅有的巨宅,大门前有石狮护守,左、右两侧的边门也大过普通富户的正门,颠和尚在六安县十年来没白混,不认识他的人少,所以当他正踏上尚府大门的石阶时,尚府家丁已笑脸相迎,问明顛和尚拜会主人尚大侠,家丁们虽然脸色一变,却仍然快步的跑进去通报。
刹那之后,另一名家丁陪着报进的家丁到来,恭请顛和尚及知机子驾临正客堂侍茶,接着出现了年已四旬以上的尚继志,互礼落座后,尚继志首先笑问迸:“家慈晨间率女眷们至宝刹祈福,多蒙高僧指点迷津,没想到高僧竟又驾临寒舍,拜问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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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7 13:5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考查,此版的1-71章为孙玉鑫作品《七十二将相》,72-101章为孙玉鑫作品《无毒丈夫》

两部书能连在一起发成一部,也是厉害了。估计原本内容就是连贯的吧,如同续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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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7 14:0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能发来,我也帮忙参与校对吗,校完再发给你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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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9-21 18: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淡淡的笑着 发表于 2019-9-17 14:00
楼主,能发来,我也帮忙参与校对吗,校完再发给你审阅

可以,文本怎么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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