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龙三小说遗留定量定性证据推断百晓生兵器谱第六位

半剑飘东半剑西

从古龙三小说遗留定量定性证据推断百晓生兵器谱第六位

       在对古龙作品的长期研究中，某些研究群体形成了诸如“古龙十大未解之谜”之类的难题，是否堪称“十大”见仁见智，但其中一些“未解之谜”长期以来引起古龙读者的兴趣：  

       例如，《绝代双骄》中十二星相之“龙”（号“四灵之首”）是谁？

       又如，《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百晓生兵器谱排行第六的兵器是什么？

       本帖首先将研究百晓生作兵器谱的年份区间，继而将列举彼时的绝代武林人物及使用兵器，最后对排行第六的兵器作出判断。

       推理依据严格遵循古龙小李飞刀系列原著。

       最重要依据来自古龙三小说之遗留定量定性证据，三小说即《多情剑客无情剑》、《边城浪子》、《九月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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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复习一下《多情剑客无情剑》。
        在“第一回　飞刀与快剑” 中古龙写道：

       李寻欢缓缓转回身，就发现车辙旁居然还有一行足印，自遥远的北方孤独地走到这里来，又孤独地走向前方。脚印很深，显然这人已不知走过多少路了，已走得精疲力竭，但他却还是绝不肯停下来休息。”

       在“第二回　海内存知己”中古龙写道：

       虬髯大汉目中已泛起泪光，黯然道：“少爷，咱们在关外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又要入关来受苦呢？十年之后，你难道还忘不了她？还想见她一面？可是你见着她之后，还是不会和她说话的，少爷你……你这又何苦呢？……”

       说话时与开篇（第一回）是同一天，这一天李寻欢遇到阿飞，前述足印是阿飞的足印。
       上两段证据说明，李寻欢出关十年，因为心中放不下林诗音，十年之后又再入关，“自遥远的北方”向南入关——车辙与足印显然是同个方向。
       在《边城浪子》中讲述李寻欢与白天羽结识、并送白天羽一把亲制刻“忍”字的飞刀，就是发生在李寻欢出关十年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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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第一、二回中，又对阿飞的描写如下。
       第一回 飞刀与快剑：
       马车赶到前面时，李寻欢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缝，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但这却也是李寻欢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够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谁知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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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本来还插在这少年腰带上，每个人都瞧见了这柄剑。
       忽然间，这柄剑已插入了白蛇的咽喉，每个人也都瞧见三尺长的剑锋自白蛇的咽喉穿过。……
       少年却已转问黑蛇，道：“他已承认输了，五十两银子呢？”
       他说得仍是那么认真，认真得就像个傻孩子。
       但这次却再也没有一个人笑他了。
       黑蛇连嘴唇都在发抖，道：“你……你……你真是为了五十两银子杀他的么？”
       少年淡淡笑道：“不错。”……

第二回　海内存知己：
       少年道：“但我却希望变得很有名，我希望能成为天下最有名的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忽又变得孩子般认真。
       阿飞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忽然道：“杀他的人，既是为了那包袱，那么他将包袱夺走之后，为什么要将黑蛇堆成雪人，挡住路呢？”
       李寻欢神情看来很惊讶。
       他发觉这少年虽然对人情世故很不了解，有时甚至天真得像个孩子，但智慧之高，思虑之密，反应之快，他这种老江湖也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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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笔下，李寻欢首次遇到阿飞时，阿飞是个少年。
       综合汉语对“少年”的定义和文艺作品对“少年”的使用习惯，“少年”对应的年龄区间是“10~18岁”。
       综合对“少年”阿飞的“智慧之高，思虑之密，反应之快”，杀黑蛇、对阵诸高手，不可能低于15岁，因此设定当时阿飞的年龄区间为“15~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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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出现的农历年(y+k)年以及(y+30)年中的农历月日，遵循前帖《万马堂兴衰三十年年谱》、《傅红雪复仇誌119日全记录》的定义，归结于古龙原著《边城浪子》。
       先摘取其重要年份以及(y+30)年中月日，有：

       (y+8)年，魔教教主与白天羽在天山立约赌技，魔教教主输了一着发誓从此不再入关。
       (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一把“小李飞刀”，刀锋薄而锋利，才三寸七分长，刀锋上还有个“忍”字。
                       白天羽告诉马空群：“这忍字，也是小李探花亲手用另一柄刀划上去的，他说他能活到现在，就因为他一直都很了解这个‘忍’字的意思，所以他要将这个字转送给我。”
                     “他还答应我，等我第二个儿子生出来的时候，可以送到他那里去，他还说，这世上假如还有人能学会他的飞刀，就一定是我的儿子。”

       (y+13)年，白天羽、白天勇被暗杀于落霞山下梅花庵外。
       (y+30)年十月初四，傅红雪、叶开、丁灵琳、路小佳先后见到阿飞。
                                    丁灵琳道：“他（李寻欢）若死了，你难道也陪他死？”
                                    陌生人（阿飞）道：“我也许不会陪他死，但他死了后，世上绝没有任何人再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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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边城浪子》中，有一段在北面小镇唯一的小酒铺里，叶开、路小佳所见到阿飞的外貌、习惯和年龄描写：

　　金疯子道：“这个人一定是最奇怪的那一种，你只要看见他，就会知道他跟别的人全都不同。”
　　傅红雪道：“他有多大年纪？”
      金疯子道：“算来他已应该有三四十岁了，但有时看来却还很年轻，谁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年纪。”……
　   金疯子道：“第一点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傅红雪道：“有什么不一样？”
　　金疯子道：“他的眼睛看来就像是野兽，野兽才有他那样的眼睛。”
　　傅红雪道：“还有呢？”
　　金疯子道：“他吃东西时特别慢，嚼得特别仔细，就好像吃过了这一顿，就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吃下一顿了，所以对食物特别珍惜。”
      傅红雪道：“说下去。”
      金疯子道：“他一个人的时候从不喝酒，但他面前一定会摆着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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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述的“他”是将在“北面小镇唯一的小酒铺里”出现的阿飞，吃饭的习惯几乎与《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所述严格一致，“眼睛看来就像是野兽”可从同一书阿飞雪地行走、追踪等看出痕迹，喝酒的习惯是怀念与李寻欢的友谊，与“他死了后，世上绝没有任何人再看到我。”如出一辙。
      最关键是年龄的描述“三四十岁”，综合汉语对“三四十岁”的定义和文艺作品对“三四十岁”的使用习惯，核心定义是“30~40岁”。
      上述文字出现日期，遵循前帖是(y+30)年十月初三。

      因此，在(y+30)年十月初三，阿飞的年龄是“30~40岁”，下将通过两书对比，将“30~40岁”再详细化。
      据上，那么在白天羽较技胜魔教教主的(y+8)年，阿飞的年龄是“8~18岁”；
      在(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一把“小李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2~22岁”；

      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的第一回李寻欢首次见阿飞时，前已经得到当时阿飞的年龄为“15~18岁”。
      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发生在李寻欢首次见阿飞之前，如果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超过18岁，在19岁以上，则应该排除。

[1]如果(y+8)年，阿飞的年龄是18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22岁，从而李寻欢首次见阿飞时，已经超过“少年”的范畴，应排除。
[2]如果(y+8)年，阿飞的年龄是17~15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21~19岁，从而李寻欢首次见阿飞时，已经超过“少年”的范畴，应排除。
[3]如果(y+8)年，阿飞的年龄是14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8岁，刚好是“少年”范畴的“边缘”，属于上述推断的“15~18岁”，勉强可接受。
[4]如果(y+8)年，阿飞的年龄是13~8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7~12岁，纳入或最多3年后纳入上述推断的“15~18岁”范围，先接受。

        因此得到，(y+8)年，可接受的阿飞的年龄是8~14岁，(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对应是12~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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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8岁，则只能得到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后，同一年（0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2)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8岁。（0年后太勉强以后均取至少1年后）

<2>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7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1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3)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8岁。

<3>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6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1年或2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4)或(y+15)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7岁或18岁。

<4>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5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1~3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3)~ (y+15)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5~ 18岁。

<5>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4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1~4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3)~ (y+16)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5~ 18岁。

<6>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3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2~5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3)~ (y+16)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5~ 18岁。

<7>假如(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年龄是12岁，则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3~5年后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那么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在(y+15)~ (y+17)年，当时阿飞的年龄15~ 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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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当(y+12)年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时，阿飞的对应年龄12~18岁时，李寻欢送白天羽飞刀最早同年最迟5年后，李寻欢又向南入关，见到阿飞;
       ——李寻欢首次见阿飞，发生年份最早在(y+12) 年，最迟在(y+17)年，此时阿飞的年龄15~ 18岁，属于上述推断的“15~18岁”范围，均有可能。

       相应的，在李寻欢首次见阿飞的4年前到9年前的(y+8)年，发生了“白天羽较技胜魔教教主”事件。
       也即是，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第一回李寻欢“向南入关”的4年到9年前，发生了“白天羽较技胜魔教教主”事件。
       如前述，《多情剑客无情剑》第一回写注记李寻欢向北“出关十年”，白天羽该事件发生在李寻欢“出关十年”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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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晓生的兵器谱，首次出现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的“第四回　美色惑人意”，其上写道：
　　李寻欢道：“百晓生作‘兵器谱’，青魔手排名第九，可算珍品。”

      在“第十九回　百口莫辩”古龙写道：

　   心湖大师和百晓生走到他身外十步处就停下，心湖大师虽然久闻“小李探花”的声名，但直到此刻才见着他。……　　
　　这双手究竟有什么魔力？
　　为何一柄凡铁铸成的刀，到了这双手里就变得那么神奇？

　　百晓生十年前就见过他的，只觉得这十年来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又似乎已改变了许多。……
　　百晓生终于笑了笑，道：“探花郎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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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述百晓生在李寻欢向北“出关十年”之前见过李寻欢，再结合《多情剑客无情剑》的其他细节，
       百晓生的兵器谱是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第一回李寻欢向南“入关”之前所作，
       ——对包含李寻欢“出关十年”之间出现的所有英雄豪杰及其兵器做出评点。

       在《多情剑客无情剑》一书，前十种兵器缺少第六、第十，但第十种在《九月鹰飞》中国补写，唯独第六种在古龙的诸书，没有具体提及。
       既然百晓生的兵器谱，也包括李寻欢“出关十年”期间的英雄豪杰之兵器；
       那么，回顾《边城浪子》，可以列入候选对象的，可以有：

      白天羽的神刀；
      “千面人魔”的断肠针、易容器具；
      白天勇的兵器（古龙未言及）；

       备选有：

       马空群的“拳掌”或兵器；
       好汉庄庄主薛斌的一柄六十三斤的盘古神斧；
      “金背驼龙”丁求的五尺长金鞭；
      “一剑飞花”花满天之剑；
      “护花剑客”柳东来之剑；
      “神刀”郭威之刀。
    （后6种只能角逐兵器谱的前二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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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白天羽与其他人相比，有无法代替的“比较优势”，与魔教教主较技取胜。
       在古龙笔下，魔教教主的武功基本都是列于武林超一流之列，只是魔教所作所为，不可思议，备受非议；
       故此百晓生的兵器谱未列入魔教，同样因为“重男轻女”原因，百晓生的兵器谱也为列入“大欢喜女菩萨”和“蓝蝎子”的兵器。

       因此，既然魔教教主的武功，本可以列入百晓生的兵器谱的前十而未列入；
       那么，打败魔教教主的白天羽，也可以列入百晓生的兵器谱的前十；
       更重要的是，如前述，在《多情剑客无情剑》第一回李寻欢向南入关的4年到7年前，发生了“白天羽较技胜魔教教主”事件，也应在百晓生评点天下英雄、确定兵器排序的期限中。
       在《边城浪子》下册《浪子》“第十章  痛苦的抉择”中，古龙写道:

       易大经道：“白天羽并不是个卑鄙小人，他的确是个英雄，他惊才绝艳，雄姿英发，武功之高，已绝不在昔年的上官金虹之下。”
       傅红雪的喘息更急。
       易大经道：“他做事却不像上官金虹那么毒辣残酷，若有人真正在苦难中，他一定会挺身而出，为了救助别人，他甚至会不惜牺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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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对易大经的定位，出现在《边城浪子》下册《浪子》“第八章  陌生人”中：

      叶开道：“但据知自从百晓生死后，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三个人，其中却有一个是易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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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已经写得很明白了，易大经就是百晓生的三个“接班人”之一。
       既然易大经认为“白天羽武功已绝不在上官金虹之下”，那么易大经也可能认为：
       白天羽武功与上官金虹（第二）之下的李寻欢（第三）也有得一拼；
       这已经由于李寻欢赏识白天羽得到旁证。

      因此，既然百晓生的兵器谱的第六位一直虚位，可以将“刀马门”掌门白天羽的神刀，作为重要的候选对象之一。
      第六位兵器主人的其他候选者，有《多情剑客无情剑》之胡不归、《边城浪子》之“千面人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