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喷泉 碧绿的水,形成喷泉喷出来那的确是十分好看的…… 小毛子蹲在墙角,他的手中,揑着四个硬币,那四个硬币在他的手中揑得很久了,有点发热。他望着巷口的那家熟食摊子,如果他再多一个那样的硬币,他就可以享受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了,但是现在,他却还少一个,他知道,去哀求那煮面的胖子,是没用的,所以他必须另外想办法。小毛子叹了一声,他年纪还小,但是也知道蹲着,钱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以他站了起来,他刚站起,就看到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那人伸手从袋中掏出手绢来抹脸,小毛子看得很清楚,一只小小的皮袋,自那人的口袋之中,跌了出来。 小毛子的动作十分快,他略伸了伸脚,便踏住了那皮袋,那人根本未曾发觉他跌了东西,仍然匆匆穿过巷子,走了。小毛子抬起头来,四面看看,等到他肯定没有人发现他,他才慢慢地弯下身,拾起那皮袋来,然后他发足狂奔,直到他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才停了下来,他一面大口呼着气,将那小皮袋打了开来,他不希望多,只希望有一元硬币,他就高兴了,但是,这一点希望,却也不容易变为事实。他打开了皮袋,袋中没有钱,只有一只金光闪闪的圆筒,像女人用的唇膏差不多大小,小毛子诅咒了一声,用力想旋开那圆筒。 可是那圆筒却十分紧,旋也旋不开,小毛子将它放在地上,用力踏了几下,但是却也踏不开那圆筒来。小毛子将那圆筒放在手上抛着,他在想,或许是金子的,或许卖给收旧货的吉叔,可以换一些钱,他一面想着,一面又向前奔了出去,小毛子这一次,并没有失望,虽然他所得不多,而且,吉叔在给他一毛钱的时候,脸色还很难看,但是,小毛子已凑够五毛钱,他可以去吃一碗面了,他又奔回那小巷口,只见刚才掉了皮包的那人,正在满头大汗,团团转着,在他身边,围着不少人。小毛子一看到那样情形,便站住了脚,不敢再向前走了。 那人的双手在比划着,他的声音很嘶哑,他道:“一个小皮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色圆筒,一定是在这里不见的,谁拾到的,还给我,我给他一百元。”小毛子的耳际“嗡”地一声,他几乎昏了过去!一百元,那是什么样的一笔财富,是小毛子那样的流浪儿从来不敢想像的,他知道那就是他拾到的东西,而只换了一毛钱!小毛子闪闪缩缩地向前走去,很多人已在开始寻找,那人的脸色很难看,不断地顿着脚,小毛子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大着胆子,牵了牵那人的衣角,可是却被那人一巴掌打了开去。小毛子的勇气消失了,奔了开去。 小毛子才奔到墙角,一辆警车就驶到了,两个警官跳下车来,那中年人忙迎了上去,叽叽咕咕地,不知在讲些什么,小毛子看到那样情形,肚子不饿了,一溜烟奔了开去,这时候,专收旧货的吉叔,正在研究那圆筒。他喃喃地说:“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女人的唇膏!”他用力扭着,可是扭不开,他拿起一柄老虎钳来,用力旋着,终于给他把盖子旋了开来,吉叔将圆筒中的东西,倒了出来,那是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在那小玻璃中,放着大半瓶绿色的粉末。吉叔燃着了一枝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这种绿色的粉,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吉叔又旋开了瓶盖,用力嗅了一嗅,那种绿色的粉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他盖上了盖子,顺手将之抛了开去,又挑起担子,继续去收买旧货了。而这时候,那满头大汗的中年人,正在韩探长的办公室前,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话,韩探长皱着眉,他见过很气急败坏的报案者,但却没有比那中年人更甚的了,他耐着性子,安慰那中年人道:“慢慢说,就算你失去的是最贵重的东西,只要有线索,总可以找回来的。”那中年人不断抹着汗,道:“探长,我是市立化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我失去的是一瓶毒药,可以毒死几千人!” 韩探长怔了一怔,道:“什么意思?”那中年人仍抹着汗,道:“那是一小瓶绿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致人死命,如果这瓶子被打碎,沾到这种毒药的人,就有可能死亡!”韩探长的脸色也不禁发青起来,他霍地站起,道:“快,快带我们到失去毒药的地方找寻,你!”他本来想责备对方几句,但是看到对方那种骇然欲绝的神情,他也说不下去了。 大队警员,由韩探长率领着,出了警局。而那时,那瓶绿色的粉末,正躺在一个救火水喉头的下面,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看到那小瓶,她俯身将瓶子拾起来。 那拖着鼻涕的小女孩,拾起小瓶,便有一个妇人声音叫道:“小玲,快回来!”小女孩抹了抹鼻涕,将那小玻璃瓶塞在衣袋中,奔进了一条小巷,一个妇人正在巷中洗衣服,指着小玲,道:“快将衣服脱下来洗!”小玲的鼻涕一伸一索,她脱下衣服来,那只玻璃瓶,“拍”地跌到了地上,那妇人骂道:“什么东西?”小玲害怕地缩了一缩,道:“是我在地上拾的。”一个中年人从门口走了出来,看来他已经喝醉了,小玲叫道:“爸!”那中年人走了过来,一把从小玲手中,抢过了那玻璃瓶,用力去扭玻璃瓶的瓶塞,可是他却扭不开。 那中年人发怒起来,将那小玻璃瓶,用力向墙上抛去,小玻璃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仍然没有破裂,却恰好弹到了小玲的脚边,小玲一俯身,拾了起来,一溜烟地向外奔去,那醉汉破口大骂,随后就追,小玲奔出了巷口,尖声叫了起来,只见十几个孩童,一起奔了过来,叫道:“小玲又捱打啦!”两个年龄较大的孩子,向醉汉撞了过去,撞得那醉汉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另外两个孩子,拉着小玲就逃,十几个孩子一起来到了一处建筑地盘上,喘着气,招手欢笑,道:“追不上了!”小玲抹着鼻涕举着玻璃道:“看,我有什么!” 孩子围住了小玲,七嘴八舌地问道:“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小玲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常捱父母打的孩子,想像力总丰富一些,她将一只手指,在口中吮吸了一会,宣布道:“那是薄荷糖粉!”孩子欢呼了起来,一个大孩子道:“我来分,每人一点,他一伸手从小玲的手中,抢了那小瓶来,小玲扁了扁嘴想哭,但是却没有哭出来,那大孩子用力扭着瓶盖,又将瓶放在砖头上,用另一块砖头,砸着瓶口,可是那小玻璃瓶却连裂痕也不出现一条,那大孩子狠命砸着,十几个孩子围在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等着尝糖粉。 韩探长一面满头大汗地吩咐着探员再去加强搜索,一方面,已和电台取得了连络,每隔十分钟,电台便播出寻找那个圆形的金属筒的消息来,吉叔打着呵欠,坐在街边,今天的生意并不好,他已想回家去休息了,就在那时,他听到了一家杂货铺的收音机中,发出的报告。他呆了一呆,心中在想,那是不是他花一毛钱买来的东西呢?他在箩筐中找出了那东西来,等到听到收音机说,如果找到了那东西,就可以得到一笔奖金时,他才挑起担子,找到了一个警员,他立即被送上警车,送到了警局,韩探长一听说已找到了,大大松了一口气。 当韩探长自吉叔手里,接过那圆筒时,在探长办公室中,那冒失的研究员,也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忙道:“探长,打开来看看!”韩探长旋开了圆筒,那研究员探头过来,发出了一下惊呼,韩探长忍不住骂道:“什么事,他妈的!”那研究员像是忽然之间,患了急病一样,喘着气,冒着汗,道:“毒药……不在,毒药是装在一个玻璃瓶中的,那玻璃瓶并不在!”韩探长连忙转头向吉叔看去,吉叔被韩探长的目光,吓得向后,倒退了一步,道:“那玻璃瓶……我看着没有什么用,将它抛掉了,抛在一条巷子的阴沟中……我去找……” 韩探长咆哮了起来,道:“快带我们去!”不到二十分钟,两辆警车,已经分别停在那巷子的两端,每一个人都弯腰在找寻着,他们自然找不到什么,因为那一瓶小毒药,正在一群孩子手中,而那群孩子,却在离这条小巷,有好几条街的一个建筑地盘之中,那大孩子用尽了方法,也无法将瓶子弄破,另一个孩子飞奔开去,不一会,他又拿了一柄钳子奔了回来,交给了那大孩子,大孩子将瓶夹在两块砖头中间,然后,用钳子大力旋动瓶盖,渐渐松动了,所有的孩子,都发出欢呼声,一起涌了过来,舐着嘴唇,彷佛已尝到了糖粉的滋味。 那大孩子用力旋着,瓶盖转了一转,又转了一转,他知道,在转松了之后,不必再用钳子,也可以将盖打开来了,他举起瓶子,突然大喝一声,道:“让开!”他伸手一推,推倒了在他面前的两个女孩子,然后,纵身一跃,就跃下砖堆,接着,他握着瓶子,向前飞奔而出。那些孩子在刹那间,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那大孩子奔远了,大家才明白,那大孩子出卖了他们,一起叫了起来,可是,谁也不敢追上去,孩子堆中是没有成年人的法律的,情形和森林中差不多,没有人打得过那大孩子,谁又敢去惹事生非? 那大孩子握着瓶子,一直向前奔着,他的心中十分得意,暗骂着那些等着尝糖粉的孩子,全是傻瓜,总共才那么一小瓶糖粉,他会分给他们么!那大孩子奔到了一座楼口,回头看了一看,便向楼上直奔了上去,楼梯“格吱格吱”地响着,他一直奔到了天台。他找到了一只洋铁罐,扭开了水龙头,洗了洗铁罐,装了一罐水,将瓶塞拔开,先闻了一闻,然后,洒了一些糖粉在铁罐中,整罐水,立时变了碧绿色。那大孩子十分得意,笑着,自言自语,道:“最新式的薄荷汽水!”他先盖好了瓶盖,将瓶子放在水龙头旁边,将铁罐凑向嘴上。 那大孩子在铁罐凑到口边时,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辛辣味道,那股刺鼻的辛辣味,令得他的身子,都不由自主震了一震,铁罐中那碧绿的水,也洒了一些出来,洒在他的身上,一只癞皮狗,就在那时,摇头摆尾,向他走来,那癞皮狗是这个大孩子的要好朋友,牠一走到孩子的身边,就在那孩子肮脏的脚背,吠叫着。大孩子扬起脚来,喝道:“走开!”他一脚将癞皮狗踢了开去,癞皮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突然四脚朝天,抽搐了起来,不到两秒钟,狗嘴喷出一连串的白沫来,狗眼翻白,已经死了,大孩子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癞皮狗是他的好朋友,皮狗死了,他很难过,可是他却不知道狗是如何死的,他端着那大半罐绿水发呆,他的好朋友死了,使他连尝一尝新型薄荷汽水的兴趣也消失了,他蹲下身子来,抚摸着狗身,心中想,难道牠是被我一脚踢死的?他呆了好一会,又狠狠一脚,将那铁罐踢了出去,罐中的绿水,洒了一地,几只母鸡,咯咯咯地奔开去,又慢慢走了过来,在地上啄着。 大孩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那七八只母鸡,一只接一只,倒地死去,那些母鸡,是出名的恶女人八姑养的,八姑会将他打个半死,大孩子拿起瓶来,拔脚就逃! 天台上出现死狗死鸡的事,因为八姑拍手拍脚大骂,而迅速传了开来,三四条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事情傅到了巡警员的耳中,韩探长和那研究员,以及大批探员,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天台,那只癞皮狗仍然躺着,八只死鸡已被八姑拾到了一边,八姑还在拍手拍脚骂着,那研究员一上天台,面色就青得异样,他立时道:“是是那毒药,有人将毒药混了水!”八姑一个箭步窜上来,抓住了那研究真的胸口,道:“是你毒死我的鸡?”韩探长大喝一声,道:“让开,别来胡闹!” 八姑尖声叫了起来,道:“毒死了我的鸡,我与你们拚命!”八姑的泼相,令得韩探长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闭嘴!”八姑呆了一呆,当她还想重振雄风间,两个化验人员已从地上站起身来道:“韩探长,地面上有很多毒粉,看来是有人将毒粉,又倒在地上,这个天台,要被列为禁区。”韩探长忙道:“劝谕天台上的居民快离开,不然,有生命危险!”他又转过头去向那研究员:“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消灭毒粉?”研究员苦笑起来,道:“不能用水冲洗,毒粉流入下水道,流进海中,会使大量的生物死亡,只有——” 韩探长性急,叹气道:“只有什么,快说!”研究员道:“只要将天台的砖面,极其小心地一块一块撬起来,而且,每一个曾到过天台上的人,在离天台之际,一定要将鞋子脱下来,一起销毁!”八姑那时候也吓得呆了,那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讲话竟也变得不流利起来,道:“那……那是什么毒药,这样厉害?”韩探长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那研究员又道:“这里发现的毒粉,只是少数,还有大半瓶,而且现在证明,瓶塞已被打开了!”研究员抹着汗,八姑忽然又尖叫起来,道:“我想起了,探长你听我说!” 韩探长的声音大到连自己的耳膜,也感到震动,他大喝道:“闭嘴!”可是八姑究竟是八姑,她双手叉在腰际,道:“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刚才看到阿杰奔上天台来,用铁罐装了一罐水,他手中还拿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韩探长跳了起来,道:“谁是阿杰,他在哪里?”八姑道:“阿杰是对街补鞋佬志叔的儿子,志叔的老婆死得早,真可惜,她是被汽车撞死的——”韩探长重重顿着脚,这:“我问你阿杰在哪里?”八姑翻着眼,道:“我怎么知道?”韩探长手一指道:“快到对街去找志叔!”两个探员飞奔而下,韩探长急叫脱鞋! 那两个探员解开鞋带,踢飞了鞋子,他们是赤脚奔下的,他们冲到了楼下,大声问:“补鞋的志叔在哪里?”一个妇人看见了看他们的脚,摇了摇头,但她却向对街一条横巷指了一指,两个探员奔了过去,在那横巷口,一个中年人正在低头在切牛皮。那两个探员忙叫声志叔!皮匠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红丝,探员问道:“你有一个儿子叫阿杰?”皮匠摇着头,叹了一声,道:“他又闯祸了?”探员道:“是的,祸还闯得很大,但不一定是他的错,他在哪里?”皮匠摇头道:“他在屋里面,阿杰,有人找你来了,快出来!” 随着皮匠的叫声,突然听得“砰”地一声晌,两个探员看得很清楚,一个大孩子跳窗而出,但是那大孩子却不是向那两个探员奔来,而一落地之后,就穿出一条小巷,向前奔了开去。两个探员大叫道:“阿杰,别走!”他们立时拔脚追了上去,可是,他们的脚下,却并没有鞋子,才追了几步,已经狼狈不堪,眼看阿杰奔出巷子去了,个探员发急,掏出警笛来,“呜呜”地吹着。一听到警笛声,阿杰奔得更快,他还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找他,但是凭他的经验,他却知道,有人找他,那总不是什么好事,是以他拚命奔着。 阿杰直到奔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了下来。他直到自己完全停下来,才知道那是在什么地方,他已来到一家很大的花园洋房的铁门外,几乎是他才一站定,两头油光水滑的大狼狗,就从铁门内窜出来,锐利的爪,扑在在铁门上,向阿杰狂吠,将阿杰吓得连连后退,但是阿杰却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他后退了几步,发现那两头大狼狗,不可能扑出铁门来,胆子就大了起来,反倒向前去,一逗引那两条狼狗,狼狗越吠越急,阿杰也越是得意,他自袋中摸出了那小瓶玻璃瓶,去敲狼狗的牙齿,一面哈哈笑着,狼狗的牙到突然合拢,咬住了瓶塞。 阿杰用力向后一拉,瓶塞拉脱,瓶中绿色的粉末,洒了一些出来,那两头狼狗突然不再吠叫了,身子搐着,向后倒了下去,已经死了,阿杰站着发呆,他究竟是大孩子了,在刹那间,他明白了,他手中那一瓶绿色的粉是毒药,狗一沾着了就死,他那只癞皮狗,也是这样死去的,他害怕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壮大的汉子,向铁门走来,喝道:“小鬼,你在做什么?”阿杰掉转身就逃,一面逃,一面将手中的玻璃瓶,用力向花园中抛了出去,玻璃瓶落在花园的喷水池中,阿杰跑出还不到几十码,喷水池中喷出来的水,已变成了碧绿色。 那大汉来到了铁门前,看到两头狼狗死了,也不禁呆了一呆,而就在这时,洋房中又奔出三个小孩子来,那三个孩子,望着碧绿的泉水,一起拍手欢呼了起来,叫道:“看,多好看!”碧绿的水,形成喷泉喷出来,那的确是十分好看的,那大汉怔了一怔,也向喷泉走过去,但是当他来到了喷泉附近,的时候,他却看到池水中所有的鱼儿都翻了上来,死了,那大汉立时跳了起来,大喝道:“快后退,那水中有毒!”那三个孩子瞪着眼,其中一个小女孩子还问道:“什么叫做有毒啊!”大汉冲了过去,抱起了小女孩,赶走另外两个男孩。 那大汉冲进了屋子,大叫道:“管家,快报警,快!快!”管家走了出来,那大汉已然面无人色,管家也吃了一惊,道:“什么事?你的车子失事了?”大汉指向外,管家也看到了碧缘的泉水,和那两条死狗。韩探长是在十分钟之后赶到的,那时候,喷泉的电源已被切断,不再有水喷出来,一池碧绿的水,在荡着微波,洋房的男女主人都赶了回来,他们是著名的富商,女主人在听到韩探长说要他们全家立时迁出时,尖叫了起来,韩探长厉声道:“必须如此,这一池水,足可以毒死好几千人,谁也不能住在这里,直到一切清理完毕!” 女主人尖声问道:“那是谁闻的祸?”那研究员频频抹着汗,韩探长转过身来,问:“毒是不是全在这里了?”那研究员道:“还不能十分肯定,但可能是的。”韩探长道:“有什么办法?”研究员道:“先将这里封锁起来,然后,我们搬机械来,设法抽起那些水,整个池子要被拆走,所有的石块都要在高热中烧成灰,全个花园的土地都要喷射中和的药液。”韩探长苦笑着,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掏一条手帕。”研究员说不出话来。韩探长松了一口气,道:“没有死人,总算是上上大吉了,快开始行动吧!”所有的人都忙起来了! (原属特种保镖历险记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