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杯征文之新春征文-六个梦之天国与地狱
一.
九月二十一日下午,大约六时左右。台北的九月是相当炎热多雨,闷了好几天,已是山雨欲来。
小凌拖着最喜欢的玩具小马在医院的走道里独个儿玩着。因为小马是木制的, 所以发出轰轰的声响。这种躁音在医院里当然是不容许的, 但看来这里的每个人着实太忙了, 根本没人管这小孩。
“快…快…那个病人好象快不行了…”一批护士匆忙的在走廊里跑过,手中还推着一大堆续命的仪器进了离小凌离她身旁不远的房间。
小凌看着那些医生们拍挥护士在那一扇门忙碌地穿梭往返, 看来真是威风, 他们的衣服看来真是漂亮, 将来一天也要弄一件穿。
“真是天妒英才…” 又一位衣服白得发亮的女医生匆匆从她身边走过。 这位女医生很胖, 老大的圆面老是摇着, 看来像一个大番瓜长在脖子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小凌个子很小, 看来只有五岁左右, 她不明白穿这幺漂亮的衣服, 还有什幺好摇头叹息的。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很愉快地自顾自玩耍, 彷佛这暗小的角落就是快乐的天堂。正自沉醉, 忽然窗外轰的一个响雷,小凌脚下一个跄踉, 小木马竟脱手飞向角落暗处. 只当的一声, 原来角落暗处藏着一个瓶子, 瓶子被小木马打翻了, 里面的液体流满一地。
小凌走近, 竟有一股浓郁的气味扑来,正自奇怪, 身后突然有一把浓厚声音响起: “真可惜,那可我藏得最好的一瓶,这下了全报销了…” 小凌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眼小咀大的大叔板着面说。
小凌低头纳纳的道: “我…这…我…” 还未想到借口,那大叔已大笑着从角落里再拿出另一个瓶子, 打开瓶子便往喉咙灌去。喝完之后,又从角落里取出另外一个瓶子, 又将咀灌下去, 如是一口气喝了四五瓶. 角落里的瓶子好象取之不完, 他的肚子也好象永远不会涨, 直至喝到第十二瓶, 那大叔方才停手, 伸手往咀边一抹道: “好! 真是太好了! 好久没有这样喝了!”
小凌见大叔这样开怀畅饮,已心中奇怪,还见他好象变戏法一样,瓶子取之不断,不禁撑起大眼盯着他。
大叔喝罢,见刚打翻他东西的小孩瞪着大眼骨碌的看得有趣,不禁道: “你看什幺?”
小凌确定大叔没有责怪的意思, 胆子粗了, 抬头问道: “叔叔在喝什幺啊?”
大叔见她瓜子小脸,一双大眼黑白分明,虽然年纪小小,也长得标致,还点脸熟,心中一乐,道: “这是上好的白酒, 你要不要喝一点?”
小凌道摇头道: “爸爸说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大叔也不该喝这幺多…”
大叔连眼角也没瞟她一眼, 咀里只道: “你爸爸懂个什幺!?”又在角落里取出了酒又喝起来。小凌鼻子里又嗅到那股芳香, 瞬间大叔又连下了十瓶。
别的小孩受了这委屈, 要不就是拂袖而去、要不就是大哭一场, 但小凌却似天生的硬性子,最恨别人说她爸爸不是,心想: 必定叫他跪地认错。 她心中正自打量, 那大叔却从为她想要,道: “你这小鬼又怎幺啦?”
小凌心念一转,想好妙计,笑嘻嘻的边走到他身边道: “你别以为我年纪小, 我可是比你聪明!”
大叔道: “你这小儿大言不惭!”
小凌道: “我给叔叔出三道问题, 如果叔叔三题都答错就是输, 输了, 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大叔本正在等人,闷得发慌,心想有个小鬼倍他消遣也未尝不好,当下说: “好!”
小凌道: "大叔小心, 我的问题好难的啊!”
那大叔对自己颇为自负, 心想我好歹当年被誉为第一才子, 怎会怕小鬼的三道题目不成? 道: “没问题, 你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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