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不想去了解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的感情生活依然如同一片荒漠,我安然于那种恬静和寡淡的状态,持久的淡漠让我时常感到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不同的是这具行尸不会像西川《发现》里面的那具行尸一样喊“救命”。 我经常想起庄周丧母时击鼓而歌的超然,漫无目的地陶醉并不由自主地替入角色,竟以为我是庄周,庄周是我。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因为还有一些情感是我所在乎的,只是我从来不说,也拒绝去想。 我也一直不想去了解为什么我周围的人都那么丧心病狂地喜欢和期盼“情人节”与“圣诞节”的到来,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这两天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因为这跟我从来就没什么关系。其实我是知道的,在这两天里连大地都快乐得在呻吟,可这还是和我没关系。 2001年的“情人节”(原谅我不记得是哪月哪日,谁能的告诉我),有一个我一直都很欣赏的朋友拉着我们一起发誓:“来年今日,死活找一小妞过节!”我笑了,他也笑了,大家都笑了!我们都笑得很开心。开心并不因为小妞,而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第二年的“情人节”我们又见面了,这时候还真有一些小妞出现,去年的那些人中,已经有人携美同来了,在场的人中只有他和我孑然一身。那天晚上我们喝完酒以后,我说了一句“祝你们春梦了无痕”大家就作鸟兽散,跑得像兔子一样。只剩下我和那个朋友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酒还在继续,我们开始扯起那些属于我们之间的语言。他跟我述说一年来种种遭遇,尤其是跟女人有关系的。我听着,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着。我不同情他,正如我从来不同情自己,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们这种人是不能同情的。 关于“情人节”在我的印象里只是一片空白,唯一让我记住的也就是那个草草了事的誓言。 至于“圣诞节?好象就跟我就更加扯不上关系了。我一直都很怀疑这些节日只是些无稽之谈,这分明是一帮精神空虚的人用来逗自己开心的手段罢了。我真正想要说的其实是从这里开始的,前面那些废话只不过是一些废话罢了。 不管怎么说,寂寥归寂寥,我还是承认,在我活着的这些年里,我不但有“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的知已朋友,居然还能遇见到一两个让我很欣赏的女孩子,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赏心乐事。虽然经过也只言片语,若即若离,且很快音信全无,相忘(相互忘记)于江湖,但那种无法言说的契合所带来的快乐却足可驱散累积的阴郁。然而也使我迷惑,既然这个世上还是有异性能牵动我的心,却为何无法让我持续那种情感,是她们接近不了我思想的内核还是我自己无法突围自己情感的蒸笼? 这个问题也已经无足轻重了,因为它仍然不是我现在想说的。我想说的是,在我有生以来,我竟然也曾在一个“平安夜”的晚上,给一个女孩子写过一张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但我敢肯定,这绝对是第一次。我不认识她,只是因为有一期报纸上发表了我一堆狗屁不通的文字,恰好在旁边也有她的一篇绝妙文章,鉴于其时之年龄,惊为天才,遂与之交流。有一点比较致命的是,我收到她写给我的信的那一天居然是1999年9月21日。
2001年的那个狗屁“平安夜”我写完了这张贺之后,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而她也好象从此人间蒸发了似的。如今过了两年多了,忽然见到那篇草稿,忽然想起这个事情,不由一笑。一想到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情人节”与“平安夜”,居然也有过这两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说好不好玩。如今重新审视那些零落的文字,不觉哑然! XX: 又一年即将过去,还好吗? 总是说时光如梭,然而说归说,又有谁真正能体会得透彻,而又有谁能真正去抗拒?抗拒有用吗?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从开始到结束,草草收场时,却发现原来没什么是不能把玩的,一切是那么可笑和微不足道。 耻于在你面前提起“痛苦”二字,这背后是一些非常虚妄的东西,那个众声喧哗的时代已经过去,其必然,如这个平安夜必将降临,余音绕梁,也只有三日。前辈们是无奈也是智慧的,我们也将/也如是。 我们在等待中醒来,在等待中睡去,岁末到来,沉重与忧伤,也夹杂着希望。这美妙无比的日子,带给我们的远不只是某一种感受,其间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祝你快乐,在阳光灿烂的白天,或黯然消魂的夜晚! 痕迹 2001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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