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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一 二 三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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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6 18:34: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九九五年,刻骨铭心的一年!在这本属于落叶的季节里我告别了校园生活。打架、翘课、考试不及格N多几近完美的理由将我从父母为我铺垫好的人生路途中甩落了出来。
   
    雨中灰暗的山顶,看着同样遭遇的“死党”们,想着今后的前程和这雨中远景同样的模糊,无助的感觉更加的深刻了。没有人言语,往日的欢笑在此时已被冻结,只有老天肆意宣泄着。
   
    老苗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我看,不行咱们去当兵吧。我那表哥就是当了三年兵,现在回来分在国营厂矿。一个月下来也有个千八百的,不也挺happy吗?”
   
    哥儿几个琢磨了一下,正反也是没啥出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挂”呗,十八年后又是条汉子!
   
    晚饭时,我公布了这项重大决定。我爸听完后白了我一眼,啥也没说。那意思我懂,他老人家是怕一说起我来容易影响大家的食欲。反倒是我妈和我哥不体谅老爷子的良苦用心,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眼见着人民军队都快让他俩说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了,我顿时驴性大发,“我要是当不了这个兵我就去死,决不活着回来见你们!”
    老爷子一听不是个味儿,忙放下碗说:“瞎咋呼什么!你妈和你哥也是关心你。不就是想去死吗?回头我送你...”
    日子在两个多月的告别酒中很快就打发了过去,通过家里的运作我顺利地通过了各项检验。然而,稍觉遗憾的是老苗他们却因为纹身的原因没能与我一同打入党组织内部。
    想想也好笑,直到发放军需品的那天我才知道我当的竟然不是解放军叔叔,而是人民武装警察。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武警。
    离别的当天,火车站内人群涌动、熙熙攘攘。四下望去,象我这样保家卫国的有为青年还真就不少。候车厅内放着《咱当兵的人》,歌曲虽然土的掉渣,但陪衬在此时却也合情合理。
   
    大厅的一角,我的私人“拥军团”围了上来。小军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的没心没肺,“打不退小日本别活着回来见我们!”
    相较之下,老苗则是泪流满面,“我可是一心向着共产党呀,此心日月可鉴!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就是因为纹身没通过体检嘛,当初纹的时候我就劝他纹个党徽,他非要纹太阳,要是听我的他都可以免检了。
    我连忙安慰老苗,告诉他我会向党转告他的心意滴,只是你不要挡在这防碍下面的哥儿几个拥军...眼瞅着别处的哭哭啼啼和我这的气氛截然相反,心下不禁有些恼火:哥们儿这些年算是白混了,净交了些混球、王八蛋!
    终于到了离别的高潮,看着车厢下的人们哭喊着,仿佛我们就是那位“风萧萧兮易水寒”中的大侠。母亲红着眼哽咽着,父亲和哥哥强笑着挥手,这一切的一切开始将我的情绪渲染...火车开动了,我不忍再看,抹着双眼退回到座位上。心头一个声音在呐喊:“我胡汉三还会再回来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6 18: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靠!你小子也混进我党内部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高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弱智儿童!就连这样的副儿也能混进来,我禁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加入国民党了。
   “过来喝点儿,别在那装大尾 [“尾”在这里读作“yi”<3声调>] 巴狼玩深沉了。” 
   “靠!老子不深沉点儿哪能钓到你这个王八蛋。”高义一脸懊恼,“我怎么就这么嘴贱?又让这小子给蹭着了...”
    席间,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董皓。交谈中得知董家独子、荒料一个、父母管不了他,希望送去部队能出息个人回来。至于高义那点心思我是早有耳闻,家里老爷子有点儿能耐,怎料虎父还真就出犬子,迫不得已只好送去锻炼锻炼,希望回来后能子承父业。
    点上一根烟,我有些感慨,“哎,天底下就是有了你们这样的孩子,才能显出父母的伟大呀!”
   “你怎么不去死!”他俩一起喊道。
    运兵的火车比牛车快不了多少。窗外,天色暗了下去。到底是年轻人,此时车厢内的离愁早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闹声。带兵的干部也不怎么管,冷眼瞅着我们最后的狂欢。
    高义已经大了,厚颜无耻地向董皓吹嘘着。别人干的英雄事他换上自己的名就抛了出来,根本无视我这个了解真相的人存在。而董皓也说了很多自己的仗义事,时不时还过来打听打听我。还没等我张嘴高义就把话接了过去,替我大大滴吹捧了一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在董皓此时也无暇顾及我的表情,接着在那聆听高义的胡吹乱侃。估计他俩再喝个三、四瓶就得磕头、上香、拜把子了。
    终于到站了,带兵的干部站了起来,招呼着让我们排队下车。车站外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名武警,下了车的人就向离他们最近的武警走去。迷迷糊糊,我跟着一群人排队走出了站台上了大客车,等上了车才发现董皓和高义这两个荒料竟然不在这车里。也罢,少了他俩更好,最起码我不用再去忍受那种违心吹捧了。
    夜幕下的车站一片繁华,但此时我根本没有心思去观赏。伴随着运兵的客车缓缓开动,我的军旅生涯正式拉开帷幕!
   “我叫刘风,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兵班长。如今你们已经是一名军人了,军人的天职就是要服从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现在大家按个头的高矮分别在正对着自己的铺位前站好,打开你们的背包 [就是被子和褥子用背包绳三横压两竖的捆法打成的行李] 开始铺床!”
    发令的这位就是带领我正式进入军营生活的刘风班长。1米76的身高、国字脸、脑型颇有大文豪托尔斯泰的风范,一口地道的天津话听起来相当搞笑。[但不常说,因为部队也要求说普通话] 93年12月入的伍,按部队的算法是94兵,又因武警的服役时间为3年,所以过了这个年就是他在部队的最后一年,令人羡慕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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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6 19: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服兵役都是两年制吧,第三年应该是士官喽~!

似乎又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时间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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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2: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一切全都布置好时已经22点多了,大家按照班长的命令,排队去水房洗漱。因为我所在的连部要承担起两个新兵连的训练,所以住房比较紧张,一楼基本就是我们新兵的宿舍。而我也比较幸运滴分进了一个“大家庭”---新兵七连二班!和一班同在一个屋檐下。
    我们睡的都是大通铺,每个人的床位是用两块木板隔出来的。通铺的下面用来放置我们的行李,铺位的上面拉上一条铁丝用来搭毛巾,两个脸盆架并排放在靠门的墙边,其地理位置紧挨着一张书桌。两床通铺的中间留有一条不足2米宽的过道,可供我们“践踏”。出门后左边的房间就是三班。因为不同于我们两班住一个屋,所以,剩余的空间较之我们大很多。但是,排长的单人铺却也放置在里面,这下可有够他们受的了...再往前就是水房,里面左右两排水管,可容纳十人同时洗簌,全天24小时供应凉水...水房的里面,被一扇门隔出来的小单间就是厕所。就俩蹲位,一般只对班长级以上人员开放。连部楼后面的墙外有一旱厕,那里基本就是我们新兵们的根据地。
   
    冰冷的凉水对我们这些公子哥无疑是一大挑战,大家不约而同的以最快速度结束了这次洗漱。各自回到铺位上把被子放开,将发放的绒衣绒裤折叠起来当做枕头,伴随着熄灯哨的响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起床时间是5:00整。尖锐的哨音夹杂着班长的呵斥声,我们极度不情愿地告离了温暖的被窝。
   “这才几点呀?”二铺的大个子显然很不习惯军营的作息时间。
   “砰!”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刘风一脚将其由铺上踹至铺下的过道上。一时间屋内静极,大个子的脸已经涨红,愤怒的小火苗从他抬起望向班长的双眼中迅猛扩散。“是爷们儿的就扁他!”我在心里声援着大个子。
   “怎么着,不服呀?这是部队!我不管你们在家时有多大能耐,到了这里是龙的你给我盘着,是虎的你给我卧着!军人就该服从命令,没用的废话少说!”刘风站在铺上继续地刺激着大个子的神经。
    结果颇出我的意料,大个子竟然被刘风的言辞震慑住了。慢慢地低下了头,从地上爬起来二话没说继续着他的穿戴,脸上努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悲惨的命运在一班延续着,睡在中间铺二位的脸颊已经“红似二月花”了。
    当我们全部穿戴妥当后,刘风看着手表说道:“7分钟!今后听到起床哨后,你们只有45秒的穿戴时间。谁要是过了这个时间,我就要谁吃不了兜着走!”
    杀鸡骇猴的手段对我们显然受用已极,大伙儿连忙答道:“知道了!”
    刘风显然不太满意我们的地方式回答,告戒我们今后要统一用“是”来回答。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在我们身上延续部队的光荣传统---叠内务!所谓的内务就是我们俗称的被子,在军营中要求将被子叠成豆腐块的形状,必须棱是棱、角是角。眼瞅着我们十几个大老爷们儿站在铺上按照班长的指示对着各自的被子发狠,我的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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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17: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折磨了1个多小时后,两位新兵班长终于有所妥协了。毕竟心急是叠不出“干豆腐”的。洗簌、收拾室内卫生、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伴随着“打饭”的哨声 [打饭是指每个班派出1人先去食堂将各自班的饭菜由炊事班摆至本班的餐桌上。] 铺尾的小个子有幸第一时间参观了军营中的圣地。
    剩余的新兵们走出屋子在楼前排起了队。东北的12月很冷,好在我们这些当地“土著”也略能适应。匆忙站好队,左起由高至矮依次报数。人群中我向三班望去,哎!不幸的遭遇并没有因为排长的存在从而赦免了他们,前排3位的脸蛋儿比昨晚胖了少许...而那边六连的兄弟们也不出所料地体会到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学习雷锋好榜样...”一首中国3月的主题曲唱罢,我们鱼贯步入了食堂。跟随着班长的脚步我们来到了后数靠窗的第2张桌子。小个子一脸沮丧地木立在餐桌旁,当我的目光落在餐桌上后,马上体会到了小个子的心情。雪里蕻干拌,白斩洋葱,盐水黄豆一式2盘坐落在桌中央,一盆纯粹的稀饭,稀得可以倒映出人影。4盘馒头,除了没有圆形别的形状都有了...
    刘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们说道:“这样的饭菜,在今后的3个月里将是绝对的主流!你们不要奢望改变饭菜的质量,但你们可以尝试着改变自己的胃口!”......
    这顿早餐吃得十分迅速,乃至刘风都夸赞我们吃出了军人的作风。就是一个字---快!
    早餐后少时休息,8:00我们再次步入了食堂,开始了我们的新兵欢迎会。首先是新兵大队长讲话,接下来是新兵教导员讲话、新兵连长讲话、新兵指导员讲话...我的大脑开始混乱!恍惚间我仿佛来到了《大话西游》中的经典片段:“你想要你就跟我说嘛。!我不会因为你想要而不给你,也不会因为你不想要而非要给你,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呀...救命啊!”
    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将我从幻觉中拖回,环顾四周同志们兴奋不已地拍击着双掌,内心的激动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奶奶地!可算是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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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17: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苍天不公呀!”当我由食堂回到班内才得知新兵居然还没到齐。最迟的一批96年新兵于10日后方能到达。这岂不是让老子们打冲锋、当炮灰吗?
    刘风对此倒是另有一番见解:他个人认为我们已是占了大大地便宜。于其他新兵提前一步到达部队不但会有助于今后的训练,而且更容易提高我们在同届兵中的地位。
    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我们一致认为:此屁纯属无理!怎耐大局落定,我们早已无从选择,惟有枉自叹息!还真是应了在家时常说的那句老话,“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赖社会呀!”
    
    漫长的10天犹如产前的阵痛。而我们这些炮灰在新兵班长们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肢体语言中,军规军纪熟记于心,内务外形也变得稍有模样,地方式的称兄道弟已然绝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看见挂红肩章的马上立正站直,口中高喊:“班长好!”看见挂黄肩章的能区分级别就按级别喊好,不能区分的一律按首长喊好。
    最难能可贵的是七连的新兵班长们以一名军人的强硬姿态和无上魄力将我们这些大烟枪从瘾头中解救了出来。而新兵连部适时而出的“绝户计”(指新兵连部将新兵手中的钱财统一收缴,直至下连后再返回各自手中和每日新鲜热辣的体能、科目训练)则彻底颠覆了我们对食堂饭菜的客观认识。
    科目训练的花样层出不穷。由刚开始枯燥乏味的站姿、坐姿、立正、稍息变为更加枯燥乏味的三种步伐---齐步、正步、跑步。体能训练的数量与日递增。由开始的20个俯卧撑、40个仰卧起坐增加为50个俯卧撑、120个仰卧起坐...
 
    值得称赞的是:我军在如此困境之下非但没有被困难所压倒,反而在新兵班长们的督促下激发出了无限的潜能。大家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挺住了各种训练,无一人掉队。就在当七连新兵班长们和各班新兵的名讳、事迹耳熟能详,食堂饭菜越吃越香,翻越营部楼与旱厕间的高墙如履平地之时,我们迎来了最后一批到达的新兵。
    欢迎会上,台上的首长们重复着以前的“魔咒”。台下,一股无比强烈的怨念从我们这些“先烈”身上散发而出,笼罩在整个食堂的上空。几十个如同鬼魅般的心灵在呐喊:“哈..哈..哈..哈..你们终于来了!呜..呜..呜..呜..我们好苦啊!来陪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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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4 01: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想想,再想想.感觉到当兵两年比上大学要得到的更多.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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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20:3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感谢斑竹的评论。不过,俺那时候是服的三年兵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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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20:3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提前到达部队的优越感在正式训练的第一个星期体现了出来。“末班车”的兄弟们每天要提前我们半小时起床叠内务,先前我们所忍受的科目训练和体能训练在他们身上尤为加重,同样遭受了“绝户计”的他们一边承受着高起步的训练量一边努力地改变着自我的口感和味觉...
    心理上的平衡使我们先前的怨念一扫而光,不料却在他们的身上日益加重。一日,我在楼后旱厕最末的一个坑位享受时碰巧听见前排坑位中的一位“末班车”兄弟在那哭喊:“苍天不公呀!为什么先到部队的不是我啊!”......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轻装5公里--见面不如闻名,闻名胜似见面!以前在家的时候想都没有想过,而往年的学校运动会上也只有那么几位骨骼俱佳的拼得口吐白沫才将其拿下。如我等凡尘俗子、资质平庸之辈只落个作壁上观的份儿,稍敢热血上涌妄想以井底之蛙硬充4x4小吉普的,到最后不是半途而废就是半身不遂(指身体疲劳期)。
    集合过程中,刘风拿着几条内务绳在队列后走来走去。环顾同志们不约而同地脱下了棉衣棉裤、绒衣绒裤、衬衣衬裤,估计再脱几件就要变成裸装5公里了......新兵连长的一声哨响,三班长领队先跑了出去。
    整齐的队伍在进行到2公里的时候已经溃散,连日来的训练早将我们的身心拖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先天性的心宽体胖、多病多灾,能跟到半程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抬头望去先头军已经往回折返了,一排长站在折返点向着即将靠近他的新兵鼓劲。由于过度的吸食粮草,此时我的气管象是开了锅的汽车水箱,早先的鼻腔换气已经转换成了口腔。眼见着一股股白气被冷风吹散,我开始怀疑自己象是一辆火车,而且绝对是蒸汽那种的。
    
    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卢峰!我加速赶了上去,“小卢,今儿..喝狼奶..了?跑..那么..快..”
   “我..是让..狼..给追..的..”小卢的喷射频率丝毫不亚于我。
 
    寒冷的北风中,排长在不远处向着我俩挥舞着双手。我俩硬着头皮继续加速,终于拼上老命跑到了排长身前。
   “快跑!别停下,就剩一半了。别让我踢你俩屁股!”在一排长的大力助推下我俩又马不停蹄的向原路返回。伴随着里程数的递增,胸闷的感觉逐渐消失。两条腿越跑越轻松,连沿途上的风景也能有暇欣赏。
    冬季午后3点的异乡公路上,石垒砖砌的平房错落有序的分置在两旁。飘渺的白烟夹杂着烤红薯的香甜从平房的烟囱中扩散而出,顽皮的孩童在院子前嬉闹。伴随着清脆的铃响,公路上一地道冬季乡村式打扮的老汉卷缩在拉满节杆的驴车上缓缓而过。朴实的乡风、朴实的民情、朴实的周付海...
   “班..长,我..实在..不行了..”周付海爬在地上,身体随着喘息剧烈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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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20:4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啊!你小子跟我装孙子,扮狗熊是不是?甭来这一套,死不了的话给我站起来接着跑!”刘风话完拽起一头绑在付海兄腰间的内务绳向排长跑去。正当我和小卢对内务绳的用途感慨万千时,一班长王如海驾御着他的“三套车”迎面而来。
    三条内务绳分别拴在一班三位最胖的仁兄身上,那情景仿佛一下子让我联想到了什么,我碰了碰身边的小卢,“喂,你看他们,好象有个挺吉祥的词儿,怎么说来着?”
    小卢白了我一眼,“三羊开泰!”
 
   “对!还是你有文化。”我称赞道。不料,却被其中的一位兄台听见了我俩的对话,那眼神充满恶毒地瞪向我俩。然而,却因过度注视我俩而拖慢了速度被王如海一脚踢在了屁股上。“砰!”地很大一声,我连忙向着小卢说,“完了,完了,这把成肛泰了。”
    好歹撑到了终点。我俩顺势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不巧被连长看见,快速走了过来一人一脚踢上我俩的屁股,“起来!活动活动,大冷天坐在这,想用肛泰呀?”......
    过了一会儿,后面的同志也陆续进了营区。少时休息后连长发布了令我们震撼的消息:由于这次5公里测试,同志们普遍不及格。连部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5公里一周两次!晨跑由原来的1.5公里增加为3公里!新兵们差点儿全体昏倒。
   
   “哗,哗,哗...”连续4天我不停地做着同一个恶梦。梦中我走进了一块荒地,黑漆漆的一片,等眼睛逐渐能适应了却发现我竟然在坟地里!一座座墓碑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好多墓碑竟然发出类似放屁,磨牙,打呼噜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抱头鼠窜。慌乱中看见有一个人在扫地,心中略有缓解,上前说道:“你他妈的没脑子吗!?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瞎扫什么?”那人听见我说话,慢慢地转过了身子。我靠!不是没脑子,是没有脸!
    猛地坐了起来,一身冷汗。窗外“哗,哗..”的声音还在,“靠!三班的徐立简直就是个畜生!”这小王八蛋为了讨好领导连觉也不睡,凌晨4点就起来扫院子。亏了刘风还要我们象他多学习,要我当首长的话,就他那样的还不见一个毙一个。世界上就是有了他这样的卑鄙小人所以才战乱不断,社会上就是有了他这样的畜生才助长了不良风气。转头看看我们两班的兄弟们,一个个睡得象死猪一样。呼噜不断、磨牙不止、抽冷子再说两句梦话、放个响屁。如果世界上的人们都象我同屋兄弟们的话战争早就绝迹了,还用当什么兵嘛...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下内务便下地拿起笤帚,出门往3楼连长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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