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银月剑心录（原名《风尘奇侠》）（刚刚更新）

古董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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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5 12:00:24编辑过]

古董大侠

 

九、真相（上）

临安大街，一切如常，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整条街装扮的十分繁荣。

此时的铁绍文正站在街角，从嘉兴回到临安，他是鼓着巨大的勇气来的，但这一路上居然出奇的顺利，原来的关卡撤得干干净净，没有布告，没有榜文，甚至连临安府的城门口也不见了守卫的士兵！这一路让铁绍文又惊又奇，但他没料到更离奇是事还在后面。

铁绍文已经在街角站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街对面，街的对面就是铁府，确切地说曾经是铁府，因为现在这个府邸的门上赫然地写着晋府！！！

半个月前，铁绍文离开临安的时候，这里还是重兵把守，现在，大门敞开，一群下人来来回回地打扫着门庭，时不时地还相互招呼一下，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要不是自己亲历过这段惨痛的经历，谁会相信这个大门里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的惨案？这个他出生和生活的地方，曾经是那么的熟悉，现在却陌生地好像从来就没有来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几次他都怀疑是自己走错地方了，但这怎么可能呢？而这条街，除了他们的家“没了”，其他的，一切如故，就连离开临安时光顾过的小茶寮和那个卖茶的老翁也还在！

凌儿好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呆了，只能说，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她摒住呼吸，注视着铁绍文的脸，那张平时温和的脸，现在却阴沉得碜人。

“凌儿，你先去找家客栈，等下我们在老地方见。”

铁绍文突然说话，倒是惊了凌儿一大跳。

“老地方？什么老地方？”

“你忘了，我们我们离开临安的时候，在那待过的，就是后街的小粥庄啊。”铁绍文不经意地瞥了下凌儿，“怎么了？凌儿，你今天好像有点紧张，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

“哦，是吧，可能刚刚太紧张了，这一路的发生的事情太怪，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凌儿用手指捋了捋发丝，“那~~公子，您要去哪里？”

你先别问了，听话，去粥庄等我。如果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你就赶紧走，回嘉兴找我舅舅，把你今天见到的奇怪的事告诉他。切记！切记！”

“公子，您这是干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不是有危险？凌儿和您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您说过的‘有危险，咱们也一起面对’的？”

“傻凌儿，你去了，谁来帮我给舅舅带口信？”

“那···我···”

“放心！我会小心的。没事！”铁绍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脸。

“那···公子，我先走了，您自己小心！”

 

晋府，宏志阁。

园内的景物似曾相识，这里，曾经是铁府公子铁绍文的居所听竹轩，铁绍文偏爱竹，青翠、高洁，现在，这一片竹林却被海棠所取代，四月海棠，灿若云霞，但若仔细分辨，还能依稀看到起走竹子时留下的断经残根和新翻的土层。

屋内，烛影浅谈，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诸位想想，该如何收场。”声音有点沙哑，是一位身着锦袍，略微发福的老者。

“依我看，把那小子抓来，拷打拷打，还不是什么都招了？就他，一个酸臭的书生？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吗？”一个彪形大汉“霍”地擂了下桌子，粗着嗓门说道。

“嗳，晋兄此言差矣，铁绍文虽然是个书生，可并不是笨蛋！而铁家虽然世代书香，可你不要忘了，铁府高祖，文忠公，他的出身可是个武将！当年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战功！只是在平定中原后，才交出兵权，做一个文官的···”一个瘦长的书生打扮的人，摇着折扇，侃侃而谈。

“那又怎么样？这和今天的事有关吗？”那粗汉不耐烦地打断书生的话。

“当然有关！铁家虽然从此开始修文治，但他们骨子里还有武者的气质，一旦被激发，恐怕这能量是不可估量的。以我这么多年对铁家的了解，铁绍文这小子身上，就完全继承了他高祖的气格！就算他现在还弱不禁风，如果他知道他家被灭门的真相，恐怕···”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就他，一个小书生，有这么悬吗？”那粗汉晃着脑袋，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恐怕，我们还真小看了这小子。”那老者好久都没出声，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相爷的意思是？”那书生警觉起来，“莫非出了什么乱子？”

“他已经回临安了！”说话的老者，原来就是权倾朝野的秦相爷！

“怎么可能？我离开嘉兴的时候，他还在我的别院里呆着，而且他刚刚受到‘鬼影子’的恐吓，哪有这么快恢复？”那书生意外之下，音量也不觉增大了许多。而这个书生，分明就是铁绍文的舅舅──冯修贤！

“你不说了，他骨子里有铁家气格吗？那就不难理解了。要不是提早做了工作，恐怕，还真的会坏了大事。”秦相爷捧起杯茶，轻轻呷了一口。

 

 

古董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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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5 12:00:52编辑过]

古董大侠

十、真相（下）

“想不到这小子的反应还挺快的，这么快就让他给察觉了。”那粗汉哈哈一笑，“喂，冯先生，你这外甥还真不赖，这要是我外甥，我可舍不得这么害他，哈哈。”

“晋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了相爷为了大家，铁绍文可是我的亲外甥，我连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都抛下了，你··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

“好了，正事要紧，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秦相爷放下茶杯，“本来呢修贤把铁绍文安排在他的别院里，让他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样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善后事宜。然后再慢慢地去找那个东西。当初让鬼影子去吓唬他，也是为了让他能够在别院里继续待下去，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一激，反而让他提早产生了怀疑，看来，是我们小瞧他了。

“那~~相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干脆把那小子给抓来？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不说！哼！”

“嗳~~晋兄，欲速则不达，不能乱来，我们还是需要一个长久之计的。”冯修贤开始对那个姓晋的粗汉有点不耐烦了。

“别来这套，老子不是读书人，少来这文绉绉的，你这么有办法，那你给个‘长久之计’啊，就会说！”显然那姓晋的也有点冒火。

“你···”冯修贤“噌”地站起来，两个人似乎就要搓起火来了。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秦相爷摆了摆手，站了起来，“晋帮主的提议倒也不是不可行，不过，方法需要再周全一点。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事来掩盖上次的案件，甚至连铁绍文的罪名都撤了，为了是平息风浪，这样也便于我们做事。所以，“勾结匪徒，杀害家人”的罪名恐怕不能再用了，这次···可以变动一下，刚巧，这两天有几个关外的朋友来，我们不妨···”

“相爷的意思是~~通敌卖国？！”冯修贤斯文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嗯，先把他抓回来，总有办法在他身上打开缺口的，这小子虽然有些骨气，不过~~~他还很重感情！一个有感情的人，总是会有破绽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筹码。”秦相爷胖胖的脸上笑靥如花，可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有种阴冷的寒意。

“相爷的计谋实在是高！我们可以双管齐下，软硬兼施，不怕那小子不露白！嘿嘿”那晋帮主一脸的坏笑。

“那就这样定了，具体怎么做，你们俩再核计核计，修贤善于谋略，你就辛苦点，把这件事，做圆满了。”秦相爷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老夫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秦用来通传。”

“是，相爷慢走。”冯修贤和晋帮主齐刷刷地弯下腰。

 

秦相爷的轿子出了晋府大门，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时分。冯晋两人又在房里轻声商量了良久，才各自散去。

夜已睡去，四周一片死寂，夜幕下的海棠花丛失去白日里的娇艳，却多了几分诡异，像是刚刚见证了一场阴谋，而愈显得阴森。但是，这些都比不上海棠丛中藏了半夜的那个人──铁绍文！这小半夜的遭遇带来的震惊，大大超过了他二十年来所有的经历！尽管他对家里的惨案有过各种各样的设想，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害死他亲人的居然是自己的亲人！而他的婚事原来就是这场阴谋的开始！这么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成了这场阴谋的木偶，而自己的行动根本就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但是，为什么呢？他们要的是什么？铁府到底有什么值得堂堂的相爷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什么让自己的亲舅舅变得如此丧心病狂？！难道，家里还有我所不知的秘密？

铁绍文的脑子快速地运转，这两个月来所由发生过的景象都在脑海里一幕幕地重演，思路却越来越清晰，夜的冷，让他的震惊、愤怒、激动逐渐地冷却下来，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让他的心突然有一种揪心的痛！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一定得去面对！铁绍文深深地吸了口气，趁着夜色，离开了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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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湖心楼阁

临安府，铁府后街，杭氏粥庄，一家店面不大但却是十分雅致的粥庄，一个年青少年倚窗而坐，不时地探出窗去，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这少年就是身穿男装的凌儿。她已在此等了半宿，却始终未见铁绍文的身影。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凌儿有点坐立不安。

“公子，我们这要打烊了。您看您···”店小二在一旁开始催促。

“小二，我在这等人，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等个人，他可能很快就过来了”凌儿陪着笑脸，悄悄递过去一块碎银子，“我就是借个地坐坐，不会麻烦你们的，帮帮忙。”

“那···好吧，就一会啊。”

“好，谢谢。”

三更已过，街上已没了行人，凌儿的心越来越焦急，她想起铁绍文与她说的话：“如果一个时辰没回来，就回嘉兴去找冯修贤。”现在三个多时辰过去了，该不该听公子的话回嘉兴呢？还是~~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夹杂着夜风，走进来一个人。

是铁绍文！

凌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公··公，你终于回来了。”

“嘘~~”铁绍文看了看四周，笑了，“等了很久吧，走吧。”一转身，跨出门槛。凌儿赶紧跟了上去。

街上很静，偶尔传来几声狗的叫声。铁绍文和凌儿沿着街面快步地走着。

“公子，我们去哪？”

“别问！跟我走就是了。”

路越走越窄，转过几条胡同，拐过几个弯，凌儿越走越奇怪，这是什么地方？要去哪里？想问又不敢问，一脸狐疑地跟在铁绍文后头。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他们看到一个破旧的小铁门。

“到了。”铁绍文在门前站定。

“这···这是哪里？”凌儿不解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进去不就知道了？”铁绍文微微一笑，用手在门上的拉环上用力一拉，铁门刷的一声被打开，“走吧。”说着，大步地走了进去。

走进里面，是一个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十分精致，眼前的景色让凌儿感到既惊奇又熟悉。

“公子，这···这是···”

“对！这里是铁府后花园，哼，现在应该称作晋府了。”铁绍文冷笑着。

凌儿转身一看，自己刚刚走进来的这扇门原来隐藏在一片爬山虎的藤蔓之中，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原来这里有一扇门啊。”凌儿恍然大悟，随即又担心起来，“公子，我们回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的，万一···”

“没事，他们抓不到我。”铁绍文的眼神里透露出令人猜不透的光，“我们走。”

转过假山，穿过一小片桃树林，一个不大的人工湖，湖中央有一座极为精致的楼阁，一座用竹子编成的浮桥成为通往楼阁的唯一通道。这里，便是铁府的静室，是铁氏夫妇静修之地，除了贴身侍婢，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这个地方对很多铁府的下人来说充满了神秘。不过，凌儿除外，她自小服侍铁绍文，又受到铁夫人的器重，进出静室，算是比较自由的。

铁绍文领着凌儿穿过浮桥，来到湖心的楼阁前，湖水很宁静，不起一丝的波澜，月光一泻千里，映得湖面一片银白，像一快柔软的绸缎。楼阁在月光里，显得静谧、孤独。

“原来今天是十五了，难怪月色这样好。”铁绍文喃喃自语。

“公子，您怎么想到来这？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进去。”

静室的门一推就开了，铁绍文走进去，一扇扇地打开了窗。这个楼阁四面环水，也四面设窗，窗子打开后，月光就从窗子淌进来，照得屋子里一片亮光，如同白昼。这屋里除了桌椅和靠墙角的一张矮脚床，竟没有一件摆放物，连墙上也没有一张半幅的书画。不过器物都摆放很整齐，桌椅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这里经常有人来。铁绍文趁着月色，不经意地把屋里的一切察看了一遍，脸上闪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不过这笑容一闪而过，连凌儿都没有察觉。

“凌儿，还记得那个晚上吗？就一个晚上，我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公子···”凌儿的声音哽咽了。

“这里，是我娘最后所到的地方，现在，景物依旧，可是我娘却···”说到这，铁绍文的心里有一种撕裂的痛。

“爹、娘，铁府上下几十口人呐，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可我，连他们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见不到了！”

“公子···”凌儿的眼泪涌了出来，“您不要这样，老爷、夫人看到您这样，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安心？怎么可能安心？家被毁了，他们的儿子我还蒙受着不白之冤，你叫他们怎么安心？”铁绍文的情绪失控了，他猛地回头，两眼盯着凌儿，眼睛里泛出铁一般的冷“你告诉我，怎么安心？啊？他们应该死不瞑目！”

“公子，您别这样，会被人听见的。”凌儿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围，“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不安全。”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铁绍文闭上眼睛，尽力地克制着自己内心涌起的愤怒，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我没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吗？”

“······”

“因为，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

“是！我到今天才完全明白，这个天大的阴谋，从一开始，就设下了弥天的圈套。成亲是阴谋，追杀是阴谋，撤销榜文都是阴谋，而最终的目的都在这！就在于这个楼阁！我想，我娘当时在这里肯定是遭到了他们的酷刑。”

“这里什么都没有，会有什么秘密呢？”凌儿似乎不解铁绍文的意思。

“你不知道吗？”

“公子~~我怎么会知道呢。”凌儿不自觉地摸了摸发丝。

“你不该称我公子。你应该叫我···相公！”铁绍文用手摸着那雕琢精致的床，冷冷地说道，“对吗？秦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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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秦楚

凌儿吃了一惊：“公··公子，您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会懂的。”铁绍文缓缓地坐上床，冷冷地看着她，“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杀了我全家却单单留下凌儿，我想，这里面肯定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凌儿是你们的人？我和她相处了整整十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凌儿是不会背叛我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铁绍文意味深长地展露一丝微笑，嘎然而止。

“什么解释？”凌儿向铁绍文靠近了一些。

“那就是她被你们利用了，自己也不知道。你们是故意不杀她的，目的就是借她的身份。我虽然只是个书生，却并不是死读书，如果你们找一个别人来易容，很可能就会被我发现，这样反而于你们不利。所以，你们就留下了凌儿，让她把事情告诉我，让她陪同我逃亡。当然，你们对此并不放心，而你秦小姐，想必是一路跟踪，把凌儿的音容笑貌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了，才会痛下杀手吧。毕竟你是秦相爷的孙女，这种事总是需要最亲近的人来做的，不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出现鬼影的晚上凌儿九遭到你们的毒手了，而我醒来后见到的凌儿，就是你，秦大小姐！”铁绍文的眼睛直视着凌儿的眼睛，目光犀利，像是要洞穿她的心。

“既然你都清楚了，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你分析得没错，我是秦楚，相爷的孙女。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哪里出了问题？”

“你的确伪装的很好，就是太好了，才不像的。”

“太好了？也会出问题？”

“对，伪装最难的地方就是一个人的情感。你太想把自己变成凌儿了，却反而不像凌儿。你知道你第一次露出破绽是在哪吗？”

“在哪？”

“是在嘉兴府我舅舅冯修贤的别院，我想出去看看，你建议易容的时候。”

“难道这个建议有问题？你和凌儿原来不也易过容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你脸红了。”

“···”秦楚一脸的疑问，铁绍文乜斜着眼睛，一脸的狡黠。

“从小到大，都是凌儿服侍我的，我们感情很好，我把她当作朋友，自从芊芊出事后，我们几乎无话不谈，所以，那天我说‘咱们’，凌儿是不会感到意外的，更不会因此脸红。而你，却认为一个丫鬟听到少爷这样的称呼，应该理所当然的会出现少女情怀，也应该理所当然的会脸红。你很聪明，却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

铁绍文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注意你了，越注意，越觉得有问题，不过我并不能确定，所以，我试了你一下，让我确定了你不是凌儿。”

“你试探我？”秦楚的意外之意溢于言表。

“你还记得我今晚让你在哪等吗？”

“粥庄啊？！”

“对，可我并没有说粥庄，我说的是‘老地方’”

“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因为‘老地方’不是粥庄，是我们家大门对面的茶寮。”

“你说什么？茶寮？”

“你肯定想不到，我和凌儿就喜欢去那个茶寮，散散心，听听各种街面上的逸闻逸事，我家出事后，我离开临安前也去过，我想这个时候，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行踪，所以，这段历史，对于你来说，是空白，我说老地方，你自然就不明白了。”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秦楚苦笑了一下，“可我却还傻傻地在你面前努力，你一定在心里笑话我。”

“我虽然知道你不是凌儿，不过却不知道你就是相爷的孙女，我虽然对相爷有所怀疑，却始终未想到他就是幕后最大的操纵者。要不是今晚···哼，我真是没想到，连我的亲舅舅都···”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就不怕···”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把我抓起来，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然后名正言顺的可以审讯我，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想相爷要做的事，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脱的，与其大费周章的让相爷来找我，还不如我亲自上门，没准相爷还会念在我表现良好的份上，让我免去皮肉之苦呢。哈哈哈~~”铁绍文笑得愈发得开心，却让秦楚感到阵阵的寒意。突然，铁绍文朗声问到，“我说的对吗？相爷？诸位在门外这么久，何不进来休息一下？”

“精彩，真是精彩！”话声未落，秦、晋两人从门外鱼贯而入。

“爷爷，您怎么会在这？”秦楚看到两人进来，惊愕地问道。

“我想相爷为了秦小姐的安全，肯定会安排几个人在暗处保护的，是吗？相爷。”

“爷爷，您···”

“楚儿，爷爷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才···”秦相爷笑容可掬地走过来，爱抚地拍了拍秦楚的肩，“你可是我的孙女，爷爷是为了你好。”

“哼~~哼~~”铁绍文索性躺倒在床上，冷笑不止，看也不看进来的这些人。

“你笑什么？”那姓晋的恶狠狠地问。

“秦相爷真是慈爱无比，这么关心孙女啊，可敬可佩。”铁绍文的笑更灿烂了。

“你小子少得意，今天你既然自己闯进来了，就让你插翅难飞！”

“晋帮主少安毋躁，火气这么大容易伤身的，我就在这，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听闻晋帮主的海沙帮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莫非~~你的海沙帮就只会吓唬人？”

“臭小子，你···”晋帮主的脸涨得发紫，冲上去就想把铁绍文给揪起来。

“晋帮主，别冲动。绍文，你怎么说也是楚儿的夫婿，那就是本相的孙辈，你要能听话，本相还是能让你和楚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的。”

“哎呀，说实在的，您的孙女是不错，不过可惜啊，在下已有意中之人，当初成亲也是父母之命，现在嘛~~说实在的，我还是比较习惯和我的婢女凌儿在一块，可惜，被你们这群人渣给害死了。”

“你真的这么想的？”秦楚的眼里突然有了泪光，“我不如凌儿，是吗？”

“你是堂堂的千金小姐，不要自降身份和丫鬟去比嘛，多不合适。”

“好，是我错！可是你别忘了这段日子我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只是在做凌儿吗？”秦楚的眼泪还是留下来了，一转身，跑出门外。

铁绍文被这一幕给镇住，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似乎过分了，原来~~原来~~她~~，他的心里一片乱麻。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跟我们走吧，你跑不了了。”秦相爷摆摆手，把门外的护从给招进来。

“您一直都希望得到我家的东西，可是您知道那是什么吗？您一直认为我的祖上跟随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当年太祖皇帝驾崩的时候曾秘密地召见过我曾祖，就想当然的认为我家有什么宝贝，哼~~您想不想知道您费尽心思想要的宝贝是什么？”

“这么说，你知道？”秦相爷笑眯眯的脸上突然崩出一道杀气。

“我当然知道，您刚才不是想带我走吗，我也很想跟您走，可惜啊~~如果跟您走，您就不知道这个秘密了。”铁绍文笑了笑，突然收敛了笑容，“所以，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话音刚落，只见床上突然裂开了一个裂缝，铁绍文消逝在众目睽睽之下。

 

 

岚巽儿

14楼和15楼内容重复,16楼和17楼内容重复,不知MM是不小心发重了还是发帖时系统帮你发重了呢?

写长篇要有耐心有恒心啊,MM加油~!另外,注意一下标点符号,尽量将之规则化比较好一点哦,一如行文语言的风格要统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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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疑云

    临安城大街，铁府大门，威严的桐木大门上贴了官府的封条，一派肃杀的气象。一队士兵守着大门，让这个热闹的大街添上了几分杀气。两只大红灯笼在春日料峭的寒风中来回摆动，让人记得几天前，这里还是一派喜庆的场面，可谁能料到，就这么一转眼，这里却成了临安城里人人谈之色变的人间地狱！

    街对角，茶寮，一个老翁和一个少年，两杯清茶，茶已然凉透！

    “可怜啊，唉~~~”

    “老兄为何叹气？”

    茶寮旁的小摊上，两个伙计聊开了。

    “还不是铁家，你说，前两天还是春风得意的，可现在~~做人真是~~世事难料啊~~”

    “是啊，相爷的千金配世家的才子，多少人想啊，谁知道~~做人，还是实在点好啊~~唉，老哥，我听说这事儿好像和铁家的少爷有关？”

    “谁知道，听说，大喜的日子，天一亮，满院子的死人，吓死人了，你说渗人不？谁知道咋回事，好像是铁家的少爷不见了，秦相爷到处找呐···”

    “老哥，你说，那铁家少爷会去哪啊？”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早就去相爷府了，听说秦相爷悬赏500两呢，啧啧！”

    “你别美了，那铁家少爷，不知道去哪了，再说了，就算他在你面前，你认得？”

    “那倒是，别看我在这里摆了这么长时间的摊，还真没怎么见到他，好不容易等他出门了，人家那是坐轿子的，哪会像咱们粗人啊，光脚板走路。”

    “所以啊，咱还是老老实实摆摊吧，甭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

    一滴茶水溅到了桌上，老人的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少年轻轻的按住了老人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宽大的斗笠漏出一张苍老、痛苦的扭曲的脸。

    “走！”

    老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身体一晃，几乎摔倒，身旁的少年赶忙扶住。

    “公~~公~~，没事吧？”

    “走吧。”

    老人缓缓地走出茶寮，抬头，街对面的铁府，一阵风过，两只灯笼剧烈地晃动起来，老人的眼里泪不住地涌了出来。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洗刷干净这一身的不白之冤！”

    是铁绍文！那老人原来就是铁绍文，而他身旁的少年，眉目之间，如此清秀，不用说就是凌儿了。

    那天，在城门外，凌儿拉住了铁绍文，告诉了家中发生的一切，对于铁绍文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家，就这么没了，所以，不管情况有多危险，他都要回来看看，看看自己的家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昨天夜里，两人趁着夜色，化装成乡下进城来做买卖的渔翁，居然也糊弄过了守城的士兵。进得城来，一切都那么熟悉，转过两条街，就到了家门口，门口有兵把持着，幸亏凌儿机灵，两人摸到了后花园，从一个狗洞里爬了进去。

    一切都如几天前的模样，一样的亭台楼阁，一样的小桥流水，一样的水榭楼台，不一样的是本来热热闹闹的家，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园子。园子里的尸体已被处理干净，但地上斑斑驳驳的深深浅浅的血迹还在，似乎在说着当日这里发生的那一幕。

    两人从花园转到厢房，这是铁家人的正房，中间是花厅，东厢是铁绍文父母的卧室，铁绍文的房间在东边的跨院里，独居一处，听竹轩，如其名，园内绿竹丛生，倒是分外的雅致。

    “奇怪！”

    “什么？公子？你说什么奇怪？”

    “你没发现这里不正常吗？凌儿？”

    “没有啊，原来就这样的。”

    “你说‘原来就这样’，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

    “看出来了吗？”

    “公子，你···你是说这里杀过人，可屋里的东西都没乱，还特别整齐，这好像不大可能。我说的对吗？公子。”

    “不是不大可能，是根本做不到！凌儿，你说如果强盗来了，烧杀抢掠，肯定大乱，咱们家临街，街上都有巡街的兵，不可能听不到响声。可奇怪的是没有人听到，不但没声音，连家里的陈设都没有碰撞，这一切岂不是太离奇了吗？要不是地上有血迹，谁会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屠杀？！再有，那天是我成亲的日子，你说过我喝醉了，是你帮我就寝的，怎么会离开家里，到几十里外的乱葬岗？谁干的？什么目的？既然外面没人听到响声，家里的人都死了，你说过‘秦相爷一早就带人来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未卜先知，还是~~~”

    “那···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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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追杀

人间四月，嘉兴南湖。

暖风徐徐，水波潋滟，堤岸上柳絮轻拂，草长莺飞，正是江南最好的时节。一路走来，游人如织，那书中所写的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风雅潇洒，想来就应该出现在这个江南四月的春光中的。

湖面上来来往往些许船只，那是专门为游湖赏景的游客提供的，乌蓬、窄身、轻便，兴致来了的话，两三个人雇上一艘船，温上一壶酒，来几碟小菜，一面看着这水景，便是人间美事了。

这时湖中心正有这么一艘船，静静地浮在水上，似乎是不动了，更奇怪的是船公不知上哪去了，船尾上一少年正煮着酒，神情专注，酒温起，烫得刚刚好，少年执起酒壶，走进舱里，“公子，酒好了。”

船舱里赫然还有人，一个中年人，身材瘦削，面如古铜，长衫折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另一个白发鸡皮，头戴斗笠，身穿破衣，却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

“好！凌儿，你到外头去看看，有事我叫你。”那老人转过身向少年说道。

“是，公子。”

“绍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家里怎么好好的会···我听说秦相爷在到处通缉你，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舅舅，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晚上我喝多了，不省人事，等到醒来，就发现···”

那中年书生叫冯修贤，铁绍文母亲的弟弟，冯府是嘉兴府有名的世家，冯修贤更是有名的儒绅。

“哎，要不是你舅妈刚过世，我有重孝在身，不宜进喜房，故而没去，不然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哎···”

“舅舅不要自责，其实逆要是能来，没准也会受害，这样反而好些。”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不过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我不能让全家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你这孩子，犯什么傻呢，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又被通缉，怎么弄明白？你现在要是出去，马上就有人把你抓起来，听舅舅的话，先躲一阵子，等风声过去再说，至于家里的事~~，相爷府不是在调查吗？会水落石出的。”

“就是相爷府，我才担心···”

“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这件事好像是个很大的阴谋，好像是有人故意布了一个局，而我们所有人都被牵着走，一步一步地陷入这个阴谋中···”

“什么‘好像’，瞎胡闹！你啊，书读多了，都读傻了，你以为你在编故事呐。”

“真的，舅舅，很多事我想不明白：你说，是谁把我扔到了乱葬岗？歹徒吗？为什么不杀我？有什么目的？我曾回家查过，家里什么都没少，甚至连家具都完好无缺，那就不是劫财，既然不是为钱财而来，那又是为什么？报仇？是什么样的仇要灭门呢？就算是报仇，他们为什么还要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有必要吗？还有···”

“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

“还有就是秦相爷，为什么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断定我是凶手？这怎么可能？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杀人，还是自己家人，这，这也太不靠边了。所以，我才觉得这是件阴谋，有个人在幕后布了个很大的局，可能，这才是刚刚开始，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在我身上！而相爷很有可能与这事，有关系！”

“绍文，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是说相爷···这怎么可能？别胡思乱想了，我看你是累了，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没能好好休息，这样，家里人多，怕不安全，舅舅在城南还有个小院子，你先到那住下，以后的事，咱们慢慢商量。”

城南，冯家别院，夜凉如水。

窗外银月如水，一泻千里，江南四月的月色，分外的迷人，铁绍文伫立窗前，回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还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家里忙忙碌碌的准备他的婚事，可如今···家破人亡，自己落下个杀人在逃的罪名，想起来心里真是一团乱麻，是谁要把铁甲赶尽杀绝？目的是什么？谁在操纵这件事？

唉~~~铁绍文悠悠地叹了口气。

“公子，夜深了，该休息了。”门帘一掀，凌儿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我不困，我想再站会儿。”铁绍文回过头，看着凌儿日益消瘦的脸，“凌儿，这几天你跟着我东奔西跑的，都瘦了，难为你，早点休息吧。”

“我不累，公子，您要是还不想睡，我给您去沏壶茶吧。”

“也好，谢谢你，凌儿。”铁绍文微微一笑，自从家里出事以来，铁绍文都没有路过笑脸，凌儿心里不禁一暖，连日来的劳累一扫而光。

“那~~公子，您等会儿，我很快回来。”帘子一掀，凌儿逃一般的跑出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心噗噗的跳得厉害。

这些日子以来，还真的多亏凌儿了，要没有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在凌儿面前，总希望自己坚强，能够给这个柔弱又善良的姑娘一点点的保护，这可能就是男儿的本色吧。铁绍文暗暗想着，记得自己八岁那年，跟随母亲去嘉兴外公家，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妇人倒在路边，早已死去，身旁还有个小女孩哭得很伤心，母亲心软，埋葬了妇人，把女孩带了回来，这就是凌儿。在铁家十年，凌儿一直是他的侍婢，衣食住行，无微不至，除了芊芊，凌儿就是他的知己了。现在，还跟着他亡命，唉~~凌儿的命还真是苦。

铁绍文想着，不觉身上一阵寒意，虽已是暖春时节，夜的凉气还是很盛。铁绍文转身关上窗，咦，凌儿出去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上来。来不及细想，铁绍文，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别院西侧厨房里，没有人，一壶泡好的茶放在桌案上，显然是凌儿沏的，那凌儿呢？去哪了？

“凌儿~~凌儿！凌儿！！···”

周围一片寂静。

寒意从四面八方朝铁绍文涌了过来。

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铁绍文发现地上有一滩深色的印迹，血！凌儿的血！凌儿出事了！

铁绍文隐隐感到周围的黑暗中藏着杀机，现在可能有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可能这黑暗中藏了几十把刀正对着自己。到底还是追来了，铁绍文暗自叹息。

死一般的静！

“诸位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不现身呢？我铁绍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劳诸位大动干戈？这里有茶，不介意的话出来喝杯茶如何？”铁绍文缓缓地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一股茶香四下里散溢，这是凌儿沏的茶，可现在凌儿···。

“铁公子果然仪表非凡，处变不惊！佩服佩服！”

声道人到，房里突然就多了个黑衣人。

古董大侠

六、被捕

“好功夫！这么好的功夫用来对付我这么个书生，阁下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铁绍文缓缓地把茶水送到嘴边，一仰头，茶水一滴不剩的落入口中。

“铁公子这么品茶，恐怕是喝不出茶的真味吧。”黑衣人随手挪了把椅子，对着铁绍文，坐了下来，两眼直视，透出一线精气，一看就知道内力深厚，是个高手。

“这种场合，在下实在是没有品茶的心情，抱歉。”铁绍文微微一笑，“阁下要是不急，也可来一杯。”

黑衣人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铁公子的气魄，在下领教，要不是有命在身，在下倒还真愿意与公子结交一番。可惜~~可惜！”

“阁下客气了。我铁绍文今日落到这种地步，无话可说，不过，临死之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在下是奉相爷之命，请公子回去协助调查铁府灭门之案。”

“有区别吗？”铁绍文冷笑，“秦相爷不是已经张榜说我是主凶，要抓我回去？”

“这是为了保护公子，防止凶手对您下手，相爷的苦心，还需公子体谅。”

“是吗？”

“难道公子认为相爷会害您？”

“如此说来，在下倒要谢谢相爷了。那···可否请阁下把在下的婢女放回？”

“婢女？”

“是！”

“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你说什么？”铁绍文“霍”地站了起来，“没看见？你肯定？”

“是！”黑衣人的眼神一丝不乱。

“那··这血迹···莫非···”铁绍文突然感到全身的血液在凝固。

难道还有别人？

空气中血腥的味道一点点地弥漫开来。铁绍文感到莫名的窒息。

黑衣人的瞳孔突然间收缩，“血···”话音未落，那人突然就僵直，从他的口中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本来古铜色的脸已是紫黑。

汗，从额角一滴滴的落下来，铁绍文惊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刚刚那人还在和自己说话，就这一瞬，就成了具死尸。而那个杀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静！在周围弥漫开来。

铁绍文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浸透。

黑色开始慢慢的褪去，天亮了。

“李捕头，在那！”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铁绍文，他发现自己居然对着尸首站了半夜，那个神秘的杀手居然没有出现！

一群捕快涌进院子，把厨房团团围住。一个身穿捕头服的官差带了几个差役走了进来。厨房里一具死尸，坐着；一个活人，站着。死尸狰狞的死状，让进来的捕快倒吸了口凉气，一阵凉意从脚底透到心里，有几个胆小的经不住呕吐起来。

那个被称作李捕头的官差，壮着胆子走上前，看了看尸首，突然，惊骇地跳了起来，“这···这是···”

“你说什么？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你知道谁是凶手？”铁绍文猛地抓住李捕头的胳膊，一双眼睛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不···不知道···”那捕头惊惧地推开铁绍文，“铁···铁绍文，你···你被捕了，来呀，拿···拿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