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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乱 雪花乱
文：江香。
十月初十，天气，大雪。
寒冷大地，白学纷飞，一片银白。
寒风呼啸，大路上一片宁静，没有半点声音，只听雪花乱舞。
山脚，本是山脚，这样的山脚那都能看见。
几棵大树，一片草地，一道小水。
山脚本是山脚，可是山脚下却有个华丽的帐篷。
帐篷竟然也是白色的。
帐篷外面的那面红色的大旗上面，画着一条青龙，栩栩如生。
旗帜在呼啸作响。
四个大汉站在旗杆下面，有如雕塑般，身上满是白雪，却没有半点声音。
帐篷里面，温润如春。
一桌，一床。
桌上有酒，酒是好酒。
床是好床，床上有被。
却没有人，人在外。
红衣，红发，红剑，红琴，鲜红的红血在茫茫白雪中显的那么的孤独。
就像是道残破的画面，让人惊讶。
红血不是别人，他就是红血。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他的工夫。
和所有的江湖少年高手一样，他就是一个秘密。
三年前，红血突然宣布加入江湖上最具盛名的组织────青龙会。
同年低，经过考核进入青龙会核心组织──七月十五。
江湖上没有听过七月十五的不多。
同样死在七月十五下面的高手也不少。
第二年，红血杀死七月十五首领西门玉，从此领导七月十五。
从此，江湖再不平静。
忘情无泪──红血。
名满江湖，据说他入青龙会七月十五来只杀了十个人。
这十个人无疑是非常难杀的人，全部死在他的剑下。
据说，忘请无泪从不出第三招，能在忘情无泪下面走过三招的人毕竟还不是很多。
红血杀人从不暗杀，而是沐浴斋戒，再亲自送上战书一封，纹银万两，再让对方择地选日而战，从位江湖以来最红的杀手。
今天，却不是红血想杀人，而是有人挑战红血。
挑战红血的不是别人，而是高玉寒。
没有人知道谁是高玉寒，只知道他叫高玉寒。
高玉寒就是高玉寒，他正行来的路上，昨天的姑娘让他累了，多睡了一个时辰，可是他不急，因为时间还早，他还是能在中午赶到那里。
所以，他没有赶马，而是让马自由的行走。
高玉寒是个浪子，能坐车的地方，他是不走路的。
他不愿意浪费半点的力气，他的力气难道要用来杀人？
可是，有些地方，还是马车不能行走的地方，你如说这个山路。
高玉寒只好自己行走，他走的很慢，走的很稳。
仿佛每一步都是经过了思考。
白衣如画，他的人就像是融入了那风雪之中，消失不见。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着，生命还是要前进。
不论什么事情，总是该到的时候，它就要到。
花到开时开花，谢时调残。
就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少女总有做母亲的一天。
何况是路。
路或许没有尽头，路，或许要一直走。
高枫满慢的拨开一跟挡在眼前的树枝，就看见一顶帐篷，一个人，他的眼，正朝这边射来，眼光却是那么的冷漠。
两眼想遇，简直是一个样子。
冷漠，孤独。
两人终于相遇到。
一个白衣如画，融入那风雪之中。
一个红衫如火，热情冷漠交织着。
红剑。
白刀。
四个大汉冲上前来，他们的四把刀已经砍到高玉寒的咽喉。
没有见任何的动作，四个大汉的身体已经倒下，丝毫没有半点影响高玉寒的前进。
两人终于站定，相对无言。
风雪更大，四人的尸体已经被风雪掩盖。
帐篷上面的白雪已经堆的很厚，终于经受不住而倒塌。
两人都没有动。
不动为不动，动为动。
没有空门，没有变化。
一切都仿佛是静止不动。
可是，谁有知道杀气纠缠下，就连一片雪花都不能落下。
决战，却要来临。
吟。
不见动作，剑刀已经在手，指着对方。
白刀，红剑。
红血目视剑尖，一字一句道：“剑名血饮，还请小心。”
高玉寒先是点头，才笑着道：“刀名雪幻，还请指教。”
红血先是一笑，才把剑一点，点出三个剑花，叹道：“时间真快，人生如梦，十年时间，一晃而过。”
高玉寒刀生三个变化，苦笑道：“可是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或许这个就是人生吧，就是江湖吧。”
何为人生，何为江湖？
红血踏前一步，高声呼道：“十年前，大雪纷飞，你是否还是记得。”
高玉寒眼中忽然好象有了点泪在闪。
高玉寒无比沉重的道：“当然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天，那个夜。”
天已经渐渐入夜，两人却是半点未闻。
红血却是放声大笑，却为何流下了男人的泪水，哭道：“我也不会忘记那一天的，那一个夜晚，将是个美丽的难忘的夜晚。”
高玉寒眼中闪着复杂的感情，小心的问着：“她还好么？”
忽然停止了哭泣，红血问道：“她，我已经没有见过她了，希望她还没有忘记今天的约定吧。”
高玉寒眼忽然下沉，她居然不知道在那里。
高玉寒的心在下沉：“你居然不知道她在那里，那么这十年来？”
红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那里，对不起，我只记得她临走时候说的一句话。”
高玉寒道：“什么话。”
红血满是伤的脸上，忽然满是回忆，道：“我喜欢他，不喜欢你，我不是货物，我是人，不是你们的赌注。”
高玉寒道：“她走了？”
红血道：“走了。”
她居然走了，她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总是要写这个她。
高玉寒忽然收刀，叹道：“不比了，你的心本就是在求死，我不想和一个想死的人决战，看来我们的决战已经结束了。”
他已经转身，他是不是想走。
“等等！”红血叫住高玉寒，拿起剑，指着虚空，漫漫却无尽期，只见他面对天边，又像是在对天说话，又像是在自言，又或是在告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两人不破坏我们兄弟间的感情，而决定决战来决定谁来继续照顾她，我知道我很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我知道你也喜欢她，想为了付出一生，可是，那个夜晚，你故意输给我，你走了，我知道你的心很难过，可是，你知道么？”他慢慢转过身来，已经是泪光满面，“我们却伤了她的心，或许她还活着，或许她已经做了母亲。”
红血走了，他走的很平静，或许他到了该走的时候。
人总是要走的。
高玉寒呢，他是否也要走。
看着红血的剑划过咽喉，血花浪漫的流出，红血含笑倒下。
他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
一个决心要死的人你是拦不住的。
可是，他自己呢？
他忽然抬头，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慢慢的走向倒在地上的红血。
没有声音，没有变化。她只是擦了擦他咽喉上面的血迹，然后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眉毛，泪水，滴在那张冰冷的脸上。
女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虚空，一片苍茫。
她的眼泪是否已经流过？
她轻声的呼唤：“玉寒，你是玉寒？”
“烟离儿。”高玉寒手中的刀掉在雪地上面，激动已经让他忘记了刀不离手的规矩。
一身青衣的女人，如画，如诗。
她当然就是烟离儿，一个让两个兄弟互相礼让的女人。
烟离儿手摸着高玉寒的脸，温柔的细致，她的嘴，亲着高玉寒的眉毛，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忘情亲吻。
浪漫凄凉。
白雪飘零，寒风呼啸。
这一吻却是如此的漫长，漫长的白雪已经掩盖了红血的尸体。
高玉寒没有动，直到他看见烟离用一把匕首从他的腰部慢慢的刺入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动，珍惜拥抱她的每一刻，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他终于倒下。
摸着高玉寒的额头，烟离笑了：“你为什么不反抗，不躲避呢？”
高玉寒平静的躺在雪地上面，笑了笑：“你知道么，能抱紧你比什么都重要！”
很普通的一句话，让整个雪地变的温暖起来。
他终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他也认为是到了该走的时候。
烟离儿跪在雪地上面，亲了亲高玉寒的眉毛，再一次流下了伤心的泪：“玉寒，十年前，为了我，为了红血，你故意败了，你走了，可是你知道你那一走让我多么的伤心么，你不但是伤了我的心，还让我伤了红血的心。”她转身看着已经被风雪掩盖的红血，拨开他脸上的白雪，“红血，我知道你的心，十年后，同样是为了兄弟，为了我，你却选择了永远的离开。”她站起来，她狂笑。
她舞着，转动着，她的舞蹈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凄凉。
两具尸体已经冰凉。
烟离儿终于倒下，她终于倒在了两人的中间。
“红血，烟离，玉寒，我们再也不分开？”
白雪纷飞，寒风呼啸。
江湖，却永远不会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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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3 21: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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