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格老子PK个板马”

es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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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哇操

　　你喜欢卧龙生吗？

　　反正我是不钟意了。说起来我到有点迷恋伪卧龙生，曾经。

　　印象中我看过的伪卧龙生的作品比真卧龙生的要多一点，如同我看过的古龙盗版比真品要多一些一样。

　　而且我还曾经专门搜集过伪卧龙生的作品，当然，那已经是在伪卧龙生早就被打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的时候。

　　如果你钟意武侠，在九十年代租书店还没有退离人们视野差不多可以说还算当道的时候，你应该有很多机会同泛滥成灾的伪卧龙生亲密接触。可惜的是，我眼睁睁地白白看着这机会流失了。

　　等到我幡然醒悟之时，在新的世纪里，租书店早已沦为昨日黄花。蠢蠢欲动的我那时非常想收藏一两本伪卧龙生的精品作为纪念，也曾经在某一段时期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搜寻，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在杂七八糟的旧书堆中邂逅到一些，除了伪卧龙生，还有伪柳残阳、伪陈青云，甚至包括伪古龙。

　　但是，这种卑劣的行径很是让我愧疚与自责，每每淘到二三本伪卧龙生之流，不出二三天，理性总会战胜兽性，于是，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像大浪淘沙一样淘到的珍品再次成为遗弃的垃圾。在反复经历过这种天人交战的短暂折磨后，受到那个一衣带水的邻邦亚文化万花筒的吸引与诱惑，我斩钉截铁般地终于将伪卧生龙的阴影抛到了脑后，再也不玩那种淘了弃弃了淘的见鬼的淘弃游戏了。

　　好些年过去了，现在再回想一下曾经的伪卧龙生，其实有两样标志性的符号签附其上，一样当然是大量啊嗯喔哟加大量省略号的春色交响乐谱，另一样就是曾经风靡一时的诸如“哇操”和“哇靠”这样的口头俗语，其来源源头应该就是伪卧龙生的杰作，之后这种“哇操”的口头俗语经过李凉、金康、全庸、黄易、岳凡等进一步的发扬光大后，还衍生出了“我靠”、“我操”这样更加俗不可奈的口头禅，言必曰靠，语必称操，同样风风火火流行过一阵子。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文化现象，由于武侠的影响产生的俗文化。即使没有武侠的影响，这种俗文化早就存在于民间立足于生活可能都有成百上千年了，恶俗不堪的口头禅如荆楚大地上的“婊子养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有诸如川蜀一带的“龟儿子”，同样一篙子打翻一家子。稍微用词含蓄一点的，楚鄂一带有“个板马”，川渝两地有“格老子”，光咬文嚼字，反正不能一目了然地望文生义，其实跟“婊子养的”、“龟儿子”都是一个爹妈生的。

　　先生的《绝代双骄》是一本博大精深的武侠小说，由于故事发生的地方横跨蜀、鄂、湘三地，在巴蜀文化、荆楚文化和三湘文化的交相辉映之下，你绝对可以在不经意间领略到不同风土人情的味道。今天主要来看看其中的口头禅。

　　二、格老子

　　《绝代双骄》中有很多让人刻骨铭心的过场人物，也就是配角了，诸如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杜杀，诸如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怪侠黑蜘蛛，当然少不了那个不赌到天光人光财光誓不罢休的烂赌鬼轩辕三光。

　　轩辕这个姓氏比较牛叉，传说中的古代帝王也是中国第一帝王黄帝，名号即为轩辕，也称轩辕氏，黄帝之后才是炎帝，你我作为龙的传人被称作炎黄子孙，想来姓轩辕的人，虽不能绝对说是轩辕皇帝一脉相承传下来的，但至少这一姓氏应该是源远流长，历史悠久的。

　　不过呢，扛着轩辕姓氏这块金字招牌的轩辕三光没有老祖宗那般至高无上的品德和全心为民的理念，虽说轩辕三光在武林中的名号也算响亮，大凡跑江湖的应该都有听说过，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跟炎黄子孙的老祖宗有藕断丝连瓜葛的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嗜赌如命的败家仔，为了赌可以六亲不认，赌性兴起的时候，即便赌到天光人光钱也光，甚至可能连老祖宗的灵牌都输光了，也不见得肯罢手，嗜赌如命的轩辕三光由是成为了臭名远播的十大恶人中的一员。

　　既然轩辕三光是个赌鬼，是个恶人，德性差，口德自然也不咋地，张口闭言都免不了带粗。都知道轩辕三光是个四川佬，自然川蜀之地的粗言俚语就会有如滔滔岷江水一样从轩辕三光的大嘴巴中连绵不断地倾泄而出了。

　　我们先来看看轩辕三光第一次出场时的情形——

　　那富翁平日保养得法的一张脸，此刻已吓得面无人色，一步一捱，战战兢兢走了几步，颤声道：“小人张得旺叩见大王。”
　　那洪钟般语声大笑道：“格老子，老子明明晓得你龟儿子就是城里的土财主王陵川王百万，你龟儿子还想骗老子。”
　　他一句话里说了四句“老子”，两句“龟儿子”，正是标准的四川土话，只是说来有些含糊不清，想来因为嘴里正咬着鸡腿。
　　那王百万噗地跪倒，苦着脸道：“小人身上银子不多，情愿都献给大王，只要大王……”
　　语声大骂道：“放屁，哪个要抢你龟儿子的钱，老子听说你赌得比鬼还精，所以特地把你找来赌一赌的。”
　　王百万喘了口气，赔笑道：“大王若要赌，无论骰子，牌九，马吊，花摊，小人都可奉陪，只是这里没有赌具，小人回城之后，一定准备得舒舒服服的和大王……”
　　那语声拍案道：“哪个和你龟儿子赌这些罗里罗嗦的东西，老子就和你赌猜铜板，是正是反，一翻两瞪眼。”
　　王百万讷讷道：“却不知大王要赌什么？小人赌本带的不多。”
　　那语声道：“老子赌你一只手，一条腿……”
　　王百万刚站起来，腿又软了，蹼地坐倒，咬牙道：　“大王若输了呢？”
　　那语声道：“老子若输了，就割一根手指给你。”
　　王百万道：“这……这……”
　　那语声怒道：“这个什么！老子一根手指，就比你四条腿都贵得多！”
　　王百万牙齿打战，道：“小人不……不想赌。”
　　那语声道：“格老子，不赌不行。”
　　王百万像是也豁出去了，大声道：“世上只有强奸，哪有逼赌的！”
　　那语声咯咯笑道：“老子平生别的坏事不做，就喜欢逼赌。你龟儿子好赌一辈子，今天叫你遇见我‘恶赌鬼’，算你走运。”
　　王百万眼睛立刻圆了，失声道：“你……你是轩辕……”
　　那语声道：“老子就是轩辕三光，你龟儿子也晓得？”
　　《绝代双骄》第三十四回“盖世恶赌”

　　看到了吧，轩辕三光一出场就耍流氓，虽说不是逼奸，但逼赌同样天理难容。而且大嘴巴张口一句“格老子”，闭口一句“龟儿子”，简直就是十二分足的绝对名副其实的恶人，恶赌鬼。

　　“龟儿子”都好理解了，乌龟的仔，乌龟又叫做王八，一个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就像潘金莲红杏出墙同西门大官人勾搭成奸，眼瞪瞪的武大郎却一愁不展没奈何，那就被人耻笑为戴了绿帽，又称为做王八，后来再干脆一点，直接用王八来指代那些老婆在外面偷汉子的鳖样男人。如果直呼人家“龟儿子”，当然是骂人家的老娘不守妇道，在外偷人养汉了。“龟儿子”实际上跟“干你娘”、“草泥马”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格老子”要稍微含蓄一点，主要是“格”字有点让人费解。那我们先来看看字典中关于“格”的基本解释：

　　● 格 gé
　　◎划分成的空栏和框子：～子纸。方～儿布。
　　◎ 法式，标准：～局。～律。～式。～言。合～。资～。
　　◎ 表现出来的品质：～调。风～。人～。国～。性～。
　　◎ 阻碍，隔阂：～～不入。
　　◎ 击，打：～斗。～杀。
　　◎ 推究：～致。
　　◎ 树的长枝。
　　◎ 至，来：～于上下。
　　◎ 感通：～于皇天。
　　◎ 变革，纠正：～非。
　　◎ 某些语言中的语法范畴。
　　——来源于网络在线汉语词典

　　而实际上，“格”的意思太多了，从象形词到形容词，从名词到动词，从代词到专用词，在此不一一罗列了，有兴趣的自己翻字典去。但我们仅从上面的基本解释中，只能是将“格老子”的“格”归于最后一项：某些语言中的语法范畴。如在方言口头禅“格老子”中，“格”是有特定含义的，这个特定含义呢，在民间人们会心照不宣地约定俗成，正当的工具字典在河蟹的钳威之下，也只能是装聋作哑，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权当“格老子”不存在于这个河蟹当道耀武扬威的太平盛世。如果非要较真地给这个民间特定称谓“格老子”中的“格”找上一个可以大致解释讲得过去的说法，我只能是作个样子竖起一只中指，应该领悟了吧。如果真的有人满脑糨糊，我只是哀声叹气但又语重心肠地道：“草泥马”总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草泥马”的那个人老心不老喜欢拔灰的老公公“草泥大爷”就是“格老子”的一件闪闪发亮的马甲啊！

　　当然，我们不能因为轩辕三光嘘寒问暖地左一句“格老子”，右一句“草泥大爷”，因此推断这个高大威猛的烂赌鬼是个基佬，喜欢拿大老爷们的屁股开涮。实际上呢，正如怀春的少女钟意装酷扮威的马仔一样，像轩辕三光这种不务正业而且外形高大威猛得看起来很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绝对会有女人愿意罗带轻分香囊暗解地主动投怀送抱了。所以实际情况就是，恶赌鬼轩辕三光不仅有老婆，而且还足足有三个。同很多出来混的马仔不珍惜身边的女人一样，轩辕三光也不例外地就曾经将他的三个老婆当作赌本押了上去——

　　邱清波全身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想必是轩辕三光的目光已转到他身上，他脸上也渐渐发白。
　　邱清波厉声道：“你若要赌，在下可以奉陪，否则……”
　　轩辕三光咯咯笑道：“不错，堂堂邱公子，自然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你要赌什么，花样不妨由你出，老子都奉陪，赌注可要由我。”
　　邱清波笑道：“只望你赌注莫要下得太大，正如你所说，在下正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你也未必赢得了。”
　　轩辕三光纵声笑道：“你龟儿子这是在唬老子！老子从六岁就开始赌，天下无论哪种赌法，老子至少也要比你龟儿子强些。”
　　邱清波冷冷道：“无论哪种赌都有假，除了一种。”
　　轩辕三光道：“你说哪一种？”
　　邱清波道：“在下腰边这绣囊中，有几锭紫金锭，你猜是单是双？”
　　轩辕三光又撕下条鸡腿，一面大嚼，一面道：“听说你的老婆本是苏州第一美人……”
　　他只说了一句，邱清波脸色已变了，失声道：“你……你想怎样？”
　　轩辕三光道：“老子就赌你的老婆，你输了，就将老婆让给我，老子输了，也将老婆让给你……三个老婆都让给你，让你占个便宜。”
　　邱清波面如死灰，道：“你……你疯了……”
　　轩辕三光大笑道：“老子清醒得很！”
　　邱清波厉声道：“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轩辕三光道：“花样是你出的，你现在已非赌不可，反正老子也未必会赢的。” 　
　　《绝代双骄》第三十五回“智得铜符”

　　格老子，这个轩辕三光真他奶奶的不是人，居然还说是头脑清醒，要将自己的三个美娇妻都拿去赌了，而且还是未必会赢的赌局，作为一名赌徒，《猎鹰赌局》中的卜鹰是绝对的高手，而《绝代双骄》中的轩辕三光，绝对是个十足的疯子。

　　当时在现场的还有小鱼儿同江玉郎，轩辕三光逼赌不成，还逼得邱清波走上了自杀的不归路，更逼得与邱清波同行的两位高手毫无退路地同轩辕三光拼命，结果，嗜赌成性的轩辕三光还嗜杀成性，双手血刃了他们。见证了这一尘世无间道上上演的杀戮后，江玉郎吓得都快尿裤档了，小鱼儿也是胆颤心惊——

　　他穿的是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身子又高又大，一个肩膀似乎有别人两个那么宽，一个头也有别人两个那么大。
　　只听他喃喃道：“无趣无趣，老子不想杀人，这些龟儿子偏要老子杀，老子一心想赌，这些龟儿子偏不陪老子赌。”
　　他反手拿起那酒葫芦，拖着脚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长长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喃喃又道：“这年头像王大立那样的赌鬼，怎地越来越少了……”
　　小鱼儿这才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道：“这赌鬼好厉害的武功。”
　　江玉郎道：“咱们还不赶紧跑？”
　　小鱼儿笑道：“格老子，不跑的是龟儿子。”
　　这两句话他竟已学会了——无论是谁，要学另一省的方言，那些骂人的话，总是学得最快的。
　　《绝代双骄》第三十五回“智得铜符”

　　骂人的话不雅的语总是学得最快，古龙真是说到点了，想想那些学英文的，不一定能识全ABCD，但一定能脱出而出FUCK－YOU!那些学日语的，不一定能识全五十音，但一定明白“気持ちいい”。喔，麦嘎！这可不是本人活生生的无学无术的写照吗？Faire Chier Qn！

　　让我们还是回到格老子，回到轩辕三光身上来。让我们还是来见识一下轩辕三光更多出口成章张嘴有料的污言秽语吧——

　　轩辕三光狂笑道：“格老子，就凭你这龟儿子，也值得了一百万？”
　　《绝代双骄》第七十一回“柳暗花明”

　　轩辕三光干咳一声，道：“格老子，成千成百只耗子，看起来真和十只八只差得多了，四川耗子虽多，但老子也没有看过有这么多的。”
　　《绝代双骄》第七十二回“峰回路转”

　　轩辕三光只得摇头苦笑道：“格老子，要想拒绝江小鱼求你的事，真他妈的不容易。”
　　《绝代双骄》第七十三回“口蜜腹剑”

　　只听一人大笑着吼道：“格老子，你们这些龟儿子一个个的上来好不好，再挤就连你们的蛋黄都要挤出来了。”
　　屠娇娇虽已有二十年没听过他的声音，但一听到这“格老子”三个字，已知道准是恶赌鬼无疑。
　　《绝代双骄》第一一一回“奇异赌场”

　　轩辕三光一把拎起他来，怒喝道：“格老子，你龟儿子以为老子们的眼睛不管用么，你龟儿子不妨问问这里的人，老子们几时看错过。”
　　《绝代双骄》第一一二回“惊人豪赌”

　　银子一搬走，赌场里的人立刻也跟着散了。轩辕三光望着已然发白的天空，长长伸了个懒腰，喃喃道：“格老子，真他妈的是天光、人光、钱光，反正弄不到鸟蛋精光，老子也睡不着觉。”
　　《绝代双骄》第一一四回“邪不敌正”

　　轩辕三光道：“我，格老子，不错，我是跑了。”轩辕三光挺起了胸膛，大声道：“只因老子已将你们的钱都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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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三光重重啐了一口，道：“格老子，你龟儿子喜欢的是吃人肉，人肉却是银子买不到的，丢了几两银子，你难过什么？”
　　《绝代双骄》第一一五回“恶人再聚”

　　轩辕三光大笑道：“格老子，你这半人半鬼的龟儿子还没有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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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条满脸大胡子的彪形大汉大声道：“格老子，你们这些龟儿子们知不知道主人在哪里？老子要找她们。”大多数人都认得这就是那开赌场的怪人，都领教过他们的手段，虽然被叫做龟儿子，也不敢出声。
　　《绝代双骄》第一一六回“鬼童复出”

　　轩辕三光眼珠子一转，忽又笑道：“格老子，这种事女娃儿家怎么说得出口呢？告诉你，那小子姓江，叫做小鱼儿。”
　　……
　　轩辕三光大叫道：“格老子，现在还问这些干什么？小鱼儿已经在里面饿了七八天了。”
　　《绝代双骄》第一一八回“大众情人”

　　过了很久，轩辕三光才笑着道：“格老子，我就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地方关得住小鱼儿，我们还在为他担心，他却早已走了。”
　　……
　　轩辕三光的一双草鞋更已完全湿透，忍不住问道：“格老子，鞋底湿了难道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
　　……
　　轩辕三光道：“格老子真他妈的奇怪，小洞里居然在流水，难道山腹中还有条小河不成？”
　　……
　　大家全都不禁听得喜动颜色。轩辕三光跳了起来，大笑道：“格老子，你知道的事真他妈的不少。”
　　……
　　轩辕三光大笑道：“格老子，他只怕已经快饿疯了。”
　　《绝代双骄》第一一九回“幸脱死劫”

　　轩辕三光想到小鱼儿和燕南天的遭遇，心里也不禁一阵酸楚，大声道：“不错，格老子，我虽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我也想掉眼泪。”
　　《绝代双骄》第一二〇回“神功绝学”

　　轩辕三光拍手道：“格老子，一点也不错，像他这么样的坏人若是多几个，我情愿从此以后再也不摸骰子。”
　　《绝代双骄》第一二一回“互相残杀”

　　轩辕三光苦着脸道：“格老子，我的钱早已输光了，没想到这老疯子跟我一样，也是个穷光蛋，袋子里连一文钱都没有。”
　　《绝代双骄》第一二八回“真相大白

　　格老子，贴得老子手都酸软了。借用屠娇娇这位十大恶人中寥寥可数的女人的直觉——要想怀疑女人的直觉，那简直就是跟河蟹的大钳过不去，你说是不是？——“听到这‘格老子’三个字，已知道准是恶赌鬼无疑”，这个烂赌鬼真是臭不可闻啊！

　　格老子，老子虽说也稍稍有点小鱼儿学习口头禅的天赋，但老子不赌的！

　　三、个板马

　　川蜀文化就是了不得，俗语中除了“龟儿子”，还有“格老子”。尽管荆楚文化更加源远流长，口头禅中不仅有“个板马”，更有“婊子养的”，想来九头鸟也不是吃素的，绝对的食肉动物。但是，为什么古龙偏偏就没有让鄂语中的恶骂露个面威一威呢，而只是让龟山的耗子大军汹涌而出，无论是在气势还是在数量上都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川中鼠军。其实提到耗子，人家洞庭湖的百万雄兵都没发言呢？不要小看了三湘文化啊！

　　但古龙偏偏就厚此薄彼了，真是不厚道！难道就是因为古龙幼时住在汉口，所以想抹杀汉腔中不雅的“个板马”，在整部厚厚的《绝代双骄》中，有超过一半的篇幅都是在荆楚大地上上演的故事，古龙居然让独具荆楚特色的“婊子养的”同“个板马”销声匿迹，没想到早在四十多年前，古龙就张牙舞爪地挥动过河蟹的大钳，真他妈的是个高手！

　　本来一场有关“格老子”同“个板马”的PK大战，迫于高手大钳的淫威，就没必要金莲门前卖风骚了。

　　什么，你还不知道“个板马”说的是啥子意思？

　　婊子养的，这种俗文化上的破事给老子烦易中天去！

抛花生的小佳

老易的优点是俗，缺点是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