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终极武器

笑半天

第二章 妙手怪医 黎明将至，寒风呼啸。月光惨淡，时隐时现。连绵不绝，不见烟火的深山老林里，一条人影拼命在往前奔跑，越跑越是心慌。他感觉到身后海碗粗的大蟒蛇正鬼魅般尾随而来。一群猴子不知何时冒出，尖叫着在四周高大的树上跟着他跳跃不停。时而朝他身上扔些硬果石子，只是跑的快未曾扔中。 　　那正张开大嘴的大蟒蛇在猴群喧闹声中，一步步逼近随时将被追上。身旁浓密的野草丛中不时的传来异响，不知是什么毒虫异兽。仿佛随时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灾难，给人感觉正是大难临头。种种恐惧带来的窒息，像有异物塞在胸前，使他喘不过气，想叫也叫不出来。 　　他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他的娘，拉着她一起跑啊。终于不知怎地猛摔倒在地，他暗叫不妙心中大急，匆匆爬起，随着一声沉闷的嚎叫，眼前窜出一头凶猛粗壮的野猪，露出森白的尖牙直撞过来。他不及细想，翻身滚到一边。"砰"的一声怪响， 隐隐约约中，心脏处的胸口好象是撞到了一块突兀的岩石上，撞的他直冒汗。他咬紧了牙，直起身来。不由的长长喘了一口气，常笑清醒了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整个人连着被从木床上摔下趴在地，嘴唇上沾着淡淡的尘土。 　　常笑摇了摇头，明白自己做了一个恶梦，却又那么的清楚，还不由的冒出冷汗。他抱起被子爬到床上又躺下，浑身的冰凉，说不出的难受。他浮想起深山中他的娘。“早些年前算命的说了，你啊今年在家极凶，唯有出门化吉。不是为了这样，娘也不想赶你走。你走吧。明年再回来。”当时听完他娘这句话，常笑不由的热泪满眶，几步一回头的走了。离开了他生活了十七年的荒山,去外面从未见过的新天地闯荡。 　　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常笑经常想着回去。可是他早已记不清回去的路怎么走？想到这些，他都忍不住要叹气。又想起自从打败公子逸之后，把那些事告诉了那一僧一道，老道听完就要他来扬州找一个怪医，就是江湖上人称“死人医活，活人医死”的“妙手医死人”葛长卫。希望他能治好叶姑娘的病。 　　常笑费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找到那个又矮又瘦的怪医。之后的麻烦是没有钱买药，那怪医也是穷的一塌糊涂，吃了上顿，想不起下顿，更何况买药，而且叶姑娘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根本不能拖延。幸好那妙手医死人对叶姑娘他爹十分敬重，所以他想尽办法去药店和一些有钱人家偷药。现在正是深更半夜，妙手医死人正在行动未回。常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又睡过去。 　　没过多久，妙手医死人就回来了，把常笑给吵醒了。妙手医死人感觉起来异常兴奋。常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药？”妙手医死人摇摇头，气冲冲的道：“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故而这么迟才回来。”常笑道：“什么秘密，看你这样子，好象发现了金库一样。”妙手医死人道：“在半路上突然听到一些人说要到东城郊外的大树下玩玩，吓了我一跳，我怕他们去挖我藏在大树背后地下的一些珍世药方，就偷偷地跟着去了。听了他们所说的，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你猜猜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笑应道：“怎么猜？干脆说出来吧，看你也憋不住。”妙手医死人小声地道：“原来他们都是关东横刀堂的高手。”常笑道：“关东横刀堂，听名字应该在关东吧。”妙手医死人道：“横刀堂不但在关东称霸，而且在江湖上也是人人都要退让三分。”常笑道：“他们有什么厉害的？”妙手医死人道：“横刀堂龙头老大，是江湖上人称天下第一刀的横刀滕无惧。他所使的三十六式横刀旋风斩威猛无比，所向无敌。” 　　常笑道：“哦，那公子逸呢？”妙手医死人道：“公子逸是近几年名声较响的年轻人，怎么能跟二十岁就成名，如今过了数十年仍然雄风依旧的横刀滕无惧相比。” 　　常笑道：“横刀堂在扬州做啥？”妙手医死人道：“先要从扬州的三大家族谈起，你知道吗？知道了就略掉。”常笑道：“都说吧。”妙手医死人道：“现今扬州的三大家族，赌王赵猛盛，盐王孙凌康，人贩子刘顾财。他们是本地最有钱最有势的大地主。在扬州利好的生意中，他们至少占了七成以上。他们联合组成了一个大帮会，就是东城帮。在附近几个州这一大片，他们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连官府都要让他们三分。” 　　常笑道：“听说扬州的四大高手都在东城帮。你知道四个谁吗？”妙手医死人道：“狗屁四大高手！说实在的，那些人只是在爱出风头的恶霸混混中，可称高手。在真正的高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免得你说我什么都不懂装懂。”常笑反问道：“我有说你什么装懂了？”妙手医死人道：“没有最好。前年扬州几家武馆和镖局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有赏银的。当时四大高手就很风光，打败了不少人。排在第一的就是‘双飞霸王锤’郑开卫，接着是有魔刀之称的‘白发摧魂刀’关大豪，还有‘破山铁拳’吕子雄，最后一位是‘茅山剑客’钟长龄。碰到了这些人，你也不要怕，只是徒有虚名，懂吗？” 　　常笑道：“那真正的高手，是不是横刀滕无惧那种的，还有谁？”妙手医死人道：“西门帮的裴石惊人称武疯子，也很厉害。二十年前，他和兄长裴石斌帮助另一个大家族林氏与三大家族对抗。在最后一次大规模拼杀中，三大家族的高手死了大部分，剩下一些也是重伤。而林氏一家满门死光。裴石斌死于乱刀中，尸体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只有那个裴石惊受了点伤，过了第二天又找上门去。三大家族的人闻风而逃。从此以后，裴石斌的二儿子裴元超在林氏亲友的资助下，逐渐的扩大了他们的势力，在几年前成立了扬州第二大帮西门帮。”常笑道：“原来西门帮是这样成立的。”妙手医死人道：“西门帮与横刀堂有生意上的密切来往。这次横刀堂的一大批高手出动，难免又会发生大规模的拼杀。”常笑道：“那你听他们都说些什么？”妙手医死人道：“横刀堂的高手都乔装打扮，隐身在东城附近。等有机可趁时，有探子放出一大批鸽子做信号，横刀堂的高手就行动，血洗三大家族。同时，西门帮的人也全部动员，让东城帮首尾不能兼顾。” 　　常笑道：“看来东城帮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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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凌晨来客 十九住在一间没有窗，只有一个门，十分安静的矮房里。他站在屋里中央闭着双眼，全身放松。四周窜来窜去的老鼠和蟑螂发出各种异响，丝毫没有引起他的不安和烦躁。阵阵“嗡嗡”的蚊子声，爬到身上的蟑螂和从裤缝中闯入的跳蚤，使他不得不挥剑刺杀。每刺一剑，他全神贯注，做到了又快又准，不伤及肌肤的效果。 　　凌晨天微亮时，十九想蚊子臭虫们该累了该睡了，他才去睡。一直睡到午后三，四点才醒。他吃了昨日买的二个大饼，就呆在破屋里练剑，继续杀害虫。 　　天渐渐暗了下来，破屋已溶入黑暗中。十九感觉到很饿了，知道包裹里的食物都吃完了。他从身上贴心处，习惯性的动作翻出了一迭银票，仔细的数了三遍，过后就藏回原处。接着他拿起放在床头的包裹，从中摸出了几块碎银。他取出三块放在怀里，剩下的塞回包裹中，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准备出去。 　　十九拍了拍全身，想把粘在身上这屋里的霉气通通拍掉。他一出门就上了锁。屋外的不远处有一大堆垃圾，烂菜果的臭味四处弥漫，直拥入鼻。他忍着不吸气，走出了长长的小巷，转个弯就是一个小菜市。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家面馆，十九前些日子来了几次。面馆老板挺和气的，是个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脸上长着一对弯弯的眉毛很特别，使整张脸看上去有种天生的愁眉苦脸。偶尔一笑，眯着眼，裂着嘴，像快要哭出来似的，无比难过，完全一副很无辜很无奈的神情。 　　十九向苦瓜脸老板要了九个大饼和一碗蛋汤。端上来一看，就看见了九个大饼的颜色各不一样。最引人注目的是旁边一个煎的像炭一样黑，翻过另一面却是白白的，都不知道有没有煎熟。看来这也是生意差的原因之一吧。那一碗一个蛋的汤，其实是用一个小盆子装的。小盆子比普通大碗大了三倍。淡淡的蛋丝汤，漂浮着几根翠绿白葱，极具诗情画意。 　　十九吃着大饼喝着蛋汤觉得还可以，至少感觉比昨晚吃得好。昨晚他吃得是一小盆面汤。面是用手搓得，有些二头尖中间粗，有些二头粗中间细，各具形态。面汤中还放了少许炸干的肥猪肉和一大把陈年咸菜，吃起来一碗的苦味。 　　这附近也有好几家不错的酒楼和饭馆。十九却不能去，因为他不能让太多的人看到他的样子。他还不到十九岁，已经杀了不少于十九个武林中人。每次行动都是单枪匹马。这一次有点不同，组织上还派来了三个跟他一样的杀手。要杀的人就是横刀滕无惧。 　　凌晨时分。扬州城北郊外，大街上冷冷清请的。一座大宅的大门刚刚打开，走出二个拿竹扫把的孩童，打扫着门前的空地处。 　　烧卖店的老板从这大户人家处装好了二笼鸡鸭，正往回走。当他经过郑记馒头店时，听到店里面有响声，就停下来喊：“老郑！有没有昨天的馒头？”店里应声：“昨晚都被张东家便宜买出了。” 　　烧卖老板叹道：“这大户人家也吃隔夜的馒头。唉！”他刚回过头来，突然眼前冒出一个乱发黑脸的老乞丐，正拿着一个破碗睁大眼瞪着他。他低下头想从老乞丐身旁过去。没想到他刚斜走了一步，老乞丐也跟着斜走了一步，正好又挡着他的去路。 　　烧卖老板停了下来，把担子放下，拿出一个钱袋，摸出了一块差不多五两重的银子。然后，他把钱袋口朝下抖了抖，显然已没有东西掉出来。 　　老乞丐直盯着那块银子，仿佛看见了很好吃的东西，口水直流了出来。 　　烧卖老板赶紧收好银子，挑起担子就走。不料，后笼被老乞丐没拿碗的手紧紧拉住。老乞丐傻笑道：“给只鸡吃吧？” 　　烧卖老板不耐烦的道：“又要掏鸡屎，又要拔鸡毛，很麻烦啊。不如来几个热馒头吃吃。馒头店就在面前，也不用走路去找。” 　　老乞丐听了点点头放开手，走上前去敲馒头店的门。这时馒头店里已没有一点声息。烧卖老板赶紧快步走开。 　　老乞丐索性坐在馒头店的门前，时不时的敲门。门里面依然没有反应。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根黑乎乎的东西舔了舔，“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老乞丐笑声未止，不经意间发现了五匹高大的俊马和五个魁梧高大的壮汉，正不急不慢的前行。老乞丐急忙扔掉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哀声叹气的道：“可怜可怜我吧，快饿死人了。”当头壮汉皱了皱眉头，接着就哈哈大笑道：“老兄啊，每次都是这些话，听了都烦。”老乞丐道：“烦了就给钱。”那壮汉道：“钱是不给，给你一壶酒吧。”说完就扔了一袋酒过去。老乞丐接过就喝，喝了几口道：“看在这壶酒的份上，罗嗦一句不爱听的话。很多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是回吧，别来扬州凑热闹了。”大汉道：“很久没有动刀了，就算我肯回，手中的刀也不会答应的。”老乞丐道：“凡事小心为是，越是人多的地方，麻烦越多。”大汉大声喝道：“我有何惧，不怕死的尽管来啊。”老乞丐摇摇头就蹲在路旁喝闷酒。大汉大喝一声“驾”就纵马而去。 　　“老大，老乞丐是什么人？” 　　“一个活得不耐烦，整天想死又死不了的人。说起他爹当年也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他爹常年忙于走镖，他娘早逝，故而他从小缺乏管教，经常在外花天酒地，胡做非为。等到他爹一去世，他就更加明目张胆的乱来。没过几年功夫，就把家底挥霍光了。他又不懂营生，就想着自杀，自杀了多次下不了手。后来，老是找别人杀他，人家都以为他是疯子，没去理他。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他人也老了。当地人称他是无赖乞丐。与我倒是又缘，见了有几次面。” 　　“老大！现在要去哪里？” 　　“找一个很久没见的用刀高手。此人成名很早，比我大上十来岁。曾与我切磋刀法半月之久，使我得益非浅。只是他行踪神秘，前不久才知道原来他也在扬州，该去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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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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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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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百万命案已经过去了七天，州府的捕头忙碌了一阵子，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扬州总捕头铁瑞这几天来，总是莫名的烦躁，有种不祥的预感，脑中时而出现空白。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常拔刀注视良久，想着就要咬牙往自己脖子上抹一刀算了，免得大大小小的烦心事，如一大堆淤血堵在胸口，有说不出的压抑。他才三十出头，已是白发丛生。想到这些，他总有想杀人的冲动。虽然他的头儿待他表面上挺和气的，但是一想起这种默默无为，贪生怕死，只想着敛财，什么事都推给别人的贪官，他就有种抑制不住想杀这贪官的念头。 “赵百万的灭门惨案，不能拖得太久，限半个月之内结案。只要讲得过去，有点合理的结案就可以了。不要让大家为难，谁活着都不容易。只是不要去惹那些大帮派，过些日子就好了。”听完这句话，铁瑞不想再多看一眼就走了，明白这种结案的做法，只要抓几个会二下子功夫，又没靠山的混混顶案就解决了。 铁瑞从自家开的“祥旺酒家”大门出来，就碰上了五个又高又壮的魁梧大汉。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个人，只有横刀滕无惧那种人的霸气，才能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看见他师傅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做出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低着头侧着身走到一旁。 那些大汉就从旁边而过，进了“祥旺酒家”。铁瑞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看看他们要做什么？他斜着头又回去店里。他没想到，一眼就看见那些大汉竟然招呼也不打，就往后院闯去。 铁瑞不由地暗中着急，后院连他家人都不让进的，也没人挡住他们，想跟着进去又怕自己出意外。于是决定就坐在门前的一个座位上等。 后院里挺大的，只有一座两层木屋，底下一层是空的，用几个木柱架起第二层。横着长长的木楼梯直通二层木屋门口。门是往里开着。 当滕无惧爬上去刚看到屋里人的双脚，突然门里飞出一条长鞭像一把长长的黑铁枪射出直刺他的胸口。长鞭甩出能直刺，无疑是个下过狠功夫的高手。滕无惧左手横着刀身一挡，一股巨力直透左臂，使他的左肩不得不向后一让，卸去力道。那长鞭一点刀身，就迅速抽回。 屋里一个老人低沉的声音传出：“横刀，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滕无惧沉声道：“这是啥意思？我们兄弟多久没见面，这时就让我走。除非我的刀答应。”那老人道：“多年前，我的右手被人所废，很久没用刀，我这全力一击的一鞭，竟被你轻巧的挡去。已远远不是你对手，你该满意了。”滕无惧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老人道：“天下能人多的是。我只不过一时大意被一个妖人所趁。多年来想起那妖人也确实厉害。”滕无惧道：“什么样的妖人？”老人道：“那妖人双臂长袖变化多端，明明手中无剑，挥到眼前突然多出剑来，待你挡时，又一眨眼失去剑影，似剑非剑，真真假假。待他使出第三招时，也是我一时兴起，赌了一把他手中无剑的想法。结果，整条手臂被剑砍飞了。”滕无惧道：“那是他先前用幻术，后来使真的剑，让你上当。”老人道：“也许确实如你所说，那妖人可能是来自传说中魔幻门的人。”滕无惧道：“魔幻门？”老人道：“是的，那是个非常神秘的门派。听过这名字的人都很少。只是听师伯说过一次。那也是年少时的事。”滕无惧道：“你可知扬州最近发生的一件灭门血案。”老人道：“听我徒儿说过，那也是个令人难解的事。赵府原是中原大富，迁来扬州也跟来了很多高手门客。能在一夜之间全部灭口，又没留下那些任何迷药的香味和痕迹。确实难解。”滕无惧道：“不瞒你说，这赵府前一个月才与我谈好生意上的事，谁料我一年多来所做的交往，竟被他这一死，生意全毁了。”老人道：“好自为知吧，别来烦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走吧。记得有个使双锤姓郑的是我徒儿，还有扬州总捕头姓铁的也是，要手下留情。我该歇一歇了。” 妙手医死人葛长卫是个懒人，随便种的地瓜又小又细，像吃煮烂的白萝卜一样平淡无味。常笑吃了几天就烦，想着砍点柴火去换点好吃的。第一次的时候，常笑把一担柴放在面前，在大街的角落处，呆呆的站着。直等到太阳落山，才卖给一个急着买柴的人，换了几个铜板，只够买两个馒头。回到住处，葛长卫知道后要他去找一个叫阿支的卖柴少年。 第二天，常笑就找到了阿支。听了阿支的介绍，常笑才知道砍柴糊口的人很多，分成南柴帮和北柴帮两派。两帮都有老大统一安排。他们各有自己的地盘，有固定的买柴人。只要按时送去就好，一人一天要送好几户人家，根本不必要站在街头卖。价格也比常笑所卖的高出很多。 阿支是北柴帮的人，就介绍常笑加入了北柴帮，老大张大步也同意了。由于两帮人经常为了些芝麻小事，谁也不服输，就群殴混战起来。在打架这方面，常笑有经验，打了一回，以五个人打倒对方十几个人，打得对方喊“饶命”才收手。这事传开后，常笑一下子就大出风头，成为帮中的英雄，很快就升为副帮主。在帮中兄弟的眼中，常笑至少在十几个副帮主中排第二位。 排第一位的是个大个子外号叫“石头股”的陈砖。陈砖的力气很大，经常炼拳打大树，打得拳头都变形了，像个小铁锤似的。据说有一次陈砖一拳就把南柴帮排第六的大胖子打得直直向后倒下，过了大半天才爬起来。南柴帮也有三个很厉害的人，连“石头股”都被打的逃命好几次。 “石头股”陈砖有几个死党对那些逃命的事，因常笑没有出现那种情况，而被别人当笑话讲，就对常笑看不过眼，经常在背后，在别人面前说常笑的坏话，有一个还大骂出口。这些骂话都被阿支听了个清楚，告诉了常笑。常笑摇摇头道：“不要当回事。葛前辈说的好。人家骂人也不容易，要背上给人感觉没有礼貌修养，甚至道德败坏，缺乏爹娘家教这么大的风险，而讲给那些听的人，却又没当回事，得不偿失啊。要骂就该给人家骂，毕竟我们每个人难免做出一些错事。又有几件错事被人骂了呢？”听着这通古怪理论，阿支感觉一头雾水，搞不清啥意思。 这一天，当常笑在热闹的大街上看见了几个威武的大汉，他觉得领头的带刀客必定是横刀滕无惧，就在他要靠近点再看清楚时，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横着飞了起来，摔在了横刀滕无惧前面的不远处，背朝上趴在地上。人们的目光不由地朝那人看去。就在这时，“着！”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半空中砸下了两个大铁锤，像流星一样一闪而出，从右边上方直砸骑在马上的横刀滕无惧。紧随着一把刀无声无息迅速从左边砍出，前面摔倒的人翻身一滚，一跃而起，挥出藏在袖中的利剑由下向上直刺过去。只一刹那间，有三样来势汹汹的武器从不同的方位杀来，形成半包围夹攻。后面跟着四匹马，等于阻掉了向后的退路。 出来混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那些武器分别是东城帮四大高手中的“双飞霸王锤”，“白发摧魂刀”和“茅山剑客”的降妖除魔剑。三大高手已各使出平生最得意的必杀技。而且显然这种围攻布局经过了精心的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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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马嘶前身腾空而起，滕无惧硬拉着马首向左倾斜，从天而降来势凶猛的一对大铁锤一下子落空，回落直下咂向旁边人群中，顿时有人惨叫声起，鲜血飞溅。人群中一阵慌乱，互相挤压，推撞中跌倒一大片人。 “茅山剑客”钟长龄飞身横冲直刺的一剑，刺到双脚前踢的马蹄上，眼见就要被踩在马脚下，急忙顺势向旁一滚，滚到左边闪躲惊呼人群的乱脚之下。 关大豪的“白发摧魂刀”鬼魅般拦腰大力一斩，被滕无惧的刀直着挡住。马的前蹄受伤忍不住痛，被滕无惧拉着向关大豪身前摔倒，仿佛有千斤之力撞击“白发摧魂刀”，使关大豪顶不住向后跌坐地上，就在这时，滕无惧拔刀飞身逼近，从天而降就是狠狠一刀，眼见就要从头把人砍成两半，关大豪扔出手中的刀，就地一滚。“咔嚓”一声，横刀落地，一只手腕喷着血滚了几下，手指还会动。趁着滕无惧避开飞刀的片刻之间，关大豪捂着流血的断臂，消失在逃散的人群中，其他杀手也早已逃走。 没过多久时间，热闹的大街上，已是人散物丢，各种东西散落四处，一片狼籍。看着马倒在地上呻吟，滕无惧平静的神情中，显出一股萧杀之气，暗暗记下了这笔仇恨。 “走！去满香楼，会会马镖头。”纵使前面有千般危险，滕无惧也不会退避。 满香楼，虽处偏僻之地，却是扬州城内最豪华的酒楼。去过的人都忘不了，所接触的各种名贵的用品摆设，无一不是上上之品。能光顾这家酒楼的客人，无疑都是些有身份地位又讲究品位的高官巨商。因此，酒楼里祥和安静，绝对不允许大声吆喝，划拳猜酒令等各种喧闹声。有客人的地方绝闻不到刺鼻的油烟味，只有一种淡淡宁神的檀香味，仿佛置身于高雅的寺院道观之内。 滕无惧每次来扬州必来满香楼，他总是喜欢坐在二楼临窗的座位上，一边饮酒一边看窗外风景，甚是怡情自乐。这次来也不例外，他还约了“扬威镖局”的马镖头。 滕无惧刚坐下，旁边四人也分别落座。这时，马镖头还没来。没多久，胖掌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很瘦的店小二端着茶水。 滕无惧习惯性打量了那二人，见提茶水的瘦小伙子从未见过，很是生脸低着头不敢看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刚做不久的伙计。 其实瘦小伙子正是十九，他知道胖掌柜的是自己人，还有二个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他的任务就是掩护胖掌柜的杀滕无惧，不能让那旁边四人阻碍。不但要迅速除掉那四人，而且要在滕无惧没防备的情况下，让胖掌柜出人意料的出手，才能有七成把握。 正当十九正想着怎么出手的时候，大街上响起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朝这边奔来。胖掌柜突然用力拍了拍手掌，这是下手的暗号。十九不及细想，朝当中大汉扔出手中水壶，接着在袖中又取出二粒裹着石灰的蜡丸，先抛后掷，二粒蜡丸在半空中相撞，“扑哧”一声白茫茫的石灰粉弥漫四溅。胖掌柜的大喝一声“上！”身形一晃，往前冲上，笨重的双脚踩在木楼板上，“咚咚”直响。十九变戏法似的拔出藏好的利剑跟在胖掌柜身旁。 “砰砰”连着几声敦促有力的怪声突响，楼板被尖锐的铁具穿出四个洞来，飞出四把全铁铸成的短枪，斜成四十五度倒八字形以迅雷之势直刺分坐二旁的四个大汉。“嘭隆”一声，八仙桌被滕无惧踢飞，热水壶撞在桌面上，滚水四溅。冲到面前的胖掌柜双手成抱状，护住头部，用力一挡。十九抬脚一踢桌脚，桌子从他们头上翻过，落在身后。 那几个大汉被这场如地震般的异常局面所震撼，还来不及反应，被木板下冒出的铁枪直插胸口，钉死了！左边靠近的一个大汉被滕无惧一把拉过，躲掉了那把夺命飞枪。 这时，胖掌柜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剑，直刺滕无惧咽喉。那侥幸存活的大汉凭着直觉横着刀盒往前挡，却不知一把无声无息的利剑，从一旁让人毫无察觉的方位穿过刀盒，在双腕底下越过直刺胸口。滕无惧瞪大眼看着，虽拔出刀来，却无可奈何。“呲”的一声，一剑穿心而出，剑尖透出后背，鲜血溅到滕无惧脸上，十九咬着牙习惯性微微一笑，只是一下就笑不了，发现手被那大汉的双手紧紧抓着，。 “啊！”的一声巨吼，滕无惧右手刀以千钧之势怒劈胖掌柜的大头，后发先致，不挡剑，只想把对手砍成二半，显然他已失去理智，存有同归于尽的念头。胖掌柜本能的一闪，剑也跟着一偏。却怎能躲过难以形容比闪电还快的一刀。“喀嚓”一声大胖的身材被一刀劈下三分之一。 令人想不到的是，大胖的身体并没有随刀落而分离倒地。而偏着一剑依然从滕无惧脸颊上刺入，被滕无惧本能的牙齿咬住，随着头一斜，剑尖穿过另一边的脸颊。滕无惧忍痛飞出一脚把大胖子踢飞，才知道他原来体重很轻，并不是个真正的胖子，随着白茫茫的东西飘舞，他才明白那是个绑着木头和棉花填充架起来的大胖子，原来也是个很瘦小的小伙子。所以一刀砍落没有倒下，砍下的只是他的一条胳膊。 就在这一念之间，十九用尽全力推着那大汉的尸体，撞在滕无惧身上。滕无惧提刀横着就是一刀，绕过眼前的尸体，从十九身后拦腰横斩一刀。如果十九后退还可以避开着一刀，因为滕无惧这一刀的力道已大不如先前。可是十九就想着这一刻，可以十成把握杀滕无惧的机会，这种机会他做梦都想不到，岂能放过。十九没有后退，在穿胸而出的剑尖插入滕无惧的右胸口的那一刻，横刀也斩腰而入。十九想笑一下，却做不到，上半身向后落下，惨不忍睹的东西掉了出来，落在流满鲜血的木板上。 看的那假胖子都想呕吐。“闪！”楼下人大喊一声，他才发觉那帮马队已经来到酒楼门口，想也不想就从后窗逃走。

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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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半天

（一） “快！快！”听到马镖头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滕无惧咬着牙轻轻的把靠在身上的尸体摆在木板上。他捂着胸前的伤口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双眼飞快的搜索一遍，未发现可以躲藏的地方，不由的摇头。他知道这一出出精心设计，接一连三的杀人布局，毫无疑问是马镖头以谈生意上合作的事为诱饵，引他进入目前的困境。想起这些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倒下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如果就这样死掉，他绝不会甘心的。 来的人有二，三十个，应该都是“扬威镖局”的人。一下马来，前门和后门都由他们的人守住了。等到他们在楼下彻底地搜查一番，没发现可疑的东西，马镖头才带着十几个人上了二楼。虽然他们看见了从楼板上流下来的血，但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看到那充满血腥味的场面时，并没发现滕无惧的身影。 “总镖头！有二道血迹通向左右的窗口。不知道滕无惧往哪逃了？”一个络腮大胡子问。 马镖头立即指着身后六人道：“你们分二组，跟着血迹去看看。有情况马上通知。” （二） “有人跑了！”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追！”马镖头对楼下东倒西歪的手下大吼一声，探头望去发现是二人同骑一马，朝郊外人少的地方逃去，他暗思：那人的背后身影从未见过，会是谁呢？ 大多数人都有好奇心，常笑也不例外，他若无其事远远的尾随跟着滕无惧来满香楼。谁料他刚到门口就看见受伤的滕无惧要抢马，就帮忙扔出几个铜板打中了守在门口那些人的要穴，接着扶滕无惧上马。他自己没骑过马不敢一个人骑，就二人同骑一匹马。 没跑出多久，什么东西一拌马脚，滕无惧和常笑连人带马猛地摔倒出去。滕无惧头撞旁边树杆上，昏了过去。常笑爬起一眼看去，就看见一辆大马车停在前面的旁边，马车前的大树后，闪出几个人带着青脸红眼白嘴，狰狞的面具，看上去十分恐怖，不急不慢朝他走来。常笑暗中摸出了几个铜板，扣在手上。后面的追兵一眨眼就追上来，吆喝着纷纷跳下马来亮出手中的兵器，正一步步逼近。 常笑暗思：这可怎么办？现在就是想说点什么，人家也不会听了。跟这滕无惧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现在看来自己是自找死路。死的不明不白，哎，真是命苦啊！想着他就干脆倒在地上闭上眼，什么都不看。 马镖头走在前面，手中的双刀已举了起来，正瞪着眼要一刀一个砍下去。 （三） “扬威镖局的人，你们走吧！”刀落下就停住，仿佛被点了穴一样。马车里传来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马镖头朝前看了下，就收起刀挥挥手，示意手下人撤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常笑暗思不解。 “你是滕无惧的手下？”马车里的人问。 “不是，我今日第一次见到他。”常笑道“你要救他。” “是！”常笑点点头。 “你有什么本事？就是你凭什么救他？” “我会飞刀，有眼睛的飞刀。” “那好！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叫个人在一条线上跑动，你能用飞刀扔中，就不杀滕无惧。” “我没飞刀，用铜板，行吗？” “铜板，行！你转过身走十步。小八，在原地划线，其他人全部退回。” 一个带着面具身材瘦小的人，在离常笑十五六步的前面划了一条有六步长的横线，划完后就站在横线中间。 “准备好了吗？”车里人问常笑。 “好了！”常笑只留了一个铜板道。 “小八，拿出看家本领，让那小子见识一下。开始吧！” “领”字一落，那站在线上的人脚步开始移动，一眨眼功夫，线上出现了一排的人影在晃动。没过多久，渐渐的人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六个人影，仿佛这六个人影并排着站在一起原地晃动，没有再多出人影来。常笑的双眼看过去，分不清那六个人影中，哪个是真哪个是幻觉。他不由地暗叹：世上竟有这种变化莫测的身法。 “数十下，再不出手，就算你输了。”车里人提醒道：“一，二，三。。。。。。” 当数到“九！”的时候，常笑不得不出手了。“十！”声音刚落，那个叫小八的就停了下来，很显然脖子咽喉处有点发红，明显的被铜板击中了。 车里人在车帘后没有看见，却感觉到了当场的气氛问：“很好，你是怎么判断的？” 常笑道：“当你数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最旁边的身影每数三下就变深然后又变浅，所以在数到六的时候我确认了一次，心里有个底，在数到九的时候，我就朝旁边那个身影扔去，就扔中了。” 车里人“哦”的一声，像是明白常笑的意思，缓缓道：“虽然现在不杀滕无惧，但是他的伤口由于奔波还在流血不止，你没发觉吗？就算找到最近的药铺，他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常笑道：“那怎么办？难道不能止血吗？” 那人道：“我有很好的止血药，可是为什么要给你呢？除非。。。。。。” 常笑道：“除非怎样？‘那人道：“刚才吃火锅，我还留着一大锅的油，如果你敢把手伸进烧开的滚油中。我就叫人给他止血。自己想想，看你敢不敢？十一，十五把油锅抬出来拿柴烧开。” 常笑不由皱眉头自言自语：“下油锅？” 那人沉吟着道：“只是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常笑思索着灵机一动道：“只要你们有一个人做个样子给我看，我就跟着学。否则我也不晓锝怎样做，才能令你满意。你说呢？” 那人道：“好，刚好在身边就有个练过这种功夫的人，曾经有过多次滚油洗澡都没事。就让他做给你看。十一，等烧开后，把手伸进油锅里，让他学学。首先跟你说，我最讨厌说话像放屁的人，希望你不是。” 那个名叫十一的站了出来是个大胖子，二只胳膊有常笑大腿那么粗。常笑暗思：这种粗人一看就知道皮有多厚了，可能真的下油锅不会什么大事，这下惨了！ 只见大胖子卷起双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舞动，“呼呼！”生风，很快的拍击全身各处，之后绕场转三圈，在油锅前宁神定气大吼一声：“哇！”手徐徐往热气腾腾的油锅中放入。

笑半天

（一） 常笑眼睁着大大的，看着面前大胖子的手，伸进滚滚沸腾的油锅中，不由的看呆了。等到大胖子的手放进油锅有几十下才抽出来，像刚从河中捞出来一样，没事似的抖了抖手上的油。常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怦怦直跳。他看着大胖子的手臂只是略显发红，并没有被煮熟或者烫烂，他的神经就开始有点麻木，脑中出现了空白，不知不觉中不受控制的走到油锅前，慢慢的伸出双手，连袖子也没卷起，就悬在油锅上。 常笑闭着双眼都不敢想象他的双手伸进油锅后会成什么样子，但他知道那些人都在看着他。他的手很慢很慢的往下放，手掌心已经感觉到湿湿的热气。当热气越来越烫的时候，他的手不由的停在了那里，不停的喘着气，太紧张了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湿透。他咬着牙想着只要伸进去一下，很快再抽手应付一下，总应该可以吧。这样想着，他的手就要往油锅里猛伸，可手不听话了伸不下去。 “呵呵！这样吧。只要你替我做另外一件事，就不用下油锅了。”车里人笑着道。 “什么事？说吧。”常笑忙抽手问。 “你应该知道西门帮？” “知道！”常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道。 “西门帮最厉害的并不是武疯子裴石惊，而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武器。那是一种所有武器都比不上的终极武器。” “什么样子武器那么可怕？” “传说终极武器是由旷古至今的暗器火药的顶尖巨匠雷震天所制，前有九九八十一个长铁管，管口朝向成网状，管中可填上威力最猛的火药，再装上小铁丸或者铁粒子。只要一按开关，撞击引子，引爆火药就会产生十分恐怖的场面。据说当年三大家族的高手就是被裴石惊用那种武器炸的血肉模糊，尸骨横飞！” “这么可怕的武器，我能拿的来吗？”常笑不由的摇头。 “越是可怕的武器，越不可能随便乱用。如果杀一个乞丐或者一只狗，你会用吗？就因为你没什么名气，人家不会那样对付你。再说你有秘密的飞刀绝技，可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也不要你急着答复。给你一天时间，到时再说吧。先救滕无惧。” “到时再说。”常笑喃喃自语。 “十三，你拿下面具，带着这位小兄弟去那些穷人住的地方看看，跟他说说我们是做什么来着。去吧。我累了，该回去了。”车里人长叹一声道。 （二） 等那些人带走滕无惧消失后，十三拿下脸上的面具藏起来，整理了一下长发。常笑偷偷一看原来十三是个很秀气的姑娘，真的想象不到带着那么狰狞的面具会是个女儿家，形成了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对比感觉，让常笑都看呆了。 “我一生出来，因为是个女孩子就让爹娘遗弃街头，被一个乞丐收养，过着挨饿挨冻的苦日子。后来在四岁那年，是我们主人带走了我，使我能吃上一顿顿饱食，再也不怕寒冷饥饿，也认识了很多同样可怜的人，他们像我一样跟着主人就少受了很多痛苦。可是，天地间这么大，像我以前那样受苦的人还很多。我们主人总是见一个收留一个，收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日子也随着改变，没有办法就开始劫富济贫。我们也没有乱杀人，只要那些有钱人肯答应定期捐银子就不杀。否则就必死无疑，不管逃到哪里，都不放过。现在我们在这里又收留了很多人，带你去看看。”十三带常笑去看穷人的路上这样说。 真的不忍心拒绝十三的请求，当常笑看过那些衣着单薄脸色发青的小孩，就答应了去找西门帮要那个终极武器，就算送死都无所谓了。与十三分手后，常笑就回去了。 （三） “前辈。武疯子裴石惊是个怎样的人？”常笑问妙手医死人。 “为什么问这个？想干什么？”妙手看着常笑不安的神情反问道。 常笑就把那些事告诉了妙手。妙手一听就摇头道：“你上当了，上当了！”常笑不解的问：“上什么当？”妙手道：“你不知道江湖上骗术很多啊，像那个手入滚油也是个诈人的骗术，你也可以把手放进去，好好的抽出来。”常笑道：“怎么可能，那么烫的油，连馒头都会炸干的。”妙手道：“有一些江湖郎中在街头，为了让人们相信他的医术有多高明，也常用手沾滚油给人治病，他们就是在滚油中加了醋，起先油浮上面醋沉底下，当烧开后醋气上升，油自沸腾，手当然可以放入。”常笑摇头道：“不懂。”妙手拍着常笑的脑袋道：“怎么这么笨？那你知道火炙人影吗？” 常笑道：“那也是骗术。”妙手道：“不要说什么骗不骗的，那只是一种手段。我就用火炙人影给裴石惊治过背痛。那个裴石惊炼的是金钟罩，一个头经常拍击，肿了很多包子，看上去像个狮子头。由于他练功过度，有一次就背痛难忍找上门来。我就用火炙人影给他治。”常笑道：“什么火治人影，怎么做的？”妙手道：“只告诉你一人，可不要给别人乱说，知道吗？”常笑道：“知道，我会跟谁说这个？” 妙手道：“这个火炙人影就是让病人坐在太阳下，在他背后根据影子画在地上，然后在他身上痛处贴一张纸，纸上涂一些药，接着在影子上痛的位置用火烧，烧到病人喊痛为止，拿下贴纸，就会看见痛处红肿起来，过一会儿就不痛了。”常笑道：“烧影子，怎么会痛到身上呢？”妙手道：“这就是秘密！算了，告诉你，看你这人还挺好学的，我在纸的夹层放了烧碱，用火烧影子，烧碱也会烫的。懂吗？人家不懂，就会以为你医术很高明很厉害。其实只是个小窍门而以。” 常笑道：“那金钟罩是什么名堂？”妙手道：“问得好，我以前也是这样好奇问裴疯子，他怎么都不肯说。后来，他在这树林后面练功的时候被我瞧着了。看他比划着各个动作，嘴上念着羽，角，微，宫，商五字。前缓后急，先沉后扬，一气呼完，尾声拖长。步伐多为马档，手为半握拳，手指张开，指尖着力，手手带劲。之后就拍打全身。打在身上的声音很响像在打别人一样凶狠。不过，很久没见了。听人家说他真的疯了，而且变得十分厉害很可怕的。你可千万别去惹事，会出人命的，不是闹着玩。” 常笑道：“金钟罩是不是跟铁布衫一样？你懂吗？”妙手道：“你当我是练拳的，我怎么会懂？不过，二种功夫是不一样的。铁布衫练功后，要用十四味药化在热水中洗全身各部。那药方名为铁布衫丸，先碾为末再成丸待用。药方在我埋树底下的那些书里就有。不过，怎么个练法就不懂了。”常笑道：“有多久没见裴老头了，会不会已经死了？”妙手道：“好好的，怎么会死。如果是被人所害，也会来找我，看能不能治活？所以他的死活我能不知道吗。"常笑道：“他住哪里？我去找他。”妙手道：“不许去！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他们都有很多地方可以住，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住哪里的。” 突然有人应道：“我就知道！”妙手转头一看，见是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陌生姑娘就问：“你是谁？”常笑道：“她叫十三。你怎么知道的？”十三道：“我有一只大狗，会闻味带路的，保证能找到西门帮的老巢。妙手道：“喂！别去啊。”常笑道：“前辈！我已经答应了。去一下，看情况不妙，我就溜回来。放心吧。我们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妙手医死人不由地蹲在地上直叹气。